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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布形态理论与汉语词类划分

词类和功能的关系在英语和其他形式丰富的印欧语言中,词类(部分)与语法功能(格玛语)之间存在着大致的对应关系。例如,在通常情况下,名词充当主语或宾语,动词充当谓语。动词进入主宾语位置时,须经由某种转化过程,动词不定式符号to、后缀-ing和-tion等都是这一过程的形式化标记,如(1):(1)Theenemydestroyedthecity.Todestroy/Destroyingthecityisinhuman.Whatisinhumanisthedestructionofthecity.相比之下,汉语在这方面有独特的表现:无论是在古汉语还是在现代汉语中,词类和功能之间呈现出错综复杂的关系。一方面,一种语法功能可以由不同的词类来实现。虽然作主宾语通常被认为是名词的功能,但动词和形容词作主宾语的情况(即所谓的“名物化”)也十分常见,如:(2)打是疼,骂是爱。张三来最合适。不犯错误是不可能的。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师说》)(3)他的勇敢真令人佩服。汝心之固,固不可彻。(《列子·汤问》)此外,虽然作谓语通常被认为是动词的功能,但名词或形容词作谓语的现象也比比皆是,如:(4)这个小伙子很精神。这个办法不/很科学。春风风人,夏雨雨人。(刘向《说苑·贵德》)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论语·颜渊第十二》)(5)天渐渐地黑了。这孩子又高了许多。春风又绿江南岸。(王安石《泊船瓜洲》)可以为富安天下,而直此廪廪也。窃为陛下惜之。(贾谊《论积贮疏》)另一方面,汉语中词类往往没有固定的语法功能,即“类无定职”(“类”指词类,而“职”指语法功能,参见胡明扬)。名词除了作主宾语外还可以做谓语,动词除了做谓语外还可以作主宾语。有时,词类与功能之间的匹配十分随意,通常作为限定词的数词甚至也被用来充当谓语,例如:(6)六王毕,四海一。(杜牧《阿房宫赋》)其次,与英语相比,汉语的另一大特点是一个词无论充当什么句法成分,都没有形态变化。在许多情况下,如果不结合句法结构,我们根本无法判断一个词的类别,请看(7)中的“美”:(7)你别美了!(动词)汉语的词到底有固定的类别吗?英语和汉语的差异应该如何解释呢?本文将从现有研究的局限性出发,在“分布形态理论”的框架下,结合跨语言的事实,通过形式手段来揭示词类的本质,目的是给以上两个问题以明确的答案。1.汉语实词的“含模式”与“名物化”半个多世纪以来,词类与句法功能的失称现象在汉语法学界不断引发关于词类划分以及词类转换等问题的广泛讨论。虽然词必须分类已成为共识,但分类到底应该是根据意义、形态或功能的单一标准,还是“三结合”的多标准的问题一直是争议的焦点(参见的综述)。近年来,虽然学界的主流认识已从“三结合”的多标准转向单一的语法功能标准,但坚持单一的功能标准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如果词类是以语法功能(即“职”)来划分的,“类无定职”的情形势必造成“词无定类”的结果。在缺乏更为合理的分析机制的情形下,学者们提出了各自的主张来弥补分类的不足。车载喜把名词用作动词的情形称作“名词的形谓化”。宋玉柱不同意“名词形谓化”的说法,认为名词的形谓化其实都是“词的兼类”,指出兼类现象是各种语言都有的,但汉语中尤为突出。范晓[25:9]虽然主张词有定类,但强调有必要分清词的一般功能和特殊功能,以及经常功能和临时功能。他指出,“绿草”和“花红柳绿”中的“绿”体现的是这个词的经常功能,而“春风又绿江南岸”中的“绿”则体现的是临时功能。词的分类或定性应当根据一般功能和经常功能,而不是临时功能和特殊功能。沈家煊从认知的角度提出用“关联标记理论”来解释词类与句法功能之间的对应(即“无标记的”)与不对应(即“有标记的”)关系,指出有标记和无标记的对立是个程度问题。在这个标记模式里,名词、动词和形容词的典型功能分别是作主宾语、谓语、定语,但名词还有作谓语和定语、动词还有作主宾语和定语、形容词还有作谓语和主宾语的非典型功能。沈家煊又提出用汉语实词的“包含模式”来解决在对“这本书的出版”的分析中所遇到的“简约原则”与“扩展规约”之间的冲突,指出汉语实词类的“包含模式”跟印欧语的“分立模式”不一样,名、动、形在印欧语里是三个独立的类,而这三者在汉语中缺乏印欧语那样的独立性,呈现出包含关系:形容词作为一个次类包含在动词类之中,动词作为一个次类包含在名词类之中,三者作为一个整体又被包含在实词类之中。郭锐从语用的角度主张通过词频与语法功能的相关性来解释词的兼类现象。他采用了大量的统计数据来支持自己的观点,指出对一个兼类词而言,有些功能与词频正相关,有些功能与词频负相关或无显著相关。一般说来,那些与词频负相关或无显著相关的功能是一个词的本职功能,而与词频正相关的功能是它的兼职功能。总之,虽然各家之词都不乏一定的说服力,但他们似乎都不约而同地在强调汉语的特点。令人担忧的是,接受这些主张似乎意味着我们又要回到“汉语的实词不能分类”的立场。的确,多年来的分类研究最终还是造成了“词无定类”的局面。汉语的事实似乎在召唤一种更为科学而精准的解释。事实上,无论用什么标准来划分,汉语中许多如“代表”、“出版”“提议”、“解释”等词的词类归属(到底是动词还是名词)始终是令人头痛的问题。沈家煊在举例说明汉语词类与句法成分的复杂关系时,将“调查工作”和“合作项目”等列为动词作定语的例子。我们不禁要问,把“调查”和“合作”划分为动词的理据何在呢?难道我们不得不认为“一次调查”和“一项合作”中“调查”和“合作”是动词用作了名词吗?总之,在现有理论的框架下,汉语词类问题的研究始终难以摆脱不得不分类,却又无法分类的困境。在现有关于汉语词类问题的讨论中,只有程工关于“名物化”问题的有关研究真正涉及到了运用当代句法学理论来解释现象的本质。“名物化”问题的焦点是,主宾语位置上的动词和形容词是否发生了词类的转变,以及汉语的事实是否构成了对“向心结构理论”的挑战。根据Bloomfield对向心结构的定义,一个句法结构的整体功能只能由中心词决定。那么像(2)和(3)中这些充当主语的动词、形容词是否还构成向心结构呢?施关淦率先将Bloomfield的“向心结构理论”用于汉语的研究。但朱德熙对该理论提出了批评,认为汉语的事实不完全支持该理论,应该对它进行修正。程工运用当代句法学中的“中心词理论”和“DP假说”对主宾语位置上的动词和形容词进行了结构分析,指出这些词所构成的结构是以限定词D为中心词的最大投射DP,动词和形容词并非中心词,而是处在中心词补足语的位置。这样一来,它们可以受副词“不”、“很快”的修饰,同时具有名词的句法功能的双重属性在句法结构中又得到了合理的解释。程工的分析不仅维持了“向心结构理论”的基本精神,而且证明了汉语的词类与句法功能之间也遵循着普遍的对应原则。在程工[24:141]的分析中,“他的来”具有(8)中的句法结构:程工的分析虽然解决了主宾语位置上的动词和形容词所带来的困惑,但它却无法解释谓语位置上的名词和形容词(如(4)、(5)所示)是如何获得动词特征的。此外,他的分析也未能解释本文引言部分所提到的英语和汉语之间的形态差异。汉语的词类划分之所以带给我们如此多的困惑,归根到底是由于我们往往不自觉地受到了现有理论框架的束缚。无论是在传统语法理论还是在生成语法理论的语法体系中,词库都是集语言的特质(主要是词汇)于一体的基础部分。在生成语法理论的GB(Government&Binding)和MP(theMinimalistProgram)模型中,词库还具有生成能力,其功能是通过形态规则生成词,为句法运算提供输入。在这种模块理论的背景下悄然诞生的观点就是词汇主义(Lexicalism)。词汇主义把词的形成归功于词库(Lexicon),词类自然成为词库的规定。本文的研究将表明,词汇主义掩盖了语言事实的真相,进而导致了一系列毫无意义的纷争。汉语的语言事实对现有的语法理论和分析机制提出了挑战,而一种新的形态一句法接口理论——“分布形态理论”为我们走出现有的困境提供了一条行之有效的途径。2.语素morphege“分布形态理论(DistributedMorphology,下文简称DM)”是形成于20世纪90年代的关于语法构架的新理论,它的理论主张与“最简方案”[9;10]的基本精神是一脉相承的。该领域的主要代表人物及其重要文献有:Halle&Marantz[17;18]、Marantz、Harley&Noyer、Embick&Noyer等。DM彻底否定了词库的语法地位,始终坚持生成语法理论关于“句法是语法体系中唯一具有生成能力的系统”的基本原则,并对语法的模块性提出了质疑。在DM的框架下,语法系统的构架变得更为简洁(参见Harley&Noyer[20:3],Embick&Noyer[14:10]),如(9):可见,DM从语法系统中剔除了作为独立语法模块的词库,取而代之的是三个分布于不同语法表达层面的序列:句法终端序列(listofsyntacticterminals/Ll)、词汇序列(listofvocabulary/L2)和百科知识序列(listofencyclopedia/L3)。Ll是句法运算的原始成分——“语素(morphemes)”的集合,因此,它的功能是为句法推导提供输入。L2中所列的是抽象语素的音系样例(phonologicalexponents)以及它们的插入条件,这一序列的功能是在句法推导后的“拼读(spell-out)”过程中为句法终端提供音系表达式。这一操作也被称为“词项晚插入(LateVocabularyInsertion)”,是DM的一个重要主张。通常,被插入的是自身的语义、句法和形态特征与句法终端成分的相应特征匹配最多的词项。因此,词项不必具有句法终端成分的所有语法特征才可以被插入,DM的这一特点被称为“特征的不完全规定性(FeatureUnderspecification)”。L3中所列的是句法运算无法产生的、有关词根或其它结构复杂体(如习语)的特殊语义信息,这一序列在整个语法推导结束后的“释义(Interpretation)”过程中可及。在词汇主义的语法框架下,词库是一个鱼龙混杂的语法模块。它不仅包含列有语法特征俱全的语素、词和词组的所有清单,还包括众多的音系规则以及酷似句法原则的形态规则。可见,DM瓦解词库的功能并设立取而代之的三个序列的做法,目的是为了排除句法与词库之间不必要的冗余。在DM的语法体系中,虽然生成词、词组或句子等结构复杂体的形态音系操作大部分在句法运算中完成,但还是有一小部分操作须在句法推导结束以后的语音形式层(PF)中进行(详见第4节中的阐述)。于是,传统语法中归属于词库的形态功能(morphology)被分散地指派给了不同的语法表达层,“分布形态理论”由此而得名。DM的另一个重要主张是,句法运算的基本单位是“语素”,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词”。和词组一样,词也是在句法结构中生成的,并非由词库所提供。可见,DM的提出是对传统语法理论的严峻挑战。语素有两大类型:抽象语素(abstractmorphemes)和词根(roots)。在DM的早期文献中[19;20],两者也分别被称为fmorphemes和1-morphemes。“抽象语素”是具有普遍意义的语法特征(如[Past]、[pl]等)的复合体,具有封闭性,不能随意增加新的成员,类似于传统句法理论中的功能语类。“词根”(如√CAT、√OX、√SIT等)是个别语言中概念的音义复合体,具有开放性,新的成员可以不断被加入,类似于传统句法理论中的词汇语类。重要的是,DM中作为句法运算原始成分的“语素”与传统语法理论中作为句法运算原始成分的“词”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传统语法理论中,词是集句法、语义和形态特征于一体的语法单位。而DM接受“分离主义(SeparationHypothesis)”[3;4]的观点,认为词的形态音系特征和句法语义特征是可以分离的。正如前文所提到,在早期的文献中,所有语素(包括抽象语素和词根)在句法推导过程中都不具有音系形式(即语音外壳),后者是在句法推导结束后的“拼读”过程中被提供的,但这一“词项晚插入”的主张在DM的最新发展中有所修正,修正的观点认为,“抽象语素”是句法和语义特征的复合体,不具有音系形式,而“词根”是音系和语义特征的复合体,不包含语法特征。不管怎样,抽象语素和词根与传统语法理论中来自词库的虚词(或“功能语类”)和实词(或“词汇语类”)是性质不同的。3.结构的使用机制在当代句法学理论中,传统语法理论中的“词类”归属于“语类(category)”的范畴。“语类”指的是语法结构体的类别,通常以([±N,±V])这组特征来划分。涉及语类的语法单位既包括词,也包括词组。单词层面的语类(word-levelcategory)也就是“词类”。由于DM认为词和词组具有相同的语法本质,因此,“语类”这一术语对于两者来说是通用的。本文把传统语法理论中的词类问题放在当代句法学理论的框架下进行研究,所以,虽然笔者在标题、引言以及第1节中使用的都是传统术语“词类”,但在下文的论述中采用的将是当代句法学理论中的常用术语“语类”。简而言之,下文论及的“语类”是词的语类,对等于传统语法理论中的“词类”。语言类型学的研究成果表明,“语类”的存在是人类语言的共性,几乎所有的语法理论都建立在这一基本概念的基础上。然而,语言学界关于语类的形成,即“范畴化”问题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观点。产生于传统语法理论的词汇主义认为,词的语类属性是词库的规定,因为词是在词库中通过形态规则产生的,在进入句法运算之前就已经特征丰满(fully-specified)。建立在形式句法理论(参见[15;16])基础上的“非词汇主义(non-lexicalism)”则认为,词是在句法运算中通过形式手段生成的,语类并非词库的规定,而是句法结构的衍生物。后一种观点正是DM的一个重要主张。在DM中,“词根”不具有任何语法特征,是语类中立的(categoryneutral)。词根在句法结构中总是与某个抽象的、定义语类的功能语素构成局部结构关系,因为它们必须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获得语类标签(categorylabels)。于是,词根在[+V,-N]性质的功能语素v-1或/和v-2的统领(c-command)下成为“动词”(v-1和v-2分别相当于VP-shell中的词汇动词V和轻动词v),而在[-V,+N]性质的功能语素D的统领下则成为“名词”。下面以英语词根“√publi-”和汉语词根“√出版”(事实上,“出版”本身是由“√出”和“√版”两个词根合并而成的词根复合体)为例,来说明它们是如何在句法结构中被赋予不同的语类特征的。首先,派生名词组的名词属性是它们被功能成分D统领的结果:√publi-/√出版先与限定词组“thebook/这本书”发生合并,生成的词根复合体√P再与D合并,如(10)所示。按照有关DM文献中的惯例,本文也采取BarePhraseStructure的句法标记。为了节省篇幅,我们省去了“√出”和“√版”的合并过程,以及限定词组“thebook/这本书”的生成过程。(10)派生名词组:thepublicationofthebook/这本书的出版其次,动名词组的双重属性则是词根复合体√P依次被功能成分v-1和D统领的结果,如(11):(11)动名词组:publishingthebook/出版这本书最后,句子中谓词动词的语法属性则是词根复合体√P依次被v-1和v-2统领的结果(此处我们省去了v-2之上的功能投射TP),如(12):(12)句子:Johnpublishedthebook./张三出版了这本书。(10)-(12)的结构分析表明,语类并非词根的固有属性,而是句法结构的产物。由于词的语类标签取决于词根所处的句法环境,即统领它们的功能语素的性质,所以,同一个词根完全可能成为不同语类的词。在这样的分析机制中,汉语的词类与句法成分的失称现象都成了预料中的情形,所谓“词无定类”,以及“名物化”、“转类”或“兼类”等的说法也都是毫无根据的。由于建立在对事实表象的粗浅认识之上,这些观点不仅掩盖了语言事实的真相,而且造成了语法概念的混乱。显然,对于主宾语位置上的动词和形容词来说,本节基于DM的分析与程工基于“DP假说”的分析具有同样强的解释力:两者都从结构上展示了功能成分和词汇成分的区别以及它们的内在联系,能明确解释为什么“这本书的出版”中的“出版”同时具有动词和名词的双重属性。然而,由于基于DM的分析可以很容易地被推广到谓语位置上的名词和形容词,乃至被视为“兼类”或“转类”现象的分析,从而把更多的语言事实归入同一种分析机制,因此我们认为,它更具有经验的有效性。不仅如此,把词以及语类的生成从词库中剥离,并将其归结于句法运算的主张使得词法与句法在很大程度上具有同一性,从而大大减轻了儿童语言习得的负担,这一分析机制的理论优越性也是显而易见的。应该指出,基于DM的语类分析很可能受到词汇主义关于“过度泛化(overgeneralization)”的质疑。如果词根可以自由进入任何一种句法环境,那么语法是如何阻止具有纯粹名词意义的词,如“桌子”、“儿童”、“太阳”等进入动词环境的呢?在DM中,这项任务被分配给了“百科知识序列(L3)”。该序列在整个语法推导结束后为释义过程提供“在线”咨询,在语法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虽然L3能够在一个词根与其它词根或抽象语素形成特定的局部关系时赋予它们特殊的意义,例如,“kickthebucket”中就会被赋予不同于“kicktheball”的特殊意义,但特殊意义并不能被无原则地赋予,例如,当“桌子”、“儿童”、“太阳”等词出现在动词环境中时会产生违背百科知识的荒唐意义,如“*他们桌子了三个苹果”,这时L3的任务就是能够直接将这些意义无法解释的表达式排除掉。但需要强调的是,它们的淘汰绝非句法运算所为。4.其他形态音系操作在有关“范畴化”的普遍原则的作用下,个别语言仍然表现出各自的特点。英语和汉语事实的对比表明,英语中词根因不同的语类表现出不同的形态变化,如在(10)-(12)中√publi-分别有几种不同的形态表现:publication(衍生名词)、publishing(动名词)和publish(谓词)。汉语中词根却不会因语类的变化而发生形态的改变。事实上,汉语的词不管是什么语类总是以词根的形式出现,从形态上我们往往无法区别不同语类的词,如(10)-(12)中的“出版”。因此,如果脱离句法结构,我们无从知道“解释”等词的语类属性。在DM中,跨语言的差异是由PF层的形态—音系操作来解释的,句法运算产生的层级结构往往还须接受PF层的形态—音系操作的处理。这部分操作的目的是针对句法终端结构和表层音系表达之间的不完全对应现象对前者进行修正。PF层的形态音系操作主要有线性化(linearization)、新语素和新特征的引入(introductionofnewmorphemesorfeatures)、中心词的移动(head-to-headmovement)、相邻结构节的合并(merger)、姊妹节的融合(fusion)、节点的裂变(fission)以及特质缺损(impoverishment)等。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参见Halle&Marantz以及Embick&Noyer中的相关论述。笔者认为,造成英、汉语的形态差异的原因可以归结于词根的属性以及PF层的形态音系操作两个方面。一方面,英语和汉语的词根具有不同的属性。英语的词根大都具有黏着性,需要依赖其它语素而存在,而汉语的词根则相对自由。此外,词根的不同属性又是与个别语言的形态特点联系在一起的。黏着性词根存在于形态手段较为丰富的语言如英语中,而自由词根则存在于形态手段相对贫乏的语言如汉语中。另一方面,PF层的形态音系操作——“新语素和新特征的引入”也是造成两种语言差异的重要因素。在DM的框架下,我们完全可以假设,英语中-tion、-sh以及-ing等词缀的出现是普遍语法为满足个别语言(即英语)的特殊形态要求,在PF层中把它们作为新的形态特征而引入的结果,而对于汉语这种形态贫乏的语言,普遍语法无需诉诸于PF层的这一形态音系操作。此外,”这本书的出版”中“的”的使用,以及thepublicationofthebook中of的出现等则都可以归因于PF层新语素或新节点的被引入的结果。新节点的引入改变了需要获得语音形式的句法终端成分的数量,这种形态音系操作似乎违背了最简方案中的“包容性条件(inclusivenesscondition)”,即运算形成的任何结构都由计算系统所选词项的成员构成,运算过程中除把词项属性重新排列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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