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象（文学文本散文）-2025年上海高考语文复习专练（解析版）

重难点03意象（文学文本散文）

<1

［看题趋势

（2024•上海秋考卷，9）本文首尾两段都写到斑鸠的叫声，分析其作用。（3分）

（2023•上海秋考卷，10）第⑧段叙写阿爷为孩子们编制秋千，请从选材的角度分析其作用。（4分）

（2022•上海秋考卷，10）结合上下文，分析第⑧段的作用。（4分）

根据近三年上海高考在意象欣赏问题上的考查，可以总结出以下几点：

其一，命题角度注重意象在文本中的象征意义及其对主题表达的作用。例如，在2024年的题目中，要

求分析首尾两段都写到的斑鸠叫声的作用，这显然是要考生考虑斑鸠叫声在整个文章中所扮演的角色一

它可能作为贯穿全文的情感线索或主题象征，或者是为文本提供了特定的氛围和背景。

其二，命题角度关注具体情节与整体结构之间的关系。如2023年和2022年的题目，分别要求从选材

角度分析某一段落的作用以及结合上下文分析该段落的作用，这是让考生思考个别部分如何支持并推进整

体叙述，同时体现作者的选择和意图。

考查能力重在学生的文学鉴赏能力和理解力，即能否识别作品中使用的意象，并解释它们对于塑造人

物、构建场景、推动故事发展以及传达思想感情等方面的重要性。此外，也测试学生是否能够将局部细节

与全文的整体脉络联系起来进行综合评价。

由此预测今后命题趋势：未来可能会继续围绕意象的象征性、情感色彩及其对文本主题的影响展开，

同时也可能进一步探讨不同意象之间的相互作用，以及这些意象是如何共同服务于作品的艺术效果和深层

含义的。另外，还可能会更加重视考察学生对文本结构的理解，特别是章节间的过渡和连贯性，以及作者

通过特定安排想要传递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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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难诠释

★高分技巧：

意象欣赏：解读文学作品的一把钥匙

在语文学习的旅程中，意象欣赏是一门艺术，它犹如一把精致的钥匙，能够开启文学作品深层意义的

大门。对于即将面临高考的学生来说，掌握这一技能不仅有助于提高阅读理解能力，更能为作文增色不少。

本文将从定义、重要性以及具体方法三个方面，为大家详细讲解如何进行意象欣赏。

首先，什么是意象？简单地说，意象是作者通过特定事物（如自然景物、人物形象等）传达出的情感

或思想。这些事物本身可能是常见的，但经过作家的艺术加工后，它们被赋予了新的含义和生命力。例如，

在古典诗词里，“月”往往代表着思念之情；而在现代作品中，斑鸠的叫声可能象征着某种宁静或是时间

流逝的感觉。因此，理解意象的第一步就是要学会识别文本中的特殊符号，并思考其背后隐藏的信息。

那么，为什么在意象欣赏上花费时间和精力是值得的呢？这是因为优秀的文学作品不仅仅是故事的叙

述，更是作者心灵世界的映射。通过深入分析作品中的意象，我们可以更准确地把握作者想要表达的情感

与观点，进而更好地体会作品的魅力所在。同时，高考语文试卷也频繁出现关于意象的问题，这表明教育

部门对学生这方面能力的重视程度。所以，培养良好的意象欣赏习惯，对于提升考试成绩同样具有重要意

义。

接下来，我们来谈谈具体的欣赏方法：

1.情境关联：首先要考虑意象出现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比如，如果某个场景描述了一个寂静夜晚下的

湖泊，那么湖面上漂浮的落叶就可能寓意着孤独或者逝去的美好时光。了解背景信息可以帮助我们更准确

地解读意象的意义。

2.情感投射：其次，要注意意象所传递的情感色彩。一个充满生机的春天景象通常会给人带来愉悦的

感受，而阴沉天空下行走的人群则容易引发忧郁的情绪。试着把自己放在作者的位置上去感受，这样更容

易捕捉到那些微妙的情感变化。

3.文化积淀：再者，不要忽视文化传统对意象的影响。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某些动植物有着固定的象

征意义，像松竹梅被称为“岁寒三友”，代表坚强不屈的精神；而龙凤则是吉祥如意的象征。熟悉这些传

统知识有助于快速定位意象背后的深刻含义。

4.结构位置：最后，关注意象在全文中的位置也很关键。开头处出现的意象可能会设定整篇作品的基

调，结尾处重现相同的意象则可能起到呼应首尾、深化主题的作用。此外，重复出现的意象有时会被用来

强化某一特定的思想或情绪，形成一种回响效果。

总之，意象欣赏是一项需要耐心和想象力的工作。它要求我们在阅读过程中保持敏感度，随时准备挖

掘文字表面之下的宝藏。希望每一位同学都能成为优秀的“寻宝者”，用这把神奇的钥匙打开文学世界的

大门，探索其中无尽的奥秘。通过不断练习和积累经验，相信你们会在未来的语文学习道路上越走越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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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福时提升练

।1（建议用时：50分钟）

一、（2025•格致中学秋季期中）阅读文字，完成题目。

南瓜要种在瓜墩上

冯渊

①我的村子叫冯家场，村子中心的一座山是祖坟山，有两三家的宅基地大。最高处不过一米，光光溜

溜，没有一根青草。往村子东边的菜园走，路上也是坟。这些坟上是有草皮的。年深月久的草皮，牵牵绊

绊，从坟顶到四周。草皮太深，里面有蛇，这种地方我们是不去的。草皮浅的，秋天可以去玩。

②南瓜就长在这些坟地上。

③菜园土质好，成块的地，一畦辣椒、一畦茄子、一畦萝卜，网瓜要牵藤，葫芦、豆角要搭架。祖母

说，南瓜要种在瓜墩上，藤好往四周爬；种菜园里，别的菜就翳掉了。

④祖母跟我说，我到瓜墩去一下。我脑子里出现了一个高高的墩子，四周码满了黄澄澄的南瓜，瓜墩

是南瓜海洋里的一座孤岛。

⑤瓜墩在哪里？

⑥坟山上。

⑦坟山向阳，沥水，适合南瓜生长。长满南瓜的坟山就是瓜墩。

⑧种子点在坟脚下低洼的地方，那里潮湿，发芽快。春天点下去，几天工夫，就出芽了。南瓜歪着脑

袋顶着两片叶子。太小了，太柔弱了，轻轻一碰就会掉落一片。

⑨一两天之后，舒展成有叶片的幼苗，一周之后，就开始牵藤了。一枝瓜藤可以长到几丈长，最长的

可以绕道别的瓜墩上，将几座坟联在一起。坟和坟之间的空地上都是瓜藤。我摘过瓜藤，里面是空的，摘

断了不要紧，瓜藤挨着地就能生根。这时，南瓜变得有力量起来，顺藤摸瓜可以；顺藤摸根，你会迷路。

等到瓜墩上长满了南瓜藤，人在南瓜面前，成了弱者。从它发芽的那天起，人就要给它施肥浇水驱虫，要

等它开花结瓜，还要防止出了圈的猪啃了它，要提防它长在一个低洼的地方被水泡烂，要把它记挂在心上。

南瓜呢，撒野似的生长，想牵藤到哪里就牵到哪里，有风和阳光的地方，瓜藤就像海水一样铺开。

⑩夏天到了，它开黄花，花瓣很大，像个喇叭。刚刚结出的南瓜是青绿色的，中间有细细的黄色条纹，

大小、样子跟青皮蛤蟆一样。

@“我也要去瓜墩，我喜欢南瓜。”

⑫祖母说，“把我的桃树拐棍拿来，前天我看到瓜墩下有条一丈长、碗口粗的乌蛇。”

⑬“瓜墩不是一个高墩吗，没有蛇。我要去玩。”

⑭“不长南瓜、不长草，蛇就跑了。长满了草，又有南瓜藤，蛇就从坟地里面爬出来。好好看家，等

奶奶回家给你编毛狗。”

⑮我隐约知道祖母是哄我的，但是，也说不定。我见过坟地里的蛇。它盘成一盘，坐在坟头上，睡着

了，它没有看到我，我跑得比蛇快。一溜烟我就跑回家了。

⑯卜时候，稻米总是不够吃。

⑰祖母有办法，她一个瓜墩上结十几个南瓜，一个南瓜七八斤重，两个瓜墩的瓜，就是顿顿吃南瓜，

也够全家吃上一个月。“瓜墩不算进田地面积，也不算菜园面积的，这是祖老爹在赏饭吃。”祖父说，“红

芋都不行，红芋要种在地里，算面积的。”南瓜长在坟头，队长总不会跑到人家坟头上扯掉南瓜藤，他最

多去偷搞一两个南瓜。祖母说：“就当作猪啃了，多着呢。”

⑱湎瓜真好吃，青皮时也可以吃，黄皮时也可以吃。有长的，像葫芦；有圆的，像西瓜。有的南瓜香

甜，有的南瓜粉糯，放在饭里煮，饭和瓜都熟了，沿着铁锅底，铲起米饭，覆盖在熟透的瓜上，揉碎的米

饭和南瓜充分融合在一起，就是甜蜜的一团。

⑲“我要天天吃南瓜饭。”

⑳“天天吃南瓜，会胀气，皮发黄。”祖父说。

㉑“胀气是什么？”

㉒“肚子鼓鼓的，不想吃饭；舌头还会生疮。”祖父说。

㉓为什么好吃的东西还埋伏了陷阱，南瓜真是一个复杂的东西。

㉔天冷了，南瓜还堆在堂屋里的桌子底下，还有一座小山。祖父说，不要碰破它的皮，到来年春天，

都不会坏，味道跟从瓜墩上刚摘下来一样鲜甜。

㉕我有时馋了，扫地时钻到桌子底下，说，“这里有一泡鸡屎，都干了，你们大人都没看到，我来扫。”

鸡屎扫出来了，瓜皮也被我顺便碰破了。祖父赶紧将破皮的南瓜拿出来，洗了，切了，寒冷的冬天，房子

里果然有果实香甜的夏天味道。

㉖南瓜煮成了瓜饭，瓜瓢里的南瓜籽放在窗台上，晒干了，可以炒熟了吃。人种南瓜，是为了吃。吃

它刚生的瓜藤，吃它结出的果实，吃它果实里的籽。

㉗如果没有人来吃，就没有人来栽培，南瓜在旷野里也能生存，它结的果实可能被其他的动物，野猪、

大象、鸟类吃掉了。吃掉的瓜籽会随着动物的粪便，带向遥远的地方，继续落地生根。

㉘南瓜是脆弱的，渺小的，但一粒籽就能爬满整个瓜墩，结出一两百斤南瓜来，它又是难以估量的泼

辣、强劲，我常常盯着那些在风中摇晃的瓜藤，伸出软软的触须，看上去柔弱无依，实际上，它在风里面

冲锋陷阵。

㉙稻田上方的冯家垮，现在还是一个小村子。这个村子里的人，如今大都生活在村庄之外，最远的已

在大洋彼岸落户，比瓜藤爬得更远，更长。

㉚种南瓜的祖父1995年谷雨天、南瓜刚长藤的时候辞世；1999年除夕前，南瓜堆在桌子底下的时候,

祖母离开我。那时我已经远离故乡。

㉛南瓜是金黄的，有些还带有红色。我想起祖父母，那是一些金黄色的日子，红红火火，热热闹闹。

（有删减）

1.结合第⑨段，赏析划线句喻体的表现力。

42.请从选材角度分析“蛇”在文中的作用。

3.请从构思角度分析第软㉓段祖孙对话的作用。

4.《文汇报》的编辑就题目的表述跟作者商榷，认为“瓜墩上的南瓜”比“南瓜要种在瓜墩上”更好，但

作者坚持自己的想法。请评析作者的用意。

【答案】

1.将瓜藤比作海水一样铺开，展现了瓜藤生长的动态过程，生动的强化了瓜藤在风和阳光滋润下蔓延速度

之快、面积之广、生长势头迅猛，与上文“瓜墩长满了南瓜藤”/“将几座坟连在一起”“/坟与坟之间都

是瓜藤”相呼应，凸显了南瓜藤旺盛的生命力。喻体形神兼备，具有画面感，富有表现力。

2.不希望在，因为蛇会害人；希望在，因为这意味着南瓜在、可以充饥的粮食在，为下文写南瓜补充了饥

饿时期的食粮养育我们做铺垫，对蛇怯中有盼的矛盾态度揭示着自然万物矛盾复杂的关联，与坟地上生长

南瓜，生机孕育在困境中形成呼应，丰富了主题。

3.这段对话写我要天天吃南瓜而祖父不让的原因。祖父陈述南瓜的弊病与上文我对南瓜多产而甜蜜的感受

形成反差，客观的揭示了南瓜在那个年代的真实价值，并非粮食的替代，不过是粮食短缺时代不得已的充

饥物/是饥饿年代的无奈之举。诸多缺点却养育了我们，更是后文的我们村子的人“比藤爬的更远”有力支

持，丰富了成年的我对南瓜的感受，温暖之余，些许心酸，更多感念。

4.一、瓜墩上的南瓜强调的是南瓜的功用，在饥饿时代，瓜墩上充足的南瓜补充了粮食，养育了我们，它

的香甜，抚慰我的心灵，在特殊年代给我带来了温暖的童年回忆。

二、南瓜要种在瓜墩上，除以上外，还蕴含着更丰富的含蕴：

1.这句话是祖母的原话，原句引用以表对祖母的怀念，以及对祖母在特殊年代生存智慧的一种感念（不占

种植面积，用瓜墩上种的南瓜养育一家人）；

2.主谓结构强调谓语瓜墩的地点。瓜墩是坟地所在，象征着死亡，南瓜与坟山，反差中寓示着死中孕育生、

困境中孕育希望的深刻含蕴，而这也潜移默化的长养了我乐观强健/永远向阳而生的人生观。

3.“要”含有明确的价值判断，引发读者对南瓜种在此地的原因猜测/激发阅读兴趣。

因此，原题目更合适。

【解析】

这篇文章透过对故乡南瓜种植的回忆，以个人的视角展现了乡村生活的简单却意义深刻的画面。作者通过

对南瓜生长过程的细致描写，传递出对土地的热爱与依恋，隐喻着生活中的坚韧与繁盛。祖孙对话以及关

于蛇的细节增添了生活的层次感，使日常事务既真实又富有象征意义。整体风格朴实而富有诗意。

1.本题考查学生体会重要语句的丰富含意，品味精彩的语言表达艺术的能力。

生长态势的生动呈现：将瓜藤比作海水一样铺开，形象地展现出瓜藤生长时那种大面积蔓延的动态过程。

海水具有广阔无垠、能够迅速覆盖大片区域的特点，用其来比喻瓜藤，生动地强化了瓜藤在风和阳光的滋

润下，蔓延速度极快、覆盖面积很广，且生长势头迅猛的状态。

呼应前文内容：与上文“瓜墩长满了南瓜藤”“将几座坟连在一起”“坟与坟之间都是瓜藤”等描述相呼

应，让读者更直观地感受到南瓜藤旺盛到几乎要“占领”整个空间的强大生命力，使整个画面感更加鲜明，

喻体选择得形神兼备，极具表现力，让读者仿佛能亲眼看到那满是瓜藤的壮观场景。

2.本题考查学生鉴赏作品的文学形象的能力。

体现矛盾态度：文中对于蛇的存在，有着矛盾的态度。一方面，因为蛇会对人造成伤害，所以内心是不希

望蛇出现的；但另一方面，蛇会出现在长有南瓜的坟地，而南瓜是可以充饥的粮食，蛇在某种程度意味着

南瓜在，有粮食能解决饥饿问题，所以又对其存在有着别样的期待。这种矛盾态度揭示着自然万物之间那

种复杂且矛盾的关联。

为下文做铺垫：为下文写南瓜在粮食短缺时期成为补充饥饿的食粮，养育一家人做了铺垫，使文章情节的

发展更加自然合理。

呼应主题表达：与坟地上生长南瓜，在看似充满死亡气息等困境中孕育着生机这一情境形成呼应，进一步

丰富了文章关于生命、生存等主题的表达，让主题更具层次感和深度。

3.本题考查学生分析重要情节、语段的作用的能力。

形成反差展现真实价值：这段对话围绕着“我”想天天吃南瓜，而祖父阐述南瓜吃多了会胀气等弊病展开。

祖父所说的南瓜的弊病与上文“我”感受到的南瓜多产且甜蜜的印象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客观且真实地揭

示了南瓜在那个特定年代的实际价值，它并非可以完全替代粮食的存在，只是在粮食短缺时代，人们不得

已用来充饥的物品，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丰富情感与主题内涵：即便南瓜有着诸多缺点，但它依然养育了一家人，这种情况成为后文“我们村子的

人'比藤爬得更远'”的有力支撑，丰富了成年后的“我”对南瓜复杂的感受。既有童年时因南瓜带来的

温暖记忆，又有着知晓其只是饥饿年代无奈选择后的些许心酸，更多的是对那段岁月、对祖父母的深深感

念，使文章的情感和主题都更加丰富多元。

4.本题考查学生分析文章标题的含义和作用的能力。

一、“瓜墩上的南瓜”侧重功用体现：“瓜墩上的南瓜”这一表述确实强调了南瓜本身的功用，在那个饥

饿的时代，瓜墩上充足的南瓜能够补充粮食的不足，养育一家人，它的香甜也抚慰了“我”的心灵，承载

着特殊年代温暖的童年回忆，这是这个表述所展现出的意义所在。

二、“南瓜要种在瓜墩上”蕴含丰富含蕴：

①.这句话本就是祖母的原话，原句引用体现了对祖母深深的怀念之情，以及对祖母在特殊年代所展现出的

生存智慧的一种感恩与铭记。祖母利用瓜墩不占种植面积的特点，种出南瓜养育一家人，这种智慧通过原

句引用得以更好地传达。

②.从句子结构来看，主谓结构强调了谓语“瓜墩”这一地点。而瓜墩所在是坟地，坟地往往象征着死亡,

南瓜生长在坟山这样的地方，二者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寓示着死中孕育生、困境中孕育希望的深刻含义，

这种寓意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滋养了“我”乐观、强健，永远向阳而生的人生观。

③.“要”字含有一种明确的价值判断，会引发读者对南瓜为何要种在此地的原因产生好奇与猜测，进而激

发读者的阅读兴趣，促使读者深入阅读文章去探寻背后的故事和意义。

综合判断原题目更合适。

二、（2025•一轮复习考点通关卷）阅读文字，完成题目。

阅读外滩

王勉

①外滩很近，黄浦江畔，十里之外；外滩很远，那里是中国的骄傲，亚洲的明珠。上海因外滩而立，

外滩和上海一样闻名。外滩也只因为是上海的外滩，所以即使想起也是活色生香，即使读来也会口舌生香。

②没人能说清外滩的第一座西方建筑究竟是何时落成的，就如同是复活节岛上的巨石人像一般，在所

有人的眼皮底下神奇地盘立起来了。先是星罗棋布地分散着，终于汇集成了逶迤蜿蜒的建筑带。富有殖民

地气息的各国建筑虽然无声静穆，却成了浦江之畔最风情万种的风景。各国的商船来了，船员在这里留下

身穿海魂衫的身影；奔赴十里洋场闯天下的青年来了，在这里留下桀督不驯的笑容；人民军队来了，曾经

浴血奋战的铜铁战士又回到了当初纯朴憨实的模样。时光匆匆流转，春去秋来，物是人非，唯一不变的是

永恒的背景。它们被挂在美国南方的老宅里、法国贵族的府邸里，抑或是中国乡间随处可见的砖石小屋里。

无论上海如何改变，这里便是所有人记忆里固执坚守的上海。

③有人说黄浦江是一条镂金嵌玉的腰带，我却坚定地认为她是一条不偏不倚的分割线。二十世纪以前，

她的西面是妖姨繁华的十里洋场，她的东面却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滩涂。其时，江的彼岸天正蓝，水正清，

间或还有海鸟飞过，双翼下带起一片疾风。二十一世纪以后，浦东便已不复当年的场景了。三年一觉扬州

梦，待到梦醒时分，恍惚已分不清自己是身处曼哈顿还是东京了。上海的明信片上印上了新天地的摩登画

面，电视宣传片里满是灯火璀璨、五光十色的摩天高楼，连上海香烟盒上都印上了陆家嘴的身影。外滩是

不甘老去的贵妇，用骄傲支撑起自己的身躯与精神：待到后起之秀走到台前，她留下的是不会佝偻的高贵

背影了。

④但含辛茹苦、在动荡年代里依旧固执地坚守着上海的气派与骄傲的外滩，是不甘心被野心勃勃的后

起之秀所打败的。面对着惨淡的现实，她只是定一定神，缓一口气，便进入了自己水静流深的蛰伏期。外

滩并不是垂垂老矣，她只不过是被岁月的风霜染白了双鬓，揉皱了眉头。陆家嘴的辉煌与她无关，新天地

的繁华是早已经历过的，鳞次栉比的高楼只是过眼云烟，世博场馆的建设也不过是寂静中的噪音罢了。

⑤在别人忙着旧貌换新颜的时候，她潜下心来修路、造桥、铺高架。别人将精力用在面子上的时候，

她却悄悄地将内里焕然一新。为了生计，有人疲于奔命，有人则放下了身段。因为日渐式微，百乐门低下

了自己高贵的头颅；因为摩天大楼的拔地而起，国际饭店敛尽了一身的傲气。而外滩却不为所动，她的珍

贵就在于德高望重的老建筑以及矜持优雅的个性，个中道理，也只有繁花落尽的昔日美人才懂。

⑥2010年的外滩，又一次被推到时代的风口浪尖上了。华服美衣是为她度身定制的出场礼服，美酒佳

肴则是对于重新归位的庆贺。外滩的百年智慧又一次显现出来了。她不像《色•戒》里冒冒失失、故作风

情的女学生王佳芝，而犹如那个在牌桌后头运筹帷幄的易太太。任凭陆家嘴、新天地怎样的雄心勃勃，在

外滩看来，实在是不值得那么大惊小怪的。

⑦引进品牌，外滩不鲁莽，不冒进，能够在这里登堂入室的全部是有着数十年乃至上百年历史的一线

品牌。一针一线的精致手工、一丝不苟的奢华材质以及尊贵独有的定制服务，低调的奢华，才能与外滩相

得益彰。外滩五号静静地藏在老洋房的深处，走近了，才能够感受到她炙热的温度。这是外滩所要的温度，

恰到好处、一丝不露。坐在外滩五号的露台上享用晚餐，仿佛是经典电影桥段的重演。“你站在桥上看风

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看客们一不小心便融入了外滩的长卷里，成了旁人艳羡的对象了。

⑧外滩重新焕发着青春的活力，她有着永生的魅力。热爱外滩的理由，并不是哪一幢具体的建筑，而

是那摩肩接踵、中西合璧的视觉冲击。走入外滩的内心深处，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爽朗外向。那是一种千帆

过尽后的洒脱，“稻子越熟，头便越低”，这句话便是对外滩最生动的诠释。

41.作者为什么在文中多次使用第三人称“她”称呼外滩？

2.理解文中两处画线句子的含意。

(1)三年一觉扬州梦，待到梦醒时分，恍惚已分不清自己是身处曼哈顿还是东京了。

(2)那是一种千帆过尽后的洒脱，“稻子越熟，头便越低”，这句话便是对外滩最生动的诠释。

3.文章写外滩主要运用了对比手法，试结合文章内容进行分析。

4.外滩的发展对当前我国历史文化名城的建设有哪些启示？请结合文本简要作答。

【答案】

1.①运用拟人手法，将外滩人性化，使其具有人的情感，便于更好地抒发对它的喜爱和赞美之情；

②强调外滩与贵妇相吻合的低调从容、矜持优雅的身份特点，更易于凸显其典雅高贵的形象。

2.(1)浦东发展飞速，变化巨大，日新月异，颇具国际大都市的风采，令人目不暇接，仿佛置身梦境。

(2)外滩历尽沧桑，形成了从容淡定、不事张扬、谦逊内敛的特点。

3.①将浦东追求繁华、发展迅猛的特点与外滩注重内涵、蛰伏坚忍的特点进行横向对比，突出表现了外滩

的坚守自我、从容淡定的品质；

②将外滩历史与现实进行纵向对比，突出表现其在不失本色的基础上又能创新发展的生机活力。

4.①历史文化名城的建设我认为不能以损害历史文化为代价，要注意保护历史文化遗迹，保持其独特的历

史价值和文化底蕴。

②历史文化名城的建设不能盲目追求时尚，要加强城市道路、桥梁等基础设施建设，为城市发展奠定坚实

基础。

③历史文化名城的建设不能一味模仿、机械照搬现成的做法，要因地制宜，准确定位，形成特色，提升卓

越品质。

【解析】

这篇文章借助细腻的人称转换和生动的语言描写，赋予了外滩鲜明的人格化形象。作者将外滩比作“她”，

不仅突出了外滩在上海历史与文化中的重要地位，也表现了外滩历经风霜却不失高贵和独特魅力的状态。

同时，文章通过对比手法展现了外滩与新兴区域的不同魅力，强调整个城市在现代化进程中的传承与蜕变。

这种对历史文化与现代发展的深刻思考，使读者加深了对上海与外滩的理解和热爱。

1.本题考查学生对叙事人称的把握能力。

使用“她”来称呼外滩，运用了拟人的手法，将外滩拟人化。外滩本是一个地理区域，通过这种方式赋予

其女性的形象特征，如“外滩是不甘老去的贵妇”“她潜下心来修路、造桥、铺高架”“外滩却不为所动，

她的珍贵就在于德高望重的老建筑以及矜持优雅的个性，个中道理，也只有繁花落尽的昔日美人才懂”等

表述，使外滩像一位有情感、有行为能力的女性，强调外滩与贵妇相吻合的低调从容、矜持优雅的身份特

点，更易于凸显其典雅高贵的形象。

以“她”相称能够更亲切、更细腻地表达作者对外滩的情感。这种情感类似于对一位女性的敬重、喜爱与

欣赏。如“外滩重新焕发着青春的活力，她有着永生的魅力”，这种表述能更好地抒发作者对外滩的喜爱

和赞美之情。

2.本题考查学生理解重要语句含义的能力。

(1)此句运用比喻和夸张的手法。“三年一觉扬州梦”将浦东的发展比作一场短暂而如梦般的经历。在二

十世纪以前，浦东还是原始滩涂，但到了二十一世纪后，浦东发展迅猛，高楼林立，摩登现代，其繁华程

度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像曼哈顿、东京那样高度现代化的国际大都市之中，表达出浦东发展速度之快、变

化之大，颇具国际大都市的风采，令人目不暇接，仿佛置身梦境。

(2)“千帆过尽后的洒脱”形象地描绘出外滩历经了众多的世事变迁，见证了上海从早期的十里洋场到如

今现代化大都市的发展历程，历经繁荣、沧桑等各种阶段。“稻子越熟，头便越低”这一比喻则进一步说

明外滩虽然有着丰富的历史文化底蕴和曾经辉煌的过去，但并不张扬，而是低调、内敛、谦逊的。外滩在

经历了众多的发展变化后，不被外界的繁华喧嚣所左右，有着一种历经世事之后从容淡定、含蓄内敛的独

特魅力。

3.本题考查学生对表现手法的把握能力。

“二十一世纪以后，浦东便已不复当年的场景了。三年一觉扬州梦，待到梦醒时分，恍惚已分不清自己是

身处曼哈顿还是东京了”写出了浦东追求繁华、发展迅猛的特点。“面对着惨淡的现实，她只是定一定神，

缓一口气，便进入了自己水静流深的蛰伏期”“在别人忙着旧貌换新颜的时候，她潜下心来修路、造桥、

铺高架。别人将精力用在面子上的时候，她却悄悄地将内里焕然一新”写出了外滩注重内涵、蛰伏坚忍的

特点。所以，文章将浦东追求繁华、发展迅猛的特点与外滩注重内涵、蛰伏坚忍的特点进行横向对比，突

出表现了外滩的坚守自我、从容淡定的品质。

“二十世纪以前，她的西面是妖燃繁华的十里洋场，她的东面却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滩涂。其时，江的彼岸

天正蓝，水正清，间或还有海鸟飞过，双翼下带起一片疾风”写到外滩最初是一片原始的滩涂。“引进品

牌，外滩不鲁莽，不冒进，能够在这里登堂入室的全部是有着数十年乃至上百年历史的一线品牌。一针一

线的精致手工、一丝不苟的奢华材质以及尊贵独有的定制服务，低调的奢华，才能与外滩相得益彰。外滩

五号静静地藏在老洋房的深处，走近了，才能够感受到她炙热的温度”写到如今的外滩通过引进、创新，

在不失本色的基础上发展出新的生机和活力。将外滩的历史和现实进行纵向的对比。

4.本题考查学生探究文本中的某些问题，提出自己的见解的能力。

由原文“富有殖民地气息的各国建筑虽然无声静穆，却成了浦江之畔最风情万种的风景……无论上海如何

改变，这里便是所有人记忆里固执坚守的上海”可知，历史文化名城的建设我认为不能以损害历史文化为

代价，要注意保护历史文化遗迹，保持其独特的历史价值和文化底蕴。

由原文“在别人忙着旧貌换新颜的时候，她潜下心来修路、造桥、铺高架。别人将精力用在面子上的时候，

她却悄悄地将内里焕然一新”可知，历史文化名城的建设不能盲目追求时尚，要加强城市道路、桥梁等基

础设施建设，为城市发展奠定坚实基础。

由原文“引进品牌，外滩不鲁莽，不冒进，能够在这里登堂入室的全部是有着数十年乃至上百年历史的一

线品牌。一针一线的精致手工、一丝不苟的奢华材质以及尊贵独有的定制服务，低调的奢华，才能与外滩

相得益彰。外滩五号静静地藏在老洋房的深处，走近了，才能够感受到她炙热的温度”可知，历史文化名

城的建设不能一味模仿、机械照搬现成的做法，要因地制宜，准确定位，形成特色，提升卓越品质。

三、（2024•育才中学3月考）阅读文字，完成题目。

常常，我想起那座山

张晓风

①常常，我想起那座山。它沉沉稳稳地驻在那块土地上，像一方放置在书桌案头上的镇纸，美丽凝重

且深情地压住这张纸，使我们可以在这张纸上写属于我们的历史。有时是在市声沸天、市尘弥地的街头，

有时是在拥挤而又落寞的公共汽车站，我总会想起那座山和山上的神木。那一座山叫拉拉山。

②11月，天气晴朗，薄凉。天气太好的时候我总是不安，看好风好日这样日复一日地好下去，我决心

要到山里去一趟，一个人。一个活得很兴头的人，既不逃避什么，也不为了出来“散心”,恐怕反而是

出来“收心”，收他散在四方的心。车行一路都是山，满山是宽大的野芋叶，绿得叫人喘不过气来。山色

越来越矜持，秋色越来越透明。车往上升，太阳往下掉，金碧的夕晖在大片山坡上徘徊顾却，不知该留下

来依属山，还是追上去殉落日。和黄昏一起，我到了复兴。

③第二天我去看山，搭第一班车去。当班车像一只无桨无楫的舟一路荡过绿波绿涛，我一方面感到作

为一个人一个动物的喜悦，可以去攀绝峰，但一方面也惊骇地发现，山，也来就我了。我去看山，越过的

是空间，平的空间，以及直的空间。但山来就我，越过的是时间，从太初，它缓慢地走来，一场十万年或

百万年的约会。路上，无边的烟缭雾绕。太阳蔼然地升起来。峰回路转，时而是左眼读水，右眼阅山，时

而是左眼披览一页页的山，时而是右眼圈点一行行的水——山水的巨帙是如此观之不尽。

④订了一辆计程车，我坐在前座，便于看山看水。司机是泰雅人。“拉拉是泰雅话吗？"我问，“是

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他说，“哦，大概是因为这里也是山，那里也是山，山跟山都拉起手来了，

所以就叫拉拉山啦！”他怎么会想起用国语的字来解释泰雅的发音的？但我不得不喜欢这种诗人式的解释，

一点也不假，他话刚说完，我抬头一望，只见活鲜鲜的青色一刷刷地刷到人眼里来，山头跟山头正手拉着

手，围成一i个美丽的圈子。

⑤车虽是我一人包的，但一路上他老是停下载人，一会是从小路上冲来的小孩——那是他家老五，一

会又搭乘一位做活的女工，有时他又热心地大叫：“喂，我来帮你带菜！”看他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理直

气壮地载人载货，我觉得很高兴。车子在凹凹凸凸的路上往前蹦着。“到这里为止，车子开不过去了，”

司机说，“下午我来接你。”

⑥我终于独自一人了。独自来面领山水的圣谕。一片大地能昂起几座山？一座山能涌出多少树？一棵树

里能秘藏多少鸟？鸟声真是种奇怪的音乐——鸟越叫，山越深幽，越寂静。

⑦转过一个弯，神木便在那里，跟我对望着。心情又激动又平静，激动，因为它超乎想象的巨大庄严，

平静，是因为觉得它理该如此，它理该如此妥帖地拔地擎天。往前走，仍有神木，再走，还有。这里是神

木家族的聚居之处。11点了，秋山在此刻竟也是阳光炙人的。我躺在树下，卧看大树在风中梳着那满头青

丝。

⑧再走到那胸腔最宽大的一棵，直立在空无凭依的小山坡上，它被火烧过，有些地方劈剖开来，老枝

枯干苍古，分叉部分却活着。怎么会有一棵树同时包括死之深沉和生之愉悦？坐在树根上，惊看枕月衾云

的众枝柯，忽然，一滴水，棒喝似的打到头上。那枝柯间也有汉武帝所喜欢的承露盘吗？真的，我问我自

己，为什么要来看神木呢？对生计而言，神木当然不及番石榴，又不及稻子麦子。我们要稻子，要麦子，

要番石榴，可是，令我们惊讶的是我们的确也想要一棵或很多棵神木。

⑨在山中，每一种生物都尊严地活着，巨大悠久如神木，神奇尊贵如灵芝，微小如阴暗岩石上恰似芝

麻点大的菌子，美如凤尾蝶，丑如小蜥蜴。甚至连没有生命的，也和谐地存在着，石有石的尊严，倒地而

死无人凭吊的树尸也纵容菌子、蕨草、葬苔和木耳爬得它一身，你不由觉得那树尸竟也是另一种大地，它

因容纳异己而在那些小东西身上又青青翠翠地再活了起来。忽然，我听到人声。司机来接我了。

⑩第二天清晨我走向渡头，我要等一条船到石门。一个农妇在浇豌豆，打谷机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我坐在石头上等船。

⑪山从四面叠过来，一重一重地，简直是绿色的花瓣---不是单瓣的那一种，而是重瓣的那一种

人行水中，忽然就有了花蕊的感觉，那种柔和的、生长着的花蕊，你感到自己的尊严和芬芳，你竟觉得自

己就是张横渠所说的可以“为天地立心”的那个人。不是天地需要我们去为之立心，而是由于天地的仁慈，

他俯身将我们抱起，而且刚刚好放在心坎的那个位置上。山水是花，天地是更大的花，我们俨然成为花蕊。

⑫回首群山，好一块沉实的镇纸。我们会珍惜的,我们会在这张纸上写下属于我们的历史。

（有删改）

1.第⑤段中“我”所包的车总被司机“理直气壮地载人载物”，我却感到“高兴”。你怎么理解？

42.第⑦一⑨段，作者用大量篇幅写“神木”，用意何在？

▲3.联系全文，分析第⑫段画线句的作用。

4.本文标题看似平实，却耐人咀嚼。试从内容和形式两个方面加以鉴赏。

【答案】

1.司机的热情好客、乐于助人，山间世俗的热闹生活，我由衷地赞美这种淳朴；印证上文我来即山，非为

“散心”；拉拉山不是一座空山，人语、生活，感受到人和自然的和谐。

2.突出“神木”兼具“死之深沉和生之愉悦”的特征；引发了生命是有尊严的思考，不能因为于人有利或

无利而褫夺其生死之权利；感悟到历经沧桑后的生命是令人敬畏的。

3.比喻，形象生动地写出了山的沉稳，表达了作者的赞美之情；反复，首尾呼应，强调要像山一样思考人

生：美丽、和谐、包容。

4.内容上：说明拉拉山对于作者的意义之大，喜欢、欣赏、崇拜之情；是世俗生活的“收心”之处，即使

身处喧嚣城市，想起拉拉山依旧会有心灵的洗涤；山中每一种存在都是适者，生机勃勃，启迪人生思考。

形式上：语序倒装，有诗意的表达作用；强调即使是在繁华都市，想起拉拉山也是常态；引领全文，是全

文的线索。

【解析】

1.本题考查学生理解文章内容的能力。

结合“但一路上他老是停下载人，一会是从小路上冲来的小孩一一那是他家老五，一会又搭乘一位做活的

女工，有时他又热心地大叫……看他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理直气壮地载人载货，我觉得很高兴”“下午我

来接你”分析可知，司机热情好客、乐于助人，我由衷地赞美这种淳朴。

前文说“我决心要到山里去一趟，一个人。一个活得很兴头的人，既不逃避什么，也不为了出来‘散心’”，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是一种精神的享受，于是内心得到一种“释放”。

“我”感到高兴是因为“我”在这种环境中被司机的热情好客的一种精神所感动，通过司机诗人解释“拉

拉山”的含义，感受到拉拉山不是一座空山，是人和自然的和谐，作者这样写，把山的美和人的美结合起

来，以人的美衬托山的美。

2.本题考查学生分析和概括情节、语段作用的能力。

“它超乎想象的巨大庄严；平静”“再走到那胸腔最宽大的一棵，直立在空无凭依的小山坡上，它被火烧

过，有些地方劈剖开来，老枝枯干苍古，分叉部分却活着。怎么会有一棵树同时包括死之深沉和生之愉悦”

“倒地而死无人凭吊的树尸也纵容菌子、蕨草、群苔和木耳爬得它一身，你不由觉得那树尸竟也是另一种

大地，它因容纳异己而在那些小东西身上又青青翠翠地再活了起来”，这三段，作者集中对神木进行了描

写，通过描写神木的巨大庄严、平静、干枯苍古、倒地而死、容纳异己等，形象地写出了神木“死之深沉

和生之愉悦”的特征，表达了作者对神木的震撼、折服和赞叹。

“在山中，每一种生物都尊严地活着……”，神木引发了作者对“生命是有尊严”的思考，不能因为于人

有利或无利而褫夺其生死之权利。

作者用大量篇幅写“神木”，表现一种自然的静谧之感，突出它的庄严、平静、深沉等，感悟到历经沧桑

后的生命是令人敬畏的。结构上照应开头的“我总会想起那座山和山上的神木”。

3.本题考查学生赏析句子、品味语言艺术的能力。

内容上，结合“我想起那座山。它沉沉稳稳地驻在那块土地上，像一方放置在书桌案头上的镇纸，美丽凝

重且深情地压住这张纸，使我们可以在这张纸上写属于我们的历史”，划线句子把“群山”比作“沉实的

镇纸”，运用比喻修辞，以“镇纸”的沉实形象地写出山的沉稳，表达了作者对山的喜爱与赞美。

结构上，呼应开头的“常常，我想起那座山。它沉沉稳稳地驻在那块土地上，像一方放置在书桌案头上的

镇纸”，使得文章结构严谨；引发读者思考，要像山一样思考人生，书写属于我们自己的历史的人生追求。

4.本题考查学生分析文章标题的含义和作用的能力。

内容上，结合“一个活得很兴头的人，既不逃避什么，也不为了出来‘散心'一一恐怕反而是出来‘收心'，

收他散在四方的心”“心情又激动又平静，激动，因为它超乎想象的巨大庄严，平静，是因为觉得它理该

如此，它理该如此妥帖地拔地擎天”“在山中，每一种生物都尊严地活着”“甚至连没有生命的，也和谐

地存在着，石有石的尊严，倒地而死无人凭吊的树尸也纵容菌子、蕨草、辞苔和木耳爬得它一身”等分析，

拉拉山对于作者的意义之大，是世俗生活的“收心”之处，山中每一种存在都是适者，启迪人生思考。

“常常，我想起那座山”语序倒装，表达更有诗意；把“常常”提前，有强调语意的作用，强调即使是在

繁华都市，想起拉拉山也是常态。

“常常，我想起那座山”开篇放在文首，引领全文，是全文的线索，后文“我决心要到山里去一趟，一个

人”“第二天我去看山，搭第一班车去”“我终于独自一人了。独自来面领山水的圣谕”“在山中，每一

种生物都尊严地活着”“山从四面叠过来，一重一重地，简直是绿色的花瓣”叙写去看拉拉山的经历和感

悟。

四、（2024•七宝中学三模）阅读文字，完成题目。

冬牧场（节选）

李娟

①我刚进入这片荒野的时候，每天下午干完自己的活，趁天气好，总会一个人出去走很远很远。我曾

以我们的黑色沙窝子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各走过好几公里。每当我穿过一片旷野，爬上旷野尽头最高的

沙丘，看到的仍是另一片旷野，以及这旷野尽头的另一道沙梁，无穷无尽。——当我又一次爬上一个高处，

多么希望能突然看到远处的人居炊烟啊！可什么也没有，连一个骑马而来的影子都没有。天空永远严丝合

缝地扣在大地上，深蓝，单调，一成不变。黄昏斜阳横扫，草地异常放光。那时最美的草是一种纤细的白

草，一根一根笔直地立在暮色中，通体明亮。它们的黑暗全给了它们的阴影。它们的阴影长长地拖往东方，

像鱼汛时节的鱼群一样整齐有序地行进在大地上，力量深沉。

②走了很久很久，很静很静。一回头，我们的羊群陡然出现在身后几十米远处（刚到的头几天，无人

管理羊群，任它们自己在附近移动），默默埋首大地，啃食枯草。这么安静。记得不久之前身后还是一片

空茫的。它们是从哪里出现的？它们为何要如此耐心地、小心地靠近我？我这样一个软弱单薄的人，有什

么可依赖的呢？

③我试着打听过我们待的这个地方叫什么地名，但这么简单的问题，略懂汉语的居麻①却怎么也领会不

To于是直到现在我都没弄清自己到底在茫茫大地的哪一个角落度过了一整个冬天……只知道那里位于阿

克哈拉的西南方向，行程不到两百公里，骑马三天，紧挨着杜热乡的牧地，地势东高西低。据我的初步调

查，这一带能串门的邻居（骑马路程在一日之内）有二十来户，每户人口很少有超过四个人的。共十来块

牧地，每块牧地面积在两万至三万亩之间。大致算下来，每平方公里不到二分之一个人（后来我从牧畜局

查了一下有关数据。密度比这个还小，整个富蕴县的冬季牧场，每平方公里不到四分之一个人）。

④放下茶碗，起身告辞的人，门一打开，投入寒冷与广阔；门一合上，就传来了他的歌声。就连我，

每当走出地窝子不到三步远，也总忍不住放声唱歌呢！大约因为，一进入荒野，当你微弱得只剩呼吸时，

感到什么也无法填满眼前的空旷与阔大时，就只好唱起歌来，只好用歌声去放大自己的气息，用歌声去占

据广阔的安静。

⑤加玛②一直戴着一对廉价又粗糙的红色假水钻的耳环，才开始我觉得俗气极了。很快却发现，它们的

红色和它们的亮闪闪在这荒野中简直如同另外的太阳和月亮那样光华动人！另外她还有一枚镶有粉红色碧

玺的银戒指,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值钱货，便更显得她双手的一举一动都美好又矜持。

⑥我还见过许多年迈的、辛劳一生的哈萨克妇人，她们枯老而扭曲的双手上戴满硕大耀眼的宝石戒指,

这些夸张的饰物令她们黯淡的生命充满尊严，闪耀着她们朴素一生里全部的荣耀与傲慢。

⑦有一天加玛在一件旧衣服的口袋深处摸到了一枚假金戒指。当时已经挤得皱皱巴巴，拧成一团了。

居麻把它掰直了，再套在一根细铁棍上敲敲砸砸一番，使之恢复了原状。为表示友谊，加玛把它送给了我。

我非常喜欢，因为它看上去和真的金子一模一样。若是以前，我是说什么也不会把这样的假东西戴在手上

的。可如今，在荒野深处这个俭朴甚至寒臻的家庭里，在仅具备最基本日常用具的生活里，在空无一物的

天地间，它是我唯一的修饰，是我莫大的安慰。它提醒自己是女性，并且是有希望和热情的……每当我赶

着小牛向荒野深处走去，总是忍不住不时用右手去抚摸左手的手指，好像那枚戒指是我身体上唯一的触角，

唯一的秉持，唯一的开启之处。在蓝天下，它总是那么明亮而意味深长。

⑧十二月初，每隔两天，就会有南迁的披红挂彩的驼队和羊群遥远地经过我们的牧地。我和加玛高高

站在沙丘上，长时间目送他们远去，默数他们的骆驼数量，判断他们的财富。什么也不为，什么也不说。

他们的行进真是骄傲又孤独。在荒野中他们最倔箪。

⑨有一天早茶后，加玛唤我出去，我一看，又一支队伍经过西面的荒野向南慢慢行进着。但是加玛又

提醒我：“看，没有马。”仔细一看，果然，队伍里只有一个人步行牵着驼队，同时还兼顾赶羊。看来看

去再也没有别人了。比起之前几支又是摩托车又是座饰华美的马匹的队伍，可真寒方参啊。加玛判断道：没

有马是因为他家昨夜驻扎时，马跑散了；只有一个人前进是因为其他人都找马去了。

⑩无论如何，那情景让人看了很是辛酸。这是荒野，什么样的挫折都得接受，什么样的灾难都得吞咽。

【注】居麻和加玛是冬牧场的哈萨克族牧民，作者在冬牧场时住在他们家。

1.赏析第①段画线部分景物描写的妙处。

42.文中连续三次写到“戒指”，体现了作者的认识和情感，请加以分析。

3.以第④⑤段为例，赏析本文语言运用的特点。

4.李娟曾获“在场主义散文奖”，组委会评价其散文“以无可替代的个人视觉，抒写大地肌肤深处的秘密

和生之爱恋”。请结合本文谈谈你对这一评价的理解。

【答案】

1.比喻/化静为动的手法，写出草的坚韧直立和深沉的生命力。与前文牧场周围的荒凉广阔单调作对比，

显出草的渺小纤细，又突出了恶劣环境中生命的坚韧和苍凉。引出下文对荒凉牧区中渺小却富有坚韧生命

力的人们的赞美。

2.第一次描写的是加玛的银戒指，从物品价值的角度，体现幽深苍凉牧场上的女子们美好又矜持的女性美；

第二次描写的是哈萨克妇人手上夸张的戒指，显出她们黯淡生命中的希望、热情和尊严，是傲视恶劣环境

的生命荣耀；第三次写加玛把假的金戒指送给了我，是美好友谊的见证；这三次通过对戒指的描写，表现

出了我对哈萨克女性逐步深入的理解和认识，表达了对她们乐观热情生活态度的赞美。

3.①词语使用上：用“镶有粉红色碧玺的银戒指”“红色”“亮闪闪”等颜色词、形容词，“放下茶碗，

起身告辞”“每当走出地窝子不到三步远，也总忍不住放声唱歌”等动词，展现了生活在广阔苍凉牧场中

的人们淳朴和积极坚韧的特点；②运用整句“门一打开，投入寒冷与广阔；门一合上，就传来了他的歌声”

“就只好唱起歌来，只好用歌声去放大自己的气息，用歌声去占据广阔的安静”；③修辞上运用比喻/夸张：

“它们的红色和它们的亮闪闪在这荒野中简直如同另外的太阳和月亮那样光华动人”生动展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