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利率政策的国际实践及在我国的适用性分析

摘要全球金融危机后，瑞士，瑞典，日本等国央行相继调低利率，甚至开始实行负利率政策。本文结合国内外实践及政策的利弊，对于中国是否可能实行负利率政策及该政策在中国的适用性问题进行严谨的判断和全面的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尽管负利率对于刺激消费和投资有一定作用。但却无法解决最根本的经济结构问题，也会带来许多其他的消极影响，中国目前的国情而言并不足以支持该举措。中国应该积极促进产业转型，提高经济内生和外生驱动力。关键词：负利率政策，影响，外国，中国，适用性

目录TOC\o"1-3"\h\u13242引言 引言经济危机之后，日本和欧洲相继实行了负利率政策。后为抵御通货紧缩，瑞典的通胀曾短暂地降为负值。直到很长时间后才回到较正常水平。虽然在实行期间银行背负了较大的负债，但是负利率政策帮助瑞典缓解了现状。而丹麦和瑞士采取负利率是为了避免汇率升值。在研究中我们发现，通过一定的运行机制并结合各国的背景，于不同国家的实际效果也是有差别的。而由于中国区别于多数国家的国家性质和政策政策制定的不同出发点，需要在政策制定的前期弄清负利率是实质和对不同经济主体的具体影响。因此，结合负利率时代的背景，本文将对国外使用负利率的经济前提和实施效果进行分析，总结负利率政策的利弊。通过对中国现如今的经济状况的了解，结合负利率的影响，对中国实行负利率的适用性进行总结。名义负利率及其传导机制（一）商业银行超额准备金的负利率政策1.负利率的概念与内涵负利率是随着经济发展而出现的新定义，通常是指中央银行对商业银行存放在央行的准备金征收利息，在具体操作上就意味着将存款利率调整为负。但严格意义上讲，负利率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投资理财产品的收益率为负，此时负利率代表名义利率小于通货膨胀率，即在某些经济情况下，存款利率减去同期CPI的结果为负数；另一种是货币当局实行负利率，直接将基准利率设为负值，以刺激经济，比如欧元区、日本、瑞典、丹麦和瑞士。本文中的负利率同时包含这两种解释，在银行和政策的角度是用利率负值分析，从金融市场及行为理论的角度分析时则是第一种解释。换句话来说，名义负利率是商业银行需要根据中央银行的政策而强制性负担的一种税，是超宽松货币政策的衍生。央行采用负利率的理想效果主要如下:第一，对于商业银行来说，与其将钱存到上级银行还不如向居民和企业提供贷款；第二，企业在投资成本负担消除的条件下会扩大投资规模；第三，为了防止持有货币的贬值，个人会提高消费额；第四，本币利率的降低会使商品出口相对增加，从而增加收入和外币。在负利率产生的方面，部分专家觉得，按照“均衡的自然利率”理论，均衡利率(与货币的发行和需求关系密切相关)需要与资本边际回报率(MKR)等同，当增加相应量的投资带来的收益可以忽略不计时，此时实际利率就会为零。若此时发生通货紧缩，名义利率的数值就会是负数。截至目前，有大量中外学者对该政策从多个角度进行研究，得出很多有趣的结论。李冰冰(2020)指出负利率政策的出现会对原有的金融理论带来一定的冲击,是部分发达国家和经济主体用来应对全球经济发展不景气、世界大宗商品下行所引起的通货紧缩时的货币政策。［1］还一些学者认为研究负利率的作用时不能认为仅降低利率就能刺激经济，还需要考虑通货。埃格特森和伍德福德（EggertssonandWoodford）指出,在通货膨胀率上涨的情况下会加深负利率的作用从而带动消费和投资。［2］所以为达到目的，央行还要作出在一段时间内会维持低名义利率并持续宽松货币政策的承诺。他们认为央行应该向社会传递出信号，让大众产生通胀的预期，增加对实物物资的购买，带动价格上涨。正是由于负利率政策的特殊作用，不同国家为保障经济的平稳运行，会考虑用负利率来刺激市场内的各主体。负利率政策的实施背景与效果分析负利率也被认为是边际回报率变得越来越小后的必然产物。所以当市场利率低迷时，会形成一个负面的循环。具体表现为“经济不景气—市场利率降低—存款减少，可能成为坏账的贷款增加—无回报产出增多—产品价格继续下跌—边际资本回报率下降—产业结构落后—通货紧缩严重—经济持续恶化”，在这样的负面循环下，为保障良好是社会经济秩序，央行被迫实行负利率政策。［3］2008年全球性的金融危机爆发后，为了实现经济复苏，多个国家开始降低利率，甚至逐渐趋近于零。全球陷入了“流动性陷阱”。因此量化宽松政策成了欧洲国家、日本以及美联储的应对策略。然而，欧元区和日本的商业银行却将大量超额存款准备金放在央行储存，实体经济得不到足够的贷款和资金支持，所以整体的经济复苏进程相对缓慢。2009年7月，瑞典国家银行最先实行了负利率鼓励政策，银行的存款准备金被降至-0．25％。该国于2014年6月正式颁布负利率政策，存款利率下限被调到-0．1％．2019年9月再降为-0．5％，创新低，并在一段时间内维持利率不变。2016年2月，对金融机构存放在央行的增量超额准备金利率执行-0．1％的利率。鉴于初期效用的产生，在2012年、2014年和2016年,非欧元区国家的丹麦，瑞士和匈牙利于也紧随瑞典采用负利率。而后，因央行政策基准利率引导，负利率的作用凸显。2019年9月，根据银行最新季度报告可知，负利率政府次级债券目前在17万亿30美元以上，是GDP的20％。日法德成为全球负利率债券拥有量的前三。欧洲央行一直以来都在避免通缩的漩涡，在经济困难时，居民更愿意“持币”来度过危机，但是这种情况并不利于行业发展，甚至会造成大量的失业、低利润和低物价的危机。如果不迅速采取措施，这些危机会导致经济的恶性循环，形成一个漩涡。所以央行宁愿冒险尝试“负利率”政策来刺激本国经济、降低信用贷款成本、鼓励放贷和居民消费。“负利率”的实施还有一个很重要要的原因是促使欧元贬值。尽管低利率和负收益会减少国外对欧洲市场的投资，但对于欧洲市场来说，此刻更要紧的是带动需求，刺激出口，并鼓励企业扩张。通过分析可以得知，“负利率”在传统方案无法解决的通缩问题上发挥了重要作用。陈梦涛（2021）在研究了世界上39个主要国家后的观点是，负利率政策借助实际利率通道和预期利率通道影响实体带动经济。相应政策会降低市场银行利率，且长期利率所受冲击小于短期。负利率各项政策还可稍带刺激实现经济增涨和国际贸易，抑制通货膨胀。［4］范志勇（2017）认为，负利率可以提高商业银行的资产质量，可以作为抵押品从央行获得再贷款，增加商业银行的可贷资金。同时，它还可以改善非金融部门的状况和偿付能力，避免陷入“基本计划”的恶性循环。负利率还将扭曲贴现现值的计算。特别是，当贴现率为负时，未来养老金支付的现值可能高于其未来价值。高贴现还款义务和低投资回报的结合可能会对养老金的财务状况产生灾难性的影响。［5］然而，负利率也为一些企业的发展提供了便利。布劳恩（Braun）和其团队认为，企业方面原始债务压力可以得到缓解是维持长期超低政策利率的一个主要相对优势。用低息贷款偿还高息按揭贷款，用新资产弥补旧负债使企业债务内部结构得到优化，减轻利息负担。这也可延缓企业倒闭破产，提供企业转型时机。［6］新兴产业代替传统的历程中，一些企业把握机会实现了多元化发展。随着通货紧缩对欧元区经济的威胁越来越大，市场对欧洲央行将大幅放松货币政策的预期也越来越高，并出现了通胀。对此状况，伍聪(2015)指出，负利率会极大改变资金价格，促使投资攀升，对社会资源的有效配置有不好的影响。同时，负利率存在的同时，通常也会有通货膨胀、资产价格泡沫的情况。［7］所以，在使用负利率的同时也要遵循适度原则。表1各国家实施负利率政策的时间表资料来源：Wind；制表：苏宁金融研究院（二）负利率的传导机制与相关模型在调整利率的同时，央行需要降低准备金率，甚至实施负利率。虽然利率的降低没有办法影响货币数量的总和，但调整存款准备金率的减少会对货币的结构变化形成影响影响很大，商业其他银行资金存入央行的货币会减少，而商业银行为了使这些资金能够有效利用，会加大支持实体经济的发展力度。但是银行在实行负利率政策时也会产生一定弊端。娄飞鹏（2016）指出，银行为了维持自身的收益不变只能上调贷款利率或者接受更低的信用质量。但贷款利率的上调也不利于消费和投资，所以银行只能接受利差缩小使盈利减少的结果。［8］图1负利率传导机制典型国家负利率及量化宽松货币政策的具体实践以瑞典为起点的欧元区国家负利率实践为应对金融危机，2009年7月，瑞典央行将隔夜存款利率下调至-0.25%，负利率首次出现。之后的2014年6月，欧洲央行在三个主要指标上降息，存款利率在一夜之间将利率从0降至-0.1%。尽管自2014年年中以来，瑞士法郎的贸易加权汇率基本保持不变，汇率水平明显高估，但欧洲央行并不常用负利率，这进一步增加了欧洲量化宽松政策的预期，导致瑞郎的升值压力增加。负利率作为先发制人的政策成为瑞士央行的一种选择。从2014年瑞典的通胀曾短暂地降为负值开始，直到2017年底的回购利率降至负0.5%的历史低点时，通胀才回到瑞典央行设定的2%的目标。2010年欧债危机升级，丹麦较稳定的经济环境使之成为避险的首选地。大量资本流入导致丹麦克朗升值。为稳定利率于2012年开始用负利率。2014年9月，同因欧洲央行降息而宣布再次推行负利率政策，下调七天存单利率至-0.05%。2015年，为应对汇率的升值，丹麦央行使存款利率低至-0.75%，待汇率逐步稳定后于2016年初小幅回调至-0.65%。据计算，政策实施当年欧盟成员国国内生产总值(GDP)增长4.4%，经济恢复了一定的活力。但同时，因为这期间吸收存款的数量减少，所以为银行后续填补实行负利率而产生的债务及赤字提供了压力。表2瑞典央行基准利率变动情况（单位：%）开始时间7天回购隔夜存款隔夜贷款2014.12.170-0.750.752015.2.18-0.1-0.850.652015.3.25-0.25-10.52015.12.16-0.35-1.10.42016.2.17-0.5-1.250.25资料来源：瑞士银行为了实现通胀的目的。2014年6月5日，欧洲央行还宣布了一系列宽松政策方针，除负利率外，还采用定向长期再融资操作（TLTRO）、确定资产抵押证劵（ABS）采购方案，并将固定利率延长至2016年底。同时伴随着主要再融资操作（MRO）、暂停证券市场计划（SMP）及债劵购买和注销操作等措施的实施。在欧央行实施负利率的案例中，从整体来看，负利率政策的执行第一个作用于市场利率水平，利率会向低走。在存款利率小于零时，另两个基准利率也变低，并因利率走廊使同业拆借利率的变动减小。在金融市场中，一是低贷款利率会导致货币增发。二是，货币对商业银行行为有导向性。对实体经济而言，资产价格的上涨将产生新的财富效应，并改善非金融部门的资产和负债。本币贬值还可以促进出口增长，进一步促进总需求和通货膨胀。从效果来看，负利率政策在货币和债券市场的传导相对平稳，但对零售端的影响仍然相对有限。例如，负利率将政策利率转嫁给了拆借利率银行间市场，国债收益率则全面下降。负利率和量化宽松政策对经济复苏的刺激作用也有限。2014年6月5日，欧央行在负利率实施后，欧元区的LIBOR在一夜之间变为负值，然后继续向下波动。截至2019年9月2日，数据记录为-0.46%。在利率传导机制和悲观经济预期的共同影响下，欧元区的10年期国债收益率也出现了趋于平缓的向下波动。（二）日本的负利率政策实践2016年2月，日本开始针对商业银行在央行的储蓄开负利率政策，具体方案而言，在广场协议之后，持续低迷账户存款被分成了三个类别来实行不同利率体系：基础余额：+0.1%利率，由上一年的十二个月平均超额准备金率决定。宏观加算余额：0％利率，包含法定准备金、贷款援助、金融机构给地震受灾地区的支持金。政策利率帐户余额：利率是-0．1％，是其他新增的超额准备金。2016年2月，增量超额准备金利率从0.1%降至其相反数，以鼓励金融机构放贷，如果银行不将资金贷款给企业、居民等主体而是以超额准备金形式放在央行，那么就将向日央行付利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有关领导人采用了QE（量化宽松政策）和QQE（超级量化宽松政策）。具体措施包括令基础货币为央行的经营对象，购买大量政府债券，并计划增加购买长期债券。然而，这些政策只在短时间内奏效，但没有达到当局设定的目标，也没有达到刺激经济和改善GDP的目的。在经济低迷时期，许多国家将采用这种“放水”的方式来推动经济活力。［9］日本央行实行的这些利率政策，包括直接购买国债，抵押贷款支持债券等操作，降低了中长期国债利率和抵押贷款利率，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贷款成本，促进了经济的复苏。同时，银行体系中资金走向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流动性不足带来的经济风险，为银行体系带来了活力。日本经济在一系列的手段刺激下也有有了可观的成果。但是，宽松的政策也有一定的不足。虽然流动性达到了要求，但由于金融机构放贷的能力和意愿不足，实际上日本的货币供给总量没有相应的增加。其次，大部分资金在财政和金融领域形成内循环，惠泽到实体经济的资金数量并不足。在经过打击后，实体经济本身就已经“伤痕累累”，很多实体企业没有贷款的实力，所以在刺激投资和消费方面也有一定的局限性。日本的“套利政策”也对冲了一部分低利率的效果。总体而言，负利率的政策在帮助了日本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了经济危机带来的不良影响，达到了将日本经济从困境中解救出来的目的，但在其他方面的效果并不显著。表3日本量化宽松政策历程资料来源：根据日本央行数据整理负利率政策对经济发展的多方面影响对央行和商业银行的影响通过多项数据的分析，学者们发现实施负利率政策的国家或地区存在一个共同特征：银行业在当地金融体系中占据主导地位，且银行体系收入来源高度依赖利息收入。需要注意的是，不同类型的商业银行对负利率产生的反映是有差别的。受到较明显冲击的是存贷款业务多的银行。较高的存贷款占比的银行其期限投资价值与净息差有间隔，易受冲击。与之相对的，那些非息税前收入占比较高的会受到的干扰较小，甚至能在该政策的背景下增加收益。负利率的政策会使大部分的理财产品利率降低，根据风险的偏好，有些人会去进行投资。这种情况下是有一定益处的，在经济下行时期，一些项目可以更加吸收民众们的现金来维持现状态下经营所需要的成本。以零售业务为主的银行也会有较明显的影响。因为从成本方面考虑，与对公存款和批发融资不同，零售存款的转换成本比对公和批发融资的成本要低，所以利率的变动会很明显反映在零售业务上。因此，不以零售为主的银行受到的影响会相对较小。在部分欧洲国家，对零售存款实施负利率是被监管禁止的，如德国。这些特点决定了商业银行很难对零售存款实施负利率,其净利息差会比同样处于负利率制度下的其他类型银行高出15个基点。以本国内部业务为利益支柱的银行面临经营压力。国际化程度越高的银行在国际市场中的资金使用就越灵活。比如在负利率政策实施后，日本三大银行(三菱日联金融集团、三井住友金融集团和瑞穗金融集团)加大了国际化力度，特别是在东南亚地区的资产配置比例，提高了海外业务的占比，实现了负利率背景下的正收益。但那些业务范围较狭小的本土银行却因为资金不足而倒闭。对中央银行的影响比较简单。央行的超额存款准备金会减少。在资金不足的情况下甚至会产生赤字。对企业的影响负利率在对某些实体经济的发展而言或许会很有效率。但大规模对实体经济产生作用仍然很困难，核心原因是存款利率存在粘性。首先，利率降低也会降低企业本身的贷款成本，在这个方面是有利于企业发展的。但是，从资金来源来分析，负利率对企业的帮助是有限制的。负利率的政策主要针对银行的资产方面。虽然银行的收入减少了，但存款利率的粘性导致了固定的银行成本，或者下降幅度小于该银行的收入，这对银行净息差有影响。利润下降导致净资本和信贷的供应量下降，这阻碍了银行和实体零售端利率下降的传导，使其难以有效发放信贷。如果银行通过提高贷款利率来转移负利率的成本，贷款的需求会减少，也不利于企业的发展。对股市的影响在研究负利率对股票的影响之前，我们首先要弄清楚利率与股票的关系。利率对股票产生的影响主要有以下几点：随着利率幅度上涨时，企业贷款时的支出也会随之增加。在缺少运营资金的情况下，企业只能减少生产的数量。这时，企业利润变大的可能性会减小，预期股息也会变少，股票价格降低。当利率下降时，情况与上述相反，企业在未来收入会有增多的可能。此时，股息会因为预期股息而上涨。供给和需求也会受到影响。利率下降时居民消费成本会减少，消费市场较有活力。同时，生产商增加投资的压力也降低，此时供给也可能会增加。一些经营较好的企业股价会提高。第三，是否有更多的人选择投资也会导致利率变动从而影响股市。利率降低时，保守收益类资产的可获得利润不高，人们会考虑将资金投到股市中，股票的价格会因此上升。利率变动与股价成反比。综上所述，负利率对股票市场的影响包括增加股票价格、增加收益和降低借贷成本。与就业及养老金的关系从日本和欧洲央行的研究来看，人口老龄化对两个地区实际利率均起到了较大的负面影响。日本央行2018年1月发表了工作论文《过去50年和未来50年的人口老龄化与实际利率》，论文认为，1960-2015年，日本实际利率下降约640bp,其中270bp可以由人口变化所解释。具体的影响路径包括两条:第一，劳动年龄人口下降使得投资需求下降，实际利率下行:第二，寿命延长使得人们增加储蓄，也使得实际利率下行。而老年人消耗储蓄对利率的影响则较为有限。［10］结合消费者行为的理论来说，老龄人口的高占比的会减少投资，消费也会与年轻人相比要减少。人们越靠近退休年龄，为了保障退休后的生活，储蓄存款会增加。而当老龄人口退休后，将开始消耗储蓄，储蓄降低。所以，负利率的政策在某种程度上会减少老年人的储蓄，不利于人口老龄化较高的国家。但是对于劳动人口而言，负利率为企业的发展提供了活力，在保证自身利益的前提下，会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就业。但是这种势头的持续时间是有限的。所以，在负利率的条件下，国家需要极力提高人口的劳动率和老龄人口的劳动参与率。对世界经济的整体影响除了之前介绍过的负利率对经济发展的好处外，负利率政策也会对贸易有不利的影响。例如，A国内部的商品需求量过多，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如果B国通过降低汇率或者进行补贴的方式使本国产品进入A国市场，并获得一定量的外汇储备。此时A国实行负利率政策，那么B国拿外汇所购买的A国发行的债券其实就相当于没有利率的债券。而B国还需要再用贸易顺差来弥补之前低汇率和补贴的损失。简言之，虽然可以通过降低利率的政策来提高国外市场的占有率，增加外汇储备。但在资本市场上，负利率政策会使其他证券购买国的收益减少。国家的资产负债情况也会因为负利率政策发生变化。因此，国家需要在负利率的背景下合理进行投资和资产分配，从而使经济得到良好的发展。四、负利率政策在中国的短期适用性（一）中国曾经的低利率实践很多国家都会采用加息提准来扼制通胀。但是我们实际上的货币政策是：货币供给的数量略微宽松（降准），货币供给的价格及利率的大趋势是下调(有降息趋势)。所以货币政策是在逆着周期而走，这必然会导致更高的通胀。中国经济发展的历史上，我们也有过低利率的尝试，对这些情况的研究都有助于我们分析负利率的可行性。其中主要阶段有三个：1、90年代初期，持续38个月，持续时间最长。在此阶段，物价大幅上涨，央行两次上调存款利率，并采用保值贴补率。不过，此次负利出现6个月后，央行才第一次加息，名义利本最高到10.98%，加息幅度与之前的27.7%的CPI同比增长幅度比十分有限。2、从2003年底至2005年初，变动较小，实际上也是所列次数中最轻的一次:名义利率最低值为1.98%，比之前低27个基点,CPI一般。本次负利率阶段的通胀压力远小于第一次,并且新一轮经济发展刚刚起步，因此央行在负利率一年后才选择加息。3、开始于2007年2月，共一年零三个月。央行的连续多次加息使“负利率”前期的居民存款活化更加明显，活化比均在之后会有大程度的回落，存款定期化趋势增长。（二）短期采用负利率在中国可行的条件1.经济处于停滞不前需要刺激在疫情的影响下，各行各业的发展都停滞不前，经济活力减弱，有不少企业因为收益不足而缺少资金，从而面临清算的困境。中国政府需要通过货币和财政政策来恢复经济的发展，激发活力。2.市场悲观预期经济处于下行周期，消费继续低迷。消费受到当期收入、未来收入预期及当前消费意愿等众多因素影响。外需走弱叠加贸易摩擦，出口拐点已现。2015年底开始，我国货物和服务净出口占名义GDP的比重从3.9%下滑至2018Q3的0.54%，其中服务贸易逆差保持平稳增长，货物贸易顺差显著收窄，出口对我国经济的拉动作用减弱。GDP增速先下后平;需要防止通缩，尤其是PPI;信用拐点仍待时日;利率趋下行。3.本币升值压力加剧美联储的加息政策使中国的本币升值压力加剧。因美元是国际货币，利息提高群众会考虑将存款存入银行赚取利息，自然而然市场上流通的美元减少，美元就会升值，人民币相对就会贬值。而人民币的贬值会对造成国内的经济压力。4.其他国家的影响从凯恩斯干预经济理论的提出到现代社会的发展，从国家与市场的关系到国家安全的重视，不可否认的是，国家对经济的干预程度越来越高。国际舞台上，科学技术的重要性与日俱增。疫情条件下，智能的高效发展也变得更加必要，“科技+经济”的结合也成为热门话题；大国战略和意识形态竞争、发展模式竞争以及地缘政治竞争将在现代的国际形势下愈演愈烈。碍于当今世界和平的主旋律和国际舆论的影响，一些国家会把矛盾转为经济制裁，而利率通常会最为一些非正义国家玩弄他国的主要手段。在艰难的国际现状下，中国需要寻找合适的政策来应对以后出乎意料的变化，而负利率政策在某种程度上可缓解问题，激发活力。（三）对负利率在中国可行性的总结负利率效应下的中国经济体现出“半市场化”的特征。负利率效应下居民储蓄反常增长，说明市场机制没有发挥相应的作用；企业投资规模大幅增加，说明市场机制作用明显。这就说明我国转轨经济具有“自然人非理性”和“企业理性”的双重特征，从另一角度证明了我国当前市场机制不完善，也再次从学理上印证了利率市场化的重要程度。在应对金融危机之时，我国也采取了宽松的货币政策，利率不断降低，信贷规模不断发展，不管是是金融机构各项贷款余额、本币和外币的贷款余额，还是广义的货币供应量都较高，2014年以来在14%左右。另外，中国经济正处在求速到求质的转变期、结构调整阵痛期和前期政策消化期三期叠加的新常态。因此，经济增长的压力过大，实体经济发展前途不光明，企业投资收益不理想，有效的投资需求不多，银行的投资业务风险也较大。在此背景下央行实行负利率收效将会有限。关于中国对待负利率政策的态度，通过对负利率在国外的实践经验和效果，以及对国内经济状况的分析，我认为，随着现在低利率的趋势，中国在以后实行负利率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负利率的作用是有限的并且有弊端的，所以，就算中国实行负利率也只能在短期内起到积极作用。想要有效应对经济问题，中国应该要提升自身的经济实力，寻求产业转型，提高实体经济的抗风险能力，促进市场的稳定发展。对于这一问题，我也找到了专家的观点来佐证。伍聪（2015）认为应该以中国金融改革实践为基础，将利率市场化作为大方向，深入探讨利率规则在货币政策中的作用，努力构建适合中国实际的最适利率模型，通过利率规则更好地权衡价格稳定和产出增长的关系，有效引导和稳定公众预期，以实现经济的平稳运行。［7］五、国外的负利率政策对中国稳定经济的启发（一）负利率政策仅具有短期适用性负利率政策的实行会使中央银行的存款减少，而为了摆脱经济滞胀，银行也会增加支出来扶持经济。如果负利率持续时间过长且政策单一，那么银行很可能因为入不敷出而背负债。即使解决了经济滞胀的问题，在之后为了弥补银行的赤字，也不得不出台其他的政策，从而产生其他可能无法预料的问题。而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国家会陷入长期的负面循环之中，不利于经济的发展。其次，长期负利率政策诱发的过度投资，从而可能会使政策走向极端。负利率政策在各个行业中的效率是不一样的，若一个行业因为过度投资而发展过热也会对经济的整体发展和稳定带来危害。而且，长期的负利率政策也会在较长一段时间内增加社会通胀预期，促使实际生活中通货膨胀的产生，而过度的通膨会使个人持有的货币价值缩水。（二）负利率政策实施过程中要注意风险管控任何的经济行动都会伴随着风险。虽然负利率政策有着明显的益处，但是由于经济的多元化和经济系统的复杂性，中国也要注意该政策本身的缺点以及国际上的变化而引起的资本流动所带来的风险。在实行政策时，针对负面影响制定出应对方案，并对跨国资本的流动进行监管与分析，增加经济变化的敏感度。（三）利率稳定是我国经济发展的正道1.坚持利率市场化利率是宏观调控上的“一把好手”。在日常中，利率会对储蓄和消费、投融资决定、进出口和国际资产产生显而易见的影响，进而扩大到整个经济活动。个人和家庭投资收益、融资成本在利率条件下的变动是平衡宏观经济总供求的关键。作为成熟的市场经济体，要学会有效地使用利率政策，满足“保持货币币值的稳定，并以此促进经济增长”的最终目的。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易纲（2021）表示，我国目前已基本形成了市场化的利率形成和传导机制，以及较为完整的市场化利率体系，主要通过货币政策工具调节银行体系流动性，释放政策利率调控信号，在利率走廊的辅助下，引导市场基准利率以政策利率为中枢运行，并通过银行体系传导至贷款利率，形成市场化的利率形成和传导机制，调节资金供求和资源配置，实现货币政策目标。［11］2.发展实体经济并促进回报率结合欧洲和日本的负利率成果，我们需要意识到过度依赖货币政策是行不通的。政策当然依旧可以作为必要时的手段，但是结构性改革和实体经济的发展才是重要基础。我国需要注重基础设施的建设，努力促进产业转型，将增强经济内生动力作为阶段性的目标，实现经济增长和利率增长的正向发展。3.注重汇率的变化在廖淑萍（2016）学者的研究中，她认为在负利率政策的背景下，欧元和日元会有较大的贬值。此时，美联储的加息政策会使美元有升值的趋向。美日之间的汇率差也会加大。国际利率的变动也会对我国的经济产生非本意的影响。国内居民的投资分配，实体企业和金融机构对风险的规避都会面临更困难的情况。而且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国外的汇率变化也会加大中国股市的浮动程度。［12］因此，为了避免中国在国际经济发展中丧失主动地位，我们要对国际的经济状况和汇率变动进行密切的监控。在产生因为利率变动而对我国的内部经济造成反问题初期，通过对利率走势的监控找出可以抵御风险的可行办法。4.注意价格和产量的关系通过前文的分析可知，负利率的政策会对企业的贷款成本产生影响，而成本的变动毋庸置疑是与企业的利润负相关。企业为了保证自己的收益情况会减少无谓的成本支出，从而进行生产规模的调整，有些以需求弹性小的产品为导向的企业也会为了不使收益缩水而增加产品的价格。通过经济学的知识，我们不难知道在完全竞争市场中，一个产品价格的变动会引起相关产品价格的变动，从而对本行业和其他行业产生影响，因此，为了维持产品市场和生产市场的稳定，保证供需的良好关系，在制定经济政策的时候，价格和产量也应该作为重要的因子来考虑。六、意义和总结利率规则已成为一些国家中央银行货币政策操作的参考。虽然中国关于利率政策的使用方面经验较少，但随着金融市场的成熟和利率市场化改革的进一步发展，我国利率政策对金融的发展也有了更多的研究价值。通过国际大背景下的研究可知，存款利率零下限的问题并不会随着全球经济复苏而就此消失。包括Gordon(2016)在内的许多研究认为，与过去相比，全球的生产率增速和潜在经济增速在长期都不会是理想状态。这意味着与长期经济增速相关的自然利率也将明显处于历史平均水平以下。［13］根据Holston.Laubach&Williams(2016)的测算，发达国家的自然利率将在很长时间维持在目前的低水平。尽管美国已经开启加息周期，但一个负向冲击就可能把美国拖回零利率。从长期来看，负利率很可能成为各国央行不得不使用的常规工具。［14］但结合丰富的实践经验中凸显出的问题和弊端，更多的专家和政策制定者又从自由裁量货币政策的理念转移到常规货币政策理念。不可否认在经济危机后的今天，有可能会再次进入负利率的经济时代，但基于负利率的使用效率和对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