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是中的经济体制改革与制度创新

第9章中国的经济体制改革与制度创新重点掌握从计划经济体制改革到市场经济制度的建立从公有制实现形式的改革到混合所有制结构的形成从按劳分配方式改革到按生产要素贡献分配制度的确立一般掌握改革依据的理论制度创新的意义一般了解改革的具体路径和历程政治与经济的关系导言本章着重分析中国发轫于20世纪80年代的经济体制改革，历时30多年，是如何从体制改革演变成制度创新的。9.1中国为什么要改革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诞生，结束了“两半”的历史。建立了比较完整的、独立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新中国成立初期和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我国面临着全国财政经济统一、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和形展有计划的大规模经济建设的繁重任务，逐步建立全国集中统一的计划经济体制。1956年，在第八次全国人大会上和会议前后，某些领导同志已觉察到问题，并提出了某此改进措施，应对某些统得过死的弊端。1957年以后“左”倾错误影响，过度集中的问题不仅没有解决，而且发展越来越突出。其间多次权力下放，但没有触及赋予企业自主权这个要害问题，也不能跳出原有框框。9.1.1实际标准和生产力标准20世纪70年代发生在中国理论界的有关真理标准大讨论，批评了教条主义、本本主义的思维方式，清算了极“左”路线的错误，破除了个人崇拜以及“两个凡是”的禁锢，重新确立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这一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强调任何理论都要不断接受实践的检验。真理标准大讨论的直接结果，就是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1978年12月18－22日）。确立了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和改革开放的轨道上来。长期以来，人们对社会主义所有制的认识一直都囿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一些具体的论述和设想，而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的两个基本原理，即“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和“是否促进生产力的发展是检验生产关系是否先进的标准”则被人们遗忘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的第一次思想大解放：1978年真理标准大讨论，确立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地位。第二次思想大解放：1987年中共十三大所确立的生产力标准以及十五大（1997年）重申的邓小平的“三个有利于”标准，则把多年“空谈”的社会主义变成了脚踏实地的社会主义。（1）生产力标准与实践标准的一致性。生产力标准是实践标准的逻辑推演和具体体现。（2）生产力标准的普遍性和唯一性。多年来，对这个原理作出错误的限制：其一是，强调社会主义生产关系不是从资本主义内部孕育而成的；其二，在一元论和多元论问题上，几乎在提出实践标准和生产力标准的同时，又提出了一些其他标准，诸如所有标准、共同富裕标准、平等标准等。长期以来流行的所谓先进生产关系与落后的社会生产力之间的矛盾其实是一种虚构的、似是而非的矛盾，是违背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的。我们不能脱离生产力的性质和发展状况而抽象地谈论公有制或私有制的先进性。（3）生产力标准的确定性和不确定性马克思说过：“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资本家为首的社会”。这种观点有一定的道理，但包含着一个难以克服的矛盾，那就是，生产力水平与所有制形式之间，并不存在一一对应的关系。如果说现代公有制产生于社会化大生产的要求，那么，又该如何解释这种社会大生产与现代私有制之间呈现的一定适用性呢？9.1.2社会主义初级理论的提出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所设想的未来社会，社会主义是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实行单一的生产资料公有制、计划经济和按劳分配。而从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有一个从前者转变为后者的过渡时期，这个过渡时期不可避免地兼有资本主义和未来共产主义两种形态的特征。中共十三大，提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理论；强调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把发展生产力确定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根本任务。9.1.3社会主义的本质邓小平对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概括为：“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实现共同富裕”。9.2从计划经济体制改革到市场经济制度的建立经济制度是社会制度的基础，反映着一个社会的本质特征；经济体制是一定经济制度所采取的具体形式。传统理论看来，社会主义经刘制度具有无比的优越性，其基本规定性是不能改变的，只能在其自身的发展中自我完善；而作为其具体表现形式的经济体制，因其本身就具有多样性，所以，可以通过改革不断地进行选择和调整。但是，经济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化，不可能不触动传统的经济制度：一方面，经济体制本身一定要适应生产力的性质并根据生产力的发展的客观要求而不断调整；另一方面，对于什么是资本主义的基本经济制度，什么是社会主义的基本经济制度，什么是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两种基本经济制度的本质特征是什么，人们的认识也在不断变化。随着当代资本主义的发展和社会主义的实践，马克思时代所批判的资本主义已不复存在，马克思所设想的未来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也在实践中不断发展、变化和完善：原来被看作是反映某种经济制度本质特征的东西，逐渐被剥去制度的外衣，而被看作是反映社会化大生产一般规律的东西，或被看作仅仅是为实现某种更高的社会发展目标而可供选择的手段，抑或被赋予资源配置方式的属性而存在于不同的经济制度中。所以，改革开放30多年来，伴随着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化，中国的基本经济制度的规定性也逐步发生了质的变化。考察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制度的转变：（1）改革的路径传统的社会主义经济理论认为，计划经济作为市场经济的替代物，无疑是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一个本质特征。计划经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资本主义，似乎已成为一个固定的思维模式。中国的经济体制改革，不得不起始于对计划经济体制的修修补补：高度集权的计划经济体制，改革为中央与地方分权的计划经济供给制；把单一的指令性计划改革为指令计划与指导性计划的结合。然而，单纯的计划经济体制改革，并不足以消除现实生产关系中阻碍社会生产力发展和扭曲资源配置的各个环节。在二十世纪50年代，陈云就提出过“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的思想；进入80年代后，陈云又反复强调这一观点。十二大明确指出：“正确贯彻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的原则，是经济体制改革的中的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很快实行了“价格双轨制”。当现实中的“市场轨”与“计划轨”旗鼓相当时，理论界就出现了“计划经济与市场调节相结合”的提法。当市场在配置资源中的作用逐步超过计划时，官方文件和理论界又提出了“有计划的商品经济”这一命题。1984年10月20日，十二届三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第一次明确提出：社会主义经济“是在公有制基础上的有计划的商品经济”。商品经济成了主词，而“计划”则由主词变成了商品经济的形容词。与此同时，官方和学界还提出了“国家调节市场，市场引导企业”的有计划的商品经济的运行模式。1992年十四大，强调，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基础性作用，社会主义经济体制终于取代了计划经济体制，被确定为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模式。2013年三八届三中全会，则进一步强调，要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总之，发轫于计划经济体制的改革，在实际进程中，逐步动摇了计划经济制度本身。无论是把计划经济作为一种资源配置方式从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规定性排除出去，还是把市场经济冠以社会主义从而加入社会主义本质规定之中，都意味着原有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本质规定发生了变化。（2）我国的市场化程度和存在的问题2003年我国经济市场化程度就达到了73.8%，超过了市场经济临界水平（60%）。我国经济自由度指数已超过许多被欧美承认为市场经济国家的转型国家或发展中国家。然而，截止2012年，世界上只有150多个国家和地区、156个WTO成员国中只有97年承认我国的市场经济地位。根据我国加入WTO的商榷结果，所有WTO成员将不能晚于2016年承认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也就是说，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将“自动获得承认”。虽然欧美日等发达国家无不承认我国的市场经济地位，有失公允，但我们也必须承认我国的市场经济体制还不够完善。首先就产品市场来说，金融、电信、能源、交通等领域还存在着比较严重的垄断，很多领域民营资本还不能自由进入。更为重要的是，要素市场还不够健全，劳动力的流动还受到城乡二元户籍制度的限制，资本的自由化程度还不够高，城市统一的土地市场还未形成。（3）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准备不足我们今天承认社会主义可以搞市场经济，往往也看作是权宜之计。因为按照以往理论，社会主义的中国之所以要搞市场经济，是因为在生产力还比较落后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马克思当年设想的消灭商品经济的条件还不具备，我们还必须借助商品生产和价值规律来发展社会生产力。言外之意是，将来进入社会主义中高级阶段或共产主义高级阶段，市场经济终归要让位给计划经济。这一理论不仅不能解释为什么生产力水平已经高度发达的欧、美、日国家，仍没有任何迹象要用计划经济取代市场经济，而且不能解释为什么在经济发展水平很低的新中国成立之初实行了计划经济，而在经过了七个五年计划的经济建设，社会生产力水平与新中国成立初期相比有了长足的发展之后，又从计划经济转入市场经济？看来，对于我国要搞市场经济以及市场经济的历史命运，还有待于从理论上进一步探讨。9.3从公有制实现形式的改革到混合所有制结构的形成传统的社会主义理论一向认为，公有制作为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基础不能有丝毫动摇，改革只能触及公有制的具体实现形式。在上述传统观念的束缚下，人们在很长时间内是讳言所有制改革的，因为这很容易被扣上否定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大帽子。正是在这种意识形态的背景下，一些有胆识的经济学家提出产权改革的主张，试图通过区分产权和所有制概念，绕过所有制这个“烫手的山芋”，达到优化所有制结构的目的。9.3.1混合所有制结构的形成十三大（1987）首次把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所有制结构描述为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形式并存。但从13大至15大（1997）之前，非公有制经济一直被看作是社会主义的异已的东西，仅作为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的一种补充而被排除在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规定之外。十五大，把非公有制经济的确定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重要组成部分，从而将其纳入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规定之中，而不再视其为公有制的对立面。2002年十六大，提出“两个毫不动摇”。公有，私有经济都要毫不动摇地发展；劳动收入和非劳动收入都受保护，并进而强调完善保护私人财产的法律制度。十六届三中全会，进一步放开进入领域，让非公企业享有同等待遇。要依法保护各类产权；2004年宪法修正案中充分体现保护公私产权；2007年通过物权法，私人财产与公有财产得到了平等的保护。2007年10月十七大，强调创造条件让更多的群众拥有财产性收入。总之，自改革开放以来，私有经济从作为公有制经济的对立面被绝对禁止，逐步成为公有制经济的必要补充，最终作为社会主义市场经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公有制经济一起成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经济制度，公民的合法私有财产也得到了宪法的保护。由此，我们完成了从公有制实现形式的改革向混合所有制结构的转变。2012年：非公税收占73.1%；固定资产投资占64.1%。GDP的贡献率已超过一半，占新增就业岗位的80%以上。9.3.2混合所有制企业的建立混合所有制除了上述宏观层面的混合所有制结体结构，还包括微观层面的混合所有制企业，即同一企业内部既有公有制因素又有私有制因素，其中包括不同所有制性质的投资主体共同出资组建的企业，也包括一般的股份制企业。股份制企业在我国近半个世纪也经历了一个否定之否定的过程。1984年第一家比较规范的股份制企业——上海飞乐股份有限公司成立。1990、1991年上海和深圳证券交易所先后正式营业。十五届四中全会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1999）指出：国有大中型企业尤其是优势企业，宜于实行股份制的，要通过规范上市、中外合资和企业互相参股等形式，改为月分制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重要的企业由国家控股。十六大进一步指出：要深化国有企业改革，…除极少数必须由国家独资经营的企业外，积极推行股份制，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完善法人治理结构。十七大强调：“以现代产权制度为基础，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目前，国有上控股的上市公司已经成为国有经济的骨干力量。9.3.3我国混合所有制经济的理论基础（1）混合所有制理论基础单纯从所有制的角度考察，始自1978年的改革，改革的实质是向新民主义过渡，或者说是马克思过渡时期的逆转。我国所有制结构的演变…资本主义：私有制为主体的混合经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公有制为主体的混合经济过渡时期：增长着的公有制上和消亡着的私有制社会主义高级阶段：全民所有+集体所有制共产主义高级阶段：生产资料全社会共同占有A.传统的公有制理论一是“基本矛盾”说：所谓的社会主义必然代替资本主义的客观依据。问题在于：所谓的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是否一定要通过建立公有制才能解决？资本主义的周期性经济危机是否一次次对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造成绝对的破坏？以公有制为基础的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是否就可以避免危机的产生？二是“保质”说只有坚持公有制为主体，才能保持社会主义性质（或方向）。那究竟什么是社会主义性质（或方向呢）？三是“执政基础”说。社会主义性质就是保证共产党的领导，而国有经济是共产党的执政基础。若果真如此，人们不禁要问：一统天下的苏联国有经济为什么没有保住苏共执政地位？还有一些流行的说法，认为有关国民经济命脉的领域一定要实行公有制。什么是国民经济命脉？民以食为天，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为什么农业和餐饮业不实行国有？实际中，国民并没有从这些央企中得到应得的福利。四是“政府职能”说：①为了实现政府的宏观调控职能。②为了实现社会公平目标。③为了提供公共物品。④为了反垄断。所有上述这些，实践证明，有更好的方法和和段来达成。五是“国际竞争”说。民企业只能做大，国企业才能做强；民企只测定使民富，国企业才能使国强。实际情况并不支持这一说法。六是“经济环境”说：在经济自由程度低下，市场经济不完善的情况下，选择国有产权安排是社会最优的；当经济自由、市场接近完善的情况下，私有产权安排将优于国有产权安排和集体产权安排；当经济自由程度、市场的不完善程度处于某种中间状态时，集体所有的产权安排将是最优的。B.传统的非公经济理论迄今为止官方和学界提出的最有力的理论依据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论，也就是“生产力落后”论。马克思对未来的设想是建立在高度发达的生产力水平之上的。….这种观点实际上是认为非公经济（私有制）只适合于比较落后的生产力和社会发展阶段，只有公有制才适应高度发展社会生产力和社会化大生产。与前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所存在的逻辑矛盾类似，上述非公经济理论至少有两点逻辑上难以自圆其说。首先，这一理论不能解释为什么生产力水平已经高度发达的欧、美、日等国家，仍没有任何迹象要用公有制经济取代私有制经济。其次，该理论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在经济发展水平很低的新中国成立之初实行了单一的公有制，而在经过七个五年计划的经济建设，社会生产力水平与新中国成立初期相比有了长足发展之后，又开始大力发展非公经济？与“生产力落后”论相联系的是“剥削有功”论。刘少奇于1949年4月，在同天津资本家座谈会时曾说过“剥削有功”的话。尽管“剥削有功”论以其新民主主义论作为基础，但在当时带有明显的机会主义色彩，实际上是中国共产党为发展经济、安置就业、支持解放战争采取的一种权宜之计。按照马克思列宁思想，搞社会主义就一定要打倒资产阶级，革资产阶级的命。按照马克思主义和共产党的纲领，剥削本质上是有罪的，而由于传统的社会主义理论把剥削与私有制看作是孪生兄弟，要消灭剥削，就必须消灭私有制。所以，在国民经济刚刚获得短暂恢复之后，，私营经济很快就被取缔了。按照上述理论，要消灭剥削，必须消灭私有制，现阶段发展非公经济和私有财产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权宜之计。C.以劳动价值论为基础的剥削论是非公有制经已经进一步发展的理论障碍按照传统的劳动价值论和剩余价值理论，价值是唯一地由活劳动创造的，非劳动收入无一不是非劳动要素的所有者凭借非劳动要素的所有权对劳动者所创造的剩余价值的无偿占有，这样，生产资料私有制与剥削就成了孪生兄弟；要消灭剥削，就必须消灭私有制这一产生剥削的根源。(2)混合所有制企业的理论基础实际上，如果以产权是否可以分以及财产收益是否可以量化到个人作为区分公有产权和私有产权的标准，那么，股份制在性质上既是一种财产组织形式，也是一种特殊的产权形式（所有制形式），它既不是纯粹的私有制，也不是纯粹的公有制，而是介于二者之间的中介，是公私两种产权的有机融合，是对私有产权和公有产权的摒弃，它既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公有制的主要实现形式，也是非公有制的主要实现形式。首先，股份制企业不同于单纯的私有制企业，它具有一定的公有特性。这不仅表现在资本的来源可能具有的公有成分上，更主要的是股份制企业具有公有产权的一般属性。内部可分性与外部整体不可分的法人资本形式。私产的流动性体现了全体所有者个人意志对公产经营的约束，使得公司控制权体现了越来越多的社会性或公共性。其次，股份制企业也具有一定的私有性。股份制企业关注的是效率而非公平，它的目标是实现出资从即股东利润最大化。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股份制是公私产权的融合或中介。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有一个过渡时期，这个时期具有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共同特征。股份制企业兼有私有产权和公有产权二重性，使得它不仅仅是一种财产组织形式，而且是一种相对独立的产权形式或所有制形式，是公私产权的一种融合形式或中介形式。9.4从按劳分配方式改革到按生产要素分配制度的确立传统的争论：是国家直接对劳动者一次分配，还是国家先对企业实行一次分配，然后再由企业对劳动者进行二次分配？是按活劳动分配，还是按物化劳动或潜在的劳动（劳动力）分配？9.4.1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按劳分配收入：公私企业中的雇佣劳动者；管理者的部分收入；非劳动要素收入：企业家收入，利息和地租等。中共十三大（1987）年指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实行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这至少在政策层面上承认了非劳动要素参与分配的合理性与合法性。9.4.2按劳分配与按生产要素分配相结合1997年的中共十五大又进一步指出：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要坚持按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制度，把按劳分配与按要素分配结合起来”。但究竟是按要素的的所有权分配还是按生产要素的贡献分配，经济学家仍存在两种对立的观点。按劳分配中的“劳”与生产要素分配中的劳动要素中的劳动要素是否是同一个“劳”？如果认为，两个“劳”不同一，前者是指活劳动，后者是指劳动力（传统政治经济学通常都是这样理解的），那么，按劳分配适用于公有制经济，按生产要素分配适用于非公有制经济，二者最多也就是并存，而不可能结合。9.4.3按生产要素贡献分配十六大（2002年）明确指出：确立劳动、资本、技术、管理等生产要素按贡献参与分配的原则。按劳分配与按生产要素分配相结合，虽然试图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收入分配关系做出理论概括，但自身又包含了许多不能自圆其说的矛盾。十七大（2007）进一步指出：“要健全劳动、资本、技术、管理等生产要素按贡献参与分配的制度”。这意味着按生产要素贡献分配，从2002年作为一个分配原则帝君步确立，到2007年已经变成了一种分配制度，而今后的任务就是要按照中共十八大（2012）提出的，完善劳动、资本、技术、管理等生产要素按贡献参与分配的初次分配机制。9.4.4按生产要素贡献分配理论的提出1988年谷书堂、蔡继明首先提出。各种生产要素都参与物质财富的创造。参与物质财富创造的各生产要素，同样参与社会财富的创造。在商品经济中，财富的社会形式就是价值，由此得出结论，各种生产要素都参与了价值创造。而所谓按生产要素的贡献分配，就是按生产要素在社会财富即价值创造中所做的贡献进行分配。根据这一原则，只要各种生产要素的报酬与各自在社会财富创造中所做的贡献相一致，就不存在如剥削关系。更确切地说，根据非劳动生产要素的贡献所获得的非劳动收入，不应被视为剥削收入。剥削不过是对他人生产要素所创造的社会财富的无偿占有，所以，严格地按生产要素的贡献进行分配，恰恰是对剥削关系的否定。这就为保护合法的非劳动收入和私有财产提供了科学的理论依据。如果说“剥削有功论”仅仅为利用非公有经济提供了政策依据，“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论”为发展非公经济划定了界限，那么，只有“按生产要素贡献分配理论”才为发展非公有经济提供了理论基础，并使保护私有财产不再是权宜之计，而成为天经地义。9.5启示与思考维度演变资源配置方式及其理论所有制结构及其理论分配制度及其理论1单一计划经济单一的公有制单一按劳分配2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公有制为主、多种所有制形式并存按劳分配为主、多种分配形式并存3计划经济与市场调节相结合非公有制经济是社会主义经济的必要补充按劳分配与按生产要素分配相结合4有计划商品经济非公有制经济是社会主谘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按生产要素贡献分配5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的经验首先，改革从所谓的体制（包括计划经济体制、生产资料公有制和按劳分配的实现形式等）入手，暂不触动基本经济制度层面的问题。当改革从体制层面逐步渗入到制度层面时，由于新生的制度与旧制度相比更能满足“三个有利”的要求，这种制度变迁也就比较自然地被社会绝大多数成员所接受。其次，从体制改革到制度创造，走的是一条妥协、调和、折中的道路。比如：《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指出“我国实行的是计划经济，即有计划的商品经济”；中共十五大报告中指出：“把按劳分配与按生产要素分配结合起来。”不过，这种折中、调和恰恰是辩证法中介分析的奥妙所在，它体现了辩证法非此非彼或亦此亦彼的精髓。正是这种渐进式改革，原有的一系列矛盾也只是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缓解，变革后的经济制度与现行的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之间会产生新的矛盾，这些新矛盾还有待于通过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才能逐步得到解决。阅读材料高放：如何理解“消灭私有制”共产党宣言提出“消灭私有制”的理论。“现代的资产阶级私有制是建立在阶级对立上面、建立在一些人对另一些人的剥削上面的产品生产和占有的最后而又最完备的表现。”“从这个意义上说，共产党人可以把自已的理论概括为一句话：消灭私有制。”宣言中所强调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是非常关键的前提。这个前提包含三层意思：第一，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一定会发展到由无产阶级夺取政权。把私人资本集中在无产阶级国家手中。这是从无产阶级斗争规律这个意义上说的。第二，随着社会生产力的日益发展，旧的生产资料所有制就要不断变更。这是从人类社会历史发展规律这个意义上说的。第三，现代的资产阶级私有制是“产品生产和占有的最后而又最完备的表现”，因此共产党人可以最后而又最园满地消灭私有制。这是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展规律的意义上说的。（人民日报，1998年7月21日）厉以宁：个人投资的盈利目的第一，个人投资的目的是个人自已决定的，而不是由政府部门工社会上其他组织规定的。第二，社会上有各种各样的人，有些人确实把为社会做贡献作为个人投资的目睥，但这可能是少数人，至少在现阶段是少数人，而大多数人则把增加个人收入放在投资目的首位。第三，就个人投资的盈利目的本身来考察，在社会主义条件下，这也是正当的、无可指责的。资金作为个人拥有的生产要素，在运用时应当取得相应的报酬。个人投资以盈利为目的，实际上售有个人已经做出了自愿承担风险与自愿减少资金运用的灵活性这两种损失的决策。1998年，经济漫谈录，北京大学出版社。《中国民生发展报告2014》发布：财富不会自我强化顶端1%的家庭占有全国三成以上的财产，底端25%的家庭仅拥有全国一成的财产。家庭净财产的基尼系数，1995年为0.45‘2002年为0.55，2012年达到0.73.荣敬本：东欧改革经济学登陆中国之回顾一、东欧经济学的由来前波兰经济学家布鲁斯，前捷克经济学家、副总理奥塔·锡克，匈牙利经济学家科尔奈在八十年代初中期来我国讲学。二、东欧经济学的主要代表人物及其观点布鲁斯把整个经济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