第四章中国史学的发展

1、第四章 中国史学的发展 魏晋南北朝至隋唐五代的史学,第一节 魏晋南北朝至隋唐五代史学概述,一、 “孤少时历诗、书、礼记、左传、国语，惟不读易。至统事以来，省三史、诸家兵书，自以为大有所益。如卿二人，意性朗悟，学必得之，宁当不为乎！宜急读孙子、六韬、左传、国语及三史。”（三国志吕蒙传裴松之注） “灵、献之世，天下大乱，史官失其常守。博达之士，愍其废绝，各记闻见，以备遗忘。是后群才景慕，作者甚众。”（隋书经籍志）,“以魏收所撰书，褒贬失实，平绘为中兴书，事不伦序 ”，“别成魏史”。“自道武下及恭帝，为十二纪，七十八传”，“览而善之”（隋书卷58魏澹传） “人间有撰集国史、臧否人物者，皆令禁绝。”（

2、隋书卷2高祖纪下）,“统一寰宇，甲兵强盛，三十余年，风行万里，威动殊俗”，“一旦举而弃之，尽为他人之有”，“子孙殄灭，为天下笑”，“愿当今之动静，思隋氏以为鉴，则存亡治乱，可得而知。”（旧唐书卷71魏徵传） “中书令萧瑀、给事中王敬业、著作郎殷闻礼可修魏史，侍中陈叔达、秘书丞令狐德棻、太史令庾俭可修周史，兼中书令封德彝、中书舍人颜师古可修隋史，大理卿崔善为、中书舍人孔绍安、太子冼马萧德言可修梁史，太子詹事裴矩、兼吏部郎中祖孝孙、前秘书丞魏徵可修齐史，秘书监窦琏、给事中欧阳洵、秦王文学姚思廉可修陈史。务加详覈，博采旧闻，义在不刊，书法无隐。”（唐大诏令集卷81命萧瑀等修六代史诏） “历数年，竟不

3、能就而罢”（旧唐书卷73令狐德棻传） “览古今之事，察安危之机”（贞观政要卷10灾祥）,“至贞观三年，于中书置秘书内省，以修五代史。” （旧唐书职官制）,“令德棻与秘书郎岑文本修周史，中书舍人李百药修齐史，著作郎姚思廉修梁、陈史，秘书监魏徵修隋史，与尚书左仆射房玄龄总监诸代史。”（旧唐书卷73令狐德棻传）,“大矣哉，盖史籍之为用也！”，“十又八家，虽存记注，而才非良史，事亏实录。”，“宜令修国史所更撰晋书，铨次旧闻，裁成义类。”（唐大诏令集卷八十一修晋书诏）,“（李）大师常以宋、齐、梁、陈、魏、齐、周、隋南北分割，南书谓北为索虏，北书指南为岛夷。又各以其本国周悉，书别国并不能备，亦往往失实。常

4、欲改正，将拟吴越春秋，编年以备南北家本多书，因编辑前所修书既所撰未毕，以为没齿之恨焉（延寿）思欲追终先志时五代史既未出，延寿不敢使人抄录，又不办雇人书写。至于魏、齐、周、隋、宋、齐、梁、陈正史，并手自写，本纪依司马迁体，以次连缀之。又从此八代正史外，更勘杂史于正史所无者一千余卷，皆以编入。其繁冗者，即削去之。始末修撰，凡十六载。始宋，凡八代，为北史、南史两书，合一百八十卷。其南史先写讫，以呈监国史、国子祭酒令狐德棻，始末蒙读了，乖失者亦为改正，许令闻奏。次以北史咨知，亦为详正。因遍咨宰相，乃上表起魏登国元年，尽隋义宁二年，凡三代二百四十四年，兼自东魏天平元年，尽齐隆化二年，又四十四年行事，总编

5、为本纪十二卷、列传八十八卷，谓之北史；又起宋永初元年，尽陈祯明三年，四代一百七十年，为本纪十卷、列传七十卷，谓之南史。凡八代，合为二书，一百八十卷，以拟司马迁史记。”（北史卷100序传） “思廉上表陈父遗言，有诏许其续成梁、陈史”，“魏徵虽裁其总论，其编次笔削，皆思廉之功”(旧唐书卷73姚思廉传),“魏氏代汉，采缀遗亡”，“周武平齐，先封书府” （隋书卷32经籍志一） “后魏始都燕代，南略中原，粗收经史，未能全具。孝文徙都洛邑，借书于齐，秘府之中，稍以充实。”（隋书卷32经籍志一） “贞观中，令狐德棻、魏徵相次为秘书监，上言经籍亡逸，请行购募，并奏引学士校定。群书大备。”，“诏公卿士庶之家，所

6、有异书，官借缮写。及四部书成，上令百官入乾元殿东廊观之，无不骇其广。”，“甲、乙、丙、丁四部书各为一库，置知书官八人分掌之。凡四部库书，两京各一本，共一十二万五千九百六十卷，皆以益州麻纸写。”（旧唐书经籍志） “史馆所少书籍，宜令本馆诸处求访补填。如有收藏书籍之家，并许进纳。其进书人据部帙多少等第，各与恩泽，如卷帙少者，量给资帛。”（五代会要卷18史馆杂录）,“一曰甲部，纪六艺及小学等书；二曰乙部，有古诸子家、近世子家、兵书、兵家、术数；三曰丙部，有史记、旧事、皇览簿、杂事；四曰丁部，有诗赋、图赞、汲冢书等。”（隋书卷32经籍志一） “自尔因循，无所变革”（隋书卷32经籍志一） “今书七志一曰

7、经典志，纪六艺、小学、史记、杂传；二曰诸子志，纪今古诸子；三曰文翰志，纪诗赋；四曰军书志，纪兵书；五曰阴阳志，纪阴阳图纬；六曰术艺志，纪方技；七曰图谱志，纪地域及图书。“（隋书经籍志）,“太兴二年勒伪称赵王，依春秋、列国、汉初侯王每世称元，改称赵王元年。始建社稷，立宗庙，营东西宫。署从事中郎裴宪、参军傅畅、杜嘏并领经学祭酒，参军续咸、庾景为律学祭酒，任播、崔浚为史学祭酒。”（晋书石勒载记） “开馆于鸡笼山，聚徒教授，置生百余人。会稽朱膺之、颖川庾蔚之并以儒学监总诸生。时国子学未立，上留心艺术，使丹阳尹何尚之立玄学，太子率更令何承天立史学，司徒参军谢元立文学，凡四学并建。”（宋书隐逸雷次宗传）

8、“初置总明观祭酒一人，有玄、儒、文、史四科，科置学士各十人。”（宋书明帝纪）,“古无纸，故用简，非主于敬也。今诸用简者，皆以黄纸代之。”（太平御览卷605文部纸） “染潢及治书法” “雌黄治书法”记载“书橱中，欲得安麝香、木瓜，令蠹虫不生。”（贾思勰齐民要术卷三杂说）,“班固以史记附春秋，今开其事类，凡十三种，别为史部。”,二、史学界对于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时期史学总论的争鸣 1、关于魏晋南北朝史学兴盛的原因 “两晋六朝，百学芜秽，而治史者独盛，在晋尤著”。 2、关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历史编纂学 3、关于魏晋南北朝时期历史撰述与现实政治的关系 4、关于魏晋南北朝史学与佛教的关系 5、关于隋代史学的

9、评价和王劭的史学 6、关于唐、五代时期史学的研究,第二节 “正史”撰述的高潮,一、私人修撰的“正史” 1、这一时期私人修撰“正史”情况概述 “世有著述，皆拟班、马，以为正史，作者尤广。一代之史，至数十家。”（隋书经籍志二）,“自晋永嘉之乱，皇朝失驭，九州君长，据有中原者甚众，或推奉正朔，或假名窃号，然其君臣忠义之节，经国字民之务，盖亦勤矣。而当时臣子，亦各记录。”（隋书经籍志史部“霸史”篇后序）,“考核众家，辨其同异，除烦补阙，错综纲纪，易其国书曰录，主纪曰传，都为之十六国春秋。”（史通古今正史）,“编年次事，体例未成”，“续成前纪”，“至于损益褒贬，折中润色，浩所总焉”，“尽述国事，备而不典

10、”，“清河崔氏无远近，范阳卢氏、太原郭氏，何东柳氏，皆浩之姻亲，尽夷其族。”,“其秘书郎吏已下尽死”，“同作死者二十八人”（魏书崔浩传、史通古今正史） “光撰魏史，徒有卷目，初未考正，阙略尤多，每云：此史会非我世所成，但须纪录时事，以待后人。”（北史崔光传）,“起居注者，录纪人君言行动止之事。”（隋书经籍志史部起居注类后序）,2、后汉纪 （1） “专综书记”，“强正亮直，虽被温礼遇，至于辩论，每不阿屈，故荣任不至。”（晋书文苑传） “余以暇日常览国志，考其君臣，比其行事，虽道谢先代，亦异世一时也。” “百姓不能自牧，故立君以治之；明君不能独治，则为臣以佐之。”（晋书文苑传）,“余尝读后汉书，烦

11、秽杂乱，睡而不能竟也。聊以暇日，撰集为后汉纪。前史阙略，多不次叙，错谬同异，谁使正之？经营八年，疲而不能定。” “魏以河内之山阳，封汉帝为山阳公”,“壬子，太中大夫孔融下狱诛，妻子皆弃市”，“年十三丧父，哀慕毁瘠，杖而后起，州里称其至孝”，“崇学校庠序，举贤贡士，表显耆儒”，“其礼贤如此”。 “才智经纶，足为嘉史，所述当也，大得治功已矣”，“名教之本，帝王高义，韫而未叙”，“因前代遗事，略举义教所归，庶以弘敷王道，前史之阙”（后汉纪序） “夫君臣父子，名教之本也。然则名教之作，何为者也？盖准天地之性，求之自然之理，拟议以制其名，因循以弘其教，辩物成器，以通天下之务者也。” “天地，无穷之道；父

12、子，不易之体。夫以无穷之天地，不易之父子，故尊卑永固而不逾，名教大定而不乱，置之六舍，充塞宙宇，自今及古，其名不去者也。”（后汉纪卷二六） “王者之兴，必先制礼，损益随时，然后风教从焉”（后汉纪卷一二） “称诚而动，心理为心，此情存乎名教者也。内不忘己以为身，此利名教者也。情于名教者少，故道深于千载；利名教者众，故道显于当年。”（后汉纪卷二三）,“为纪传者则规模班、马，创编年者则议论拟荀、袁。”（史通六家） “世言汉中兴史者，唯范、袁二家而已。”（史通古今正史）,3、范晔的后汉书 （1） “至于所通解处，皆自得之胸怀”，“文患其事尽于形，情急于藻，义牵其旨，韵移其意”，“情志所托，故当以意为主

13、，以文传意”（宋书范晔传）,“本未关史书，政恒觉其不可解耳。既造后汉转得统绪”。（宋书范晔传） “不得志，乃删众家后汉书为一家之作。”，“至于屈伸荣辱之际，未尝不致意焉。”（南史范泰传） “杂传论，皆有精意深旨”，“至于循吏以下及六夷诸序论，笔势纵放，是天下之奇作。其中合者，往往不减过秦篇，尝共比方班氏所作，非但不愧之而已。”,“言行趣舍，各以类书”，“不拘时代，各就其人之生平以类相从”，“治行卓著”，“深于经学”，“著书恬于荣利”，“和光取容，人品相似”，“立功绝域”，“仗节能直谏”，“明于天文”等等。（参见赵翼廿二史札记卷四“后汉书编次订正”条）,“传称盛德必百世祀，孔子曰宽则得众。夫能得

14、众心，则百世不忘矣。观更始之际，刘氏之遗恩余烈，英雄岂能抗之哉！然则知高祖、孝文之宽仁，结于人心深矣。”（后汉书卷12） “中兴之业，诚艰难也”，“闭玉门以谢西域之质，卑词币以礼匈奴之使”（后汉书卷18） “鉴前事之违，存矫枉之志”，“与参国议，分均休咎，其余并优以宽科，完其封禄，莫不终以功名，延庆于后”，“崇恩偏授，易启私溺之失；至公均被，必广招贤之路，意者不其然乎！”（后汉书卷22） “皇统屡绝，权归女主，外立者四帝，临朝者六后，莫不定策维帟，委事父兄，贪孩童以久其政，抑明贤以专其威。任重道悠，利深祸速”的弊端。（后汉书卷10上） “纲纪大乱”、“败国蠡政”、“忠贤所以智屈，社稷故其为墟”

15、 （后汉书宦者列传序）,“知能任使”，“士得用情”，“英能承风，俊乂咸事”，“可为恨哉”。（后汉书卷61）,“好大不经，奇谲无已”，“故通人多惑焉”。（后汉书西域传后论） “斯道隐远，玄奥难原，故圣人不语怪神，罕言性命”，“纯盗虚名，无益于用”，“希之以成名”（后汉书方术列传） “天命符验，可得而见，未可得而言也。然大致受大福者，归于信顺乎！”,“有补于时，后人所当取鉴”，“然而其敝好巫，故君子不以专心焉。”（后汉书卷30下）,“及东京，学者亦各名家，而守文之徒，滞固所禀，异端纷纭，互相诡激，遂令经有数家，家有数说，章句多者或乃百余万言，学徒劳而少功，后生疑而莫正”，“郑玄括囊大典，网罗众家，

16、删裁繁诬，刊改漏失，自是学者略知所归”,“司马迁、班固父子，其言史官载籍之作，大义粲然著矣。”，“迁文直而事核，固文赡而事详。若固之序事，不激诡，不抑抗，赡而不秽，详而有体，使读之者亹亹而不厌，信哉其能成名也”，“论议常排死节，否正直，而不叙杀身成仁之为美，则轻仁义、贱守节愈矣。”（后汉书卷40下）,“应氏七世才闻，而奉、劭采章为盛，及撰著篇籍，甄纪异知，虽小道，亦有可观者焉。”（后汉书卷48）,“释物类同异，正时俗嫌疑”，“指讦时短，讨 物情，足以观见当时风政”，“有益政者”。（后汉书卷49）,“汉世之事，谁与正之！”，“执政乃追怨子长谤书流后，放此为戮，未或闻之典型。”（后汉书卷60下）,

17、“光武中兴，爱好经术，未及下东，而先访儒雅，采求阙文，补缀漏逸”，“先是四方学士多怀协图书，遁逃林薮，自是莫不抱负坟策，云会京师”，“匈奴亦遣子入学”，“济济乎，洋洋乎，盛于永平矣！”，“诏诸儒正定五经，刊于石碑树之学门，使天下咸取则焉。”,“自光武中年以后，干戈稍戢，专事经学，自是其风世笃焉。自桓、灵之间，君道秕僻，朝纲日陵，国隙屡启，自中智以下，靡不审其崩离；而权强之臣，息其窥盗之谋，豪俊之夫，屈于鄙生之议者，人诵先王言也，下畏逆顺势也。至如张温、皇甫嵩之徒，功定天下之半，声驰四海之表，俯仰顾眄，则天业可移，犹鞠躬昏主之下，狼狈折札之命，散成兵，就绳约，而无悔心。暨乎剥桡自极，人神数尽，然

18、后群英承其运，世德终其祚。迹衰敝之所由致，而能多历年所者，斯岂非学之效乎！”,“少习礼容”，“笃于义”，“事母至孝”，“恭谦好礼让”，“以信行情操知名”， “性孝，事所继母甚谨”，“沉静乐道，举动必以礼”，“以志义闻，乡里号之曰德行恂恂召伯春”，“清静少欲”，“操节清白,有称乡闾”,“雅有心思”，“以清苦建志”，“性淳笃”,“分争王庭，树朋私里，繁其条章，穿求崖穴，以合一家之说。”，“书理无二，义归有宗，而硕学之徒，莫之或徙，故通人鄙其固焉且观其成名高第，终能远至者，盖亦寡焉，而迂滞者若是矣。”,“仁义笃诚，使人不欺”，“可以感物而行化”，“明发奸伏，吏端禁止”，“移变边俗”，“勤约之风，行于

19、上下，数引公卿郎将，列于禁坐。广求民瘼，观纳风谣。故能内外匪懈，百姓宽息。自临宰邦邑者，竟能其官。” “推忠以及，众瘼自蠲，一夫得情，千室鸣弦。”，“怀我风爱，永载遗贤”,“仁义笃诚，使人不欺”，“可以感物而行化”，“明发奸伏，吏端禁止”，“移变边俗”，“勤约之风，行于上下，数引公卿郎将，列于禁坐。广求民瘼，观纳风谣。故能内外匪懈，百姓宽息。自临宰邦邑者，竟能其官。” “推忠以及，众瘼自蠲，一夫得情，千室鸣弦。”，“怀我风爱，永载遗贤”,“肆情刚烈，成其不桡之威。”，“揣挫强势，摧勒公卿”，“亦为壮也”，“厌快众愤”，“未暴虽胜，崇本或略” “肆情刚烈，成其不桡之威。”，“揣挫强势，摧勒公卿”

20、，“亦为壮也”，“厌快众愤”，“未暴虽胜，崇本或略”,“其能者”，“其敝也”，“勤心纳忠，有所补益”，“以佞险自进”、“损秽帝德”，“手握王爵，口含天宪”，“举动回山海，呼吸变霜露”，“汉之纲纪大乱矣” “忠贤所以智屈，社稷故其为墟”，“今迹其所以，亦岂一朝一夕哉！”,“性尚分流，为否异适”，“或隐居以求其志，或回避以全其道，或静己以镇其躁，或去危以图其安，或垢俗以动其概，或疵物以激其情。然观其甘心畎亩之中，憔悴江海之上，岂必亲鱼鸟乐林草哉，亦云性分所至而已。”,“自中兴之后，四夷来宾，虽时有乖畔，而使驿不绝，故国俗风土，可得略记。东夷率皆土著，喜欢酒歌舞，或冠弁衣锦，器用俎豆。所谓中国失礼，

21、求之四夷者也。凡蛮、夷、戎、狄总名四夷者，犹公、侯、伯、子、男皆号诸侯云。”（后汉书东夷列传序） (2)史学界关于范晔与后汉书的争鸣,第一，关于范晔的死因及始撰后汉书时间 第二，关于范晔的哲学思想与政治思想 第三、关于后汉书其它方面的评价,4、陈寿的三国志与裴松之的三国志注 （1） “时人称其善叙事，有良史之才”，“深善之，谓寿曰：当以晋书相付耳。”(晋书陈寿传),“将迎天子，诸将或疑，荀彧、程昱劝之，乃遣曹洪将兵西迎”（三国志魏书武帝纪）,“练核事情，每下一字一句，极有斤两。”（刘熙载艺概卷一） “曹公从容谓先主曰：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数也。先主方食，失匕箸。”（三国志蜀书

22、先主传） “袁绍与韩馥谋立幽州牧刘虞为帝，太祖拒之。绍又尝得一玉印，于太祖坐中举向其肘，太祖由是笑而恶焉。”，“绍耻班在公下，不肯受。公乃固辞，以大将军让绍。”（三国志魏书武帝纪）,“天禄永终，历数在晋”（三国志魏书三少帝纪） “神明不可虚要，天命不可妄冀，必然之验也”（三国志蜀书刘二牧传）,“以班固、史迁不足方也”（三国志蜀书刘二牧传） “陈寿笔高处逼司马迁；方之班固，但少文义缘尔，要终胜固也。”（习学记言序目卷二八） “承祚固称良史，然其意务简洁，故裁制有余，文采不足。当时人物，不减秦汉之际，乃子长史记声色百倍，承祚此书，暗然无华，范蔚宗后汉书较为胜矣。”（清人李慈铭评论陈寿）,“铨叙可观

23、，事多审正。诚游览之苑囿，近世之嘉史。然失在于略，时有所脱漏” “其寿所不载，事宜存录者，则罔不毕取以补其阙；或同说一事而辞有乖杂，或出事本异，疑不能判，并皆抄内以备异闻；若乃纰缪显然，言不附理，则随违矫正以惩其妄；其时事当否及寿之小失，颇以愚意有所论辩。”,“网罗繁富，凡六朝旧藉今所不传者，尚一一见其厓略。又多首尾完具故考证之家，取材不竭，转相引据者，反多于陈寿本书焉。”（四库全书总目卷四五史部正史类一）,“是岁用枣祗、韩浩等议，始兴屯田。”（三国志魏书武帝纪） “是时岁饥旱，军食不足，羽林监、颍川枣祗建置屯田。太祖以峻为典农中郎将，数年中所在积粟，仓廪皆满。”（三国志任峻传） “又使于上党

24、取大材供邺宫室，习表置屯田都尉二人，领客六百夫，于道次耕种菽粟，以给人牛之费。”（三国志梁习传） “太祖欲广置屯田，使渊典其事。渊屡陈损益，相土处民，计民置吏，明功课之法，五年中仓廪丰富，百姓竞劝乐业。”（三国志国渊传）,“九月令曰：河北罹袁氏之难，其令无出今年租赋，重豪强兼并之法。百姓喜悦。”（三国志魏书武帝纪） “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袁氏之治也，使豪强擅恣，亲戚兼并，下民贫弱，代出租赋，衒鬻家财，不足应命。其收田租亩四升，户出绢二匹、绵二斤而已，他不得擅兴发。郡国守相明检察之，无令强民有所隐藏，而弱民兼赋也。” “由是世言三国志者，以裴注为本。”（史通古今正史）,“

25、注史以达事为主。事不明，训诂虽精无益也。尝怪服虔、应劭之于汉书，裴胭、徐广之于史记，其时去古未远，稗官载记碑刻尚多，不能汇而通之，考异质疑，而徒戋戋于训诂；岂若世期之博引载籍，增广异闻，是是非非，使天下后世读者昭然共见乎！”（钱大昭三国志辨疑自序）,“考证之家，取材不竭。转相引据者，反多与陈寿本书焉。”（晋书陈寿传）,（2）史学界关于陈寿与三国志及裴松之三国志注的争鸣 第一、关于陈寿的著史笔法 “文帝即王位，诛丁仪、丁廙并其男口。”（三国志陈思王植传） “丁仪之子不存，陈寿米将谁求？索米之说，不攻自倒。”，“既在本传推崇颂扬，又在别人传中加以印证，使两者相得益彰。” “记言之奸贼，载笔之凶人”

26、,第二、关于陈寿的史才及三国志的体例 第三、关于陈寿的政治思想和历史观 第四、关于裴松之与三国志注 “好事之子，思广异闻”，“才短力微不能自达，庶凭骥尾千里绝群”之流；（刘知己史通补注篇） “注之所载，皆寿书之弃余。”（文献通考经籍考，三国志条引）,5、沈约的宋书 （1） “夫仁义者，合君亲之至理，实忠孝之所资”，“汉世士务治身，故忠孝成俗”（孝义传序及后论）,“汉兴，接秦坑儒之后，典坟残缺，耆生硕老，常以亡逸为虑。刘歆七略、固之艺文，盖为此也。” “漳、滏、郑、白之饶，沟渠沾溉之利，皆民命所祖，国以为天，沟洫立志，亦其宜也。”（宋书志序） “有受命之符，天人之应”,（2）史学界关于沈约与宋书

27、的争鸣 第一、关于宋书的体例 第二、关于宋书的取材 “沈约修史，以徐爰旧本为据，其自撰部分不过自永光至禅让十四年事。” 第三、关于宋书的书法,7、魏收的魏书 （1） “好直笔，我终不作魏太武诛史官。”，“我后世身名在卿手，勿谓我不知。”（北齐书魏收传）,“其史三十五例，二十五序，九十四论，前后二表一启焉。” (北史魏收传),“帝王之兴也，必有积德累功博利，道协幽显，方契神祗之心。”（魏书序纪） “梦日出室内，寤而见光自牖属天，欻然有感”（魏书太祖纪）,“可谓博物宏才，有大功于魏室”，“此谓不刊之书，传之万古”，“遗其家世职位”，“其家不见记载”， “妄有非毁”，“秽史” “追踪班、马，婉而有则

28、，繁而不芜，持论序言，钩深致远。”（北史魏收传）,（2）史学界关于魏收与魏书的争鸣 “秽史之说，无乃已甚之词乎?”（四库全书总目提要） “悖才傲物，不矜细行。加之性偏，不轻下人，好为诙谲之论，为世所指摘。”（魏收之史学）,第一、关于魏书是否为“秽史” 第二、关于魏书的体例,二、官修的“正史” 1、五代史纪传和五代史志 （1） “于中书置秘书内省，以修五代史”（唐会要卷六三史馆上），“令（秘书丞令狐）德棻与秘书郎岑文本修周史，中书舍人李百药修齐史，著作郎姚思廉修梁、陈史，秘书监魏徵修隋史，与尚书左仆射房玄龄总监诸代史。”（旧唐书卷73令狐德棻传） “徵受诏总加撰定，多所损益，务存简正。隋史序论皆

29、徵所作，梁、陈、齐各为总论，时称良史。”（旧唐书魏徵传）,“思廉上表陈父遗言，有诏许其续成梁、陈史”，“魏徵虽裁其总论，其编次笔削，皆思廉之功”(旧唐书卷73姚思廉传),“览前王之得失，为在身之龟镜”(册府元龟卷五五四国史部恩奖) “鉴国之安危，必取于亡国。臣愿当今之动静，必思隋氏以为殷鉴，则存亡治乱，可得而知。若能思其所以危，则安矣;思其所以乱，则治矣；思其所以亡,则存矣。”(论时政第三疏，见贞观政要卷八刑法),“虽历数斯穷，盖亦人事然也”(梁书卷三武帝纪“史臣曰”) “斯亦运钟百六，鼎玉迁变，非惟人事不昌，盖天意然也” “后主生深宫之中，长妇人之手，既属部国殄瘁，不知稼穑艰难”，“呢近群小

30、”，“无骨鲠之臣”、“政刑日紊，尸素盈朝”（陈书卷六后主本纪“史臣曰”) “天道深远，或未易谈，吉凶由人，抑可扬榷”，“齐氏之败亡，盖亦由人，匪唯天道也。”（北齐书） “隋氏自此一戎，威加四海，稽诸天道，或时有兴废，考诸人谋，实二臣之力” (隋书卷五二“史臣曰”) “略用贾谊过秦语意，全不知史家体统”(习学记言序目卷三七),“所为之迹同，所用之心异”，“其动也，思以安之，其劳也，思以逸之”，“民致时雍，师无怨讟诚在于爱利，故其兴也勃”，“肆其淫放，虐用其民，视亿兆如草芥，顾群臣如寇雠，劳近以事远，求名而丧实”，“自绝民神之望，故其亡也忽”(隋书卷七十“史臣曰”) “所为之迹同，所用之心异”，“

31、其动也，思以安之，其劳也，思以逸之”，“民致时雍，师无怨讟(d，怨言)诚在于爱利，故其兴也勃”，“肆其淫放，虐用其民，视亿兆如草芥，顾群臣如寇雠，劳近以事远，求名而丧实”，“自绝民神之望，故其亡也忽”(隋书卷七十“史臣曰”),“百姓欲静而徭役不休，百姓凋残而侈务不息，国之衰弊，恒由此起。”（贞观政要卷一君道) “六军不息，百役繁兴”，“流漓道路，转死沟壑，十八九焉”，“于是相聚萑蒲，蝟毛而起”，“人自为战，众怒难犯”。（隋书）,“大厦云构，非一木之枝；帝王之功，非一士之略。长短殊用，大小异宜，楶棁栋梁，莫可弃也。”(隋书卷六六“史臣曰”),“一人失德，四海土崩”。“一人失其道，亿兆罹其毒”(隋

32、书卷五、卷八三“史臣曰”),“其隋之得失存亡，大较与秦相类” “迹其衰怠之源，稽其乱亡之兆，起自高祖，成于炀帝，所由来远矣，非一朝一夕。”(隋书卷二“史臣曰”),“所以弥纶天地，经纬阴阳，辨幽赜而洞几深，通百神而节万事”（隋书礼仪志） （2）史学界关于隋书的争鸣,2、晋书 （1） “烦而寡要”，“劳而少功”，“滋味同于画饼”、“涓滴堙于涸流”，“不预于中兴”，“莫通于创业”，“略记帝王”，“才编载记”，“虽存记注，而才非良史，事亏实录。”（修晋书诏）,“参考诸家，甚为详洽”（旧唐书房玄龄传） “自是言晋史者，皆弃其旧本，竟从新撰焉。”（史通古今正史）,“本末兼明，惟晋志可以无憾。”（文献通考经

33、籍考十九）,“其进也，抗俗同尘，不居名利；其退也，餐和履顺，以保天真”（晋书卷四九） “煽其风、速其祸者，咎在八王”，“故序而论之，总为其传”（晋书卷五九）,“好采诡谬碎事以广异闻”（旧唐书房玄龄传） “叙事虽琐猥无刊剪之功，然成败得失之际，十亦得七八。史臣语陋，无一可采，然予夺亦不差”（习学记言序目卷三0晋书二总论）,（2）史学界对于晋书的争鸣 第一、关于晋书优缺点 第二、关于唐朝修撰晋书的目的,3、李延寿的南史、北史 “少有著述之志，常以宋、齐、梁、陈、魏、齐、周、隋南北分隔，南书谓北为索虏，北书指南为岛夷。又各以其本国周悉，书别国并不能备，亦往往失实。常欲改正，将拟吴越春秋，编年以备南北

34、。”（北史序传）,“除其冗长，捃其菁华”，“鸠聚遗逸，以广异闻”，是“编次别代，共为部秩” “千里绝烟，人迹罕见”，“王师之酷，甚于侯景”（侯景传）,“李延寿之书亦近世之佳史也。虽于禨祥诙嘲小事无所不载，然叙事简径，比于南北正史，无烦冗芜秽之辞。窃谓陈寿之后，唯延寿可以亚之也。”（文献通考经籍考十九） “其书颇有条理，删落酿辞，过本书远甚。”（新唐书令狐德棻传附李延寿传） “删去芜词，专叙实事，大概较原书事多而文省，洵称良史。”（陔余丛考卷八） “删省旧文，往往失当”，所补者亦“未可尽信”（廿二史考异卷三五）,4、唐书（旧唐书） （1） “有唐远自高祖，下暨明宗，纪传未分，书志咸缺。今耳目相接

35、，尚可询求，若岁月寝深，何由寻访?宜令户部侍郎张昭、起居郎贾纬、秘书少监赵熙、吏部郎中郑受益、左司员外郎李为先等修撰唐史，仍令宰相赵莹监修。”（五代会要卷一八前代史）,“发言则嗤鄙怪诞，叙事则参差倒错。” “国史自令狐德棻至于吴兢，虽累有修撰，竟未成一家之言，至述始定类例，补遗续阙，勒成国史百一十三卷，并史例卷。事简而记详，雅有良史之才，兰陵萧颖士以为谯周、陈寿之流。”（旧唐书韦述传） “父芳，肃宗朝史官，与同职韦述受诏添修吴兢所撰国史，杀青未竞而述亡。(柳)芳绪述凡例，勒成国史一百三十卷，上自高祖，下止乾元。”（旧唐书柳登传） “柳芳唐书一百三十卷，唐书叙例目一卷。”（宋史艺文志）,“治乱时

36、也，存亡势也”（旧唐书则天皇后纪后论） “然盗之所起，必有其来，且无问于天时，宜决之于人事。” “后之帝王，足为殷鉴”（旧唐书卷二00下，后论）,“自贞元之后，威权日炽，兰锜将臣，率皆子蓄，藩方戎帅，必以贿成，万机之与夺任情，九重之废立由己”，“元和之季，毒被乘舆”，“昭宗之季，所不忍闻”（旧唐书宦官传序）,“当修文德以来之，被声教以服之，择信臣以抚之，谨边备以防之”（旧唐书北狄传后论） “但患己之不德，不患人之不来。何以验之?贞观、开元之盛，来朝者多也。”（旧唐书南蛮西南蛮传后论） “理乱二道，华夷一途”(旧唐书突厥传后论),“凡史修于易代之后，考核既确，未有不据事直书；若实录、国史修于本朝

37、，必多迴护，观旧（唐）书迴护之多，可见其全用实录、国史，而不暇订正也。以本纪而论，高宗上元二年皇太子弘之死，由武后酖之也。而书皇太子弘薨于合璧宫之绮云殿(原注：新(唐)书书天后杀太子弘)；章怀太子之死于巴邱，亦武后令邱神勣迫令自杀也，而书庶人贤死于巴邱(原注：新书书天后杀庶人贤)实录、国史书法既有迴护，易代后修史时，考其非实，自应改正而直笔书之，乃旧书书法仍复如此，知其全用旧史之文，不复正刊也。”（赵翼廿二史札记卷一六旧唐书前半全用实录国史旧本） “先天二年冬，今上讲武于骊山，绍以修仪注不合旨，坐斩。时今上既怒讲武失仪，坐绍于纛下，右金吾将军李邈遽请宣敕，遂斩之。”（旧唐书唐绍传） “本纪唯书

38、大事，简而有体；列传叙述详明，赡而不秽。颇能存班、范之旧法。”（四库全书总目卷四六史部正史类旧唐书） “虽闻撰述，未见流传”（五代会要卷一八前代史） “本纪则诗话书序，婚状狱词，委悉具书，语言支蔓；列传则多叙官资，曾无事实，或但载宠遇，不具首尾”（四库全书总目卷四六史部正史类旧唐书）,第三节 第一部系统的史学批评著作-史通,一、刘知几撰史通 1、 “自有左丘、司马迁、班固、荀悦、杜佑、司马光、袁枢诸人，然后中国始有史；自有刘知几、郑樵、章学诚，然后中国始有史学矣。”（中国历史研究法第二章过去之中国史学界）,“始，子玄修武后实录，有所改正，而武三思等不听。自以为见用于时而志不遂。”（新唐书刘知几

39、传） “自小观书，喜谈名理，其所悟者，皆得之襟腑，非由染习。其有暗合于古人者，盖不可胜纪。始知流俗之士，难与之言。凡有异同，蓄诸方寸。”（史通自叙）,“既朝廷有知意者，遂以载笔见推。 由是三为史臣，再入东观。每惟皇家受命，多历年所，史官所编，粗惟纪录。至于纪、传及志，则皆未有其书。凡所著述，尝欲行其旧议。而当时同作诸士及监修贵臣，每与其凿枘相违，龃龉难入，故其所载削，皆与俗浮沉。虽自谓依违苟从，然犹大为史官所嫉。嗟乎！虽任当其职，而吾道不行；见用于时，而美志不遂。郁怏孤愤，无以寄怀。必寝而不言，嘿而无述，又恐没世之后，谁知予者。故退而私撰史通，以见其志。”（史通自叙） “杜门却扫，凡经三载”，

40、“躬为史臣，不书国事而取乐丘园，私自著述” “头白可期，而汗青无日”，“嫉其正直，谓史官曰：此人作书如是，欲置我何地！”（史通忤时） “尝以载削余暇，商榷史篇，下笔不休，遂盈筐箧” “玄宗敕河南府就家写史通以进，读而善之，追赠汲郡太守，寻又赠工部尚书，谥曰文”（旧唐书卷一0二刘子玄传）,“伤当时载笔之士，其义不纯。思欲辨其指归，殚其体统。” 2、史学界关于史通编写的动机、经过等问题的争鸣,二、史通的史学批评理论 1、 （1）关于史书内容 “昔荀悦有云：立典有五志焉：一曰达道义，二曰彰法式，三曰通古今，四曰著功勋，五曰表贤能。干宝之释五志也：体国经野之言则书之，用兵征伐之权则书之，忠臣烈士孝子贞

41、妇之节则书之，文诰专对之辞则书之，才力技艺殊异则书之。于是采二家之所议，征五志之所取，盖记言之所网罗，书事之所总括，粗得于兹矣。”，“然必谓故无遗恨，犹恐未尽者乎?今更广以三科，用增前目：一曰叙沿革，二曰明罪恶，三曰旌怪异。何者?礼义用舍，节文升降而书之；君臣邪僻，国家丧乱则书之；幽明感应，祸福萌兆则书之。于是以此三科，考诸五志，则史氏所载，庶几无缺。求诸笔削，何莫由斯!”（史通书事）,（2）关于撰述方法 “俗皆爱奇，莫顾实理，传闻而欲伟其事，录远而欲详其迹”（文心雕龙史传） “史文有阙，其来尚矣”，“博雅君子”才能“补其遗逸”（史通采撰） “博闻旧事，多识其物” “盖珍裘以众腋成温，广厦以群

42、材合构。自古探穴藏山之士，怀铅握椠之客，何尝不征求异说，采摭群言，然后能成一家，传诸不朽。观左秋明受经立传，广包诸国，盖当时有周志、晋乘、郑书、楚杌等篇，遂乃聚而编之，混成一录；向使专凭鲁策，独询孔氏，何以能殚见洽闻，若斯之博也?”（史通卷五采撰） “或耽玩一经，或专精一史。谈春秋者，则不知宗周既殒，而人有六雄；论史、汉者，则不悟刘氏之亡，而地分三国。亦犹武陵隐士，灭迹桃源，当此晋年，犹谓暴秦之地也。”（史通卷一八杂说下）,“假有学穷千载，书总五车，见良直而不觉其善，逢牴牾而不知其失，葛洪所谓藏书之箱箧、五经之主人，而夫子有云：虽多亦安用为?其斯之谓也。” （史通卷一八杂说下） “加以探赜索隐

43、，然后辨其纰缪”（史通卷二0暗惑） “夫前哲所作，后来是观，苟失其指归，则难以传授。而或有妄生穿凿，轻究本源，是乖作者之深旨，误生人之后学，其为谬也，不亦甚乎!”（史通探赜） “故造奇说”、“多出谤言”、“矜其州里、夸其氏族”，“古今路阻，视听壤隔，而谈者或以前为后，或以有为无，泾渭一乱，莫之能辨，而后来穿凿，喜出异同，不凭国史，别讯流俗”，“学者宜善思之”，“晋世杂书，谅非一族，若语林、世说、幽明录、搜神记之徒。其所载或恢谐小辩，或神鬼怪物。其事非圣，扬雄所不观；其言乱神，宣尼所不语。皇朝新撰晋史，多采以为书。”，“务多为美，聚博为功，虽取说于小人，终见嗤于君子矣。”（史通卷五采撰）,（3）

44、关于史书的体裁、体例 “夫史之有例，犹国之有法。国无法，则上下靡定；史无例，则是非莫准。”（序例） “古往今来，质文递变，诸史之作，不恒厥体。榷而为论，其流有六今略陈其义，列之于后。”（史通六家） “盖史之流品，亦穷之于此矣。” “帝王无纪，公卿缺传，则年月失序，爵里难详。斯并昔之所忽，而今之所要。”，“自宗周既殒，书体遂废，迄乎汉、魏，无能继者。”（史通卷一六家） “系日月而为次，列时岁以相续。中国外夷，同年共世，莫不备载其事，形于目前。理尽一言语无重出。”，“纪以包举大端，传以委曲细事，表以谱列年爵，志以总括遗漏，逮于天文、地理，国典、朝章，显隐必该，洪纤靡失。”（史通卷二二体） “所可祖

45、述者，唯左氏及汉书两家而已。” （史通卷一六家） “贤士贞女，高才俊德，事当冲要者，必盱衡而备言，迹在沉冥者不枉道而详说。故论其细也，则纤芥无遗；语其粗也，则丘山是弃。此其所以为短也。”，“若乃同为一事，分在数篇，断续相离，前后屡出。又编次同类，不求年月，后生而擢居首帙，先辈而抑归末章。”，“欲废其，固亦难矣。后来作者，不出二途。”（史通卷二二体）,“每卷立论，其烦已多，而嗣以赞，为黩弥甚。”（史通论赞） “所列书名，唯取当时撰者”。（史通书志） “宜于表、志之外，更立一书”（史通载言） “刘氏用功既深，遂立言而不朽。”（钱大昕十驾斋养心录卷13史通） “载诸史传，未见其宜”（史通表历）,（4

46、）关于文字表述 “夫史之称美者，以叙事为先。”，“属词比事之言”，“疏通知远之旨”，“意指深奥，诰训成义，微显阐幽，婉而成章”（史通叙事） “夫国史之美者，以叙事为工；而叙事之工者，以简要为主。”,“文约而事丰，此述作之尤美者也。” “有直纪其才行者，有唯书其事迹者，有因言语而可知者，有假论赞而自见者。” “显也者，繁词缛说，理尽于篇中”，“晦也者，省字约文，事溢于句外”， “晦之将显，优劣不同，较可知矣。” “夫能略小存大，举重明轻，一言而巨细咸该，片语而洪纤靡漏，此皆用晦之道也。”，“言虽简略，理皆要害，故能疏而不遗，俭而无阙。譬如用奇兵者，持一当十，能全克敌之功也。”，“才乏俊颖，思多昏

47、滞，费词既甚，叙事才周，亦犹售铁钱者，以两当一，方成贸迁之价也。” “怯书今语，勇效昔言”,“事皆不谬，言必近真”（史通言语） “史之为务，必藉于文”，“虚加练饰，轻事雕彩”，“体兼赋颂，词类俳优”， “文非文，史非史”（史通叙事）,（5）关于撰述原则 “邪正有别，曲直不同”，“古来唯闻以直笔见诛，不闻以曲词获罪”。 “令贼臣逆子惧”，“使忠臣义士羞”，“直书其事”，“务在审实”，“无所阿容”，“遗芳余烈，人到于今称之”，“安可言于史邪?” “世途之多隘”，“实录之难遇”，“欲求实录，不亦难乎”，“史之不直，代有其书”，“盖史之为用也，记功司过，彰善瘅恶，得失一朝，荣辱千载。苟违斯法，岂曰能官

48、！”,（6）关于史学功用 “苟史官不绝，竹帛长存，则其人已亡，杳成空寂，而其事如在，皎同星汉。用使后之学者，坐披囊箧，而神交万古，不出户庭，而穷览千载，见贤而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若乃春秋成而贼子惧，南史至而贼臣书，其记事载言也如彼，其劝善惩恶也如此。由斯而言，则史之为用，其利甚博，乃生人之急务，为国家之要道。有国有家者，其可缺之哉！”（史通史官建置） “史之为务，厥途有三焉。何则?彰善贬恶，不避强御，若晋之董狐、齐之南史，此其上也。编次勒成，郁为不朽，若鲁之丘明、汉之子长，此其次也。高才博学，名重一时，若周之史佚、楚之倚相，此其下也。苟三者并阙，复何为者哉?”（史通辨职）,2、史学界关于刘知

49、几的历史编纂学主张和史学评论的争鸣 （1）关于刘知几的历史编纂学主张 （2）关于刘知几的史学评论 （3）关于刘知几班固汉书与司马迁史记优劣的争鸣 “史记疆域辽阔，年月遐长，而分以纪传，散以书表。每论家国一政，而胡、越相悬，叙君臣一时，而参、商是隔。此其为体之失者也。” “如汉书者，究西都之首末，穷刘氏之废兴，包举一代，撰成一书，言皆精练，事甚该密，故学者易讨，易为其功。自尔迄今，无改斯道。” “互有褒贬”（酿蜜集卷二） “刘知几之徒尊班而抑马”（通志总序）,“天子有本纪，诸侯有世家，公卿以下有列传，至于祖孙昭穆，年月职官，各在其篇，具有其说，用相考核，居然可知。而重列之以表，成其烦费，岂非谬乎

50、？”“得之不为益，失之不为损。”（史通表历） “观太史公之创表也，于帝王则叙其子孙，于公侯则纪其年月，列行萦纡以相属，编字戢孴而相排。虽燕、越万里，而于径寸之内，犬牙可接，虽昭穆九代，而于方尺之中，雁行有叙。使读者阅文便睹，举目可详，此其所以为快也。” （史通杂说）,三、刘知几的“史才三长”论 1、 “礼部尚书郑惟忠尝问子玄曰：自古以来，文士多而史才少，何也?对曰：史才须有三长，世无其人，故史才少也。三长，谓才也，学也，识也。夫有学而无才，亦犹有良田百顷，黄金满籝，而使愚者营生，终不能致于货殖者矣。如有才而无学，亦犹思兼匠石，巧若公输，而家无楩楠斧斤，终不果成其宫室者矣。犹须好是正直，善恶必书

51、，使骄主贼臣所以知俱，此则为虎傅翼，善无可加，所向无敌者矣。脱苟非其才，不可叨居史任。自夐古以来，能应斯目者，罕见其人。时人以为知言。”（旧唐书刘子玄传）,“好是正直，善恶必书。”“善无可加，所向无敌。” “史之为务，申以劝诫，树之风声。其有贼臣逆子淫君乱主，苟直书其事，不掩其瑕，则秽迹彰于一朝，恶名被于千载，言之若是，吁可畏乎！”（史通直书） “史之为用也，记功司过，彰善瘅恶，得失一朝，荣辱千载。苟违斯法，岂曰能官。”（史通曲笔） “爱而知其丑，憎而知其善，善恶必书，斯为实录。观夫子修春秋也，多为贤者讳。苟书法其如是也，岂不使为人君者，靡惮宪章，虽玷白圭，无惭良史也乎?”，“君子以博闻多识为

52、工，良史以实录直书为贵”（史通惑经） “作史三长：才、学、识，缺一不可。余谓诗亦如之，而识最为先；非识，则才与学俱误用矣。”（随园诗话卷三）,“史氏有事涉君亲，必言多隐晦，虽直道不足，而名教存焉。”（史通曲笔） “夫臣子所书，君父是党，虽事乖正直，而理合名教。”（史通惑经） 2、史学界关于刘知几的史才三长论和他的学术渊源的争鸣 （1）关于刘知几的史才三长论 （2）关于刘知几的学术渊源,四、刘知几的历史观和史学思想 1、 （1） “魏世家太史公曰：说者皆曰魏以不用信陵君，故国削弱至于亡。余以为不然。天方令秦平海内，其业未成，魏虽得阿衡之徒，曷益乎?夫论成败者，固当以人事为主，必推命而言，则其理悖

53、矣。盖晋之获也，由夷吾之愎谏；秦之灭也，由胡亥之无道；周之季也，由幽王之惑褒姒；鲁之逐也，由稠父之违子家。然则败晋于韩，狐突已志其兆；亡秦者胡，始皇久铭其说；檿弧箕服，彰于宣、厉之年；征褰与襦，显自文、武之世。恶名早著，天孽难逃。假使彼四君才若桓、文，德同汤、武，其若之何?夫国之将亡也若斯，则其将兴也亦然。盖妫后之为公子也，其筮曰八世莫之与京；毕氏之为大夫也，其占曰万名其后必大；姬宗之在水浒也，鸑鷟呜于岐山；刘姓之在中阳也，蛟龙降于丰泽。斯皆瑞表于先，而福居其后。向若四君德不半古，才不逮人，终能坐登大宝，自致宸极矣乎?”（史通杂说） 思考：本段话反映出刘知几对于天命与人事的关系的认识是怎样的？

54、,晋侯改葬共大子。秋，狐突適下国，遇大子。大子使登，仆，而告之曰：“夷吾无礼，余得请于帝矣，将以晋畀秦，秦将祀余。”对曰：“臣闻之：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君祀无乃殄乎？且民何罪？失刑、乏祀，君其图之！”君曰：“诺。吾将复请。七日，新城西偏将有巫者而见我焉。”许之，遂不见。及期而往，告之曰：“帝许我罚有罪矣，敝于韩。”（春秋左氏传僖公十年）,冬，晋荐饥，使乞籴于秦。秦伯谓子桑：“与诸乎？”对曰：“重施而报，君将何求？重施而不报，其民必攜；攜而讨焉，无众，必败。”谓百里：“与诸乎？”对曰：“天灾流行，国家代有。救灾、恤邻，道也。行道，有福。”丕郑之子豹在秦，请罚晋。秦伯曰：“其君是恶，其民何罪？

55、”秦于是乎输粟于晋，自雍及绛相继，命之曰汎舟之役。（春秋左氏传僖公十三年）,冬，秦饥，使乞籴于晋，晋人弗与。庆郑曰：“背施，无亲；幸灾，不仁；贪爱，不祥；怒邻，不义。四德皆失，何以守国？”虢射曰：“皮之不存，毛将安傅？”庆郑曰：“弃信、背邻，患孰恤之？无信，患作；失援，必斃。是则然矣。”虢射曰：“无损于怨，而厚于寇，不如勿与。”庆郑曰：“背施、幸灾，民所弃也。近犹仇之，况怨敌乎？”弗听。退曰：“君其悔是哉！”（春秋左氏传僖公十四年）,晋侯之入也，秦穆姬属贾君焉，且曰：“尽纳群公子。”晋侯烝于贾君，又不纳群公子，是以穆姬怨之。晋侯许赂中大夫，既而皆背之。赂秦伯以河外列城五：东尽虢略，南及华山，内

56、及解梁城。既而不与。晋饥，秦输之粟；秦饥，晋闭之籴，故秦伯伐晋。,故秦伯伐晋三败及韩。晋侯谓庆郑曰：“寇深矣，若之何？”对曰：“君实深之，可若何？”公曰：“不孙！”卜右，庆郑吉。弗使。步扬御戎，家仆徒为右。乘小驷，郑入也。庆郑曰：“古者大事，必乘其产。生其水土，而知其人心；安其教训，而服习其道；唯所纳之，无不如志。今乘异产，以从戎事，及惧而变，将与人易。乱气狡愤，阴血周作，张脉偾兴，外强中干，进退不可，周旋不能，君必悔之。”弗听壬戌，战于韩原。晋戎马还泞而止。公号庆郑。庆郑曰：“愎谏、违卜，故败是求，又何逃焉？”遂去之。梁由靡御韩简，虢射为右，辂秦伯，将止之。郑以救公误之，遂失秦伯。秦获晋侯以

57、归。（春秋左氏传僖公十五年）,（赢政三十二年）燕人卢生使入海还，以鬼神事，因奏录图书曰：“亡秦者胡也。”始皇乃使将军蒙恬发兵三十万人北击胡，略取河南地。（史记始皇本纪） 裴骃注曰：“郑康成曰：胡，胡亥，秦二世名也。秦见图书，不知此为人名，反备北胡。”,“有鸜鹆来巢”，书所无也。师己曰：“异哉！吾闻文、成之世，童谣有之，曰：鸜之鹆之，公出辱之。鸜鹆之羽，公在外野，往馈之马。鸜鹆跦跦，公在乾侯，征褰与襦。鸜鹆之巢，远哉遥遥，裯父丧劳，宋父以骄。鸜鹆鸜鹆，往歌来哭。童谣有是。今鸜鹆来巢，其将及乎！”（春秋左氏传昭公二十五年）,叔孙昭子如阚，公居于长府。九月戊戌，伐季氏，杀公之于门，遂入之。平子登台而

58、请曰：“君不察臣之罪，使有司讨臣以干戈，臣请待于沂上以察罪。”弗许。请囚于费，弗许。请以五乘亡，弗许。子家子曰：“君其许之！政自之出久矣，隐民多取食焉，为之徒者众矣。日入慝作，弗可知也。众怒不可蓄也，蓄而弗治，将蕰。蕰蓄，民将生心。生心，同求将合。君必悔之！”弗听。郈孙曰：“必杀之。” 公使郈孙逆孟懿子。叔孙氏之司马鬷戾言于其众曰：“若之何？”莫对。又曰：“我，家臣也，不敢知国。凡有季氏与无，于我孰利？”皆曰：“无季氏，是无叔孙氏也。”鬷戾曰：“然则救诸！”帅徒以往，陷西北隅以入。公徒释甲执冰而踞，遂逐之。孟氏使登西北隅，以望季氏。见叔孙氏之旌，以告。孟氏执郈昭伯，杀之于南门之西，遂伐公徒。子家子曰：“诸臣伪劫君者，而负罪以出，君止。意如之事君也，不敢不改。”公曰：“余不忍也。”与臧孙如墓谋，遂行。己亥，公孙于齐，次于阳州。（春秋左氏传昭公二十五年）,二十二年春，陈人杀其大子御寇。陈公子完与颛孙奔齐。颛孙自齐来奔。齐侯使敬仲为卿初，懿氏卜妻敬仲。其妻占之，曰：“吉。是谓凤凰于飞，和鸣锵锵。有妫之后，将育于姜。五世其昌，并于正卿。八世之后，莫之与京。”（春秋左氏传庄公二十二年）,晋侯作二军，公将上军，大子申生将下军。赵夙御戎，毕万为右，以灭耿、灭霍、灭魏。还，为大子城曲沃，赐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