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内地与港、台地区未成年人犯罪非刑罚处理方法之比较研究

关键词:内容提要:未成年人犯罪理论的深入研究及其司法实践的不断探索使人们认识到，未成年人因生理成长、心理发展现代挽救，而非惩罚报复。为此，现代国家大多淡化对未成年罪犯适用刑罚的观念，而非刑罚处理方法有所助益。 一、非刑罚处理方法概述 按照刑事责任的理论来分析对犯罪人采用刑罚的处罚方法，实际上是免除了其应负的刑事责任因而就法律性质的表象来说，非刑罚的处罚方法同刑罚有着本质的区别，但就两者所体现的社会价值来看，又有相同之处它们都是社会针对犯罪行为所采取的处分措施。非刑罚的处罚方法是针对情节轻微免于事处分以及根据其犯罪的罪行虽可处以刑罚，但因其身危险性较小，从体恤宽大，立足育、感化、挽救出发，放弃刑罚干预而采取的宽松的处分方式。(注：1997166-167能： 1.限制功能。即限制未成年犯罪人因被判处实刑而在监禁场所受交叉感染的机会，从而降低其再的可能。 2矫治功能。即在一定强制条件下消除未成年犯罪人违法犯罪的倾向，治其不健康的心理，使其成为自食其力、遵纪守法的民。 3.威慑功能。即震慑未成虞犯者约束自己的行，从而防止其实施犯罪行为。 4.鉴别功。即对实施了违犯罪行为的未成年人适用非刑罚的处罚方法，不仅可使犯罪的未成年人认识到自己行的社会危害性，从而吸取教训，而且可以对其他未成人起到一个法制宣传教育的作用进而避免更多的未成年人走上违法犯罪的道。 5.补偿安抚功。即对未成年犯罪人适用非刑罚处理方法(包括物质补偿)，可以平息被害人和社会公众的公愤，使被害人从犯造成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从而达到补偿安抚的目的。由于非刑罚的处罚方法具有上述功，比较符合未成年犯罪人的生理、心理和智力发育特点，故随着未成年人犯罪理论研究广泛兴起和未成年人司法制度的逐步成熟，非刑罚的处罚方法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为治理未成年人犯罪问题的重要手。有相当数量的国家和地区都在各自的刑事法律中此做了规定。从这些国家的规定来看，非刑罚的处罚法主要是保安处分和教育处分之的措施，包括责成其父母或其他监护人严加管教；交付少年心理专门研究机构进行保护察；移送救护院教养交付各种感化院进行矫正教育或治疗其疾病和心理缺陷，等。有的国家将其规定在刑法典里，但更多的国家则是在青少年保护法规做出规定，其所用的对象一般是犯罪危害不大及犯罪与环境、与行为人身心缺陷有密关系的未成年。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联合国1984年11月制的《少年司法最低度标准规则》(又称《北京规》)对未成年人犯罪非刑罚处遇措施的规。《北京规则》明确要求：“使主管当局可以采用各种各样的处理措施，对其具有灵性，从而最大限度地避免监禁有些可以综合起来使。这类措施包括：(a)照管、监护和监督的裁；(b)缓；()区服务的裁；(d)罚款、偿和赔；(e)中间待遇和其他待遇的裁决；(f)参加集体辅导和类似活动的裁决；(g)有关寄养、生活区或其他教育设施的裁决；(h)其他有关裁。”由于《北京规则》所提出的上述各种不同的未成年犯罪的非刑罚处遇施是在充分考未成年人犯罪的复杂情况、吸取多数国家少年司法有益经验的基础上提的，因而自它诞之日起，就成为现代各国制定未成年人犯罪非刑罚处遇措施的重要指南。 二、国未成年人犯罪非刑罚处遇措施之比较 (一)我国地未成年人犯罪非刑罚处遇措概要 我国现行《刑法》对未达刑事责任年，但实施了刑法禁止的害社会的行为人都规定了非刑罚的处罚方法。我国现行《刑法》第17条第4规：“因不满16周岁不处罚的，责令他的家长或者监护人加以管；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由政府收容教。”此外，从我国现行法律的规定来看，可适用于未年人犯罪的非刑罚处遇措施还有下几种： 1.赔偿经济损失。即人民法院根据犯罪分子对被害人所成的经济损失实际情况，在对犯罪分子判处刑罚的同时，判处其赔偿被害人一定的经济损失，这是刑附带民事的强制处分。一般而言，适用赔偿经济损失的非刑罚处罚措施必须具备两个基条件：一是被害人的经济损失必须是由犯罪分子的侵害行为所造成的，即犯罪行为同被人的经济损失之间存在着刑法上的因果关系。二是适的对象必须是人民法院依法确认成犯罪的犯罪分子。当然，未成年人犯罪的赔偿责任，一般应当由未成年被告人的监护承担。未成年被告人有个人财产的，应当由本人承担偿责任，不足部分由监护人予以偿，但单位担任监护人的除外。 .训诫。对于免刑事处分的犯罪子，人民法院可根据犯罪人的具体情况当庭公开予以谴，并进行助教育。 3.结悔过。对于节轻微、免予刑事处分的犯罪分子，人民法院依法责其承认错误，并以书面方式保证。 4.赔礼道歉。对于情节轻微、免予刑事处分的犯罪分子，人民法院可以依法责被告人向被害人承认错，并表示歉意。 .赔偿失。人民法院可责令情节轻微免予刑事处分的犯罪分子向被害人赔偿其犯罪行为所成的损失。 建议予以行政分。对于某些轻微的违法犯罪分子，人民法院在宣布予刑事处分时，可以不直接给予刑罚的处分，而是向犯罪分子所在的单位或其他主管部门提出给予其行政处分的司法建议，由有关单位或主管部门做出警告、记过、降职等行政处分。 (二)港、澳、台地区未成人犯罪的非刑罚处理方法概要 .香港地区未成年人犯罪之非刑罚处理方法 香港区由于没有统一的刑法典，无论是刑罚还是非刑罚处理方法，均是零零散散地规定在些条例里。至于未成年人犯罪的非刑罚处理方，更是零散而杂。从《少年犯条例、《感化院条例》、《教导所条例》所规定的未成年犯罪的非刑罚处理方法来看，香港区未成年人犯罪的非刑罚处理方法主要有以下几种： (1)劳役中心。根据香港制的《劳役中心条例》的规定，入劳役中心适用的对是年龄在14-25的被告人。法庭处这一年龄段的罪犯入劳役中，是想让他们“短时间震惊一下”，以威慑其不再参犯罪活。(注：参见赵志主编：《香港刑法》，河南人民出版社197年版第116页。)根据《劳役中心条例》第4条的规定，被告人除年龄在14-25岁之间外，还必具备以下条件才可以被判处入劳役中心：一是所犯罪可以判处监禁刑；二是被告人以未被送过监狱或者劳役中心；三是将被告人送往劳役中心符合被告人和公众的利益。法院处被告人入劳役中心时并不规定入劳役中心的期限。如果被告人年龄在21岁以上的，则被关押3-2月；如果被告人年龄在21以下的，则关押1-6个月这些范围内，教署署长认为再关押被告人对其无益处就会释放他。 (2)入教导。入教导所是教和感化罪犯的一种措。根据《教导所条例》第4条的规定，此种措施适用于年龄在14-1岁之间的罪犯。如果法庭考虑了惩教署署长关于被告人适合入教导所报告(该报告说明有有效的教导场所)的，则可以命令将其关押在教导所。做出入教导所命令是为了通职业教导改造犯人和预防犯罪，只要所犯罪行可以判监禁的，就可以出这种命令。 (3)会服务令。社会服务令是法庭判处被告人从事有益于社会的无报酬的工作，以代其他判决的命令，或者是除了其他处罚外，还要从有益于社会的无酬工作的命令但如果所判处的其他刑罚是监禁刑的就不能判处社会服务。(注：参见赵秉志主编：香港刑事诉讼程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261页，第2654会服务令：一是社会服务令适用的对象是被宣告构成可判处监禁刑罪行的14岁以上的人；二是社会福利署长通知法庭，执行社会服务令的管理设施有效；三是被告人同意对其颁发该命令；四是庭考虑了感化官提交的报告或者聆讯感化官的报告，认为被告人适合从事社会服务中规定的工作；五是法庭认为，可以颁布社会服务令，从而让被告人执行社会服务令规的工作。 (4)偿。偿是指犯罪人因给被害人人身或财产造成损害7398受害人人身造成伤害和财产造成损失或损害而向被害人予以赔偿。《地方法院条例》第5偿的数额最高为10万港元。香港高等法院和地方法院判处的赔偿金额无数额限制，只要合理即可，法庭可以命令归还被盗的财物。对于命令赔偿，只有对一犯罪做出了其他判决时才可以。(注：参见赵秉志主编：《香港刑事诉讼程序法》，北京大学出版社196年版第261页第265页。) (5)感。感化是香港刑法所规定的在社会内协312-36而且针对少年犯罪行为与虞犯行为，规定了许多非刑罚之处分措施和强制措施。概括地说，面： (1台湾地区对未成年人犯罪，仅在所谓的“刑法”中规定了一套完整的保安处分措施，而且所谓的“少年事件处理法”中设定了详备的管训处分。所谓管训处分就是根据犯罪为之特点，采取相应的管教措。台湾地区所谓的“刑法”第86条第114218处理法”的规定，1418271虽不受“刑法之处罚，但仍应依少年管训事件处，施以管训处分至于12岁以上未满14岁的，有触犯刑罚法令之行为者，依少年管训事件，施以管训处分。 2)台地区不仅在实上对少年犯罪事件的处理做了从宽规定，而且在程序尽量限定少年刑案件的刑事处。关于少年犯罪案件处理程序，依所谓的“少年事件处理法”有特殊的送程序，成年罪事件系由警察局移送检察官，由检察官侦察起诉或不起诉。而少年罪案件则一律送少年法庭，由少年法庭先议，认为应受刑事处分者，始移送检察官侦起诉，并且所的“少年事件处理法”第27条明确规定了移送检察官追究刑事责任的案件的范围，因此台湾地区少年刑事案件中的大多数少年犯罪行为并都作为有罪处理即不对少年犯人处以刑罚，而是从教育矫正的角度出发，施以管束处分。而且在所谓“少年事件处法”中，为便利犯罪少年今后生活和健康成，更有一个前科废除规定：少年受管训处及刑事处分之宣告，于执行完毕之后，5年内未再受管训处分刑事处分之宣告者，为未曾受过宣告。该规定解决了犯罪少年与虞犯少年后顾之忧，有利于提高少年犯罪融入社会生活的信心(三)我国地未成年人犯罪非刑罚处罚措施之比较 尽管国刑法与香港地区刑法、台湾地区谓的“刑法”均针对未成年人犯罪的特点专门规了未成年人犯罪之非刑罚处理方，但无论是从非刑罚处理方法的种类设置上，还是在刑罚处理方法具体的适用对象和用方法上，三地的规定仍有着较大的差异： .对不负刑事责任年龄者实施危害行为的处理方法不同 对于绝对不负刑事责任年龄者实施了危害行为的处理，台湾地区所谓“刑法”及其“少年事件处理法”明确规定，由少年庭适用少年管训事件处理；香港澳门刑法对此均未做明确规定，我国现行《刑法》尽管定“因不满1614周岁的未成年人，却是语焉不详。对141614198688者认为，从立法原意来分析，上述规定适用的对象应当包括两个年龄段的人：(1161728为的人；(21414年人也是应当包括在上述规定的适用对象范围内的。(注：参见赵秉志：《犯罪主体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9113成年人由政府加以收容教养。而且，由于内地没有专门的感化教育处所，一般是送往少14周岁之人实施了任何危害行为，都可以由政府收容教养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一般说来，行为人所实施的危害行为情节恶劣，后果严重，公愤很大，群众强烈要求政府收容教养的；行为人无人教的或者行为人的家长或者监护人确实管教不了的等，就应视为有收容教养的必。 此外，得由政府收容教养的行为人的年龄也不是无限制的，而是与事责任年龄一，存在着下限问题。这是因为，收容教养这种必要的会保护措施，对为人也是一种制人身自由的惩戒与教育相结合的手段，因而其适用象也应当达到一的年龄，年纪小(例如不满10岁)的儿童尚根本不能理解这种措施的意义，因而不能对之适用；但已满11岁到不满14岁间的少年儿童，从学龄上，一般最的也到了小学四年级，高的已入初中，其智力和知识已经有了初步的发展，虽然尚不能理解犯罪的意义，不具有刑罚应能力，但已有了初步的分辨大是大非的能力，能够理解收容教养的义，因而视需要已满11、12岁上的儿童加以收容教养可以说是可行的和必要的。同时从立法原上看也是允许的，“对于无人管教，恶性又大，放在外边仍有危险性的童，即便小一点可收容，这样做对社会并没有坏处。”(注：参见高铭暄编著：《中华人民共和国刑的孕育和诞生》，法律出版社1981年第41页) 我国现行《刑法》理论所以对这一问题歧见纷呈，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就在于我国现行《刑法》对这一问题的定付之阙如。相较之，台湾地区在所谓的“刑法”上对这一问题做出了明确的规定，避免了理论上的不必要的纷争，同时又为司法实践处此类案件提供了一个明确、具体的标准，从而确保了执法的统一和罪刑法定原则的贯彻落实。因而笔者建议，我国现行《刑》有必要在今后的修改、完善中，参考台湾地区所的“刑法”的这一做法，结合我内地未成年人犯罪的特点，对绝对不负刑事责任之未成年人的非刑罚处理方法，在法律做出明确的规定。 2.达到刑事责任年龄之未成年人犯罪的非刑罚处理方法不同 达到刑事责任年龄之未成年人犯罪的非刑罚处理方法的种类来看，香港和台湾地区的规显然较之我国刑法无疑丰富得多。而我国现行刑法中的非刑罚处理方法是在内地未成年司法制度尚未发育成熟的情形下规定的，就整体而言，它们可以作为刑罚体系的补充。而，随着未成年人司法制度的发，以上6种非刑罚处理方法，已明显不够，且难以完全效。从最早在内地建立少年法庭的上海市长宁区人民法院的审判实践来看，就可以发：一方面，由于社会的发展，未成年人对社会的适应发生困难，社会上诱发未成年人犯的因素不断增多，尽管社会在保护未成年人、预防和少未成年人犯罪方面花了大量精力，也收到了一定效果，但未成年人犯罪仍有增无减，且呈复杂多样的特点；另一方面，在不案件中，根据犯罪事实及对未成年被告人社会调查情况综合评判，并非一定要给予未年被告人刑罚处罚，但是又不可能不给予一定的处罚，由于刑法中缺乏更多的非刑罚处措施供法院选择，致使司法实践部门要么对可以免除罚处罚的未成年人升格处理——处刑罚，要么降格处理——免除刑事处分后一放了之。因而如何补充和完善内地未成年罪人的非刑罚处理方法已经成为内地刑法的一项紧迫课题。 三善我国内地未年人犯罪之非刑罚处理方法的构想 前已述及，我国现行刑法中尽管有对未成年人罪适用非刑罚的处理措施的规定，但由于种类过于单一且规定较为零散从而难以在司实践中得到有效的贯彻执行。为了更有利于未成年罪犯的矫正和身心健成长，我国现刑法有必要建立专门适用于未成年罪犯的非刑罚处理方法，改变目前对们只适用刑罚单一刑事处理模式。鉴于《北京规则》在广泛吸取世多数国家未成年犯罪之司法经的基础上，对未成年人犯罪非刑罚处理方法的适用所做出的有益探索，者认为，内地成年人犯罪的非刑罚处理方法体系的建立，可以《北京规则》作为基本指导，同时借香港和台湾地区未成年犯罪人之非刑罚处理方法，并结合我国对未成年罪人适用非刑处理方法的司法实践经验进行。具体而言，对我国现行刑法有关未成年罪人之非刑罚理方法的完，主要包括以下两个方面： (一)未成年人犯罪非罚处理方法的用范围 非刑罚处理方法作为司法机关通过案件审理而对犯罪的未成人因故不予刑处罚而另行决定的一种处分措施，其适用的对象应具备以下条件：(1)实施了犯罪行为非刑罚处理方法适用的对象，只能是实施了违法犯罪行为的未成年人，是由非刑罚处方法的作用在于补充刑罚的适用这一特点所决定的。(2)具有刑事责任能力。根据刑法的求，承担刑事责任的对象，必须具有辨认和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方适用刑罚之处。非刑罚处理基于其实质和目的，适用对象具有控制自己行为之能力也属于必要条件因此，对于不满14周岁的未成年人，患有精神病的未成年人，非刑罚处罚应放弃适。 由此决定，内地刑事司法实践中可以适用非刑罚理方法的对象主包括以下三：(1)构成犯罪，但法院决定免予刑事处分的；(2)构成罪，但法院出于少年司法工作改探索决定暂缓判决的；(3)检察机关提起公诉，但法院审理后认为，属于情节轻微的罪少年而不作有罪判决的。 二)关于未成年人犯罪非刑罚处理方法的类 我国幅员辽阔，各地经济发展极不平衡，不同地区未成年人犯罪的情况纷繁复杂，因而仅仅规定几种非刑罚处理方法，显然难以满足司法实践处理未成年人犯罪案件的需要。从内地未成年犯罪司法实际情况出发，笔者认为，除进一步完善我现行刑法中已规定的几种非刑罚的处罚方法外，可以考虑增设以下几种非刑罚的处罚方法： 1.司法警告。此种方式适用违法事实确实存在，构成犯罪但可不予刑罚处罚的未成年被告人，以使处于犯罪边缘的成年人迷途知返。 2.善行保证。对于不需判处刑罚处罚的未成年被告人，由人民法院令其监护人提供一定数额的金钱作担保，免除其刑罚处罚，由监护人严加管教，从而到预防未成年犯罪人再次犯罪的目的。如果未成年被人违反规定，再次受到行政拘留上的处理，担保金即予以没收，上交国库。 .令家长加强管。对于因家庭环境良、家庭教育不力而导致未成年被告人行为失控的对象，法院可以责令家长加强管教，括学习辅导、职业训练、疾病治疗、心理康复等，并由家长在一定时期内向法院汇报教情况。 4.管教协助。有的未成年人走上犯罪道路与家庭管教不严有很大的关系，此，对于免除刑事处罚的未成年人，如果其家庭无力教或者管教不，可以由法院派导员对未成年人进行帮教。 5.保护观察处分。为了给免予刑事处分的未成年被告人供一个健康的社会成长环境，人民法院可以采用强制力，对未成年被告人的活动场所、往活动进行一定的限制，并要求被告人定期向人民法院汇报学习、生活情况。 .区公益劳动。由人民法院指定一定的场所，要求免予刑处罚的未成年被告人在此完成一定的公益劳动，使之在劳动中得到帮助和受到教育。 我国现行《刑法中，对未成年犯人没有规定这一方，但责令未成年犯罪人进行一期限的无偿劳动，已是近年来许国家都普遍重视采用的一种处置方法。如美国近年来某些罪犯处以通过劳动赔偿损失刑罚；英国对某些罪犯处以提供社会服务的刑罚；加拿大1982颁布的、邮局等场所劳动；苏俄《未成年人事务委员会条例》第18条规定，对已年满15岁的未成年人，应责成其赔偿造成的物质损失，或责成他通过自己的劳动消除所造成的不超过20卢布的物质损失。(注：参见陈启：《未《刑事法专》(下卷)，中国方正出版社1998年版第944页。)笔者为，在我国刑法中增设对犯罪未成年人适用社区公益劳动的非刑罚处理方法，一方面无论是从弥补犯的未成年人给会带来的损失的角度考虑，还是从对未成年人进行教育的角度考虑，都有利的；另一面，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扩大对未成年犯罪人适用免刑事处罚的范围从而既可以避出现判处刑期过低、实际上不能执行的问题，又可以这部分人教育好在具体的执行法上，可以考虑以下几点：在场所上，宜以单位和公场所为主；在时上，可以要求一的总天数，但不宜集中完成，可实行每周劳动2-3天的办法，以使未年人在一段期内得到经常的教育；在监督上，可与有关单位和公共所的负责人或管人员联系，由他负责考核或由少年法庭的陪审员协助监督，并定期少年法庭进行联系。 7.强制疗措施。智力低下或缺陷是指人的智力未能发展到正常程度，即智力常、智力低下存在缺陷，通常与精神病并不完全一致，尽管某些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