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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本地青少年语言使用状况的年龄变化

一语言使用的年龄变化现在,社会上的广泛反映是,年轻城市的方言能力和方言利用率明显低于上一代。青少年的语言使用情况以及他们的语言态度,是一种语言能否保持下去的关键(李宇明、戴红亮,2008)。因此,有学者对城市方言在今后的保持与发展状况深感忧虑(汪平,2003)。但也有不少学者认为城市方言实际上并不存在危机,青少年的方言能力和方言使用率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提高(游汝杰,2006、2010;孙晓先等,2007)。论争的关键其实在于如何看待当前城市青少年的语言状况。从已有研究来看,学界已普遍认为城市青少年的语言使用存在着年龄变化(孙晓先等,2007;王立,2008;游汝杰,2010),但语言使用方面存在的年龄变化究竟是正在发生的语言变化还是在同一代人身上发生的短暂的年龄级差现象?哪些社会因素导致了语言使用的年龄变化?在语言使用年龄变化的背后,青少年的语言态度与语言认同又是怎样的?目前对以上这些问题的研究还不够深入。南京是长江三角洲地区的重要城市,南京方言是江淮官话的代表。目前还没有对南京市青少年的语言生活状况展开过大规模的调查。南京市青少年的语言使用状况是否也存在上述年龄变化的现象?如果存在相似的情况,那么造成这种普遍性现象的背后因素是什么?青少年的语言态度和语言认同在这种变化的背后起着什么作用?本文试图以在南京的调查结果来回答上述问题。二南京市青少年语言生活状况调查我们先后在2009年12月、2010年9~12月对南京市中小学生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查,调查内容涵盖了语言使用状况、语言态度及语言能力等。调查采用分层抽样和问卷调查的方法,在南京市主城区抽取小学、初中和高中各5所共计15所中小学,然后在被抽取的学校里选择若干个班级(小学是选择五年级以上的班级)开展整群调查。我们通过让学生自填问卷的方式来掌握南京市青少年的语言生活状况。整个调查共获得有效问卷2275份。为研究南京市本地青少年语言使用与语言态度的变化情况,我们选择其中在南京出生且家长均为南京人的学生为研究样本。该部分问卷共有812份,占所有有效问卷的35.7%;其中男生占43%,女生占56.7%,数据缺失占0.3%;小学生占27%,初中生占28%,高中生占45%。三结果(一)南京话与加强语音活力的比较在被调查的南京市本地青少年中,有52%表示自己上小学前首先习得的是普通话,只有33.5%的青少年表示自己首先习得的是南京话,另有14.5%表示自己是同时习得普通话和南京话。大部分青少年自幼就习得了普通话,普通话在当前青少年的母语习得领域占据了优势。共有85.4%的本地青少年表示自己会说南京话,这大多是在他们成长过程中习得的。大多数的本地青少年已成长为掌握普通话和南京话的双言人。黄宣范(1995:157)认为评估语言活力可以比较“受访人就学之前学会的语言”和“受访人长大之后学会的语言”,“长大之后接触到的语言是社会上较具有活力的语言”,由此可以看出南京话在当前仍具有一定程度的语言活力。在家庭领域,南京市本地青少年对父母亲最常说南京话的比例分别为49.3%和47.3%,对父母亲最常说普通话的比例分别为44.9%和46.9%,对父母亲说普通话和南京话同样多的占5.8%。青少年对祖父母最常说南京话的比例为55.5%,最常说普通话的比例为40.3%。普通话目前已经进入了南京本地青少年的家庭语言使用域,并与南京话平分秋色。在公共领域,南京本地青少年在集贸市场上最常说普通话的比例为50.9%,在商场和超市最常说普通话的比例为77.5%,在银行和邮局最常说普通话的比例为87.6%。场合越正式,南京本地青少年使用普通话的比例越高,使用南京话的比例越低。青少年已经形成了普通话与南京话的高低变体意识。在学校,南京本地青少年在课后与同学交谈最常说普通话的比例为53.5%,最常说南京话的比例为42.4%;课后与老师交谈最常说普通话的比例为86.1%,最常说南京话的比例只有11.4%。在南京中小学的校园语言生活中,普通话占主导地位。(二)年轻语言使用的年龄变化1.岁以上的家庭暴力犯罪,在发生年龄上确定总体上为普通性别的比例,一个事实上,青少年的语言使用状况并非一成不变。表2显示,10~11岁的南京本地青少年在家对父母亲最常说普通话的比例在75%左右,最常说南京话的比例却只有20%左右。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在家最常说普通话的比例不断下降,最常说南京话的比例则不断攀升。在14岁的南京本地青少年当中,在家最常说南京话的人数开始超过最常说普通话的人数。处于18岁的该群体在家对父母亲最常说普通话的比例下降到了20%左右,而最常说南京话的比例则上升至70%左右。从10岁到18岁,南京市本地青少年的普通话与南京话的使用比例出现了大的逆转,语言使用比例的变化幅度超过了50%,其中14岁是变化的关键点。2.本地青少年使用南京话的次数表3显示了不同年龄的南京本地青少年在学校最常使用的语言状况。10岁的本地青少年在校园里与同学交谈主要是使用普通话,最常说普通话的比例为90.7%,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该群体在学校里使用南京话的次数逐步增多。在16岁的本地青少年当中,课后与同学交谈最常说南京话的人数开始超过最常说普通话的人数;18岁的本地青少年在课后与同学交谈最常说南京话的比例上升到64.8%,最常说普通话的比例则下降到30.5%,整个变化幅度达到60%左右。至于学生在课后与老师交谈所使用的语言状况,同样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变化,只是整个变化幅度并不大,学生在课后与老师交谈最常使用普通话的比例从10岁的94.4%下降到18岁的82.9%。(三)城市青少年对语言或方言的评价更倾向于社会影响通常认为语言态度是导致语言保持或转用的重要深层次原因之一。既然青少年的语言使用状况存在着年龄变化,那么在语言使用变化的背后,语言态度和语言认同究竟起着什么作用?以下将重点探讨这一问题。本文的语言态度调查主要是采用Likert五级量表的形式,让被调查者分别对普通话和南京话的“好听”“亲切”“社会影响”和“有用”四项指标进行评价。“好听”和“亲切”都是人们的心理感受,属于对语言情感价值的评价,这是语言归属感的重要构成要素;“社会影响”指语言在社会上的地位和声望,是对语言地位和社会声望的评价;“有用”指语言在社会交往中的用处,是对语言实用价值的评价。“社会影响”和“有用”属于工具性的维度。因此,调查城市青少年的语言态度,既能掌握他们内心对某种语言(或方言)的归属感,同时也能了解某种语言(或方言)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与价值。对于南京话,南京本地青少年对其评价最高的是亲切程度(五级量表均值为3.94,下同),其次是南京话的有用程度(3.66)和社会影响(3.58),评价最低的是南京话的好听程度(3.24)。对于南京话的好听程度评价偏低,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当地社会传统观念的影响。从总体上来看,南京本地青少年对南京话的评价仍偏重于它的情感价值(亲切程度),他们对南京话依然保持着较强的情感认同,这将有利于南京话在今后的保持与发展。对于普通话,青少年对其评价最高的是有用程度(4.39),其次是好听程度(4.17)和社会影响(4.06),评价偏低的是语言亲切程度(3.90)。青少年对普通话的评价更偏重于它的实用价值。对于普通话与南京话的语言态度比较,在语言的好听程度、有用程度和社会影响力方面,南京本地青少年对普通话的评价都要显著高于南京话;在语言的亲切程度方面,他们对南京话和普通话的评价没有显著性差异。这表明在当地青少年的心目中,南京话除了在语言归属感上不输于普通话以外,在语言的社会声望和实用价值方面已经明显不及普通话。(四)南京本地青少年对话语社会物质条件的认知行为变化至于南京本地青少年的语言态度是否同样存在年龄变化,本文通过分组分析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南京本地青少年对南京话亲切程度的评价在不断地提高,而对普通话的好听程度和亲切程度的评价却在不断地下降。“亲切程度”和“好听程度”属于语言归属感和情感认同的维度。可见随着年龄的增长,南京本地青少年对南京话的归属感和情感认同在不断地增强,与此同时,对普通话的情感认同却在不断地减弱。“社会影响”反映的是语言的社会声望与地位。调查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南京本地青少年对普通话和南京话的社会声望评价都是在不断地提高。其中对普通话社会声望评价的提高,我们认为更多的是出于普通话在社会上的显在声望(overtprestige),这是与政府多年来大力推行普通话、普通话在公共领域的使用已成为普遍趋势密切相关;至于青少年对南京话社会声望评价的提高,我们认为更多的是与青少年在成长过程中和当地社会的接触增多、社会阅历增加、逐渐感受到当地方言在当地言语社区的潜在声望(covertprestige)有关。“有用”程度调查的是语言的实用价值,结果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南京本地青少年对南京话有用程度的评价越来越高,而对普通话有用程度的评价却有降低的趋势。我们认为这可能与该群体的社会网络有关,由于其社会网络大多是由当地言语社区成员构成,他们在成长过程中与该言语社区成员的接触自然会不断增多,他们自己也会逐渐意识到当地方言所具有的实用价值,同时也会发觉普通话的实用价值并没有以前认为的那么高,但总体上他们对普通话实用价值的评价仍显著高于南京话。至于普通话与南京话在亲切程度上的比较,分析发现,还处在小学阶段的南京本地青少年基本上都认为普通话在亲切程度方面要显著高于南京话(普通话4.61>南京话3.57,t=-10.716,p=0.000<0.05)。但进入中学阶段以后,该群体的语言态度开始发生逆转,初中阶段的本地青少年认为普通话的亲切程度和南京话的基本上差不多(南京话4.01,普通话3.94,t=0.630,p=0.529>0.05)。到了高中阶段,本地青少年普遍认为南京话在亲切程度方面要显著高于普通话(南京话4.12>普通话3.45,t=7.244,p=0.000<0.05)。这一变化趋势与上文提到的语言使用状况的年龄变化大致相似,至于两者是否存在相关,下一节将作进一步分析。对普通话与南京话在社会影响力和有用程度上进行比较,结果发现不同年龄段的南京本地青少年都认为普通话在社会声望和实用价值方面要显著高于南京话。这两个方面的语言态度没有发生明显变化,这说明在南京本地青少年的心目中,南京话的社会声望、地位以及实用价值已经明显不及普通话,普通话的社会地位已经比较巩固,当地方言很难在社会声望与实用价值方面超越普通话。(五)本地青少年语言情感认同与语言使用行为的关系本文选择本地青少年在家对母亲最常使用的语言作为考察语言使用状况的依据,根据回答将被调查者分为“常说南京话”“普通话和南京话说得同样多”和“常说普通话”三组,“常说南京话”意味着“较少说普通话”,“常说普通话”也就意味着“较少说南京话”,重新编码分别形成南京话使用状况和普通话使用状况的次序变量,然后运用Spearman等级相关法来计算语言使用量与语言态度之间的相关度。分析结果证明,南京市本地青少年的语言态度与语言使用之间存在着显著的相关性(见表6)。本地青少年使用南京话越多,就预示着他们对南京话的评价越高,对南京话越认同;反之,如果他们对普通话评价更高,那就预示着他们在日常生活中会更多地选择使用普通话。青少年的语言使用行为本身就代表着语言认同,语言态度则在一定程度上预示了语言使用行为。常说普通话的青少年内心更倾向于普通话,而常说南京话的青少年则对南京话的认同度更高,这符合LePage和Tabouret-Keller的认同行为(actsofidentity)理论,即语言行为本身就代表着认同行为(徐大明,2006:226~238)。进一步分析还可以发现,与本地青少年的普通话使用量相关度最高的是普通话的亲切程度(r=0.310,p<0.001),其次是好听程度(r=0.232,p<0.001)。普通话的社会影响力与本地青少年的普通话使用量并不存在显著的相关性(r=-0.007,p>0.05)。与南京话使用量相关度最高的同样是南京话的亲切程度(r=0.362,p<0.001),其次是有用程度(r=0.225,p<0.001)。“亲切”是情感认同与归属感构成的重要因素,这就意味着,与青少年语言使用量相关度最高的是他们的情感认同,语言的归属感是促进青少年使用该语言的最重要因素。青少年的语言情感认同与其语言使用状况之间存在着显著相关,既揭示了为什么两者会同时发生变化,也揭示出在青少年语言使用状况年龄变化的背后,实际上是语言情感认同的年龄变化在起着作用。此外,方言有用程度与方言使用量之间也存在着较弱的相关性,这说明青少年对方言实用性的认识变化也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了该方言使用的年龄变化。四分析与讨论(一)语言社会化是青少年语言使用与认同的新渠道当前城市青少年语言使用和语言认同的年龄变化现象是由多重因素造成的。首先是与青少年语言生活环境的变化有关。小孩在进入学校或幼儿园以后,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校园里度过。在学校里,大量的知识、信息以及对社会的认识都是以普通话为载体,再加上社会上广播、影视等传媒也主要是使用普通话,早期的普通话接触与教育一方面使他们具备了良好的普通话能力,另一方面也促使他们从小就形成了说普通话的习惯和对普通话的情感认同。在家里,家长在孩子小的时候也会迁就和适应孩子的语言选择,经常对孩子说普通话,更有不少家长在当前普通话普及的社会大趋势下,意识到普通话在当今社会的实用价值和重要性,更是主动对孩子说普通话,营造说普通话的家庭氛围,以培养孩子的普通话能力。此次调查就证明了这一点(见表7),小学生的家长常对孩子说普通话,家长在家最常说普通话的比例超过了70%。在早期以普通话为主的语言生活环境下,青少年在这一阶段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对普通话的认同感和对方言的疏远感。但随着青少年的成长,在他们基本掌握了普通话以后,家长们会放松对他们普通话的要求,家长自己也会减少普通话的使用,在家里会更多地选择说方言。表7显示,初中生的家长在家里对孩子常说南京话的比例超过了常说普通话的比例;高中生的家长在家常说南京话的比例更是达到了65%左右。家庭语言环境变化的同时,学校语言环境也在发生变化,同学和朋友使用南京话的比例也在不断地提高(见表3),说南京话的同侪压力(peerpressure)逐渐增大。与此同时,青少年与当地社会的接触也越来越多,使用当地方言的机会不断增多。青少年语言生活环境的变化,是促使他们发生语言使用与语言认同变化的重要因素之一。其次,青少年语言使用和语言认同的变化还与其语言社会化过程有关。根据语言社会化理论,语言能力的发展不仅与语言学习活动本身有关,而且也是参与社会交际的结果(尹洪山,2009)。家庭、学校、同辈群体都是青少年语言社会化的重要中介。本地青少年的社会网络也大多是由当地言语社区成员所构成。随着青少年与当地社会接触的增多,社会阅历的增加,他们会逐渐感受到当地方言的潜在声望,在与当地言语社区成员的接触过程中,他们会逐渐意识到方言的认同价值和实用价值。在社会化过程中,当地社会的价值、规范和社会惯例等都会逐步内化成为青少年自身的一部分。随着本地青少年语言社会化程度的深化、本地意识的增强,他们对当地的认同会进一步促使他们更加认同当地方言,最终也就会引起青少年发生语言使用与语言认同的年龄变化。语言生活环境的改变、语言社会化以及本地意识的增强,是促使青少年发生语言使用与语言认同年龄变化的重要原因。(二)语言认同的年龄变化至于青少年语言状况年龄变化的性质,社会语言学上将不同年龄的人说话的差异归为两类:“代差”(generationdifference)和“年龄级差”(agegrading)。所谓“代差”指的是一代人与另一代人之间的差别,用于解释语言的变化;而“年龄级差”则是指同一代中间不同年龄的人之间的说话差别,体现在一代人在不同年龄阶段对某些语言变式的使用所产生的变化(徐大明等,1997:88~89)。对于城市青少年语言使用与语言认同的年龄变化,本文倾向于认为这是“年龄级差”现象,而非“代差”现象,也就是说当前城市青少年的语言使用与语言认同倾向于普通话只是发生在某个年龄阶段,这是一种短暂的现象。他们只是在进入学校后的一个阶段内倾向于普通话,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对本地方言的使用会逐渐增多,对本地方言的认同感也会增强,最终会超过对普通话的认同。这种变化基本上是在同一代人身上发生的。通常认为,语言的年龄级差现象在一段历史时期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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