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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发展记录(19602010)差距越来越小

一、两国经济面临的差异10年前,在旧历10年代,我发表了一篇关于长期经济失败的文章。主要媒体几乎忽视,没有引起经济学家的注意。对于世界上绝大多数中低收入国家来说,与1960—1980年相比,1980—2000年这20年出现了经济增速大幅放缓的现象。此外,正如我们所料,这种长期的、大幅度的增长放缓也引起了社会指标(包括寿命、婴儿和儿童死亡率以及教育)进步速度的放缓。我们在2001年的论文中证明了这一点。我们在2005年修订了这篇论文,当时情况还没什么改观。在1980—2005年这25年里,广大中低收入国家还存在增速大幅放缓和多数社会指标进步放慢的现象。下面我们将说明,这并不是经济增长或社会指标预期的进步发生“边际收益递减”的结果。在25年之后,在经济增长和可能的社会进步方面出现的这种广泛的、历史性的长期放缓现象并没有得到足够关注和研究。为了说明这种现象多么重要,我们可以看一下两个国家人均GDP(或收入)的增长情况。这两个国家在1960—1980年间增长迅速,但之后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在1960年,巴西的起点(人均GDP为3038美元)比韩国(人均GDP为1765美元)高得多。1两国在接下来的20年内飞速发展,导致两者的差距在1980年按绝对值计算已经翻了一番还多,按相对值计算也是如此(巴西为8458美元,韩国为5468美元)。但之后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1980年,两国都受到了世界经济衰退和其他因素的冲击。后来韩国经济复苏,增长率甚至比以前还高,但巴西却出现了经济停滞。20年后,巴西的人均GDP还是与1980年相当,这些年实际上处于零增长状态,而韩国却增长了259%。到2010年,韩国人均收入达28226美元,生活水平已与西欧相差无几。与此相反,巴西同年的人均收入只有10647美元,仍是一个发展中国家。这两条道路的差距用其他指标来衡量也是一样的大。比如,就用来衡量卫生、教育和收入水平的联合国人类发展指数(HDI)而言,韩国现在位列世界第12名,而巴西却排在第73名。韩国平均受教育年数为12年,巴西为7年。贫困在巴西仍是普遍问题,尽管最近10年有所进步,但约22.3%的人口(约为4200万人)每天的生活费用不足3美元,12.7%的人口甚至不足2美元。韩国有2%的人口处于每天生活费用2美元的贫困线以下,不过处于这种状况的实际人口可能不到2%。2巴西的婴儿死亡率(17.3‰)也是韩国(4.5‰)的4倍。这一比较也表明了经济增长对社会进步的重要性,至少对发展中国家来说是这样。当然,经济福利和人的福利比人均收入———它甚至反映不了收入分配状况———重要得多。比如,联合国人类发展指数的总目标是为人类进步提供一个更为宽泛的标准,以衡量人们延长寿命、健康生活、提高教育水平及获得相关机会的能力。而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人类发展报告》表明,在各国的人均收入水平与其卫生、教育、性别平等等人类发展指标之间存在着一些巨大差异。但对大多数中低收入国家而言,如果不提高收入水平,卫生、教育等事关生活质量的指标就不会有所改善。从政治上说,经济停滞时期进行收入再分配一般也比繁荣时期困难。当然,最贫困的国家不提高收入水平几乎什么都做不了。尽管有人认为欧洲高收入国家只需关心充分就业和减少不公平的问题,而且从理论上说,这些任务的完成也几乎不需要以收入增加为前提,但大多数国家面临的处境与欧洲是不一样的。上文所述的巴西的情况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拉美前50多年的情况。1960—1980年,全地区(不是指各个国家的平均状况)经济增长强劲,人均年增长率达3.3%,全时段累计收入增长达91.5%。1980—2000年,前者回落到只有0.3%,后者只有5.7%。这是该地区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最差的经济增长表现。在上个10年(2000—2010年),情况有所改观,人均年增长率达到了1.9%,但仍然远低于前几十年的增长率。当然,其他国家的情况更为多样。但正如上文提到的和下文将详细探讨的,大多数国家都出现了类似的模式,尤其是在1960—2000年期间。我们在10年前提出的问题仍然有效,即这种增长放缓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归咎于1980年后的政策改革?3对大多数中低收入国家而言,这些改革包括:收紧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包括建立通胀目标制、增强央行独立性等);大幅削减关税和非关税贸易壁垒;放松金融管制,扩大对国际资本的开放程度;使国有企业私有化;加强对知识产权的保护;普遍抛弃国家主导的工业化或发展策略,等等。这些经常被称为“新自由主义”的改革与大多数中低收入国家经济增长突然出现的长期放缓趋势是一致的。这一事实至少从表面上证明了这些改革总的来说导致了经济失败。用计量经济学的方法去确定各项改革在多大程度上导致了增长放缓是一项令人望而却步、可能还相当棘手的任务。但像张夏准这样的经济学家长期以来一直主张,实行不同于高收入国家向其他国家推荐的新自由主义政策的,不仅有像韩国和台湾地区这些跻身高收入行列的后发工业化国家和地区,而且也有美国、欧洲和日本。除了长期发展战略(或缺乏相关战略)的问题之外,新自由主义的宏观经济政策(通胀目标制、过高的汇率)以及紧缩的财政和货币政策大幅降低经济增速、抑制经济增长潜力的实例比比皆是。接下来,我将通过对过去10年的经济表现以及相关社会指标的考察,来检验是否大多数国家长期的经济放缓趋势已经得到了根本扭转。二、在具体时段开始的时段后,各国家的收益递增在本文中,我们比较的是各国在三个时段(1960—1980年,1980—2000年,2000—2010年)的人均GDP增长数据。对此,有一些问题需要强调一下。首先,1960—1980年是一个合适的参照时段。尽管20世纪60年代经济大幅增长,但70年代就遭遇了两次严重的石油危机(一次是1974—1975年,另一次是70年代末),造成了世界经济衰退。所以使用这一时段作为参照标准不至于把起点定得太高。如果说50年代也有适合的数据,那么这些数据已经包含在内了———而且它们也不会改变总的趋势,因为对多数国家来说,50年代同样是一个高增长阶段。其次,我们不是在比较同一些国家不同时段的表现。相反,我们比较的是在每个时段开始时(如1960年)人均GDP(或者寿命等其他变量)达到某种水平的所有国家与下一个时段开始时(如1980年)相应变量处于同等水平的国家。因而,这与上文所说的拉美和加勒比海地区的例证有所不同。这样来比较的原因是一目了然的。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当一个国家的GDP或人均寿命达到某一水平时,它不可能再获得同样的收益,即发生了收益递减。比如,把人均寿命从45岁提高到60岁比从65岁提高到80岁要容易得多。在GDP增速方面也存在着收益递减;高收入国家不可能像发展中国家一样增长迅猛。在上文所说的拉美的例子中,该地区还没有达到我们预计会将其潜在增速降至比1960—1980年时段还要低的GDP水平,所以我们可以说,自那时以来出现的经济放缓不是收益递减引起的。不过,如果我们把世界看作一个整体,这种收益递减现象不论在经济增速还是在社会指标方面都是存在的。这里使用的方法消除了把观察到的任何进步势头减弱的现象看作收益递减的结果的可能。实际上,这种比较法可能会造成偏向较晚时段的结果。处于某种发展水平、在1980年起步的国家要比处于同等水平、在1960年起步的国家更容易取得进步,原因只是1980年世界的科技水平和医疗水平更高一些。引人注目的是,在过去的50年,只有极少数国家赶上了欧美率先工业化的高收入国家。自联合国公布最不发达国家名单40年以来,在该名单的51个国家中,只有3个小国(博茨瓦纳、马尔代夫和佛得角)最近才摆脱了这一状态。不发达状态的长期存在本身就表明,造成这种现象的不仅有国内因素,也有国际关系因素。最后,这种方法的分析单位是国家,不计人口或GDP的权重。像冰岛这种只有30万人口的小国在平均数上也和像中国这样拥有13亿人口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同样重要。之所以这样处理,是因为各国的中央政府是经济政策的制定者。如果有100多个国家进行了一系列经济改革,然后它们中的大多数都出现了经济放缓,那就足以表明改革是放缓的原因。当然,印度和中国构成了发展中国家的主要部分,因而它们的进步对发展中国家整体的人类福利状况可观测到的变化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但仅凭这两个国家的经济政策选择还不足以证明世界大多数国家经济改革的成败。三、国外在前四个分位的国家经济增长情况如图1所示,各国的经济增长可以分为五个分位。分位的划定依据的是每个时段开始时各国的人均GDP水平。我们在图中看到,各个分位从第一个时段(1960—1980年)向第二个时段(1980—2000年)过渡时都发生了经济增速的大幅下滑,第二个时段与第一个时段相比,人均GDP年增长率大约下降了一半。处于最贫困的分位(Q1)上的国家,人均收入年增长率从2.0%下降到了1.1%。处于这个分位下端的国家有马里、几内亚比绍、坦桑尼亚和加纳,处于上端的国家有尼日尔、中非共和国、卢旺达、埃及和泰国。处于第二个分位的国家(Q2)在第二个时段增长最慢,增长率从2.4%降到了只有0.7%。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差距不容小视,因为年均增长率2.4%意味着人均GDP翻一番只需要29年,而增长率0.7%则意味着人均GDP翻一番需要99年。1960年处于第二个分位下端的国家有科特迪瓦、海地、摩洛哥、尼日利亚和韩国,而处于上端的国家则有巴西、厄瓜多尔、玻利维亚和土耳其。多米尼加共和国、洪都拉斯、巴拿马和马来西亚则处于该分位的中间位置。处于第三个和第四个分位的国家(Q3、Q4)也从1960—1980年的增长率高峰上跌了下来。1960年在第三个分位上起步的国家和地区中,接近谷底的有哥伦比亚、萨尔瓦多、几内亚、加蓬,处于较高位置的有牙买加、智利、南非、西班牙和日本。处于第四个分位的国家人均GDP增速下降幅度最大。1960年在这个分位上起步的国家中,处于下端的有乌拉圭、冰岛和希腊,处于上端的高收入国家有新西兰、英国、丹麦、瑞典和加拿大。如果暂时转向对各国的持续比较,我们就会发现在83个拥有1960—1980年和1980—2000年数据的中低收入国家里,只有21个国家的增长率在第二个时段有了提高。4让我们再回到五个分位的比较,在第三个时段(2000—2010年),除了处于第五个分位的最高收入国家(Q5)之外,其他分位都出现了明显的反弹。正如我们在图1中看到的,处于前四个分位的国家都达到了或者超过了第一个时段的人均年增长率。上一个10年为什么会出现经济增长率的反弹呢?对确切答案的探究超出了本文的内容范围。不过,这种明显的转折可能是由一些因素造成的。首先,如果说1980—2000年的增长放缓主要是政策失误引起的,那我们可以说以后至少会出现某种程度的复苏。比如,巴西几十年来曾一直处于世界实际利率最高的国家之列。在这么高的利率水平上,它也许不会达到先前的增速,但经济必须在某种程度上适应这种水平。俄罗斯等转型经济体在20世纪90年代实施的“休克疗法”是一个严重的败笔,特别是与中国转型时的高速增长相比而言;但是在经历了经济史上最为严重的产出下降之后,俄罗斯已经出现了经济复苏。与此相似,经济相对乏力的欧元区以及其他一些国家(如拉脱维亚)现在正实施顺周期政策,企图通过“内部贬值”恢复经济增长。随着增长曲线继续下行,这或许会引起进一步的产出下降,甚至进入长期的、不必要的衰退和(或)停滞阶段;但最终这些经济体将会复苏。在另一些情况下,失败的政策被取消了———比如,阿根廷、巴西和俄罗斯取消了曾在20世纪90年代引起经济危机和产出下降的固定汇率制。下文将会指出,印度抛弃过高利率和过高汇率的新自由主义政策是其增长加速的一个重要因素。在90年代晚期的亚洲经济危机后,许多国家开始积累外汇储备,防止流动性问题引发经济危机,避免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借款并接受借贷附加的不利条款。部分由于这些因素的作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影响力在过去的10年大打折扣,全球借贷资金总额从2003年的1050亿美元降低到了2007年的不到200亿美元,而且这不到200亿美元的债务只借给了两个国家———土耳其和巴基斯坦。在过去的30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是向中低收入国家推广通常是顺周期的新自由主义政策。在上一个10年以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牵头签署了债权人协议,按此协议,凡是没有履行与该组织协议的债务国都不能从世界银行、泛美发展银行等地区银行甚至一些私有银行获得贷款。这曾对经济政策产生了很大影响,但在2007年,这种影响已不复存在。在2008年,随着世界经济的下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手中的资源大幅增加,其持有资本从2500亿美元猛增至7500亿美元。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以前从未拥有这么多的资源,但它对多数中低收入国家的影响并没有像以前那么大。比如,亚洲和拉美的中等收入国家大多仍然游离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掌控之外。与此相反,该组织在欧洲特别是东欧和较弱的欧元区国家(爱尔兰、葡萄牙、西班牙和希腊)发挥了很大影响。尽管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世界经济下滑期间敦促很多国家制定了顺周期政策———在2009年末与该组织签订的41个协议中,有31个包含顺周期宏观政策的条款———但其影响相比过去已经小了很多。随着经济下行压力的增大,很多国家放弃了这些政策。不过,基金组织也发挥了一些积极作用,比如,它在2009年从特别提款权(SDRs)中拿出了约283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金分配给了成员国,用来增加它们的外汇储备。在过去的几年,该组织在签订贷款协议时没有附加顺周期或其他不利条款的事例很多;这些贷款也发挥了一些积极影响。我们很难衡量自世界经济下滑以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的来说是发挥了积极影响还是消极影响,但明显的是,它没有继续执行1980—2000年的不利政策。此外,一些国家的央行对金融危机进行了联合干预,很多国家特别是高收入国家和某些中等收入国家采取了扩张性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来应对经济下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欧洲委员会、欧洲央行等机构实施的一些顺周期的、目前来看主要是紧缩性的政策对2000—2010年的数据没有发生持续性的影响。比如,按照基金组织的估计,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这样的国家的人均GDP需要9年或10年才能恢复到衰退前的水平。但这些国家在过去的10年出现了高速增长,人均GDP年增长率高于4%。其他一些国家,如希腊和西班牙,在过去的10年经济增速虽低于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但随着最近它们实施紧缩政策的迹象越来越明显,未来几年的增速应该比现在还是要低一些。如果紧缩政策得以长期实施,可以预见将来会出现糟糕的后果。在过去的10年也出现了一些增长泡沫,如美国和包括英国、西班牙和爱尔兰在内的大部分欧洲国家的房地产泡沫。在此期间,世界各地的实际利率相当低;直到2008年危机爆发之前,金融条件也极度宽松。不断上涨的物价也推动了商品出口国的增长,包括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国家在内。就整个地区而言,撒哈拉以南的非洲的总(非人均)增长率翻了一番还多:在此前的20年,全地区年增长率是2.4%,而在过去的10年间,年增长率达到了5.7%。就地区而言,总GDP变化最大的是加入独联体的前苏联国家。这些国家在20世纪90年代由于转型失控,年均增速大幅降低至2.8%,但在过去的10年,年均增速已达5.4%。远远谈不上转型失控的中欧和东欧地区在过去10年的增速也有所加快,达到了3.8%,而90年代却只有2.3%。这种好转在很大程度上应该归功于对政策失误的修正;在90年代,这些错误的政策产生的破坏性影响是极其巨大的。中东和北非地区也出现了经济向好的迹象,增速达4.8%(20世纪90年代是3.8%;80年代是2.3%)。当然,在所有地区中,增长最快的是以中国为主的发展中的亚洲,其过去10年的年均增速为8.5%,但在过去几十年里,其增速也非常高(90年代是7.3%;80年代是6.7%)。在过去的10年,随着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5和唯一奉行国家主导战略的大国,它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与此前的几十年相比越来越大。这不仅带动了地区增长,也促进了许多商品出口国的增长。中国和印度中国在逆势而行的发展中国家里居于首要地位,在1980—2000年期间,其人均GDP年均增速达到了破纪录的7.4%,而在第一个时段却只有2.4%。在2000—2010年期间,中国仍以9.6%的年均增速保持了快速增长。值得注意的是,尽管在过去的30年中国的GDP增长了17倍,达到了11918美元,但其增速却没有出现减缓的迹象。中国的增长奇迹不能用1980年后多数国家采取的改革措施来解释。尽管外资和出口对中国的增长贡献很大,但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相比,两者都得到了严格监管,处理方式也相当不同。在引导投资使其符合该国的发展目标方面,政府发挥了重要作用。比如,优先引导资本为出口市场生产产品,提高技术水平(旨在将外国企业的先进技术转移到国内),雇用当地居民充任管理和技术岗位,禁止外资与国内某些产业竞争。因而,中国针对外资的政策是与最近几十年世界范围的几次大改革(包括世贸组织的规则)相冲突的;在关键的知识产权领域也是这样。虽然中国在2001年加入了世贸组织,但这些与外资相关的政策直到今天还在生效。比如,在过去的10年,中国在风力涡轮机行业制定了被世贸组织禁止的本地条款,并对外国投资者培训和招募当地供应商实行了限制,这些都有助于中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风力涡轮机生产国之一。在经过30多年的改革之后,中国经济在很大程度上仍是国家主导的。国有企业掌握了关键行业44%的资产。政府拥有四大银行,实行国家监管的金融制度。中国政府对经济的“制高点”特别是金融业的控制在世界经济衰退期间证实了其对于保持经济快速增长的重要性。在2009年,中国的净出口对GDP增长的贡献为-3.7%;但整体增速仍然高达9.1%,这部分地归功于投资增长了20%。一般说来,如果没有政府对银行借贷和国有企业的控制,很难想象增速能达到这么高的水平。拥有12亿人口并且现在是世界第四大经济体的印度6最近几年经济发展迅速。印度在1991年初实行了一系列自由化改革,包括大幅降低高关税(从300%降至110%)、《垄断与限制贸易法》执行力度放松(这一措施减少了准入障碍)、实行一些私有化措施以及外资自由化措施。对许多分析家而言,印度自1991年以来的增长加速表明了自由化改革的成功。然而,这一结论没有得到数据支持。首先,印度早在1991年改革的10年前就出现了增速加快的现象。其人均GDP年均增速在80年代为3.4%,在90年代为3.3%。虽然这一数字确实高于1960—1980年的1.7%,但两个10年的增速基本一样,因而,不能认为1991年的改革具有决定性意义。尽管有些人也像罗德里克(DaniRo-drik)和萨伯拉曼尼安(ArvindSubramani-an)一样主张1980年后的增速加快可以归功于政府实行了有利于商贸的政策,但有利于商贸的政策却未必是有利于市场的政策。(例如,20世纪60和70年代韩国就实行了有利于商贸却不利于市场的政策。)在2003/2008财年期间,印度出现了最大幅度的增长加快现象,人均GDP增速年均高达8.9%。随着世界经济的衰退,印度人均GDP增速在2008/2009财年降到了6.7%,但到2009/2010财年却又恢复到了7.4%。该国的储蓄率和投资率大幅走高。固定资本总额从20世纪70年代的15.6%跃升到了2004—2009年的31.5%。在这些年份,国内储蓄率也从17.7%提高到了31.4%。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如果这种势头保持下去,这些变化将使印度成为世界增长最快的经济体之一。如何解释印度的增长加速现象,其原因何在,这种势头能否持续下去?关于这些问题产生了大量的争论。巴拉(SurjitBhalla)提出的一种有趣的解释强调了利率和汇率的作用。在1991年改革之后,印度连续三年出现了井喷式的增长,在1994年初甚至达到了6.6%以上。但从1993年到2000年,实际利率却只提高了4%。增速从1995/1996财年和1996/1997财年的7.6%(人均为5.6%)降到了1997/1998财年的4.1%(人均为2.2%)和2000/2001财年的4%(人均为2.3%)。在1999—2003年期间,实际利率下降了4%—5%。这大大促进了增长加速,使印度2003/2004财年初期的发展速度赶上了中国。印度汇率大幅降低到更有竞争力的水平,也给该国经济注入了动力。罗德里克和萨伯拉曼尼安注意到,“在20世纪80年代前期,卢比的币值一直保持不变,而到了后期,实际汇率却下降了40%以上”。罗德里克声称,最近卢比的币值“下降了大约60%”7。这两项重要的宏观经济政策变革———降低利率和压低实际汇率———与20世纪80年代流行于全世界的新自由主义改革是背道而驰的。除了央行独立性的增强、从紧的货币政策和通胀目标制之外,实行不必要的、较高的———有时是顺周期的———政策利率或许是导致1980—2000年世界大多数国家增长放缓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8在很多情况下,央行的通胀目标制及其对通胀的过分担忧也引起了汇率过高。许多发展中国家的央行都以一定的通胀率作为目标,因而允许汇率的升高,这导致贸易收支的恶化,从而引起国内经济的放缓。(汇率过高也直接导致进口商品变得便宜起来,从而降低了通胀水平。)鉴于印度经济的快速增长是这些宏观经济政策变革的结果———而且这些变革看起来也是主要原因,我们可以把印度作为成功摆脱重大的新自由主义政策失误的一个例子。不过,这与中国那种由国家主导的发展策略有着很大区别。印度的增长加速还有一些有趣的方面值得注意。其中一个方面就是服务业占整个GDP和出口的份额的加速扩大。服务业占GDP的份额从1980年的约38%扩大到了2008—2009年的57%。服务业中增长最快的部门包括批发零售贸易、银行、通讯和商业服务(这包括引起广泛讨论的客服中心和数据录入服务)。关于这种由服务业驱动的经济扩张能否被纳入可行的增长和发展策略的范畴,还存在着争论。但无论如何,印度模式确实与大多数后发国家的成功经验(即由工业主导的策略)存在着很大区别。印度增长加速现象中另一个鲜明的特点是:在过去的10年中,该国有6年出现了经常项目赤字,且年年出现贸易赤字。这意味着印度的增长不是“出口驱动型”的;而中国和韩国在其快速增长时期则都为出口驱动型的发展模式。这与教科书中的新古典发展模型较为相符,按照这一模型,发展中国家应为资本净输入国。这一模型的根据是,资本应该从发达国家流向发展中国家,以追求更高的回报率;而发展中国家理论上应当长期保持贸易和经常项目赤字并进而利用额外的资源补充其国内储备。这或许会采取外商直接投资的形式(其特定优势是提高生产率)或其他形式,如大规模进口资本品。但最近几十年增长最快的国家却是沿着相反的道路前进的,比如,中国、韩国等亚洲国家长期保持着贸易和经常项目盈余,并因此向富国输出资本。这可以算在历史上最成功的增长经验之列。尽管这种策略有一些优势,如贸易盈余可以增加总需求,可以对出口行业进行技术转移,但这种成功忽略了作为富国的资本净输入国的不利因素。不过,有鉴于印度在作为资本净输入国的条件下仍能保持快速增长,我们可以说印度拥有其他快速增长的发展中国家并不具有的优势。从图1的五分位比较以及过去10年的反弹势头中,我们可以发现,上文提到的世界经济的变化无疑是过去10年的复苏的一个原因。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现象,部分原因在于改正了20世纪80和90年代破坏性的新自由主义政策———尽管许多国家的央行、财政部以及其他的政府或多边决策机构仍然对诸如此类的政策深信不疑。大体上说,由于上文提到的一系列原因,这些政策在过去10年对中低收入国家造成的消极影响不如20世纪80和90年代严重。展望未来,要预言过去10年的增长反弹势头在多大程度上会持续下来还为时尚早。当前,作为2008—2009年金融危机和经济衰退发源地的高收入国家(包括欧洲和美国),正是实行顺周期政策等有害的新自由主义政策从而风险最大的国家,因为这些政策能够导致经济的长期停滞。虽然发展中经济体如今已经出现了快速复苏的迹象,但由于这些国家占多数,在未来的10年其政策将继续对世界经济增长产生重大影响。不过,即便当前高收入国家经济恢复得较慢,但看起来已有相当一部分发展中国家摸索出了经济较快增长的发展道路。四、不同国家的均寿命特征正如5年前的报告中所说的,伴随着1980年后绝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出现的长期增长放缓的是卫生指标———包括寿命以及成人、儿童和婴儿的死亡率———的明显退步。就长时段而言,这种现象也在人们的预料之中,因为这些指标与一个国家的人均收入挂钩。它们当然不受政策的影响,不过1980年后的新自由主义政策改革或许对卫生指标的降低也产生了一定作用。应当注意的是,寿命指标按道理讲应当比其他指标变化得慢一些,因为它是根据整个生命周期中处于各个年龄段的人群的死亡率来计算的。所以2000—2010年(它比前两个时段即1960—1980年和1980—2000年要短得多)的收入变化对寿命的直接影响应该不会像前两个时段那样大。然而,我们却在图2中看到,第一个分位(即寿命最短的Q1)和第三个分位(即寿命处于中间的分位Q3)都出现了与人均GDP增长率相同的“V形模式”。图2表示处于各个分位的国家的人均寿命的年平均变化情况,按照每个时段开始时的人均寿命分为五组。对于处于最底端的分位(Q1)的国家而言,在1960—1980年期间,其人均寿命年均增加0.46岁。这意味着在整个时段,处于这个分位的国家的人均寿命应增加约9岁。在1980—2000年,人均寿命年均增加数下降到了0.34岁;此后,也就是在2000—2010年,它又恢复到了0.39岁。第三个分位(Q3)也呈现出“V形模式”。与此相反,第二个分位(Q2)的模式却与第一个和第三个分位不同。为什么这组较穷的国家会出现与第一个分位(即人均寿命最低)的国家不同的情况呢?表1表示在2000—2008年期间第二个分位中年平均寿命变化为负值的国家(A部分)的情况。这些国家中除了加纳外,几乎都存在艾滋病感染率极高的现象。斯威士兰和莱索托分别是世界艾滋病感染率最高和第三高的国家,其成年人口(15—49岁人群)中的艾滋病毒携带者比例分别为25.9%和23.6%。这两个国家大幅拉低了该分位的平均值。B部分的国家都是2000—2008年期间人均寿命年均增加值为正值但增加幅度不及该分位平均值(0.25岁)的国家。这些国家大多数都有较高的艾滋病感染率,这有助于解释第二个分位在第三个时段为什么没有出现人均寿命的反弹现象。处于第四个(68—72岁)和第五个(72—81岁)分位的人均寿命较高的国家表现出与人均寿命较低的国家(多数为较穷的国家)截然不同的模式。这些国家在各个时段都没有出现负值。照理来说,随着医学的进步,我们应当看到这样的情况:在1980年或2000年人均寿命处于某一水平的国家应当比1960年人均寿命处于同一水平的国家的进步更快。但这种情况在下端的三个分位中并没有出现,而且实际上从第一个时段到第二个时段还发生了退步。这一事实表明出现了政策失效。如上文所述,某种政策失效导致第二个时段发生了经济增速减慢,而第一个和第三个分位呈现出的“V形模式”也反映了人均收入增长的模式。但艾滋病危机在人均寿命减少中的作用不全是外生的,而且也反映了特定的政策失效,更确切地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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