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知识的发展

朽木易折，金石可镂。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第页/共页教学知识的发展：一位国小初任教师学习教学的历程陈国泰**陈国泰：美和技术学院幼儿保育学系助理教授摘要本研究的目的，旨在探讨一位国小初任教师教学知识的内容、发展历程，以及受到哪些因素的影响。本研究采用质化研究取向，搜集资料的方式则包括天然看见、深度访谈，以及文件分析。经过近二年的探索，研究者获得几个主要的研究发现：(1)国小初任教师教学知识的内容包括对学童的认识、如何建立良好的年级常规、普通教学法知识、教师角色的知识及学科教学法知识；(2)国小初任教师从早年经验中所省思出来的教学知识展示相当稳固的现象；(3)国小初任教师在师院阶段所学到的教学知识，许多皆属于抽象式的原理原则性知识，及至实际教学后，才逐渐形成详细性的教学知识；(4)经由第一年的实际教学经验，国小初任教师的教学知识展示显然地发展；(5)影响国小初任教师教学知识发展的因素包括早年经验、实际教学经验、师资养育课程、实习辅导教师，以及参加本研究的影响。关键词：国小、初任教师、教学知识、发展、学习教学朽木易折，金石可镂。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第页/共页教学知识的发展：一位国小初任教师学习教学的历程陈国泰**陈国泰：美和技术学院幼儿保育学系助理教授壹、绪论一、研究缘起近年来，有关教师教学知识的研究日益受到重视，因为教师在教室中的各种教学行为，包括引起动机的主意、教学策略、教材展示的方式、评量的主意，甚至补救教学与年级经营的做法等，事实上皆源自于其教学知识。进一步言之，欲探索教师的教学活动，实非从教师的教学知识着手不可。然而，教师教学知识的来源毕竟为何？普通人以为准教师在采纳过专业的师资养育课程后，应已具备教学的专业知能，但国内外的实征研究皆发现，大多数的初任教师不仅有「现实震撼」（realityshock）的情形产生（白青平，民89；洪志成，民87；陈斐卿、陈晓丽，民90；Gordon&Maxey,2000;Mohr&Townsend,2001;Veenman,1987），更常慨叹「当了教师之后，才开始学习如何当教师」（Davies,1993;Grossman,Valencia,Evans,Thompson,Martin,&Place,2000;Proefriedt,1994）。显然地，初任教师的教学过程即是一种学习教学的历程，因为当他们发现以前所持有的教学知识无法应用于教学情境时，势必会针对过往的教学知识举行检视与调节，亦即重新学习如何教学。值得探索的是，经过初任教师检视与调节之后的教学知识将会展示怎样的样貌？其发展与演进的过程又是如何？而影响该教学知识发展的因素又有哪些？这些都是笔者亟欲厘清的。另外，近来关于教学知识研究的趋势，异常重视教师在实际教学中思量与决定的历程。其实际的作法，乃实地进入教室作持久的分析，以及由教师叙说其教学行动的理由，藉以了解教师在日常教学过程中对于教学事件的诠释理解，以及作教学决定的思量历程，并进而得知其教学知识的发展历程。基于此，想要以一种持久实地看见的探索方式对国小初任教师教学知识的发展作诠释分析，于焉产生。二、研究目的为了厘清上述的疑惑，本研究乃选取一位在民国八十七年从师范学院毕业的初任教师为研究对象，且经由长时光的相处，以探索其教学知识的发展情形。详细言之，本研究欲达成下列三个目的：（一）探讨国小初任教师教学知识的内容；（二）收拾国小初任教师教学知识发展之历程；（三）探讨影响国小初任教师教学知识发展的相关因素。三、名词释义本研究的重要名词分离有「国小初任教师」、「教学知识」、「发展」等三个，其确切的定义如下：（一）国小初任教师本研究所称的国小初任教师，是指于民国八十七年六月从师范学院毕业，随后至国民小学担任实习教师一年期满，成绩及格，并于次一学年度（即八十八学年度）以合格教师身分担任教学工作满一学期的教师。（二）教学知识此处所指的教学知识，系指与教师举行教学时有关的知识，例如对于学生、课程安顿、教学主意、年级经营、教师角色等方面的知识。（三）发展本研究所谓的「发展」，是指初任教师对于教学历程中各种教学相关事务形成某种教学思量的历程。贰、相关文献的探讨以下拟从初任教师的发展、教学的知识基础，以及影响初任教师教学知识发展的因素等几个面向去作探讨。一、初任教师的发展历程了解初任教师发展的普通情况，将有助于知悉初任教师教学中担心的焦点及教学知识的发展情形，而国内外的许多研究皆指出（王秋绒，民80；饶见维，民85；Burden,1990;Fullan&Hargreves,1992;Kagan,1992），初任教师的发展阶段大致可分成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初任教师关切的主题往往是「想象自己是否为年级中的领导者」，协助的层面是比较属于自身角色的问题；第二阶段：初任教师此时的思量，从协助本身角色的层面，转移到有关「管理学生」及「课室的过程」等层面，例如协助学生纪律与教室秩序、教学决定、教学策略或年级经营等问题；第三阶段：初任教师开始「真正地」注重到学生的学习问题。因为此时教师的教学技巧已较为纯熟，所以他们便开始思索「是否自己真的胜利地协助学生学习等问题」；他们此时已较能真正地站在学生的角度去思索与反省，以及改进自己的教学。二、教学的知识基础所谓教学的知识基础，意指教师在教学过程中所必须具备的知识。那么，毕竟什么知识是身为一个教师所必须具备的？关于此问题，固然研究者们对于教学的知识基础之看法与分类不尽相同，但归纳起来，约可分成六大类，兹说明如下（Elbaz,1983;Grossman,1994;Shulman,1987;Tamir,1991）。（一）有关教诲目标或教诲目的的知识指教师个人的价值观及教诲目标的知识。例如「学生应该被教成怎样的人？什么是最有价值的知识？」之类的知识。（二）学科内容知识指各学科中所包含的内容与概念的知识，例如「数学」这一学科中之代数、几何等知识。（三）普通教学法的知识泛指教师在各科的教学活动中，都用得上的教学原则与策略，例如启发式或讲述式主意、引起动机的主意、评量的主意、年级经营的策略等。（四）学科教学法知识意指特定学科教学时所应具有的专门教学法及特定知识，Shulman（1987）认为这类知识融合了学科内容知识和教学法知识，亦即教师除了具备该学科的内容知识与特定问题的理解之外，也能针对学生不同的能力和兴趣、先备知识，并考量教材的组织方式、教学原理及教学资源等，对学习材料举行组织与调节，以利教学的举行。（五）受教者的知识即有关普通学生的身心发展知识，包括动作与技能的发展情况、认知发展情况、情绪与社会关系发展情况、普通的兴趣与兴趣、学习时的普通情况等知识。（六）情境知识指教师对其所处教学情境的知识，包括对教室内、外的情境知觉、与同事的关系、对行政体系的观点等。这种知识会影响教师在社会体系中的行动。了解上述教学的知识基础，将有助于本研究从不同的面向去检视初任教师教学知识的发展情况。例如吾人可从初任教师的教学过程中，探讨其教诲目标、普通教学法知识、学科教学法知识、受教者的知识，甚或情境知识毕竟为何，然后再据以探索其之所以形成该知识的历程，而此历程即本为研究所谓的「教学知识发展」的历程。三、影响教学知识发展的因素教学知识的发展是一种延续的过程，从进入师资养育机构前，到采纳师资教诲，以至正式任教以后，每一个阶段都有发展的可能。以下是笔者综合相关研究后，分离对每一个阶段的可能影响因素所作的归类。（一）进入师资养育机构以前1.个人特质教师的教学知识，具有个人化的特质，并且和教师个人的情谊及个性有相当大的关系（Clandinin,1985）。Beijaard,Verloop,&Vermunt（2000）、Grossman（1987）及Butt（1986）即曾指出，教师个人的独特风格与人格特质不仅影响其课室行为极为深远，甚至左右教师对教学知识的挑选。凡此种种，皆显示出教师的个人特质对其教学知识发展的影响至为深远。事实上，教师个人特质对教学知识发展的影响，并非惟独在进入师资养育机构以前这个阶段，而是贯通其所有教学历程；这里之所以如此划分，只是方便归类而已。2.过去的受教经验和生活经验教师从小经验过许多不同教师的教学，在看见他人的教学过程中，对其教学知识的影响颇为深远，此即所谓的「旁观学艺」（apprenticeshipofobservation）。在「旁观学艺」的历程中，准教师所习得的，不仅是教学知识，还包括教学态度。例如CalderhaedandMiller（1986）的研究即指出，准教师会从他们昔日教师的教学态度中，评判出何种行为是属于正面的，哪些是属于负面的，并向正面者学习。除了受教经验外，早年的生活经验也对教师知识的发展影响颇深。教师许多根深蒂固的主意，偶尔是在进入师资养成教诲前即因某种因缘而形成，其能力与师资教诲相较起来，实有过之而无不及（何秋兰，民86；张惠昭，民85;Calderhead&Robson,1991;Goodson,1994;Johnston,1992）。（二）师资训练就目前的现况而言，欲从事教职的大学生，皆须采纳师资养育课程，学习教学的专业知能与态度。许多相关研究指出，初任教师的教学知识来源，确实与在学期间所采纳的专业训练有关（黄永和，民85；段晓林、高荣成，民86；赖庆三，民86；Betts&Frost,2000;Graber,1995;Smith,1999），但因为师资训练课程较偏重学理的探讨而缺乏实际的运作，以致于初任教师往往不知如何详细运用以前所学的教学知识，因而慨叹「当了教师之后，才开始学习如何当教师」。（三）正式任教以后1.小学同事许多相关研究（钟任琴，民86；Crow,1986;Duffee&Aikenhead,1992;Grossman&Richert,1988;Olson&Osborne,1991）指出，当初任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受挫时，最愿意也最常请教的对象是同校有经验的同事，其缘故，乃「小学同事」与初任教师身处类似情境，教学却能胜任愉快，因此成为初任教师仿效与请益的对象。2.理论与经验的互相激荡在实际教学情境中，「理论」与「经验」两者似乎是缺一不可。Lange和Burroughs（1994）以个案研究的质化研究法，探索十二位专业发展颇佳的小学教师如何在实际的教学生涯中发展专业的知识和增进专业能力，研究结果显示，这些教师都是在「理论」与「实际」所交织成的专业实际（professionalpractice）中，建立起自己的专业认知与能力，逐步发展教师的知能。换言之，教师的教学知识之所以能够发展，乃从理论与经验的互相激荡中所统整出来的。实际教学经验对于教学知识的发展之所以如此重要，乃它可以作为教师反省、批评及修正自己教学的根据，而使得教学知识得以不断成长（简红珠、江丽莉，民83；Lange&Burroughs,1994;Martin,1995;Russell&Johnston,1988）。上述诸多因素，皆可作为研究者在复杂的情境脉络下，探寻初任教师教学知识发展的实用线索。例如当初任教师采用某种教学主意或改变教学主意时，吾人即可进一步去探索影响其采用该种教学主意或改变教学主意的缘故为何，如此即可厘清影响初任教师教学知识发展的相关因素。参、研究主意与步骤前已述及近来教学知识研究的趋势，乃异常重视教师在实际教学中思量与决定的历程，因此，本研究乃挑选在天然的情境下做持久的诠释分析。以下分四部份来说明本研究的主意与步骤。一、研究对象的选取笔者在八十七年三月初，即透过昔日师范学院师长的推荐，而顺利邀请到徐教师参加本研究。徐教师，女，民国六十四年次，民国八十七年六月自师范学院初等教诲学系辅导组毕业，之后参加一年的新制教诲实习。徐教师实习的地点是在屏东市的欣欣国小（按：此系化名），实习的年级是三年二班。欣欣国小全校四十余班，每个年级约有七班，每班约有三十五至四十个学生，是屏东市的一所明星小学。徐教师在取得合格教师资历后，因向往南投的秀媚体面，因此到该县的投里国小（按：化名）任教。投里国小是一所乡下小学，全校二十四班；因为小学的校长和主任对待教师甚为不客气，因此造成极高的教师流动率。九二一大地震过后，校舍全毁，全校停课长达四面；复课后，就向来在铁皮屋内上课。二、与研究对象建立良好关系的途径在天然的情境下做持久的研究，研究者如何和研究对象建立良好关系至为重要，诚如Cusick（1973）所说：「被看见者的相信感是取决于研究者发展出的个人关系，而不是研究者对被看见者所作的解释。」因此，为了和徐教师建立良好的关系，笔者除了避免以专家的立场去评断其教学外，总以学长的身分去协助其解决教学中的一些难题；加上随时施以合宜的协助，并互相交流成长的经验，这对于彼此关系的增进，实具有正面的效用。三、搜集资料的主意本研究搜集资料的时光起始于87年4月，结束于89年1月，期间长达近二学年，并且历经师院求学、实习及正式任教三阶段。搜集资料的主意主要为天然看见、深度访谈，以及文件分析，分离说明如下：（一）天然看见初任教师教学时的重点以及其处理教学事件的主意，乃笔者看见时的重点所在。看见所得的资料，除了举行参加者查核外，也将做为下次访谈的焦点。本研究的看见次数及时光参见表1。表1本研究的看见次数及时光次数看见日期看见时光187/04/308:40~9:20A.M.287/05/158:40~9:20A.M.387/11/0310:30~11:50A.M.487/12/309:20~10:10A.M.588/01/1210:30~11:50A.M.688/01/259:20~10:10A.M.788/03/0910:30~11:50A.M888/04/2210:30~11:50A.M（二）深度访谈在教室看见过程中，笔者常有一些疑问想要请教徐教师，然而因为顾及徐教师在下课时光需要歇息，因此我大都利用晚间再以电话与她举行访谈；电话访谈时，皆征得徐教师的愿意后再作录音。此外，为更残破搜集到徐教师的教学事件与其主意，笔者每隔一段时光（约半个月至一个月）就会以事先拟定的访谈大纲与她举行访谈。表2是本研究的访谈次数与时光。表2本研究的访谈次数与时光次数访谈日期访谈时光187/04/308:10~8:50P.M.287/08/273:30-5:00P.M.387/11/0310:10~11:10A.M.487/12/3010:10~11:00A.M.588/01/122:00~3:00P.M.688/01/256:30~9:00P.M.788/03/128:30~9:0P.M.888/03/092:00~3:00P.M.988/04/2010:20~1110P.M.1088/04/226:30~9:10P.M.1188/09/088:20~9:15P.M.1288/10/278:20~9:30P.M.1388/11/016:00~6:50P.M.1488/11/036:00~8:50P.M.1588/11/058:10~8:55P.M.1688/11/178:35~940P.M.1788/12/118:30~9:20P.M.1889/1/118:35~9:45P.M.（三）文件分析包括徐教师在师院三、四年级时的教诲实习心得报告、实习手札，以及她写给我的电子邮件。从文件分析中所得的资料，在下次的访谈中继续深入探讨与确认。表3所示，是我从徐教师所得的文件之一览表。表3文件一览表次数书写日期文件型式185/09-87/05师院期间的教诲实习记录簿内容重点摘要287/10实习心得387/10/23实习手札487/11/16实习手札587/11实习计画687/11/03实习手札787/11/05实习手札887/11/06实习手札987/09-11实习手札1087/12/04实习手札1187/12/08实习手札1287/12实习心得1388/01实习心得1488/01与网友的聊天之言1588/03实习心得1688/03/31电子邮件1788/04学年评量时之示范教学设计1888/05实习心得总报告1988/09/02电子邮件2088/11/9教学手札四、资料的收拾与分析本研究在资料的收拾与分析方面，首先针对所搜集来的资料举行三角校正（triangulation）。此处的资料校正包括两类，第一类是比较从天然看见、深度晤谈与文件分析所得资料的一致性，第二类是比较不同时光以上述主意所得资料的一致性，藉以提高资料的可信赖度。第二，笔者将按照所搜集来的资料，收拾个案教师的重要教学故事。之后，再按照个案教师的教学故事，依其内容性质予以分类，分析收拾出其教学知识的内容及其发展历程。最后，再综合分析个案教师教学知识发展的脉络及其影响因素，并与相关研究作研究。肆、结果与研究以下先陈述徐教师的教学故事，之后再按照她的教学故事去探讨其教学知识的内容及其发展历程。一、徐教师的教学故事这部份的描述，主要包括徐教师的童年生活、求学生活，以及在实习及正式任教的第一学期当中，所发生一些对其教学思量造成影响的教学事件。第一部：惨淡的童年徐教师从小就生长在单亲家庭。在她很小的时候，常常目睹父母亲郑重争执的画面，让她觉得既恐怖又没有安全感。直到父亲在外另结新欢，再也没有进入家门，矛盾紧张的场景才未再浮上，但家里也因此变得分外冷清。「小学的时候，我放学到回家，常常看不到妈妈，而总会看到桌上摆着一个大锅子；里面清一色的大锅菜，是妈妈为我们姊妹决定好的晚餐兼隔天的早餐。」漫漫长夜，总是姊妹相伴。「那段日子，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心酸！」徐教师说，她很庆幸自己能从那样的环境中安稳地走过来，固然艰辛，但也尝到生命的另一种滋味。后来她发现，许多她坚持的教诲理念，居然都和这样的成长背景有密切的关联。第二部：漫漫求学路在徐教师漫长的十六年求学路中，有愉快，有悲哀，更有理想的追求。这一些成长的轨迹，日后在徐教师的教学过程中，似乎还可以发现到它们的踪影。惨淡岁月中的一盏星光「因为我的童年是很不愉快的，其实也不温暖的；可以得到的温暖，大部分都是在小学。」这是徐教师回忆国小生活时的开场白。徐教师在国小的时候，成绩很好，教师也很疼爱她。「那种感觉，比起家庭的不温暖，就显得异常的温暖。」（88/3/12访谈）。国中恶梦时光转到1988年，那是徐教师国中恶梦的开始。国小的时候，徐教师可以由小学生活弥补家庭失去的温暖。但到了国中，成绩无法再独领风骚，因而体贴和温暖的感觉也全然顿失，所以她开始灰心丧志。再加上级任导师是属于「少一分、打一下」那类型的教师，所以国中三年都活得异常疼痛。徐教师说，「我从国一开始，就消极对付教师，因为他都是向来打、向来打、向来打那形状，而我又是自尊心很强的那种人，所以我就装病，不去小学。后来因为身体很差，教师就不再打我了，我才回去上课。」这段恶梦，后来深深地影响徐教师的教学。立志当教师高中时代的徐教师，从反省自己过往的经验中，深深感到家庭教诲的重要性，乃在高三那年选填大学联考志愿时，将师范院校为第一优先考量。1994年秋天，她进入了师范学院初等教诲学系。构筑教诲理想的师院岁月进入师院之后的徐教师，对于课业兢兢业业。按照徐教师就读师院期间的导师描述，徐教师不仅求学仔细、仔细，对事情更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我因为修了许多教诲科目，更接触到令我感佩的两位导师，所以我对教诲开始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也因此坚持人本的教诲思想。」在八十七年的八月，徐教师进入屏东市欣欣国小实习，决定将往日所构筑的教诲理想化成实际。第三部：用爱温暖孩子的心实习教师的日子旧地重游欣欣国小全校四十余班，每个年级有七班，每班约有三十五至四十位学生，是屏东市的一所明星小学。徐教师实习的年级是三年二班，级任导师（即实习辅导教师）是林教师。事实上，徐教师到欣欣国小实习，可说是旧地重游，因为徐教师在当年的四、五月间扩散实习的时候，便在林教师当初的班上实习。因为在一个月的实习期间觉得林教师颇容易相处，因此当徐教师分发到该校实习时，便指定林教师为她的实习辅导教师。震撼教诲第一次带学生扫厕所开学第二天，徐教师带着学生，拿着扫地工具，前往他们今年的扫地区域：厕所。厕所因为经过了一个暑假没有收拾，所以地板显得有些脏乱。徐教师一打开厕所的门，一时光，她几乎不敢相信她眼前所看到的：大便没有投进便器里面，跑到旁边的水桶里，水桶里面还有发霉的排骨餐。「我从来没有想过厕所可以脏到那种程度，我一辈子都忘不掉那种惨不忍睹的场面！」固然恶心至极，但之后徐教师还是开始行动了。「从装水开始，然后拿刷子沾水，一步一步的教；固然很恶心，但是你也要忍住，然后跟孩子说要勇敢啊，刷子也要洗啊，然后一个个去夸奖他。」当徐教师惊心动魄地讲述完这件让她觉得深受冲击的「厕所事件」后，又想起平日孩子会叫她辅助开水壶、绑（头发）带子的事情，深深觉得当一个教师，「真的有一大部份时光是在教孩子怎么过生活」（88/1/25访谈）。徐教师和她的可爱孩子们开学不久，第一次到徐教师的教室，发现她和学生那么密切，说实在的，我是有些惊讶的。对于和小朋友的关系，徐教师在实习之前曾经跟我讲，她刚开始对小孩子会很郑重，不能让他们骑到头上来，否则整年的年级常规和教学活动都会很难控制。这是她在大三下学期的假期实习时，有一位教师对她说的，当初她觉得异常有道理。在大四扩散实习时，我看见她的教学，也确实发现她显得颇有威风（87/5/15教室看见）。言犹在耳，但为什么眼前又会是这番场景？这是让我既惊讶又疑惑的地方。本来，在她担任三年二班的实习教师几天后，就发现自己有了靠山，「因为大部份的时光都是林教师在扮黑脸，所以我就慢慢露出喜欢和孩子黏在一起的本性了」（88/4/22访谈）。教孩子洗马桶的意外收获有一天，徐教师在打扫之前，先在教室对学生讲解清洗的主意，并要大家把马桶的「边缘」打扫整洁。对于这个「边缘」，小朋友搞得一团雾水，不知道徐教师所指为何。徐教师不解学生为何听不懂如此容易深奥的语词，乃再三用「旁边、边边」等其它用语来补充说明。就在牛头不对马嘴之际，实习辅导教师林教师已在黑板画出一个马桶的形状，并用彩色粉笔把「边缘」的地方标示出来，结果小朋友赶紧恍然大悟。当天晚上，她在电话中告诉我，她之前把学生的事务看得太容易，以为轻微讲解一下，学生就会懂了；等到实际教学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并不是那形状。后来徐教师慢慢看见，发现小学生的理解能力有限，所以教师对小朋友讲话要讲得很详细、很清晰，「尤其要很详细」（88/1/25访谈）。之后，她在对学生讲话的时候，也都尽量控制住学生的这项特质。例如在教数学「长方体和正方体」那单元时，她本来很冲动地想直接说出正方体有六个『面』，可是当她讲到『正方体有六个…』时，因想到倘若直接讲『面』，学生可能听不懂，所以她就很详细地说「正方体有六张纸片」（88/4/22教室看见）。第一次担任英语教师在欣欣国小实习时，徐教师同时担任校园三、四年级团体活动的英语指导教师。刚开始教英语的徐教师，谨记着昔日师院英语教授的叮咛，对于英语教学抱持着异常展开的主意：让学生在很轻巧自在、没有郑重的教室常规之下，举行没有压力的生活化学习。然而，如此教学几次之后，问题产生了。许多学生将她视为「育乐营」的大姊姊，许多最基本的教室常规，她都无法加以建立，更遑论教学。于是，徐教师开始思量：对待这样一个由三、四年级学生组成的英文班，是否也要采行普通年级的管理方式？心中这个问号，有一天她在自己实习的年级（三年二班）中顿悟出来。她发现，固然她对自己班的小朋友没有像对英文班小朋友那样自由展开，偶尔也必须用盖恶劣印章或是劳动服务等主意来处罚学生，但是基本上，小朋友都知道她是保护他们的，在情感上也认定徐教师是他们的教师，所以会顺从她的指导。反观英文班，因为纪律松散，没有严明的教室常规，学生反而比较感触不到年级的气氛，固然在情感上，也比较不认同她是「自己的教师」。因此，徐教师认为要拯救英文班眼前的颓势，唯有从建立「情感的认同」做起。至于如何才干让学生在情感上认同她呢？徐教师认为首先必须破除学生把她当成育乐营大姊姊的主意，而要破除学生的这种主意，她一定要先建立威信和纪律，同时对学生付出无数的协助、爱心和耐心，让学生觉得她就像自己的父母普通；如此，学生在心理上才会认同她，进而采纳他的教诲和观念。有了这样的领略之后，徐教师在教英文班时，「就不再表现出善良的大姊姊脸孔，而是端出一副标准的教师形状，让他们感觉我就是他们的教师，而我也像对待我们班那样对待他们，照顾他们。」徐教师说这样过了几节课之后，情况果然改善了不少，孩子已不像之前那么热烈。摔角姊妹花在徐教师的班上，有一位个子小小的，皮肤白白的小女孩--萱萱，她除了从来不对徐教师笑之外，连话都很少说。徐教师之前以为萱萱的个性即是如此，所以也就慢慢习惯她的冷漠，直到有一天，萱萱的妈妈来校，她看到萱萱对妈妈笑得那么璀璨，情绪激动不已。因为这样，所以徐教师开始想主意要临近萱萱，希翼看到她的笑容。为了得到萱萱的笑容，徐教师开始仔细看见萱萱的行为。结果，徐教师发现萱萱惟独跟她的表姊蔓蔓玩扭打游戏的时候，脸上才会有璀璨的笑容。某天，萱萱又和蔓蔓玩闹起来，此时，徐教师的脑中骤然闪过「小雪」这个内向女生的例子：「小雪」是徐教师班上一位学业低成就的女生，她跟教师讲话都不敢正视教师，而且显得很紧张。徐教师有几次都试着想要和她聊天，了解她的心理，但是却都不得其门而入。后来，徐教师发现小雪喜欢玩「溜溜球」，于是下课就找她玩溜溜球，小雪从此之后才敢正视徐教师。徐教师发现，只要她讲的事情是跟「游戏」有关的东西，小雪就比较不会怕她。想到这里，徐教师骤然灵机一动，想出一个介入萱萱和蔓蔓之间的主意：游戏。徐教师心想只要参加她们的游戏，就可以跟她们互动了。所以她开始死皮赖脸的做起「实况报导」，戏称她们是一对「摔角姊妹花」：啊！萱萱被打了一下，糟糕！蔓蔓遭到反击了，究竟谁会获胜呢？现在战况很激烈，蔓蔓要把萱萱推到教师的桌上！…萱萱赢了！第一回合××获胜，第二回合××获胜….」（87/12/8实习手札）徐教师这个举动，果然让萱萱和蔓蔓都觉得好笑；因为这样的关系，所以徐教师后来就顺利地参加她们的世界里。面向讨厌的数学在刚开始看见徐教师教数学的时候，我显然感觉到：她似乎不怎么喜欢教「数学」这一科，而她也亲口证实：「我发现我讨厌数学是和成长经验有关系的，因为国中时候的数学教师是那种错一题就打一下的人，而我又是那种自尊心很强的那种人；你打我，我就不念了（笑）。」（88/4/22访谈）。这时候的她，因为本身对教数学已经不大感兴趣，再加上缺乏新课程的详细教法，所以徐教师此时教数学的主意，是偏向传统式的讲授主意。学生在徐教师这样的教学下，不仅没有活泼的面貌，也几乎看不到笑容，这让徐教师觉得异常沮丧。此外，在教新的单元的时候，她几乎不知道如何从事引导，更是令她感到烦恼万分。不知道如何引导的缘故，在于她不知道小朋友之前的旧经验是用什么语法植入的，所以常常发生换了好多种讲法，「却还是看到一张张呆滞的脸，让我觉得好挫败！」因为在教数学的过程中遭碰到以上的瓶颈，乃激起她寻求突破的念头。破茧而出徐教师仔细翻阅教学指引后，才发现她之前对于新数学课程的精神只是一知半解。以前只知道数学的教学原则是「让学生建构」，却不知道如何让学生建构，而当她仔细阅读教学指引后，清晰得知新课程的数学是「交流式的课程」，强调知识是从社会互动过程中建构。对于这个新发现，她显得有点欢喜，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闻「交流式课程」这个专闻名词，且在阅读完其教学原则后，颇认同其理念。当她对于新课程的精神愈加了解之后，对于自己和学生在教学中的行为便异常敏感。有一次，当她教「分数」单元的时候，因为有许多学生听不懂，所以她就停下来思量怎样教他们才会更听得懂。然而，一些已经学会的小朋友，却很不耐烦地叫她赶紧继续上，下课时再教那些不会的学生。徐教师看了这一幕，决定向学生说明新课程中「交流与尊重不同主意」的精神。徐教师花了很长的时光跟学生说明新课程的精神后，就感觉那一节的年级气氛不一样了，「比较有恼怒，不会死气沉沉的」。她觉得那样上课固然进度比较慢，但是上课比较活泼，而且小朋友也必须注重别人的研究，参加交流，而不是只坐在那边听教师讲解，所以学习的兴致比较高。在课堂中能看到学生活泼的景象，是徐教师对自己教学的最高期待，因此，当她用交流式的教学法上了那节活泼的数学课后，之后便常常用这种方式举行教学。值得一提的是，在徐教师和学生的交流过程中，她常会习惯性地告诉学生自己的教学困扰，而这竟意外地令她学到如何引导学生学习新单元。以前，徐教师因为不知道学生的旧经验是怎样建立起来的，所以在引导的时候，常常超出学生的经验范围，以致于无法收到效果。但是现在徐教师会对学生说：「教师很想知道你们以前是怎么学的，以前你们教师是怎么讲的呢？不然教师都教不好，觉得很心痛！」当学生告诉徐教师他们以前的教师是怎么讲的之后，徐教师就尝试沿用他们以前教师的说法，再往上去建构观念，结果发现效果不错。灵便的教学徐教师固然很绝对新课程所强调的「建构、交流」精神，但在不同时机，教诲程度不同的学生，她有自己一套权变的做法。首先，就时机而言，她每上新单元，刚开始引导的时候，会用新课程的精神，比如说尊重学生、聆听学生的主意，让学生充足研究等等；可是在最后总结归纳的时候，就比较不会要求学生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将她认为较好的解题方式告诉学生。徐教师这样做法的用意何在？她娓娓地道来：说实在的，在有进度的压力之下，我不大可能那样从头上究竟，所以只挑选在刚开始引导的时候，希翼他们能从各种方式的建构，对本课有一个准确的概念。而且倘若讲了太多解题主意，我怕有些学生到最后可能不知道要用哪一种解题主意」。（88/4/20访谈）再来，就不同受教者而言，她在上课的时候，都会把各种解题的主意告诉小朋友，对于程度比较好的小朋友，更会鼓励他们多多用几种不同的主意去尝试印证，但是对于程度比较不好的小朋友，则会不安教他们太多种主意，反而会把他们搞乱。她说：「以前我教数学的时候，常常同一题就教好几种算法，可是教完之后，常常有一些程度不是那么好的小朋友问我究竟要用哪一种算法，甚至有些小朋友原本会的，教完之后反而搞混了。所以后来我在教他们的时候，都会叫他们用哪一种主意算。」（88/4/22访谈）。傲人的国语成绩谈起国语科教学，徐教师的脸上就堆满了笑容。她说，八十七学年度上学期第二次月考范围的国语是由她上的，当初在上造句的时候，刚开始她都会请全班小朋友自由发表，她发现程度好的小朋友都造得很好，可是程度比较不好的小朋友就不可了。当初脑中就闪过她在数学课中对学生所讲的那一段话：「倘若你会，不管你用什么解题方式都可以；倘若你不会的，就用这一种就好了。」于是，她便如法炮制地向学生说：「倘若你会造，就自己造；倘若不会，就把教师写的抄下来」（88/4/22访谈）。徐教师把范句写在黑板后，先叫全班念一次，然后要求那些不会的小朋友念三、四次，再要求他们背起来。她开怀大笑地说，那一次考试成绩竟超越她的实习辅导教师的记录。「打或不打」的挣扎实习前，徐教师痛批打人的教师是「屠夫」，认为体罚只会打掉一个人的自尊而已（86/8/15写给师院教授的反应报告）。然而，徐教师这种反驳体罚的主意，在实习快要结束的时候，似乎起了些微的变化。令她对之前的主意产生动摇的缘故，是她发现少数学生对她的好言相劝根本不在乎，而在这少数学生当中，又以「小英」这位学生为最。打一开学，小英就不交作业。徐教师问她为什么不交，她刚开始还会编造理由，但后来就索性不写也不带来小学，而且都挑选徐教师所任教的科目。徐教师承认说，碰到这种吃定实习教师的学生，真的令她既恼怒又心痛。要是你跟他讲了也没用的，那该怎么办？你挑选去尊重？还是去指导？以前我异常反驳体罚，因为我觉得打了也没用，打只是把孩子的自尊也打掉了而已！但今天我反问自己，倘若「打」实用呢？倘若真的可以让一个孩子变好呢？孔子不是说因材施教吗？那我打还是不打？（实习心得总报告）第四部：理想与现实之间的挣扎实习结束、取得合格教师资历后，徐教师因为向往南投的好山好水，所以前往南投参加教师甄试。八月底，她来到一所依山傍水、风景秀媚的小学：投里国小。恼人的问题女学生在徐教师的班上，有一位全校皆知的问题女学生：林紫玉。她不但已经彻低否决学习，而且还有暴力倾向，几乎已被班上所有学生排斥。当她无聊的时候，就会去侵犯学生，发明问题；而上科任课的时候，几乎都不去上课。有一次，徐教师问她为何不去上课，她竟以近似呼啸的口气对徐教师吼道：「不知道啦！甭问啦！」（按：台语）有一些同事建议徐教师要对林紫玉凶一点，但徐教师则不安倘若对她太凶，使她连教室都不肯意坐，「那我要去哪里找人？」因为这样，所以徐教师觉得今年教起书来觉得好累，也向来不知道如何处理林紫玉的事。第一次动棍子某天早上，徐教师用数学测验卷为学生平时考。徐小强，这位平时只是偶尔淘气的男生，当天居然连考卷都不拿，连理都不理。徐教师把徐小强带到办公室咨询时，徐小强几乎不甩徐教师的话，这不仅让徐教师越发恼怒，也让她十分震动：「这孩子平时除了比较懒惰之外，应该还不至于胆敢如此嚣张啊！」。这一件事让徐教师觉得备受打击，因为徐小强平时固然不怎么乖巧，却从来不曾如此叛逆过（88/11/9教学手札）。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早上刚刚发生徐小强的事情，下午就又爆发另一桩令徐教师大感光火的事件。有一位平时固然不是很乖，但是徐教师讲什么还至少会听的男生刘建志，那天下午上课的时候，居然拿着宝特瓶在敲打桌子，让徐教师觉得很意外，也异常火大。在同一天之内，发生两起平时不算恶劣的学生之重大叛逆事件，让徐教师强烈地警觉到：教室内必然有某种「致命的毒素」在迅速地蔓延，否则绝不可能这么离奇。那天晚上，徐教师和我商讨这件事，语气中带有强烈的不安感。她说，她疑惑小朋友在看到她处理林紫玉的情况后，发现她并没有很强势地把她压制下去，所以开始起而效尤。「我想，下次来吓吓他们好了，我就来丢书！反正把书本甩到地板又不会伤到人。」徐教师口中的这一个「下次」，没想到在几天之后就来到了。那一天早上上课的时候，林紫玉拿着刀子割破帐篷，徐教师并未理她，结果她看徐教师未理她，反而恼怒起来，然后就存心用自己的桌椅去推挤前面和后面的学生。这时候，徐教师已怒火中烧，并打定主意今天非好好让她吓到不可，「何况全班学生都在等着看我怎么处理她」。徐教师心想，「倘若今天不好益处理，那以后起而效尤的人可能不只前几天那两个。」所以，她就把自己武装起来，存心把林紫玉的桌子狠狠推倒。此时，林紫玉果然退缩下来。之后几天，林紫玉显得较为安分，也开始浮上逃避徐教师的行为。可是，几天之后，她又在上课中侵犯旁边的学生，下课时还伤了学生，甚至在一次盛气中把作文簿撕毁；这总算令徐教师不得不做出打人的疼痛决定。第一次动了棍子，徐教师发现自己并没有预期中的心痛。「我固然动手打林紫玉，但并不表示我已经悖离了本来的教诲理想，因为她她的行为也已经危害到全班的学生，我是为大局着想。」（88/11/9教学手札）。这一次之后，林紫玉果然变得较守分了；固然顽劣的个性未改，但至少在徐教师面前，已不敢那么嚣张了。暴风雨后的安宁自从徐教师故作发飙及第一次动棍子之后，不仅林紫玉的问题少了，连班上的常规都因此好了起来。在可以掌控年级常规的情形下，徐教师发现她开始可以「跟学生一起enjoyourlearning了」（88/11/9教学手札）。徐教师愉快地说，在班上常规变好之后，她骤然觉得有比较多的余力可以跟一些小女生有比较密切的互动，比如她会替她们绑头发，而她们就会像跟屁虫普通，到处尾随她。另外，她也开始注重到班上有一位成绩低落又内向的小女生玉华，有一次，她看她不会做数学习题，就跟她说下课跟她到办公室，她要教她。下课的时候，徐教师要带她到办公室时，徐教师把手放后面，玉华看到徐教师的手放后面，就去握着徐教师的手。徐教师语带温馨地说：「那一刻，我真的好激动，很像妈妈的感觉」（88/10/27电话访谈）。按部就班的数学科教学在教数学的过程中，倘若小朋友有比较聪敏快捷的解题方式，徐教师通常都会加以鼓励，「倘若你会，随意你怎么做都可以，只要答案对就好了」，但对于程度较差的学生，徐教师非但不鼓励他们照自己的主意去做，反而要求他们「和教师一样用笨笨的主意去做」（88/10/27电话访谈）。另外，徐教师的数学教学方式，都是「一步一步详细地讲，决定学生会了，才往下继续教学。」她说，自从在实习时发生洗马桶事件后，她就永远记得对学生说话要详细（88/10/27电话访谈）。边教边修正的国语教学到了投里国小之后，徐教师的国语教学方式都是「边教边修正」。以上生字为例，之前她上课的时候，觉得气氛太沉闷，于是后来便让学生上台去讲解，以让课堂活泼一点。另外，之前她都是先讲解课文之后才上生字，认为国语教学应该「由外而内」，但后来觉得此种方式不便于当天出回家功课，所以改成「由内而外」，亦即先上生字，之后才讲解课文。在「边教边修正」的国语教学中，「造句教学」算是比较稳定不变的，她还是以实习时所领略的那套主意来举行教学：「倘若你会造，就自己造；倘若不会，就把教师写的抄下来」；同时，她也要求那些不会的小朋友要把其所抄的那一句背起来。二、徐教师教学知识的内容及其发展历程先前一部份的教学故事中可以发现，徐教师的教学知识大致可分成五类，分离是：「对学童的认识」、「如何建立良好的年级常规」、「普通教学法知识」、「教师角色的知识」、「学科教学法知识」等五类，以下逐一分析说明。（一）对学童的认识徐教师对于学生的了解，可分成以下两点：1.学生对于话语的理解能力徐教师在实习初期，高估了学生的理解能力，以为只要教师讲过的事情，学生一定可以了解。但自从发生「洗马桶事件」后，她深刻感触到对国小三年级的学童，教师的讲解必须力求详细、清晰，最好还能示范。有了这样的体悟之后，徐教师教学时也都尽量控制住学生的这项特质，这在实习时「长方体和正方体」的教学中，以及正式任教时的数学教学中，都可以轻易看出。2.内向学生的心理在实习初期，徐教师对于内向腼腆的学生固然想要加以辅导，但是不得要领，效果总是不彰。之后从「摔角姊妹花」中，她体味到要了解像小雪这种内向的学生，主意不能太直接，而要用他们比较感兴趣的话题来引发气氛。有了这样的体味之后，后来她才想到要以游戏的主意介入「摔角姊妹花」之中。有趣的是，当徐教师经历「摔角姊妹花」此一温馨事件后，给她最大的感触，兴许不在于得知如何介入内向学生的技巧，而是在于深刻感触到内向学生确实需要师长主动去协助。因此，有了「摔角姊妹花」这个经验之后，她似乎比先前越发愿意去开启这些内向学生的心扉。在投里国小正式任教期间，当班上的常规进入常轨之后，她就开始不自觉地去协助内向的学生（例如玉华）。（二）如何建立良好的年级常规想要建立一个良好的年级常规，徐教师至今已坚信在开学之初要「先严后宽」。至于这个信心的形成，大体上可分成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职前阶段。在大三下学期的假期实习时，徐教师第一次从某位教师处听到这样的说法。徐教师当初固然颇为赞同这样的说法，但毕竟缺乏实际验证的机会，所以此一信心并非十分结实。第二阶段是为期一年的教诲实习。在实习初期，她也是坚守此一信心，但后来因为发现有实习辅导教师在饰演黑脸，所以很快地就露出她那善良的真面目，所以并未达到「先严后宽」的原先目标。然而，此阶段的徐教师却从「第一次担任英语教师」的经验中，深刻感触到年级常规的重要性--「只要从事教学行为，就不能没有常规」，为后来「先严后宽」的信心种下一粒种子。另外，徐教师在此阶段对于体罚亦有不同于以往的思量，为其下一阶段忍痛体罚恶劣学生时描下伏笔。在「打或不打的挣扎」中，她开始对之前不以「打」来管教学生的态度产生了动摇。然而，这并不代表她已经不去尊重孩子或是已经赞成体罚，而是觉得在某些异常的情况下，例如面向异常顽劣的学生时，兴许适当的体罚反而是须要的。第三阶段是在投里国小的正式任教期间，而这也是此一信心发展的最关键性阶段。在开学之初，她仍未想到要以郑重的主意去管理年级常规，此乃因为前一年虽感触到年级常规的重要性，但总算持久饰演白脸的角色，所以感触亦仍属有限。直到班上两位学童相继浮上不寻常的重大违规事件后，徐教师才感到事态的严重性。她强烈疑惑因为她平时未郑重正视「恼人的问题女学生」，方导致其它学生起而效尤，所以必须赶紧防微杜渐。于是，有一次在这位问题女学生再度蓄意破坏班规时，她总算逼使自己武装起来，以几近粗暴的肢体动作将这位问题女学生压制下去；而当这位问题女学生几天后想要反扑时，她只好忍痛「第一次动棍子」。这一棍，成就了后来的「暴风雨后的安宁」；不仅使她得以重拾教学的乐趣，也让她有机会重温暖学生密切温馨的互动。至此，她越发坚信要有好的教学，一定要有好的年级常规，而且必须「要先郑重，再慢慢放松。」（三）普通教学法知识徐教师在普通教学法方面的发展，无数都是因为在对学生有所了解之后而发展出来的；固然，也有她独自从教学经验中体味出来的。以下分成三点作说明。1.讲解的技巧事实上，当徐教师对于学生理解话语的能力有所了解之后，最直接的影响，便是她教学时的讲解技巧。如前所述，徐教师从「洗马桶事件」后，就深知学生是透过教师详细而详细的话语去理解事理的，所以她之后在教学时，便尽量要求能详细、详细；这在实习阶段及正式任教阶段都可发现，例如之前已提过的「正方体有六张『纸片』」即是实例。2.回馈的技巧实习时，徐教师发现实习辅导教师和学生对话时，往往会留一些话让学生「填空」，或是用问句的主意来问学生，觉得效果不错，于是便加以仿效。实验的结果，觉得成效良好，于是后来教学时，便常常以这种主意让学生回馈，以便得知学生学习的情形。这种让学生回馈的方式，徐教师在正式任教时依然使用。3.因材施教在徐教师的普通教学法知识中，应该还有一个「因材施教」。因为观诸徐教师的教学，多处皆显现其有具有这样的知识。例如在上国语课及数学课时，会因学生程度的差异而施予不同的教法，即透露出此一教学知识显然存在的讯息。（四）教师角色的知识徐教师觉得教师的角色除担任教学工作外，其实无数时候是在做妈妈的事情。「到现在，有人头发散掉了，还是会叫我过来帮她绑；水壶打不开，还是会拿来叫我帮他开。」（参见「摔角姊妹花」）而这种角色，事实上徐教师异常愿意饰演，因为从中可以获得温馨的感觉。「妈妈」对于孩子的事情，几乎无事不管；在「摔角姊妹花」的事件前，徐教师在第一次带学生扫厕所时，即强烈感触到教师宛若妈妈，「是一个教孩子如何过生活的人。」徐教师说，厕所事件对她造成很大的冲击，让她深刻体味到教师是在饰演一个怎么样的角色。（五）学科教学法知识从徐教师的教学故事中，发现她在「国语」和「数学」二科的教学知识有显然的发展迹象，因此，以下便分成「数学科」和「国语科」二部份来分析说明。1.数学科(1)新课程较能营造活泼温馨的教学气氛徐教师实习时所上的数学教材是新课程，正式任教时所上的数学教材是旧课程，两相比较之下，她对新课程情有独钟，认为新课程较能营造出活泼而温馨的教学气氛。而她营造活泼温馨之教学气氛的主意，质言之，即培养学生「交流与尊重不同主意」的精神与习惯。(2)引导的技巧在实习之初，徐教师教新的单元时，往往不知道如何引导。缘故是她不知道学生之前的旧经验是用什么语法植入的，所以常常发生换了好几种讲法，却依然没有唤起学生旧经验的情形。这种情形，直到徐教师领略新课程的交流精神并向学生说明后，开始浮上了转机。交流式的课程鼓励师生在互相尊重与包容的情境下，彼此对话与说理，而徐教师便在这种情形下，顺理成章地将自己在教学上的困扰告诉学生。于是，学生就努力地告诉徐教师他们以前的教师是怎么讲的，徐教师听了之后，就尝试沿用他们以前教师的说法，再往上去建构观念，结果发现效果很好。(3)一步一步地教，决定会了再往下教徐教师自从经历「洗马桶事件」后，不仅谨记对学生讲话要详细，而且要决定学生已懂了她的意思之后，才会往下继续讲。在讲解数学题目时，她会控管每一个步骤，决定学生已经学会了，才会往下继续教下去。(4)因时、因人而异的数学教学教学过程中，徐教师在不同阶段、对于不学生生，会有不同的教学方式。就时光上而言，徐教师在教新单元的初期，因为时光较充裕，所以会尽量鼓励学生发表自己的看法，希翼他们能提出多种解题的方式，以利思量；之后因为时光的考量，这种情形就会显然减少，取而代之的是帮学生归纳出一种最简便的主意。另外，就学生方面来说，她发现太没有结构性的教学，对于中下程度的学生反而是一种负担，甚至最后竟不知道要用哪一种解题主意，所以徐教师后来就叫他们采用某一种固定的主意。但是对于程度好的学生，徐教师则认为必须让他们多多尝试各种解法，以引发其学习兴趣，开辟其潜能。2.国语教学在徐教师的国语教学知识方面，最显然的发展，当属「因材施教」这种教学方式的形成。徐教师之所以会发展出这种教学方式，事实上是从数学教学中所领略出来的。她在国语课教「造句」时，发现程度好的小朋友争相举手发言，而且都造得颇有内容；反观程度比较不好的小朋友不仅畏首畏尾，偶尔起来发表时，大部分都造得七零八落，语病甚多。此时的她，想起数学教学时跟学生所说的，「倘若你会，不管你用什么解题方式都可以；倘若你不会的，就用这一种就好了」，于是她说：「倘若你会造，就自己造；倘若不会，就把教师写的抄下来。」后来证实，徐教师的这种教学方式是颇为适当的。由上发现，固然国语教学和数学教学的性质不尽相同，但是当徐教师从数学教学中领略出因材施教的道理后，便把该原理重临在国语科教学中；亦即对于程度不同的学生，施以不同的教学主意。进一步言之，徐教师的这项教学策略之所以能横跨不学生科，事实上是牵涉到她对学生知识的了解，即她对于高、低程度学生的学习能力已有初步的认识，所以才干采取相对应的教学行为。三、徐教师教学知识发展的综合分析以及与相关研究的研究按照前面几部份的说明，以下将统观徐教师教学知识发展的脉络及其影响因素，并与相关研究作比较研究。（一）徐教师从早年经验中所省思出来的教学知识，展示相当稳固的现象，且形成其独特的教学风格，显见早年经验对其教学知识发展的影响颇为深远。综观徐教师的教学，可以发现有一种鲜明的风格，即她一心一意想要让学生感触到她的温暖。例如在她的数学科教学知识中，即有「用新课程的精神来营造温馨活泼的教学气氛」之做法，而在年级经营上，固然后来发展出「先严后宽的管教方式」，但她这样做的总算目的，无非是希翼和学生有很贴心的互动，以享受那种宛若亲子间甜美温馨的感觉。另外，她之所以肯放下身段、主动临近内向的学生，也是相同的道理。至于徐教师之所以会发展出这样的教学知识，除了与其个性有关外，更与其幼年的不幸经验和早年的求学经验脱不了关系。徐教师之所以不遗余力要让学生在校感到温暖，是感于自己当年在家庭得不到温暖之际，支持她面向困境的能力全来自于小学教师的协助，所以当她成为教师以后，便希翼自己也能饰演当初协助她渡过难关的教师那样的角色。可见，她向来将自己幼年的不幸经验视同一面镜子，照亮自己也照亮学生。徐教师这种从早年经验中省思出教学知识的情况，在国内许多研究中皆曾发现。例如何秋兰（民86）、张惠昭（民85）、黄丽娟（民84）、谢建国（民90）等人即发现，教师的教学知识确实受到过往经验的深远影响，其影响力甚至胜过师资教诲。除此以外，国外许多研究也发现，教师的教学知识并非在采纳师资养成教诲后才发展出来，而大都是在更早之前即经由对早年经验的反省而获得（Calderhead&Miller,1986;Calderhead&Robson,1991;Crocker,1990;Duffee&Aikenhead,1992;Goodson,1994;Grossman&Richert,1988;Johnston,1992;Lederman&Gess-Newsome,1993;Mills,1997;Pruitt&Lee,1978）。由此不难看出早年经验对教师教学知识发展的深远影响。然而，早年经验对教师教学知识发展的影响为何会如此深远？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早期经验本是后期发展的基础（张春兴，民85），其对于个体日后的价值观及态度行为的影响具有重大的影响力（田芳华，民87；李维榕，民88）。再从「心理分析」（psychoanalytic）的观点来看，儿童早期经验中和父母、教师的关系，对其个人的教学知识之所以会造成深远的影响，乃其将父母与教师视为心目中的「重要他人」（significantothers）。儿童时期的「重要他人」若是正面的示范，则儿童长大之后便存心无意地对其举行模仿和认同；「重要他人」若是负面的示范，则儿童长大之后便可能引以为鉴。本研究中的徐教师之所以极力让学生感触温暖，除了是在尾随昔日国小教师的脚步以外，事实上也是在避免犯了和其国中导师一样的错误。（二）徐教师在师院阶段所学到的教学知识，许多皆属于抽象式的原理原则性知识，及至实际教学后，才逐渐形成详细性的教学知识。显见职前教诲提供养初任教师的，大都只是教学的雏形，而「实际教学经验」才是教学知识发展的关键因素。徐教师在「如何建立年级常规」、「因材施教」，以及对于「数学新课程的知识」等方面，在实际教学之前，大抵只是原理原则性的知识而已，及至实际教学后，才逐渐形成详细性的策略性知识，由此足见实际的教学经验才是影响其教学知识发展的主因。许多研究指出，职前教诲的内容大都属于理论化、普通化的教学概念或教学原则（王秋绒，民80；段晓林、高荣成，民86；Betts&Frost,2000;Graber,1995;Smith,1999;Tamir,1991），而这些理论化的教学概念或教学原则，因为学生仍未有实际的体验，因此无法像受早年经验影响而形成的教学知识那般深刻。因此，学生所学到的往往只是一些破碎零散、缺乏统整的知识，且不易将其转化为个人化的教学理论；直到接触到实际的教学现场，方得以精炼出详细性、策略性的教学知识。（三）经由第一年的实际教学经验，徐教师的教学知识展示显然地发展。徐教师的教学知识，在教学的第一年展示显然的发展示象。例如她在「学生对于话语的理解能力」、「讲解的技巧」、「一步一步地教，决定会了再往下教」等教学知识，都是经过实际的教学经验之后才学得的，此再次显示出「实际教学经验」是影响其教学知识发展的重要因素。事实上，国内外许多的研究报告也先后证实实际的教学经验对于教学知识发展的重要性（张惠昭，民85；陈国泰，民84；孙敏芝，民86；邱忆惠，民85;Copeland,1994;DuffeeandAikenhead,1992;Feldman,1994;Strauss,Ravid,Magen,&Berliner,1998）。实际的教学经验之所以如此重要，乃教师可以从经验中反省与学习，以及发展出精密且互相关联的知识，并修正一些观点或信心，进而促进教学知识的发展（Lange&Burroughs,1994;Martin,1995）。（四）影响徐教师教学知识发展的因素包括早年的经验、师资养育课程、实际教学的经验、实习辅导教师，以及参加本研究的影响。其中，又似乎以早年的经验及实际教学经验的影响最为深远。关于早年经验、师范教诲，以及实际教学的经验对初任教师教学知识发展的影响，之前已提及，此处不再赘述。此处要探讨的，是「实习辅导教师」对于初任教师教学知识发展的影响。徐教师的教学知识有些是从实习辅导教师学来的，例如对学生说话的回馈技巧。在国内外的许多研究中，也证实实习辅导教师对于初任教师教学知识的发展颇有助益（林懿德，民90；黄志顺、陈泽纬，民89；黄婉萍，民87；CalderhaedandMiller,1986;Gustafson,Guilbert,&MacDonald,2002）。另外，笔者也发现到徐教师因为参加本研究，而使得其教学知识受到不少激荡。例如她在常规管理方面之所以转型，事实上亦有参考我的意见。笔者认为，个案教师之所以会从参加此一研究中获得成长，主要的缘故并不在于我提供她许多珍贵的教学知识（例如：徐教师固然常要我给她一些教学上的建议，但事实上，她并没有照单全收，而总是有所挑选），而是因为研究过程中增强了他对于自己教学的反省。诚如徐教师在研究将结束时对我所说的，「倘若没有参加这个研究，我根本不大会去思量自己的教学」。伍、结论与建议按照上述的研究发现，本研究提出下列几点结论与研究建议，分离说明如下：一、结论（一）国小初任教师教学知识的内容国小初任教师教学知识的内容包括「对学童的认识」、「如何建立良好的年级常规」、「普通教学法知识」、「教师角色的知识」及「学科教学法知识」。（二）国小初任教师教学知识的发展历程1.国小初任教师从早年经验中所省思出来的教学知识，展示相当稳固的现象，且形成其独特的教学风格，显见早年经验对其教学知识发展的影响颇为深远。2.国小初任教师在师院阶段所学到的教学知识，许多皆属于抽象式的原理原则性知识，及至实际教学后，才逐渐形成详细性的教学知识。显见职前教诲提供养初任教师的，大都只是教学的雏形，而「实际教学经验」才是教学知识发展的关键因素。3.经由第一年的实际教学经验，国小初任教师的教学知识展示显然地发展。（三）影响国小初任教师教学知识发展的因素包括早年的经验、实际教学的经验、师资养育课程、实习辅导教师、以及参加本研究所受的影响。其中，又似乎以早年的经验及实际教学经验的影响最为深远。二、建议按照上述的研究结论，本研究针对师资养育提出下列三点建议：（一）将准教师反思习惯与能力的培养纳入师资养育课程中，以协助其检视由早年经验影响而形成的教学知识之合理性。由研究中发现，国小初任教师的教学知识并非在采纳师资养成教诲后才生成，而大都是在更早之前即经由对早年经验的反省而获得。惟初任教师受早年经验影响而形成的教学知识并不能保证绝对合乎教诲学上的规准，因此建议师资养育者将准教师反思习惯与能力的培养纳入师资养育课程中，以协助其能针对受早年经验影响而形成的教学知识举行澄清与反省，从中检视已有的教学知识之合理性。详细的做法，可以多安顿一些小团体研究的时光，让准教师针对自己原有的教学主意与同侪及教师研究、分析与批评。（二）师资养育者在传授各科教材教法时，应尽量详细化。从本研究中得知，初任教师受职前教诲影响而形成的教学知识，许多皆属于抽象式的原理原则性知识，并无法直接应用于教学情境中。因此，建议师资养育者在教学过程中，应尽量举实例，以让初任教师习得详细、明确而可行的教学知识。（三）尽早让准教师有长时光实地教学的经验从本研究中发现，「实际的教学经验」是影响国小初任教师教学知识发展的重要因素，因此，建议将目前于大四毕业前方实施的「扩散实习」，提前至大二或大三实施，以让准教师在毕业之前有长时光接触实际教学情境的经验，据以对其原有的理论知识举行辩证，从中增进教学实务知能。参考书目王秋绒（民80）。教师专业社会化理论在教诲实习设计上的蕴义。台北：师大书苑。田芳华（民87）。自传记忆与事件—生命史调查之应用与前瞻。调查研究，6，5-38。白青平（民89）。台北县市国民小学初任教师工作困扰与解决途径之研究。国立台北师范学院国民教诲研究所硕士论文，未出版。何秋兰（民86）。师院生在扩散实习期间实际知识运作之个案研究。国立屏东师范学院学报，10，37-62。李维榕（民88）。家庭舞蹈Π—从家庭舞蹈看家人互动的关系。台北：张教师。林懿德（民90）。国小实习辅导教师辅导策略与实习教师专业发展之研究。国立台北师范学院国民教诲研究所硕士论文，未出版。邱忆惠（民85）。国小音乐教师学科教学知识之个案研究。国立台中师范学院国民教诲研究所硕士论文，未出版。段晓林、高荣成（民86）。一位初任台湾国二理化教师学科教学知识之发展研究。国家科学委员会研究汇刊（科学教诲），7(3)，135-154。洪志成（民87）。实习辅导教师辅导知能：理念与实际。人力发展，55，42-56。孙敏芝（民86）。师范院校结业生教学实际知识之个案研究。行政院国家科学委员会专题研究计画成绩报告：NSC85-2413-H-153-005。张春兴（民85）。现代心理学。台北：东华。张惠昭（民85）。高中英文教师教学专业知识之探索。国立台湾师范大学教诲研究所硕士论文，未出版。陈国泰（民84）。国小低学业成就生的小学经验之意义形成。国立屏东师范学院初等教诲研究所硕士论文，未出版。陈斐卿、陈晓丽（民90）。实习教师的真切震撼经验--第一季分析。教诲研究信息，9(2)，107-124。黄永和（民85）。国小实习教师数学学科教学知识之个案研究。新竹师院国民教诲研究所论文集，2，219-247。黄志顺、陈泽纬（民89）。成为教师：一对实习教师与实习辅导教师的行动研究。教诲研究，71，99-112。黄婉萍（民87）。新实习辅导制度下国小实习辅导教师角色与实习教师专业发展之探讨。国立花莲师范学院国民教诲研究所硕士论文，未出版。黄丽娟（民84）。职前化学教师在微试教学中的学科教学知识。国立彰化师范大学科学教诲研究所硕士论文，未出版。赖庆三（民86）。国小职前教师科学教学知识之研究。台北师院学报，10，455-499。谢建国（民90）。国小实习教师国语科学科教学知识之个案研究。国立台北师范学院课程与教学研究所硕士论文，未出版。简红珠、江丽莉（民83）。国小胜利、不胜利经验教学与实习教学的年级管理认知与内隐信心之研究。载于国立台湾师范大学教诲研究中央主编，八十一、八十二学年度国科会教诲学门研究计画成绩发表论文集（页345-382）。钟任琴（民86）。国小实习教师专业践行及其影响因素之研究--从校长评鉴及实习小学环境之角度探讨。国民教诲研究学报，3，263-294。饶见维（民85）。教师专业发展—理论与实际。台北：五南。Beijaard,D.,Verloop,N.,&Vermunt,J.D.(2000).Teachers'perceptionsofprofessionalidentity:Anexploratorystudyfromapersonalknowledgeperspective.TeachingandTeacherEducation,16(7),749-764.Betts,P.,&Frost,L.(2000).Subjectknowledgeandteacherpreparation.EducationCanada,40(1),38-39.Burden,P.R.(1990).Teacherdevelopment,inW.R.Houston(Ed.),HandbookofResearchonTeacherEducation:AprojectoftheAssociationofTeacherEducators.NewYork:Macmillan.Butt,R.(1986).Individualandcollectiveinterpretationsofteacherbiographies.(ERICDocumentReproductionServiceNO.ED272466).Calderhead,J.,&Miller,E.(1986).Theintegrationofsubjectmatterknowledgeinstudentteachers'classroompractice.ResearchMonograph,SchoolofEducation,UniversityofCalderhead,J.,&Robson,M.(1991).Imagesofteaching:Studentteachers'earlyconceptionsofcalssroompractice.TeachingandTeacherEducation,7(1),1-8.Clandinin,D,J.(1985).Personalpracticalknowledge:Astudyofteacher'sclassroomimages.CurriculumInquiry,15(4),361-385.Copeland,W.(1994).Makingmeaninginclassrooms:Aninvestigationofcognitiveprocessesinaspiringteachers,experiencedteachers,andtheirpeers.AmericanEducationalResearchJournal,31(1),166-196.Crocker,B.(1990).Effectsofencouragementordiscouragementforusinghands-onscienceactivitiesuponteachingstyle.(ERICDocumentReproductionSer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