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国物权行为理论体系的科学构建样本

再论中国物权行为理论体系科学构建关键词:物权行为；分离标准；抽象标准；形式主义标准；物权变动

内容提要:物权行为理论是物权法律制度，乃至整个民法制度当中一项很关键基础性理论。科学地构建中国物权行为理论体系是处理中国物权法理论中很多疑虑和迷惑关键所在，应该构建起以分离标准、抽象标准（无因性）、形式主义标准为体系内容组成和体系逻辑层次科学中国物权行为理论体系。

一、问题提出

中国《物权法》已于10月I日起生效，作为规范物归属和利用基础民事法律规范，其不管从制度完善，还是从实务问题处理等方面均发挥了一定主动作用。不过这部法律并非完美无暇，其在内容安排、制度设计、立法技术利用等方面还有很多值得商榷并给予改善之处，本文在此不给予一一列举，但笔者认为中国《物权法》在制度设计上不明确认可并选择物权行为理论实在是立法上一个遗憾。《物权法》仅在第15条针对不动产物权作出以下要求：“当事人之间签订相关设置、变更、转让和消亡不动产物权协议，除法律另有要求或协议另有约定外，自协议成立时生效；未办理物权登记，不影响协议效力。”同时，该法第23条针对动产物权要求：“动产物权设置和转让，自交付时发生效力，但法律另有要求除外。”上述两条要求并未能清楚明了地处理债权行为、物权行为和物权变动之间法律关系，在实务中仍然存在未尽之处，所以就这一问题完全有再探讨之必需。

物权行为理论是传统民法理论中一项很关键基础性理论，在中国也是民法理论中争议颇多、倍受关注焦点、热点问题，因为该理论系德国法之产物，而德国法学家在进行该理论设计时是以严格逻辑思维和高度抽象概括而为技术利用，不过在中国基于历史文化、法律制度、思维方法、生活习俗等多方面原因，物权行为理论在“中国化”或“本土化”过程中却出现了很多问题，以使得学界对该问题探讨和研究既成为一个“老生常谈”话题，却又一直未能形成较为科学、统一定论。以物权行为而为组成部分法律行为理论是大陆法系国家经典代表—德国民法智慧结晶，在中国民事立法活动中舍弃该理论，实和鲁迅先生所倡之“拿来主义”不符，可是“拿来”该理论，却又使民法学界各主其张，争论不休。这一问题症结所在，笔者看来就是未能科学地构建起中国物权行为理论体系。而中国物权行为理论体系科学构建又必需满足三个基础要求，即：体系内容构建完整性；逻辑层次设计严密性；概念界定表述正确性。笔者试图在处理现在物权行为理论当中存在部分问题同时，以这三个基础要求为标准，构建科学中国物权行为理论体系，以此而为中国物权立法之再完善尽微薄之力[1]。

二、中国物权行为理论体系科学构建及诸问题探讨

在笔者看来，分离标准、抽象标准（无因性）、形式主义标准既是中国物权行为理论体系内容组成组成部分，又是中国物权行为理论体系逻辑层次法技术设计结果。即使这三个标准并非笔者首创，不过对这三个标准本身本质要求性研究和它们之间相互关系却似有不清之嫌，笔者侧重于从法技术设计角度，认为物权行为理论应该是以分离标准为物权行为理论法技术设计起点，以抽象标准为物权行为理论法技术设计关键，以形式主义标准为物权行为理论法技术设计保障这么一个体系完整、逻辑严密科学理论体系。

（一）分离标准是物权行为理论法技术设计起点

分离标准是对德文“Trennungsprinzip”通常翻译，有时也被有些学者称为“独立性”{1}或“区分标准”{2}。不过有学者认为“Trennungsprinzip”一词本意是讲债权行为和物权行为在行为本身和效力方面相互独立，其旨显然不在“区分”而应在“分离”，故而应使用“分离标准”为宜{3}。

1．分离标准之地位

就物权行为理论体系组成角度而言，首要处理问题是要将发生物权变动法律效果物权行为和债权行为相分离，即处理独立物权行为客观性问题（此一问题学者以有叙述，且不是本文叙述关键，笔者将在她文中专门叙述该问题）。只有首先将物权行为和债权行为分离，我们才能深入探讨物权变动法律效果、物权行为、债权行为它们之间关系问题，所以，分离标准组成了物权行为理论法技术设计起点。

2．分离标准之概念

就分离标准概念而言，德国和中国台湾和大多数大陆学者不管大家在文字上怎样表述，其实质含义是比较清楚一致，即，物权行为和债权行为相互分离，独立存在，而且均组成一项独立法律行为[2]。比如，台湾学者谢在全先生谈物权行为独立性时认为：“物权行为和债权行为相互分离，独立于债权行为之外，此谓之物权行为独立性。”{4}史尚宽先生表述为：“仅为对人请求关系之债权契约，和直接使生物权变动之物权契约，迥然有别。”{1}在寇志新教授主编《民法学》中韩松教授也指出：“物权以协议形式发生变动之场所，债权协议和物权协议是两种不一样法律行为，债权行为和物权行为截然分开，各自独立，这种物权行为独立于债权行为特征，谓之物权行为独立性。”{5}所以，分离标准可简言之就是物权行为和债权行为相分离。王泽鉴{6}、王利明{7}等学者表述和这些表述基础相同。

3．分离标准在中国学界认识上存在问题

分离标准含义应然了解及表述原本十分清楚，然而在中国却因为不一样学者在不一样地方就分离标准不一样表述而变得模糊不清了。

首先，中国物权法领域著名学者孙宪忠教授在1996年第3期《法学研究》上一篇《物权行为理论探源及其意义》文章和其专著《德国现代物权法》中就“分离标准”作了相同表述，她指出“分离标准意义是，德国法将权利主体移转标物交付义务法律行为（通常为债法上契约或称之为协议）和其完成物权多种变动行为作为两个法律行为，而不是一个法律行为；前者为原因行为，后者为物权行为。因为这两个行为各自有其独立意思表示和成立方法，所以它们是分离两个不一样法律事实。”在这里，我们能够看出孙教授所指分离标准应该是物权行为和债权行为相分离，相互为独立法律行为标准。

然而随即，孙教授在1999年第5期《法学研究》上一篇《物权变动原因和结果区分标准》文章中指出“所谓区分标准，即在发生物权变动时，物权变动原因和物权变动结果为两个法律事实，它们成立生效依据不一样法律依据标准。这一标准起源于德国民法，即德国法中‘Trennugsprinzip'，或称分离标准。”由此可见，在这里孙教授所指分离标准却又是物权变动原因和结果相分离标准。社科院《中国物权法草案提议稿》第7条相关物权变动和原因行为区分标准一条中指出：“以发生物权变动为目标原因行为，自正当成立时生效。在不能发生物权变动结果时，有过失当事人应该负担违约责任。”在提议说明中对该条还作了深入阐释：“以发生物权变动为目标原因行为，关键是协议，它属于债权法关系范围，其成立、生效依据债权法、协议法要求。”{8}而是否存在独立于原因行为之外物权行为却未提及。

所以，台湾大学王泽鉴教授在其《物权法上自由和限制》一文中谈到该草案时指出：“所谓‘物权变动和其原因行为区分标准’系中国物权法草案所首创概念……应指出是，中国物权法草案所谓‘物权变动和其原因行为区分标准’，似不一样于德国、瑞士、台湾法上所谓‘区分标准’或‘分离标准’。依吾人通常了解，德国法上所谓分离标准乃在肯定有一个独立存在于负担行为（债权行为、原因行为）之外物权行为，其区分或分离不仅是物权变动和原因行为，而是引发物权变动物权行为和原因行为。”

故而这两个内容不一样分离标准，不管对于物权行为理论体系构建，还是对于物权法制度立法指导可产生不一样作用。依前一标准，则势必产生独立物权行为，从而使物权行为含有独立性；而依后一标准，则有可能将物权变动作为债权行为法律效果，从而是能够不用认可独立物权行为存在。不过，作为科学物权行为理论体系构建，分离标准科学含义应该是物权行为和债权行为相分离标准，此一标准也是整个物权行为理论体系法技术设计起点。

（二）抽象标准（无因性标准）是物权行为理论法技术设计关键

抽象标准是对德文“Abstraktionsprinzip”汉字直译，有些学者也将其意译为“无因性”{1}或“无因标准”{6}。在此需要强调一点是“无因”并不是不存在原因，而是意在表明和原因之间关系，所以更为正确意译应是“不要因标准”或“不要因性”。本文认为应使用“抽象标准”为宜，因为这么既不妨碍大家对该标准内容了解，又可避免采“无因性”提法误解。但在行文中引用不一样学者见解时还是采取其习惯说法。

1．抽象标准之地位

就物权行为理论体系组成角度而言，认可独立物权行为客观存在，即认可物权行为和债权行为相分离，各自均为一个独立法律行为分离标准，是为物权行为理论体系法技术设计起点。那么在此基础上紧随其后一个问题就是，物权变动法律效果、物权行为、债权行为三者到底关系怎样？抽象标准正是对这一问题回复而得出结论。所以抽象标准是以分离标准为认识前提，二者含有亲密联络，即使单从逻辑推理角度而言，认可分离标准并无须定造成必需认可抽象标准，不过从物权行为理论体系内容组成及该理论精神旨趣来看，抽象标准科学地处理了三者关系，而这正是物权行为理论对于立法、司法和建立一个安全、公正、高效市场交易秩序之重大意义所在，也正是物权行为理论精华所在。故而抽象标准不管是在物权行为理论体系内容组成上，还是在法技术设计上全部居于关键地位。

2．抽象标准概念现有表述和分析

在认可物权行为和债权行为相分离，均为一个独立法律行为分离标准基础上，物权行为和债权行为势必展现出以下三种存在状态：其一是仅有债权行为而无物权行为，如委任、雇佣等；其二是仅有物权行为而无债权行为，如全部权之抛弃；其三是债权行为和物权行为并存，如买卖、互易等。而在债权行为和物权行为并存情况下，就客观上它们效力状态而言，又可分为四种情形，即：一是债权行为和物权行为均成立有效，此一情形为社会生活之常态，故不举例说明；二是债权行为和物权行为均不成立或无效，比如，当事人一方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三是债权行为成立有效，但物权行为不成立或无效，比如，协议（债权行为）成立有效后，一方当事人因精神失常而成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但其却交付（物权行为）了标物，在此情形下其物权行为无效（行为主体不适法），标物全部权不发生移转；四是债权行为不成立、无效或被撤销，不过物权行为成立有效，比如，标物交付以后债权协议却被撤销或被宣告无效。那么对物权行为抽象标准探讨应该是以物权行为和债权行为并存之情形下，而且以物权行为成立有效而为前提。正如王泽鉴教授所言：“物权行为无因性理论适用，以物权行为本身有效成立为前提，假如物权行为本身不成立、不生效力、被撤销或无效，则根本不发生无因性问题。”{6}

就抽象标准概念表述而言，学者有不一样表述，而不一样表述含义不尽相同，比如：王泽鉴教授认为：“无因性谓物权行为效力不为其原因行为（债权行为）左右，债权行为虽不成立，不生效力，被撤销或无效，物权行为并不所以受影响，仍发生物权变动法律效果。”{6}谢在全教授表述为：“因之债权行为遂成为物权行为之原因。若债权行为会左右物权行为之效力时，则该物权行为系有因行为（有因主义），反之，倘物权行为效力，不受其原因即债权行为所影响时，则该物权行为系无因行为（无因主义）具无因性。申言之，债权行为纵归无效或经撤销时，物权行为不所以无效或失其存在。”{4}在寇志新教授主编《民法学》一书中，韩松教授指出：“所谓物权行为无因性是指物权行为法律效力不受作为原因行为债权行为影响。”{5}经过这些含义表述，我们能够看出这些学者认为当先有债权行为存在场所，先期债权行为是物权行为原因行为，不过物权行为效力不受原因行为效力影响，即各自行为效力互不影响，所以她们是把物权行为法律效力从债权行为中“抽象”出来。

然而史尚宽先生在对于物权行为抽象标准表述时认为：“物权行为基于债权之原因行为，而为其推行行为时，始发生有因无因之问题。即物权之得丧变更，为原因关系所左右者，谓之有因主义。不妥然受原因关系所左右者，谓之无因主义，亦称物权之无因性。凡依法律行为发生物权之变动，必有其原因。比如土地全部权之移转，其原因行为得为买卖、赠和或互易。”{1}孙宪忠教授在1996年对抽象标准表述时，认为：“抽象标准意义，指物权行为在其效力和结果上不依靠原因行为而独立成立，即原因行为无效或撤销不能造成物推行行为当然无效和撤销。”{9}在此孙教授见解基础上和第一个见解一致，但其中已经提到物权行为结果和所谓原因关系关系。而孙教授在一篇《再谈物权行为理论》文章中指出：“抽象性标准，也就是中国法学界所谓无因性标准，指物权变动不受其原因行为效力制约标准。因为在物权变动中，物权变动直接起源于当事人之间独立物权意思，而不是债权意思，所以物权变动结果不直接收债权意思约束。”{2}在这些表述中，我们能够看出，史尚宽先生虽认为债权行为系物权行为原因行为，但她却认为无因性系指物权行为法律后果—物权之得丧变更，不受原因行为所左右，故而她是把物权行为法律后果从原因行为中“抽象”出来。

从孙教授在对抽象标准表述后半部分解释中，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到，她认为物权变动应和当事人之间物权合意组成直接因果关系，物权变动不受债权关系影响，不过她又在前半部分概念表述中，在未对“原因行为”作任何解释情况下，指出：“物权变动不受其原因行为效力制约”，这里“原因行为”到底是物权变动原因行为，还是物权行为原因行为，而依据她表述来看应了解为是物权变动原因行为。于是，就立即产生了一个误导她人并被有些学者所质疑和诘难问题，即：“既然物权变动不受原因行为效力制约，而物权合意（物权行为）又组成物权变动直接原因，所以物权变动不受物权合意（物权行为）效力制约。”而这一推论显然是不符合物权行为基础理论。债权关系在这里也得不到任何表现。

3．抽象标准概念科学表述

要想对抽象标准概念有一个清楚认识并科学地表述出来，在基于以上分析前提下，我们必需首先明确多个问题。

问题一：“物权行为效力”和“物权变动”（或“物权之得丧变更”）关系怎样？二者是否为同一含义？在以上两种类型概念表述中，我们能够发觉其关键性区分在于前者是将“物权行为效力”从债权行为中抽象出来，以后者则是将“物权变动”从债权行为中抽象出来。本文认为“物权行为效力”和“物权变动”并非一回事，含有不一样之含义，“物权行为效力”是就物权行为本身法律状态而言，它仅指物权行为本身作为法律行为下位概念其在法律效力状态上是“有效”还是“无效”，亦或是“待定”。而“物权变动”则是就物权行为法律后果而言，它是指本身有效物权行为所引发法律上后果，即“物权之得丧变更”。所以，在抽象标准概念表述中“物权行为效力”和“物权变动”绝不可作同义了解。不过因为物权行为“有效”还是“无效”，亦或是“待定”，即物权行为效力状态其所对应内容则是“物权变动”或“物权不变动”，也就是说物权行为法律效力状态和物权行为法律结果在内容上或含义上含有一致性。但在严格、科学概念表述中还是要将二者作以区分，并正确使用之，因为，“物权行为法律效力状态”和“物权行为法律结果”严格而论是两个层次问题，概念界定表述中用语是否规范、正确将直接关系到对该概念定义了解是否正确和相关理论在逻辑上是否严密，同时也可排除其它学者对物权行为理论之诘难。

问题二：在债权行为和物权行为并存情形下，物权变动整个过程中所谓“原因关系”、“原因行为”、“原因”等词语，它们到底含义怎样？表现怎样？因为不一样学者在这一点上表述和了解不一样，从而使得在有些场所下发生误解，并成为不认可物权行为理论者诘难依据。基于此笔者认为：

首先，就物权变动和物权行为（物权合意）之间关系来看，物权变动，即物权之得丧变更系由物权行为（物权合意）所引发，物权行为和物权变动组成逻辑上直接“因果关系”，或称之为“物权变动直接原因”，而且在这一关系中，物权行为不管在主观目标上，还是在客观法律效果上，全部直接指向物权变动，所以，在这一步骤中，并没有采取抽象标准法技术利用。其次，再来看物权行为和债权行为之间关系，因为物权行为多以正常推行基于债权行为所生之债务为目标，也就是说债权行为在最终目标上往往是欲取得物权，故而债权行为组成物权行为原因行为（更正确地说应是动机行为），不过因为法律行为之分类并不以行为之目标为依据，而是以行为效果意思为依据，就债权行为而言，其以发生给付请求权债权法效果为其效果意思，而且在客观上也只能发生请求权实现法律效果，故而在这一步骤中，利用抽象标准法技术，将物权行为效力从债权行为中抽象出来，所以物权变动整个过程中“原因关系”应以下图所表示：

[1]步骤中并不妥然存在着逻辑上因果关系，只是在常态情形下债权行为组成了物权行为动机行为（即通说原因行为）。

[2]步骤在客观上本身就是逻辑上因果关系，物权行为就是物权变动直接原因。

基于以上两个问题分析和澄清，明确了：第一，“物权行为法律效力状态”和“物权行为法律结果”在内容上虽含有一致性，但依概念之正确定义及逻辑严密要求，应使用“物权行为效力”；第二，在物权变动全过程中，“原因行为”这一称谓特指“债权行为”，但“物权变动直接原因”则是指物权行为，“物权变动直接原因”和“原因行为”含有不一样含义，而且因为抽象标准法技术利用所存在第[1]步骤只表明了债权行为和物权行为之间效力关系问题，还并未包含到第[2]步骤中作为物权行为法律结果物权变动，加之分离标准本身分离就是物权行为和债权行为，所以，物权行为理论抽象标准概念科学表述应为：物权变动过程中，在物权行为和债权行为并存之情形，物权行为法律效力不受作为物权行为原因行为（或动机行为）债权行为效力之影响，是为物权行为抽象标准。

4．抽象标准之意义

抽象标准作为一个包含财产移转行为和其原因行为之间关系法技术处理手段，已被广泛地应用于多项财产制度中，除了物权法领域物权行为外，德国民法上在债权法领域债权让和、债务负担，商法中票据法领域票据行为等制度中全部有抽象标准适用。正因为抽象标准在德国民法中有着广泛应用，而这一法技术又表现了德意志民族抽象概念思维偏好，所以，物权行为抽象标准被称为“德意志法系经典特征”{10}或“德国私法一项基础法概念和法标准”{11}。

相关抽象标准实践意义，关键在于保障交易安全上（这一点也不是本文叙述关键，笔者将在她文中给予关键叙述）。总而言之，抽象标准组成了整个物权行为理论法技术设计关键。

（三）形式主义标准是物权行为理论法技术设计保障

因为物权之本质属性在于它是对世权、绝对权，含有排她之属性，物权行为和债权行为之最大区分在于物权行为理性基础为物上主体意志和该意志外在化结合，而这种结正当律效果直接指向就是物权变动，是一个权利处分行为。故而物权变动起点、终点和物权变动整个过程全部是物上主体意志和该意志外在化结合。在这里，所谓“意志外在化”即要求“因为物合意乃是对物交付行为中存在意思表示抽象，所以必需有一个含有公式性行为来表示或说是记载这一物合意”{12}。而这一公告行为于动产而言是交付，于不动产而言是登记，此即形式主义标准要求。

I．形式主义标准之地位

因为分离标准使物权行为得以独立于债权行为而存在，这种独立存在是依仗于物权独立意思客观存在而为基础；抽象标准使物权行为法律效果从债权行为法律效果中抽象出来，这种抽象则是依仗于物权独立意思法律效果和债权意思法律效果之不一样而为基础，而在此对不一样意思区分和不一样意思法律效果分析全部是以对作为意思之载体行为分析而为切入点，也就是说对表征不一样意思内容不一样行为分析来挖掘不一样行为法律意思和意思效果，意思和行为即组成逻辑上内容和形式关系，二者绝不可分离。那么就物权行为理论体系组成角度而言，形式主义标准内容要求使得分离标准和抽象标准所蕴涵，不一样法律意思产生不一样法律效果，引发不一样法律关系，适用不一样法律制度这一基础思绪含有了形式上可认知性，并使和之相关法律理论构建和法律实践操作含有了可能性。因为一切意思和其所欲达成效果，全部必需借助行为之表示来完成，所以“物权行为独立性和无因性系源自物权行为之形式主义”{4}，形式主义标准组成了物权行为理论体系法技术设计保障，是组成物权行为理论体系之不可或缺内容，而中国学者在谈及物权行为理论内容组成时往往仅对分离标准（或独立性标准）和抽象标准（或无因性标准）作出表示和分析，而忽略了形式主义标准。

2．对形式主义标准分析

形式主义标准基础要义在于欲意发生物权变动物权意思，必需和一定客观公告性行为相结合，始发生物权变动。这里公式性行为于动产而言为交付，于不动产而言为登记。那么随即而来一个问题就是，因为对物权行为概念认识不一样，学者对交付和登记对于物权行为组成上有不一样认识。有学者认为物权意思表示（包含物权合意）本身即为物权行为（单独行为及物权契约），登记或交付则为其生效要件{6}。也有学者认为物权行为必需是物权变动之意思和登记或交付相结合之行为{4}。在此所包含问题实质就是交付和登记到底是物权行为尤其成立要件，还是物权行为尤其生效要件。前者是一个事实判定，它处理是一个物权行为存在是否问题；后者是一个法律判定，它处理是一个物权行为生效是否问题，即使二者就其实质法律效果而言全部将造成欠缺要件，则不可能发生物权变动法律效果，不过搞清这一问题对物权行为概念本身及整个物权行为理论体系科学构建却有着极为重大意义。本文认为作为公告性行为交付和登记应该作为物权行为成立要件，而且在物权行为成立之同时发生物权法上效力，即成立和生效仅在时间上含有同时性而已。其理由在于：交付和登记这两个物权行为中所蕴涵法律意思即为物权变动，假如没有动产交付行为和不动产登记行为，那么当事人物权意思则无从认识、无从考查，物权变动法律效果也不能发生，而在完成动产交付行为以前和不动产登记行为以前当事人意思全部不属于物权法上意思表示。物权意思和表征该意思之特定行为是内容和形式关系，二者不可分离，缺乏物权意思行为不是物权行为，自然也就不发生物权法上效果；而没有以特定行为作为表征意思，我们根本就无从认识该意思，更谈不上了解该意思所欲达成法律效果问题。所以，交付和登记首先是物权行为尤其成立要件，没有交付和登记行为也就根本不存在物权行为，从而根本无法认知所谓“物权意思”确实切内容。其次，因为没有交付和登记也就不存在物权行为，所以更谈不上物权变动法律效果。在此需要尤其指出一点是，动产交付行为比较轻易了解，然而就不动产登记行为而言，在《德国民法典》第873条第2款却有这么要求：“在登记前，双方当事人既在对意思表示进行公证人公证时，或向土地登记局作出或呈递意思表示时，或权利人已将符合《土地登记簿法》要求登记许可证交付于相对人时，始受协议约束。”{13}对于这一条文内容，有些学者认为：“这些行为也能够说明，当事人含有这种物权变动意思。在这么情况下，当事人物权变动意思也会生效，会受法律约束。”{2}故而在此意欲说明在交付和登记之外有时也存在着独立物权意思，而且还会发生物权法上效果。笔者则认为这么了解和解释这一条内容有欠妥当，因为该条文并未否认登记存在，物权变动法律效果发生仍然是以登记而为前提，登记前当事人所为之行为蕴涵意思并不是确定物权意思。这里面包含了一个逻辑上前后关系问题，而条文中“在登记前”这一限定语就已经将这里逻辑关系表示较为清楚了。所以，笔者认为该条文含义应该是：当事人在进行条文中所要求三项行为任意之一以后，必需再进行变更登记行为，那么法律上将变更登记行为所含有物权法效力前提至当事人在为该条文所要求三项行为那一时刻，故该条文只是将登记所含有法律效力时间前提而已，并未给予其它行为以物权行为之含义和效力，也并未否定登记所本应含有物权行为之效力和法律效果，因为假如依据这一条文想要说明在交付和登记之外还存在其它形式物权意思，那么紧随其后一个问题就难以自圆其说，那就是当事人在进行了上述行为后却一直未进行变更登记行为，那么又怎样确定地知道当事人在进行上述三项行为时就存在着独立物权意思呢？上述行为还会当然地发生物权（土地权利）变更法律效果吗？所以，交付和登记这两个公式性行为作为物权行为尤其成立要件，首先在于认识物权行为客观存在性，确定物权行为和债权行为相独立分离标准；其次在于认识物权行为法律效力和该行为所承载物权意思不可分离。这才是形式主义标准真谛所在，只有以此而为保障，构建起来物权行为理论才是一个逻辑严密科学理论体系。

（四）小结

综上之分析，分离标准以物权独立意思存在为切入点，处理了物权行为客观存在，并使之和债权行为相分离；抽象标准以独立物权意思和债权意思法律上意思效果之不一样为切入点，处理了物权行为首先在法律效力上，其次才当然地包含法律结果上和债权行为关系问题；而形式主义标准从内容和形式不可分离为切入点，使得以上两个标准所表示内容含有了逻辑上支撑点，而且使它们含有了形式上可认知性。故而，不管是在内容组成上，还是在法技术利用上，物权行为理论体系正是以分离标准为其法技术设计起点，以抽象标准为其法技术设计关键，以形式主义标准为其法技术设计保障，而且每一标准皆有其正确、唯一概念界定，在此基础上所形成一个体系完整、逻辑严密科学理论体系。

三、物权行为理论体系科学构建理论及现实意义

探讨物权行为及其理论体系，并科学、清楚、明了地认识之，不管从理论意义而言对于民法理论之完善化，还是从实践意义而言在具体制度设计上保障市场经济秩序有序运作均含有极其重大意义。

（一）物权行为理论使民法总则理论系统化、完善化

物权行为理论这一意义能够简单地依这么一个逻辑次序来认识，即私法自治乃民法之基础标准，其所蕴涵法理价值关键是借助于法律行为来得以实现。故而法律行为理论组成了民法总则之关键内容，而且是整个民法理论体系精华和最为璀璨闪光点，那么法律行为理论必需在民法各部分内容上全部有所表现，假如不认可物权行为及其理论体系作为法律行为之下位概念存在，那么法律行为概念及其理论则在民法关键内容之一物权法部分缺失了，从而使得对法律行为概念抽象和将其作为民法总则之主体内容全部成为不可能。所以正是物权行为客观性及其理论体系完善化，才使得法律行为理论及由法律行为所引发法律关系理论全部成为了民法总则中科学理论体系，从而使民法总则理论科学化、完善化，并最终构建起了一个科学严密、博大精深民法理论体系。

（二）物权行为理论更能够保障交易安全，促进市场交易秩序良性运作

民法作为商品经济通常规律之反应，应该含有维持和促进正常商品经济秩序形成和运作之功效，而作为商品经济发达阶段现代市场经济形成和发展，民法这一功效将表现得更为巨大，所以，在进行民法理论探讨和相关制度设计时就必需考虑到这一点。而对于物权行为理论而言，其实践意义之巨就在于保障交易安全，促进正常交易秩序形成和有序运作，因为在物权变动时，因为物权之排她属性，势必会在物权变动中不仅影响到交易当事人利益，还会影响到第三人利益，从而影响到整个交易秩序稳定。“第三人利益实际上正是市场经济交易秩序化身，社会整体正常经济秩序就是由一个个第三人连接起来”。{2}所以在物权变动中怎样平衡好物权变动当事人利益和第三人利益，则直接关系到市场交易安全、公正、效率等价值目标实现。

首先，对出卖人（原权利人）而言，当买卖契约不成立，因意思表示错误被撤销，或违反公序良俗无效时，而买受人已将物出卖给第三人，第三人主观恶意时，出卖人无法向第三人主张“全部物”返还请求权（物权请求权），而只能向和其有直接法律关系人提出不妥得利返还请求权（债权请求权），这对出卖人似乎不公平。笔者认为法律如采纳严格物权行为理论体系，尤其是有形式主义标准所含有公告效力，第三人依该公告之行为支付了对应对价，并为对应之交易行为，通常而言就无交易上过失。而原权利人在救助自己权利时，必需对因自己疏于管理自己财产而将所谓“物权请求权”降低为“不妥得利请求权”，这并无不公平之处。而且原权利人一人之利益和由不特定多数第三人之利益组成整个交易秩序而言，孰重孰轻自是一目了然，所以能够说，在这里假如采物权行为理论，则只能说民法就此制度设计而言，在公平和效率价值选择上略微偏向了效率（此处并非置公平于不顾，而只是价值比较后主次之分）。

其次，就第三人利益而言，在学界一直有依物权行为理论之保护和依善意取得制度之保护争论，有些学者认为善意取得制度足以保护第三人利益，进而保护交易安全，而且还能够克服所谓“物权行为理论很多弊端”，故完全能够不采物权行为理论。笔者认为这种见解值得商榷，因为物权行为理论所含有理性思想及其严密逻辑体系，较之于善意取得制度更能保护交易安全，倒是善意取得制度部分缺点使得在适用该制度时其操作性和成本全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