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贾平凹浮躁中的人文情怀

论贾平凹《浮躁》中的人文情怀引言中国在经历了七十年代的文化大革命的挫折，国家的经济、文化与政治等多方面都有待于恢复以及发展。而1978年的伟大政策，改革开放应运而生，整个社会都进入到复苏阶段，以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为核心，经济重新活跃起来。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思想解放，追求富裕，整个社会显示出建设美好祖国和人们追求自身价值的思想自由局面。但社会上许许多多不合理事情的发生，使社会现状和人们心理都被深深的浮躁气息所笼罩。面对社会这样的浮躁情绪，人们往往表现的忧愁、心痛和焦虑。贾平凹是一个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作家，他能理解中国的社会生活现状，并能在作品中对中国的变革发表自己的看法。他深爱着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在《浮躁》中，他以商州为支点，真实地反映了改革开放前后的中国城乡之间的变化，特别是生活方式的改变和思想观念的提升。他以生动形象的人物形象和扣人心弦的故事情节表达了那个时代人民的浮躁不安的心态，使读者近距离的看到在改革开放影响下的农村。我们可通过《浮躁》来看看贾平凹对于农村改革的看法，看贾平凹是如何在文学上使当时的情况再现，更能看到现在文学对当时的人文情怀的思考，从而了解作者复杂的内心世界以及作者想通过作品传达的思想。一、《浮躁》中人文情怀的表现《浮躁》是贾平凹乡土情怀的凝结体，无处不渗透着他对故土的忧思，他敏锐的观察到州河两岸的浮躁情绪。在对金狗的人生命运设置上，可见他寄托了他对社会改革的美好期许。贾平凹在《浮躁》中，描写了在这个万物复苏的浮躁中，州河两岸的人文情怀是怎样的，从而把自己心目中对此的思考表达了出来。（一）反思时代情绪中的浮躁1980年是一个旧体制转换为新体制的变革时期，而贾平凹的《浮躁》则是在改革开放这个背景下体现他对社会的关怀与思考，对时代情绪的感受。“《浮躁》就是力图表现中国当代社会的现实的，力图在高层次的文化审视下来概括中国当代社会的时代情绪的，力图写出历史阵痛的悲哀与信念的。”[]孙见喜．贾平凹前传［M］．广州:花城出版社，2001．525一开始改革开放，人们对社会制度逐渐发生改观，社会各处出现大的变化，人们由思想保守到思想解放，[]孙见喜．贾平凹前传［M］．广州:花城出版社，2001．525其实从作者自身到小说作品中的人物都可以看得出浮躁这种情绪的，受改革开放这个大背景影响下，贾平凹自己也带有一定的浮躁情绪，书写《浮躁》也恰恰是他浮躁的表现。在社会商品经济的发展的影响下，人们的道德观念发生了变化，特别是年轻一代，他们的传统观念本来就比老一辈低，容易受到社会形势的影响而躁动不安。浮躁往往伴随着痛楚，浮躁在遭遇了挫折便更加加剧了痛楚。《浮躁》的主人公金狗从最开始的村民到州城记者，在州城多年，深深感到城乡之间价值观的冲突，最后回到自己的家乡，这是金狗的痛楚。贾平凹的父亲是一位乡村教师，母亲是农民，他自己便是农民儿子，他也自称自己是乡下人，从小深受农村文化熏陶。“在后来进入城市文明的贾平凹，一方面对自己出身商州农村有着无限的自豪:热土滋养了他创作的灵魂;而另一方面也有着无法掩饰的自卑:对现代文明的惶恐不安，对都市的蔑视与拒斥。”[[]梁丽．“我是乡下人”———贾平凹商州系列小说创作心理浅析［J］．科技文汇，2004(4):96．改革是不可阻挡的，面对改革的侵袭，随之而来的是“新”风尚，而由于人们的心理还停留在之前的传统社会，面对变化一时难以接受，难免就会心生痛楚，其本质是历史改革中社会转型中所引发的不适应性的情绪。人们因变化而感到浮躁，再因浮躁而加深痛楚，侧面印证在改革开放这个时代背景下，贾平凹的忧患意识，反映他心系商州和忧心改革。（二）批判官僚主义的危害官僚主义产生的原因最主要因为思想根源上除除注意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外，还强调封建主义腐朽思想的侵蚀。在《浮躁》中，金狗遇到了一个关心国家的考察学者，他们进一步讨论了改革发展的方向和方式。他提出了，中国是一个在历史上长期处于一种封闭式的封建主义国家，国家解放后，虽然是社会主义国家，但封建主义还是渗透在社会上的方方面面。而商品经济则对其产生了巨大冲击，人的主体意识开始苏醒，认识到自己的存在价值。但是因为个体差异，有人容易走歪，为了自身利益愿意损害集体利益，造成社会混乱。雷大空是全文最突出表现“浮躁”这种情绪的角色，面对改革，他不愿再忍受贫穷，而且在官僚主义的压迫下，他决定站起来发展，和金狗有着相同的生活环境，他们都处于同样的政治地位，攻击目标也是一样的，他们是有着共同心境的异性兄弟。雷大空是聪明的，但父母早逝，从小就没有受到适时的教育，这就是他和金狗产生不同结果的根本原因。则因这不稳定因素，导致后来金狗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分道扬镳。他雷大空文化水平低，他见识少，对事物的洞察能力和面对事情的应对能力都不可能和金狗比。但正因为如此，他很多时候我行我素，没有父母和妻女使他无牵无挂，能够很快的适应了商品经济冲击下的农村。然而雷大空和金狗不一样，金狗的浮躁是良性的，他是向着为人民服务的目标，雷大空则是买空卖空，迅速变成一个暴发户，他的浮躁是恶性的，他盲目，没有大局意识。但其实雷大空还是有打破旧传统的朦胧意识，在打破旧秩序上起到了一定作用。然而不成熟的做法是注定失败的，他的公司不断壮大起来，逐渐不可控的被卷入巩家的阴谋里，雷大空被拉进了官员的裙带关系中，最后无辜的死于非命。面对如此局面，金狗再次陷入沉思，仅凭几个人的力量是否真的可以扳倒官僚主义这座大山？《浮躁》中最高领导人许飞豹，被描写为一个清廉正直，为官端正，为人无私，这真是无比讽刺。这位清官他吃着福运用生命换回来的熊掌，却在谈论过去的艰苦岁月；他树立烈士碑，但却对在外谋生计的百姓毫无了解。这位口口相传的人民清官是否真的深入到人民群众里面去？是否了解人民群众的生活状态？金狗也在经历了一系列事情后明白，虽然最后田家和巩家这两大家族被扳倒了，可官僚主义并不能只靠几篇文章报道来根绝的，必须提高全民文化教育水平，全面富裕起来，官僚主义的基础才能逐步崩溃。（三）审视乡土文化的浮躁在《浮躁》上，贾平凹着重笔墨描写改革开放前期的商州地区农村的政治、经济、文化与为人道德，特别是在改革开放前期，国家经济迅速发展，得到一个质的提升，正以为如此，中国农村的物质生活的生活质量到达了一个以前从没有的高度，但是这样的物质生活对农村产生了影响。而贾平凹对这种环境下的农村文化进行创作，现代文明和乡村文化冲击，打破了农村原有的宁静，但同时也推动乡村文明的改革发展。在浮躁的社会大环境下，人们淳朴的、诚实的人性道德和条理有序的生活面临着巨大的破坏和考验。社会转型是必然趋向，乡土文化遭到了冲击，现代诚实充满了矛盾和腐败，小说中的商州就这样被现代主义冲击了，人性道德变化了，人们在传统和现代化中模棱两可。在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浮躁》的诞生正是贾平凹浮躁情绪的表现。商品经济的发展，人们的道德观念也发生了变化，特别是青年一代，他们受传统乡土文化本来就少，更加容易被新的观念所影响而浮躁不安，从而行动起来。但并不是所有的行动都是有理可循的，难免会于遇上困难挫折，从而被泼冷水，有人会冷静下来，也有人会一蹶不振。改革的道路，农村往往是首战场，传统的美好便会破碎，自私自利、官僚主义、道德腐败等一系列问题都会被拉到人民面前，令人浮躁。即使农村在改革路上是最艰难的行路者，贫穷成为最大的负重石。但改革是不可停止的，传统必将遭到破坏，社会迈向现代化。虽然改革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农民的温饱问题，但只是温饱是不够的，发展仍是困难的。所以会出现“金狗”这样的人，他们始终在奋斗，他们凭借自己的能力，一直在往上走，伸张正义，勇于挑战田家和巩家这样的大家族的权威，为社会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金狗经历了跑河运，州城记者和坎坷的爱情，他见识到了现实社会的复杂，懂得理想并没有如此容易实现。面对现实和理想的差距，他明白乡土文化被现代文明所冲击，必将衰落，他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奉献给改革路上的商州。在改革路上，他们处于过去与现在的进退两难的境地，精神故土的消散，人们道德素质的缺失，都是金狗他们所要解决的。二、《浮躁》中人文情怀的特色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经济的发展，中国的政治、经济以及文化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再加上每个人的社会经历和学术知识的异同，造成不同人写作风格的差异，而贾平凹在文学创作的过程上个人风格不断进化与完善，使他在关于乡土文化的创作上在内涵与形式上不断发展，其小说《浮躁》中的人文情怀极具特色，乡土特色格外明显，并且《浮躁》中加入了大量关于州河这一特征的描写去突出《浮躁》中的人文情怀，从而更加生动形象的描写出各个阶层的不同人物的性格特征与生平故事。（一）对故土的依恋贾平凹出生于陕西省商洛市丹凤县，那是他生活了十九年的故土，他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使这片土地承载着他太多的复杂情感。这块故土对贾平凹的创作和敏锐的性格产生巨大的影响，贾平凹在《浮躁》中的写作思路是从农村到城市，再由城市回到农村的，“商州”这块故土是他写作的出发点，也是他最后的归宿，使他的作品都带有浓厚的乡土特色。他的小说内容较为复杂，主人公的人生经历较为独特，人物内心的心理变化、情绪的起伏以及个人感悟都会在小说中描写出来。贾平凹习惯于用清淡平静的态度来进行创作，但都会带有强烈的对乡土文化的情怀，这是他对故土的依恋，使他在小说对每个角色的叙述和时代背景描写中，都会将自身的体验和对社会的感悟融入其中。《浮躁》塑造了一个在社会变革潮流下奋力寻求出路的农村青年，他迷茫，不知从何出发，不知前路是何处，他是我们的主人公——金狗。《浮躁》真实的描绘出中国在改革开放前期的社会图景，主人公金狗本性淳朴，注重个人努力奋斗。他的事业历经了务农、参军、复员回乡、州报记者、辞职跑河上运输几个人生的大起落，他不满乡里的两大世家自以为是的高人一等，他满怀正义感，用自己的智谋成功把仗势欺人的田中正拉下高位，勇敢面对并成功反抗社会的种种不公。在情感经历上，他的爱情经历从纯洁质朴的小水，到富有心机的田英英，再到放荡的石华。在经历了英英和石华两个女人的爱情，再加上事业上的一波三折，金狗发现自己最爱的一直是小水。在反思中，金狗明白在繁华的城市中，他找不到内心的平静，所以他选择回到农村追求质朴自由的生活。贾平凹出生于乡村，从小生活的环境使他深受乡土文化的熏陶，即使后来他走出城市，在城市发展，但他凭着对故土的依恋，把自身的乡土情结揉入在他的作品中，使作品带有浓厚的乡土特色。现在的读者不同于以前，人们的阅读量与生活经验都大大提升，贾平凹在创作上，会更理性的在作品上恰到好处的融入他小说中的乡土特色，而使读者能更明显的感受到乡土社会不同于城市社会的文化特征。作者在《浮躁》中，正面描写了对乡土文化的喜好和对农村人质朴的个性的赞赏，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乡村的美好。但淳朴的另一方面则是落后，小说也描写了农村仍存在内部的阶级斗争，每个阶层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的浮躁表现，从而突出表现出主人公在困惑与浮躁中的成长和蜕变。（二）对命运的反抗贾平凹在小说中描写了许许多多的人物，他们对于命运的态度各不相同，有人不信命，认为自己的命运要自己掌握；有人认为命运是天注定的，再怎么抗争都改变不了；有人则什么都逆来顺受，面对不公的待遇，连反抗的心态都不敢有。贾平凹笔下的主人公金狗则是一个勇于反抗不公命运的形象，并且最后成功的打破命运的枷锁。贾平凹以“商州”题材的小说很多都会描写到“州河”，其小说《浮躁》中的“州河”描写最为复杂。在小说有着不同于其他意象的象征意义，而且有着深刻的隐喻性，从而利用“州河”这个意象隐喻小说中人反复无常的人物命运。州河春秋季满河满沿，枯时却又几乎断流，河流的四季变化，如同特定时代背景下的人心一样，异常浮躁。州河上，从过去的船帮到金狗的河上运输，再到如今的州河船队，是州河两岸商州人民世代生活的缩影，就如这州河的四季变化一样，浮躁不安。《浮躁》中的主人公金狗，他如同州河一般浮躁。浮躁这种情绪体现在他的情感、事业以及心灵历程上。在情感上面，他离开了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先后和田英英与石华发生关系，虽然他内心知道这是错的，但他依然一错再错。金狗的事业起起落落，但他还是想实现自己的人生抱负，但是不管在农村还是在城市他都看到种种不良风气，他愤怒不安，但他无法改变现状，所以他一直浮躁。在小说结尾，在经历了一系列事情，金狗找到了内心的安稳，他明白了国家的未来是要一步步改革才能一步步走向稳定的，从而使他的浮躁得到了救赎。但州河在《浮躁》中又有另外一幅美景，结合月与夜空构成醉人的画面。小说中如此说道：“月光倾注河面，月下一片光亮，水声溅溅，似乎鬼这时也就在那光中声中，全是温柔调皮的样子。”[[3]贾平凹.浮躁[M].序言.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7.[4]彭仁兵.论贾平凹[3]贾平凹.浮躁[M].序言.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7.[4]彭仁兵.论贾平凹《浮躁》的现实关怀与人文思考[J].西南科技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35(03):33-37.州河作为贾平凹笔下最有代表性的意象之一，为作品增加甚多的神韵。州河在《浮躁》中，还起到的衔接的作用，小说主人公的身世和生活的环境都与州河息息相关。另外，州河还与小说主要剧情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使故事衔接更加流畅，使作品更富有生活气息。贾平凹在小说中对州河的描写诠释了他对生命的理解与赞赏,他以州河的形象隐喻主人公，州河的四季变化与金狗的经历相对应，贾平凹将自己对改革开放的农民的期望寄予金狗身上，命运要你故步自封，安于现状，但人要跳出自己的舒适圈，对命运抗争到底。（三）对传统的敬畏《浮躁》充满了贾平凹对改革开放后的社会的人文思考，他明确意识到城镇化与工业化是农村的发展趋势，而传统的自给自足农村经济将走向解体。在改革浪潮下，传统会逐渐消失，走向现代化是困难重重的，往往在探索中前行，但是人们对传统的敬畏使商州处于在传统与现代进退两难的困境，贾平凹从中思考着人性与社会的发展。在《浮躁》中，作者着重笔墨描写了一个阶层，便是田家和巩家两大家族，在仙游村的“统治”阶层。为什么说是“统治”阶层？在新中国成立后，国家政权逐步到达农村，国家完成对农村土豪和乡绅的驱逐。国家把每一条村，每一个村民都纳入到体制中，使农村这样的基层有了负责人，那是农村最有权力的管理者。在《浮躁》中，便是田中正这个副乡长拥有了最高的权力。贾平凹意识到，虽然国家驱逐了旧中国的土豪和乡绅，实现了对农村的解放，但由于农村是一个依靠血缘关系而聚居的生存环境，所以宗法关系在农村还是具有很大的影响，在一些特殊情况下甚至起到决定性作用。在文中，仙游川基层都是田家的势力，而金狗便会受到田家和巩家的欺压，甚至在和其他田姓人争执都会落于下风。金狗是参军复员回来的，他有见识，有一定的知识，他想跳出田家的权力范围，也想冲破他的权力之网。所以金狗组织了河运队，利用了田家的权力增强自己的力量，后又当上了州城报社的记者。自己的见识也广阔起来了，遂利用了田、巩两家的内斗消解他们的势力，虽然最后金狗他们付出了沉重代价才扳倒了田巩两大家族，但是让他们明白了那个当“统治”阶层的日子结束了。贾平凹在文中揭示了农村里权力盘根错节的情况，也揭示了新兴权力对传统权力的冲撞，暗示农村的权力格局正在发生变化。商品经济的发展，不止会带来商品，还会带来思想，新的生产方式带来了新的力量。这在一方面表明了，在传统与现代的碰撞中，人们会表现出对过去的眷恋，不愿意往前，往往需要一个脱离传统的思想来引领群众人民集体走出来，走向现代化。其实并不是说金狗有多厉害，这是社会的必然趋向，个体存在都是渺小的，但这并没有否认了金狗所做的一切，反而没有金狗这样在改革浪潮中这样的“弄潮儿”，人们还要在社会转折期挣扎多久？浮躁的社会情绪下，传统的诚信、淳朴的人性道德和有序的生活受到了极大的考验和破坏。改革的道路上，农村一直都是发展的一大难关，传统的精华遭到破坏，人们对于传统的敬畏，人性的劣根性就会逐渐暴露出来。虽然改革伴宿着种种困难，但最终商品经济的到来，人们的视野开阔，并且有一部分人从土地上解放出来，这部分人便会认识到民主法治，跳出宗法势力的束缚，并带领落后的人。虽然还有很多传统遗留下来的问题没彻底解决，但是整个社会走向现代化的趋势不可逆。三、《浮躁》中人文情怀的价值《浮躁》不是一部浪漫而温馨的故事，全文看下来没有一处让读者回忆起来觉得轻松愉悦，但我们不可否认的是，它是一部好的作品，它真实的暴露了人们那时候刻意回避的社会现状，使它真实并美丽着。在今时今日，生活各处浮动着我们这个时代特有的情绪，这也是一种浮躁。回首五十年代，我们国家处于战争胜利的兴奋中，那时候的心态是积极的，是社会前进的动力。我们要学会在前人的经验上，做到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一）对社会变革中人性的思考在《浮躁》故事里面，在一开始就讲到了，商州就经历了文革，迎来了改革开放率先在中国农村取得的重大突破，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大大提高，使农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改革带来的成功。但贾平凹敏锐地发现，对于如此喜悦，前景一片明朗的的氛围下，农村的温饱问题得到了解决，但农民的心态有很大的问题。因为单单的温饱是不够的，农民要走向富裕，只靠农业是不行的，农民需要发展商品经济。在《浮躁》中，贾平凹写到了商品经济对传统的农村造成的巨大冲击，主人公金狗在从军复员回来，便去了跑河上运输，并不是务农可看出。作者通过描写主人公金狗身上发生的一系列故事，来反映商州的群众在改革开放初期整个社会的浮躁状态和隐藏在浮躁下的空虚。主人公金狗是幸运的，他在面临问题的时候，遇到了心怀国家人民的考察学者，他们深刻讨论了改革发展的方向与前进方式。学者认为的中国在历史上长期处于封建主义国家，虽然解放后国家是社会主义性质的，但是封建主义沉淀的东西影响着人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人们一旦脱离了封建主义这个封闭状态，被商品经济的如同浪潮一般的冲击下，冲开了传统的堤岸。人的主体意识大大觉醒，更有甚者，认识到人自身的存在与价值，但每个人的素质涵养不一样，便有人为了自己利益而不惜任何手段去坑害国家。我们民族由于自身的先天不足，在商品经济的冲击下，兴奋容易转化为病态亢奋，自信便化为无知的狂热。而人的觉醒往往会造成人心灵的失重，而产生强烈的自卑，从而狂躁不安，烦乱不已。不信任一切事物，人与人之间相互怀疑，人人都有要强烈地表现自己的主体意识，过分强调自我的存在，人性的劣根性在这个时候是彻底的暴露了出来。传统的农村生活方式、思想观念与价值观念都有了巨大的变化，农村原有的宁静被商品经济所打破，农村进入到人人“浮躁”的时代。如《浮躁》中，雷大空是个聪明人，他有着不同于他人的经营头脑，但后来因为倒卖假种子，开皮包公司而被抓入监狱，最终死于非命。贾平凹对农民的感情是复杂的，他热爱他们，对他们敢于尝试新事物的勇气极为赞善，但同时又对他们金钱至上，见利忘义而感到寒心，对他们的境遇感到同情。面对这种残酷的现状，我们必须扛得住，在这种沉重的压力下，亦懂得深刻反思，不懈斗争，努力进步。（二）探索农村经济文化的发展贾平凹的《浮躁》呈现了在改革开放后的农村经济是如何逐渐发展起来，并且敏感地发现了在社会转型中社会情绪中的浮躁。小说展示出来的是改革开放对于中国农村的重大历史意义，改革开放带来的商品经济不仅解决了农民的温饱问题，还促进了人主体意识的解放。商品经济不仅仅让农民富裕起来了，而且推动了农民历史主体意识的觉醒。小说揭示了改革开放后农民主体意识的萌芽与壮大过程。现代环境下的商品经济是一种主体经济，活动主体需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与之相对的，传统农业经济是自然经济，人们按照一年四季给庄稼浇水、施肥再到收割就可以取得成果。而商品经济问题则复杂许多，人们要考虑货源、成本利润等问题，在面临这些问题的过程中，人们的主体意识逐渐加深。而当人们从传统土地的束缚中脱离出来，也就是从传统的宗法关系中脱离出来，可以按照自己的个体意志中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现代人与现代生活之间形成一种互相成就的关系，现代人丰富、促进了现代生活。现代生活也塑造出了现代个体，塑造出他们的思想情绪与价值观念。有了主体意识的农民意识到了自己的权利，他们就会开始追求自己的爱情生活。传统婚姻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被淘汰，人们跳出传统婚姻的框架，勇于追求真爱，婚姻不再是生活的必需品，甚至可以选择先追求事业，这也是个体意识觉醒的一个表现。雷大空干的是违法乱纪的事情，但由于他是反对田巩两家的，所以作者原谅了他。商品经济发展与道德滑坡并不是一个二律背反的问题，从现在看来，商品经济的高度发展有助于建设一个诚实守信的社会。农民的贫困问题是一个历史性的问题，十分复杂。在文中贾平凹并没有提出实际性的解决方法，而且提出解决方法不是作家的责任，贾平凹在小说中写到的是改革开放时期人们的思想观念与价值观念的变化。他在小说中写了改革开放后农村经济的发展，同时也揭示了农民的思想与改革开放的理念的冲突，为这个“浮躁”的年代提供了一份珍贵的“档案”。（三）在改革中探索人生价值贾平凹是一个富含责任感和使命感的作家，《浮躁》正是他宣泄的一种手段，他一方面对在改革下的社会感到深深的忧思，另一方面对改革还是满怀希望，这种矛盾最明显表现在他对男主人公金狗的设置身上。先从金狗的情感经历来看，他一直深爱着他心中的“菩萨”小水，小水在故事中也正是代表着传统女性，她是一个温柔善良还能体贴他人的女人。但金狗最开始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和田英英在一起了，田英英好看但仗势欺人，所以金狗离开了她；后来在州城遇见了石华，石华是一个时髦的都市女性，但她内心却是肤浅的，金狗最后也离开了她。金狗和小水几经波折和各自经历了自己的婚姻后，两个人最终走到一起，回到州河。在从金狗的事业经历来看，他出生于州河，从小身上就带有传奇色彩。他经历了务农、参军、复员回乡、州报记者、辞职跑河上运输几个人生的大起落，他的事业之路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