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内部控制视角宁波东力财务舞弊案例研究

基于内部控制视角宁波东力财务舞弊案例研究目录TOC\o"1-2"\h\u25711引言 引言伴随着市场的快速发展，企业内部之间的争夺也越来越剧烈，因此为了可以使企业健康有序的进行经济发展并实现公司可持续发展的目的，就必须要做好企业的管理。而企业管理就是把企业之中所有的各种经营因素，比如资本、人才、设备等汇集一起的粘合剂，利用企业管理可以把各种经营因素粘合到一起，把企业里面蕴藏的力量发挥到最大的效果，为企业实现发展提供了强大的保证作用。同时，建立健全管理对企业的发展也必不可少，良好的企业管理将会减少一些财务造假等不利企业正常经营发展的现象的发生。公司内部的控制信息系统，尤其是通过对企业内部控制缺陷信息的揭示，不仅可以为企业对自己的内在控制实现更全面的控制，还可以为管理者提供客观信息指导决策的方向。不过，目前在中国公司内部控制还面临着一些的问题，根据这些问题可以建议企业进行有针对性的改善措施。内部控制作为现代企业管理的主要制度之一，不仅是防止现代企业财务报表重大错误的第一道“防线”，而且是现代公司风险管理的重要部分。但是，由于管理层不仅是企业内部管理体系设计和实施的关键，而且还是企业内部管理问题的修复者，所以公司是否出现了内部管理问题和内部管理问题是否严重都事关企业的是否持续、健康发展。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企业内部管理问题也会影响公司的经营风险承担水平。1企业财务内部控制相关概念1.1企业内部财务控制的概念企业内部财务控制是企业管理人员依据科学的方式和方法，以企业财务相关制度的建立和内部评估效果的最终成型为目的的一种理念的总和。（1）内部财务控制是控制论在企业财务活动中的具体运用。其理论依据是控制论，而非《会计辞海》中狭义的政策、制度和计划[[][]黄静如.企业合并与财务舞弊[D].厦门大学,2016.（2）内部财务控制的最终目的就是降低企业经营风险，减少企业发成本。企业财务部内控制的把控人和操作人必须是企业的法人，只有从上而下的拥有这种思想意识，企业的财务内部控制才有可能会成功。（3）企业内部财务控制是企业发展的一种手段，而不是一种目的，不能为了内部控制而进行控制，应该先分析企业发展的问题，再根据详细情况进行不同的策略制定。（4）企业内部财务控制并不是特意去针对某个问题，而是为了有效的防范这些问题的发生，不能将企业进行财务内部控制看做成企业发展出现相关问题的依据。（5）企业财务内部控制不是单独来完成的，需要企业内部和外部的配合来一同进行协作。内部制定相关制度和计划，企业外部人员进行监督，这样才能保障企业财务内部控制的有序推进。1.2财务舞弊的概念及要素财务舞弊是指通过数据造假，票据造假等一系列欺瞒的手段营造虚假的财务数据以此来牟利的一种行为。财务舞弊的结果会让被欺瞒人和相关公司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其手段通常是在财务会计伪造虚假凭证、隐瞒或删除交易或事项；使用不正当的财务制度营造出的一种虚假的财务数据。图1财务舞弊三要素财务舞弊包含三个要素，分别是压力、机会和借口三个方面，如图所示。压力要素是任何舞弊行为的直接驱动力，财务报告舞弊也不例外。对于财务报告舞弊来说,压力要素主要包括经济压力和工作压力,经济压力是企业面临的最重要的压力。而财务舞弊的压力因素包括公司自身的经济压力和财务人员的工作压力两类，公司自身的经济压力表现在企业融资难、融资成本高、经营状况持续恶化且短期没有有效的办法进行化解，这个时候企业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就会通过财务舞弊虚假经营数据的方式来欺瞒投资者和相关持股人。而企业财务人员自身工作压力就在于由于财务人员工作疏忽或者挪用公款导致公司财务账目出现了巨大的差额，为了填补这些差额而更改公司财务报表，营造出虚假的正常情况，以此躲避公司领导的追查。

目前我国的40%多上市公司都是由国企改制而来，虽然这些企业已经基本融入市场，但企业的控制权仍然由当地政府或者国资委所掌控。这些企业的管理人员为了能够长久稳定的呆在相关岗位上，当企业经营状况发生恶化可能会影响自身的职位时，他们就会通过财务报告造假的行为了遮掩企业真实经营情况。财务舞弊的动机是和财务舞弊的压力因素相关联的，有了压力就会产生一定的影响，这些影响就极有可能会成为企业管理人员进行财务舞弊的动机，企业在管理方式和管理流程中必然会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这些问题造成的漏洞就会让管理人员产生依靠不正当方式来掩盖企业自身问题谋取不正当利益的动机。我国相关部门对于财务舞弊的打击力度是十分严格的，一经发现轻则罚款重则判刑，面对可能承担的风险和自身管理上的不足所带来的后果，这些管理人员会利用公司管理制度上的漏洞来掩饰公司的真实情况以达到谋取不正当利益的目的。2宁波东力股份有限公司概况2.1企业概况宁波东力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宁波东力”）始创于1997年，于2007年在深圳中小板挂牌上市，是中国齿轮行业首家A股上市公司。经过二十年的发展，逐步确立了以传动设备、门控系统、工程技术服务三大产业为主体，多元并进、专业化发展的经营格局。生产经营基地分设于宁波江北工业区、宁波国家高新区、四川德阳，总占地面积32万㎡。宁波东力传动设备有限公司位于宁波江北工业区，是一家专注于齿轮箱、电机及传动装置的研发、生产和服务的高新技术企业。公司拥有高精度和规格齐全的齿轮加工，箱体加工，热处理，检测理化和实验设备。公司的产品链从标准齿轮箱到专用齿轮箱、非标齿轮箱，从0.12kw微型齿轮箱到10000kw大功率重载齿轮箱。公司拥有一大批世界500强合作伙伴，产品销售网络遍布全球。在冶金行业，连续多年国内市场占有率第一。东力传动“专注于传动设备，服务于高端市场”，以卓越的品质向客户提供整体的传动解决方案[[][]张维,齐安甜.企业并购理论研究评述[J].南开管理评论,2012,5(002):21-26.在宁波东力强势的发展势头之下，2007年宁波东力成功在中国A股上市，借助于股市的融资能力，宁波动力的生产线得以进一步扩张，各项技术也在追赶国际现今水平。2.2宁波东力财务舞弊的现状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宁波东力在行业中的的优势地位没能延续下去，2012年起，在宁波东力上市五年后，企业由于各种原因已经无法维持高速增长的势头，宁波东力业绩出现大幅下滑，如表1所示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连续4年处于亏损状态，最终2014年开始“披星戴帽”，被退市风险警示。表1宁波东力2012-2015年利润表主要数据（单位：万元）项目2012年2013年2014年2015年主营业务收入61763.9556933.8650795.1651484.43净利润-5449.95-413.162384.871156.72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净利润-6136.28-2463.92-2366.90-19.75数据来源：宁波东力财务报表在业绩大幅度亏损之下，宁波东力的投资策略也发生了2015年宁波东力开始着手年富供应链的收购计划，宁波东力不仅希望能够用年富供应链较为好看的经营数据保住自己A股的名分，而且也希望运用年富供应链在生产加工的各项供应链资源来降低公司成本，加快创新的收入来源。2016年宁波东力发行股份及支付现金购买作价21.6亿元的年富供应链100%股权，并募集配套资金约3.6亿元，完成最终的收购。并购完成后，2017年宁波东力业绩发生巨变如表2所示宁波东力并购前后主要财务数据变动情况。表2宁波东力并购前后主要财务数据变动项目2016年金额2017年度2018年度金额增长率金额增长率资产171.883.141,639,369.71853.77%170.063.65-89.63%负债62.721.311,297,096.221968.04%112319.05-91.34%股东权益109,161.83342,273.50213.55%57,744.60-83.13%营业收入51.484.431,287.026.472399.86%L176,06446-8.62%净利润1.119.4615.976.921327.79%-280.250.02-1854.08%经营活动现金流量净额15.691.96887.72-94.34%46.816.235173.76%投资活动现金流量净额-80.70-98,754.25-122266.57%210,609.72-313.27%筹资活动现金流量净额-16.791.13179.043.82116630%-325.441.19-281.77%现金及现金等价物净增加额-1.179.8771.605.436168.91%-66.057.41-192.25%来源：宁波东力财务报表据财务报告数据显示，2017年，宁波东力实现营收128.7亿元，当年有超过9成由年富供应链贡献[[]转型升级再辟新战场多元产业再谱新篇章马钢重机携手宁波东力进军高端装备制造领域[J].表面工程与再制造,2016,16(04):47.]。然而事情的真相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估，宁波东力2018年8月发布的公告，年富供应链法定代表人李文国涉嫌在与宁波东力[]转型升级再辟新战场多元产业再谱新篇章马钢重机携手宁波东力进军高端装备制造领域[J].表面工程与再制造,2016,16(04):47.李文国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杨战武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刘斌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两人均被处罚金人民币三百万元。而作为受害者的宁波东力管理人员在并购案中也有失察的行为，宁波东力董事长、总经理、董事和董事会秘书被予以警告处分，并罚款3万元。3宁波东力财务舞弊的原因根据财务舞弊三要素压力、机会、借口三方面对宁波东力财务舞弊案进行分析，得出造成宁波东力此次财务舞弊案的原因有以下三点：3.1宁波东力与年富供应链两公司自身的压力宁波东力虽然在1997年至2007年这十年的时间里凭借着公司强有力的制造业技术赢得了市场的好评，并且在2007年成为了宁波市为数不多的几家上市公司之一，公司的当年的实力还是相当雄厚的，但是在经过短暂的辉煌后，宁波东力的业绩日益下滑，2012年和2013年业绩一度为负。根据上市规则，上市公司连续三年业绩亏损会被强制退市。2014年公司想尽办法，当年年底果然业绩为正，哪怕当年业绩只有0.05元/股，至少保壳成功，暂时摆脱了强制退市的阴影。但其实2012年-2015年，连续4年宁波东力的扣非净利润后每股收益都是负的。公司经营能力的持续恶化导致上市公司的地位随时不保，强制退市的地雷一直悬在宁波东力的头上。为了保障公司的经营能力，宁波东力急迫需要通过并购仍然能够盈利的大户充实自己微薄的营业收入，而且上市公司融资相对容易，重组并购也是市场永远的热点，于是宁波东力终于在2016年发布收购“深圳年富供应链”的预案，想要通过并购年富供应链来达到自身经营数据能够保住上市公司的最低标准。3.2第三方监管不严给了财务舞弊的机会宁波东力此次财务舞弊案能够形成的另一个关键性因素就是前期审核监管不严造成的。企业进行并购和资本重组的前提是对相关企业进行了详细且全面的市场调研，通过研判相关企业的经营情况，经营特点，经营模式的创新和不足之处，经营风险的强弱与否来判断对该企业的并购是否符合本企业发展的需求，并对相关风险进行充分的评估，确认这些风险是否能够承担以及承担这些风险后对本企业造成的影响[[]方杰英.商业并购下的商誉减值研究——以宁波东力为例[J].中国场,2022(08):133-136+141.][]方杰英.商业并购下的商誉减值研究——以宁波东力为例[J].中国场,2022(08):133-136+141.因此在企业并购过程中往往需要公司相关财务人员依据一定的流程寻找更为公正的第三方评估机构和审计机构进行尽职调查和公司具体情况审计，并依据第三方机构做出的相关评估报告和审计结果最终衡量是否要进行并购。然而第三方机构在对年富供应链做尽职调查期间，年富供应链相关负责人为了能够成功的欺瞒调查人员，年富供应链总裁杨战武和财务总监刘斌找好冒充的香港关联公司的负责人去应付尽调；同时让杨战武和刘斌协调客户单位做好函调工作。之后，刘斌隐瞒公司已经资不抵债的事实，将虚构的公司净资产达2亿多元的财务报表提供给宁波东力及第三方审计、评估机构。不仅如此，为了让年富供应链的经营数据更加真实，杨战武还与刘斌沟通，要求后者协调客户配合做好函调工作。为了取得客户的配合签字盖章，相关负责人在出面做客户工作时，也许诺给客户加大垫资、加快退税款回款速度，让他们配合确认虚假的应收款。虽然这一系列的骗局成功的骗过了第三方机构的尽职调查和前期审计环节，但第三方监管不严也是李文国等人能够实施成功的一项重要因素。国信证券相关人士作为宁波东力股份有限公司重大资产重组项目的财务顾问主办人对客户合同服务费率的核查程序不到位；未进一步核实询证函与走访记录中的差异情况；未能准确识别出年富供应链的关联方。会计师朱伟、唐吉鸿、陈仕国作为该重大资产重组项目的签字注册会计师被出具警示函的监督管理措施，王卫东、赵振兴作为该重大资产重组项目的签字律师在对该项目的核查过程中存在工作底稿记录不完整；未参与年富供应链香港客户、供应商的访谈工作；未能准确识别出年富供应链的关联方等问题，最终被采取出具警示函的监管措施。3.3年富供应链对于并购的态度根据2018年6月28日宁波东力向公安机关的举报内容得知，年富供应链法人代表李文国及年富供应链的高管团队在与宁波东力签订并履行购买资产协议和业绩补偿协议过程中，隐瞒年富供应链实际经营情况，通过多家海外关联企业，侵占公司资金，与客户串通，大肆财务造假，骗取公司股份及现金对价21.6亿元，骗取公司增资款2亿元，诱骗公司为年富供应链担保15亿元[[]苑雪妍.基于内部控制视角的北大荒公司财务舞弊事件研究[D].辽宁大学,2018]，致使[]苑雪妍.基于内部控制视角的北大荒公司财务舞弊事件研究[D].辽宁大学,2018然而年富供应链的欺诈并不是宁波东力启动并购案之后才进行的，而是在这之前就已经开始的。根据相关机关的调查显示，早在并购案开启五个月钱，年富供应链就因为经营不善而产生了巨额的亏空，企业面临资金链断裂的风险。为了避免公司资金链断裂及承担银行贷款的担保责任，李文国考虑通过直接上市融资或被并购间接上市的方式解决资金和担保问题。于是，年富实业通过与由李文国等人实际控制的关联公司进行虚假贸易的方式，将上述巨额亏空转成年富实业对其关联公司的虚假应收账款，又通过制造对相关客户虚假应收账款等方式虚增公司业绩，以制造公司实力雄厚、利润丰厚的假象。宁波东力委托中介机构进驻年富实业开展尽职调查。由于在调查期间发现年富实业存在大量资金被李文国占用及其子公司存在诉讼等问题，经并购方、被并购方及中介机构三方合议，决定将年富实业所有资金、人员、业务等下沉其全资子公司年富供应链。[[]姚海娟.内部控制缺陷、媒体关注与审计契约[J].中国注册会计师，2020（7）：31-37.]。也就是说，早在收购[]姚海娟.内部控制缺陷、媒体关注与审计契约[J].中国注册会计师，2020（7）：31-37.4宁波东力并购过程中内部控制方面存在的问题根据宁波东力财务舞弊的原因进行分析，可以看出宁波东力在内部控制方面存在着很多的不足之处：4.1前期尽调不翔实，信息失真造成决策失误企业并购重组的一般程序是前期尽调、上会立项、二次尽调，上报董事会决策，决策通过后报股东会批准。因此前期的尽职调查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是整个并购重组的敲门砖，尽调结果的优劣和翔实程度直接关系到重组的成败。前期尽调涉及到债权债务、资产状况、法律纠纷、经营业态、无形资产、劳动关系、知识产权利等方方面面，一般是由企业聘请的第三方专业的法律和审计机构承担。但是对于第三机构的选择、尽调路径和方案的选择将决定着尽调结果的详尽程度和完整性，往往会存在重大的法律诉讼，潜在的法律纠纷，隐形的重大债务等方面的遗漏，会造成决策信息的失真。所以前期尽调工作是企业高层首要关注的重要方面。与此同时前期尽调工作的开展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组织保障系统，对于第三方机构的选择要有甄别能力，企业内部要有一个日常决策领导机构，对于中介机构的建议和尽调方案进行把关复核，防止尽调方案的片面性和遗漏，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止出现第三方机构方与交易方串通等舞弊行为的发生。[[][]郝东洋，史莹莹，张天西.CEO任职周期、内部控制与股价崩盘风险[J].中央财经大学学报，2020（8）：45-60.4.2风险评估机制不健全通过前文财务舞弊的原因中可以得知，宁波东力在明知年富供应链财务数据可能不实且其内部真实情况并不乐观的前提下依旧启动并购计划，明显是对可能存在的风险评估不足，宁波东力的管理层在风险评估和风险鉴定方面经验过于欠缺，对于可能遭受的风险也没有相应的准备，且在并购完成后依旧没有核实真实有效的情况，没有处理相应风险的机制[[][]刘斌，吴锡皓.内部控制评价能够提升会计稳健性吗？[J].南开经济研究，2019（6）：158-180.4.3没有强力的组织保障体系宁波东力在并购年富供应链后并没有对并入的企业进行全方位的控制，对年富供应链的呈报上来的数据真实性一无所知。企业并购重组是一个复杂细致的系统性工程，重组的过程充满着各种风险和变数，即使聘请了第三方机构的介入，也需要防范机构舞弊行为的发生，以防止被牵着鼻子走，偿失主动权。因此在企业内部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组织体系保障，一般的操作方式是在企业内部由总经理牵头，行政、财务、投融资、运营管理等职能部门负责人参加，成立并购工作领导小组，设立专门办事协调机构，并要单独预算专门的并购经费以及必要的后勤保障措施，确保并购重组的顺利实施。然而宁波东力的此次并购却显得极为仓促和随意，在聘用第三方机构做尽职调查和前期审计工作后公司几乎没有任何其他举措，而且在并购完成后也没有派遣人力、财务、后勤和销售团队入住年富供应链，致使宁波东力对年富供应链的真实情况一无所知。直到年富供应链李文国主动和宁波东力董事长宋济隆说起了自身存在的一些问题后这个事情才被宁波东力所知晓，并且在交谈当日宋济隆立即报警。4.4信息沟通渠道薄弱在企业内部各部门信息沟通渠道的建设能够最大的减少企业因为信息闭塞而造成的损失，在宁波东力财务舞弊案件中，财务相部门与企业管理层的信息沟通渠道明显存在断层的现象，年富供应链的一系列造假行为都经不住审查[[][]李善民,曾昭灶,王彩萍,等.上市公司并购绩效及其影响因素研究[J].世界经济,2014,27(9):8.4.5对于中介机构的监督有待完善宁波东力这次财务舞弊案暴露的另一个隐患是第三方中介机构检查力度的薄弱，在宁波东力与年富供应链这种大型企业的并购案中，宁波东力采用第三方中介机构做前期尽调和审计，这本来是最为安全和稳妥的行为。但就是由于第三方机构监察力度不严，给了李文国等人可乘之机。而在相关人员的调查期间，对于已经表现在外的一些明显漏洞也没有过多的关注，所有的调查以一种走流程的方式完成了。最终第三方审计人员和相关律师都受到了警告处罚，这也从侧面对于第三方中介机构的不作为和少作为做出了最有力的回应。5宁波东力防范财务舞弊的建议针对上述问题，从企业内部财务控制的五项活动中对宁波东力的财务管理提出以下建议：5.1制订详细严密的前期尽调方案前期尽调是指对于并购重组项目从企业的法人治理场面、财务层面、业务层面、法律层面等各方面进行全面、细致的尽职性调查，取得第一手资料，在尽职调查的基础上形成调查报告。前期尽调是整个并购重组的起始点，往往体现着管理层的意图和尽调的走向，起着关键性的作用，并购尽调上至企业文化下至企业的产品销售售后服务，涉及到企业的方方面面，是一项复杂而又细致的工作，专业性极强。通常的作法是聘请第三方专业机构来完成，由企业成立的并购小组牵头，各职能部门及第三方机构参与共同经过多轮的论证和调研，最终确定尽调方案，避免尽调的死角，提高尽调报告的全面性、可用性。在宁波东力的财务舞弊案中，宁波东力并购年富供应链同时，在尽职调查的过程中需要根据实际的调查情况，对尽调方案实施进度进行把控，定期组织召开尽调协调会，取听尽调工作的进展和有待解决的问题，根据会议协调结果对方案进行修改和调整，在过程中消化重组双方的争议点，以提高重组的决策效率。5.2加强风险评估风险评估,是指公司有效辨识、科学合理剖析经营活动与达成企业内部目标相关的经营风险,并合理制定经营风险处理战略,是公司达成内在管理目标的重要环节。风险评估主要涉及目标选择、风险辨识、风险分类,以及经营风险应对。在前文已经提到了关于公司内部审计不严的风险，从项目立项开始就应该有一整套完善的风险评估机制，并且公司的每一步活动也都要严格按照这套流程来进行。宁波东力的财务舞弊案发生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企业急于并购年富供应链而忽视了该公司自身的风险，明知道年富供应链的财务数据存在质疑，但主要管理人员却刻意忽视了这个问题，企业财务部门也没有对相关的风险进行有效的评估，导致并购后财务数据与现实严重不符，不仅危害了公司的信誉，同时也没有达到公司合并的预期效果。5.3内部控制活动监控活动是指公司内部通过风险应对战略,采取适当的控制措施,把经营风险限制在可承受度范围,是公司进行内部管理的主要方法。宁波东力在成功并购年富供应链后并没有对这家全资子公司的各类经营数据进行严格审核，对于该公司的经营活动控制力也明显不足，加强企业控制活动要从会计系统控制和经营活动控制两方面进行。5.3.1经营活动控制建立严格的招聘程序和绩效考核。对涉及企业核心机密的人才，做应有的背景调查；对关键岗位员工，签订信用承诺书。年富供应链以提供供应链管理服务为主业，与宁波东力原有业务在行业特点、经营模式、管理方式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并购交易完成后，虽然年富供应链仍将在其原管理团队管理下运营，但是仍需要宁波东力在治理结构、人力资源、财务内控等方面进行一定程度的优化整合。宁波东力的财务部门应该和年富供应链的财务部门首先进行对接，从企业财务报表到经营数据全方位的接手，在财务内部形成一种监督管理机制和定期审核机制。5.3.2会计系统控制财务成为一种资讯系统,对内则能向管理人员提出企业经营管理工作领域的众多资讯,在外还能向投资方、债务人等单位提出进行投资融资等重要决策领域的资讯。会计核算系统控制,主要是指通过对会计核算主体所进行的所有可能用人民币计算的经营业绩,进行记载、收集、分类、编报等而进行的控制系统。宁波东力财务舞弊案包漏了其财务部门会计工作同样的疏忽问题，对于审计部门提交的各类数据财务部门根本没有经过任何的行之有效的核实手段。加强会计系统的管理,严格会计工作的质量,加强对会计业务的监管是预防会计工作再次出现失误的重要举措。实施财务负责人委派或推荐制，一方面对并购企业进行实时监控，另一方面代表委派方参与企业日常经营管理活动，发挥财务管理职能。实行财务人员定期轮岗工作制，通过定期或不定期的工作岗位轮换，及时发现和解决存在的问题，也能有效防止舞弊风险。不相容职务分离。包括授权批准与执行业务；业务经办与审核监督；业务经办与会计记录；财产保管与会计记录；业务经办与财产保管职务相分离。5.4优化信息沟通渠道获取信息与交流是企业有效、正确地获取、传播与内部管理有关的信息,实现信息与企业内部、企业与外界之间进行高效交流,是实现内部管理的关键条件。宁波东力应当设立信息与沟通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