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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浅谈小说虚构的意义——以《沙之书》和《骑桶者》为例赵燕[华中师范大学第一附属中学,武汉430079]摘要:小说是一种想象的艺术,能够根据独立的现实构建虚构的世界。本文通过对《沙之书》和《骑桶者》这两篇外国小说的研究,可以让学生对小说的“虚构”特点有深入的了解,让他们明白艺术“虚构”是如何体现具体细节、场景以及人物的心理活动、故事情节发展的,而这些都是以生活逻辑为基础,是艺术真实性的表现。本文主要以《沙之书》和《骑桶者》为例,探讨小说虚构的意义,让学生们通过小说来感受作品的艺术真实感。教育期刊网

关键词:小说虚构意义一般人们所讲的虚构可能就是胡编乱造、创造生活中没有的东西,而在小说创造中,虚构是一条非常重要的规则。但是,这里的虚构又不是我们所想的那种胡编乱造,而是来源于生活逻辑,予人以真实感的艺术创造,这正印证了劳伦斯的话:“艺术家是个说谎的家伙,但是他的艺术,如果确是艺术,会把那个时代的真相告诉你。”对于中学生来说,教师指导他们深入了解小说虚构的意义,不仅有助于他们深入理解小说的主题思想,还有助于提高他们的文学素养。一、虚构源于生活真实与艺术真实小说是虚构的艺术,虚构是小说的生命。小说的世界本来就是独立自为的,它和我们朝夕相处的真实世界有着本质的不同。小说所描摹的真实源自于幻想与虚构,它实际上所要阐述的并非是单个事实,而是来自于心灵的一种实际存在。作为想象艺术,小说实质上就是通过作者的幻想世界来表现另一个相对不同于现实的虚构的、独立的世界。艺术真实并非是将生活的真实照搬下来,而是一种对社会生活的高度概括和感悟,是超越真实的,它需要深入挖掘社会生活背后的本真。很多小说都会运用隐喻、象征、夸张等表现手法来突出小说虚构的真实性。小说所虚构的东西需要有真实感,因此要和生活逻辑相符。不过,小说中的真实是艺术性的,它有别于生活的真实,幻想和虚构的结合就是小说呈现的真实,就是艺术的真实。艺术产生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所以,换个思维来讲,虚构是小说的核心,没有虚构就无法称之为小说。二、关于《沙之书》和《骑桶者》中的虚构解读以博尔赫斯的《沙之书》和卡夫卡的《骑桶者》两篇外国小说的学习鉴赏为例,我们可以比较清晰地感知和了解小说虚构的特点。1.《沙之书》中的虚构。小说围绕“沙之书”展开,以“沙之书”为线索贯穿全文。一个退休的图书馆员从陌生的《圣经》推销员手里买下了一本“沙之书”,他被它的神秘深深地吸引,却又对那未知的恐惧很担忧,最后,他还是决定将“沙之书”放到图书馆一个最为不起眼的角落。“沙之书”不是真实存在的,不过小说为了让“沙之书”看起来更具存在感,通过直接描写卖书人的相貌、书的样子、书怎么来的、看书、藏书、交易过程等来表现其真实性。而且博尔赫斯在小说开头还说过:“如今人们讲虚构的故事时总是声明它千真万确;不过我的故事一点也不假。”小说主人公“我”对待“沙之书”的态度经历了一个怎样的变化过程?这一变化过程说明了什么?从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研究,“我”对“沙之书”了解越多,就有越多的疑惑,使得“我”感觉自己很微不足道,于是迷失了自己,产生了强烈的敬畏心,这也带来了恐惧,最后只有逃避、放弃,将“沙之书”藏到了图书馆。这种变化经历充分地表明了“沙之书”神奇而隐秘的特点,并且还从另一个层面反映了以主人公为代表的人们在面对具有无限之力的奇异之物时所表现出来的卑微、害怕的心理。从小说的方面来说,它最重要的任务不是去机械地表现事实,而是在虚构中呈现心灵的真实,这才是小说最重要的真实。博尔赫斯根据小说中的一本既找不到第一页也找不到最后一页的“奇异之书”来表现了一种无穷无尽的感觉,暗示作者对世界的迷茫和对未知世界的一种不安和惊恐的心理。小说通过虚构,以象征手法将“沙之书”这种无限之物的形象清晰地展现出来,并把人们面对无限的那些不知所从的心理真实地反映在了我们面前。当人物和情节变得不那么重要以后,剩下的就是“无限”以及人类面对“无限”时的那种无所适从的真实,这种结构使小说主题更加深刻。它对这个被不确定性重复着支配的现实进行了深入的反思,表达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有意义的,不管人们利用什么方法去征服世界都是徒劳无功的,在这个现实中人是渺小的,不管如何探究都不会成功,因此只能安于现状。当我们明白了这些,也就明白了博尔赫斯《沙之书》所虚构的故事的最终意义。(二)《骑桶者》中的虚构。小说《骑桶者》所描写的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奥匈帝同在一个冬天面临着煤炭极度缺乏的问题。在这样的真实背景下,一个贫穷得连煤都没钱买的人想到煤店去赊购煤来度过寒冷的冬天,但是作者没有用现实主义的手法去描摹,而是用大胆的想象,主人公没有提桶去,而是骑着桶飞。最后,他没能够赊到煤,老板娘还利用围裙将他扇到了冰山。“我”骑着木桶飞到煤店是作者虚构的,运用这种表现手法是为了说明主人公对失败的担忧,而且他时刻准备着飞走;他担惊受怕、埋怨自己,对外面的世界表现出无可奈何。而煤店老板夫妇在小说中则起到了一个表现客观真实的作用。在小说结尾,老板娘说:“外面什么也没有;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到。”老板娘这样说是因为“我”是骑着木桶去的,人在空中,而且也没有和老板娘直接交谈。教堂上的钟声淹没了主人公的话,他的害怕心理让人产生了幻觉。小说将现实中赊煤的问题虚构化,使人置身于真假交织的环境中,增强了小说的虚构性,也反映出借煤失败是因为人与人之间缺乏有效的关爱和沟通。从《骑桶者》的描述来看,对于寒冷的生存世界,他无力改变;对于借煤,他也没有足够的信心;老板娘用围裙将他扇走,他只淡淡地骂了一句,就赌气一样地浮升到了冰山,永远地和现实决别了。“我”贫穷,自卑,畏缩,惶恐,怯弱。我们从主人公的经历中可以感受到当时那个现实社会带给人们的疏远和孤独感,这篇小说深刻地揭示了现实中的人们在生活中没有出路时的绝望心态。三、从《沙之书》和《骑桶者》看小说虚构的意义现实生活中真的有“沙之书”“骑桶者”存在吗?当然没有,这都是作者虚构的。没有虚构的小说是不存在的,只是虚构的成分不一样。小说家以想象给读者呈现一个独立于现实,义根植于现实的虚构世界,所表现的是一个真实的谎言,并根据这个篪言艺术性地告诉我们时代的真实。不管是博尔赫斯,还是卡夫卡,他们都认为小说的真实并非在于对生活现象本身的再现,这种真实只是表面的,而最重要的真实则应该是内在的。虽然“沙之书”是作者虚构的,不过读者却能够从这部小说中获得真实的感受,这种感受就是人在接触无限之物以后所共同获得的一种心理感觉。作者借荒诞的故事想告诉读者:人类面对无限时,就进入了无所适从、难以摆脱的真实困境。《骑桶者》的故事是荒诞的,而其赊煤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则是一种内在的真实,这种真实是通过一个穷人骑着桶到煤店向老板借煤、最终被驱赶的故事来展现的。我们能够通过这些虚构的荒诞情节了解到小说的主旨,那就是小说以赊煤失败的故事,反映了这个实实在在的社会的冷漠,也在一定程度上暗含了对社会的批判及控诉。当我们看完全篇小说以后,可能不会对“沙之书”的存在与否有太多的关注,也不会特别注重煤桶是怎么飞起来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给这篇小说的主题合理性提供一个可以信赖的依据。渎者更多的是在乎小说带给了人们哪些启示,引发了人们哪些思考。从《沙之书》和《骑桶者》这两篇小说的解读中,我们可以真正感受到小说可以虚构,但是并不是就可以胡编乱造。作家在写小说的过程中,会尽力将虚构的东西写得就好像在现实中真正发生过一样,将真实和虚构融合在一起。在那些真实当中,最深刻的真实是对事理真实的揭示。小说中真实表现的是艺术的真实,它以生活为依据,但是又高于生活,是生活的升华。《沙之书》和《骑桶者》的故事是荒诞的,不过对人在困境中的反应、心态的描写却是相当真实的,是一种心灵上的真实,而这恰恰是超越了生活真实的更高层次的真实。故而,从这两篇小说中,我们可以得到这样的意义:小说因为虚构而变得丰富,虚构使得小说摆脱了平庸的描摹,虚构是通往心灵真实的一座重要桥梁。四、结语当我们认真探究《沙之书》和《骑桶者》,不但可以对小说写作中的“虚构”的重要性有一个清楚的认识,还能帮助学生们区分什么是“虚构”,什么是“乱编”。“虚构”应该从生活逻辑出发,对艺术的细节、场景、人物、心理等方面的描写都应该和人物性格、故事线脉相符合,这样才能展现艺术的真实。总的来说,小说作为幻想艺术,其虚构出来的世界有现实的影子,又和现实各自独立。①周保华,曾晓娟,严默露:《教案设计应构建生产性预设——以(沙之书)教学为例》,《语文建设》2010年Zl期,第98页。②段丽莉:《(沙之书)教学设计》,《新课程研究》2012年第5期,第103-104页。③杜晓君:《现代文学作品的解读——由(骑桶者)课堂教学引发的思考》,《才智》2010年第19期,第67页:④吴小丽:《对文学虚构含义的一种探讨》,《陕西教育(理论版)》2006年22期,第135页。作者:赵燕,华中师范大学第一附属中心教师虚构与对比的合璧——《骑桶者》赏析江西南康中学谭新阳弗兰茨·卡夫卡(1883—1924),奥地利小说家,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表现主义小说的杰出代表。卡夫卡善于运用象征、夸张、变形的艺术手法,揭示现代社会所面临的困境和“现代人的困惑”,他的作品情节上荒诞不经,却蕴含深意,代表作是《变形记》。

虚构与对比是卡夫卡小说《骑桶者》的闪光点,也是小说最耐人寻味的地方。

小说虚构了一个缺煤者骑着空桶去煤店赊煤的故事。设想小说主人公是拎着木桶,而不是骑着木桶去讨煤,那么,在那个社会里事情就截然没有如今这样的艺术震撼力了。可是,作者却让主人公骑着空桶,像骑着天马样飞翔着去赊煤。

虚构“飞翔”的情节,如同在伤心悲痛中听到一丝悦耳的乐曲,于暗淡之处看到一线火光,飞翔的方式是轻松、浪漫而又快乐的,飞翔的目的却是凝重、辛酸而又痛苦的。主人公的现实是缺煤、寒冷、困窘、乞讨,这是一个多么沉重的主题,“飞翔”却是个多么灵动的举措,小说正是在这种“轻”与“重”的矛盾中揭示了人物的性格,凸显作品的深刻主题。

小说中对比手法的运用也是很出彩的。开篇骑桶者认为老板是“天空中的太阳”,企盼“把一铲煤投进我的煤桶”,结果不但没赊到煤,还被围裙扇到冰山中去,良好的愿望与悲惨的结局形成鲜明对比;煤老板供骑桶者煤的态度与供有钱人煤的态度的对比;骑桶者在严寒中的痛苦与煤老板“把多余的热气排出去”“舒服地背靠着火炉取暖”的对比;煤桶的轻飘与生活的沉重对比;地窖的火热与冰山的寒冷对比。这些对比手法的运用更凸显了作品的主题,也使小说的艺术震撼力更强。

虚构与对比的运用,有力地暴露了奥地利当时极不合理、极不谐调的社会现实。小说揭示了那个社会人性的丑陋:麻木和势利;揭示了社会的冷酷与无情;揭示了在那个社会下小人物心灵的扭曲与灵魂的卑微;也揭示了小人物命运的悲惨、不幸以及对那个社会的绝望。

小说语言也很值得品味。如“‘不能马上’这两个词多么像钟声啊,它们和刚才听到的附近教堂尖塔上晚钟的响声混合在一起,又是怎样地使人产生了错觉啊!”骑桶者声音如钟声,震惊着煤老板吝啬的灵魂,而教堂的晚钟,是那样的柔和、慈悲,句子采用比喻、反衬的手法,形象地提揭示了煤老板麻木、势利与冷酷的本质。又如“就这样,我浮升到冰山区域,永远消失,不复再见”结尾句,“冰山”采用象征手法,揭露了这个社会冷酷无情的本质与小人物命运的凄惨,同时也表达了“煤桶者”对这个社会的绝望之情。飘飘何所似?——《骑桶者》赏析英国诗人奥登说:“如果要举出一个作家,他与我们的时代的关系最近似但丁、莎士比亚、歌德与他们时代的关系,那么,卡夫卡是首先会想到的名字。……卡夫卡之所以对我们重要,是因为他的困惑,亦即现代人的困惑。”

(《卡夫卡问题》)卡夫卡一再逼问的现代人的困惑就是:在信仰自由的时代(袪魅的时代)里,如何寻找一个自己的上帝?也即:用什么样的理由(人生意义)来挂住此生,摆脱那人生的虚无?卡夫卡说:“人若没有对某种不可摧毁的东西持续不断的信仰,便不能活下去,而无论这种不可摧毁的东西还是这种信仰都可能是长期隐匿的。”卡夫卡终其一生,都在探寻这“长期隐匿”者。无论是是《审判》、《城堡》这样的长篇,还是《变形记》、《骑桶者》这样的短章,其实都是卡夫卡对人的存在理由的拷问,对不可摧毁的“信仰”或“爱”的可能性的逼问。在《变形记》中卡夫卡拷问的是“亲情”。主人公格里高尔深爱着家人,他存在的理由就是为了家人之爱为了亲情。然而,这看似崇高伟大的“亲情”,一朝醒来就被打得粉碎。他变成了一只甲虫,虽然热爱亲人之心丝毫未变,但生活却已不可继续!卡夫卡把脉脉温情撕得粉碎,露出自私冷酷的生活真相。真令人绝望!而《骑桶者》虽然表面上写物质能量(煤)的匮乏,本质则是以此象征个人精神能量(人生信仰)的匮乏。“骑桶者”正是一个贫乏的绝望者!“煤全部烧光了;煤桶空了”象征着人精神能量的耗尽,坠入虚无绝望的境地,人生的“寒气”与“冰凉”弥漫周身。人在绝望之中自然想到“向苍天求助”。然而,现代人面对的“天空”,已成了“一面盾牌”,它隔绝了人与上天的联系,即我们已不再相信有“上天”了。谋杀了“上天”(尼采说:“上帝死了。”),现代人只能面对“冷酷的天空”,就得自己在背后生起火炉来温暖自己,但是现在“煤桶空了”,“我的背后是冷酷的火炉”。必须在“上帝”之外找一位“煤店老板”,“要求帮助”。即找一种足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精神能量,一种能够让自己信仰的人生意义。对于像卡夫卡这样严肃的人生意义的追寻者,找到“煤”并不容易。“通常的请求”“煤店老板”已经“麻木不仁”,他不会提供真正的“煤”。对于“通常请求”的那些人,煤店老板可以随意地打发他们:比如《变形记》中主人公得到的“煤”就是“亲情”,其他通常的还可以是“爱情”、“友情”、“祖国”、“人民”、“集体”甚至“金钱”、“荣誉”等等。“煤店老板”就是各种道德伦理,人生意义的提供者。小说中“煤店老板”的形象是“在地窖里伏在小桌子上写字”的人,在现实社会中,向现代人提供“煤”,提供精神能量的不正是那些“写字”的么?然而,“骑桶者”是一个特别的人,他曾经得到的“煤”都不禁他烧,都被他烧光了。他“连一星半点煤屑都没有了”。通过对“通常的煤”的消耗,卡夫卡在逼寻那“不可摧毁的东西”。他期待这一次能得到新的煤。“我因此骑着煤桶前去”。为什么“骑着煤桶”前去?首先当然是为了证明“我连一星半点煤屑都没有了”的虚空状态。正如骑桶者自己喊道:“我的煤桶已经空了,因此我可以骑着它来到这里。”唯有证明自身的虚无,才能打动“煤店老板”,让他产出煤来!更为重要的是:骑桶漂浮,是一种轻逸自由的状态的象征。在“我的煤桶向上升起来”的时候,“我”感到“妙哉,妙哉”!“我”感到自由带来的绝妙的眩晕感。但是,“自由”并不是一种可以挂靠的终极价值。对于大部分感到“无往而不在枷锁之中”的人而言,他们强调“生而自由”,但卡夫卡却说:“而我这只鸟却在等待一只鸟笼。”

人没有信仰,就无拘无束;人越贫乏虚无,就越自由轻逸;这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所以,这只空桶,期待着被装满东西,期待着也能沉到温暖的地方去。然而,“我从未下降到齐房屋大门那么低”——“齐房屋大门”正是一般人的状态,这表明“骑桶者”比一般人更为虚无轻逸,也表明“骑桶者”比一般人有更严肃更高级的追求。“煤店老板”也不同于一般人,他沉在“地窖”里,甚至还有多余的“热气”排出去,有多余的能量可供出售。他以为“已经给所有的顾客供应了煤”。但他又感觉到了“骑桶者”这“一个有年头的老主顾”的到来。绝望者期待导师的指引,导师们也以给绝望者开出各种药方为己任,因为上帝有戒律“不可杀人”,或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然而,“煤店老板”却不敢走出地窖来。他显然承受不了外面世界的寒冷。他在“夜里咳嗽咳得多么厉害”,他担心这一桩买卖会让自己的“肺遭殃”。“煤店老板”的弱不禁风,暗示着他根本没有可能给饱经风寒的“骑桶者”以能量。所以,“煤店老板”虚弱地跟替他出去招呼的妻子说:“你告诉他我们库房里所有煤的品种。”他不知道,怎样的“煤”才能满足这位“骑桶者”,他只能把自己已有的和盘托出。“煤店老板娘”是一个普通人。她“坐在火炉旁织毛衣”,帮他丈夫卖煤。她相信所有顾客都已经被供应了煤。她以为“骑桶者”这样的顾客是根本不存在的,这是一桩“凭空想象出来的买卖”。所以,她出来以后,面对“骑桶者”是视若无睹,对“骑桶者”的呼喊也置若罔闻。这就是一般世俗人对卡夫卡这样的严肃追寻者的基本态度。她们根本不能理解世界上竟有这样执着的不能被满足的人生信仰追求者。她们甚至相信只要套件“毛衣”就可以抵御这人世之寒了。多少人,只要读读《知音》《读者》,就觉得人生幸福,人间温暖了啊!“骑桶者”以为“老板娘”应该看到自己,但事实是人家根本不理睬自己,或者根本看不到自己。从这个角度看,说这篇小说表达了“人与世界的不通融性”也未尝不可,但这是严肃追寻者与世俗世界的隔绝与不通融。世俗的人们,她们围着“围裙”,“喂马、劈柴、周游世界”,做着“幸福的人”。她们脚踏实地地沉浸在人世的幸福之中!对于“骑桶者”这样飘在半空的绝对价值的苦苦追寻者,她们“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她们偶尔把围裙解下来,抖一抖,就把“骑桶者”这样轻飘虚无毫不务实的人“扇”走了。在“柴米油盐围裙”的现实面前,“骑桶者”显得毫无抵抗能力。“骑桶者”甚至还要被世俗的现实“蔑视”、嘲笑。那些在绝望中苦苦追寻思索的哲人诗人们,都像“骑桶者”,在现实中总是被无视或蔑视的对象。“骑桶者”当然不可能在“老板娘”那里求得一铲“煤”。他只能诅咒这个世界,骂老板娘是“坏女人”。只能独自“浮升”到“冰山区域”去!那是一个彻底冰凉绝望的境地!他决心“永远消失,不复再见”!他宁愿独自承受绝对的冰凉!即独自面对人生的虚无!或许如卡尔维诺在《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中所言:“大冰山后面的国度看起来是一个空木桶有可能被装满的地方。”让我们能够往里面装多少东西就装多少,但不可有太多奢望!“就这样吧,让我们骑上我们的木桶,来面对未来千年。百度相关资料《骑桶者》是卡夫卡的一个短小精美的短篇小说。《卡夫卡文集》中有大量这样的短小的叙事片段,它们应该都是卡夫卡随兴所至的产物,对于他来说,这些片段的产生反映了他彼时彼刻的感触和心境。小说写于1917年寒冷的一、二月间,背景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奥匈帝国最艰苦的一个冬天的真实情况:缺煤。一个穷得买不起煤的人想去向煤店老板借煤,他不是像惯常的现实主义小说中描写的那样拎着煤桶走着去的,而是骑着煤桶飞着去的。结果可想而知:他没有借到煤,反而被煤店老板娘的围裙扇到了冰山区域。小说对一件悲惨的冻馁事件做了冷峻的幽默处理。叙述语调谈不上严肃,相反带有一点冷幽默的感觉。如作者注意到的细节:火炉里透出寒气;作者使用的比喻:天空像一面银灰色的盾牌一样挡住向苍天求助的人;煤桶骑士的自我宽慰:“在十诫之一‘不可杀人’的光辉照耀下,也将不得不把一铲煤投进我的煤桶”;设想骑桶飞翔这样一种方式;结尾被妇女的围裙扇走等。这些地方,都有一种辛酸的自我解嘲式的幽默在。小说主人公煤桶骑士像卡夫卡小说中惯常的主人公一样,是个猥琐的小人物。他战战兢兢,自怨自艾,面对一个强大的外部世界全然无力。他选择飞翔这种方式是因为他害怕失败,所以他飞着去,并且随时准备撤走,而且他的要求是最卑微的——“一铲最次的煤也行”“如果你们给我两铲,那我就喜出望外了”。实际上,他根本没有和煤店的人发生任何实质性的接触,整个借煤事件显得很不真实,仿佛是借煤者本人的一次妄想症发作的结果。这篇小说延续了卡夫卡小说一贯的主题:人与世界的不通融性。这是一次借煤的失败,也是一次交流的失败。但卡夫卡并没有谴责什么,他的小说不指向“阶级斗争”这样奋发有为的主题,而是暗含了一种内向的自省:交流的不成功是否有可能是因为交流的方式有问题?而交流方式的不恰当难道不正是交流者自身的性格弱点导致的吗?借煤的失败不是正面交涉的失败,而是因为借煤者选择了飞翔的方式,而如果煤店老板并没有确切地看到你,听到你,他们没有借煤难道有什么值得责怪吗?或许,我们也可以把“借煤”看做是发生在作者想像里的一件事,这件事强调的不是煤店老板(娘)的狠心,而是借煤者对世界的畏惧。《骑桶者》的作者是奥地利小说家弗兰兹·卡夫卡。卡夫卡一生的作品并不多,但对后世文学的影响却是极为深远的。他文笔明净而想像奇诡,常采用寓言体,背后的寓意言人人殊,暂无(或永无)定论。别开生面的手法,令二十世纪各个写作流派纷纷追认其为先驱。卡夫卡是20世纪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他的伟大不仅仅在于他的作品流传广泛、被谈论得极其频繁、影响到的人不计其数,还在于生活在当下的人们一旦遭遇困境时,就会自然地想起卡夫卡,并意识到他作为一个预言者和先知的地位。正如他自己所述“我们所需要的书,必须能使我们读到时如同经历一场极大的不幸;使我们感到比自己死了最心爱的人还痛苦;使我们如身临自杀边缘,感到因迷失在远离人烟的森林中而彷徨──一本书应该是我们冰冻的心海中的破冰斧”,卡夫卡的作品正是这样的利斧,能让陷身于现代社会的人们真切地意识到自身欲罢不能的“结构性”困境(比如,人与人之间的隔膜,人被制度所“异化”等)。美国诗人、剧作家奥登评价卡夫卡时说:“就作家与其所处时代的关系而论,当代能与但丁、莎士比亚和歌德相提并论的第一人是卡夫卡……卡夫卡对我们至关重要,因为他的困境就是现代人的困境。”卡夫卡出生于布拉格一个犹太商人家庭,曾获得布拉格大学的法学博士学位,毕业后长期担任公司职员。他的作品都是在业余时间完成的,他写作勤奋,但并不以发表、成名为目的。工作之余写东西是他解决心灵苦闷的手段。许多作品随意写来,并无结尾。他对自己的作品也多为不满,临终前让挚友布洛德全部烧毁。布洛德出于友谊与崇敬之情,违背了卡夫卡的遗愿,整理出版了《卡夫卡全集》共九卷。其中八卷中的作品是首次刊出的,引起文坛轰动,在西方掀起了一阵“卡夫卡热”。他短暂的一生给后人留下的主要是三部未写完的长篇小说《美国》(1912—1914)《审判》(1914—1918)《城堡》(1922)和以《变形记》《判决》《饥饿艺术家》为代表的几十部中短篇小说以及大量的私人信件、日记。卡夫卡一般是和乔伊斯、普鲁斯特、福克纳、贝克特等人一起被人们谈论的,他们都被认为是现代派文学的奠基人。现代派文学发端于19世纪晚期,兴盛于20世纪前期,是西方继古典主义、浪漫主义、现实主义之后的又一重要文学形态,多用变形、扭曲、实验性的手段来表达人类的现代性困境,分支流派有象征主义、未来主义、表现主义、意识流、荒诞派戏剧、黑色幽默小说、魔幻现实主义等。卡夫卡是其中的突出代表。他的作品的色调似乎总是灰色的,揭示出人类普遍的孤立和疏离,展示人如何在世界的迷宫中找不到出路,只剩下迷惘、绝望以及屈从。卡夫卡本人对中国文化有较大的兴趣,他曾经接触过《中国抒情诗》一类的读物,在他的作品中,更有不少对中国的想像,如他有一篇小说名字叫“中国长城建造时”。20世纪80年代中国文学界也曾经出现过“卡夫卡热”。卡夫卡仍然是在中国被谈论得最多的外国作家之一。卡夫卡在小说发展史上最大的贡献可以说是重新处理了“虚构”与“现实”的关系。小说究竟是不是应该写得像现实一样让人信以为真?虚构在小说中应该如何有效地伪装起来?这些问题曾经一直困绕着小说作者。米兰·昆德拉把卡夫卡的小说比喻为“梦的呼声”。他说:“19世纪沉睡中的幻想被弗朗茨·卡夫卡突然唤醒了。卡夫卡取得了后来超现实主义者提倡但他们自己从未真正取得过的成就:梦幻和真实的融合。实际上,这是小说由来已久的美学抱负,诺瓦利斯曾暗示过,但它的实现却需要一个特殊的、一个世纪以后惟有卡夫卡发现的炼金术。卡夫卡的巨大贡献并不全在于他跨出了历史发展中决定性的一步,更为重要的是,他出人意外地打开了一扇门,让人们看到在小说这块场地上幻想能像在梦中一样爆炸,小说能够从看似难以摆脱的逼真性要求中解放出来。”在这之前,并不是没有作品处理好了虚构与现实的关系,但只有到了卡夫卡这里,这种行为才被提炼为一种小说史理论。正如博尔赫斯在他的《卡夫卡及其先驱者》一文中所说的:“这些例子的每一个或多或少都具有卡夫卡的特色,但是如果卡夫卡根本没有写,我们就不至于觉察到他的特色,也可以说,特色根本不存在。”而卡夫卡跨越现实与虚构的门槛似乎那么简单,仅仅用了一句话:“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在《骑桶者》这篇小说里,卡夫卡虚构了一个“骑着木桶飞翔”的形象。这是小说的一个核心情节。飞翔本来是一件浪漫和美好的事情,但在这篇小说里,飞翔却成了让人心酸的举动,因为它的目的是去“借煤”。这是一个典型的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所谓的用“轻”来化解“重”的文本。缺煤、寒冷、乞求,这都是一些沉重的主题;“飞翔”则是一种很轻灵的举动。在这里,“轻”中和了“重”,让作品达到了一种奇妙的平衡,而且让作品的层次丰富起来。我们设想,如果作者用一种沉重的笔触写主人公拎着煤桶去借煤,被拒绝,作品可能会是惯常看见的“控诉型”小说:主人公是值得怜悯的,煤店老板(娘)是值得谴责的,作者和读者的态度都是同情主人公的,这样的作品内涵和指向就比较单一。而现在这样用“轻”来处理“重”,则使每一方都有两个或更多的层面:主人公的处境是悲惨的,但他同时又是自嘲的,对自己的处境有清楚的认识,他畏缩、自卑、惶恐,是一个立体的人;煤店老板娘是否值得谴责也变得不确定了,因为她是否真的听到了借煤者的吁求是不确定的:飞翔的方式避免了她和借煤者的正面接触;作者的叙述表面上是冷静的,甚至是冷嘲的,但内里却有深切的同情,而且,他的表达目的不再限于具体事件,而是凸现了爱与沟通的匮乏,以及一种心灵的饥饿;读者不是被一味的沉重压住,而是体味到一种“含泪的笑”,关注到主人公自身的惶恐,甚至可以上升到“人与人无法沟通”这样的形而上的层面。“骑桶飞翔”这个情节使小说的面貌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与传统的现实主义小说完全区分开来。“借煤”这个最现实的问题被虚化了。借助于“飞翔”,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是否真的发生过,还是仅仅只是在幻觉里进行。作者在文中暗示了“借煤”的幻想性:“‘不能马上’这两个词多么像钟声啊,它们和刚才听到的附近教堂尖塔上晚钟的声响混合在一起,又是怎样地使人产生了错觉啊!”而紧接着,错觉果然被证实了,老板娘说:“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是听到钟敲六点。”这一细节将借煤事件彻底置于似真似幻的氛围中,让人怀疑它只是发生在幻觉里。《骑桶者》典型地体现了卡夫卡小说处理虚构的特点。主人公对幻想与真实边际的跨越是直截了当、不容分说的。木桶说腾空就腾空,一点准备也不给读者,就像《变形记》中主人公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一只大甲虫一样,都是顷刻间的事。它让读者直接面对这种幻想的现实和结果,丝毫不需要铺垫。当然,木桶的腾空仍有其现实性以及心理逻辑的真实,它是木头的、空的,它太轻了,同时它承载的其实是人类最可怜和最基本的希求和愿望,是匮乏时代的象征。而木桶空到可以腾空的地步也可以看做是用夸张的手法写极度的匮乏。和博尔赫斯一样,卡夫卡并不认为原原本本地摹拟、再现现实生活的原生态的作品就一定是真实的,他不要这种“表面的真实”,而要揭示“内在的真实”(以绘画为例,在卡夫卡看来,照片是最不真实的,而毕加索的绘画作品则是最真实的)。同样和博尔赫斯相似的是,卡夫卡总是把虚构自然地嵌入现实之中,仿佛天然如此。他的故事从总体上说是荒诞的、夸张变形的,但有相当多的细节描写又是非常现实主义的。他对生活细节、场景细节、生理活动等的细致描写绝不亚于现实主义作家。从《骑桶者》中对骑桶者细致的环境、心理、语言描写,可以印证这一点。匈牙利文学批评家卢卡契指出:在卡夫卡的笔下,“由于细节所诱发的真实力量而显得实有其事。必须明白,没有这种恰恰在次要细节中显现的现实主义的‘比比皆是’,则对我们总体存在中所产生的魔幻的不断召唤,就会把梦魇降低为一种牧师的说教。所以卡夫卡作品的整体上的荒谬和荒诞是以细节描写的现实主义基础为前提的。”卢卡契的意思是如果缺少细节上的现实主义基础,卡夫卡的小说就会变成与传统寓言一样的说教,故事本身由于缺少形象的生动性、完整性而失去了独立性,成为理念的附庸。借助细节上描绘的精确性,心态上的逼真性,卡夫卡的作品能让人产生一种心理上的真实,一切都变成了现实的、可触摸到的,与我们息息相关,甚至就像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如何看待卡夫卡小说《骑桶者》一、“骑桶”是恐惧心理的流露

“恐惧”萦绕卡夫卡的一生,对他那位粗暴强悍的父亲,对他那不时讥讽他的叔叔,对那个“如寒冷的空间”的家庭,对整个世界,他内心都充满“恐惧”。卡夫卡在《致密伦娜》的信件中说:“我的本质是恐惧。”因而“恐惧”也伴随着他的写作过程,充斥着他在小说中虚构的那个世界。

“骑桶者”之所以“骑桶”,是因为他的恐惧心理。“我”害怕讨煤被拒绝,所以选择了“骑桶”这样特殊的方式——如果被拒绝,就可以快速地离开。尽管“我”竭力哀求,但是发出的声音却是微弱的,混浊不清的。文中两次描述了“我”的声音。第一次是“我”呼喊煤店老板,“那急切的声音裹在呼出的热气里,在严寒中显得格外沉浊”。第二次是“我”对老板娘哀求,那声音却“和刚才听到的附近教堂尖塔上晚钟的声响混合在一起,又是怎样地使人产生了错觉啊”。因而煤店的老板始终没法发现“我”的存在,更无从答应“我”的请求。老板娘在“我”看来是歹毒的,因为“我”确信她能看见“我”,却故意视而不见,还解下围裙把“我”扇走了。但也许这只是“我”的看法,或许她真的没有看见,对于一个骑着煤桶,漂浮在半空的异化者,常人的眼睛或许是看不见的。其实“我”可以去敲老板的门,去直接和老板交流,大大方方地要煤,大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我”没有,因为“我”内心的恐惧在作祟,“我”害怕和老板面对面地交流,“我”没有勇气直面现实,“我”是一个怯弱、畏缩、惶恐的可怜虫。我们甚至可以对小说作这样的解读:“我”根本没有去借过煤,只是在脑子里臆想了一番自己怎样骑着煤桶去借煤,然后被驱赶到千里之外的冰山。荒诞的想法流露出的是对现实的恐惧和无助。

这样的“恐惧”心理在卡夫卡的很多作品里都有所流露,只不过都是以一种模糊的、隐喻的形态出现,“骑桶”便是对世俗社会恐惧的一种隐喻。

二、“骑桶”是“异化”的象征

现实生活中的人只能“提桶”,而“我”却是“骑桶”,这是一个隐喻,一种具有象征意义的行为,这恰恰表现了“我”与世俗世界疏离的孤立处境。简言之,“骑桶”是“异化”的象征,好比《变形记》中的“我”异化为一只大甲虫一样。卡夫卡作品中的人常异化为“非人”,或者有了“非人”的举动,如骑桶,就是在外在重压之下产生的灾难感、孤立感和绝望感。在“我”眼中,“天空成了一面银灰色的盾牌,挡住向苍天求助的人”。“我的背后是冷酷的火炉,我的面前是同样冷酷的天空”,而“煤店老板对于我的通常的请求已经麻木不仁”。人心和天空,也就是除“我”之外的外部世界都是那么冷酷,“我”只得“异化”,只得采用不同寻常的方式,“骑桶”只是隐喻,不是说真的骑着桶去要煤,而是象征着一种独特的方式。

“异化”表现的是当时社会人与人之间亲情的淡漠、友情的匮乏、道德伦理观念的缺失。卡夫卡作品中的“异化”现象在一定程度上是当时资本主义社会现实的写照,人从“上帝的奴隶”变为“机器和技术的奴隶”。生活的压力、工业生产及残酷的战争对自然生态平衡的破坏,使人们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绝望感。卡夫卡可以预言,但却不能解决这些社会症结,这就注定他的作品抒写的是孤独者的惶恐、“异化者”的无助。

三、“骑桶”为表现多重主旨

“骑桶”这一构思可以丰富作品的内涵,表现作品主旨的多重性。我们完全可以把它改为一篇写实的文章,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奥匈帝国最艰苦的一个冬天,一个买不起煤的穷人向老板乞讨,却被拒绝。那么这是一个关乎社会黑暗、人情淡漠的主旨,和千万饱含劳苦大众血泪的声讨式的文章并无二致。

采用“骑桶”这一构思同样可以表现这一主旨,并且能够表现得更加深刻。这就好比是工笔细描和漫画的区别,工笔细描是真实的,却显平淡;漫画则可以运用虚构、夸张等手法体现典型特征,达到不寻常的艺术效果。“我”以为采用“骑桶”这种特殊的方式会得到老板的同情,我以为“怎么去将决定我此行的结果”。没料到“我”估计错误,老板娘把“我”扇走了,“我”的“骑桶”方式反而成为更易被驱逐的借口,其实老板娘连拒绝的理由都不用找,直接当做没有看见。“骑桶”,展示的不仅仅是黑色幽默,更是主人公自嘲式的无奈和深沉的悲哀。

除了控诉社会之外,《骑桶者》还延续了卡夫卡小说一贯的主题——人与世界的不通融性。关于这一解读,北大文学博士胡少卿先生在《人与世界的不可通融性——卡夫卡〈骑桶者〉》一文中已作了详细的论述:“这是一次借煤的失败,也是一次交流的失败。……交流的不成功是否有可能是因为交流的方式有问题?而交流方式的不恰当难道不正是交流者自身的性格弱点导致的吗?”这样的主旨是“提着煤桶步行去讨煤”所无法体现的。“骑桶”带来的虚构感、模糊感才是作者的匠心所在。

当然,作家也有可能是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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