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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全球环境治理:国际关系中的环境问题研究4篇第一篇:在当今世界,环境问题已成为国际政治研究的重要议题之一。随着人类活动的不断扩张,环境问题日益严峻,对国际政治、经济、社会等多个领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那么,国际政治专业如何研究国际政治中的环境问题呢?一、环境问题的国际政治背景环境问题往往跨越国家边界,影响着全球的生态系统、经济和社会发展。例如,气候变化是一个典型的国际政治议题。全球变暖带来的极端天气事件、海平面上升、冰川融化等问题,不仅影响各国的自然环境,还对农业生产、水资源管理、城市规划等产生深远影响。因此,各国通过国际气候变化谈判,如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和《京都议定书》等,共同制定国际气候变化政策,应对全球变暖带来的挑战。二、环境问题的质与量分析方法在研究环境问题时,国际政治专业通常采用质与量相结合的分析方法。质的分析方法侧重于对环境问题的特点及与经济政治等的相互关系作出理论说明。例如,环境问题产生的根源既有人口、经济、技术等方面的因素,也有复杂的历史文化背景。量的分析方法则是以数学为推理基础,建立包含自变量和因变量关系的假设,并通过大量数据对所建立的假设进行验证。例如,通过统计全球各国的温室气体排放量、能源消耗量等数据,分析各国在环境问题上的责任和义务。三、环境问题对国际政治的影响环境问题对国际政治的影响是多方面的。首先,环境问题加剧了国家间的资源竞争。随着全球资源的日益紧张,各国在资源获取、利用和保护上的利益冲突日益明显。例如,一些国家为了保障自身的能源安全,可能会采取军事手段或外交手段来争夺资源。其次,环境问题影响了国际政治的稳定。环境问题往往引发社会动荡和冲突,如水资源短缺引发的地区性冲突。此外,环境问题还对传统的国家主权观、安全观、利益观形成挑战。例如,气候变化导致的环境难民问题,可能引发跨国界的人道主义危机,需要国际社会的共同应对。四、国际政治研究在环境问题中的政策建议和指导国际政治研究可以为环境问题的解决提供政策建议和指导。在环境问题日益严峻的背景下,各国政府需要制定相应的环境政策和措施。这些政策的制定和实施需要考虑到国际环境合作的因素。国际政治研究可以通过分析各国在环境问题上的合作与冲突,为政策制定者提供相关的研究成果和政策建议。例如,通过研究国际气候变化谈判的进程和结果,为各国制定应对气候变化的政策提供参考。同时,国际政治研究还可以通过研究各国在环境问题上的经验和教训,为其他国家的政策制定提供参考和借鉴。例如,一些国家在节能减排、可再生能源利用等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其他国家可以学习这些成功经验,制定符合自身国情的环境政策。五、环境问题与国际政治的合作与发展环境问题需要各国共同应对,这就需要建立起国际合作机制和机构。国际政治研究可以通过研究全球环境治理机制的效果和不足,提出相应的改进措施,从而促进国际环境合作的发展。例如,国际社会通过制定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来推动国际气候变化合作,国际政治研究可以对这一机制进行研究评估,提出改善的建议,从而提高国际合作的效果。此外,环境问题与国际政治的研究还需要考虑到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差异性和利益冲突。不同国家的环境问题和环境政策往往存在差异,这些差异往往涉及到国家经济发展水平、资源状况和政治制度等因素。因此,国际政治研究在研究环境问题时应该充分考虑到各国的特殊情况,并寻求平衡各国的利益关系。只有通过平衡不同国家的利益,并建立起相互信任和合作的机制,才能实现环境问题的有效解决。六、具体案例分析:国际气候变化谈判国际气候变化谈判是环境问题对国际政治影响的一个典型案例。自20世纪以来,全球气候呈现出变暖的趋势。气候变暖的原因主要是工农业生产中产生二氧化碳、甲烷等温室气体导致大气中这些气体浓度的增加。为了应对全球气候变化问题,国际社会自20世纪70年代开始对此做出努力。1992年联合国通过了《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并于1997年通过了具体落实《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的具有法律效应的《京都议定书》。然而,在如何落实《京都议定书》的具体措施以切实履行发达国家的承诺、如何解决气候变化问题上,各国的矛盾很大。特别是美国于2001年宣布将不批准《京都议定书》,使得议定书的生效前景暗淡。《京都议定书》难以生效的原因是美国的反对、各国在控制温室气体排放上的矛盾、国内政治中的矛盾和气候变化的科学不确定性。这一现象深刻地反映出当今国际社会在解决全球环境问题过程中的全人类的共同利益与国家利益之间的矛盾。为了克服这些矛盾,国际社会需要不断加强合作与沟通。例如,2015年在巴黎召开的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上,各国达成了《巴黎协定》,旨在通过加强全球应对气候变化的行动,将全球平均气温升幅控制在工业化前水平以上低于2℃之内,并努力限制在1.5℃之内。这一协定的达成标志着国际气候变化合作迈出了重要一步。七、环境问题与国际政治的未来展望展望未来,环境问题将继续对国际政治产生深远影响。随着全球环境问题的日益严峻,各国需要更加紧密地合作来共同应对挑战。国际政治研究将在这一过程中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通过深入研究环境问题的根源、特点及其对国际政治的影响,国际政治研究可以为政策制定者提供更加科学、合理的政策建议和指导。同时,国际政治研究还可以通过促进国际合作与发展,推动全球环境治理机制的完善和优化,为实现全球环境治理和可持续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充分认识到环境问题的复杂性和长期性。环境问题不是短期内能够解决的,需要各国持续不断地努力和合作。同时,我们也需要认识到环境问题对国际政治的影响是多方面的、深远的。因此,我们需要从全球视野出发,研究不同国家和地区之间在环境问题上的合作与冲突,推动全球环境治理机制的完善和优化。八、总结最后,引用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前执行主任埃里克·索尔海姆的话来升华本文的主题:“我们共享同一个地球,保护环境是全人类的共同责任。只有通过国际合作与共同努力,我们才能实现全球环境治理和可持续发展的目标。”让我们携手共进,为创造一个更加美好、可持续的未来而努力。第二篇:当前,全球气候变暖导致极端天气出现频率增加,地球环境遭到破坏,环境问题的全球化治理已成为国际社会的共识。科学全面地认识全球环境问题是加强全球环境治理的关键。本文就全球环境治理体系的形成与发展、欧洲和中国在其中发挥的作用以及中欧环境治理合作等议题进行了讨论。全球环境治理体系的形成与发展问:请简要介绍一下欧洲与中国现代环境治理体系的形成与发展过程。答:直到20世纪60年代,欧洲民众的首要关切仍是经济增长与发展。但随着经济的持续增长,环境污染问题变得越来越严重。瑞典向世界发出举办联合国人类环境会议的倡议,因为其受到了来自英国、联邦德国和波兰严重的空气污染的影响。1972年的这次会议促使欧洲开始着手推动国家环境保护机构的建立。就欧洲特别是联邦德国而言,那时莱茵河的污染非常严重,人们已经不能在河中游泳。燃煤导致的空气污染和森林生态环境损害等问题使公众认识到,需要从法律和制度层面应对环境问题。因而,联邦德国最初在内政部创立了环境监管部门,1986年切尔诺贝利事故之后,正式成立了联邦环境部。欧洲整体上经历了相似的发展。20世纪70年代,欧洲共同体开始制定并实施“环境行动规划”,旨在改善环境质量,这些政策在很大程度上是由社会推动的。与中国的情况不同,在欧洲内部的分裂下,应对环境污染成为东西欧间对话的重要工具,这一点非常关键。相较于之前仅仅是国家机构层面上的应对,区域性乃至国际性的机构和政策自此逐步形成。但直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欧洲才更积极地考虑如何在全球环境议题上发挥领导性作用。目前,欧洲的环境政策正在逐渐与经济政策相融合。在德国乃至整个欧洲,人们更多谈论的不再是环境保护,而是可持续发展,这些概念越来越多地被整合进欧盟法律体系。比如,德国联邦环境部的全称是环境、自然保护、核安全和消费者保护部,而气候变化议题由经济和气候保护部负责。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党和政府十分重视广大人民群众生产生活环境的保护与改善。1973年,中国举行了第一次全国环境保护会议并审议通过了“全面规划,合理布局,综合利用,化害为利,依靠群众,大家动手,保护环境,造福人民”的32字环境保护工作方针。次年,国务院环境保护领导小组办公室成立。1983年,第二次全国环境保护会议确立了保护环境的基本国策,从而开启了改革开放背景语境下创建现代环境法制体制的进程。2012年,从生态环境保护到“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下的生态文明建设,开启了新时代十年推进生态环境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新征程。可以看到,与世界其他国家相比,中国几乎同步开启了创建现代环境治理体系的进程。问:如何理解全球环境治理体系的建立与发展,尤其是欧洲和中国在其中发挥的作用?答:联合国人类环境会议后,欧洲共同体意识到环境问题可能成为欧洲贸易与区域一体化的重要议题。因为如果不同成员国有着不同的环境法规,就会对共同体内部贸易造成阻碍,影响经济的良好运行。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欧共体日益专注于解决区域内的环境污染问题,结果则是围绕跨境空气污染的欧共体或国际协定的迅速发展。早在20世纪70年代,欧洲已有关于保护野鸟、候鸟的区域法规,80年代出现了处置化学污染的法规。但总的来说,那时的欧洲还处于区域思维的早期发展阶段。20世纪80年代末到21世纪初,欧洲在环境领域传播国际理念的力度大大增强。随着美国在全球环境领域的领导力开始下滑,欧洲迅速入主这一领域。在1992年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上,欧洲真正认识到,这是一个欧洲能够成为重要参与者的议题领域。从那时起,欧洲开始实质性地推动许多新概念的发展,如应对气候变化、循环经济、化学品管制和资源循环利用。当前,欧洲正将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联系起来,通过继续展示绿色变革的可能性来试图保持某种领导者角色。欧洲也意识到,中国已经在全球事务中渐趋活跃,认为中国既是潜在的竞争者,也是携手应对全球性挑战的重要伙伴。1972年,中国派代表团出席了在瑞典斯德哥尔摩举行的联合国人类环境会议,签署并积极落实《人类环境宣言》及《人类环境行动计划》。1992年,中国派代表团出席了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举行的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积极参与、签署和落实《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中国于1998年签署并于2002年核准了《京都议定书》,参与履约谈判。2015年,中国派代表团出席《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21次缔约方大会,促成《巴黎协定》的达成、签署、落实及后续履约谈判。2020年,中国适时提出努力实现自主确定的“双碳”目标。2021年,中国主办了《生物多样性公约》第15次缔约方大会,促成“昆明—蒙特利尔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的达成与签署。这些都充分表明,中国是当代全球环境管理体制最早的和日益重要的参与者、维护者、贡献者。构建多方参与的环境治理机制问:我们应如何认识全球环境治理体系的现状及其面临的挑战?答:联合国将世界各国聚集在一起,是全球环境治理体系中一个极其关键的机构。如果没有联合国,前面谈到的许多进展都不会这么快实现。应对气候变化、生物多样性减少、海洋塑料污染、资源枯竭等重大挑战,我认为,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是否要摒弃联合国并设立其他机构,而是应该对联合国进行深刻改革。一些新兴的国际合作平台不容忽视,如G20、“一带一路”倡议等。在某种程度上,这是对联合国体系存在问题的一种反应。事实证明,区域合作机制下的对话非常重要。此外,我认为,次国家层面上的环境治理也值得重视,比如存在于美国和欧洲许多城市的市长协会。全球环境治理进程的最大问题之一,是北美和欧洲由于过去的殖民主义而导致对非洲和东南亚援助政策的失败,即没有在宏观意义上真正帮助其发展。这种状况正随着中国参与国际事务程度的提高而发生改变。例如,中国通过“一带一路”倡议与共建国家进行合作,日益成为世界舞台上的重要角色。此外,我认为,中国进入发展援助领域,在相当程度上动摇了由欧美主导的体系。这是全球地缘政治的重要变化,构成了一种积极的竞争。非常重要的是,人们不必相信发展必须遵循与过去同样的道路,因为那种方式给被援助国家带来了太多的痛苦和生态危机。在我看来,这就是为什么所有类型的发展援助都需要重新聚焦,将双方视为共同推动可持续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的合作伙伴。应该承认,20世纪70年代初以来,各国围绕联合国平台和重要双边多边合作机制做了许多方面的工作,并取得了诸多具体成效,促进了正在形成的“全球环境治理体系”及相关讨论与观点的出现,全球气候变化与可持续发展治理可被认为是这方面的先驱性尝试。但从如下三个方面来说,全球环境治理体系还存在着明显的不足。其一,从全球层面来看,未能或无法有效应对包括气候异常、生物多样性锐减、大面积荒漠化与水土流失、近海环境污染等表征地球自然生态系统健康的长期性生态环境问题。其二,欧美发达国家在其中的主导仍是显而易见的,但他们所提供的环境污染治理与可持续发展实践案例以及背后的支撑性话语,正日益被证明存在严重局限性。其三,从发展中国家的诉求来说,这一体系也未能或难以有效帮助解决他们在工业化、城镇化过程中持续产生的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问题,尤其是那些跨境或区域性的问题。在我看来,这也凸显了中国大力倡导的“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中国式现代化”的世界意蕴。问:如何看待环境非政府组织以及更广意义上的大众参与在全球环境治理体系中的积极作用和局限性?答:德国是环境社会团体最活跃的国家之一。过去半个多世纪以来,我们见证了德国以及整个欧洲范围内环境社会团体、非政府组织的快速发展。环境政策智库能够发挥重要作用,为政府提供各类政策咨询,弥补政府在人力资源和思维方式方面可能存在的不足。目前,各种形式的智库活跃于能源转型、交通转型、生态转型、和平与安全等议题领域。就欧洲而言,这方面的一个重要变化是,环境社会团体已经变得更加制度化,出现了许多像公司一样运作的大型环境组织。这些团体往往高薪聘请首席执行官,拥有现代的办公环境和众多员工。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环境社会团体既像普通智库一样积极参与政府的政策制定,也会通过提高公众意识促成变革。当然,它们的活动既可能遭到特定社会群体比如工业界或老年人的反对,也可能由于其过激行为而给政府或社会带来难以承受的压力。当然,德国乃至欧洲有着自己的政治社会环境和历史文化,因此,在这里可以有效运作的环境社会团体在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未必适用。从问题解决和民主政治建设的双重角度来说,大众参与及作为其代表形式的环境非政府组织或环境社会团体的健康发展,重要性都是不言而喻的。而且完全可以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以及制度的不断完善,也为这方面的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提供了更好的前提条件。比如,当代中国生态文明建设所坚持的以人民为中心的原则,强调的就是造福民众、民主决策、大众参与的重要性。但也必须指出,大众参与尤其是环境非政府组织或环境社会团体的参与,不仅有着多元化的功能目标,也有着多样化的渠道机制。由此就可以理解,过去40多年中,中国在环境治理方面的社会政治参与,同欧美国家特别是像德国这样的欧盟国家相比,存在显著差异,更注重致力于大众生态文明意识与行为态度的培育和形塑。当然也必须看到,许多环境非政府组织或环境社会团体在当前发展中确实面临着人员吸纳、资金保障等问题,需要给予必要的关注。促进中欧环境治理合作问:近几年的国际形势是否以及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了包括环境议题在内的中欧合作,又提供了哪些新的动力和机遇?答:1985年以来,我开始研究中国并多次来华访问,见证了中国的惊人发展。中国在推动实现自身的经济社会现代化发展方面的努力,做得比许多国家都要多。我经常在自己的课堂上说,如果我们察觉到了世界贫困人口的减少,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中国让8亿人摆脱了贫困,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功故事,并且是在短短几十年内实现的。我认为,西方世界尚未充分理解中国,也没有真正认识到中国在全球发展方面扮演的重要角色。显然,中国可以在帮助世界其他国家或地区思考与实现现代化发展方面发挥更大作用。着眼于恢复和促进中欧之间包括环境议题在内的合作,我认为,其一,广泛深入的对话是极其必要的。近年来,可以清楚看到,缺乏相互间的对话会使小问题变成大问题,大问题变得更加巨大。如果不尝试进行对话和增进相互理解,问题肯定会越来越严重。其二,鉴于许多发展中国家面临严峻的可持续性挑战甚至是生存难题,而且这些问题会同时对欧洲和中国带来重大影响,强化欧洲和中国的国际援助合作是非常有意义的。双方应该共同思考如何解决贫困、环境破坏、资源过度开采等世界性难题。其三,我们需要合作构想新的未来愿景。目前的可持续发展议程只到2030年,所以人们需要一个指向2030年之后的新议程。更为重要的是,新议程要能够把生态文明这样的理念融入其中,同时最好还能够从中东、非洲等地区汲取一些新想法,这样我们才能更加接近人类社会的一个共同愿景:全球经济水平差异实质性缩小,人类对自然界的尊重得以更好体现。习近平主席对近年来剧变中的国际时局有一个言简意赅的概括,那就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对于这一判断的具体意涵,学界作出了很多理解与解读。过去几年来,我们已经清楚感受到了这种大变局的真实性和挑战性。具体到包括全球气候变化应对议题在内的中欧环境治理合作,必须高度重视大变局带来的结构性、颠覆性冲击,简要地说,中欧环境治理合作新的框架基础及其理念支撑需要重叙、重释或重构,而这一切的必要前提应该是政治互信的恢复重建。2023年上半年的中欧交流让中方感受到的更多是一种“重叙”努力,但这显然是不够的。频繁显现的地球生态系统困境、全球气候变化迹象,无疑是中欧双方尽快携手推进《巴黎协定》履约谈判和各自承诺政策举措的重要外部动力,这是“人类世”这一新地质时代所有负责任大国的必然选择。与此同时,中国和欧洲知识界需要发出更广泛团结基础上的更清晰声音,充分认识到唯有和平与合作而非偏执价值观念或狭隘安全理念裹挟下的无谓纷争,才有可能修复人类的地球家园,创造人类的美好未来。第三篇:生态环境危机是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随着全球经济的一体化,生态环境问题也跨出国界,一国的生态环境灾难有可能危及邻国的生态安全。比如,国际性河流,上游国家的截流、溃决和污染物排放,都有可能危及下游国家的安全。近年来,越境环境污染的情况日益增多。当前环境污染已经由区域性问题逐渐发展为全球性的环境污染与破坏。这种环境污染与破坏不仅降低了大气、水、土地等环境因素的质量,直接影响人类的健康、安全与生存,而且造成资源、能源的浪费、枯竭与退化,影响各国经济的发展。环境污染与破坏所造成的危害具有流动性、广泛性、持续性与综合性的特点,当发生全球性的相互联系时,各国都要承受污染危害,并导致全球共有财产——环境的破坏,威胁全人类及人类赖以生存的整个地球生态系统。环境问题的全球性在空间上表现为无处不在,在时间上表现为无时不在,在程度上表现为已不堪重负,在后果上表现为已经影响到人类的持续发展。随着全球环境问题的加剧,生态环境问题的影响正渗入到各国的政治、国家安全领域,环境外交成为建立世界新秩序和构造未来国际格局的重要途径。在一些国家,特别是发达国家内部,工业增长的利益同保护生态环境之间的矛盾日益突出,这些国家保护环境的舆论压力日益增大,致使不少政党在竞选中也争相打出环保牌。在国家安全问题上,安全的保障愈来愈多地依赖环境资源,包括土壤、水源、森林、气候,以及构成一个国家环境基础的所有主要成分。假如这些基础退化,国家的经济基础最终将衰退,其社会组织会锐变,政治结构也随之变得不稳定。这样的结果往往会导致冲突,或是一个国家内部发生骚乱,或是引起与别国关系的紧张。在环境外交方面,20世纪后期,国际上出现了将环境问题与人权问题挂钩的倾向。进入21世纪,环境问题引起的国际冲突将更加频繁。污染事件导致的环境纠纷、“环境移民”“环境难民”引起的国际冲突,以及诸如中东的水源等资源的争夺等,使环境问题日益与政治、经济、社会问题交织,增加了解决的难度。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加快,生态破坏和污染问题也在不断加剧,工业文明的高速发展造成的环境污染日益加剧成为20世纪的一个重要特点。经济发展所带来的负面效应体现在区域和全球两个层次上,造成了一系列的生态和环境问题。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背景下,许多发达国家企业的跨国公司把能耗高、污染重的企业转移到发展中国家,或者通过“合法贸易”向发展中国家出售在本国被法律所禁止销售的有毒产品;而发展中国家却受限于技术、经济水平低下,只能作为主要的资源输出国与初级生产品输出国,并要承担资源消耗与环境破坏带来的主要后果。这种不平等的经济交往,更加剧了环境危机,特别是对于广大发展中国家来说,会让它陷入贫困和环境破坏的恶性循环之中。生态环境问题需要全球治理早在20世纪中叶,一些有识之士就组建了国际组织,开始关注环境和生态问题。世界上最早的环境组织是1948年成立的“世界自然保护同盟”,是世界上唯一的由国家、政府和非政府组织平等参加的国际环境组织;1961年成立的“世界自然基金会”,是世界上最大的、经验最丰富的独立性非政府环境保护机构。1962年,美国生物学家蕾切尔·卡逊的《寂静的春天》出版,描写了因过度使用以杀虫剂为主的化学农药而导致环境污染、生态破坏的情况,指出人类用自己制造的毒药来提高农业产量,无异于饮鸩止渴,从而引发了旷日持久的绿色运动。1972年是绿色运动进入高潮的一年。由于环境问题日益突出,1972年6月5—16日联合国人类环境会议在斯德哥尔摩召开。这是国际社会就环境问题召开的第一次世界性会议,标志着全人类对环境问题的觉醒,是世界环境保护史上的里程碑。会议建议联合国将6月5日联合国人类环境会议开幕这天定为“世界环境日”。会议的主要成果集中在两个文件上:一是会议提供的一份非正式报告《只有一个地球》,报告始终将环境与发展联系起来,并特别指出,贫穷是一切污染中最坏的污染;二是大会通过的《人类环境宣言》,该宣言为保护和改善人类环境所规定的基本原则为世界各国所采纳,成为世界各国制定环境法的重要根据和“国际环境法”的重要指导方针。人类环境会议首开国际社会共同重视环境问题的先河,将环境问题摆在了人类的面前,唤醒了世人的警觉,引起了世界各国的广泛共识。各国开始把环境问题摆上政府的议事日程,并与人口、经济和社会发展联系起来,统一审视,寻求一条健康协调的发展之路。1987年,联合国委托以布伦特兰夫人为主席的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提交了一篇著名的报告——《我们共同的未来》。报告以“可持续发展”为基本纲领,从保护和发展环境资源、满足当代和后代的需要出发,提出了一系列政策目标和行动建议,把环境与发展这两个紧密相连的问题作为一个整体加以考虑,指出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只能以生态环境和自然资源持久、稳定的支承能力为基础,而环境问题也只有在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中才能够得到解决,对世界各国的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政策制定产生了积极、巨大的影响。第一次世界气候大会于1979年在日内瓦召开。1992年召开的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签署了《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同时通过了《关于环境与发展的里约宣言》《21世纪行动议程》等重要文件,并签署了《生物多样性公约》等,国际社会以应对全球气候变化为核心,开始共同商讨全球环境与发展战略。至2019年,《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一共召开了25次缔约方会议。2002年8月24日—9月4日,联合国可持续发展世界首脑会议在南非约翰内斯堡举行,主要议题是“消除贫困和保护环境”,会议涉及政治、经济、环境与社会发展等多个方面。2012年6月,在巴西里约热内卢召开了全球可持续发展峰会,会议通过了最终成果文件《我们憧憬的未来》。“里约+20”峰会主要围绕可持续发展和消除贫困背景下的绿色经济与可持续发展的体制框架两大主题展开,并重申了各国对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政治承诺。从2014年开始到2019年,联合国共召开了4次环境大会,使联合国193个成员共同在部长级层面商讨全球环境和可持续发展议题并做出决策,为生态环境的全球治理搭建了一个框架。1972年12月,第27届联合国大会决定成立“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环境规划理事会”“环境基金会”,极大地促进了环境领域的国际合作。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1945年成立)、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1945年成立)、世界卫生组织(1946年成立)、联合国人口委员会(1946年成立)、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1961年成立)、联合国开发计划署(1966年成立)等国际机构也承担着生态环境管理与协调职能,一些地区性国际组织也在区域环境和经济发展中发挥着作用。1971年,当今世界最活跃、影响最大、最激进的国际性生态环境保护组织“绿色和平组织”成立。生态环境问题日益突出并呈全球化发展趋势,越来越引起国际社会的极大关注。在这种背景下,不少国家的“绿党”逐步进入政坛,成为影响政府决策的重要力量。世界各国各地的环保类非政府组织(环保NGO)也大量涌现,其数目远远超出政府间组织。民政部发布的《2017年社会服务发展统计公报》指出,截至2017年年底,全国共有生态环境类社会团体6000家,生态环境类民办非企业单位501家。环保类非政府组织的许多建议有很强的现实针对性,产生了强烈的反响,其作用随着环境保护和生态建设事业的发展也越来越重要。随着国际社会对生态环境问题的关注,作为调整国际自然环境保护中的国家间相互关系的法律规范的国际环境法陆续制定,这是国际社会经济发展与人类环境问题发展的产物。国际条约规定了国家或其他国际环境法主体之间在保护、改善和合理利用环境资源问题上的权利和义务,是国际环境法规范的最基本和最主要的渊源。解决全球环境问题,最常见的法律手段就是签订国际环境条约。目前,与环境和资源有关的国际环境条约有近200项,如《保护臭氧层维也纳公约》《关于消耗臭氧层物质的蒙特利尔议定书》《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京都议定书》《联合国海洋法公约》《防止倾倒废物及其他物质污染海洋公约》《国际防止船舶造成污染公约及其议定书》《生物多样性公约》《卡塔赫纳生物安全议定书》《核安全公约》《关于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斯德哥尔摩公约》《控制危险废物越境转移及其处置巴塞尔公约》《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联合国防止荒漠化公约》《濒危野生动植物物种国际贸易公约》《关于特别是作为水禽栖息地的国际重要湿地公约》《关于汞的水俣公约》等。迄今为止,我国已批准加入30多项与生态环境有关的多边公约或议定书。2018年5月,联合国大会通过决议,正式开启《世界环境公约》的谈判进程。在已经签订的保护国际环境的国际条约中,有些原则是作为国际惯例发生作用的,也是国际环境法规范的一个渊源。有关环境保护的国际会议及国际组织的宣言、决议,对制定新的国际环境法规范,对确认、固定、发展和解释现有的国际环境法规范,作用也十分显著。相关大会通过的宣言、决议对各国都有极强的约束作用。各种国际组织就自然环境某些部分的保护而通过的许多具体纲领和决议,也被认为是自然资源保护方面的国际环境法的基础。如《人类环境宣言》《关于环境与发展的里约宣言》《21世纪行动议程》《约翰内斯堡可持续发展声明》《可持续发展问题世界首脑会议执行计划》《我们憧憬的未来》《变革我们的世界——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等。构建生态环境治理的一体化生产力发展到当今时代,发达国家已经从对发展中国家的商品输出转变为资本输出。一般而言,资本总是流向有利润的地方,而发展中国家往往有着巨大的市场潜力,从而吸引发达国家进行资本注入。同时,一些公司出于减小国际金融风险、获取较廉价劳动力等考虑,也纷纷将一些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到发展中国家。值得强调的是,一些国家还出于生态环境因素考虑,为了减少自己的环境风险而有意识地鼓励一些企业将高环境成本的产业转移出去。这样,一些发达国家在享受经济发展红利的同时,将环境恶化风险强加给了发展中国家,造成了异地污染状况。为了消解这一状况,发达国家应树立全球意识,在为全球经济做出贡献的同时勇担生态责任,利用自己的资金技术优势,将环境风险降到最低限度,而不是通过产业布局的方式转嫁出去。同时,发展中国家也应树立生态忧患意识,在吸引投资时不能只从经济角度考虑,还应考虑环境因素,最大程度地杜绝环境污染的全球扩散。在全球化进程中,跨国界的非政府性生态组织发挥着不可或缺的重大作用。这些组织应在争取政府支持其进一步发展的同时,积极宣传自己的生态理念,极力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争取更多民众的支持与参与。各国政府都要在政策、场地甚至资金等方面加大支持力度,在进一步促进现有的国际环保组织发展的同时,动员更多的民众组建更多的生态环保组织。在生态维护与环境保护问题上,世界各国要形成全球性生态共识,改变推脱生态责任的做法,打破各自为政的治理格局,着力于打造一个具有全球生态管理与实践能力的“地球政府”。这样的“地球政府”的打造可以通过对联合国的改造而实现。当前的联合国虽然不能从根本上保证世界的“冷暖”,但毕竟是当今世界上影响力最为深远的国际组织,对世界的正常运转是不可或缺的。生态治理的全球一体化结构建构可以以其为依托,强化其在全球生态问题上的职责与权力,通过决策共议、经费公担的方式,将其改造为一个至少在生态问题上名副其实的“世界政府”。第四篇:内容提要:当今世界在经济全球化和新科技革命的推动下,各国相互深度依存,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问题相互交织,世界政治经济的传导性、联动性、互嵌性日益加深,全球治理面临严峻挑战。维护世界和平与发展、完善全球治理体系,成为当前国际关系的紧迫议题。面对后冷战国际秩序终结,地缘政治矛盾上升,经济全球化遭遇挫折,一些西方国家固守冷战思维,大力推动国家间关系集团化、阵营化,加剧了全球分裂与对抗。作为国际体系中的负责任大国,中国日益融入国际体系,同时自身发展也与国际体系秩序的进步相辅相成。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目标,以推动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为实现路径,以推动构建新型国际关系为基本支撑,以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为实践平台,中国团结广大“全球南方”国家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体系变革,倡导平等有序的世界多极化和普惠包容的经济全球化,为全球治理体系变革提供了明晰的中国路径。关键词:全球治理;全球化;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国外交一、问题的提出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全球政治、经济和社会领域深刻变革,全球治理体系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危机,在地缘政治、全球经济、社会发展三个维度引发了治理层面的“百年危机”。乌克兰危机、巴以冲突不仅破坏了地区安全格局,同时也加剧了国际社会的分裂,国际秩序存在由全球化滑向“新冷战”的风险。从美国总统特朗普第一任期对华单方面挑起贸易争端至今,中美两国从激烈的“遭遇战”转入了“阵地战”,全球产业链、供应链面临泛安全化冲击,相互依存从国家间合作的纽带变成大国博弈的武器,全球经济治理机制的协调性和有效性受到严峻挑战。同时,国家内部的社会问题也在不断加深,并形成外溢效应。美国社会内部的政治极化问题延伸至其外交层面,削弱了其在全球治理机制中的领导力;欧洲右翼崛起削弱了欧盟在全球事务中的一致性与协调性;新兴市场面临国际政治经济阻碍,影响了其参与全球治理变革的有效性。这些政治、经济与社会问题的交织,加剧了全球治理体系变革的难度,促成了经济全球化进程的倒退、民族主义的抬头、多边合作信任的丧失和全球治理效能的下降。中国作为国际体系中的负责任大国,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与国际体系秩序的变革进步息息相关,同时国际社会也期待中国为国际体系变革发挥更大的作用,推动国际体系秩序向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二、当前全球治理问题的表现与辨析全球治理是指在全球层面上为了解决跨国界问题而实施的一种管理制度、规则、方式及行动。早在20世纪90年代,罗西瑙(JamesN.Rosenau)、奈(JosephS.Nye)、基欧汉(RobertO.Keohane)等人就提出了全球治理理论,将全球治理设想为“包括通过控制、追求目标以产生跨国影响的各级人类活动,一套从家庭到国际组织的规则系统,甚至包括被卷入更加相互依赖的急剧增加的世界网络中的大量规则系统”。诸多国际组织更是相继发布了系列文件,明确指出全球治理体系需要进行改革,以应对贫困、饥饿、疾病、不平等和环境恶化等全球问题。尽管世界各国有强烈意愿,但随着国际体系的演化,本该有序推进的治理进程陷于停滞,甚至面临滑向“无政府”状态的风险。全球治理赤字的日益加重反映出现行治理机制在应对当代复杂全球性问题时的能力不足,迫切需要变革和完善以应对当今世界的复杂挑战。(一)后冷战秩序的终结引发了治理方向之争1.后冷战国际秩序走向终结,中美两国结构性矛盾日益凸显冷战结束以来,国际关系中意识形态色彩下降,以市场原则为主导的经济全球化席卷世界,和平、发展、合作、共赢构成了国际关系的主基调,世界则受益于冷战结束的红利总体保持和平。然而,2022年爆发的乌克兰危机标志着后冷战时代的结束,国际关系进入了新时代,表现出明显的新特征:一是国际体系呈现二元多强结构。就经济而言,美国2023年国内生产总值为27.36万亿美元,中国为17.79万亿美元,第三名德国与第四名日本分别为4.46万亿、4.21万亿美元。就军费开支而言,美国2023年为9160亿美元,中国为2964亿美元,第三名俄罗斯为1094亿美元。尽管在诸多领域中美综合实力远超其他国家,但两国都无法拥有足够的体系主导力,世界格局在二元结构下表现出多强共存、复杂竞争的特点。二是全球产业链、供应链面临泛安全化。出于解决国内问题的需要,经贸问题被各主要经济体上升到国家安全层面,相互依存从国家间合作的纽带变成大国博弈的工具。2018年以来,中美两国间相互贸易地位不断下降,美国先后通过“近岸外包”“友岸外包”持续降低对中国的依赖。乌克兰危机爆发后,欧洲方面更是基本中止了与俄罗斯的能源贸易,能源供应全面转向,进一步分化了全球产业链供应链。三是秩序竞争成为大国博弈核心。基辛格(HenryKissinger)曾提出世界处于“失序”(disorder)状态,“几乎所有主要国家都在寻找新的定位,内部分歧严重,希望改变或适应新的环境”。对于大国来说,影响与国际秩序密切相关的国际制度建设不仅关涉对自身行为合法性的解释、增强自身的道义地位,同时也关涉在国际体系中更加持久的制度性权利。伴随后冷战时代的终结,美国成为当前国际秩序最大的破坏者,先后暂停或退出了《反导条约》《中导条约》《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欧洲常规武装力量条约》《开放天空条约》,并瘫痪了世界贸易争端解决机制。政治危机、经济危机的相互交织,终结了后冷战时期的和平红利和经济全球化进程,后冷战时代“一超多强”的国际格局和“自由主义秩序”已趋于解体,争议主要集中在未来要建构怎样的国际秩序。从2010年中国超越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以来,西方国家就陷入了“历史决定论”的范式假定,即大国间的争霸进入了新的时期,中国将在亚太地区确立主导地位,并进一步谋求全球霸权。也有西方学者用“修昔底德陷阱”来映射中美关系,认为中国实力增长的变化,将使两国的战略风险急剧上升,处在战争冲突的边缘。在美国国内,美国政府也明确表达了对华战略竞争的立场,在各界传播“中国威胁论”的认知,形成了跨界的广泛认同,这种认同甚至一度超越国内党派分歧成为政治共识。从特朗普政府到拜登政府美国先后发布了两版《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将中国明确定义为“唯一一个既有意图、也越来越有能力重塑国际秩序的竞争对手”。以此为依据,美国开始对中国的全面围堵、打压、遏制。在经济上发动“贸易战”“科技战”,强调“脱钩断链”“去风险”,打造“小院高墙”拖住中国;在政治上强化“民主威权叙事”,举办所谓“民主峰会”,通过“印太战略”“印太经济框架”孤立中国;在军事上大力推动北约东进亚太,组建美英澳“三边安全伙伴关系”(AUKUS),并力图打造美日韩同盟遏制中国。随着中美结构性矛盾的不断上升,世界各国都面临被迫卷入中美战略竞争的风险,甚至在一些重要领域和重大问题上面临在中美间“选边站”的艰难选择。2.大国博弈加剧了治理赤字的累积,治理理念的差异决定了治理方向的不同在大国战略竞争背景下,国际多边合作机制倒退,国家间互信基础弱化,二战后形成的以联合国为中心的全球治理体系面临多重挑战。一是国际经济治理失衡现象突出。美国等部分西方国家出于维护自身霸权,在全球层面推广排他式竞争,将自身利益置于普遍发展利益之上,在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贸易组织等治理平台以意识形态划分合作对象,阻碍了国际公共产品的有效供给,导致了现行治理框架的“供需”失衡局面。二是国际安全治理机制效能明显不足。现行的集体安全模式普遍受“大国协调”原则的影响,强调大国合作、大国一致,但这也意味着一旦国际社会分化,这种模式就会陷入相互否决的瘫痪中。在巴以冲突、乌克兰危机、叙利亚内战等国际热点问题上,联合国安理会因国家间利益分歧常态化陷入决策僵局,美国等部分西方大国秉持双重标准,将国际法、安理会政治化、工具化,侵蚀并动摇国际安全治理体系的根基,其行为客观上鼓励其他国家另起炉灶以维护自身利益,严重削弱了联合国作为安全治理主体的权威性、客观性。三是国家间合作共识不足。当前非传统安全治理中的能源危机、公共卫生危机、气候变化等诸多问题叠加传导,但在治理实践中难以达成集体治理的共识,存在明显集体行动困境。尤其是部分西方大国保守主义思潮兴起,不仅不愿从自身生产关系、体制机制寻找症源,还试图将国内政治极化、贫富差距、种族矛盾等问题转嫁至国际层面,进一步加剧全球价值链分化,动摇了多边主义基础。四是治理主体的责任缺位。长期以来全球治理一直是以发达国家主导、发展中国家参与的“中心—外围”结构,但在应对诸多治理挑战时,发达国家往往倾向于实施利己的国家战略,提供全球公共产品的意愿显著下降。一方面拒绝接纳,甚至阻挠新兴国家、发展中国家参与治理核心,另一方面炮制“金德尔伯格陷阱”来为自身逃避国际责任寻找理论依据,形成双向恶性循环。从本体层面出发,全球治理的根本目标是为了推动各国相互联系日趋紧密,有力促进生产要素在全球的优化配置,但同时也要看到治理参与者观念上的差异决定了治理方向的不同。中美两国是世界最大的经济体,经济总量超过全球的40%,中美两国治理理念的差异深刻影响着全球治理的方向与实践。美国与中国的治理理念可以被视为两种截然不同的范式。美国的治理理念始终围绕着全球霸权的维持与扩展,“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实质上是以其自身利益为中心的规则体系。特朗普政府的“美国优先”政策强调了在国际事务中优先考虑本国利益,意图通过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手段,确保美国在国际体系中的绝对主导地位。拜登政府虽然强调多边主义,但其内涵实则呈现出“小多边”或“俱乐部式”的特征,本质是以“多边”的名义维护美国的优先地位。这种“伪多边主义”更多的是为美国的战略利益服务,而非真正意义上的全球合作。这种“多边合作”往往依赖于特定盟友的团结,但并未真正惠及广大发展中国家,尤其是那些对美国主导的国际秩序持不同看法的国家,其实质是通过修复与传统盟友的关系来巩固美国在国际治理中的霸权地位。中国传统文化遵循中庸辩证的思维逻辑,而非主体—客体的二分逻辑。中庸辩证法认为宇宙万物是通过“阴”“阳”极项的关系互动所产生的,主体间的关系互动从根本上来看是良性的,可以通过能动性管理而达成和谐。对于国际社会而言亦是如此,中国的治理理念从天下观念、整体主义的角度出发,科学辩证地看待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自身的建构关系,形成了天人合一的自然观、天下为公的治理观、和而不同的文化观。核心体现的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它强调治理的普惠性,不同文化与发展模式的和合共生;兼顾治理的合作性,通过多边机制与国际组织进行合作,基于共同利益和合作解决分歧,寻求共赢;关注治理的可持续性与稳定性,在解决短期问题的同时关注长远发展。通过对比可以明显看到美中两国在对全球治理的理解与构建中存在显著差异,不同于美国不断攫取权力维持统治霸权,中国强调国家间的关联性,对于现行治理体系更多的是寻求“变革”而不是“颠覆”或“革命”。(二)现行全球治理体系与国际社会需求存在不匹配1.现行全球治理体系的公平性、代表性不足长期以来,由于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水平不高,国际合作经验缺乏,导致全球治理主要由西方发达国家主导,发展中国家多处于被动参与地位。这种“治理者”与“被规制者”的身份角色与当今国际政治现实存在显著割裂。一方面,由西方发达国家主导的全球治理结构存在诸多规则不公。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机构中拥有较大话语权,利用这些机构迫使发展中国家作出不利于自身利益的妥协和退让,通过新殖民主义垄断资本的全球配置并获得超额利润,财富和收入不平等在全球范围拉大。在应对气候变化、粮食安全、公共卫生等问题时,大多数发展中国家面临社会、经济的系统性挑战。但部分西方国家不仅没有承担相应义务,提供必要的资金和国际公共产品,反而将问题的根源归咎于发展中国家,试图为自身行为找寻合法化的依据。另一方面,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2024年《世界经济展望报告》统计,七国集团国内生产总值的全球占比由2000年的43.28%下降到29.64%,金砖国家由21.37%上升到35.43%。据世界银行预测,2024年中国与新兴市场经济体对全球经济增长贡献占比65.87%,美国、欧元区、发达经济体占比29.77%。非西方的地区力量逐步崛起的同时,地区性大国如印度、巴西、南非等国在其所在区域内的影响力也在不断上升,参与全球治理的意愿明显上升。随着“全球南方”国家号召力和影响力的不断提升,必将成为影响国际事务和秩序演变的关键变量。同时发展中国家要求治理范式由“西方治理”转向“全球治理”也促使了国际社会对于全球治理体制改革的呼声日益高涨。可以预见,在未来的全球治理改革中,“西方治理”与“全球治理”的方向竞争仍将是美国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重要议题。2.现行全球治理机制、制度急需调整一个有效的治理体系离不开合理的制度性安排,随着国际关系社会化程度的不断加深,全球治理机制和规则不仅数量增长,也表现出了量与质变化关系不对等的情况,出现了全球治理的“熵增”效应。而这种量、质关系不匹配的现象,也充分表明了全球治理不是走向结构和功能性的革新,而是陷入了“内卷”的困境。一是区域性与全球性的多元困境。在多边机制合作受阻,全球化进展缓慢甚至倒退的背景下,以议题为导向的区域性治理机制成为各国合作的替代选择。但这些地区性合作机制的本质并非为了一体化、全球化的发展,而是部分大国为了实现特定议程而设立的“小多边”治理形式。这些“小多边”治理机制与更广范围的多边治理机制在理念、实践路径、方式方法上都背道而驰,造成了参与主体的选择困境,导致了治理制度的多中心化。二是国际机制的碎片化、集团化。国际制度的主要功能是在特定议题范围内,确立治理规则、提供公共产品,现行的多数治理机制都是由特定行为体“自下而上”建立的,它们各自追求自身目标,极少有中心协调机制,大量的国际制度形成了“机制复合体”。但就治理现状而言,不同议题间存在功能性外溢,例如气候变化治理与能源治理、发展治理等领域交叉重叠,导致了各议题领域的制度性安排契合程度较低,治理机制“碎片化”凸显。同时,由于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在发展水平、自然资源方面的差异,对各议题的推动态度不同,甚至一定程度上出现了立场分化,导致全球治理集团化,即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陷入对垒状态。三是国际制度内部的相互竞争。制度的设计往往依据大国的利益偏好,但随着制度内部其他参与国需求的上升,内部的系统性矛盾逐渐显现,导致制度效能下降。在碎片化、缺乏等级制权威的国际制度体系中,各国更倾向于根据自身利益偏好选择合适的规则和机制。这种实用主义行为随着制度和规则数量的增加变得更加频繁,进一步加剧了制度间的冲突与分歧。复杂化的规则不仅削弱了治理机制的权威性和合法性,还使全球治理的本质被割裂,难以实现共同增益,反而阻碍了全球治理的实效提升,导致治理结果不尽如人意。由此看出,现行的国际机制、制度并没有因为议题管理的细化、数量的增多而达成有序,而是出现了“熵增”的困境,只有通过系统性的变革才能抵抗无序化,维持治理体系有序化、可持续发展。3.新疆域需要纳入全球治理进程科技变革重塑了全球经济、社会结构,世界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均经历全面转型,这种形势不但加剧了旧有的全球性问题,也衍生出一系列新的问题。人类不断地在打破传统认知边界,积极探索与拓展新的发展空间,如何管理和治理这些新空间成为国际社会面临的重要议程。一是新疆域治理的同质性规范缺失。规范是社会层面中共同遵守的行为准则,制约和塑造着社会个体或国家行为体的行为。由于新疆域的合作缺乏统一规范,也难以简单移植传统领域的经验。例如,人工智能、元宇宙等技术的发展将人类活动范围进一步拓展至虚拟层面,然而如何定义虚拟空间、管控虚拟空间、推动虚拟空间制度化,各国又存在较大分歧,导致了规制与发展的二元困境。然而创新是不会停止的,也就意味着新的逻辑困境会不断显现,如何建立同质性的治理规范成为新疆域治理的首要难题。二是新疆域治理的制度性合作不足。新疆域在本身面临新问题的同时,又经常与传统治理问题相互交织,相互关联,使全球治理任务更加复杂艰巨。然而围绕新疆域治理,国家间缺乏制度性合作,对于治理原则、治理主体、治理路径尚未达成一致,由于自身技术发展水平不足,发展中国家长期无法参与治理的进程,发达国家始终处于治理主导地位,呈现了新的“中心—边缘”结构。并且在无法主导或间接控制的技术领域和行业,一些发达国家采取“一刀切”的遏制模式,限制其他国家参与治理规则的制定,造成新疆域治理的制度性合作不足,治理规则制定严重滞后。三是新疆域治理面临泛安全化风险。新一轮技术演进必然会涉及非传统领域的安全问题,但诸多的不确定性和安全风险是发展道路上必然面临的阻碍。受霸权护持思维的影响,部分发达国家将意识形态观念与技术发展应用挂钩,将诸多技术问题加以安全化建构、视为国家安全威胁,构筑新兴领域“权力行为体”概念,导致新兴领域的国际规则、准则、规范等治理框架呈现了竞争性的现状。而由于治理规则规范的缺失导致新疆域治理或将面临泛安全化风险。由此可见,在新疆域建立合作机制、明确治理规范,做到治理与发展的有机统一,是当前乃至今后长时期内世界各国都需审慎思考的必要问题。(三)现代性变化对现行全球治理体系的影响1.社会层面理念的转向导致治理进程受阻全球治理的制度性安排一定程度上是特定时期社会主导的理念所塑造,在不同的历史时期,社会层面的思潮也在塑造各个政治行为体的观念,从而建构了全球治理的环境。例如,二战后世界各国苦于战争所带来的苦难,认为需要通过一套完整的安全、经济治理机制来避免战争的爆发;冷战后世界各国共同意识到经济全球化所带来的时代红利,逐步形成和完善了现代意义上的全球治理体系。而当前全球治理进程受阻、滞后甚至一定程度上的倒退也充分反映了当代世界各国社会思潮的转向。一是全球化对国内社会的冲击。尽管世界各国都充分享受了全球化的时代红利,但与此同时全球化在不同程度上塑造了各国的产业经济、社会文化、政治文化。跨国人口流动的频繁、外来移民的增加重构了欧美国家人口结构,进一步压缩底层民众的就业机会。政治认同往往建立在同质性观念群体中,这也导致了欧美国家主体民族的底层民众建构了民族主义政治认同,产生了极大的排外情绪,将社会层面的各类矛盾归咎于全球化。二是内部的政治极化伸至外交层面。外交是内政的另一种延续,西方建制派政治精英与民族主义团体的对立也延伸至外交层面,对外交政策制定产生较大影响,例如,2016年英国全民公投脱欧也是执政党对国内民族主义的一种妥协,美国总统特朗普上台后所执行的一系列单边、保护主义贸易政策实质上是典型的经济民族主义主张。欧美国家内部的政治极化很大程度上阻挠了全球化进程,破坏了过去几十年的经济全球化成果。三是民族主义的兴起动摇了全球治理的合法性。右翼保守主义认为个人的权利和国家主权在全球化的进程中遭到了破坏,其社会层面不断加大的贫富差距使得长期依赖传统生产模式的中产阶层感受到了威胁,使其对自由主义制度持保守或反对态度,主张通过政府的干预性手段来获取更大范围的社会福利,在国内层面更是形成了“反全球化”的政治文化。这类政治思潮反映在对外关系层面的表现多为抵制国际组织,拒绝遵守相关制度性安排,反对或退出相关国际制度,不仅损害了全球治理的权威性,更是阻碍了全球治理机制的有效性,甚至一定程度上动摇了全球治理体系的合法性。当前欧美国家社会保守主义思潮的转向阻塞了全球治理提质增效的路径,国家主义甚至替代了全球主义,个体国家利益取代人类整体利益,国家间对立的思维盛行,未来更应该关注如何塑造新的国际共识,有效化解、逆转当代西方社会政治思潮对全球化、全球治理带来的破坏。2.科技革命对全球治理的影响在第四次工业革命的背景下,科技正在成为各国推动经济转型、促进社会进步、改善人民生活的重要推动力,也是各国维护国家利益、发挥国际影响力的重要因素,科技革命与全球治理成为当前国际关系的热点议题。一是重塑哲学和伦理观念。从人类文明史来看,科学技术总是沿着反自然选择的方向发展,技术变革在赋予人类改造自然力量的同时也在改变人类的思想方式、认知方式、生存方式。例如,基因工程与神经科学为医学治疗提供了更多可能性;新材料的发展为储能介质提供更多选择;脑机接口与人工智能更是能够进一步改造人类的思想。不同于前三次工业革命,第四次工业革命不仅改变了人类的生产关系、生存环境,还从根本上挑战了关于人类意义的传统哲学理念。这就迫使人类重新反思自己、重新概念化人与技术的辩证关系,通过新的伦理和法律框架来规范这些技术的使用,确保人类的自由意志、身份认同、选择权等最基本的权利,使人类文明保持良性可持续发展。二是形成“国家—公司”复合体。在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影响下,一批高技术跨国公司在全球范围内获得了丰厚的利润和巨大的影响力。而国家的经济发展已经与这些跨国公司的发展密切联系,公司、国家间的关系进一步复杂化,形成“国家—公司复合体”。部分西方科技公司为了自身的壁垒性、竞争性,不仅通过公司法来“长臂管辖”,甚至还通过游说政府出台相关政策,来限制其他国家有关公司的发展。因此,需要从国际制度层面厘清公司与国家的法律制度边界,建立良性的企业竞争环境。这不仅能为国家间的科技交往创造更多契机,增强多边合作意愿,还能进一步服务于各国经济领域的可持续性发展。三是治理规则滞后于科技发展。科技创新的快速发展不断扩大治理的边界,在新一轮技术投入使用前,人们无法先验性的预见这些技术本身对社会乃至整个人类带来的影响,也就无法相应针对技术发展的特性精准施策。这种非线性的发展造成了治理议题的不断衍生,治理领域出现大面积的空白、灰色地带,这一现象在人工智能治理中尤为显著。中国于2023年7月发布《生成式人工智能服务管理暂行办法》,该办法也是全球首份关于人工智能治理的办法;欧盟也于2024年6月发布《人工智能法案》,但目前尚未形成多边机制化合作制度;以联合国为核心的治理机制还未建立。3.非国家行为体改变了传统全球治理模式在当今的全球治理中,非国家行为体的作用越发重要,逐渐改变了以国家为主导的传统国际关系模式。非政府组织在国际关系中的影响与作用进一步增强,非官方治理机制成为当今全球治理体系的重要补充。一方面,结构性权力正在向非国家行为体流散。如今,权力不仅仅只为国家所有,而是正在由国家向市场进而向非国家权威转移。大量非国家行为体的不断增长极大挑战了以主权国家为参与主体的全球治理体系。尤其像跨国公司和全球公民社会等非国家行为体,不仅是诸多全球性问题的“制造者”,也是“解决者”。非国家行为体凭借其灵活的组织结构、广泛的国际网络和超越国家主权的特性,填补了传统政府间组织无法覆盖的治理空白。例如,跨国公司在全球供应链、技术标准和环境保护中的深度参与,使其在某些领域甚至超过了国家的影响力;非政府组织通过在气候变化、人权保障等全球议题上的积极倡导,推动了国际社会对相关问题的关注与合作。这也表明了以主权国家为参与主体的现行体系已无法有力应对新兴领域的全球性挑战。另一方面,非国家行为体助力完善全球治理机制。非政府间国际组织数量众多、机制灵活、可以规避主权壁垒,在当代国际关系中具有一种特殊的地位,而这种地位是一个国家很难做到的。非国家行为体凭借其灵活性和广泛的资源动员能力,能够在突发危机、全球议题和多边合作中快速反应,并与国家及国际组织形成互补。在应对全球卫生危机、环境保护和人道援助等方面,跨国公司与非政府组织经常扮演关键角色,与联合国、世卫组织等传统机构共同合作,推动解决实际问题。这种政府间组织与非国家行为体之间的合作机制,正在成为全球治理的常态化模式,为应对复杂的全球性问题提供了新的路径。随着全球化的深化和技术进步,这些非国家行为体在全球治理中的地位将继续提升,尽管现在非政府组织还没有被纳入国际法的主体地位,但仍然对全球治理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成为全球治理中的重要模式。协调国家行为体和非国家行为体在推进全球治理进程中的作用也将是一个长期话题。三、中国方案的贡献面对当今全球治理的挑战,传统知识体系、治理思路越来越难以解释现行全球治理事务的多元性与复杂性。基于西方理性主义范式的全球治理国家中心假定也暴露了其时代观的局限性,遵循国际社会无政府逻辑的治理模式不仅未能有效促进国家间的合作,反而加剧了治理的困境。世界已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但人类发展进步的大方向不会改变,世界历史曲折前进的大逻辑不会改变,国际社会命运与共的大趋势不会改变。作为国际社会的负责任大国,中国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为当前全球治理知识体系提供了新的本体论、认识论。共建“一带一路”倡议、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全球文明倡议,强调多边主义框架下的合作创新,通过共商共建共享的实践路径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向更加公正、包容与有效的方向发展,为消弭全球治理赤字、变革全球治理体系提供了方法论。(一)重构全球治理理论知识体系自2013年首次面向国际社会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以来,习近平主席在不同场合多次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从历史、时代、空间的维度解构了当前全球治理的本体困境,重构了全球治理理论,体现了对复杂全球问题的统筹性和前瞻性思考。一是确立治理本体论。传统治理理论遵循理性传统,国家利益和权力竞争的现实主义范式往往将国际关系视为权力的零和游戏,这也导致了全球治理过程中霸权护持、利己排他现象的产生。虽然自由主义强调国家间的合作和国际制度的重要性,但通常在实际操作中受限于国家间的竞争与信任缺失。不难看出,这种一元主义的思维逻辑导致了以民族国家为中心的全球治理体系在实践过程中困难重重。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则遵循了多元主义的视野,将人、自然与社会相统一,从整体的角度超越“自我”本体的假定。其强调了在相互依存的全球环境中合作共赢的必要性,促使国家超越单一的收益计算,寻求共同的利益基础,建立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通过不同主体间的关系性互动加强认识与理解,塑造伙伴、共同体的身份认同。从治理过程实践中来看,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促使全球治理不再是以国家为中心的单向施动,而是成为一种基于互信、合作和共赢的伙伴社会关系网络。二是树立治理认识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新的社会建构过程,从历史、实践、未来、价值、文化等五个维度出发促使主体间相互建构关系认同、利益认同、价值认同,在这一理念的框架下,各国自我认识为多元性的个体,相互依存的关系性共同体。这种认识层面的转变为全球治理创造了新的叙事,使得“由谁治理”“治理什么”“如何治理”在更广泛的利益与责任中找到交汇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不仅是对传统国际关系理论的解构与重构,更是现代社会下行为主体“自我存在”与“关系性共在”认识的自觉彰显,构成了一种既符合现代社会环境需求又指向长远发展的新型治理思路。三是提供治理方法论。习近平主席指出,“面对严峻的全球性挑战,面对人类发展在十字路口何去何从的抉择,各国应该有以天下为己任的担当精神,积极做行动派、不做观望者,共同努力把人类前途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不同于传统大国协调、中小国家参与的治理路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坚持共商共建共享的方法路径,全球事务要由大家一起商量,治理体系要由大家一起建设,治理成果要由大家一起分享,让各国成为国际体系的参与者、贡献者、受益者。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主张各方对话而不对抗、拆墙而不筑墙、融合而不脱钩、包容而不排他,以公平正义为理念引领全球治理体系变革,使全球治理体系符合变化中的世界政治经济格局,顺应历史潮流、力促合作共赢,满足应对全球性挑战的现实需要。(二)提供全球治理改革方法路径当今中国已深层次、全方位地融入经济全球化,不仅实现了自身的现代化发展,也成为全球治理体系变革的积极参与者。中国改革开放的成功实践和中国式现代化发展方式在促进可持续发展、气候治理等问题上的成功经验,也为全球治理改革提供了重要借鉴。面对国家间合作意愿不足,社会保守主义思潮转向等诸多问题,中国创造性地提出了治理方案。一是为全球化注入内生动力。中国坚持全方位制度型开放,以共建“一带一路”为实践平台,不断推动区域一体化、经济全球化发展,为全球贸易提供稳定增长预期。“一带一路”建设以合作项目为纽带,形成了全方位、多领域互联互通的伙伴关系,为共建国家带来切实发展利益,中国已与180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签署了230余份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为当地创造了超过33万个就业岗位。截至2023年10月,中国与“一带一路”共建国家进出口总额累计19.1万亿美元,年均增长6.4%。中国与共建国家双向投资累计超过3800亿美元,其中中国对外直接投资超过2400亿美元。世界银行预测,到2030年,共建“一带一路”相关投资有望使共建国家760余万人摆脱极端贫困、3200余万人摆脱中度贫困。利己则达人,只有在自身良好发展的基础上,才能为世界各国发展提供更多机遇。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进一步明确,在新时代、新局势下,中国紧扣推进现代化这个主题,要通过全面深化改革,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从制度层面打通束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关键环节,形成与发展新质生产力相适应的新型生产关系,为经济全球化可持续性发展注入更多内生动力。二是重塑合作规范,凝聚合作共识。国家主义的盛行体现了国家间在全球化进程中利益和偏好的分歧,从而导致了国家利益与全球利益的二元困境。三大全球倡议从共同发展、共享安全、共话文明的角度,为当前国际合作同质性规范缺失、共识不足提供了破局之路。全球发展倡议坚持普惠包容原则,从人民主体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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