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gone理论千山药机财务舞弊案例分析(定稿)

摘要：近年来，我国经济稳定增长，由于我国资本市场起步晚，经验不足，产生了一系列问题，其中公司财务数据舞弊的问题受到了广泛关注。不同的行业、不同领域的公司纷纷被曝出存在财务造假的行为，对社会造成了恶劣的影响和危害。目前我国财务舞弊的案例不断的增多，舞弊动因不断增加，舞弊手段也逐渐隐蔽和复杂。资本市场发展的趋势及稳定性受到财务舞弊严重影响，所以，深入研究财务舞弊具有重要现实意义，寻找加强有效治理财务舞弊的措施迫在眉睫。湖南千山制药机械有限公司于2018年被曝出财务舞弊行为，遭到强制退市，长达三年的舞弊行为使其成为典型的案例，因此本文选取千山药机作为研究对象，基于GONE理论分析案例公司财务舞弊现状，总结提出科学管控财务舞弊活动的有效性举措。本文主要包括六大章节，第一章节全面整合、集中阐述当前学术界对财务舞弊研究成果及其发展现状；第二章节着重阐释财务舞弊有关专业概念及本文主要应用的舞弊理论--GONE理论；第三章节则是就千山药机基本情况的介绍和财务舞弊的案例回顾；第四部分，深入了解千山药机财务舞弊案例之后，运用GONE理论解析千山药机产生舞弊行为的深层动因；第五部分，通过研究千山药机财务舞弊案例研究所获得的启发，基于GONE理论的前提下，提出改进高效整治财务舞弊的手段；第六章节是全文研究的总结及展望。关键词：财务舞弊、GONE理论、千山药机AbstractInrecentyears,mycountry'seconomicsteadygrowth,duetothestartofmycountry'scapitalmarket,theexperienceisinsufficient,hasproducedaseriesofissues,ofwhichcorporatefinancialdatafraudhasbeenwidelyconcerned.Differentindustries,companiesindifferentfieldshavebeenexposedtofinancialfakebehaviors,whichhavecausedbadinfluencesandharmtosociety.Atpresent,thecaseoffinancialfraudinmycountryisincreasing,andthefraudisincreasing,andthefraudisgraduallyconcealedandcomplex.Thetrendandstabilityofthecapitalmarkethavebeenseriouslyaffectedbyfinancialfraud,soin-depthresearchoffinancialfraudisimportantinrealisticsense,findingmeasurestostrengtheneffectivegovernancefinancialfraudisimminent.HunanQianshanPharmaceuticalMachineryCo.,Ltd.wasexposedtofinancialfraudin2018,whichwasenforced,andthethree-yearfraudmakesitatypicalcase.Therefore,thispaperselectsQianliMachineasanresearchobject,basedonGonetheoreticalanalysisCaseCompany'sfinancialfraud,summarizingtheeffectivenessofscientificmanagementandfinancialfraudactivities.Thispapermainlyincludessixchapters,thefirstchapterisfullyintegrated,focusingonthecurrentacademiccommunityresearchresultsanditsdevelopmentstatus;thesecondchapterfocusesonfinancialfraudrelatedtoprofessionalconceptsandthemainapplicationofthispaper-GoneTheory;ChapterIIIisacasereviewofthebasicsituationofQianliMachine,andthenumberoffinancialfraud;thefourthpart,afterunderstandingtheQianliMiyunFinancialfraudcase,useGonetheorytoanalyzethedeepmotivationofQianshandrugstoproducefraudulentbehaviorThefifthpart,throughtheinspirationobtainedbystudyingtheTriumpotaMachineFinancialCaseStudy,BasedontheGONEtheory,itisproposedtoimprovetheeffectiverectificationoffinancialfraud;thesixthchapterisasummaryandprospectofthefulltext.Keywords:financialfraud,gonetheory,Qianshanpharmaceuticalmachinery1概述1.1研究背景随着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越来越多的人们把投资目光放在了证券市场，运营者在做出经济决策时需要更多精确、真实、有效的财会数据信息。上市公司财会数据是权衡公司生产运营水平的标准，使用财会数据人员的行为走向及资源动态分配与财务数据的准确性息息相关，大程度上决定资源去向。近年来，许多不同行业、领域的公司被爆出财务数据造假的消息。与此同时，证券市场上掺杂着虚假财务报告，促使投资者进行错误的经济决策，进一步会严重扰乱证券市场的秩序，增加社会不稳定因素。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越来越注重医疗水平，医疗器械的投资，因此医药制造业在国内飞速发展。近年来，许多医药领域的公司被曝出财务舞弊的新闻，本文选取典型的财务造假案例——湖南千山制药机械有限公司（下文统称‘千山药机’）开展研究，2020年，这家公司被爆出长达三年财务数据造假的问题，因财务造假违法违规而遭到强制退市，打击了人们投资的积极性。因此，财务舞弊的问题引起了人们的高度关注，由于财务舞弊行为具有不易察觉、复杂化等特征，导致整治财务舞弊的各项手段面临着巨大挑战。1.2研究意义1.2.1理论意义近年来，财务舞弊活动频频出现，因为国内资本市场发展起步较晚，国内对财务舞弊方面相关问题治理措施的研究尚浅，让许多公司有机可乘。本文通过研究千山药机财务舞弊案例中的行为，深入分析舞弊的动机、措施，总结失败教训，提出健全财务舞弊整治工作的有效性措施，掌握财务舞弊关键问题，进而确保上市公司财会数据的真实性、完整性、有效性。1.2.2现实意义首先，曾经的千山药机作为医药制造机械的龙头企业，因财务数据存在造假行为，触犯了国家的法律法规，遭到强制退市，也因此“销声匿迹”，通过对千山药机进行研究能够引导其他存在财务舞弊行为的公司走正确的道路，启示其他公司遵守证券市场的准则；其次，千山药机的财务造假行为长达三年，联系到的金额庞大，遭受到舞弊行为被揭露的影响而导致股价暴跌，给资本市场带来非常恶劣的影响，对其进行研究，促使相关部门积极监督和管理，并进一步完善相关的法律法规和治理机制；再者，基于总结财务舞弊动机及措施分析结果的基础上，提出增强整治财务舞弊活动的有效性举措，以供整治财务舞弊的人员参考与借鉴。1.3文献综述1.3.1对财务舞弊行为的动因研究张小萍（2005）在对财务舞弊产生的原因和治理的研究中指出经济利益是财务舞弊产生的内部动因和根源，经济利益与员工业绩密切相关。[1]叶淑林（2011）研究上市公司财务舞弊整治发展现状，综合考虑公司内外部的动机，提出公司内部舞弊动因主要来自于信息不对称、治理架构失稳、内控机制弊端显露、融资压力较大、难以迎合市场发展趋势等等；舞弊外部的动因则是会计规范存在缺陷，审计独立性缺失，外部监管、处罚力度不足，职业道德的缺失。[2]兰清清（2021）对财务舞弊现状的研究中指出，利用财务舞弊手段骗取上市资格和获取贷款资格也是企业进行舞弊的主要动因。[3]小结：通过整合国内学者对财务舞弊动机的研究成果，反映出国内财务舞弊的主要动机与经济利益息息相关，公司内部原因和外部制度的不完善，是促成财务舞弊的重要原因。1.3.2对财务舞弊的手段研究李永泉，李婧华（2007）在对上市公司财务舞弊手段及对策研究的过程中指出，上市公司为维持高盈利形象，通常会利用关联交易、虚拟资产、收入、成本费用的不合理确认与计量、应收账款科目，地方政府补贴的方式来保持企业高盈利形象。[4]陈仕清（2018）在IPO（首次公开募股）公司和借壳上市公司财务舞弊手段研究中指出，公司为实现上市而常用的舞弊手段是虚增收入，虚增资产和虚增所有者权益，虚减负债，通过这一系列的操作使公司达到上市资格。[5]邵美晨（2017）在研究财务舞弊措施时提出，虚假伪造业务、联合他人实施舞弊、做假账、私自篡改或是隐藏原始凭证等等，都是公司常用的造假手段。[6]小结：根据国内学者对舞弊措施的研究可知，国内公司在伪造手段上层出不穷，因此，增强国内证券市场监管力度势在必行。1.3.3对财务舞弊治理的研究随着舞弊案件的频频发生，江秀群（2012）在研究上市公司财务舞弊案例分析中指出，加强法制建设，健全的法制是防范财务舞弊的基本保证，提高财务舞弊的风险和成本，完善公司治理结构使内部环境透明化的措施。[7]姜金莹（2016)也指出，加强注册会计师的独立性和完善公司信息披露是提高识别舞弊能力的关键，完善相关的法律法规和加大舞弊惩罚力度是打击舞弊行为的有力手段。[8]王向阳（2020）指出，公司内部必须构建形成有效性、科学化、统一化的激励机制，与此同时，健全内部治理体系，完善股权架构分配，可以有效控制和防范舞弊行为；从外部完善终止上市制度，提升监管力度，优化资本市场的资源配置，终止上市门槛提高有效上市。[9]小结：提高职业态度和职业素养是关键，相关部门制度的完善是必须。1.3.4对GONE理论的研究饶斌（2011）基于GONE理论四大维度分别提出四类假设，并加以一一验证，提出财务指标良好，舞弊概率也就越低；惩罚力度越大，舞弊概率也就越低；会计师事务所实力越强，财会数据出现舞弊的可能性越低。这些检验的结论使得GONE理论更加完善，认为GONE理论在我国特有的国情下是可以用于指导实践的，对我治理财务舞弊，完善会计信息的披露具有重大价值。[10]张萌通过对GONE理论四个维度的分析，认为机会因子和暴露因子使内部控制成为必要，内部控制制度虽不可将机会和暴露因子消除，但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实施财务舞弊的难度，贪婪因子和需求因子从人的心理出发，是导致财务舞弊的关键因素。[11]1.3.5评述我国资本市场的发展起步晚，发展快，相关制度的建设不够完善，本文全面研究财务舞弊的动机、措施、整治等相关文献，发现不少学者对舞弊动机的分析停留在对公司内部经济利益、内部控制和公司治理结构、审计制度的不独立性出发；随着国内经济的快速增长，对于舞弊手段的研究从传统的手段逐渐复杂，舞弊手段也日渐隐蔽，方式也在不断更新；舞弊治理的研究方面，许多国内学者的研究方向都是从内部治理结构、内部控制结构，注册会计师审计独立和外部监管力度来研究，说明我国对于财务舞弊研究尚未深入探究。从前文的文献研究中，得出GONE理论更适用于我国财务舞弊问题的研究，因此本文将基于GONE理论的基础上，选取案例进一步研究分析财务舞弊。2相关概念及理论基础2.1财务舞弊的概念随着资本市场在我国的发展，财务舞弊也逐渐被人熟知。许多学者在研究财务舞弊的理解与侧重点不同，因此国内对于财务舞弊概念的界定也有所不同。比如，《独立审计具体准则第8号》明确给出财务舞弊释义：造成会计报表发生不真实反应的刻意行为。此外，《注会师审计准则第1141号》提出财务舞弊就是公司内部职工以满足私利或创造高额违法经济效益为由，违法、违规实施欺诈行为对公司财务数据虚假记载和披露，是有意行为。2001年，《审计具体准则》给出财务舞弊定义：企业财会报表中包括记录的交易业务或是有关事项与现实不匹配的刻意行为。按照上述国家文件对财务舞弊定义的阐释，本文提出财务舞弊释义：公司内部运营者为谋得高额效益，采取违法、违规等措施虚假伪造或篡改财会报表的行为。2.2舞弊动因理论—GONE理论随着经济的发展，舞弊动因理论逐步分化形成四大基础理论，其中，本文所用GONE理论就是该理论中应用最广泛的内容。这项理论涵盖舞弊动机中的四项关键要素：贪婪因子、机会因子、需要因子、暴露因子。这四个要素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对财务舞弊行为的产生具有重要作用。2.2.1贪婪因子贪婪因子更多的指向一个人的价值判断，直接可以理解为“道德水平低下”，是企业管理者道德水平低下的表现，这很大程度决定了管理者的主观行为和管理观念，若管理者不具备良好的道德品质，在利益的诱惑面前就缺乏自我约束的能力，更容易产生舞弊行为。2.2.2机会因子机会因子是以客观形式而存在的动机要素之一，譬如，财会系统及信息系统的失效、进行复杂化的交易活动、重大估计难以计量且难以印证等，进行舞弊的机会就变得理所当然。2.2.3需要因子需要因子又称为舞弊动机，它是企业在生产运营实际进程中所必须面对的重点问题，是指企业实施财务舞弊活动所承受的压力，这项动机要素直接影响财务舞弊行为是否实施。2.2.4暴露因子暴露因子不仅是指财务舞弊活动被揭露的概率、还是财务舞弊活动实施主体惩治的程度与属性。暴露体现企业实施财务舞弊活动承担所相应的代价，倘若舞弊成本大于暴露成本，则会易于产生财务舞弊。3千山药机财务舞弊的案例回顾3.1千山药机的基本情况2002年10月，湖南千山制药机械股份有限公司（又称千山药机）正式成立，公司主营业务包括：研发、制造、销售、进出口包装、制药等器械产品，隶属国家级高新科技公司，刘祥华为董事长兼任总经理。历经十余年的发展，公司依靠自主研发能力创造出丰富的科研成果，迅速成为国家制药装备领域中的龙头。2011年5月11日，公司在深圳交易所创业板完成上市，并被国家列为火炬计划重点高新科技公司。3.2千山药机经营状况分析千山制药机械经中国证监会确认，2015年至2017年存在财务欺诈行为，通过各种欺诈手段虚假增加利润总额35666.97万元，分别占2015年和2016年利润总额的146.83%和500.56%。千山药机财务舞弊行为直接将这两年的净利润亏损转化为盈利现象。分析千山药机盈利能力，从多个角度了解千山药机的经营效果和盈利能力的强弱。下表选取了千山药机2014年至2018的年报数据，结合财务指标，辅助分析千山药机财务舞弊行为。表3.1：2014年-2018年千山药机财务指标指标2014年2015年2016年2017年2018年毛利率（%）55.9854.3850.4027.3219.58销售利润率（%）27.26.846.47-116.7-1242.68成本费用利润率（%）14.746.175.92-38.52-438.76总资产利润率（%）9.081.551.34-8.19-69.03由上表所列，在会计更正差错公示后，千山药机的整体毛利率呈现下降趋势，但千山药机的整体毛利率在2014年至2016年稳定在50%以上，于2017年和2018年大幅度下降，从55.98%骤减为19.58%。大幅度下降的原因，就是公司营收降低程度高于运营成本下跌幅度，譬如，2017年，公司的毛利率快速将至27%，当年营收相比去年减少59.7%，反之，运营成本相比去年降低40.94%，前者跌幅明显大于后者，致使总毛利率在短时间内快速下跌。销售利润率，该指标反映企业增产的同时，也创造了利润，该指标越高，企业价值越高。由上表所述，2014年-2018年期间的销售利润率逐年下滑，并在2017年、2018年降低为负值，表明企业盈利水平正在逐年降低。从千山药机的成本费用利润率指标，也可明显看出千山药机的企业耗费所取得的收益也在逐年下降，并且呈现消耗高而获利低的现象。总资产利润率也明显的降低，说明企业自有资产获利能力正逐年变差。三个指标于2017年和2018年均为负值，从年报数据中，千山药机2017年的净利润为-32408.91，同比去年降低了-675.79%，2018年连续亏损，同比2017，亏损增加了660.89%。导致这两年连续亏损的原因还包括成本、期间费用的增加等等。从上诉财务因子可看出，千山药机的经营状况持续恶化，直至2018年已出现资不抵债的现象，舞弊的后果逐渐显现。3.3千山药机的财务舞弊手段3.3.1违规确认销售收入违规确认销售收入是财务舞弊的常用手段，通过虚假记载交易事项，违规确认收入以及与关联方进行交易等方式都是虚增收入的常规手段。干山药机分别于2014年12月、2016年的3月与8月与华冠花炮签署烟花生产线合约，其中规定要向华冠花地分别供应10条、20条、5条生产线，共35条生产线，期间，千山药机在未满足收入确认条件下，于2015年与2016年提前确认了收入。千山药机这一操作违反了发生认定，分别虚构销售收入897436万元和2243590万元，虚增利润576937万元和13733.16万元。3.3.2虚减应收账款上市公司常见的舞弊手段还包括通过虚假减少应收账款和减少坏账准备来调整利润。企业盈利能力良好时，可计提或直接确认更多的坏账准备；企业盈利能力较差时，可计提或收回的坏账准备较少，可有效避免持续亏损的不利影响。2015年，千山药机伪造网上银行电子收据，制造了千山药机从九江清远等六家公司获得销售回报13246.9万元的假象。事实上，银行对账单中无关联交易记录，应收账款相应减少13246.9万元。由于本年未计提该金额的坏账准备，2015年虚假利润增加2181.16万元，受虚假应收账款影响，2016年坏账准备减少2327.18万元，相应虚假利润增加2327.18万元。2015年至2016年，虚增利润总额为4508.34万元。2016年，千山药机解除太平洋证券的保理业务，并向对方支付16577.41万元，但客户货款并未完全收回，金额为11656.10万元。千山药机并未把该笔应收款项计入应收账款，也没有记载给太平洋证券支付货款记录的银行存款，直接将记录伪造成公司的内部资金流转，营造出并没有与太平洋证券解除保理业务的假象，也未进行相关未收回客户货款的记录即应收账款的记录，直接导致应收账款虚11656.10万元。3.3.3虚增在建工程 2016年，千山药机的子公司湖南千山慢病公司与春华建筑签订的慢性病精准管理与服务平台建设中时，千山药机代其子公司支付建设工程款时，把银行存款支付给其他方或虚列的方式计入在建工程中，共计5861.29万元，春华建筑收到银行承兑汇票虚假背书，伪造工程资金徒增3304.96万元。千山药机通过利用虚增在建工程的舞弊手段在与春华建筑的项目中共虚增在建工程9166.24万元。3.3.4隐瞒关联方违规占用资金千山药机的董事长刘祥华、刘华山两人是亲兄弟，后者曾经担任公司财务部门部长，在离任后担任旗下子公司乐福地的董事长一职，所以，刘祥华、刘华山两人构成关联，违规操作处理财会报表，可以隐藏财务舞弊真实情况。刘华山转移了千山药机与子公司的先进、借贷、民间借贷、工程款等资金，将其存入个人管理的个人账户或是公司账户，违规违法私自占用公司资产。根据调查可知，刘祥华与刘华山两兄弟非法占用公司以及子公司的资金高达101208.12万元，刘华山与关联公司就占用92710.37万元。4基于GONE理论探讨千山药机舞弊动因财务舞弊动机诱发舞弊行为，科学规范公司舞弊活动的整治，则需深度解析公司舞弊动机。本文基于GONE理论全面研究千山药机舞弊动机，该理论中的四项关键因子可处在独立的角度分析，它可独立于公司以及审计机构、监管机构的视觉去分析企业财务舞弊的问题。GONE理论的四因子包含了人的价值观念、公司所处的环境等因素。因此选择GONE理论来分析千山药机的舞弊动因比较客观。4.1贪婪因子（G）4.1.1管理层过度追求个人利益2014年，千山药机计划向外扩大规模，千山药机发展状态日益下滑，尤其是在2017年，因为千山药机大量借贷未在既定期限偿还，资金链断裂，财务危机爆发，其净利润大幅下降，亏损3.59亿元，销售净利率-116.70%，这还包括了因收购的子公司未兑现业绩承诺，支付的3.38亿元“赔偿金”。若扣除此笔款项，实际净利润为-7.26亿元，销售净利率达到-236.78%，已失去盈利能力。千山药机爆发财务危机后，管理层并未立即采取措施进行补救，反而利用绝对控制权进行股权质押套现资金，刘祥华与其胞弟更是利用关联方交易占用公司资金高达10.12亿元。此外，千山药机控股股东从2014年多次质押股权，股东及其有关人员利用质押控制权及现金流割离的特性，以高比例质押套现，至2019年4月，千山药机八名大股东共持有公司股份9405.89万股，其中已质押8310.34万股，占股本总额的25.90%。根据千山药机针对深交所询问的答复可知，刘祥华通过向国泰君安证券进行质押共筹集资金3.92亿元，随后对苋草种植项目投资3.24亿元，对江苏大红鹰恒顺公司增资6800万元，这些投资都和千山药机主营业务毫无关系。由此可见，千山药机的大股东频繁进行股权质押，使公司面临破产与实际控制人被更换的风险，进一步加剧了公司资不抵债的处境。4.1.2管理层道德意识浅薄在GONE理论中，贪婪因素具体体现在管理层或员工的的道德素养较低及缺乏诚信理念，舞弊行为发生的本质是舞弊者的道德素养较低。在千山药机的舞弊行为中，以刘祥华和刘华山为主的企业管理层道德意识淡薄是造成财务舞弊行为发生的根本原因。千山药机的董事长兼任总经理的刘祥华，刘祥华违背职业操守，为躲避企业连续两年亏损所面临的退市风险，利用股权优势和职位便利控制公司董事会和管理层，做出此次财务舞弊行为的决策。刘祥华及刘华山作为该公司实际控制人，操控其资金往来，以多种违规手段将公司资金转移至其实际控制的个人或单位账户，这种不道德的行为，严重侵害了公司债权人等利益相关者的利益;财务总监周大连和财务部长姜纯作为专业的财务人员，不仅没有做到爱岗敬业、客观公正，甚至领导公司财务部违规进行相关账务处理，其行为与会计职业道德规范的要求严重背离。钟波、邓铁山等人均在千山药机担任要职，在深知公司的资金管理如此重要的工作，由实际并未在公司担任任何职务的刘华山控制时，未做到勤勉尽责，进一步造成了该公司财务舞弊行为的发生。4.2机会因子（O）每家上市公司均存在着财会数据真实性的潜在风险，然而，这种风险将会由于企业高管股权配置、监管环境变化、现行治理体系等要素而发生变动。公司内部各级部门漏洞越多，其就越有可能发生财务舞弊的问题。4.2.1内控制衡失效（1）股权分配不合理我国上市公司通常都存在某个股东拥有极高控制权的现象，此现象体现为只有大股东具有公司话语权，治理机构形同虚设。因此，为了避免这一现象，公司内部应该设立完善的制衡机制，避免出现“一股独大”现象，防范大股东谋取私利、损害公司利益。但千山药机并未设置相应机制，因此大股东的不合规行为时有发生。下表为千山药机股权比例。4.1千山药机主要人员持股比例刘祥华刘燕邓铁山钟波王国华黄盛秋郑国胜彭德勋13.78%3.28%2.61%1.84%1.25%1.33%1.94%0.000028%如表4.1中所示，创立千山药机的刘祥华持股比例最高，为13.78%，远高于其他股东。图上8名股东是公司一致行动人，合计持有公司26.02%的股份，他们曾在2014年5月9日签订了《一致行动人协议》，实际上共同控制千山药机，该协议于2019年4月15日已解除该协议于2019年4月15日已解除。除此之外，其他股东没有持股10%以上。刘祥华身兼多职，公司创始人，兼任董事长和总经理，如前所述，刘祥华掌握极高控制权。从千山药机内部控制角度来看，存在权责不清、利益不清的突出问题，刘祥华及其一致行动人对企业发展战略的制定和实施拥有极高控制权，权力高度集中，内部控制起到的作用可忽略不计。与此同时，利安达事务所在《2019年千山药机年度审计报告》中称，刘祥华掌握绝对垄断权，能够个人控制企业内部决策，致使公司各岗位职责分工不明，内部制衡机制形同虚设。因此，公司存在业绩补偿款未按约定补偿、巨额非法民间担保、关联方违规占用资金等事项。千山药机没有形成有效的风险管理体系，使内部控制产生重大漏洞。与此同时，“一股独大”也导致公司独立董事、监事会以及内部审计机构形同虚设，缺乏应有的独立性，使得相应的监督作用受到严重限制。综上所述，在这种内部控制模式下，刘祥华拥有极高的话语权，公司决策失误、发展战略不当以及个人滥用职权等问题频繁发生，刘祥华以个人意愿控制企业，最终导致千山药机实施舞弊行为。董事会和监事会失效董事会有一定的监督作用，负责作出符合股东长期利益的决策。而监事会则对股东大会负责，肩负着维护公司及股东利益的责任，需要保证公司合法合规运营。根据表4.2，8个一致行动人中有5人在就任非独立性董事，进而控制董事会。监事会按照规定应对股东会所负责，以维护公司及股东利益为己任，负责监督董事、监事和高级管理层的工作，保障公司合法合规运营。千山药机设监事5人，如表4.2，一致行动人在监事会中占3人，对监事会也形成极高的控制。表4.22015-2017年一致行动人在公司任职情况姓名担任职务刘祥华董事长、总经理、刘燕董事、副总经理邓铁山董事钟波董事、常务副总经理王国华董事、副总经理郑国胜监事会主席黄盛秋监事彭勋德监事资料来源：千山药机2015-2016年年报董事会和管理层人员职权过多管理层需要将董事会下达的相关命令正确执行，董事会和管理层过分交叉将会导致部分董事权利过高，可能为了谋取私利实施违规决策、违法手段，进而导致约束及监督的效能丧失，无法确保其他股东长期性的利益。从表4.2中可看出，董事会成员刘祥华担任总经理，总经理下设的3个副总经理职位，都是公司的董事会成员担任。千山药机的董事会成员在管理层担任职位重要，人员交叉过多，使董事会和管理层的失去制衡作用，为董事会成员谋取私利提供便利条件，尤其公司董事长刘祥华兼任总经理，使公司长期处于刘祥华的极高的控制之下，董事会也会失去实权，内部控制流于形式。4.2.2外部因子-审计独立性缺失千山药机连续四年财务舞弊行为，瑞华会计事务所在很大程度上因独立审计的缺失而给千山药机实施财务舞弊的可能性。瑞华事务所身为这家公司的审计机构，未能贯彻落实审计职责。千山药机、瑞华事务所两者之间已合作多年，属于审计与被审计的关系，使双方关系过于密切，如下表所列：表4.32011-2017年千山药机与创业板平均审计收费对比单位：万元审计时间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创业板平均收费47.8448.7552.0859.9867.8776.1384.56千山药机审计收费202528508090255由表4.4可以看出，千山药机自在创业板上市以来，审计收费呈现出上升的趋势，并且相对于整个创业板平均审计收费的变化趋势来说，上升的较为明显。其中在2011-2014年期间，千山药机的审计收费低于创业板平均审计收费2015-2017年逐渐高于创业板平均收费，2017年审计收费为255万元，远远高于当时创业板平均标准84.56万元。由上述分析可知，2015-2017年期间为其提供审计业务的会计师事务所均是瑞华所。审计收费的逐渐升高，一方面是因为千山药机规模的扩大，业务复杂程度不断增加所致，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审计千山药机公司为瑞华带来收入的增加，即该客户作为瑞华收入来源的重要程度增加。因此，两者之间利益的纠葛加剧，加之会计师事务所之间竞争越来越激烈，从而进一步削弱了瑞华的独立性。4.3需要因子（N）4.3.1满足公司融资需求从前文的分析可以看出，千山药机急剧的扩张行为在2015年达到了顶峰，其规模不断扩大的背后，是对资金的大量需求。但从表4.3来看，自2011年上市以来，千山药机的“造血”情况并不乐观，其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在上市之初的2011年和2012年甚至为负，在2013年经过短暂的好转后，2014年又急剧下降至561.09万元，下降比例达94.47%。表4.4：千山药机2011-2014年现金流情况单位：万元年份2011201220132014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6,955.23-4,502.9710,147.45561.09投资活动现金流入542.0828.504.111,900.00投资活动现金流出7,999.428,763.2115,495.039,570.75投资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7,457.34-8,734.71-15,490.92-7,670.75取得借款收到的现金6,000.008,000.0018,303.7245,055.20借款收到的现金占筹资活动现金流入之比11.23%65.16%92.07%98.47%资料来源：根据千山药机2011-2014年年报整理归根结底，2013年，公司营业收入发生额共计46,053.09万元，相比去年提高26.32%，末期营收账单款项总计24,411.07万元，相比去年降低10.38%，营收有所涨幅，然而，应收账款却是下滑，说明本年度回款力度有所加强，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收回情况较好；同时本年度实现的扣非净利润为6,853.32万元，同比仅上涨0.99%，即千山药机在2013年获取净利的能力与2012年相比而言变动幅度不大。2014年，生产运营活动所形成现金流量的净额大跌，其原因是在该年度千山药机营业收入同比增加28.41%，但应收账款同比上升80.07%，说明该公司在2014年放宽了应收账款的信用政策，使得部分应收账款回款期限有所延长，导致本年度销售商品等收到的现金较2013年减少15.03%；同时，因为购买商品等支付的现金，支付职工工资等现金流出的上升，致使当年生产运营活动现金流量相比去年增长15.64%。与生产运营活动所形成现金流量净额的变化趋势基本一致的是，如上图所示，在2011-2014年期间，投资活动现金流出额也呈现出先上升后又下降的趋势，但该活动产生的现金净额在此期间均为负数。并且，随着千山药机不断地扩张，2015年投资活动现金流出合计67,515.27万元，相比去年提高605.44%，然而，投资行为所形成的现金流量净额则是-67,153.27万元，相比去年下跌775.45%。此外，建设固资等对内投资所包括的现金是13,537.97万元，同比增长了135.33%；对外投资子公司支付的现金为49,265.89万元，较2014年同比增加1190.37%，由此看出千山药机的扩张行为主要表现为对外扩张。在2011-2014年期间，千山药机筹资导致的现金流入中，除2011年以外，2012-2014年间以借款方式取得的现金占比最低时为65.16%，最高时达98.47%，并且这一比例也在逐年上升。而在2011年，其占比之所以较低，仅为11.23%，是因为千山药机在该年度的5月份成功登陆创业板，股权筹资是其主要的资金来源，2012年及以后，债权筹资成为其主要的资金来源，且占比迅速上升，甚至达到了融资总金额的90%以上。由此可见，向银行等金融机构借款逐渐成为了千山药机融资的主要方式。4.5千山药机资产负债率年份2011201220132014资产负债率13.42%16.78%28.14%42.59%资料来源：根据千山药机2011-2014年年报整理表4.4列示了千山药机2011-2014年资产负债率的情况，可以看出在此期间，该公司的资产负债率呈现出明显的上升趋势，由上市当年2011年的13.42%，逐渐上升至2014年42.59%。并且，随着资产负债率的上升，企业的财务风险也逐年上涨，债权人不能按时足额回收资金的可能性加大，同时也导致千山药机取得借款的难度上升。综上分析可知，千山药机自身创造现金流的能力较弱、因急速扩张所需资金较多，融资需求的压力增大，但其融资渠道单一，且资本结构恶化趋势明显，所以，为能掩盖自身财务窘境避免给公司形象带来负面的影响，决定实施篡改财会报表进而赢得更多投资者与债权者的认同。4.3.2维持上市条件，避免退市风险为能全面保护中小投资者的合法权益，与此同时，也为能够有效管控股票投资风险，证交所将根据国家规定特殊处置持续两年处于亏损状态的上市公司的股票，并且对其冠以“ST”标识，旨在为投资者提供直观信息，将其与盈利企业分割开来。然而，这项举措将对上市企业股票交易造成阻碍，倘若第三年仍旧无法实现盈利，证券交易所将会对其发出退市的风险预警。表4.6千山药机2015-2016年利润总额单位：万元年份20152016调整前5,414.585,536.73虚增额7,950.5327,716.44调整后-2,535.95-22,179.71虚增额占比146.84%500.59%资料来源：根据千山药机会计更正差错公示整理上表4.5列示了千山药机公司2015—2016年利润总额的实际情况，且上表所示利润总额为该公司2018年6月进行会计差错更正后的信息，会计差错更正前，2015年年报中披露的利润总额为8,301.81万元、2016年为22,326.72万元，可以看出与利润总额的实际情况的差距更大。但即使是在差错更正后，实际的利润总额与公开披露利润总额依然相差甚远。2015年千山药机利润总额差错更正后为5,414.58万元，而实际为-2,535.95万元，虚增额为7,950.53万元，虚增比例达146.84%。2016年利润总额披露额为5,536.73万元，而经调整后的实际利润总额为-22,179.71万元，虚增27,716.44万元，虚增比例更是高达500.59%。千山药机在此期间均被认定为高新技术企业，适用15%的企业所得税优惠税率，但在这两年间实际利润总额均为负数时，企业所得税对利润总额的影响极小，即在此期间净利润也为负数。也就是说，该公司在2015、2016年连续两年，实际情况为亏损经营。因此，千山药机为了能继续在创业板挂牌交易，而不惜进行财务舞弊，不断粉饰其财务报表。4.4暴露因子（E）4.4.1舞弊被发现的可能性低千山药机舞弊期间，舞弊手段是利用违规确认销售收入，提高营业利润。2015年前后，千山药机的快速发展，千山药机股价一路飙升，最高时达到76.12元每股的高峰。在快速发展的过程中，违规确认与华冠花炮的销售收入的数额并不显眼，占当年的营收17%。千山药机的审计机构瑞华事务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因此，在内控系统和外部审计压力缺失的情况下，极大的降低了舞弊被发现的可能性。4.4.2违规成本低若违规回报高于其成本，则会诱使企业运营者出现机会心理，进而引发财会报表违规危机。目前，国内处罚企业信息披露违规活动主要分为教育警告、行政处罚两种方式，比如，公开通报、严厉警告、立刻整改等，并且要求涉事主体支付罚款，然而，罚款最高限额只有60万元，这相比于违规披露所创造的巨额经济收益而言如同九牛一毛。2015年、2016年，千山药机分别伪造虚假营销收入虚增利润共计7950.54万元、3.57亿元，并且延缓公开2017年完成的各项合作方非运营性资金占用创造高额经济收益，然而，在揭发这种违规活动后所施加的处罚仅是要求立马整改、给予警告、罚款60万元，涉事主体给予警告并且处罚3万至30万元不等的罚款仅此。所以，政府对企业财务报表违规活动披露的惩治力度不足,很难形成威慑力，导致违规成本低于惩罚成本，这是近几年内国内财会披露违规案件频发的关键性致因。5千山药机案例启示本文运用了GONE理论的四因子对千山药机的案例展开分析，本章也将通过上述千山药机的主要问题来提出防范措施，来缓解市场活动主体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性和代理双方之间的利益冲突，多方面有效缓解这一问题。5.1加强职业道德建设，树立正确道德观念通过前文整合千山药机财会数据披露案件起因，发现涉事主体盲目自信。制定非理性的规模扩增战略规划，这是导致千山药机发生财会数据舞弊的关键性致因。此外，在证监会对千山药机下达的处置通告中，被罚涉事主体不单是包含董事长、总经理，并且包括财务总监、副总经理、独立董事、公司监事等高级管理人员。不难看出，千山药机董高监人员普遍缺少执业道德诚信，对公司财会报表舞弊活动起到助推影响。所以，增强企业不同阶级在职人员从业道德诚信是有效防范企业财会报表舞弊问题的一项重要措施。第一，企业应当主动迎合国家社会主义发展理念，建设诚信守信、积极向上、适合企业发展现状的企业文化，结合各级部门、不同职位为其专门制定专属的宣传教育片，定期组织员工开展思想道德教育，使每位员工在内心树立诚信理念。第二，企业应当健全科学化、规范化的业务办理程序及管理规制，加强办理业务的流畅性，规避高层管理人员滥用职权、跨级管理，打造公开透明、公正清廉的办公环境，企业还应定期安排高管人员学习职业规范、诚信理念、道德教育，全面提高管理层人员的道德素养，进而潜移默化影响基层职工从业态度，在企业上下形成一致性的价值观；第三，企业应当健全监督检举制度，加强员工之间、员工与领导之间的监督力度，进而促使企业形成内部约束、自主管理，推动企业实现良性长期发展。同时，政府应当主动发挥增强行业从业道德建设的带头效能，譬如，重点狠抓执业资格，规定执业人员必须定期参与继续教育、企业定期组织员工开展专业培训等。5.2优化股权结构，健全内部控制制度5.2.1优化股权结构，减少舞弊机会搭建科学化的股权架构，将能为企业的生存发展提供强力支撑，科学股权架构在维护投资人利益的过程中也能推动金融市场实现良性发展。目前，“一股独大”是上市公司中常有的现象，大股东一股独大，小股东持股较少，没有发言权，更容易导致财务舞弊行为的发生。比如，千山药机的董事长刘祥华，刘祥华持股比例远高于其他的管理层，拥有千山药机的绝对控制权，千山药机在上市之后疯狂盲目的扩张即是刘祥华所带领。因此，权力能够最大限度满足个人贪欲，进而施行舞弊隐藏真实数据。科学股权架构对公司的长期稳定发展至关重要。首先，可以适度拆分股权，减少大股东持股的占比，增大其他小股东持股的比重，淘汰绝对化的持股制度，转而实施相对性的持股政策，严加把控没有控制权的股票。其次，适当提高职工持股比重，实现参股主体的多元化，进而规范个人行为及其利益，譬如，搭建股权激励机制，采用绩效评估手段给予职工一定股份，这样不但使得股权架构更为合理，也能激发员工工作的积极性。再者，尝试引进新战略投资人，让其成为公司股东，进而协助公司加强核心竞争能力，提高公司治理整体水平，为了实现共赢彼此协作、互补，在改进股权的同时还可推动企业实现长足发展。5.2.2健全内部控制制度千山药机的内控制度失效并存在管理层凌驾于制度之上的风险。在风险评估方面，内部审计部并没有完善的事前财务风险预警制度，控制活动方面存在董事长与财务总监违规签署对外担保的文件并故意隐瞒以此避免内部审议程序的情况。首先，风险评估方面，企业应就舞弊违规进行全面的风险评估，建立并强化内部审计作用并且明确规定财务风险预警、评估和防范机制。其次，控制活动方面，企业要健全企业的组织结构以及明确的职责分工、建立并完善行之有效的激励约束机制、确保不相容职责分离并完善授权审批制度，对于具体的岗位职责，应依据经济活动的性质与功能进行划分，明确规定公司内各个岗位的职责以及权限避免权限不清相互推卸责任的情况出现，规定必须遵守企业的操作规程和处理流程，规范并遵守纪律规则与考核检查。最后，监督方面，企业在董事会下设立审计委员会应保持独立性与专业性，审计委员会与内部审计部应充分发挥出其职责对内控进行监督并进行自我评价，或者设立专门的合规部门以审查内控的合理性、有效性及一贯性。5.2.3严格把控外部审计质量充分保证第三方审计的独立性，全面发挥监管效能。千山药机财务舞弊现象错综复杂，绝大部分是与审计合作机构的刻意包庇及妥协有着直接关系。其审计机构瑞华会计事务所合作多年，如上文所诉，由于多年的合作关系，难免产生利益之间的牵扯，从而审计机构就缺乏了独立性。因此严格把控审计质量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加强审计的独立性，试图以构建同行间的相互审查为导向，增强对行业内部的监管及审查，严格规范国内会计事务所的行为活动，限制中介机构联合上市公司共同实施舞弊。此外，依据审计机构、行业协会等社会性组织，基于审计回报的前提下，建成财务舞弊揭露奖励规制，给予物质奖励削减上市公司、审计机构共同实施财务舞弊的可能性，全面发挥它的监督效能。5.3确定合理的发展目标错误的发展战略会将公司引入歧途，导致公司破产退市，为了促进企业健康平稳运行，必须确定科学合理的发展目标。千山药机面对行业竞争加剧，选择多元化发展道路，通过并购设立子公司方式促进企业扩展规模和领域，然而并购需要充足的资金作为支撑，千山药机的疯狂并购直接导致公司的有息负债增多，后期引发严重的债务危机;盲目扩张、被并购企业业绩不达标等拖垮了千山药机。公司应该合理确定自身的发展目标，根据行业状况和自身情况做好战略规划，切忌盲目扩张。5.4健全舞弊揭发制度，加大惩罚力度5.4.1健全舞弊揭发制度2014年6月,国家出台实施《证券违法举报暂行规定》，规定满足要求的举报者,将会给予物质奖励，奖金10万至30万元视情节轻重发放。然而，因为较低效力级别,及其不提倡匿名举报的形式，并且界定举报原始信息模糊等方面因素的影响，此外，在揭露财务舞弊后,处理流程及制度设计的弊端显著，缺少正确指导,揭露财务舞弊的检举者，可能面对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