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保税的征收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促进效应研究

环保税的征收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促进效应研究目录一、绪论 [24]。三、环保税影响下的我国绿色技术创新的现状（一）环保税制度演变1.排污费阶段在大力发展绿色经济和推动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的背景下，我国对西方各国先进的环境治理理念与经验进行借鉴与效仿，我国环保税制得到了不断的发展与演变。主要可以划分为排污费时期和环保税时期。第一阶段是排污费制度的提出与试行阶段（1978-1987年）。上世纪工业革命的浪潮涌起，石油化工等行业的发展势头十分迅猛，不断地推动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大气污染、水污染等问题层出不穷，全球的生态环境都在遭受着严重的威胁。为了减轻环境问题，各国相继出台环境保护相关法律，早在20世纪70年代，许多西方国家就已经将环境保护纳入立法范畴，通过征税减少污染问题。我国改革开放以来为了追求经济的高速增长，也是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对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产生了非常不利的影响，环境污染问题也接踵而至。大量的环境问题对我国的制度和治理体系建设都提出了新要求，因此，我国开始了对解决环境问题的有益探索。1979年，我国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试行）》，首次提出了要建立排污费制度这一设想，排污费由此登上历史舞台，然而此时的排污费制度还不具备可操作性。此后，我国在总结试点经验的基础上，于1982年颁发《征收排污费暂行办法》，统一了征收标准，我国排污费制度由此得以正式确立。第二阶段是排污费制度的发展与完善阶段（1988-2017年）。伴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与环境保护工作的日渐深入，现行排污费制度逐渐有些落后，存在着许多执行力不足、治理效果不佳的问题。为了增强这一制度的可操作性，亟需对排污费制度进行探索和研究，实现优化与完善。2003年，我国在总结按排污总量收费的试点经验的基础上，颁布《排污费征收使用管理条例》，自此，在全国范围内确立起以总量排污收费代替超额排污收费这一制度，并提出“收支两条线管理”的新模式，之后又相继出台了资金收缴管理等管理办法，成功指导了排污费的工作，筹集了数目客观的资金，有效地控制了污染物的排放。此后，我国全面施行排污费制度，通过对征收标准等问题的调整、试点，不断地完善条例。2.环保税阶段由于排污费制度存在着征收标准显著低于治污成本、执法刚性不足等问题，我国的环境问题依然十分严重，难以实现绿色可持续发展，排污费制度逐渐难以为继，我国亟须对排污费进行进一步提升。与此同时，我国对绿色税制的发展以及经济高质量的发展十分重视，环保税的征收已迫在眉睫。2015年，国务院法制办公室起草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税法（征求意见稿）》，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征求了相关部门、团体及个人的意见，并于第十二届人大常委会顺利通过。2016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税法》正式获得表决通过，并于2018年1月1日全面实施，在我国存续了近40年的排污费制度从此淡出历史舞台。首部绿色税法的出台，为我国绿色发展提供新动能。由于环保税是由排污费按照税负平移原则演化而来，因此二者存在着许多相同点，但又在许多细节上有所细化，完善了排污费的不足之处，更具优势。首先，在法律效力上，排污费数属于行政法规，而环保税属于法律，法律效力高于排污费；在税收优惠上，环保税在排污费的一档优惠政策上多增一档，力度增强，能够减缓企业资金压力；在收入分配上，由原先的中央和地方以1:9的比例分配转化为全部归入地方收入，能够显著提高地方政府的积极性；在税额标准上，排污费只对下限进行规定，并未规定最高的收费标准，然而环保税却都作了规定；在征管方面，排污费由环保部门进行征管，环保税则是自主申报、并由环保部门进行检测、税务部门进行征收管理，以强制手段防止税款流失，两部门合作征收，提高了征税效率。由此可见，环保税制度正在逐渐步入成熟阶段。（二）环保税收入现状环保税开征后，各污染企业迫于税收压力，开始主动地进行技术创新以达到节能减排的效果，实现产业链的绿色升级。随着环保税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激励作用逐渐显露以及环保意识的深入人心，越来越多的企业也逐渐转变思想，摒弃了以税费代替治污费的思想，绿色创新蔚然成风。图3-12018-2023年我国环保税税收收入及同比增长率数据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财政部官网如图所示，2018年我国费改税后初征环保税的税收收入较往年大幅下降，增长率骤降；随着各项征管办法的完善以及各部门的联动加强，环保税的税收收入在2019年大幅提升，增长率也大幅提高；或是因为受疫情影响，2020年环保税税收收入规模小幅度的减少，而后几年逐渐趋于平稳。与排污费相比，以立法形式确立下来的环保税显然具有更高的征收标准，故增长率在征税首年显著下降。但随着环保税的税收优惠政策与征管制度的日趋完善，环保税的税收收入与增长率长期趋于平稳。（三）绿色技术创新发展现状我国企业的绿色技术创新的发展状况可以通过绿色专利情况进行衡量，其中，绿色发明专利申请量可以作为衡量绿色创新数量的工具。而绿色发明专利与绿色实用新型专利的申请数量与占比则可以用来衡量绿色技术创新的质量。表3-22017-2022我国上市企业绿色专利申请情况年份绿色发明绿色发明占比绿色实用新型绿色实用新型占比绿色专利申请数2017607565.6%318034.4%92552018709866.4%359633.6%106942019857067.4%414832.6%1271820201134868.0%533032.0%1667820211207266.9%596633.1%180382022914872.7%343527.3%12583数据来源：CNRDS数据库由表可得，自环保税开征以来，我国上市企业的绿色专利申请数基本呈逐年稳步上升的趋势，其中绿色发明专利申请量不断提高，仅2018-2021年三年时间增长率达到了70.1%，其占比也在五年内从65.6%上升至72.7%，说明我国上市企业的绿色科技创新水平不断提升。此外，从绿色实用新型专利占比的逐年下降也可看出，当前企业更注重创新而非单纯的技术提升。（四）我国现行环保税存在的不足1.征税范围狭窄与环保税税制相对完善的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现行环保税的应税污染物仅有四个种类，还有许多污染物尚未纳入其中，范围十分狭窄。以大气污染物为例，挥发性有机物作为形成PM2.5以及臭氧等二次污染物的主要前体物之一，会引发严重的大气污染，对人类和自然都产生严重的危害，减排紧迫性很强。此前虽有过对挥发性有机物征收排污费的试点工作，但却只将一小部分挥发性有机物纳入其中，受限于时间和征收条件，未能发挥起作用，需要加快其纳入征收范围的进程。与此同时，挥发性有机物的检测还欠缺更加高新的设备以及更为科学合理的排放量计算方法。除此之外，近年来二氧化碳的大量排放导致全球极端气候增多，我国作为碳排放的大国，却未将二氧化碳纳入征税范围，这显然是不合理的。征税范围的狭窄会导致一些污染企业钻空子，比如企业会转而生产一些产生污染物不在征税范围内的产品，既然不需要缴纳环保税，也就无法倒逼企业进行绿色技术创新。2.税率设置不合理在税率设置方面，我国大部分地区都在原有排污费标准的基础上征收环保税，纳税人所要缴纳的税额较低，故税收收入也很少。环保税的开征，是为了能够让企业在消费自然环境时付出一定的费用，进而激励企业进行技术创新、改善环境，因此，只有在企业承受较高税负时，才有可能达到其目的。然而，我国偏低的税率征收标准使得许多企业所需缴纳的环保税税款远低于企业技术创新的成本，故而企业在权衡利弊后往往会选择缴纳税款，环保税无法达到保护环境、促进创新的效果。其次，由于环保税的税率可以根据不同地区的污染与经济发展情况而定，一些污染企业也会为了减少税款而选择搬迁到环保税税率较低的城市，从而导致我国各地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发展不均衡。最后，我国现行环保税在各地的税率水平差异较大，一些制造业大省排污量极大，本省的环保税税率却很低，造成了地区间的税负不公平。综上所述，税率较低、不同地区间的税率差异较大、本当地排污量与环保税税率不匹配等问题都会导致环保税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促进作用并不显著。3.征管机制不健全环保税的征管需要税务机关和生态环境保护部门双管齐下，先由排放污染物的企业自行申报并且提供排污数据，再由环保部门的工作人员对污染物的排放进行动态检测，最后由税务机关按照环保部门检测的结果对企业进行审查管理。然而，两部门之间尚未建立完善的合作机制，实际操作中往往难以形成真正的两部门联动，因部门协商而效率低下、权责不明确以及尚未建立高效的信息交互平台等问题，会导致协作成本增加，征管不力。此外，环保税依据污染物的排放情况进行征收，故排放情况的数据能否准确衡量十分关键，然而相关技术还比较受限，人力也十分短缺，检测不够准确。同时，由于企业污染物的排放具有时效性，当税务机关对企业的排放数据有所质疑时，受限于低效率的信息交互模式，难以及时并且在请求环保部门进行核查，从而难以验证企业是否存在偷排偷放行为，最终导致税务机关只能登记纳税人申报的数据，可能会导致税费的流失。此外，两部门协作以税务机关为主管，因此在税法中并未对生态环境保护部门的监管责任进行具体的规定。征管机制的不健全会导致对企业的激励不到位，难以影响其绿色技术创新的意愿与决策。4.税收优惠政策不完善我国环保税现有的优惠政策寥寥无几，我国现行环保税的优惠政策仅有两档。当排放污染物浓度低于排放标准的30%与50%时，分别减按75%和50%征收，这一政策将污染物浓度低于排放标准50%的企业划分为一类，其间的企业排放浓度的差距很大，具体而言，污染物浓度为51%与99%的企业都适用同一档优惠政策，因此，当排放标准无法达到50%以下时，企业往往会选择放弃对污染进行治理，反而会导致污染量的提高。由此可见，不完善的税收优惠政策显然无法发挥激励企业技术创新的作用，环保税难以发挥其促进作用。此外，环保税税法中尚为对与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行为设置税收优惠，故对企业的激励作用不大。四、环保税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促进效应研究的实证分析（一）研究假设由前文可知，政府征收环保税能够倒逼企业进行绿色技术创新，一方面是因为企业排污成本的增加致使企业需要通过提升自身绿色技术创新水平来减少排污，少缴税款；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环保税的征收充分体现了我国对于环境保护的重视与决心，环保意识深入人心，人们倾向于购买环境友好型产品，企业的绿色创新意愿也得到加强。由此提出假设1：环保税对企业的绿色技术创新具有促进效应。其次，环保税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促进效应与当地的经济水平、政策方针密不可分，东部地区经济发达、技术先进，政策执行力度强，能够更好的发挥环保税的激励作用，由此提出假设2：环保税对东部地区企业的绿色技术创新的促进效应更为显著。（二）研究设计1.模型设计本文利用上市公司的面板数据，建立以下模型：patentit=β0+β1×ETit+β2×∑controlsit+γt+μi+εit其中，patentit代表第i个上市企业在第t年年的绿色技术创新情况；ETit代表第i个上市企业在第t年所缴纳的环保税；∑controlsit是控制变量的集合表示，包括资产负债（Lev）、总资产周转率（ATO）、现金流比率（Cashflow）、前五大股东持股比例Top5、股权制衡度（Balance）；γt表示时间固定效应；μi代表行业固定效应；εit表示随机扰动项。如果ETit的系数β1>0，则表明环保税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具有促进作用，反之则为抑制作用。2.样本选取与数据来源在本文中，我们主要聚焦于A股上市公司，选取了2017-2022年长达六年的数据用作研究样本。在数据筛选环节，遵循了以下原则：首先，剔除了ST、*ST等财务状况异常的企业；其次，对于存在缺失或信息不完整的数据进行了清理；最后，将金融类企业排除在外。经筛选，最终获得了4870个有效样本观测值。此外，为确保数据的稳健性，本文还对样本中的相关变量进行了1%和99%的缩尾处理。在研究过程中，主要借助了stata17.0软件进行分析。在数据来源方面，上市公司绿色发明专利申请量的数据来自于CNRDS数据库，而环保税、排污费数据及其他的变量则主要来源于CSMAR数据库。3.变量选取关于被解释变量。企业绿色技术创新水平可以采取多种方式衡量，标准不一，国家知识产权局披露的绿色专利总量就是一个合适的衡量绿色创新的质量的指标。考虑到绿色专利的申请与获得间隔一定的时间，且绿色专利的申请量就能够非常直观的体现出企业自主绿色创新的意愿，故选取绿色专利申请量作为被解释变量。本文先将所选样本的绿色专利申请总量加一，然后取自然对数，用来作为衡量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标准，用patent表示，该衡量标准符合学术界通用做法，具有一定的科学性和合理性。关于解释变量。环保税能够直接约束企业生产排放行为，对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起着直接的影响。排污费与环保税，实质上并没有很大的区别，本文选取2018-2022年企业实际缴纳的环保税以及2017年企业缴纳的排污费作为研究数据。为加强实证结果的稳健性，对相关数据取自然对数，用ET表示。关于控制变量。本文选取财务杠杆（Lev）、总资产周转率（ATO）、现金流比率（Cashflow）、前五大股东持股比例Top5、股权制衡度（Balance）作为控制变量。（三）实证结果及分析1.描述性统计根据表格显示，企业绿色技术创新指标均值为0.381，这一数值反映了样本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整体水平。同时，该指标的最大值为3.219，最小值为0，说明样本企业在绿色技术创新方面的表现存在较大的差距。而环保税的最大值为17.86，最小值为2.402，说明不同地区所要缴纳的环保税也存在较大差距，这或许是由于环保税是各地依据当地实际情况征收的，实行的环保税政策不尽相同，各地区的执法力度也不一，故所需缴纳的环保税存在较大差异。表4-1描述性统计(1)(2)(3)(4)(5)变量名样本量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Patent4,8700.3810.73803.219ET4,86910.673.3352.40217.86Lev4,8700.4020.1880.06160.863ATO4,8700.6720.3920.1172.503Cashflow4,8700.06170.0639-0.1110.253Top54,8700.5420.1490.2060.876Balance4,8700.3790.2820.01540.9892.相关性分析为了保证实证结果的稳健性，本文在回归分析之前通过相关检验对各变量之间的关联性进行了分析，初步确定了相关系数与紧密程度。由表4-2可知，环保税与企业绿色技术创新之间的关系为正相关，且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环保税能够显著地促进企业进行绿色技术创新。表4-2相关性分析PatentETLevATOCashflowTop5BalancePatent1ET0.174***1Lev0.167***0.307***1ATO0.129***0.086***0.084***1Cashflow0.072***0.109***-0.156***0.152***1Top5-0.006000.032**-0.070***0.054***0.094***1Balance-0.049***-0.080***-0.052***-0.060***-0.0230-0.0060013.VIF分析在进行基准回归前，本文通过方差膨胀系数（VIF）这一指标对各解释变量间的线性关系进行多重共线性检验，如表4-3所示，VIF平均值为1.08，远小于通常认为的多重共线性警戒值10，同时自变量和控制变量的VIF值也都小于2，这表明在本文的模型中，解释变量之间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表4-3VIF分析VariableVIF1/VIFLev1.1700.857ET1.1400.875Cashflow1.0900.920ATO1.0400.960Top51.0200.984Balance1.0100.990MeanVIF1.0804.基础回归分析根据假设H1，对全样本进行固定效应回归，结果如表4-4所示，核心解释变量环保税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影响在1%的水平上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具体系数为0.028，这一结果充分验证了假设H1的正确性，即环保税的实施确实能够促进企业的绿色技术创新。表4-4全样本回归结果(1)VARIABLES绿色专利申请量ET0.028***(7.27)Lev0.537***(8.81)ATO0.075***(2.73)Cashflow0.707***(4.62)Top5-0.064(-0.91)Balance-0.095***(-2.60)Constant-0.150**(-2.40)Observations4,862R-squared0.173t-statisticsinparentheses***p<0.01,**p<0.05,*p<0.1（四）区分企业地区的异质性分析本文将样本企业按照所在地区划分为东部、西部和中部地区，并分别进行了分组回归分析，以检验假设2是否成立。由表4-5可得，在东部地区，环保税与企业绿色技术创新之间的回归系数为0.033，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而西部地区在10%的水平上显著；最后，中部地区的环保税与企业绿色技术创新之间虽然存在正相关关系，却但并不显著。由此可见，同等条件下，环保税对东部地区企业的绿色技术创新具有促进作用最强，西部地区次之，中部地区最弱。这可能是因为相较于中西部地区，东部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相关部门的监督和执法力度也更大，因此，东部地区所采取的环保税征收标准可能更高，政府对企业的排放的管控与处罚力度更大，企业治理污染需要付出较大的代价，从而更加重视和发展绿色技术创新。而西部地区也比较显著则是因为许多东中部地区的重污染企业会转移到西部地区，西部地区的重污染企业税收负担较重，需要通过技术创新来缓解税负压力。此外，中部地区环保税的实施效果与绿色技术创新存在一定的滞后，故环保税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促进效应不够明显。表4-5地区分组回归结果(1)(2)(3)东部地区西部地区中部地区ET0.033***0.024*0.019(0.005)(0.014)(0.015)Lev0.489***0.852***0.170(0.085)(0.210)(0.251)ATO0.128***-0.0440.156(0.043)(0.099)(0.119)Cashflow0.865***0.5190.687(0.235)(0.510)(0.625)Top5-0.277***0.572**0.103(0.099)(0.240)(0.252)Balance-0.044-0.063-0.044(0.049)(0.139)(0.146)_cons-0.121-0.463**-0.077(0.088)(0.206)(0.229)N2374.000505.000426.000r20.1940.2530.264r2_a0.1710.1790.190（五）稳健性检验为了保证实证结果的稳健，本文采取替换被解释变量的方法来进行稳健性检验。具体而言，本文将原模型中的被接受变量——绿色专利申请量替换为绿色专利授权量，以检验环保税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促进效应是否仍然显著。由表4-6可知，环保税与企业绿色技术创新间的回归系数为0.074，且在1%的水平下显著，二者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与原模型得出的结论一致，证实了本文实证结果的稳健性与可靠性。表4-6替换被解释变量的回归结果(1)VARIABLESPatentET0.590***(11.09)Lev9.620***(11.42)ATO0.639(1.56)Cashflow5.251**(2.29)Top53.384***(3.50)Balance1-0.504(-1.02)Constant-8.717***(-10.06)Observations4,862R-squared0.191Robustt-statisticsinparentheses***p<0.01,**p<0.05,*p<0.1五、结论与对策（一）结论环保税作为我国绿色可持续发展之路上的重要法制里程碑，对我国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影响不容忽视。本文采用实证研究法，结合双向固定效应模型，较为深入地剖析了环境税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影响。通过从地域角度进行异质性检验，以及进行替换被解释变量的稳健性分析，得出了环保税能够显著地促进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结论，且环保税的促进效应具有地区异质性，环保税对东部地区企业的绿色技术创新促进作用最为显著，西部次之，中部最后。这需要我们在发挥环保税对企业促进效应的同时，更加注重在政策制定与实施过程中的针对性与差异性。本文也将进一步研究怎样更好地利用环保税激发企业绿色技术创新活力，推动我国的新质生产力发展与绿色发展。（二）更好发挥企业绿色技术创新促进效应的环保税优化尽管环保税的征收对企业绿色创新起着促进作用，但整体水平仍不够高，还存在着诸多不足，为了加快构建我国的绿色创新体系，实现高质量发展，结合理论与实证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对策：1.合理设置税基，完善绿色税制我国开征环保税的目的并不在于增加国家税收收入，而是为了约束企业排放污染、保护环境，环保税政策的推进对于改善企业生产方式、完善我国税制结构以及推动构建我国绿色创新体系都具有重要意义。实现减少排放与经济增长的双重红利，要求环保税的税制设计要经过深思熟虑。在征税范围方面，可以逐步扩大应税税目，例如将挥发性污染物和二氧化碳纳入税目，二氧化碳与当下的双碳背景相对应，而对于挥发性污染物，可以先对煤化工、燃料涂料制造以及石油化工等重污染行业开征环保税，并从减排成本较低或是潜力较大的的行业出发，同时也要完善挥发性有机物的检测技术和减排技术，推动污染企业转型，实现环保税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促进作用。在税率设置方面，我国环保税的税率较低，可以提高税率，直至当前标准的上限。此外，由于地方政府对于环保税税率的设置拥有自主权，不能“一刀切”，而要因地制宜地设置差别化税率，比如对发展相对落后的中西部地区适当地提高税率，对高污染企业采用累进税率。此外，还需注意缩小全国范围内最高与最低税率之间的差异，减少地区间的税负差异，从而避免企业的迁移行为，真正的通过绿色技术创新来减少污染排放。2.健全征管体系，加强各部门协作首先，应加强税务稽查。在两部门协作条件下，环保部门应加大对企业减排的环境监测投入，购置先进的设备，配备专业的人员，做好数据的检测与记录，确保数据的准确性与真实性。税务机关则要加强对企业纳税申报环节的监管。与此同时，环保部门与税务机关需要互相监督，通力合作，提高效率。其次，有必要强化部门之间的协作，建立起高效的涉税信息共享平台，实现两个部门之间的互通有无、信息共享，从而实现流畅的工作流程。最后，应充分加大执法力度，建立企业违法信息举报的平台，鼓励社会各界参与其中，监督企业的污染排放行为。3.优化税收优惠政策，实行差异化税收政策一方面，针对当前档次划分较为宽泛的环保税政策，可以对当前的优惠计征率进行细化，将原先的两档税率增加为三档，提高纳税人降低排放浓度的意愿。另一方面，可以用部分绿色技术创新研发费用对企业所需缴纳的环保税进行抵减，提高企业抵扣比例，让他们切实体会到绿色技术创新带来的红利。根据前文实证部分得出的结论可知，环保税对企业的促进效应具有规模异质性。因此，在提高中西部地区经济水平的同时，可以适当减免其需要缴纳的税款，给予中西部地区创新意愿强、研发投入多的企业补贴，缓解企业融资问题，从而对企业生产活动起到激励作用。此外，还可以对重污染企业以及轻污染企业进行差别化税收优惠政策，对重污染企业加大监管与惩罚力度，对轻污染企业则以鼓励支持为主，引导企业增强减排意识，营造绿色创新的良好氛围，让企业切实享受到税收优惠福利。参考文献蒋雪婕，祁嘉润.根据本地资源禀赋、产业基础、科研条件等——发展新质生产力，从实际出发[N].人民日报，2024-03-10(2).刘书文.坚定不移推动高质量发展[N].人民日报，2024-03-5(5)中共中央宣传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编.习近平经济思想学习纲要[M].北京：人民出版社；北京：学习出版社,2022.06.45.PearceD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