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街与徐晞

徐晞与司马街(上篇)兵部尚书故事多文/徐嘉平江阴市学政衙署的西边，有条小马路。她东牵人民中路，西连西大街，短仅三百米，冠名司马街。这段小路，西大街一伸手就可揽入囊中。为何特地保留司马街这条区区小路？这里有什么来头呢？我们先从司马说起。徐晞像（一）兵部尚书徐晞最靓司马是个官名，它同司徒、司空、司寇、司农等等，周秦两汉就有了。通常司徒管民政，司空管营造，司农管财经，司马掌军事。司马就是古代对武官的称呼。唐代白居易就当过“江州司马”。大司马，相当于国防部长，则是对各朝兵部尚书的尊称。明英宗誥授兵部尚书徐晞为资政大夫，敕命里就说：“古者大司马，掌六师，平邦国”，可见责任之重大,地位之崇高，深得皇上之信赖。我们江阴宝地，出过四位兵部尚书。两位在明代，两位在清朝。第一位徐晞（1372——1446），明代正统十年，因军功晋升兵部尚书。第二位刘光济（1520——1584），明代万历四年晋为兵部尚书。百度说他“贯直隸常州府江阴县，民籍，靖江人。”靖江，明代属于江阴。第三位杨名时（1661——1737），清朝大儒，雍正三年的兵部尚书。第四位曹毓瑛（1813——1866），是清同治四年当上的兵部尚书。这可了不起呀，请问哪个城市能像江阴这样，地方不大，走出四个国防部长的？江阴牛得绝无仅有！四位兵部尚书中，最靓最负盛名的要算徐晞。当年明代英宗皇帝为了旌表徐晞及其父母的功德，为徐晞立了两座牌坊。而今徐晞故址及两座牌坊，均已荡然无存，而这条街道和她的名字，江阴百姓已经唱响了五百年。那么，徐晞有何种功德，竟能获此殊荣呢？（二）才识过人

德行端方徐晞（1372--1446），是江阴绮山徐氏第五始祖，生于明代朱元璋洪武五年，字孟晞，号暨阳，祖籍江阴东门外绮山北永安河亭坊（旧址今澄江街道绮山北黄山路和澄杨路交叉口，阳光汽车城）。徐晞高祖三思大年，宋朝大学士、经筵直讲。皇上的老师，学问可想而知；曾祖天麟，黄州签判，是苏东坡、黄庭坚的同榜进士；祖父子敬，元代进士，但拒不合作，不肯做官；父亲彦能，元朝进士，非等到明朝，方才出任確山、龙岩、福山的县令。江阴人的头颈就是硬。徐晞出身于这样的书香门第，自然家学渊源，根底极深。故而从小工诗善文，天资聪慧。大概受长辈的影响，徐晞却未曾获得功名。“少时教授里中”，年少即在乡里当教书先生。到永乐初年，他才在江阴县衙门的兵房，担任了一介书吏。有一次，江阴县令书写手谕，命衙吏置办县衙堂鼓。前写置办理由，再书选鼓要点。写到“务要”二字，竟举笔悬空---卡住了。县令眼望徐晞，徐晞脱口而出：“务要干木圆腔，紧绷密钉，中边异响，晴雨同音。”顿时让这位大人击节赞叹。据说徐晞还当过郡吏。族谱记载，一个雪后的早晨，徐晞随郡守到君山梅花书院饮茶。见孩童以雪塑观音像，郡守出句“雪塑观音真洁净”，示意徐晞。徐晞应声就来：“雨淋罗汉假慈悲。”一次跟郡守散步，见一只鹿伏在台阶旁。郡守道：“屋（音喔）北（博）鹿（洛）独（夺）宿（縮）”，都是浊音入声的仄声。徐晞立对“溪西鸡齐啼”全部齿音平声。太守从此格外青睐，不再以常人的礼节对待他。徐晞还善于鉴别人的高下。一次新任县令到任，众小吏问徐晞，你看他是何等官儿？徐晞说，那得观举止、听言谈。约好，若判断上等，我扶帽子；中等，举腰带；下等，抚大腿。谁知被县官听到了。县令坐堂那天，问本县税收漕粮如何啊？徐晞就举腰带。县官就向徐晞使眼色——“你凭什么知道我是中等官儿呢？”徐晞淡定回答：“因为大人一开口，不问刑律及大案要案，而先问钱粮，在下因此得知。”府署前有“大观楼”三个字，也是徐晞所写，时人称赞其苍劲有力，无可匹敌。徐晞在年轻时，就在乡里获得“矩度端方”的好评，人们称赞他知于书，达于理，守规矩，讲法度，行为举止，端庄方正。乡里百姓，推重他的品行，一起举他为贤良。他在县衙担任兵房书吏时，就干练善断，智谋过人。“上官奇其才”，每逢疑難案件，就与徐晞一起剖析，不但定案恰当，而且多为人解悬脱难，援死超生。还竭尽其心力而不让人知道。有几个小偷被富豪诬为强盗，重判当斩。徐晞烛下读案，明察冤情；权衡斟酌之际，一滴烛泪落在“大”字肩上，立即顿悟，改“大门入”为“犬门入”，死罪得免。多年后，徐晞山东出差与之偶遇。为報救命之恩，主人命小女夜间伺寝。徐晞正襟危坐，断然拒绝，口称“不可”；女子不走，徐晞彻夜连书“不可，不可”，天明决然离去，留下一地“不可”。品行高洁如此，世上称赞他为“不可先生”。在县衙兵房任上。他经历三次考评，出类拔萃，次次优秀。后来任兵部郎中时，有个主事，常常指桑骂槐，有意向下属破口大骂给徐晞听，徐晞也不介意。后来这个人因病而死，徐晞置办了棺木为他入殓，然后送归家乡落葬。（三）修建故宫

屡建奇功永乐四年(1406)，明成祖颁诏迁都北京。次年，徐晞被推荐参与紫禁城和首都的大规模建设。由于历次考核皆列优等，他由小吏初次登上仕途，授工部衙门营缮司都事。他千里迢迢，从湖湘两广督取工料木石。故宫三大殿前后的御道石，每块长16米，宽3.17米，重量超过200吨。徐晞亲自到森林伐木，入大山采石，却遭暴雨侵袭、导致山洪涨漫。徐晞巧借水势风力，将所需之巨石大木，顺利运出山谷。通过当地河道转入长江，漂至运河，再抵达通州码头，最终运到建筑现场。既减轻夫役之辛劳，又避免开支的浪费；由于徐晞办事智敏，屡建奇功，晋升为六品工部主事。后来又升为工部营缮清吏司郎中。1420年新宫建成，徐晞四十有八，已经历练并积累了近二十年修建北京城和紫禁城的丰富经验。这为他以后创建武威文庙，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四）卫国戍边

出奇制胜宣德元年(1426)，徐晞调升兵部武库司郎中(正五品)，执掌全国军队刀枪火器装备的供应。宣德中期，升任兵部侍郎，受命协助宁阳候陈懋，镇守甘州(今甘肃张掖)。又往陕西训练军队，选拔将校。虏寇侵扰边境时，他参与协助调节甘肃一带的军务。正统元年(1436)，明英宗实授徐晞兵部正三品右侍郎。实授就是正式任命，相当于国防部副部长或总参谋长，镇守凉州、庄浪诸地军事要塞。徐晞不拒苦寒，两赴西北前线戍边，长达十余年之久。正统五年(1440)，徐晞调任南京户部左侍郎。征收贡赋，包括存储朝廷官吏将士的俸粮，保障全国的军需装备。当时云南边境发生麓川兵叛，朝廷派黔国公沐晟发兵征讨，徐晞保障军需、畅通给养。谁料几次征战，总被叛将思任发的象阵冲败掠走。沐晟屡受严旨斥责，惊恐而死。正统六年(1441年)，徐晞一面督运军粮，一面深思攻破象阵的良策。一次战斗中，思任发又使出了“撒手锏”：前面象阵冲击，蛮兵尾随象后进攻，好比现代步兵跟在坦克后面一样。总督王骥命令从要道口，推出一排装在车上的铜人铁人。群象误为真人，用长鼻卷食。只听“嗤嗤”作响，长鼻冒烟。象阵大乱，丢下铜人回头狂奔。官兵乘势追杀，大获全胜。原来铜人铁人是徐晞设计，命江阴铜匠制作的；空腹里装着烧红的火炭。接着，徐晞又创造了铁藜蒺智破牛阵、征服土番的奇迹。徐晞保境安民，屡建战功，晋升为正二品兵部尚书，职掌全国军卫、武官选拔授命、选择训练之政令，相当于当今的国防部长、公安部长，在任三年零五个月之久。据说直到清朝，江阴铜匠还可以免征赋税呢。（五）创建卫学

昌明文教徐晞1436年以右侍郎镇守甘肃凉州卫时，深感守住要塞，不能光靠武备，还须昌明文教。他看到众多将领子弟，大多出自南方士族，“明秀好学”；觉得平时教之以战，不如教之以诗。可惜缺少栽培之地；徐晞到凉州的第二年，就上疏朝廷“请建学立师，以作养之”，请求办学校，聘教师，培养这些军官子弟。这位“副国防部长”进一步强调：“天下卫所与郡县相远者，得立专学。”全国军队驻地，离大中城镇较远的，都必须专门建立军队卫学。明英宗一看，军队有了文化，岂不如虎添翼了吗，准奏，就命徐晞督办此事。在哪些地方办卫学呢？《明实录》记载，如现今的甘肃凉州、湘西九溪、福建永定、江苏太仓、四海（即上海金山卫、浙江镇海卫、山东威海卫、河北天津卫四大海防驻军卫所）等等。还特别注明，这是朝廷采纳了兵部右侍郎徐晞的奏本而颁布的，都得照此办理。这样不仅凉州一处，加起来就有八处卫所儒学，数量更多，范围更广，影响更大了。学什么呢，地方上学儒家的经典，军队一样，称之为卫儒学，或卫学。一般有孔庙，有文昌宫，更有称之为庠序的学校。

武威孔庙凉州儒学匾额天津文庙太仓文庙卫学规模有多大呢？举个凉州卫儒学的例子吧。凉州就是今天的武威。徐晞凭他修建紫禁城的丰富经验，于正统二年至三年(1437_1438年)，在今武威城东南隅，经过两年的艰辛，建成占地面积2.4万平方米的凉州卫文庙和儒学。规模宏丽，仅次于北京和曲阜，位列西北第一，全国第三。徐晞又请当时最负盛名的大学士杨荣，撰写了《凉州卫修文庙暨儒学记》，完整记载徐晞等人创建武威文庙的经过。勒石刻碑，而今依然保存于武威文庙，激励后学。凉州卫学建成，文风大兴。从此凉州誉为“不夜书城”，号称“陇右学宫之冠”。仅清代，就出文武进士47人，其中翰林10名，另有举人441名，秀才不计其数。八处偏远军区先后建立孔庙儒学之后，引起连锁反应，全国各地纷纷效仿建学，大兴文化教育。正统五年，杨斌掌印任凉州卫期间，西宁卫学、永昌卫学、山丹卫学相继创立。卫学不仅提高军事地位，而且促进当地经济繁荣、商业发达、文化昌明，社会安定。后来皇帝委任徐晞为殿试读卷官，同朝共推他作会试副总。各地卫学碑文上，都感念徐晞倡导示范之首功。徐晞纬武经文，可谓名不虚传。（六）鞠躬尽瘁

士民称颂正统十年(1445年)，徐晞积劳成疾，病倒任上。告老还乡后，定居在老家江阴城内西大街。英宗为表彰他的功绩，敕命建造“大司马”(兵部尚书雅称）和旌表其父母“恩荣奕世”的两座牌坊。次年，徐晞病逝，享寿七十四；皇上停朝一日，派礼部左侍郎王英送归喻祭，并由工部谕祭文的意思说：爱卿自从先朝开始，屡次升迁，担任京城要职。根据才能循序渐进，从地方官员擢拔提升。近来因你在边陲征讨、筹集粮饷之劳绩，就提升授以司马之重任。这才使你缠绵于重病，你竟然因此而还官致仕，辞官退居。朕对你是深深地眷念啊。谁料又闻说你与世长辞了，特地赐于你葬祭的隆重典礼，以此显示你的荣耀和恩宠。真可谓隆礼超格，极备哀荣。江阴士民怀念这位布衣良臣，将西大街故宅一带唤做“司马街”，五百七十多年来，称扬至今。由于徐晞教子有方，他的儿子徐讷为通政司五品右参议；孙子徐世英官至正三品左通政，娶帝室仪宾公主为驸马。徐晞从县署小吏入仕，以杰出才干进入中枢机构。历经工部主事，营造紫禁皇宫；当过户部侍郎，经管国库军需；官至兵部尚书，戍边保境安民。时人称他“经历一事，达成一事的绩效；身任一官，而建树一官之德政；做汉代萧何曹参同样的科目，立下不亚肖曹的功勋；”他历官四朝，匡扶社稷；清廉一世，忧乐天下。可称纬武经文之国家栋梁、社稷良臣，又是世人之楷模、官员的典范。他上为国家民族、下为普通百姓乃至徐氏后裔，留下了极其珍贵的精神财富，在江阴两千年史册上，熠熠生辉。弘扬徐晞文化，对当前强我国防，扬我国威以及精神文明建设，都具有深刻的教育意义和现实的指导意义。02徐晞与司马街(下篇)司马街上说今古文/徐嘉平（一）司马街上两司马2020年7月下旬，徐晞文化研究会邀请香港中华时报副社长、民进广州市委负责人杨鉴旻教授来澄考察。他祖籍甘肃武威，于2018年底，发表了《武威文庙的创建者——明代兵部尚书徐晞》长篇文保文章。江阴人汪建华等先生这才恍然，开始热心宣传徐晞事迹。绮山徐氏感念万分，陪同杨教授到绮山文化沙龙、祠堂旧址、市博物馆、司马街等处实地考察，扬教授就史料发掘、文物保护、文化研究等问题进行指导，受到江阴多方领导的热情欢迎，把徐晞文化研究推进到新的高度。这次在司马街上，仔细观察了路标、铭牌介绍、牌坊方位、故居旧址，询问街道变迁、商业文化环境等等，就宣传徐晞事迹，扩大影响而贡献智慧，使我们受益匪浅。话说明朝正统十年，徐晞告老还乡，在司马府邸改造孟园。园名来自徐晞的字“孟晞”。据说时人曾经作诗，称赞该园“卷漫山川尽，凭栏日月来”。说明这位二品阁老的华邸，宏丽豪华，气吞山河。大家展开想象，近看楼阁亭台，华居厅堂，佳木泉石，满目春光。若登楼北眺，则平畴绿野，春潮东流；君黄二山，拱卫左右；风樯片片，江鸥悠悠；风光旖旎，尽得风流。孟园深得时人击赏，当在情理之中。徐晞故居就在街对面。右侧是曹颖甫塑像孟园究竟有多大，没找到有关资料；但不妨从两座牌坊位置来推测。绮山徐氏文化研究会徐竞荣宗长对我们说，大司马牌坊，原来在西大街东首一段；恩荣奕世坊，则在中街原南菁中学大门的西侧。两座牌坊的方位，必定与孟园的范围相对应，可见规模不小。聚族而居，是中国的传统观念。徐晞家人不多，但独子徐讷，为通政使右参议，五品京官；孙子徐世英，三品左通政，又是仪宾公主的额附，即帝室之驸马。一家三代高官，虽各有宝邸，家中也得为他们留有余地。他们级别高，宾客多，排场大，大概在江阴当世无匹，孟园规模还是与他们的身份相称的。江阴人真心喜欢徐晞这位布衣尚书，慢慢称这条横街为“司马街”，叫那条竖街为“司马弄”。都只因徐晞而得名。五百多年叫到今天，也算是民心所向了。只是当年两座牌坊，现在仅存“恩荣奕世”牌坊的一根残柱，还竖在江阴市中街的南菁中学院墙里。有的成了民居的建材，仅有少数构件，有幸被唐汉章老馆长抢救下来，作为珍贵文物，保存江阴博物馆里。

当年大司马牌坊英姿

大司马牌坊，成了民居建筑的构件

唐馆长向杨教授介绍大司马圣旨坊额恩荣坊额抢救并收藏的大司马牌坊石狮曹毓瑛，是司马街另一位大司马，道光举人，清朝同治四年的兵部尚书，深得慈禧太后的信任。有一年他从江阴省亲回京，拜见慈禧时，将江阴境内的君山、黄山、盘龙山、凤凰山、长山；稷山、定山、龟山、花山和香山十座山名巧妙组合，口占一诗：“君皇（谐音黄）龙凤长，稷定桂（谐音龟）花香。”恭维慈禧太后。曹毓瑛趁太后凤颜大悦，禀诉山民贫苦，让太后为江阴山民减免了赋税，为江阴百姓做了一件好事。曹颖甫故居从司马街45号迁来

慈禧赠给曹毓瑛的题词曹毓瑛本是江阴后塍曹家庄人。据《司马街曹颖甫和他的故居》视频讲述，曹家十四世祖在乾隆年间，迁到城里大街司马坊下，即司马街45号。当年曹府颇有盛名，前后五进，有居室花园藏书楼，典型的明代风格。作者说曹毓瑛和他的孙子儒医曹颖甫，都出生在这里。据戚广崇《曹颖甫故居拜谒记》，1990年因建造金都大酒店，将故居第三进中厅，按原样移建到现在的司马街20号。新的祖孙“故居”，成了经方大夫曹颖甫的故居及中医史陈列馆。曹大司马的故址遗存，仅剩慈禧太后赐给“砥砺廉隅”的门楣题额，没几个人在意。曹毓瑛是同治四年晋升兵部尚书，可惜第二年就去世了。这年孙子曹颖甫出生，祖孙未有什么交集。倒是徐晞和曹毓瑛这两个兵部尚书缘分不浅：明清两代，相隔四百多年，还能同在一条司马街，成为隔街相望的“近邻”。名至实归，巧得出奇，简直是命中的安排。想曹家宝邸在司马坊下新建时，徐晞旧宅古建不知安在否。这一浪漫的想象，就留待学者们的考证吧。

八十年代的司马街九十年代司马街

司马街20号门前，有座曹颖甫的汉白玉胸像。人们却不知道徐晞故宅何处，更不晓得曹毓瑛故居究竟在哪里。遗憾的是，司马街上两位大司马，竟没有一座他们的塑像，令人怅然若失。（二）司马古街今胜昔据2020年的《人文无锡》史料记载：司马街是江阴城内最古老的街道之一，东西走向。它始建于南朝梁代，至今已有1400多年。从隋代开始，这里就逐渐形成了一条商业街。司马街，成为横贯江阴城的主干道西大街的一段。何以见得？图1是清末民初的江阴县城简图。中间是主干道。干道的左边有察院，中间有比较模糊的虹桥字样。图2也是江阴旧地图，可见察院、司马巷、庙巷、学宪署的大致方位。图3是1993年拍摄的司马街照片图像。路牌上有司马街88弄察院弄的字样，图4就是就是察院弄，照片见证了遥远的历史。图5是《读澄品乐》一文中，顾先生绘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