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站的边缘群体：他们的过去、生存现状及未来

北京站的边缘群体：他们的过去、生存现状及未来北京站的边缘群体：他们的经历、生存现状及未来北京站的边缘群体：他们的经历、生存现状及未来中央财经大学社会开展学院社会实践写作成果课题名称：北京站的边缘群体：他们的过去、生存现状及未来姓名：李梦瑶班级：体经11-2导师：赵珊珊

目录一、前言 3〔一〕实践概述 3〔二〕问题的提出 3〔三〕研究对象的界定 3〔四〕实践目的和意义 4二、正文 4〔一〕文献回忆 4〔二〕理论框架 9〔三〕研究假设 12〔四〕研究方法 13〔五〕研究过程 15〔六〕研究发现 16〔七〕分析讨论 17〔八〕研究结论 19三、结语 23四、附录 26〔一〕访谈与观察信息表 26〔二〕访谈与观察记录 31〔三〕参考文献 45

一、前言〔一〕实践概述本研究从对北京站的边缘群体的访谈调查入手，深入了解其过往经历，生存现状，以及价值观和对未来的期望等信息，结合实地观察和以往的相关研究成果，运用社会学以及社会心理学相关理论，分析了致使其边缘化的原因和解决该问题的困难性，进而提出切实可行的、符合自身研究特色的解决边缘群体问题的措施。关键词：边缘群体经历、现状及未来原因、困难性及措施〔二〕问题的提出在中国各大城市的火车站中有这样一群特殊的人，他们寄居在那里，从事利润极低的小商品贩卖工作，或以乞讨为生，其生存状况很少见诸媒体，作为被社会、被政府无视了的群体，他们每天只能在自己狭小的社会圈子里交往、生活，俨然被隔离在常态社会之外，其根本权益得不到保障，人格、尊严得不到维护。本组认为，人人生而平等，每个存于世上的人都其有无可否认和不可替代的价值，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和理由否认他人的存在，而事实上，北京站边缘群体的价值是不被主流社会所认可的，这使我们萌生疑问；究竟是何原因造成了这类群体的边缘化，为何其边缘化的现状长久难以被打破，相应地，有没有能够克服这些困难进而切实解决边缘群体问题的措施？基于以上考虑，本组在2024年暑假期间开展了此项研究，调查地点为北京站.本组成员有李梦瑶，孙睿婷，黄丹，陈曦。〔三〕研究对象的界定边缘群体是被社会无视或极少关注的，且被主流文化，主流人群所排斥、所不包容的群体，其涵盖的范围较广，规模较大，内部差异性十分显著，本项研究以北京火车站的边缘群体为研究对象，主要包括户口在农村的从事无证小本经营的人群〔小商贩〕，流浪者与乞丐群体三类重度边缘群体，其相对于轻度边缘群体而言的群体特征有：1.群体规模和内部差异性相对较小。2.其边缘化是永久性的，因为即使回到农村，他们也仍处于当地社会的边缘。3.其收入水平更低，该群体中的相当一局部人无固定住所，只能寄居于北京站内。4.该群体中的人或无职业，或靠救济为生，或从事利润较低的小商品贩卖等职业，对城市的经济奉献小，无存在根底，因而受到社会和政府的漠视。〔四〕实践目的和意义1.通过调查活动的开展，将尽本组成员所能为边缘群体提供物质和精神上的支持，此外，本项研究将为边缘群体问题的解决提出全新的、可行有效的措施，从而为其生活状况的改善献我们的一份力。2.通过与边缘群体的交流，了解其人生经历，体味其人生观和价值观，从而获取自己的人生感悟，使我们以更加积极的心态面对生活中的挫折与挑战。3.结合传统研究的缺乏，以本组的视角开展此项研究，力争为边缘群体问题研究的理论创新作出自己的奉献。二、正文〔一〕文献回忆1.对边缘群体问题的传统研究概述边缘群体作为社会运行中的一个十分特殊的群体，受到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其相关研究涉及社会学[7][10][17]、社会心理学[11][14]、人口学[3]、法学[18][20]及经济学[22]等学科。从对研究对象的界定来看，大多数学者将城市边缘群体的主体划为农民工[11][21][24]，即户籍在农村的进城务工经商人员，鲜有针对乞丐等重度边缘群体的调查研究。如前所述，本组由试调查获知北京站内的边缘群体大致有三类：外来经商人员〔小商贩〕、流浪者与乞丐群体。因此，本研究与传统研究在对象选择上并不完全一致。从对研究角度来看，传统研究中一局部是对边缘群体的综述性研究[1][10][23],即从边缘群体的界定、概况介绍及其生存困境、边缘化原因和相关的解决措施等方面入手，综合性地论述边缘群体问题；而另一局部那么是对边缘群体的专题性研究，涉及主题主要有边缘群体的社会心理问题[11][14]，其权益的维护，具体包括法律保护[20]、社会保障制度[16][24]和社会保险制度[19]三方面，以及对边缘群体的社会关心等[4][6]。从具体研究内容来看，相关研究主要从边缘群体的生存现状、社会心理、造成边缘化的原因、边缘化问题解决的困难性以及解决该问题的可行措施等五方面进行了论述分析。其中，绝大多数学者都对边缘群体的生存现状进行了描述，概括起来有以下四点：〔1〕群体内部收入差距较大，但大多数人收入低且不稳定，工作环境差，职业性质低。〔2〕被排斥于城市社保制度之外，其权益得不到保障。〔3〕难以融入城市文化体系之中，与城市居民交往少，社会隔离度高。〔4〕子代的教育问题难以解决，边缘化代际传承的可能性高。社会心理方面，相关研究阐述了边缘群体的七大社会心理特征：相对剥夺感、逆反心理、求富心理、过客心理、自卑心理、内讧抵触心理和缺乏平安感[11][14]；边缘化的原因方面，大多数研究从个体因素和外部因素两个角度进行了分析，其中个体因素有：技能性人力资本的缺乏[10][25]，求变欲望与进取积极性的缺乏[10][14]和个别人从事“灰色职业〞，外部因素角度的分析主要有以下几点：边缘群体是城市化飞速开展的衍生物，制度性制约、社会偏见与歧视及文化价值的差异是造成该类群体边缘化的重要原因；而对于边缘化问题解决的困难性，由研究概括，大致有以下几点：〔1〕由于边缘群体自身流动性大的特点，在目前社保体制尚不完善，管理水平较低的情况下，很难将其纳入我国城市社会保障体系之中。〔2〕由于边缘群体规模较大，以我国目前的经济开展水平，无论是将其纳入城市社保体系，或是建立城乡一体化的社保制度，都是国家财政难以承受的[19]。〔3〕由于边缘群体中有一局部人从事“灰色职业〞，存在轻微违法违规行为，致使市民对其形成负性“刻板印象〞,针对对该群体的社会歧视因而较难去除[11][24]。〔4〕由于城乡二元开展格局的长期存在，双方之间经济、文化方面的差距悬殊，进城务工、经商的农民很难进入城市文化的核心[1]，所以，由文化观念、价值标准的差异造成的边缘群体与普通市民之间的社会隔离的破除以绝非易事。〔5〕由于培训渠道的缺乏和培训的实际操作中存在的问题，边缘群体接受技能教育的时机极少[21]，其技能性人力资本的提升较为困难。解决边缘化问题的建议方面，相关研究从个体与国家两个层面提出了相应措施，如社会保障制度的完善、群体技能的培训等，详细内容将在由文献回忆的启发而提出的有关边缘化问题解决措施的研究假设中完整表达，于此不赘。由以上研究概述，不难得出：学者们分别从社会科学中几个主要学科的角度对边缘群体问题进行了较为详尽的论述分析，但其研究中也存在着一些缺乏，且上述研究与本组所要开展的有关边缘群体的研究之间在研究对象、内容、理论解释和研究方法等方面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差异，具体如下：2.传统研究的倾向与缺乏〔1〕研究对象的选择上，多数研究以农民工作为边缘群体的主体开展，虽然也有一些学者指出，边缘群体也包括失地农民、城市流浪人员等[11]，但并未将其作为主要研究对象而作深入探讨。〔2〕有关边缘群体生存状况的研究描述方面，多数研究只从其职业、工作环境、收入、住所、社会交往和子代教育等角度进行了现状概述，鲜有较详尽地描述和分析其过往经历及对现状影响的研究，这说明相关研究对边缘群体的外出原因进行分析时，未将个人所经历的变故列入考虑，这使得其未能将因挫折而导致边缘化的某些个体涵盖在内，其结论的普适性有所降低。〔3〕在对边缘群体的社会心理的研究方面，相关研究大都只对边缘群体的社会心理特征进行了阐述，而未进一步从社会心理学理论的角度对其进行解释；此外，本组对个别研究中所描述的社会心理特征的真实性存有疑问，如宋丹丹在?城市边缘群体的心理特征及问题对策?一文中提出了城市边缘群体的数项一般心理特征，其中之一是内讧抵触心理，其解释为“僧多粥少〞的扶贫现实迫使边缘群体内部利益分割斗争加剧，但本组认为，边缘群体内部凝聚力较高，内讧抵触心理并不存在于整个群体层面，存疑理由有二：A.城市社会保障体系未将边缘群体纳入是客观事实，而且现阶段我国对边缘A.前者在分布上没有明确限定，其群体规模较大，内部差异性也很大；后者明确限定为北京站的边缘群体，群体规模和内部差异性都相对较小。B.前者边缘化是暂时的，一旦其挣足钱返乡后，就能回归原属群体中去，从而摆脱边缘化；而后者中的流浪者与乞丐群体的边缘化那么是永久性的，因为即使回到农村，他们也仍处于当地社会的边缘。C.前者的收入水平相对较高，根本有固定住所；而后者的收入水平较低，其中的相当一局部人无固定住所，只能寄居于北京站内。D.前者有其存在根底，因为其所从事的职业多为城市人所不愿做、但又是城市社会生活所必须的苦、脏、累、险、重工种，所以该群体在城市中发挥着重要的经济功能[1]，但其收入很低、生活质量极差，这两方面的鲜明反差致使他们较多地受到政府、学界和社会舆论的关注；而后者或无职业，或靠救济为生，或从事利润较低的小商品贩卖等职业，对城市的经济奉献小，无存在根底，因而受到社会和政府的漠视。〔2〕对边缘群体生存状况的研究方面。传统研究根本上只对边缘群体的生存现状进行了阐述；本项研究除关注边缘群体的现状外，还通过调查，描述和分析其过往经历以及对该群体生存现状的影响，探求致使其边缘化的深层次原因。〔3〕对边缘群体的社会心理研究方面。传统研究通过概括，提炼出了边缘群体的七种心理特征根底；本研究也对该群体的心理特征类型进行适度探讨，如分析重度边缘群体是否普遍存在过客心理和逆反心理，及从理论角度解释不同心理特征的形成原因等，此外，本研究重点分析该群体的价值观与人生观，具体来说，有对待生活的态度，以及如何看待金钱与人际关系等方面，以此来比拟该群体内部的亚文化与城市主流文化和价值观念之间的差异。〔4〕有关边缘化原因的研究方面。传统研究从个体因素和外部因素两方面对边缘化的原因进行了分析；本研究除了从这两方面入手，作进一步深入探讨以外，还引入随机因素〔即不确定性因素，针对该群体中的每一个体而言〕对边缘化的影响，本组将通过个案访谈获取有关该群体中不同个体的过往经历的资料，分析可能造成其边缘化的深层次原因。〔5〕有关边缘群体问题解决的困难性及解决方案的研究方面。传统研究大都未专门探讨边缘群体问题解决的困难性，解决措施上也未明确进行分层、分类；而本研究立足于调查实情和对边缘化问题的归因，较为深入地分析解决该问题的困难性，并以此为根底，从建议的层次、类型、可行度和现实意义等不同角度出发，提出分层、分类的可行性措施。〔6〕在研究的综合性以及研究理论方面。传统研究根本上只在本学科范围内对该问题进行分析探讨，研究理论较为单一；而本研究立足于边缘群体问题的复杂性和综合性，结合多学科的理论进行研究分析，形成了一定的理论体系。〔二〕理论框架1.对边缘群体问题产生的根源的理论分析图1.边缘群体问题的产生及其解决的困难性由上图不难得出，边缘化问题产生的根源在于改革开放，特别是进入新世纪以来，城乡二元格局的逐步固化以及当前我国城市社会转型过程中存在的矛盾内化的现实，其表现为城市化飞速开展过程中伴生的一系列经济、政治、民生等问题。在个体层面，个人所经历的变故作为一种不确定因素对边缘化问题产生的必要条件〔仅限于本项研究中〕——农民进城——有着重要的影响，而由于该因素的不确定性，要对其进行深入探讨将会很复杂，因此本项研究中，只根据研究需要对该因素进行一定程度的分析。2.理论设计边缘化问题实质上反映的某一社会中一局部群体与其他群体之间显著化的社会隔离以及双方在群体规模，资源占有和支配上的不对等性，当一方居于规模与资源支配的绝对优势地位时，他们就可能采取诸如群体性歧视，文化隔离等一系列措施来明确与固化彼此间的界限，从而导致另一方的边缘化，这一问题的产生与某些社会心理机制密切相关，而且离不开社会分层理论的解释。因此，本研究以边缘化理论和社会分层理论为主线，以社会心理学相关理论贯穿于研究始终，具体将从边缘群体的心理特征，边缘化的原因、解决的困难性等方面进行入手对应的理论分析。〔1〕边缘化理论角度的分析边缘化理论由美国社会学家帕克于上世纪20年代首先提出，用来解释由于通婚和移民造成的处于两种文化边缘上的人产生的心理上的失落感，及其在种族或文化群体中的成员关系模糊不清的现象。自60年代以来，其研究范围扩大到开展中国家内部由于城乡流动而引起的经济、社会和文化方面的冲突[1]，这与本研究的情况是相符合的。改革开放，特别是进入新世纪以来，中国经济飞速开展，城市化进程迅猛推进，社会生活各领域都发生了巨大变化，然而，在此转型过程中，各种社会问题也日益凸显，主要有以下几点：A.城市就业时机的增多吸引了大量农民进城务工经商，同时，教育质量的改善致使劳动力整体素质不断提升，这两方面因素造成城市就业压力激增，大量无业、失业农民工出现。B.民政制度体系不完善，其改革进展缓慢，这使得外来务工经商人员的就业选择与权益保障受到限制甚至是排斥。C.由于长期追求经济增长，无视住房等根底设施的建设，入城务工经商的农民工群体的生活质量极差，根本生活需求得不到满足。从历史上来看，西方国家为化解其转型期的社会矛盾而采取的措施是矛盾外移，即对外殖民扩张、掠夺，奴役殖民地人民为其劳作，然后将原料、黄金等运回欧洲，促进其资本的原始积累，同时也将由于高强度、低收入，高风险、低保障的工作现实所造成的劳资矛盾及其引发的一系列社会问题转移到国外，从而维护了外乡社会的相对稳定。这样的举措当然不适用于我国社会，但矛盾是客观存在的，而且在当前的经济开展和社会管理水平下，实现其正常化解较为困难，因此，社会矛盾的内化〔指内部消化，同外移一样都未实现矛盾的正常化解〕便成为现实中的唯一选择，这使得大量外来务工经商人员成为城市化的牺牲品，他们任劳任怨，辛勤工作，为城市默默奉献自己的力量，但却收入甚微，居住在破旧的地方，生活质量极差，并受到本地居民的歧视，其根本权益也无法得到保障，俨然成为城市社会中的边缘群体，在中国现有体制的约束下，该群体愈发显得无助。所以，实现社会矛盾由内部消化向正常化解的转变对于边缘群体问题的解决来说十分关键。〔2〕社会分层理论关于弱势群体问题的相关解释社会分层理论认为，边缘弱势群体主要是通过制度性歧视和整体性淘汰等集体排斥的方式形成的，即社会原因是造成群体边缘化的主要因素，边缘群体问题的最终解决要靠整个社会的成功转型以及国民经济持续高速开展来实现。〔3〕社会心理学相关理论的分析举例A.边缘化问题产生的原因方面——对社会性歧视的理论探究相关研究分别从社会化历程、认知因素、动机因素和社会分层四个方面来分析偏见和歧视产生的原因，其中，从社会分层角度考虑的观点认为：如果群体间存在鲜明比照，那么社会分群将更加突出，并造成更强的内群体的身份意识，这就将影响人们对他群的看法，从而产生社会性歧视。B.解决边缘问题的困难性方面——对边缘群体“刻板印象〞形成的理论分析“刻板印象〞一旦形成就具有较高的稳定性，因此由个别人从事“灰色职业〞而使市民对边缘群体整体形成的“刻板印象〞很难轻易改变，这使得当地居民对这一群体的偏见与歧视较难消除，社会隔离度居高不下，边缘化群体问题的解决面临很大困难。然而，由于刻板印象通常是由个体推知群体，具有过分概括化或夸大群体特点的特性，忽略了各成员的差异性，因此，通常情况下，刻板印象常与实际情况存在偏差，这与本组的认识是一致的，我们认为，北京站边缘群体中从事“灰色职业〞的人在该群体中所占比例并不是很高，这将作为我们的研究假设之一，于后期调查中进行论证。〔三〕研究假设除特别说明外，假设中所提及的边缘群体均指本研究中北京站的重度边缘群体。1.边缘群体的经历与生存现状〔1〕群体中大多数人都拥有较为复杂的人生经历，这些经历对于其边缘化的形成有着深远影响。〔2〕该群体的生存状况极差，他们中的多数人无固定住所，只能寄居在北京站内，收入低且不稳定，每日的生活起居都需根据外部环境的变化作相应调整，其社会交往也根本限于群体内部进行。〔3〕群体中的一少局部从事轻度违法违规的“灰色职业〞，但在总体所占的比例甚微。2.边缘群体的社会心理特征、价值观与对未来的期望〔1〕群体中绝大多数人不存在内讧抵触心理、过客心理与逆反心理。〔2〕边缘群体的求变欲望不大，但求稳的想法很突出。〔3〕群体中大多数人的根本价值观与社会主流相一致，甚至有一局部人对于在主流社会中已日趋湮没的一些正向价值观念更加重视。3.边缘化的形成原因〔1〕造成外来务工经商人员边缘化的根源在于城乡二元差距的不断扩大，其根本原因是我国社会转型过程中存在的矛盾内化取向。〔2〕集体性排斥方式是边缘化形成的重要外部原因，它包括制度性的歧视和整体性淘汰两方面。〔3〕个体层面，外出务工经商的盲目性和对自身能力、竞争力等的模糊认识是造成其边缘化的一大原因。〔4〕挫折的打击，特别是婚姻、家庭方面的变故，是该群体由外出、入城到逐渐边缘化这一系列过程中各事件发生的可能原因之一。4.边缘群体问题解决的困难性〔1〕政府对边缘群体的漠视甚至无视是边缘群体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的重要原因。〔2〕由制度性制约造成的边缘化代际传承的解决存在相当大的困难，但同时也有其必要性和紧迫性。〔3〕由于社会隔离度高所造成的边缘群体就业信息及其获取渠道的缺乏是致使该群体难以改善就业状况的重要原因。5.解决边缘群体问题的措施〔1〕针对由于进城农民技能型人力资本缺乏和相应培训难度较高，效果不佳的现实所造成的该类群体的边缘化，在全社会建立由公司自行组织的临时性技能培训制度不失为一个可行且有效的解决措施。当然，政府需要有相应的投入来对其进行支持，此外，培训信息有效宣传也很关键。〔2〕分时间，分阶段地取消户籍管理制度对外来人员子代教育的限制是必要且可行的。〔3〕逐步推进民政制度改革，消除制度性制约是解决边缘群体问题的关键措施。〔4〕对边缘群体的“扶贫式开发〞是改善其生活状况的合理性思路。〔5〕从我国当前的国情考虑，对边缘群体的社会性关心相较于实际操作性的建议，在某种程度上更具有现实意义。〔6〕树立科学开展观，坚持以人为本，实现经济开展与体制改革，民生建设协调推进；统筹城乡开展，打破城乡二元开展格局；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消除社会上普遍存在的偏见歧视心理等举措，是解决边缘群体问题的根本性措施。〔四〕研究方法1.方法设计本研究采用调查研究和实地研究相结合的研究方式开展，具体研究方法如下：〔1〕调查研究方面，主要采用结构式访谈法进行，正式研究开展之前，本组于五一假期期间进行了一次试调查，初步确定了访谈对象、提纲和相关考前须知，访谈对象为北京火车站内及附近的边缘群体，即流动商贩、流浪者、乞丐群体等，访谈个案的数目为10个左右，欲获取信息包括个人的一些根本情况、外出经历、现在的生存状况，将来的打算以及价值观念等〔访谈提纲详见附录〕。〔2〕实地研究方面，主要采用观察与参与观察法，先通过前期对车站的观察，了解其大致布局，并明确访谈对象及其分布范围，再通过进一步观察确定其可调查性，随后进行组内信息的汇总，确定访谈对象，开展调查。在访谈过程中，发挥调查员的主观能动性，通过进入群体内部深入观察其生活状况、表情、动作等，结合访谈信息，进行调查误差的分析。调查结束后，回校内进行访谈信息的整理统计，并以小组讨论的方式开展资料的初步分析，深入分析由组员返乡后分工进行。2.访谈提纲前期观察1.行为动作2.身高体重3.面容体形4.衣着打扮正式访谈5.根本信息5.1姓氏〔选问，不作要求〕5.2性别5.3年龄5.4受教育程度5.5家乡〔城市，农村〕6.经历6.1外出时间6.2外出原因〔是否受不确定因素，或称随机因素的影响，假设有，是何因素，多大程度上受其影响〕6.3所去过的地方7.生存状况7.1有无工作，如有，是何工作〔或直接观察〕7.2收支与饮食情况〔结合前期观察来分析误差〕7.3每天大致的生活情况7.4住所与活动区域7.5婚姻与家庭状况〔是否与家人保持联系；婚否，假设已婚，婚姻是否仍维系；有无子女等〕7.6是否与同乡、亲友同至；本地有无熟人，交往群体有哪些8.未来留在本地的意愿及时间，将来的打算9.价值观念9.1看待人际关系9.2看待金钱9.3看待人生9.4看待社会〔政府〕〔五〕研究过程1.个案访谈根据研究设计，本组成员在2024年7月24日至26日期间开展了调查研究，连同5月18日进行的试调查，最后共对9名对象进行了访谈，其中包括1名流浪者，1名乞丐和7名小商贩；除访谈外，组员还对5名对象进行了简单的观察，以便与访谈信息相结合分析。调查过程具体如下：7月24日上午，三名组员先到北京站熟悉环境，寻找调查对象并随即展开访谈；下午，另有二名组员赶去与之会合，调查在晚上7点左右结束，共成功访谈5名对象。7月25日上午9点，四名组员集合出发，到站后分为两组开展调查，其中一组在中午访谈一名对象，另一组在调查过程中进展不顺，遂决定两组合为一组，休息后再开展工作。下午的拒访率较高，仅两名对象表示愿意接受访谈，其中一名在访谈过程中突然拒绝答复下列问题，另一名的访谈信息漏洞很多，质量较差，只得作废，面对这种情况，四名组员商量决定停止调查，回学校讨论后几天的任务安排，故当日仅成功进行了一次访谈。由于25号全天拒访率较高，调查进展不顺，所以组员们分析后决定，7月26日改在晚上进行调查。晚上9点，两名组员相伴出发，到站后不久就成功对一名乞讨的老人进行了访谈，整理完信息后，两名组员决定同时进行观察和参与观察，以充分利用时间。7月27日从清晨起两名组员就开始继续昨天的任务，进行到中午，又进行了一次访谈，之后两人在休息时间决定，由于调查难度较大，对组员体力和精神造成一定压力，且预定指标已根本到达，因此实地和调查研究的实施环节就此结束，之后几天在校内开始进行资料的整理分析。2.观察与参与观察由于访谈难度较大，进展缓慢，为了充分利用时间，本组决定于结构式访谈的实施后期同时进行观察与参与观察，具体时间是在2024年7月25日晚和7月26日上午，由两名组员负责实施，在各自确定对象后，两人就开始分头行动，进行跟踪观察，并在适当时间与对象进行交流，最后共对五名对象进行了一定时期的观察，并融入到其中一名对象的生活当中，实现了参与观察。〔六〕研究发现1.由前期观察阶段的信息可得出，调查对象中包括轻度边缘群体，也包括重度边缘群体。其中轻度边缘群体包括一些在天桥上摆摊的商贩和推销房屋的中介；重度边缘群体有在站外卖地图，小玩具的商贩，捡东西的流浪者和乞丐等。2.从根本信息上看，研究对象中的一局部人处于不惑之年，更有不少人已年逾六旬，说明该群体呈现出高龄化的特点；此外，他们中大多数人来自农村，受教育程度很低。3.从其过往经历上看，绝大多数调查对象来北京的时间已超过十年，还有一些人超过了三十年；外出原因涉及子女教育、房产和农业补贴等问题；其流动经历并不复杂，将近一半的调查对象只去过一两个地方，且根本上为大城市。4.从生活状况上来看，所调查的轻，重度边缘群体之间的差异性相对前项〔经历〕更为显著，而两者内部呈现出较高的一致性，具体来说：〔1〕工作与日常开支方面，前者通常拥有较为稳定、收入相对较高的工作，有固定住所，其根本生活需求可以得到满足；而后者那么或无工作，或工作不稳定，收益低〔虽然有调查对象表示其生活状况良好，但结合前期观察分析，本组认为其态度受到该群体中普遍存在的社会心理因素的影响，与现实情况并不相符，具体内容将于研究分析处详述，此处不赘〕，无固定住所，只能寄居于站内，因而其最根本的食、住等生存需求得不到充分满足。〔2〕社会关系方面,前者根本上保持着与家庭之间的联系，甚至有一局部调查对象举家迁至北京，且他们中大多数人与周围的商贩进行着交往，其社会网络相对复杂；而后者中不少人与家人的联系早已中断，剩余的人多限于平时打几个电话，每年回几趟家的程度，他们在本地很少有熟人，甚至于一局部人的社会交往根本上仅限于特定的几个对象，其社会网络十分简单。〔3〕调查中我们发现，重度边缘群体,尤其是其中的老年妇女的权益尤其容易受到侵犯，甚至是遭受暴力，而轻度边缘群体在这方面的问题相对来说并不严重。5.从将来的打算上看，前者根本上有明确的返乡意愿;而后者那么无明确的返乡打算,许多人提出要优先解决眼下问题，除此之外，就是希望建立一定的经济根底后颐养天年。6.从价值观念上看，所调查对象大多具有积极向上的人生观，他们待人真诚、友善；价值观方面，其中许多人过分强调金钱的作用，这与其生活实际密切相关；同样是受人生经历和生活体验的影响，一局部人看待社会的态度较为消极，这一点符合该群体中普遍存在的心理情绪。此外，调查结果显示，乞丐、流浪者等无明确收入、生活极度缺乏保障的调查对象，在价值观念方面与他人略异。调查对象中有一名流浪者，他对政府和社会有十分积极的评价，这不同于该群体中普遍存在的看待政府的消极情绪；此外，调查对象中的一名乞丐表示出较为消极的人生态度，其对待社会的态度也较他人更为消极，结合访谈信息分析，这与其十分苦难的人生经历是分不开的。〔七〕分析讨论1.根本信息〔1〕本项研究中的边缘群体分为轻度与重度两类，其界定前已述及。我们把调查对象中在天桥上摆摊的两名商贩和一名推销房屋的中介〔编号3、4、5，简称天桥商贩〕确定为轻度边缘群体，理由如下：A.其边缘化是暂时的，因为他们都与家人同至，在家乡中仍有房屋，甚至土地，其原有的社会关系仍维系，因此返乡后就能回归原属群体，摆脱边缘化。B.其收入水平相对较高，有固定住所。C.天桥商贩广泛存在于北京城市各处，事实上已经成为城市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局部，其产品也具有较大规模的一批特定受众〔主要集中在下层民众中〕，因而其存在根底是无可否认的。D.如前所述，天桥商贩广泛存在于北京城中，因而其群体规模较大。〔2〕调查对象中一局部人年纪为四十多岁，而另一局部人那么已年逾六十，如此推算，其出生时期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左右，即建国前和文革时期，这两个时期同为国家动乱的年代，各种社会问题频发，整个社会无法正常运行。由于生存环境极差，教育质量低下，许多人无法接受正常教育，习得工作技能，再加上经济落后、社会动乱，就业异常困难，许多家庭缺乏稳定的经济来源，生活十分困苦，这使其子代的正常开展面临重重阻碍，因而调查对象的边缘化在一定程度上是这样的恶劣社会环境下的伴生物。此外，所调查的边缘群体的高龄化、低技能的特点说明，边缘群体问题的解决有一定的困难性。一方面，他们中大多数人的身体条件已经不允许其从事高强度的劳动；另一方面，由于其中许多人受教育水平很低，且没有特定的工作技能，因而只能从事一些技能要求较低的工作，就业面较窄。以上都使得该群体的正常就业面临很大困难，这就使其难以获得稳定的收入来源，同时也对政府的救助措施提出了极大的挑战。2.过往经历〔1〕从外出时间上分析，调查对象中有一局部人外出流动始于文革时期，那时我国正实行严格的户籍管理制度，限制城乡居民的自由流动，因此，如果没有特殊的社会关系，他们很难正常融入当地社会，从而致使其边缘化。〔2〕一些调查对象在选择北京作为外出流动的目的地这一点上，具有很大的盲目性，即他们仅仅主观上认为北京挣钱时机多，但并未考虑到自身的竞争劣势，不排除其中一些人怀有碰运气的态度，这也是其边缘化的一大潜在原因。3.生活状况〔1〕调查中出现了对象描述与组员观察不一致的情况，一名对象表示其每天收入为一两百元，解决饮食问题的难度不大，但据本组成员观察，该调查对象身体瘦小，体重不超过100斤，显得很憔悴，故判断其饮食状况不是很好，但他在整个访谈过程中表现出较高的热情和极为负责任的态度，因此可以排除其成心谎报实情的可能性，我们认为其态度可以用认知失调理论解释，即他对自己生活状态的期望与对生存现状的认知之前存在着不协调因素，这种失调产生的心理压力迫使其改变对现状的消极认知，从而减少失调，本组认为，这是其为了积极面对生活所采取的一种下意识策略。〔2〕重度边缘群体中，老年妇女生活状况尤为不堪。作为老年人，其身体状况已不允许她们再从事劳累的工作，可是为了生存，她们也不得不承受着这份压力，每日起早贪黑，为了生存而奔波；与男性相比，其心理承受能力更为薄弱，自我保护能力更为缺乏，其权益也更容易受到侵犯，她们常受别人欺负，甚至是遭受暴力。在访谈的过程中，很少男性表现得太过忧伤，可当她们提及往事时，总是不由地伤心落泪。4.社会关系重度边缘群体的社会网络十分简单，与其他群体的交往缺乏，获取工作信息的渠道缺乏，这致使其就业状况难以改善，只能长期以卖地图，乞讨等方式谋生。5.将来的打算所调查的重度边缘群体中并不存在过客心理，他们根本上没有明确的返乡意愿，这一方面是由于生计所迫，使其无法顾及将来，另一方面那么是考虑到其长久边缘化的现实，因而在生存地的选择上没有明确的地域偏好。6.价值观念社会调查结果说明，重度边缘群体的价值观念根本上与主流群体无异，虽有个别调查对象的人生观较为消极，对社会心存不满，但本组认为，这不能说明该群体普遍存在逆反心理，正如前述，边缘群体的生存状况很差，人权得不到保障，被整个社会所排斥，因而其内心怀有消极情绪当属常情，况且，即使心存对社会的不满，他们仍然积极面对生活，并对本组的调查表现出应有的热情，在访谈过程中认真配合，并无厌世情绪，因此称其具有逆反心理是失之偏颇的。〔八〕研究结论除特别说明外，对应于研究假设，结论中所提及的边缘群体也指本研究中北京站的重度边缘群体。1.经历与生存现状〔1〕重度边缘群体多具有坎坷的人生经历，其外出流动多受土地、房产等核心生活问题所迫，较少有人主动向外流动，因此，从流动的意愿上考虑，其边缘化是被动形成；而轻度边缘群体那么是由于其主观上追求更好的生活，所以选择暂时性地忍受较低的生活质量和社会地位以积攒收入，而形成边缘化，在两者到达流动目的地〔即抵京〕，并开始一步步走向边缘化的这段期间内，双方在成因上没有差异。〔2〕与轻度边缘群体不同，重度边缘群体中多数人在生存上面临这巨大挑战，他们没有固定住所，没有稳定的收入，根本生活需求难以得到满足，其社会关系简单，在外通常是孤身一人，人身平安得不到保障，尊严无法保卫，精神上也承受着主流群体难以想象的压力。〔3〕由于研究方法的局限，我们无法推断该群体中从事灰色职业的人在总体中所占的比例，但由调查得知，本研究的对象中根本没有从事这类职业的人，这说明，市民对该群体形成的“圆滑〞“善骗〞等刻板印象存在偏差，即具有过分概括化和夸大该群体特点之嫌。2.社会心理特征与对未来的期望正如研究假设所述，该群体中绝大多数人不存在逆反心理、内讧抵触心理与过客心理。他们的价值观念根本上与主流群体相一致，甚至于在经历过坎坷多变的人生后，其心态变得更加豁达、开朗，更愿意真诚待人；由于自身社会隔离度较高，受到其他群体的排斥，因而其内部更加团结，关系十分亲密；该群体的求变欲望并不强烈，也没有明确的返乡意愿，而是优先考虑解决眼前的实际问题，同时对未来充满希望，相信自己终将摆脱边缘化，过上踏实的生活。3.边缘化的成因〔1〕主要原因边缘群体的形成过程共分为两阶段——抵京前与抵京后，前者为预边缘化阶段，对应的成因主要是个体因素和随机因素，其中个体因素主要指外出流动的盲目性和技能性人力资本的缺乏，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其到达流动目的地后，由于竞争力薄弱而难以就业，从而无法获得经济根底，为其边缘化埋下隐患；而随机因素指群体成员所经历的变故，因为每个人的经历各异，所以其需要解决的难题也都不尽相同，但大多是关乎生计的核心问题，如土地、房产等，这类问题牵涉的社会关系较为复杂，解决的难度较大，假设没有好的方法，就会使得问题悬而未决的同时，成员本身也有落入边缘化的危险。该群体的边缘化真正形成于第二阶段，对应的主要成因为外部因素，其中包括集体性的排斥方式和城乡文化与价值观念的冲突。集体性的排斥方式分为两方面，一方面指以户籍管理制度为根底的社会保障体系将该群体排斥在外，致使其难以获得根本的福利保障，根本生活需求得不到满足，另一方面是指社会性歧视使得该群体与主流群体高度隔离，这不仅对边缘群体造成精神上的打击，更对其正常就业平添极大的阻碍；此外，城乡文化价值观念的冲突也是其边缘化的重要原因，这一因素使该群体在一定程度上难以融入城市社会，且其影响是深远持久的。〔2〕根本原因边缘群体形成的根本原因是我国社会转型过程中存在的矛盾内化的取向，这里所说的矛盾内化，指的是社会矛盾的内部消化，而非正常化解，即随着城市经济的不断开展，城乡差距逐渐扩大，大量农民涌入城市，由于自身竞争力缺乏、文化价值观念上不适应、社会性歧视以及城市制度的束约，其正常就业和权益保障面临极大困难，许多人就此逐步沦为边缘群体。此外，由于城市经济开展水平的制约，社会救助力度有限，根底设施建设缓慢，住房短缺，且房价不断攀升，该群体只得徘徊于城市各处，寻求栖身之所，车站作为交通运输的枢纽，又是城市为数不多的可以容身的公共场所，因而使得他们中不少人在此聚集，这一特殊群体就此形成。4.边缘群体问题解决的困难性〔1〕如前述，由于社会隔离度较高，边缘群体缺乏较多就业和获取就业信息的时机，他们只能通过群体内部传播的有限信息从事一些性质较低〔苦、脏、累、险等工种〕、收入很差的工作，再加上政府救助措施的缺乏，其正常就业面临着很大困难，生存状况也因此长久难以改善。〔2〕由于重度边缘群体的社会关系简单，其中许多人与家庭联系较少，日常生活根本上脱离于其他家庭成员之外，所以其边缘化直接向子女传递的可能性不高，这与本组的假设是相悖的，但其脱离家庭势必对子代在物质和精神两方面产生一定程度的影响，因而不排除边缘化间接代际传递的可能，这就使问题扩大化，从而增加了其解决的难度。〔3〕除此以外，边缘群体高龄化和低技能的特点也使得其正常就业阻碍重重，这给政府救助措施的实行带来极大的挑战。5.解决措施〔1〕治标措施A.解决边缘群体问题的合理思路是“扶贫式开发〞，即实行以适当方式开展以工代赈，这样不仅能解决其眼下的生存问题，更能为其长期正常地生活提供时机。所安排的工作应充分考虑该群体高龄化、低技能的特点，且尤其要保护女性老年边缘群体的权益。B.建立边缘群体的临时性技能培训制度，以提升其就业竞争力，拓展其就业范围。这一制度的实施分为两阶段,前期由政府根据自身实际情况进行一定范围、一定规模的边缘群体信息统计，随后对信息进行汇总分析，分年龄、分性别地确定出该群体适宜从事的职业，后以政策优惠、资金支持等为条件进行相关企业的招标；第二阶段由各企业根据自身需求对群体成员进行简单的技能培训，合格后上岗。整个过程中，政府应及时掌握登记在册的群体成员的相关情况，并对企业的执行状况进行严格监督，力争负责至每一个人。〔2〕治本措施C.加强地方行政制度改革，提高信访部门的行政效率，加强行政监督，防止上访案件长期悬而不决，对涉及群众核心利益的问题要尤其责令其加以重视，认真对待，使基层政府切实做到依法行政。D.要推进城市民政制度改革，在政府能力允许的范围内，尽力逐步消除户籍管理制度对进城农民在医疗卫生、社会福利和子女教育等重大问题上的限制，拓展城市社保体系的享受主体范围。〔3〕现实性措施建立对边缘群体的社会性关心，以青年学生为主力，借由媒体宣传获取社会各界的广泛支持。通过组织社团活动，一方面主动与该群体进行交流访谈，并在物质上对其进行力所能及的资助，另一方面，开展关爱边缘群体的宣传活动，并借助媒体，营造平等、兼爱的社会风气，消除对该群体的社会性歧视。〔4〕根本措施坚持科学开展观，切实树立以人为本的理念；加快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大力加强民生建设，同时要打破城乡二元开展格局，缩小城乡差距；加强文化建设，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以积极向上的核心文化引领社会思潮，消除对弱势群体的社会性歧视。三、结语漫漫求生路早上7点19分，老人带上她繁重的包裹从北京站二楼走下来，出了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不过地上还湿着，她的脚上只穿着一双蓝拖鞋，走路一摇一摆，途中遇到一个卖地图的中年妇女，便与她应酬了几句：“刚下来啊？〞“嗯，你呢？〞“我刚吃完饭过来。〞不一会儿，老人走到站外的广场中央，在一个台子上坐下，慢慢地把她的行李袋子解开，凑到另一个老人旁边，那个老人也在整理她的袋子，里面大概是她捡到的东西，有剩饭、瓶子等，旁边放着她泡的方便面。两位老人都只顾低头整理袋子，又因为身处一块大牌子后面，也不屑去看别人，所以别人很难留意到他们。整理完毕后，老人把包裹放在那里，刚要开始卖地图，这时又有一个中年妇女走来，“我找你好久了，我没有地图了，〞于是老人转身去翻包裹，妇女表示想要给老人点吃的东西，也许是作为回报，不过老人婉言谢绝：“不了，我吃了。〞送走她之后，老人就开始进行自己的工作，她走在积水的路上，左肩跨着一个黄色布袋，手中拿着两份地图比划着，不时地看看脚下，害怕雨水进了拖鞋。不消片刻，走过来一位老大爷，买走老人的一份地图，还跟她简短地聊了聊，大概是老人解决了他的什么问题吧，临走的时候，那位大爷显得很快乐，还对老人竖起大拇指，老人会心地笑了。紧接着，有一个年轻人走来，拿着地图看了看，没有买，于是老人继续边走边招呼行人买她的地图，也不时地回过头来看看她的行李。7点51分，老人拿出第二份地图，过了一会儿，遇到一个小伙子，他手里拿着一个矿泉水瓶子，老人向他要了过来，放在行李中。之后过了许久都没有人来买地图，于是老人换了一个地方，不过还在行李附近，这时又过来一个小伙子，老人上前递给他一份地图，小伙子大喊“不要，不要〞，老人生气地看着他远去，嘴里一直嘟囔着些什么……这是北京站边缘群体中众多人日常生活场景中的一幕。在中国社会中，车站就像是一个收容所，站内聚集了这样一群来自各地的苦难的人们，他们以捡垃圾、卖地图为生，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这不仅仅是指每日风吹日晒，却仍旧饥肠辘辘，还包括来自他人的白眼与漠视，虽每日穿梭于人来人往的车站，却好似世上只有自己单身一人，仿佛完全独立于别人的世界之外，无论走到各处都不被别人所关注，没有人向他们嘘寒问暖，也无人肯听他们讲述自己的辛酸；车站内宽阔敞亮，可他们只能跻身于一个个阴暗的角落，以纸片为席，大衣为被。对他们来说，休憩只是一种无奈的本能，只是为了，由此获得第二天继续走下去的力量。由此我愈发体会到人的社会属性的重要性，人活在世上，总要知道自己不是孤零零一个人，有人陪伴，有人认可，有人关心，自己才能体会到生存的意义，尽管每个人都有其无可否认的价值和意义，但对于边缘群体来说，他们的生存意义就如同被剥夺一样。金盛华说，人的一生就是不断寻求自我价值的过程，他所说的自我价值，就是指生存的意义，找不到自己存于世上的价值，人就难免陷入孤独，变得迷茫，孤独带给人的那种无助与绝望的窒息感，是任何喜悦或临时性的抚慰所无法抵消的，无法与人分享的喜悦，也便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对于孤独的人来说，虽然与别人同处在一个社会之中，却俨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这一群体中绝大多数人是社会转型的伴生物，即其边缘化形成的决定性因素是外部因素，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房子被霸占，又因为问题无法在基层政府那里得到解决，而被迫走上外出打工、上访的道路，由此一步步落入边缘化，历经身体与精神上的磨难，然而，即使生活中困难重重，他们中仍有许多人对未来充满信心，保持着乐观与开朗，一名老者这样对我们说：“我的立场坚决不移，问题一定会得到解决！〞就是这份执着的信念支持着他们坚强地活下去。尽管饱受别人的歧视与欺骗，他们仍旧热情、开放，无所顾及,可以无条件地信任所看到的人,将其真心话吐露给对方,现实的不公使他们更加豁达,更加坦然,我想,也许是因为他们无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社会的复杂,因而便选择了一种简单的生活方式。相比之下，也有少数人因为自身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而落入此地步，他们每日游荡在车站内外，为了生存，甚至不惜去捡垃圾，或是抛弃尊严，欺骗别人，他们极度排斥与别人交谈，从其目光中看不到任何希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这使得大多数人无法对他们抱以同情，甚至反而心生厌恶，这样的态度延伸至群体中的其他人，造成了社会对整个边缘群体的排斥。我认为，即使个体因素占绝大局部比重，也不能排除外部因素的作用，因为人的行为在很大程度上要受到社会情境的影响，他们之所以会排斥别人，正是因为自己受到了太多排斥，尊严遭受巨大打击；他们欺骗别人，并非自己天生善骗，而是由于生计所迫，以及缺乏管制和正确的引导。以消极的方式对待生活，对待他人，对待社会确实不值得同情，但引发他们这样做的因素却值得令我们深思，试想，如果让他们在一个完全积极向上的环境下生长，他们还会不会以消极的方式度过自己的人生。也许有人说，并没有完全积极向上的社会环境，社会就是一个熔炉，每个人都要在其中接受磨练，之后还能保持正确人生态度的人才是一个合格的社会人。是这样没错，这世上本无完人，每个人都是社会中的一员，都需要学习在其中生存与开展的技能和策略，因而人都会在不觉中受到社会情境的影响，所以，不能以社会情境为借口，抵消个人所犯下的过错，或为其消极面对人生做辩护，但也正如前述，每个人都渴望生存，这是人最根本的需求，如果一个人的生存受到巨大的挑战，那么他采取极端的方式回应社会，回应周围的人也并不难理解。对此，我的立场是：应该坚持原那么，辨清善恶，但不能一概排斥上述人群。在进行试调查的时候，我跟北京站站内的值班人员简单说明来意，希望得到她的帮助，见她仍不放心，于是就谈了些研究的内容，问她对这一群体了解多少，她随即脱口而出：“那些氓流子啊，他们就是一群脸皮很厚的人。〞还记得在后面的调查中，也听到了这个称呼，当时我们正在站内大厅里徘徊，寻找调查对象，看到一名流浪者在咨询台的一侧睡觉，正打算上前交谈，突然过去一个女效劳生，想要把他弄醒，可他始终不作理睬，效劳生没方法，只好把站警叫过来，站警朝他身上踢了几脚，他醒来后并没有做任何对抗，而是自己挪到了咨询台的前方、从厅前看不到的地方，见状，效劳生和站警便离开了，我们凑过去，向他说明来意，可他一直都默不作声，后来我为了说明诚意，使他放松戒备，失言说自己是财经大学的学生，他听后冲动地向我摆手，“我是氓流子，我不懂财经〞，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刚刚的事已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只要人活在世上，就有自己的尊严，为了生存而被迫抛弃尊严，其内心的痛苦我们难以想象，虽然苦难的磨砺已使他不再轻易表达内心的忧伤，但这份伤痛是无法抹去的，他的眼睛没有流泪，但他的整个心都在哭泣。同生于一片蓝天之下，却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人生一世，并非每个人都想功成名就，我想，大多数人只图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有一个家，不必每天在外奔波露宿；能吃上顿饱饭，忙碌之余，也能在家稍作休息，与家人闲唠几句，这一再简单不过的生活场景，正是中国绝大多数农民毕生的心愿，然而，就算这么简单的愿望，对边缘群体来说也属奢求，他们都曾有过一段苦涩的经历，其未来的路也会过得很艰难。即便如此，他们仍然坚强地活着，并且渴望活下去，这就已经足够了，不必去问他们生存的意义，因为生存本身便是意义！正如这项研究的出发点所述：人人生而平等，每个存于世上的人都其有无可否认和不可替代的价值，都有生存和追求幸福的权利，没有任何群体适用于“自然消亡〞的逻辑。逝者已去，莫让生者再流泪！四、附录〔一〕访谈与观察信息表1.访谈信息表 工程对象1〔试调查〕23456789访谈时间〔2024年〕5月18日7月24日7月24日7月24日7月24日7月24日晚7月25日中午7月27日7月27日前期观察1.行为动作正常正常正常正常正常有些怪异，访谈过程中情绪变化较大正常待人友善、礼貌正常2.身高体重身体瘦小体胖偏瘦稍胖偏瘦坐于地上，无法得其身体，但可见其身材短小身高1.7米左右身高在1.5米左右，体偏瘦身高在1.5米左右，偏瘦3.面容体形披长发，皮肤黝黑肤色暗，灰白长发绾于头后肤色稍暗，黄色长发绾于头后肤色适中，黑色短发肤色偏暗，黑色短发面容憔悴，嘴唇泛白，但其微笑十分和蔼；体质瘦弱皮肤黝黑，面容平和，但就其年龄而言略显憔悴体形略畸，驼背，手臂、小腿可见老年斑面容略显憔悴，略驼背4.衣着打扮旧黑色西装，简单整齐衣着朴素干净衣着鲜艳，打扮仔细但不显高贵穿着朴素干净戴眼镜，穿着干净朴素着一身薄黑衬衫与长裤，未穿鞋，卫生状况一般身着深蓝色T恤，前挎一个旧式黑色皮包身着淡棕色薄衣、黑色长裤，拄拐，行动不便头戴白帽，身着蓝色秋衣、黑色长裤，卫生状况较好正式访谈5.根本信息5.1姓氏刘王王5.2性别男女女男女男男女女5.3年龄667340404780多岁6074765.4受教育程度小学毕业小学毕业，初中念了半年5.5家乡〔城市，农村〕辽宁河南郑州，农村江苏南京，农村安徽，农村安徽辽宁沈阳，农村甘肃陇南，农村山东农村山东农村6.经历6.1外出时间40多年1963-2024(49年)第一次外出1972-1985(13年)2年10多年以前来过北京许屡次，此次刚来不久1989-2024〔23年〕来北京已30多年6.2外出原因家里没地，孩子小，出来工作以供孩子上学家里虽有地，但孩子在家上学需要钱，在北京能赚钱孩子上学需要钱上访：无保户，没地，没补贴，地方政府不给解决问题上访〔称是国家的事，不方便谈〕无家可归：老伴去世，他侄子就把房子占了，又因为户口问题，官司没法打，只得出来乞讨丈夫去世以后，哥哥就把房子占了，后来哥哥也死了，房子就留给了他的儿子，只好上访，去了省城，又给介绍到北京6.3所去过的地方广州，厦门只来过北京北京、上海都待过只到过北京去过省城〔济南〕，北京7.生存状况7.1工作在站外卖小玩具在天桥上卖地图、折扇在天桥上卖女性饰品在天桥上卖热玉米；以前在工地打工做旅馆中介，在天桥周围推销房屋出租没有起初捡破烂，后来向人打听到门路，就开始卖地图无，在站内乞讨在站外卖地图，捡瓶子7.2收支与饮食收入每天一两百元。买盒饭、饮料，一盒盒饭12元钱一天能挣30-40元；当天中午吃了两个包子，每天吃饭花35元中午买点吃的据观察，20分钟内卖出了5个玉米，每个2元无收入，访谈当日未吃饭；平时让人送到“运输站〞、派出所，那儿管饭每天能卖30多份地图〔好的时候四五十份〕，每张1元，本钱5角；每天的食物到胡同里买，包括馒头、粥和盒饭等，开支在20元左右无收入，有的好心人给一两块钱，给几个馒头；当天只在下午3点的时候吃了一个馒头每天卖地图根本能维持生活，能吃饱，吃的就在超市里或者其他地方买〔调查当日上午三个多小时卖十二三份地图，共赚了18元钱纯利润〕7.3每天大致的生活情况白天在站外卖玩具，晚上回站内睡觉白天卖东西，晚上到候车室睡觉白天卖饰品，晚上回家白天卖玉米，晚上回家白天推销房屋，晚上回家白天想方法吃饭，然后坐循环车〔公交〕去民政局，去北京市政府，晚上回站里睡觉每天半夜两点起来卖地图，卖到白天，吃点饭。当天上午9点到10点的时候不让卖了，说是来检查，过后继续，卖到中午就休息白天在站内乞讨，晚上不撵的话也在站内睡觉；现在一身都是病，前几日脚踝肿了，现在脚都是木的白天在站外卖地图，晚上买票〔站台票〕进站，在里面睡觉；六月份的时候，从站里面被人撵出来，让一个女的推倒，脚就开始发肿，直到现在7.4住所站内站内租房租房租房，站内天桥下站内站内7.5婚姻与家庭状况仍与家人联系〔次数不多〕，一年回一次，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较少联系；已婚，老伴早逝；有两个儿子在上大学一家人都在这里，前些日子姐夫也来了；已婚，仍维系；孩子在上初中一家人都卖玉米，每年都回去；已婚，仍维系一家人都在这边；已婚，仍维系；有2个孩子，在上大学没钱打电话，儿女都不管仍与家人联系，平时打个电话，也有时回趟家；家里只有一个女儿，今年38岁，已婚，其子年方十九家里还有几个姊妹，已与其断绝关系平时不怎么联系，有时候也回趟家；第一个丈夫去世了，第二个丈夫因为房子被抢所以就和她离婚了，现在就只有三个女儿，都结婚了7.6是否与同乡、亲友同至，本地有无熟人，交往群体在站内认得一些人无熟人；同行中有人和她抢东西，；城管赶、抢小商贩，需要给他们少数钱一家人都在这里，与周边的小商贩都认识，彼此间没有抢生意的行为；城管厉害时两头堵着抓流动摊贩，需要花钱老乡都在这儿一家人都在这边；因为有旅馆中介的证件，所以城管人员不管她虽同乡也有一些人来上访，不过自己是一个人来的，人生地不熟一个人到北京，无熟人无熟人认得一些和她一样在站里面卖地图的人以及清洁工8.未来留在本地的意愿及时间，将来的打算挣够五六万，在这儿租个房子就不干了回老家去，说不了时间有钱就回去回去干几年回去家里、北京都一样，有钱就行熬着过，但相信自己的问题一定会得到解决以后再说，现在只想把房子要回来，想有个家如果上访成功了，要回房子，就回家去9.价值观念9.1看待人际关系要热情、真诚待人这个社会上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关键是自己要有思想，别人都不懂我的思想欺骗别人就是欺骗自己待人热情、礼貌；自己的事和别人说没用〔不愿意听〕对人亲密和蔼9.2看待金钱这年头，没钱啥也不是现在这社会，没钱就什么也没有现在就是金钱社会一位女乘客同情老人的经历，把零钱给了她，她数次推让后接受了9.3看待人生做人得讲良心人要活得有价值现在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开心〔只想把房子要回来〕人生态度比拟积极，在访谈过程中，提及经历时也曾落泪，但总体来说情绪还算稳定9.4看待社会〔政府〕现在中国的政策好社会上没有穷人人人都分了地，种地还给补贴，；中国是世界上的中心大国，领导其他国家政府从山顶腐败到了谷底，不过将来问题会解决，全面的社会主义一定会实现对现在的社会非常不满，认为现在这样是社会造成的2.观察信息表对象时间过程编号特征描述1男，50~60岁，乞讨者，蓝色短袖衬衫，黑色长裤，左手腕处吊着一个红色布包，左手心攥着乞来的钱7月26号上午7：03A.M.在7号候车厅，他从一排走到另一排，其右腿裤管被捋至大腿，一只脚的脚腕处发黑发紫，脚面有零星地露出的鲜红的肉，粉红色。他时不时数一数手心的钱，在人面前哆嗦着拿钱的手，咕哝些听不清字句的话，有游客慷慨解囊，也有的装作睡觉，或者瞥他一眼9：21A.M.存放处大厅里继续讨钱9：24A.M.中年男子处讨得9：26A.M.青年女子处讨得9：28A.M.在存放处大厅找到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把手里的钱和口袋里的钱均掏出来，按数目大小分成几类，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分钟。2男，40~50岁，打工者，身穿墨绿短袖上衣、黑色短裤，靠着大厅的墙坐在地板上，他右手边有小瓶的白酒一瓶。7月27号上午7:59A.M.地点为北京站咨询处后的地板上，拒绝了组员的访谈请求：他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因为找不到打火机突然变得暴躁起来，并拒绝了与他聊天的请求。说如果是个女孩〔想跟他聊天〕还行，男孩就算了。还说找他人好了，跟他没关系，他觉得说出来别人承受不了3男，18~22岁，聋哑人，身穿白色短袖T恤、灰色短裤，脚穿蓝色运动鞋，穿梭于各个候车大厅推销小物件，同时给人看一张过塑的小卡片，上面写着“请花15元帮助残疾人〞等相关字样。7月27号上午8：55A.M.在中央候车大厅内得到第一笔15元钱8：59A.M.得到第二笔15元钱4王奶奶，76岁，头戴白帽，身着蓝色秋衣、黑色长裤，略显驼背，偏瘦，身高在1.5米左右7月26日7点至10点7点19分带上她的包裹〔背着四个，拎着两个〕，提着一个桶，从二楼走下来，出了站7点51分拿出第二份地图开始卖8点11分老人向广场的另一侧走去，不久就进了售票厅，走到退票窗口，用一张票换了6元钱，随后就往行李处返。在路上她拾取了一个硬纸片，带了回去8点42分老人卖掉第三份地图，接着有人为了垫地图坐，买走了第四份8点47分一个孩子买走了第五份8点50分同样是一个孩子，买走了第六份8点51分一个青年买了第七份9点37分一对夫妇买了第八份9点45分一个家庭买了第九份，随后一个小伙子买走第十份9点53分一名年轻女子买走第十一份9点58分一对中年夫妇买走了第十二份地图。过了一会儿，一名男子把老人推了一下，地图掉到地上，男子低头看了一下，用脚踢了踢，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老人只好俯身将地图拾起5中年妇女，头发花白，于北京站内贩卖食品。7月27日晚至7月28日上午7月9日凌晨1点半进入北京站，到了二层7号候车厅，辗转进入厕所洗漱后，她在厅里找了一个地方，把两把椅子并了起来，开始睡觉还不到早上5点的时候站内的清洁工开始收集各个桶内的垃圾5点半站内的女效劳员开始拼凑椅子5点38分还在睡觉5点47分睡醒起身，带着她的三件包裹来到饮水处，拿出一块毛巾开始洗涮，整个过程大约五分钟左右，随后她打了一大桶热水进入厕所，之后的一个多小时内都没有出来10点35分换了身衣服，在卖方便面和矿泉水，方便面三元钱一碗，卖得很快，转眼间一箱子就根本销空了，然后她又从装捡来瓶子的布袋中取出几个杯面，也很快就卖出去了〔二〕访谈与观察记录1.访谈记录〔1〕2024年5月18日于北京站二层过道内〔试调查〕刘大爷,66岁,衣着简单、整齐,卫生习惯较好,披长发,身体瘦小,皮肤黝黑。以下是访谈记录:组员：叔叔今年多大了?刘大爷：今年六十六了。组员：出来多少年了?刘大爷：哎呀,得有四十多年了哇。组员：那您老家是哪儿的呢？刘大爷：我老家是辽宁的。组员：您家里还有什么人呢？刘大爷：呃，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组员：那您跟他们还联系么？刘大爷：嗯，联系了，不多，我一年就回家一次，回去在哥哥那儿待十几天，姐姐那儿待几天，给娃娃们买些礼物。平时一年都在外面了，夏天在北京，冬天就去南方，广州、厦门这些地方〔后面提到身体不好，扛不住冷，可能与此有关〕，回来的时候从上海，杭州到南京，就这么回来的。组员：哦，那叔叔卖玩具的收益怎么样？刘大爷：还行哇，一天也能挣个一两百块钱〔但据组员分析，其生活状况并不是太好，因为他体态瘦弱，面容憔悴，体重估计在80斤左右，根本上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就我卖给你的那种，批发价是8毛，闪光的是1块2〔但售价是5元一个，或10元3个〕，现在还是淡季，卖这东西得有人啊，人多了才好卖，你到外面先玩儿着，一会儿就有人过来，看着就买了。组员：〔看见地上的饭盒〕叔叔你每天是吃盒饭么？刘大爷：嗯〔边说边翻开〕,你看,这是青椒肉，这是大米，一盒12块钱，我这饮料〔可乐〕，一天喝三瓶。组员：您将来有什么打算呢，不再卖玩具了吧？刘大爷：嗯，将来挣够个五六万，在这儿租个房子我就不干了，干不了了，家里哥哥姐姐虽是一个爹妈生的，可是我家穷啊，回去干嘛，这年头，没钱啥也不是，不过我认准了，做人得讲良心，所以我到哪儿人缘也特别好，前些日子有个小姑娘和她对象买我的玩具，后来跟我聊了一段时间，临走之前，非得留给我号码，说以后到北京一定来看我，还给我买了包红河烟，我记得特别清楚，可那个号码我一直没给打，我都这岁数了，给人打啥呀，做人得讲良心啊。小伙子不错，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个好小伙子。〔2〕2024年7月24日于北京站站外天桥XX，女，73岁，衣着朴素干净，肤色较暗，灰白色头发，体胖。以下是访谈记录：组员：奶奶，您多大岁数了？奶奶：我今年七十三了。组员：您老家是哪儿的呢？奶奶：老家是郑州的，农村里面。组员：您第一次来北京是什么时候？奶奶：呃，是六三年吧，到现在将近有五十年了。组员：您为什么到北京来呢？奶奶：哎，家里没地，那时候孩子小，我就想出来赚点钱供孩子上学，北京人多嘛〔能挣钱〕。组员：那您还去过哪些地方？奶奶：只来过北京。组员：哦，那您现在的生活怎么样呢？奶奶：每天就在这天桥上卖地图、折扇，一天能挣个三四十块钱，不过每天饭钱也得差不多三十五块钱，今天中午吃了两个包子和一个馒头，倒也还行。晚上就到候车厅里面睡觉。组员：那您现在还和家里人联系吧？他们有没有帮助您改善一下生活呢？奶奶：呃，联系得不太多，孩子有时候一年来看我一次，有时候一次也不来。我老伴走得早啊，留下我和两个孩子，我供他们上了大学，一个去了国外，一个去了香港，现在在打工，孩子也已经八岁了。组员：那您在这儿有同乡或熟人吗？也彼此好有个照应。奶奶：没有，同行中还有人和我抢东西，不时有些小摩擦，除了他们，还有城管赶我们，抢东西，得给他们些钱才能应付过去。组员：您将来打算怎么办呢，留在这里还是回去？奶奶：回老家去，不过也说不上时间，有钱就回去！〔3〕2024年7月24日于北京站站外天桥××，女，衣着鲜艳，打扮仔细但不显高贵，黄头发，肤色较暗，体偏瘦。以下是访谈记录：组员：阿姨，您多大了？阿姨：四十了。组员：您老家是哪儿的？阿姨：南京农村里的。组员：您第一次来北京是什么时候呢？阿姨：我第一次来北京是七二年吧，那次呆了将近有十三年。组员：那您为什么来北京呢？阿姨：虽然家里面有地，可挣得也不多，孩子上学需要钱，我就想来北京，在北京好赚钱嘛。组员：您现在的生活怎么样？阿姨：还行吧，我在北京租了个房子，白天就在这天桥上卖点女人用的小饰品，中午买点吃的，晚上回去睡觉。组员：那您和家里人还在联系吧？阿姨：嗯，一家人都在这里了，前些年我姐夫也到这儿来了，我丈夫也在，孩子现在念初中的了。组员：那您与这儿的其他人熟吗？阿姨：嗯，跟周围卖东西的现在都认识了，他们有的是本地人，也有从陕西来的。组员：那您和他们，和城管有矛盾吗？阿姨：没啥矛盾，因为卖的东西不一样；城管倒是常来，厉害的时候两头堵着抓人，有时候拘留，得掏些钱才能解决。组员：您将来打算怎么办呢，是回去吗？阿姨：嗯，铁定回去。(4)2024年7月24日于北京站站外天桥××，男，四十岁，穿着朴素干净，黑色短发，稍胖。以下是访谈记录：组员：叔叔多大了？叔叔：我今年四十。组员：您老家是哪儿的？叔叔：安徽农村。组员：您第一次来北京是什么时候？叔叔：我两年前来的。组员：您都去过哪些地方呢？叔叔：我在上海、北京都待过。组员：您现在的生活怎么样？叔叔：现在就在这天桥上卖热玉米〔据观察，二十分钟内卖出了五个，每个两元〕，日子还行，租了间房子。以前在工地打工的时候一点也不自由。组员：哦，那您的家人呢，他们也在这儿吗？叔叔：嗯，一家人都在这边卖玉米，每年挣点钱也回老家去。组员：那您在这儿还有熟人没有？叔叔：有哇，这儿也有不少老乡。组员：您将来打算怎么办呢，是回老家去吗？叔叔：嗯，干几年带上老婆、家人都回去。〔5〕2024年7月24日于北京站站外天桥XX，女，47岁，衣着朴素干净，黑色短发，戴眼镜，肤色偏暗，体偏瘦。以下是访谈记录：组员：阿姨您多大了？阿姨：我今年47岁。组员：您老家是哪儿的呢？阿姨：安徽的。组员：您来北京多长时间了呢？阿姨：呃，有十多年了吧。组员：为什么来这儿呢？阿姨：两个孩子都在上学，需要钱〔就想到北京挣点〕。组员：您现在的生活怎么样？阿姨：还行吧，在一家旅馆做中介，推销房子，找人租出去，我自己也租了套房子，月租费得三千五。组员：那您丈夫也在这边吧?阿姨：嗯，一家人都在这儿了，我的两个孩子现在在上大学。组员：那您的工作需要躲城管吗？阿姨：呃，因为我有旅馆中介的证件了，所以城管也管不了我。〔6〕2024年7月24日晚于北京站二层过道〔质量较低〕XX,男，80多岁，面容憔悴，嘴唇泛白，但其微笑十分和蔼，着一身薄黑衬衫与长裤，未穿鞋，因访谈过程中始终坐于地上，未起身，故无法得其身高，但仍可见其身材矮小，体质瘦弱。其卫生状况一般，动作较怪异，访谈过程中情绪变化较大，对本组成员的身份和访谈目的屡次生疑，个别言论前后矛盾。以下是访谈记录：组员:大爷您多大岁数了？大爷：呃，我八十多了。组员：您老家是哪儿的？大爷：我老家在东北，沈阳农村。组员：您多会儿来北京的呢？大爷：我今天刚下车啊，在这儿待个十天半个月，就又让人给送回去了。我前面也来过北京好屡次了，从我们那儿到北京得十二个多小时。组员：那您来北京做什么呢？大爷：来上访，我是无保户，没地、没补贴，到我们那儿政府上访，交给公社书记，不给解决问题，我们村也有很多人上访的。我来这儿就是要到国务院来要钱。组员：您和家里人还联系吗？比方说打个电话什么的。大爷：不好使，没钱打电话，儿女都不管，我来这儿就是一个人来的，在这儿也是人生地不熟。组员：那您收入怎么样？大爷：没收入，我到现在还没吃饭，现在这社会，没钱就什么也没有，平时只能是让人送到“运输站〞、派出所，那儿有饭，晚上就在这站里面，在过道上睡觉。组员：您平时都在哪儿活动的呢？大爷：〔晚上〕就在站里面想方法吃饭，白天去民政局，去北京市政府〔上访〕。组员：怎么去呢？大爷：坐循环车〔公交〕，告诉效劳员我去哪儿，到了人就提醒我下车。组员：那您将来打算怎么办呢，回老家去还是留在北京？大爷：家里，北京都差不多，有钱就行。现在我的身份证在国务院，没法买票，只能是让送回去。组员：那您觉得现在的社会怎么样？大爷：现在中国的政策好啊，是世界上的中心大国，领导其他国家，社会上也没有穷人，人人都分了土地，种地还给补贴，胡主席真心为天下人民着想啊！组员：嗯，您觉得我们将来进入社会要注意些什么？大爷：这个社会中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关键自己要有思想，他们以前非把我送进精神病院，〔那是他们〕不懂我的思想，按照他们的标准，全国人民都有精神病！〔7〕2024年7月25日中午于北京站站前广场王大爷，60岁，1.70米左右，皮肤偏黑，面容平和〔就其年龄来说略显憔悴〕，身着深蓝色T恤，前挎一个旧式黑色皮包，在北京站站前广场买地图，因数次帮助上前问路的行人，故确定其具有较高的受访率。以下是访谈记录：组员：大爷贵姓？王大爷：我姓王啊。组员：您今年多大了？王大爷：我六十整了啊。〔用手比划着〕组员：您老家是哪儿的呢？王大爷：我老家在甘肃，陇南市。组员：村里还是市区里的呢？王大爷：村里啊，在山里面。我现在户口是北京的，单位户，八九年给办的。组员：那您第一次来北京是多会儿呢？王大爷：嗯，我八九年第一次到北京，现在有二十来年了吧。组员：那您到北京来干嘛呢，是打工吗？王大爷：上访嘛，我跟别的上访的人不一样，我那都是国家的事，这就不能和你〔明说了〕，知道吧。组员：嗯，我理解。那您只到过北京吧？王大爷：嗯。组员：那您在北京做过哪些工作呢？王大爷：呃，刚到北京就是捡破烂，后来捡不行了，就问别的卖地图的，说你这地图哪儿弄的呀，他告诉我在马路边上等着，有送地图的，就这样开始卖地图了。在这儿卖地图的多啊，捡破烂的，还有捡饭吃的，啥都有，我可捡不了那饭，人不能糟践自己，咱得活着。组员：嗯，您说得对。大爷家里还有那些人呢？和他们还联系吗？王大爷：还联系的啊，平时打个电话，有时候也回趟家里面，倒是过年的时候不一定回得去。家里只有一个闺女，今年三十八岁，已经结婚了，我孙子今年都有19岁了。组员：哦，那和我一样大。大爷您每天的日子是咋过的呢，能不能讲一讲？王大爷：哦，我每天半夜两点就得起来卖地图，卖到白天，吃点饭，今天上午9点到10点的时候不让卖了，就说来检查，之后就继续。中午再卖了一会儿就休息了，天气太热。组员：那您收入还行吧？王大爷：嗯，一张地图本钱5毛，卖一块钱，贵了没人买，一块钱的话人们不在乎，哪怕用来垫屁股〔也值啊〕，每天卖个三十多份，好的时候能卖四五十份，将够糊口。组员：那您的饭从哪儿买呢？王大爷：就到胡同里面买些馒头，粥，都挺贵。一盒盒饭10块钱，价钱倒还算公正，一天开支得20块钱左右。组员：那您睡觉是在站里面吗？王大爷：不到站里面，一有事就把人轰出来了，我平时就在站外面卖地图，也不去其他地方，晚上就在天桥底下睡觉。组员：您当初是一个人来的吗？王大爷：嗯，对。组员：在这儿有没有一些认识的人呢？王大爷：有啥认得的人，上前卖地图，别人也不搭理。不过有人问路，我倒是说给他们。其实一些人买地图就是为了顺带着问路。有的卖地图的人还不告诉人家，我就没啥好隐瞒的。组员：是啊，我也觉得您人好，肯跟我聊天。大爷，您怎么看如今的社会？王大爷：哎，腐败啊，从山顶腐败到谷底了，干部本来应该和人民打成一片的，可当官的根本不下来。现在就是金钱社会，过去坐车到站了，列车员还提醒一下，现在要十块钱给九块钱都不行，像你们大学生，毕业了都不分配，上学得花钱，这就是资本主义社会，毛主席在的时候，我们哪会像现在这样啊，不过将来问题会解决的，全面的社会主义一定会实现。组员：嗯，那您怎么看和人交往呢，您和我说这些就没有什么顾虑吗？王大爷：有啥顾虑啊？欺骗别人就是欺骗自己，人要活得有价值，以前我也常接受访问，说自己是记者，学生啥的，我也不问人家身份，该说啥说啥。组员：不过社会上也有一些人是骗人的，像咱们站一些倒卖发票的。王大爷：倒卖发票的，摆摊，卖地图，捡破烂，捡饭的，这儿都有啊。组员：站里面没有什么救助措施吗？王大爷：有啥救助啊，不把我们抓进去就算照顾了。我以前还经常受警察欺负，现在好一点了，站里的警察要检查倒卖发票的，他跟人手拉着手，边往兜里掏钱。孩子，你们不懂这个社会，有些事你以后就明白了。组员：嗯，大爷您将来有什么打算呢，还留在北京吗？王大爷：我有北京的单位户，就这么熬着过吧，我这实际就是流浪。但我的立场坚决不移，问题一定会解决。组员：嗯，我也相信，祝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