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检察制度的起源与发展

第四章检察制度的起源与发展第一节检察制度的起源一、检察制度的起源现代检察制度源于英国和法国。然而，两国检察制度的发展道路迥然相异，形成了各具特色的检察制度，进而又被推及到世界各个国家。（一）法国检察制度的起源12世纪末法国国王在各地设立了“国王代理人”，这种代理人受国王委托办理事务，为维护国王利益参与诉讼。这种“国王代理人”虽然不是国家的专职官吏，但却具有检察官的职能与性质。

随着刑罚观念的发展和王权的扩大，国王代理人追诉权的范围不断扩大。到十五世纪时，凡一般犯罪的案件，国王代理人在具有追诉权的同时，便担负起执行判决和制约法官的任务。这就是检察制度的起源。

到了16世纪，法国以成文法的形式正式规定了检察制度。1670年，法国（路易十四）颁布了刑事法律的敕令，规定在最高审判机关中设立总检察官，在各级审判机关中设立检察官和辅助检察官，对刑事案件行使侦查、起诉权。1789年法国大革命后，检察官不再享有起诉权及监督权，而由法国公民推选出的“公诉人”行使，实行不告不理。1791年《法国宪法》规定，国王派驻法庭的专员“应就一切公诉发表意见，并且在预审过程中要求遵守法定程序。在审判前要求适用法律”。可见其检察制度比以前更加法律化了。1808年的《拿破仑治罪法典》，恢复了检察官起诉、执行、监督的权限。刑事诉讼方面：指挥司法警察侦查犯罪，指挥监督预审法官；民事诉讼方面：参与民事特殊案件；司法行政方面：监督警察、律师、执达吏及法院书记员等权限。（二）英国检察制度的起源

在英国乃至欧洲久负盛名的“法律之父”

——英王亨利二世，是英国宪政的奠基人之一，在世界法制史上也有很突出的地位。建立了由王室法庭、普通诉讼法庭、财政署和各地巡回法庭组成的完备而固定的司法系统。确立了刑事审判程序，建立陪审团制度，取消了“神裁法”，代之以重视证据的司法精神。

1164年亨利二世颁布《克拉伦登法》，规定王室法院的巡回法官在审理地方土地纠纷时，可以从当地骑士和自由民中挑选12名知情人，经宣誓向法庭告诉真相，法官被要求在12位知情人的确认下解决纠纷。1194年查理一世发布《巡回法庭章程》，就这种控诉方式规定为巡回审判的规则。由此确立了大陪审团负责起诉的制度。1275年，英王爱德华一世颁布了《威斯敏斯特条例》，肯定了亨利二世司法改革的成果，并将陪审制度固定下来，明确规定刑事案件必须实行起诉陪审制。

1352年，英国金雀花王朝国王爱德华三世，为促使起诉与审判分离的进一步改革，颁布诏令，另设一个由12人组成的陪审团（小陪审团）参与法庭审判案件事实的活动。在英国，检察总长的头衔第一次出现于1461年，源于中世纪的国王代理人和王室高级律师职务。1515年又设立了副总检察长，形成了英国的检察制度。

随着英国在18及19世纪的殖民扩张，其检察制度亦流传到马来西亚、爱尔兰、巴拿马、斯里兰卡、澳大利亚、加拿大、巴基斯坦、美国、哥伦比亚等国家和地区，并为这些国家或地区摆脱殖民统治独立后沿袭继受，形成英美法系的检察制度。

二、检察制度的产生原因（一）产生于全能法院向裁判法院的转变（二）产生于私诉制度向公诉制度的转变（三）产生于任意司法向程序司法的转变（四）产生于分散法制向统一法制的转变第二节检察制度的不同类型一、美国的检察制度（一）检察制度产生1789年美国设立了总检察官这个职务，一开始的时候这是一个非全日性的职务，其任务是为美国国会和总统提供法律咨询。1870年6月22日，美国国会决定建立一个司法部。这个部门的建立对总检察官的任务、薪金和地位都没有改变，但它设立了一个司法部副部长的职务，其任务是在法律纠纷中在美国最高法院代表美国政府。美国的检察机构分设在联邦、州和市镇三级。美国司法部是美国的最高执法机关，司法部长同时担任总检察长，下设首席检察官一名和在总检察长要求下设副总检察长一名，根据法院划分的94个法区，分别任命94位检察长。美国的独立检察官制度是美国政治法律制度的产物，源于1973年对尼克松总统水门事件的调查。由于司法部长由总统任命，当时国会一致投票同意任命一位独立于司法部的“独立检察官”来调查此事。到1978年，国会通过了《政府道德法》和《独立检察官法》，将这一制度固定了下来，独立检察官制度也曾在美国司法史上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

美国设立独立检察官制度的初衷是为了排除政治干扰，更有效地反对政治腐败，但逐渐显露了一些不足的地方。尽管美国共任命了8位独立检察官，对多位政府高官进行调查，却大多集中在被调查对象是否吸毒、对婚姻不忠等问题上，而且耗资巨大，尤其在2008年，独立检察官斯塔尔滥用职权，搞党派之争，花了纳税人几千万美元的资金对克林顿总统的个人绯闻进行调查，结果遭到民众的普遍批评。这一事件成了国会废除独立检察官制度的导火索。所以，独立检察官制度在1999年到期后寿终正寝。（二）机构设置美国是联邦国家，它的检察机关也与行政机关一样，分为联邦和州两大体系。它们之间没有隶属关系，但是它们隶属于行政长官，即联邦检察机关隶属于美国总统而州检察机关则隶属于各州的州长。美国联邦检察机关内部机构的设置十分具体：

联邦总检察长（内阁成员、总统及内阁的法律顾问、首席法律官员，同时兼任司法部长）——联邦副总检察长——联邦助理检察长——联邦检察官州的检察机构与联邦检察机构相似。在各州设立州检察总长，他是州长的法律顾问，也是州司法部的首脑。（三）侦查权在联邦和各州，其检察机关所行使的侦查权是不同的。美国的联邦检察机关与联邦司法部是合在一起的，司法部中的联邦调查局是专门的侦查机构且具有联邦侦查机关的性质，直接受联邦总检察长的领导和指挥，对一些涉及到联邦的重大刑事案件进行调查。主要包括：特别重大的贪污、行贿、受贿、警察腐败、白领犯罪等。由联邦最高法院任命的特别检察官可以直接立案侦查包括总统、副总统在内的国家高级官员的刑事犯罪案件。在每个州，检察机关虽然有侦查权，但以警察机关作为主要侦查机关，而检察官可以协助警察工作。（四）起诉权美国检察机关的提起与支持公诉权与英国有所不同，美国具有起诉权的是检察机关和大陪审团两个机构。对于一般的刑事案件，由检察官提起公诉；对于重大的刑事案件，由检察官制作起诉书后，将起诉书连同有罪证据一起提交大陪审团并作出有关法律的解释和说明，然后由大陪审团向法院提起公诉。在美国的各州，虽然对刑事案件提起公诉的权力归检察机关行使，但检察机关在刑事诉讼中的地位和职权有所差异。在有的州，其刑事案件须经大陪审团核准后检察官才能提起公诉；有的州须经地方法院预审并决定起诉后检察官才能提起公诉；有的州则由检察官完全独立自主地确认和决定是否提起公诉。（五）审判监督权美国有些州的法律规定，在刑事案件中，包括检察官在内的控告方不具有上诉权，有的州的法律只规定了很有限的上诉权。强调“一事不再理”或“不受双重处罚”的原则。由于美国没有设置再审程序，故而也就不存在检察官在再审程序中的监督权。（六）检察人员任免美国与英国一样，要求担任检察官的基本条件，是具有律师资格，此外，还要具有广博的知识及处理业务的能力。由于美国实行联邦制，各州的独立权力较大，对于检察官资格的要求，各州规定的也不尽相同。美国检察官的任免方式和程序，在联邦和各州情况各异，极不统一。在联邦，虽然任用不同级别检察官的具体程序不同，但均采用任命制。美国各州对检察官的任免方式各有不同，有的州采用“选举制”来任命地方检察官，有的州则采用“任命制”。在大多数国家中，采取定期任职的方式。比如美国，联邦总检察长、联邦地方检察官的任期，一般与总统的任期相同，但在特殊情况下，即使在联邦总检察长和联邦地方检察官的任期内，总统也可以将其免职。美国各州地方检察官的任期各不相同。二、英国的检察制度（一）机构设置在英美法系国家中，比较早地采取了审判与检察分署的方式，所以，检察机关都具有相对的独立性。英国的检察机关独立于法院系统，主要由总检察长、副总检察长、检察长和皇家检察署构成。1986年后，英国在中央设置皇家检察院作为全国的最高检察机关，将全国分为若干个区，在每个区内设置区检察院，又设置若干个检察分院(目前有31个)，检察分院是检察机关的最基层机构。英国的总检察长和副总检察长由英皇任命，他们是英国政府的首席法律官员和政府部门的法律顾问，他们与政府共进退。（二）侦查权

在英国，绝大多数刑事案件的侦查权都是由司法警察行使，检察机关只对下列案件直接行使侦查权：由政府各部提交起诉的案件、可能判处极刑的案件、检察官认为需要由自己提起公诉的案件等。对于以上这些重大刑事案件，检察官以政府的名义进行侦查。早期检察机关对刑事案件侦查行使监督权形同虚设，1986年英国颁布了《检控犯罪法》之后，检察机关对警察机关侦查的案件才开始真正的审查，而且这种对于侦查的监督权也正在逐步地扩大。（三）起诉权在英国，为与侦查权相适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实行以警察机关为主，检察机关为辅的起诉方式。由司法警察机关提起公诉的绝大多数的刑事案件，虽然检察机关不亲自起诉，但检察机关要听取警察局的汇报并在法律方面给以指导。英国1986年颁布了《检控犯罪法》以后，对检察制度进行了重大改革，规定了皇家检察署是刑事案件的起诉机关，刑事案件只能由检察机关向法院起诉，即警察机关侦查完结后，只能提交检察机关，由检察机关向法院提起公诉。（四）审判监督权英国的检察机关对于刑事审判的监督权十分有限，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检察官不具有上诉权，1988年《刑事审判法》颁布后，总检察长才具有对被告量刑过轻的上诉权。英国检察官不具有在再审程序中的监督权。（五）检察人员的任免在英国，检察官的任职资格是首先必须具有律师资格。现代英国检察长的任职，必须是具有10年以上从业经验的律师；检察官和助理检察官，必须是具有7年以上从业经验的律师。由此可见，律师资格在检察官职位中的重要性。英美法系检察制度的特点（一）检察机关在行使职权时的法律地位与公民权利对等，其诉讼地位受当事人主义的平等原则所支配；英国的检察官自其产生之日起，就只是作为国王的法定代理人，向国王提供法律咨询和参与诉讼，而不承担法律监督职责。

（二）检察机关提起公诉的职权受到很大限制，而不起诉的自由裁量权却很大，使检察官有充分的权力实现与当事人的“认罪交易”；英美法系国家传统上诉讼理论将刑事诉讼视为与民事诉讼并无本质不同的诉讼，检察官作为与民事诉讼原告地位相同的一方当事人，当然享有处分自己的实体权利和程序权利的自由。因而英美法系检察官的自由裁量权远远大于大陆法系国家。

在法律渊源以判例法为主的英美法系国家，法律体系是通过法官来创造和发展的，具有造法功能的法官在英美法系一直具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在司法至上观念的支配下，法官的至上权威是不能容忍有更上位的监督者的。检察监督观念与这种法官的崇高社会地位相抵触，是不可能有生存的根基的。

（三）检察机关的组织体系和职业化建设比较松散，英国直到1986年才建立起皇家检察院，隶属于国家政府机关，负责受理所有的由英格兰和威尔士警察机关提交的刑事诉讼案。三、法国的检察制度（一）机构设置法国没有独立的检察机关，检察机关属于司法部系统，由司法部长直接领导检察机关，总检察长直接对司法部长负责。检察机关附设于各级法院内，依照法院的级别分为如下等级：最高法院检察院、上诉法院检察院、大审法庭检察院、军事法庭检察院、国家安全法院检察院等。检察院独立行使职权，不受法院的领导与指挥。法国在初级法院设1名检察官，上诉法院设1名首席检察官和数名检察官，最高法院设1名总检察长和数名检察官。（二）侦查权在法国，检察机关具有对刑事案件的侦查权，而这种侦查权是由检察机关、警察机关和预审法官共同行使的，警察机关负责侦查违警罪案件，预审法官根据检察官的指示对轻罪和重罪案件进行侦查，检察官可以直接行使侦查权。在法律中明确规定了检察机关可以行使侦查权和侦查监督权。（三）起诉权法国采取职权主义诉讼模式，所以，其检察机关的公诉权较英美法系大得多。法国的刑事案件以检察机关起诉为主，以被害人自诉为辅。在法国，无论是对违警罪或轻罪案的起诉，还是对重罪案的移送、审查和提起公诉，检察机关在每一个环节中都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每一个刑事案件的审理，检察官均应出庭支持公诉，参与审判庭的审讯，并提出必要的证据指控犯罪。（四）审判监督权根据法国刑事诉讼法的规定，检察官应参与每一次刑事审判的庭审，监督裁判的过程及结果。法国的检察官在一般上诉和非常上诉程序中，均具有提出上诉的监督职权。一般上诉职权为：如果对轻罪案件的判决不服，检察官和驻上诉法院的检察长可以向上诉法院提出上诉；如果对违警罪案件的判决不服，驻违警法庭的检察官、检察长均有权向上诉法院提出上诉。非常上诉职权为：检察官对审查庭的裁判及对重罪、轻罪和违警罪的终审裁判不服，有权向最高法院提出上诉。法国检察官除了对审判可以行使监督权外，还可以对刑事判决的执行行使监督权。（五）检察人员的任免与法官任职资格一样，大陆法系国家对检察官的任职和晋升资格规定了严格的考试制度和升迁程序。在法国，检察官和法官都是同样地经过考试和专业训练以后再被录用，他们同样要经过任命后才可任职。由于检察官在法庭发言时要起立，所以，法国的检察官被称为“站着的法官”。法国的检察官从形式上看是由共和国总统任命，但按照检察官不同的级别与层次，其任命的程序也有所不同。大陆法系国家的检察官享有近似于法官的身份、经济和特权的保障，所以，检察官与法官地位一样。四、德国检察制度

（一）检察制度产生在法国确立的检察制度为德意志各邦所继承，德意志各邦在引进法国检察制度之初，大体上全盘接受。1877年，制定了《德国刑事诉讼法》和《法院组织法》，其中明确规定检察制度是司法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按《法院组织法》的规定，在各级法院内设检察事务署，检察事务署独立于法院执行公务。在帝国法院设检察长1名，检察官1名或几名；在联邦高等法院、各地方法院分别设检察官1名或几名。希特勒上台后，改变了德国的法律制度，同时改变了德国的检察制度。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检察制度重新得到了发展。（二）机构设置德国与法国相似，其检察机关隶属于司法部，与各级普通法院相对应，合署于法院体系之内。德国的检察机关就分为联邦最高法院检察院、州高级法院检察院、地方法院检察院和初级法院检察院。德国是采取联邦制的国家，联邦最高法院检察院由总检察长领导，总检察长对司法部长负责并接受其指令。根据联邦分权原则，联邦检察主管机关和各州的检察主管机关之间没有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无论是在联邦还是各州，检察机关都独立行使其职权，既不受法院的干涉，也不得干涉法院的审判工作，它们各成体系。（三）侦查权在德国，检察机关和警察机关共同行使侦查权，但前者领导后者。德国检察机关对各种刑事案件既可以直接侦查，又可以交警察机关侦查，警察机关既要执行检察机关的委托和命令，又要在侦查结束时，将证据一并移交检察机关，充分体现了检察机关的侦查权和侦查监督权。德国检察机关的这种侦查权比其他国家显得更具有独立性和权威性。（四）起诉权德国和其他大陆法系国家相类似，对于刑事案件的起诉，是以检察机关提起公诉为主，公民个人提起的自诉为辅。提起公诉权包括积极和消极两个方面，或提起公诉，或不予追诉。即“起诉法定主义”和“起诉便宜主义”。无论是否提起诉讼或中止诉讼，检察机关都可以独立自主地决定，这就是德国检察机关的独立起诉权。——独立起诉权（五）监督权德国检察机关具有对刑事判决执行的监督权。对于判决的执行，是由检察官指挥司法人员来完成的。（六）检察人员的任免按照法律规定，担任检察官职务的人必须经过两个阶段的教育与培训，并且要通过相应的两次国家考试。实习检察官——候补检察官——终身检察官。一个法律专业的大学毕业生要想成为终身检察官，还须经过8年半的考查与检验，当然这里具备了对其品德、法律专业知识和法律实务经验的全面考核。德国检察官实行任命制。联邦与州检察官的任命权分别由联邦和州行使。在德国、日本等国家，采取的是检察官终身任职的方式。无论是哪一个级别的检察官，如果没有职位的障碍(犯了不再适合做检察官的错误)，就应终身任职。大陆法系国家的检察官享有近似于法官的身份、经济和特权的保障，所以，检察官与法官地位一样。（一）检察机构的实际地位高于当事人，负有保护社会秩序、惩治犯罪的义务；大陆法系检察制度的基本特点：因为，在法律渊源表现为成文法的大陆法系国家里，在法律上和诉讼理论上，判例并不具有法律效力，不具有造法功能的法官只能依据事实严格适用成文法，因而检察官肩负起保证制定法在全国统一实施的责任就成为必然，赋予检察官以法律监督权是成文法国家法制统一的需要。

大陆法系实行职权主义，不仅法官在法庭上不是消极地进行仲裁，而且公诉人在法庭上也是依法履行法律规定的各项诉讼职能的检察机关的代表，检察官在法庭上既是公诉人，又是法律监督者。

（二）检察机关在侦查和公诉方面的职权和职能十分广泛，而缺乏不起诉的自由裁量权；大陆法系检察制度的基本特点：大陆法系国家比较早地确定了公诉制度，犯罪被认为是对国家和社会利益的侵犯。检察机关是代表国家和社会公共利益对犯罪进行追诉的，没有法律的允许，不能随意处分自己的公诉权。

（三）检察机关的组织体系和检察官管理制度比较严格。大陆法系检察制度的基本特点：历史源流组织系统诉讼中的职能检察官选任与保障英国大陪审团；国王律师；国王辩护人。总检察长；副总检察长；检察长；皇家检察署。一定的侦查权和侦查监督权；（1986年后）提起和支持公诉权；有限的审判监督权。律师中选取美国独立前沿用英国；独立后通过司法法案确立，后来隶属司法部。联邦和州两大体系，并且相互没有隶属关系。（松散型结构）一定的侦查权；一般案件的起诉权（拥有起诉决定权——选择性起诉）一般要求具备律师资格（较多的政治色彩）法国国王代理人最高法院检察院、上诉法院检察院、大审法庭检察院、初审法院检察机关（与法院相对应，包括专业性的，隶属司法部）。拥有直接侦查权和侦查监督权；拥有很大的提起和支持公诉权；具有上诉的监督职权和判决执行监督权。与法官一样，进行严格的考试和专业训练。被称为“站着的法官”。德国沿用和借鉴法国的检察制度联邦和州的两大体系；联邦最高法院检察院、州高级法院检察院、地方法院检察院和初级法院检察院。（与法院相对应，隶属司法部）具有侦查和领导侦查及侦查监督权；主要公诉提起者，实行起诉法定主义和起诉便宜主义；具有上诉、提起再审申请、判决执行的监督权。与法官相同的资格和条件，进行教育与培训，通过两次国家考试；任命制；没有职位障碍则终身任职。两大法系检察制度产生差异的原因：（一）检察制度产生发展方面的原因。在法国，检察官自产生之日起就承担有类似于现代的法律监督职能。英国的检察官自其产生之日起，就只是作为国王的法定代理人，向国王提供法律咨询和参与诉讼，而不承担法律监督职责。

（二）法律渊源的不同。成文法的大陆法系国家里，在法律上和诉讼理论上，判例是不具有法律效力的，不具有造法功能的法官只能依据事实严格适用成文法，因而检察官肩负起保证制定法在全国统一实施的责任就成为必然，；以判例法为主的英美法系国家，法律体系是通过法官来创造和发展的，具有造法功能的法官在英美法系一直具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在司法至上观念的支配下，法官在司法上的至上权威是不能容忍有更上位的监督者的。（三）诉讼模式的差异。英美国家实行当事人主义，检察官是作为一方当事人参加诉讼的，公诉人与被告人在法庭上诉讼地位对等。而大陆法系实行职权主义，不仅法官在法庭上不是消极地进行仲裁，而且公诉人在法庭上也是依法履行法律规定的各项诉讼职能的检察机关的代表，检察官在法庭上既是公诉人，又是法律监督者。（四）起诉传统方面的差异。大陆法系国家比较早地确定了公诉制度，犯罪被认为是对国家和社会利益的侵犯。“对每个犯罪行为，检察院、警官原则性地负有展开侦查的义务。有足够的行为嫌疑时，检察院必须提起公诉。”英美法系国家传统上诉讼理论将刑事诉讼视为与民事诉讼并无本质不同的诉讼，检察官作为与民事诉讼原告地位相同的一方当事人，当然享有处分自己的实体权利和程序权利的自由。因而英美法系检察官的自由裁量权远远大于大陆法系国家。第三节中国检察制度的产生与发展一、我国古代御史制度和检察制度（一）我国古代御史制度的发展演变及职权1、古代御史制度之演变中国古代是否有检察制度，检察权的历史渊源学术界有很大争议。但我国很早就有了对官吏的司法弹劾制度，即御史制度。

《史记·滑稽列传》记载淳于髡曰“执法在旁，御史在后”，说明御史在西周就列入官职中。自秦朝开始，御史专门为监察性质的官职，一直延续到清朝。秦始置御史大夫，为秦代最高的监察官，始皇时此官位次于左、右丞相，后逐渐成为御史台长官。御史大夫还领导地方三十六郡的监御史，而监御史的职责是监理诸郡，察地方违法之事。

西汉初御史大夫之官署称御史府。后期改御史大夫为大司空（东汉称司空），御史之长由其副职御史中丞担任。《汉书朱博传》记载，御史大夫：“典正法典，总领百官，上下相监临”。西汉成帝时，改御史大夫为大司空，后复旧称，哀帝再改为大司空。与大司徒、大司马并称三公。东汉改名司空。

唐代在中央设御史台，为最高监察机构，至唐高宗时改名为宪台，武后临朝，又改为肃政台。唐中宗时，又改为左右御史台唐高宗画像高宗颁布的《永徽律疏》是中国现存最完整、最古老的一部典型的封建法典。代表了人类封建文明史法制最高成就，成为亚洲国家立法的典范与来源。唐代中央监察机构不同于前代的是，在御史台之下设立三院，即台院、殿院和察院，三院分立，相互牵制，相互配合，形成一个完善严密的中央监察机制。这是唐代中央监察系统高度完备的重要标志。

明洪武十五年（1382）改前代所设御史台为都察院，长官为左、右都御史，下设副都御史、佥都御史。又依十三道，分设监察御史，巡按州县，专事官吏的考察、举劾。清初仿明制，于崇德元年（公元1636年）五月设立都察院。（掌国宪以整饬纪纲）2、古代御史的职权对官吏的行政违纪监察、侦查与检控犯罪、参与案件审理、受理申诉、监督纠正错误刑事裁判等从御史台到督察院，官吏的基本职权：一是一般性的监督权（进谏、纠察、监理权，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弹劾权）；二是追诉犯罪权；三是监督审判权。

中国古代御史监察制度，尽管与现代检察制度有形式上和职权上的相似之处，但它本身是行政权力与司法权力、审判权力与检察权力的一种混合体，故与现代检察权制度有严格的区别。

这种审查违反国家法律的官吏、监督百官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