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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驾驶罪的罪数形态分析

刑法修正案(8)增加了危险驾驶罪,关于该罪的定义合理性的讨论仍在继续。然而,作为一种有效的法律,我们必须关注该罪的认定和法律的完善。根据刑法规定,所谓危险驾驶罪,是指在道路上驾驶机动车追逐竞驶,情节恶劣,或者在道路上醉酒驾驶机动车的行为。一、危险驾驶罪分析(一)危害公共安全罪任何犯罪的成立,都必须以侵害或威胁刑法所保护的法益为前提,不具有法益侵害性或威胁的行为是不能被认定为犯罪的。危险驾驶罪规定在刑法典分则第二章危害公共安全罪中,可知危险驾驶罪所侵犯的同类客体应该是公共安全——即不特定人或多数人的生命、健康或重大公私财产利益;其直接客体,应该是道路交通安全,因而立法者将其规定在刑法第133条之一,列于交通肇事罪之后。对于没有威胁刑法所保护的公共安全的行为便不能被认定为本罪。如在荒野的短距离醉酒驾驶,对公共安全并未造成威胁,不应认定为犯罪。(二)危险驾驶罪的行为类型作为本罪犯罪构成的必要要素,首先强调犯罪地点与犯罪工具。犯罪地点是道路,犯罪工具是机动车。所谓道路,根据《道路交通安全法》第119条的规定,“道路”,是指公路、城市道路和虽在单位管辖范围但允许社会机动车通行的地方,包括广场、公共停车场等用于公众通行的场所。可见,道路具有公共性和通行目的性,符合这两个特征的即应认定为道路,并非只有在公路上驾驶才可能构成本罪。如在学校、厂矿的公共车道、人行道等允许社会机动车通行的地方均属于“道路”范畴。鉴于本罪的法益是道路交通安全,关系到不特定或多数人的生命、健康或财产安全,而犯罪地点“道路”的认定,及路况情况是行为是否侵害刑法所保护的公共安全法益的决定因素之一。行为人驾车的时间、人流和车流状况等要素在内的路况环境,直接影响行为的危害程度。例如,在车流量少的深夜追逐竞驶与在车辆高峰时段追逐竞驶相比,前者的社会危害程度明显较轻。本罪的犯罪工具是机动车。根据《道路交通安全法》第119条的规定,机动车是指以动力装置驱动或者牵引,上道路行驶的供人员乘用或者用于运送物品以及进行工程专项作业的轮式车辆。总结机动车的类型包括大型客车、牵引车、城市公交车、中型客车、大型货车、小型汽车、小型自动挡汽车、低速载货汽车、三轮汽车、普通三轮摩托车、普通二轮摩托车、轻便摩托车等。需要强调的是,由于我国《道路交通安全法》规定,驾驶电动自行车为非机动车,因此醉后驾驶电动自行车或驾驶电动自行车追逐竞驶的行为不构成危险驾驶罪。本罪有两种行为类型,一是在道路上追逐竞驶,情节严重的行为,二是道路上醉酒驾驶机动车的行为。(1)追逐竞驶的认定。一般来说,追逐竞驶,是指行为人在道路上高速、超速行驶,随意追逐、超越其他车辆,频繁、突然并线,近距离驶入其他车辆前面的危险驾驶行为。低速行驶不能构成追逐竞驶行为,但单纯的高速、超速行驶也不构成本罪,而在高速、超速行驶时,随意追逐车辆、频繁突然并线、近距离驶入其他车辆前面的行为才构成本罪。追逐竞驶是任意共同犯罪,行为人可能二人以上,有意思联络,成为共同犯罪,要区分主犯从犯认定刑事责任,但在单方追逐竞驶的情况下,也成立本罪。追逐竞驶是情节犯,要求情节恶劣。情节恶劣的判断标准是公共危险性。本罪是危险犯,追逐竞驶类型是具体危险犯,而非抽象危险犯,行为符合追逐的类型后,还要满足情节恶劣的要求,实际是限制犯罪的成立范围。情节是四要件之外的补强性指标:入罪情节包括行为主体的人身危险性,如竞驶次数,还包括客观上道路状况等时空条件,如人流、车流、路速要求等。其他情节(时间、动机、目的等)则是量刑情节,如犯罪时间没有具体要求,但时间影响到路况时除外;此外,犯本罪不要求犯罪动机与犯罪目的,因而动机与目的只是本罪的量刑情节。(2)醉酒驾驶的认定。醉酒驾驶是指行为人故意在道路上醉酒驾驶机动车的行为。关于醉酒的认定,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2004年5月31日发布的《车辆驾驶人员血液、呼气酒精含量阈值与检验》国家标准(GB19522-2004)规定,车辆驾驶人员醉酒驾车是指车辆驾驶人员血液中的酒精含量大于或者等于80mg/100ml的驾驶行为。醉驾是抽象危险犯,司法人员只需要判断行为人达到醉酒标准而故意在道路上驾驶机动车即构成本罪。但对于完全没有危险的状况则不成立本罪,如前述在荒野道路上短距离醉驾,因不具有公共危险性而不构罪。行为人对自身醉酒状态有所认识,这种认识只要是一种概括的认识即可,不要求明确认识到自己血液中酒精的具体含量。醉驾是否应当考虑情节目前争论激烈。根据刑法的规定,在道路上醉酒驾驶机动车即构成犯罪。这一规定表明行为人在处于醉酒状态,并在道路上驾驶机动车就构成犯罪。笔者认为,对于醉驾是否考虑情节,应当从立法目的、刑法理论、刑法规定三个角度去分析。醉驾行为设置的立法目的是为防止酒驾造成重大事故,而采用了预防性规定,将处罚前置。对于醉驾造成重大交通事故具有预防意义的,是那些具有公共危险性的醉驾行为。对于没有公共危险性的醉驾,因对公共安全法益没有威胁或侵害,不具有可罚性。从刑法理论上,醉驾属于抽象危险犯,行为属于醉驾类型就构成犯罪,但完全没有公共危险性的不属于危险犯。如荒野道路上的短距离醉驾,因其不具备对不特定人或者多数人的生命、健康或财产安全的威胁或侵害,没有法益受害,不成立犯罪。从刑法规定上看,我国刑法第13条“但书”中规定了“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大的,不认为是犯罪”,这一总则性规定对分则中的罪名具有指导和制约作用,虽然分则中对醉驾并没有要求情节,但从法条逻辑上来说,总则的关于犯罪概念的这一条款的规定,对于判断具体行为是否构成犯罪具有限制意义。因而,应该说,醉酒驾驶无论从立法目的上,还是刑法理论上和刑法规定上,均应当考虑情节,而并非只要醉驾一律构成犯罪。(三)医疗中酒精执行的范围对于行为人醉酒的认定是本罪主体认定的关键,目前我国采取的是客观标准,只要经过检测,体内酒精达到法定含量,不考虑个体对酒精的耐受力不同,即只要行为人血液中的酒精含量大于或等于80mg/100ml,即构成本罪的主体。如果行为人血液中的酒精含量大于或者等于20mg/100ml,小于80mg/100ml属于饮酒后驾车,应受行政处罚。(四)有过错的行为人行为人明知是醉酒状态而在道路上驾驶机动车或故意追逐竞驶。重点对醉驾的主观心态进行认定,这涉及认识因素和意志因素,即行为人认识到自己处于醉酒状态,而仍实施道路上驾驶机动车的行为。尤其注意隔夜醉驾,不能客观归罪。因为醉酒认定以酒精含量为标准,一般情况下行为人认识不到前一天喝的酒第二天仍达到醉酒标准,出现驾车时不认定有故意。但如果行为人明知自己仍处于醉酒状态仍驾车的,应认定有故意。二、危险驾驶罪的罪状我国的道路交通安全法律形成一个由道路交通安全法与刑法共同组成的处罚阶梯。由行政处罚至刑事处罚,由行政拘留至死刑的四级阶梯。最轻一级是行政处罚,按照道路交通安全法的规定对于饮酒后驾驶及超速、超车行为追究行政责任,处以罚款、拘留、暂扣或吊销驾驶证的处罚。其次是危险驾驶罪,这一罪名的设置使醉酒驾驶和追逐竞驶情节恶劣的行为入罪,处罚拘役并处罚金,这是相对较轻的刑事处罚。再次是交通肇事罪,对于交通违章造成重大人身或财产损失后果的行为处以拘役至十五年有期徒刑。最后是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对于驾驶机动车危害公共安全的行为处以三年以上直至死刑的严厉刑罚。如何处理危险驾驶与行政违法及其他相关罪名的关系,决定了罪与非罪,此罪与彼罪的正确定性。界定危险驾驶罪与行政违法行为,应当以危险驾驶罪的犯罪构成为标准。对于醉酒后故意在道路上驾驶机动车的,及追逐竞驶情节恶劣的,构成危险驾驶罪。而饮酒后在道路上驾驶机动车,或追逐竞驶情节较轻的,是行政违法行为。此处着重分析危险驾驶罪与交通肇事罪、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的界定。(一)结果加重犯与构成危险驾驶罪的关系交通肇事罪是行为人违反交通法规,因而发生重大交通事故,致人重伤、死亡或者使公私财产遭受重大损失的行为。刑法的罪过根据行为人对结果的态度来判断,交通肇事罪的主观罪过是过失,即行为人对发生重大交通事故的结果是过失心态。行为人醉酒驾驶或追逐竞驶发生重大交通事故的情形,行为人对造成重大交通结果存在过失的情况下,应当如何认定呢?根据刑法修正案(八)的第22条的规定,“有前款行为,同时构成其他犯罪的,依照处罚较重的规定定罪处罚”。危险驾驶是故意犯罪,但危险驾驶行为过失造成他人伤亡,符合交通肇事罪的犯罪构成的,应以交通肇事罪论处。有人提出,因为危险驾驶罪的设置,使这种情形下的交通肇事罪成为结果加重犯,即成为“作为危险驾驶罪结果加重犯的交通肇事罪”,交通肇事是危险驾驶罪的加重结果,交通肇事罪成为危险驾驶罪的结果加重犯。结果加重犯是指实施了基本犯罪构成要件的行为,发生了基本犯罪构成要件以外的重结果,因而刑法规定加重刑罚的犯罪形态。笔者认为,对于危险驾驶造成了加重结果(即达到交通肇事罪的基本定罪标准的结果)的情形,并不是结果加重犯,而是想象竞合犯,换言之,这两个罪名之间并非基本犯与加重结果的关系,而是一个行为触犯两个罪名的想象竞合犯。危险驾驶罪与交通肇事罪之间并不符合结果加重犯的特征,不存在所谓“作为危险驾驶罪结果加重犯的交通肇事罪”。理由在于,第一,结果加重犯的加重结果是基本犯罪构成以外的重结果,这一重结果依附于基本犯罪构成,与基本犯之间具有因果关系,不仅在危害程度上重于基本犯的结果,并且在性质上不同于基本犯构成要件的结果。如非法拘禁致人重伤或死亡,抢劫致人重伤或死亡等。在醉驾或追逐竞驶引起重结果(符合交通肇事罪的后果)而构成交通肇事罪的情形,这一重结果与危险驾驶罪的实害结果是性质相同的结果,如醉驾致一人重伤或死亡及财产损失,构成交通肇事罪,与醉驾致一人轻伤或财产损失构成危险驾驶罪比较,两种结果均是人身伤亡或财产损失,只是程度不同,后果的性质均是两个罪名所保护的、完全相同的法益即公共交通安全。因为,轻伤与重伤、死亡(或者财产损失数额),所代表的法益相同,并且两种结果不能并存,只能发生其中一种结果,无论哪种,都只是该罪犯罪客观方面的结果要件,而不能认为是结果加重犯的加重结果。第二,结果加重犯是刑法规定的,而刑法第133条的交通肇事罪并不符合结果加重犯的构成特征,结果加重犯应具有“基本犯+法定加重结果+重于基本犯的加重法定刑”的结构,而刑法第133条中只有一个犯罪构成,有三个量刑单位。第一个量刑单位即“违反交通运输管理法规,因而发生重大事故,致人重伤、死亡或者使公私财产重大损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此处规定了交通肇事罪的犯罪构成要件与针对一般情节的法定刑;第二个量刑单位即“交通肇事后逃逸或其他恶劣情节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此处规定了逃逸或情节恶劣要升格法定刑。肇事后逃逸是情节加重犯,刑法为了促使行为人救助被害人,而将逃逸作为法定刑升格的情节,而不是因造成重结果而加重其刑的结果加重犯。“其他恶劣情节”虽然是指对重于一般情节的加重结果的应升格法定刑,但这两个量刑单位均是由一个犯罪构成引起的性质相同的结果,两个结果相互排斥,只能存在其中一个,而仅存的这一个又是交通肇事罪犯罪构成的客观要件,并不存在加重构成,因而对“其他恶劣情节”的加重处罚并不是结果加重犯;第三个量刑单位规定“因逃逸致人死亡”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指对已经构成交通肇事罪并具有逃逸且致人死亡的结果的升格法定刑。这种情节并非只与危险驾驶罪对应,即并非只在醉驾或追逐竞驶造成的交通肇事罪中才会出现“因逃逸致人死亡”,而是在其他类型的交通违章所构成的交通肇事罪中均会存在。所以,并不能以这一个量刑单位证明交通肇事罪是危险驾驶罪的结果加重犯。第三,法律规定“同时构成其他犯罪的,依处罚较重的规定定罪处罚”,则意味着刑法不再将其定性为危险驾驶罪,而认定为交通肇事罪,可见刑法不是对重结果单独规定了较重的刑罚,而是规定按照另一较重犯罪定罪处罚。这是刑法对其行为另以重罪进行论处,而不是刑法对加重结果单独规定了比基本犯更重的法定刑,即加重的结果改变了定罪,而不是单独加重法定刑,不应是结果加重犯。对于危险驾驶造成了加重结果(即达到交通肇事罪的定罪标准的结果)的情形,应当是想象竞合犯。想象竞合犯是指一个行为触犯数个罪名的犯罪形态。对于想象竞合犯,应按行为所触犯的罪名中的一个重罪论处。行为人只实施了一个醉驾或追逐竞驶行为,过失地造成了人员伤亡或财产损失的后果。这一行为既符合危险驾驶罪,也符合交通肇事罪,但因为造成的后果严重,而危险驾驶罪的法定刑轻,按照危险驾驶罪论处不能罪刑相适应,应按照交通肇事罪论处。(二)公共危险性罪的认定应符合犯罪构成的原则正确认识危险驾驶罪与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的关系,一是把握危险驾驶罪的的地位。本罪的立法目的是弥补空白,即对于不构成交通肇事罪与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的严重交通违法行为,因其具有公共危险性,应当加以处罚,其目的也是为预防重大、恶性交通事故的发生。因而,并不会因此而抵消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的价值。二是由于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的法定刑过高,从罪刑相适应原则出发考量,只有对于那些醉驾或追逐竞驶行为的危害强度与放火、爆炸、投毒等方式的危害程度相当的,才能认定为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三是当行为人醉驾或追逐竞驶并且对于造成重大人员或财产损失的后果持放任或希望心态,此时行为既符合危险驾驶罪,也符合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属于一个行为触犯数个罪名,是想象竞合犯,按从一重罪处罚原则,应认定为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三、危险驾驶罪和相关道路事故的监督管理和完善(一)担保物权的认定标准醉酒驾驶认定的一个重要要素是行为人处于醉酒状态,而醉酒状态的认定目前只有一个标准,就是检验血液中的酒精含量。而每个人对酒精的耐受力不同,有的人达到血液酒精含量80mg/100ml醉酒标准,而并没有影响其辨认和控制能力,但有的人可能饮少量的酒就会影响意识,这样单纯的以客观的酒精含量为标准并不能应对现实中的复杂情况。虽然这种以客观标准认定的方式取证容易,也便于法律统一适用,利于防止权力滥用滋生腐败,但客观说的缺陷也是明显的。缺陷一是这一标准的科学性需要考证,是否在达到这种标准之时,行为人就丧失了安全驾驶的能力;二是这一标准在原来对醉驾只追究行政责任的情况下具有合理性,而现在刑法将醉驾纳入犯罪圈,对同一种行为由行政违法升格为刑事犯罪,则相应的严厉处罚应当匹配具有相当的社会危害性的行为,否则处罚过重,导致刑罚权不当扩张甚至滥用,从而出现罪刑失衡。笔者认为,对于醉酒状态的认定,除了血液酒精含量之外,对于行为人责任能力状态的考查也应当是必要的,只有在行为人因醉酒而不具备安全驾驶能力而仍在道路上驾驶机动车的情形,该行为才具有公共危险性,否则其行为不会威胁公共安全法益,不侵害法益的行为不具有犯罪的质,则其行为不应具有可罚性。要认定行为人酒后的责任能力状态显然并不容易,如观察步态或测试其反应能力,这些操作或者过于复杂,或者易受人为因素影响而难保公正,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这种检测繁琐或不易统一操作而放弃这种努力,相对于行为人会因此受刑事处罚这一最大的不利来说,避免使人免受国家不当追究的任何努力都是值得的,也是应该的。(二)危险驾驶罪的立法适用困境本罪的行为类型只有两种,即追逐竞驶和醉驾。但本罪的罪名却被规定为“危险驾驶罪”。无论从字面、生活经验,还是从《道路交通安全法》的规定来看,危险驾驶行为都应当包括多种类型,除追逐竞驶和醉驾之外,超载、吸毒后驾驶、超速等均应当包括在内。如今将其中的两种行为就归纳为危险驾驶罪,这应当是罪名归纳与行为类型没有保持一致的表现。从与他国的立法比较来看,许多规定了危险驾驶罪的国家和地区,对“危险”的理解是很广泛的。如英国刑法中,根据《1988年道路交通法》的规定,“危险的”是指“对任何人造成伤害的危险或者严重损害财产的行为”。我国将该法条的罪名确定为危险驾驶罪,根据对危险一词的理解,实际上不能仅有两种危险驾驶行为,反之或者说,这一罪名确定并不恰当。危险驾驶的行为除醉驾、飙车之外,还有吸毒驾驶、超载、无证驾驶等,这些行为也具有很强的社会危险性。在香港刑法中,不仅规定了酒后驾驶罪、超速驾驶罪、道路上赛车罪,还规定了鲁莽驾驶罪、不小心驾驶罪、无照驾驶罪、不遵守警方交通指令罪等多种危险驾驶的罪名。当然,我国与其他国家、地区刑法的犯罪观不同,我国存在行政违法行为与刑事犯罪行为的区分,如英国在超市盗窃一盒烟会构成商店盗窃罪,而在我国则不成立犯罪,而仅属于盗窃行为。因此,在罪名比较,尤其是参考立法时,应当考虑不同犯罪观对犯罪圈划定产生的影响。但是,即使考虑到这一因素,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行为中有一些危险驾驶行为的危害具有相当性。故此,从惩罚与预防的目的出发,对于吸食毒品、吸食能够使辨认控制能力减弱或者丧失的其他麻醉药品、精神药品的行为、明知自己无驾驶技能而故意驾驶机动车的行为、超载驾驶行为,鉴于其与醉酒驾驶的危险性有相当可比性,应纳入危险驾驶罪的调整范围。对此缺陷可以进行如下完善,醉驾、吸毒后驾驶、超速、超载行为具有相同的危害程度,因此采用列举式立法或用“等”将上述行为概括起来。但如此修改,仍存在难解的困惑,即虽然能够使各种危险驾驶的风险行为在刑法中维持了平衡,但会更扩大打击面,不符合立法的谦抑性。从这一角度来看,该罪只涉及醉驾和追逐竞驶实际上体现立法的审慎态度,避免扩大打击。由此凸显危险驾驶罪设置后产生的一个矛盾,即增加行为类型则有违刑法谦抑精神,而不增加行为类型则造成刑法对同样具有高风险的行为采用不同的态度,造成刑法调整对象的失衡。这实际上是立法过程中的价值权衡,立法者在刑法谦抑性与保证法律逻辑顺畅(同类行为给予同样法律评价)之间,选择了刑法谦抑,即对民愤较大的两类高危驾驶行为加重打击力度,而对其他类型的高危驾驶行为仍保持对其施以行政处罚的措施。(三)确定立法位阶:确立危险驾驶罪的罪名鉴于追逐竞驶与醉酒驾驶两种行为具有相同的本质属性,即两种行为本质均是危险驾驶行为,因而该法条的罪名被确定为“危险驾驶罪”。这一罪名的确定简洁地概括出了两种行为的的本质,具有一定合理性,但存在明确性不足的缺陷。罪名确定不仅要具有简括性,还应符合明确和科学的原则。概言之,这一罪名确定存在的缺陷是“概括有余,内容缺失”。众所周之,危险驾驶行为不仅有追逐竞驶和醉酒驾驶两种,还有吸毒后驾驶、超载驾驶、无证驾驶等等多种交通违法行为,甚至交通肇事罪本质上也是危险驾驶行为,现在刑法只将追逐竞驶、情节恶劣和醉驾两种行为类型升格为犯罪,而其他的危险驾驶行为仍保留行政违法行为的定性,并未纳入犯罪圈。现如今,在危险驾驶罪这个概括性强大的罪名之下,只包括了立法者认为的最严重的两种危险驾驶行为,就像一顶成人的帽子盖在一个初生婴儿的头上,明显太大了。乍从罪名看去,似乎内容丰富,细观法条内容,却是缺失的。该罪名概括归纳了两种行为的本质要素,但却没有准确地揭示该罪的法网范围,因为罪名不明确,具有笼统、含混的缺陷,而易对公众产生误导。笔者认为,对于这两种行为应当分别确定罪名为“追逐竞驶罪”和“醉酒驾驶罪”。这样确定罪名的优势,一是明确揭示该法条的调整范围,可以做到顾名思义,不会给公众造成含混不清的困惑。罪名不仅是司法过程中司法人员界定罪与非罪、此罪与彼罪必须使用的术语,还是法律宣传过程中需要明确的概念,其法制教育意义不容忽视。使用一个具有歧义的罪名,对于公众理解法律而言,明显是不利的;二是区别为两个罪名有利于实现罪刑相适应。追逐竞驶与醉酒驾驶本来就是两个犯罪构成要件不同的行为类型,对于同时实施了两种行为的行为人,仍只能认定为一罪(危险驾驶罪),与只实施了其中一种行为的行为人在同一个法定刑幅度内接受处罚,量刑上可能出现实施两种行为与实施一种行为所受处罚轻重相当,难以体现罪刑相适应。而将追逐竞驶与醉酒驾驶分别确定为两个罪名的情况下,实施两种行为即为数罪,按照数罪并罚的原则处罚,量刑上区别于只实施一种行为的情况,这样能实现罪刑相适应原则。(四)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的构成条件过于原则,实际操作方面仍相冲突酒后(包括饮酒后与醉酒后)驾车有两种结果,一是没有造成伤亡的结果,另一种是造成伤亡结果的。对于前者,以行政处罚或者危险驾驶罪论处。对于后者,根据后果和主观心态认定。行为人对伤亡后果持过失心态的,构成交通肇事罪;行为人对伤亡后果持故意心态的,构成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目前,与醉驾相关的交通肇事罪与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认定存在困境。交通肇事罪对符合基本的定罪标准的情形下的醉驾没有特殊评价,也没有对其作为升格法定刑的条件。根据我国刑法第133条规定,结合相关司法解释的规定,对于酒后驾驶机动车辆,致一人以上重伤,负事故全部或主要责任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酒驾情形下构罪标准低于没有酒驾的情形(1),酒驾被作为定罪情节,可见,法律对酒驾肇事的评价比其他的一般的交通违章肇事的评价更为严厉。但在除此以外,该法条对酒后驾驶造成严重后果的评价与其他交通违章行为造成严重后果的评价并未作区别性规定。因而,酒驾造成一般后果的,在三年以下量刑;造成严重后果(即刑法第133条的“其他恶劣情节”(1))或者肇事后逃逸的,最高的法定刑是七年有期徒刑。相对于实践中酒后驾驶所造成的重大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的后果来说,七年有期徒刑显然过轻了。醉驾造成重大交通事故的,在量刑上并未将醉驾作为特殊从重处罚的情节,因而醉驾肇事但没有“因逃逸致人死亡”的情形下最重处刑七年,相对其造成的严重后果来说,量刑过轻,因而多被诟病。为了罪刑均衡,实践中因而将这种情形定为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以达到加重量刑的目的,追求判决的社会效果。但这又引发了犯罪主观方面的争论,因为对危害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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