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与竞争力关系的文献综述

环境与竞争力关系的文献综述

一、环境污染问题的市场失灵在研究环境问题时，我们必须从环境的一些特殊属性中分析。环境的严重恶化很大程度上在于环境资源的公共品特性。环境资源作为一种公共品,表现为非排他性和非竞争性。这种性质实际上就是“无产权”,导致所有人都可以在无需付费的情况下自由享用和无节制地争夺稀缺的环境资源,其结果造成环境资源的过度浪费,甚至枯竭。当一种资源没有排他性的所有权,往往出现这种“公共的悲剧”。像公海捕鱼及中国一些地区小煤窑的过度发展就属于这样一类问题。如何解决环境资源问题?一般通过市场来调控经济,可以使资源达到最优配置。但是环境作为一种特殊的商品,存在着相当程度的市场失灵,依靠市场力量来解决环境问题,效率往往是很低的。具体表现如下:一是环境污染的负外部性。所谓负外部性,是指某个体的行为对其他个体产生了负面影响,却没有因此而承担相应成本的情形。这就导致了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私人收益与社会收益的不一致,从而使私人最优与社会最优之间发生偏离,资源配置将出现低效率。因此,如果仅仅依靠市场机制的自我调节,那么负外部性的存在很可能造成严重的环境污染或公共资源的破坏,而污染者或破坏者却不承担相应的责任或付出相应的代价,这将影响到环境的可持续性。二是环境保护的正外部性。与环境污染问题相反,环境保护具有很强的正外部性。由于良好的环境是一些具有集体消费或公共消费性质的产品,即在技术上他们是很难排除其他人在不付费的情况下参与消费的,这就产生所谓的“搭便车”问题。“搭便车”问题的存在,将使环境保护者无法因其给他人提供了好处而获得相应的报酬。其结果是,在市场机制中,环境保护作为具有正外部性的公共产品,其供给量经常严重不足,有时甚至出现供给量为零的情况。市场失灵问题说明依靠市场自身的作用无法充分有效地配置资源(即达到帕累托状态),从而为政府对市场经济的主动介入和干预,提供了机会和理由。二、“社会”型政策学术界对环境政策工具的划分主要有以下几种方式:第一种,将其分为两类:①强制命令和控制;②市场工具,如可交易排放许可证、押金返还制度、环境信息的公共揭露和自愿工程等,信息披露和自愿工程称为“下一代环境政策”。第二种,将环境政策分为5类:①命令—控制;②市场激励;③强制信息揭露;④自愿规范;⑤商业—政府伙伴关系。第三种,根据管制执行的严格程度,将环境政策工具划分为:①障碍式管制;②合作式管制。第四种,将监管者可以使用的政策工具分为三类:①技术上的约束(实施强制的控制污染标准);②组织上的联合(使监管者、污染者和受害者共享信息);③经济激励机制(提高逃避控制污染的成本)(刘伟,2002)。笔者认为,从政府行为的角度将环境管制工具大致分为三类:命令—控制、经济激励和商业—政府合作①。1.监控公司不服从行为管制者通过立法用强制手段迫使污染者将污染的费用(成本)内部化,或者指定末端处理排放物的技术标准或者指定排放减少量。管制者严密监视公司的服从行为,对不服从行为强加制裁,增加企业服从管制的成本且提高逃避管制的动机。美国、日本、德国和其他欧洲国家早期都较多地使用这一工具。这一环境政策工具经常能够确保环境业绩得到迅速的、可测量的改善,但存在一定缺陷。从企业的角度讲,很少有操作和技术的灵活性,更谈不上技术创新激励。从政府的角度讲,它对政府的监管有较高的要求,增加政府的行政管理费用,成本较高,效率较低。2.企业节能要求低经济激励型包括可交易许可证、押金退还和排污税等市场工具,为污染者内部化外部性创造市场激励。其隐含的思想是:通过提高逃避控制污染的成本,使得生产者能够自行找到使控制污染花销最小的策略。这种政策工具为企业提供更大的操作灵活性,也和所谓的“污染者支付”原则一致,污染者承担污染控制和补救的成本,产生一定的技术创新激励,要求清晰的产权和监督企业与制裁违规者的低成本基础设施。与命令—控制政策工具不同,管制者不能总是控制总污染水平(污染许可证除外),他们可能没有关于公司消除污染的成本计划的完全信息。3.环境政策工具企业通过自我环境管制和政府给予企业一定程度的管制豁免。这一工具消除了政府的监管成本,同时企业有更强的激励采取更加自由的技术达到高于法律所要求的环境标准。以合作方式执行管制,建立在自由和企业与政府相互信任基础上,可以避免严厉执行的缺点,同时为企业和政府带来许多利益。这种方式下,管制者并不严格解释法律,惩罚企业的每一次违规。相反,他们给予企业一些管制豁免,激发企业服从管制的动力,使这些企业做出保证会努力通过自我控制环境行为和迅速报告及纠正违规来服从管制。这种合作可以通过政府提供灵活的管制和企业加入自愿环境管制来达成。表1将各种环境政策工具在效果、效率和技术创新激励三个方面进行了简单比较。判断环境政策的最重要的单一标准是它们对有效保护环境质量的新技术创新的激励程度。下面着重讨论在开放经济下,当所在国家采取不同环境政策工具且得到有效实施时,即:有关信息、监管和执行方面都不存在障碍,给企业不同程度的环境技术创新和改进激励从而产生的竞争优势。三、环境政策与竞争力不同的环境政策工具促使企业采取不同的环境管理策略,选择不同的环境技术:(1)在命令—控制政策工具下:投资在末端处理技术或政府指定减少污染的环境技术。(2)在经济激励政策工具下:投资在有利于企业的较好环境技术,达到政府要求的环境标准(Over-compliance),有较高技术创新激励。(3)在商业—政府合作政策工具下:企业由于受到政府给予的一些管制豁免,往往投资在有利于企业的最优环境技术,往往超过政府要求的环境标准(Beyond-compliance),技术创新激励最大,可能带来环境技术的持续创新和改进。所谓末端处理技术是在污染已经形成之后再消除污染,但在排入环境之前。这类技术不能产生增值产品,而是造成企业的资本、生产力及投资回报率降低,但其创新成本低且可以迅速扩散。所谓“环境技术”是在污染形成之前尽量消除污染,一般是从处理生产过程中造成的污染,转变为杜绝污染产生。这里可以将“污染”看做一种投入物,“环境技术”就是要减少这种投入,达到降低成本的目的。主要体现在一些领域:替代使用产生污染少或不产生污染的投入;重新设计产品,减少对产生污染的投入物的需求或减少生产过程中带来污染的步骤;使用新的生产过程减少或消除理想产出导致的不理想污染外部性。这类技术一般创新成本较高,且不易扩散。ChadNehrt(1998)关于环境管制与竞争力的传统观点与波特观点的一个表述(见图1)。当环境政策工具导致企业采取的是处理“末端废物”的技术时,只是减少生产过程中无法避免的副产品,达到减少污染的目的,这种技术无增值产出,造成企业成本增加,影响这些企业竞争力。然而,当企业在一个管制比较严格国家中先行采用环境技术,和那些来自环境管制宽松国家的企业相比,它能够建立起竞争优势。这是用动态的观点来看这个问题,因为那些在环境管制宽松国家的企业将来无法避免会面临更严格的环境管制。较早采取减少污染的创新环境技术的企业就能享受到某种先动优势。如波特所提出的观点(Porter,M.E.,1995)。下面分析不同环境政策工具给企业带来不同的技术创新激励从而建立的竞争优势。假定企业面对命令控制政策工具时,几乎没有技术创新激励,或者投资在末端处理技术上,增加成本,或者投资在可以降低成本的政府制定的环境技术上;面对经济激励政策工具时,技术创新激励较大,自由选择较优环境技术,达到政府要求的环境标准;面对商业—政府政策工具时,由于享受一些管制豁免,技术创新激励最大,企业自由选择最优环境技术,超过政府要求的环境标准。企业A来自环境管制较严格的国家,企业B是来自环境管制较宽松的国家的竞争对手,他们在相互国家或第三方国家竞争。我们可以分析企业A与企业B在不同环境政策工具下的先动优势(见表2)。当环境政策工具相同时,企业A有一点劣势,因为企业B面临更宽松的环境标准(方格1、6、11、16的情形),用“对A不利”表示,可以将它看做在不同环境政策工具下的优势和劣势的分界线。下面对表2做一些解释。第1行上,企业A面对命令控制管制,投资在末端处理技术上。当企业B处于方格1时,企业A有一点劣势。企业B处于方格2时,企业A情形恶化;企业B处于方格3时,企业A情形进一步恶化;企业B处于方格4时,企业A情形最差。第2行上,企业A面对命令控制管制,采取政府指定环境技术。当企业B处于方格5,企业A有一定优势;当企业B处于方格6时,企业A开始出现劣势;企业B在方格7,企业A相对于前面的情形,劣势增加;企业B在方格8,企业A的劣势最大。在第3行上,企业A选择达到政府要求环境标准的较优环境技术。企业B在方格9,企业A较有优势;在方格10,企业A的优势还存在但下降一些;在方格11,企业A开始出现一点劣势,在方格12,企业A的劣势增加。在第4行上,企业A选择超过政府要求环境标准的最优环境技术,情形最好。企业B在方格13,企业A优势最大;在方格14,企业A的优势减少一些;在方格15,企业A仍然具有一些优势,在方格16,处于同样环境工具下,企业A由于管制更严格出现一点劣势。从行业竞争角度来看,这种先动优势可以造成进入壁垒,较早在环境技术上创新的企业可以要求政府提高环境标准。从国家之间的贸易来看,这种先动优势可以造成技术壁垒(或者说绿色壁垒),以保护环境为理由对进口产品进行限制。目前,我国出口产品因绿色壁垒而遭遇巨大损失,据有关部门统计和测算,2000年中国因国外技术性贸易壁垒因素影响当年出口直接和间接损失达17.6亿美元,2001年中国因不符合国际环保标准而受阻的出口商品价值就已超过100亿美元。2002年,仅欧盟禁止中国动物源性产品进口一案就涉及我国94家企业,贸易金额达6.23亿美元。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技术性贸易壁垒成为未来中国对外贸易发展的最大障碍之一。究其原因,一方面是我国的环境标准和发达国家相比较低,另一方面在于我国企业还普遍使用的是末端处理技术,没有建立起真正的环境竞争力意识。四、政府经济激励政策工具的发展与完善从上面的分析来看,对于形成的企业竞争优势而言,商业—政府合作政策工具优于经济激励政策工具,优于命令控制政策工具。然而任何一种政策工具都存在一定局限性,实施并发挥效能必须有一定的条件予以保障。经济激励与商业—政府合作方式也不例外,它们在实施过程中会碰上一些障碍,不能有效地发挥机制功能。1.使企业环保意识不足这种环境政策工具要有效激励企业进行环境技术的创新和改进,必须制定合适的标准,以排污税为例,如果排污税超过了企业控制污染的边际成本,那么企业将投资于污染控制的环境技术创新,这比缴纳排污税更合算,否则,企业宁愿缴纳排污税。实际中,往往缺乏成功地应用这种机制所必须的最重要的因素:信息,通常生产者都了解自己控制污染的成本,但监管者往往无法确切掌握,使得制定出来的标准太低,产生的激励程度往往不足,较少企业会在环境技术创新上投资。在美国、欧洲和亚洲等实行经济激励的国家绝大多数不是用来改变人们的行为的,而是用来增加国家预算收入或者用来作为环保基金的。由于信息不对称,在经济激励机制设计时,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是要考虑的重要问题。当监管者无法监督生产者行为的时候,道德风险就会产生;而逆向选择以为监管者无法把控制污染成本较低的生产者和控制污染成本较高的生产者区分开来。道德风险的存在意味着生产者有激励减少对污染的控制,除非监管者能够扫除这种信息不对称的障碍,否则结果只能是污染控制不力,企业采取环境技术动力不足。当运用排污税制度时,要求持续不断地获得关于那些需要进行控制的污染源的排污量的数据。监管者必须有能力运用这些数据来确定恰当的排污税收取数量,并收取这些排污税。监管者运用可交易许可证时,它必须确立交易和组织的规则,还要监督生产者之间的交易行为,确保那些出售许可证的生产者已经减少了它们的污染量。在存在大量的生产者的情况下,持续的监督和强制执行规定是很耗费成本的。这些因素对经济激励政策工具的有效性造成影响。2.灵活方式执行商业—政府合作政策工具的问题在于尽管合作保证了更好的结果,但是企业和政府都有很强的机会主义行为,即通过诡计达到他们的各自利益,造成一个“输—输”的结局。企业可能利用管制豁免更有效地逃避管制,政府也可以利用企业的自我环境管制,即对企业承诺自愿透露的违规行为进行制裁。结果对机会主义的怀疑,降低了合作。要合作成功,双方必须相互信任,不会有机会主义行为。这种信号不需要同时出现,政府可以先发出信号,一段时间以后,企业可以发回信号,或者反之。任何一种情形,都可以维持长期合作,双方需要相信另一方会废弃机会主义。为了更好地表达这些问题,将它们放入“管制困境”(RegulationDilemma)——囚徒困境的扩展的框架中来研究。在管制困境中,政府和企业相互作用的本质是,合作或冲突,依赖政府怎样实施管制和企业怎样对此做出反应。尽管合作管制实施可能对双方都是最优的,但是企业和政府都有很强的短期动机选择冲突。从政府的角度,这个困境可以定义为在“强制”或“灵活”式方法执行管制之间的一个选择。“强制”方式执行强调严密观察企业,发现违规进行惩罚,这一方式提高企业环境业绩时,意味着政府能发现和惩罚企业违规的确定性程度的增加;“灵活”方式,政府对企业的管制有一定比例减少,对自愿透露的违规行为不予惩罚,尤其是较小的,降低制裁水平,给予技术支持等积极激励帮助企业达到要求。从企业角度可以看成以“逃避”或“自我管制”方式对政府管制做出反应。“逃避”方式,企业寻找机会绕开环境管制以节约服从管制成本,假设竞争市场激励服从成本较低的机构。当然,公司认识到一旦被抓,他们将被严厉制裁。“自我管制”方式,企业监督自身环境活动,报告且迅速纠正违规。他们期望,如果他们迅速地自愿透露信息可以鼓励管制者对小的违规行为采取宽容态度,仅仅使严重的违规行为受到充分制裁。当公司选择自我管制,政府选择灵活方式执行时,将会出现合作的管制局面。事实上,管制者和企业都知道对方有很好的理由至少在短期承诺合作但选择了阻碍或逃避。结果就像“囚徒困境”一样,双方都愿意以冲突作为结局(即“背叛”是占优战略)。纳什均衡为(a,b)是“帕累托次优”,如果政府选择灵活执行,企业选择自我管制(合作:g,h),双方都将改善。表3是一个“管制困境”模型。为了达到“赢—赢”合作,双方必须寻找方法给对方一个可信的信号,他们合作意图是真实的。同时传递信号可能是不实际的,一方可以先传递信号表示将来合作的意图促进另一方先行动。两个一般的解决方案重复地相互合作和可信的制度承诺。当双方长期地、面对面地、重复相互合作使得游戏者的声誉得到保证,这时合作激励提高了。管制者通过原谅小的过失建立合作声誉,企业通过迅速披露和纠正违规建立声誉。因为树立声誉是费时和成本昂贵的,希望从存在的“值得信任”的声誉中获利的动机就可以避免产生机会主义。一段时间后,信任进一步增加,良好的声誉得到巩固。合作的良性循环可以代替机会主义的恶性循环。但仅仅良好的声誉难以建立产生合作的充分信任。第二个合作战略,可能是更可持久的一个,就是在游戏开始前预先承诺合作,因为双方还可能有很强的理由怀疑另一方的机会主义,预先承诺提高了背叛的成本使合作变得更加可信,例如加入正式的或非正式的机构,对机会主义强加不可忽视的成本。政府可以提前建立免除管制计划,如环境审计政策——给自我审计中发现的和自愿向管制者透露的企业违规行为予以豁免。同时,企业也需要使管制者和其他股东确信他们对自我管制的严肃态度,可以通过履行一个监督企业环境实践的自愿环境规则(VoluntaryCodes),尤其是以自我管制为基础的环境工程,从而使这种可信制度化。自愿环境规则要求企业建立可证实的EMS,及由第三方或第四方进行审计,显著地提高公司合作承诺的可信度。或者公司可以建立内部组织结构如副总裁职位的高层经理在环境部门领头实施基于EMS计划,传递他们合作的意图。通过制度或组织结构承诺传递信号,表示企业在组织内部准备实现自我环境管制的承诺,传达长期合作意图。像ISO14001,欧盟的生态管理和审计计划,美国化学委员会的责任关注计划等,这些自愿规则都要求企业建立内部管制机构确保管制承诺,无论是私人机构还是政府机构发起的自愿规则都可以。五、环境信息披露对我国政府信息公开化改革的意义当经济激励手段充分发挥作用,商业和政府达成“赢—赢”的合作模式时,企业有很强的激励进行技术创新或改进,在显著改善环境质量的同时给企业带来竞争优势,但由于在实施过程中存在的种种因素制约,使政府在达到所设定环境目标的效果和效率之间需要进行权衡,因此往往不能达到最优政策选择而是出现“次优”结局。随着全球化经济的到来,市场开放的步伐将越来越快,企业面临的竞争压力也将越来越大。我国企业在环境竞争力方面已经明显落后于发达国家,在新一轮的竞争中,环保性能将成为贸易产品市场准入和竞争力的关键。以环境的保护与改善为目标的政策规制在强调产品生产过程中必须提高资源使用效率和保护生态环境平衡的同时,还要求出口产品必须符合进口国的有关环境标准。我国政府必须重新思考选择怎样的环境政策模式,激发企业的环境竞争意识,尽快提升我国企业的竞争优势,甚至获得先动优势。仅仅依靠传统的环境工具显然不是合适的选择。经济激励手段的有效发挥由于受到环境基础设施的限制,包括技术上的落后、监管者本身能力的限制、资金的匮乏、监督和强制执行污染控制在制度和监管资源上的限制等等因素,因而在短期内恐怕难以得到很好的执行,不利于企业在当前瞬息变化的国际竞争中获得环境竞争力。从执行成本和时间效率来看,商业一政府合作无疑是最佳的方案。加入WTO后,强化和提升政府服务职能是我国政府职能转换的方向之一,这为培育商业—政府合作模式创造了很好的环境。就强制信息披露而言,仅仅要求政府提供更多的环境信息服务,将原来掌握在管制者手中的信息向公众发布,通过所有利益相关者的决策给予企业激励,既不额外增加政府的成本,同时完全符合我国政府信息公开化改革的方向。目前,消费者、投资者、股东、供应商、社区组织等利益相关者对企业的压力越来越大,同时我国的资本市场也在不断完善,企业环境信息的披露可以引起这些利益相关者的充分关注,导致企业股票在资本市场上的价格波动,信息披露是优越环境业绩时,股价上扬;披露的是较差环境业绩时,股价下跌。在资本市场上的这种损失和收益远远大于企业遭遇的罚金,Muoghaluetal.(1990)以美国杂志、报纸上通告的法律诉讼为研究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