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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儒学的儒学元素
所谓韩国儒学的特点是指韩国儒学的本质属性,具体指的是强调“气”、“情”和“义”。一、“气自尔”思想下的气学传统这里所说的重“气”,指的是东亚儒学中的“理气”范畴之“气”范畴。韩国儒学强调的是在韩国儒学发展史上,“气”的地位和作用。这可以通过以下五点进行阐释。第一点,韩国摄入的朱子学就具有重“气”的倾向。韩国儒学又称性理学,这表明它的基本内容是韩国化了的朱子学。在韩国儒学史上,中国朱子学是在1290年由安珦(1243—1306)传入高丽王朝的。在此之前传入朝鲜半岛的儒学主要是汉唐儒学。这就是说,中国朱子学是在中国元朝时传入朝鲜半岛的。元朝朱子学的代表者是许衡(1209—1281),他被誉为元代理学宗师。许衡创建的鲁斋学派覆盖了当时元朝北方学术界,并使朱子学成为元朝的国学。所以,那时来元朝学习朱子学的学者都深受许衡理学思想的影响。许衡学本程朱,但他十分重视理学范畴中的“气”,视阴阳之气为天地万物所由产生的基础,而由气构成的天地万物和人类社会都要遵循阴阳变化的规律而运动。他认为人的智、愚、善、恶与禀气之清、浊、厚、薄具有密切关系,主张人要“扶护元气”,发扬善性,以成大德。在“理”与“气”关系上,许衡主张“理”与“气”不相分离,“太极”为理和气的统一。许衡这种重“气”的朱子学思想被高丽儒者传入朝鲜半岛。如高丽著名儒者李齐贤(1287—1367)在元朝学习朱子学时,曾师从姚燧等人,而姚燧就是许衡的大弟子。李齐贤回国后,努力传播他在元朝学习到的朱子学,培养了李穑(1328—1396)这位在丽末鲜初具有承上启下、继往开来重要作用的朱子学者。李穑在他的诗文中多次称赞许衡,说他是深山幽谷中迷途者的指路人,而李穑的朱子学思想也具有明显的重“气”倾向。李穑的这种学术观点奠定了朝鲜五百年朝性理学的基本理念。第二点,唯气派学者徐花潭。徐花潭(1489—1546)在韩国儒学史上的地位如同中国儒学史上的张载,而他的气学思想也确实受到了张载气学思想的影响。徐花潭的气学思想的特色可称为气之体用之学。从气之体来说,徐花潭把气概括为“太虚”、“先天”,在有形有象的万物生成之前,湛然无形的静态之气即为宇宙本体。从气之用来说,徐花潭提出了“机自尔”这一独创语。其中的“机”可释为动机、活机之意,“自”即强调内在性、自律性,“机自尔”是讲运动是“气”的内在的、必然的属性,是不靠任何外力影响的一种自律机制,也可以理解为“气”具有自律性运动因。总之,“机自尔”强调的是气化功能的内在性和自律性。徐花潭在解释气之所以具有内在功能性时指出,这是由于“气外无理”。这表明,在“理气”关系问题上,他认为“理”在“气”中,“气”外无“理”。在“气外无理”的前提下,“理”作为“气”固有的规律性,规定着气运动变化的过程,并通过气表现出来。徐花潭的唯气论思想在东亚儒学史上亦颇具特色。第三点,主气派谱系。在韩国儒学史中,由于对朱熹学说中“理”与“气”关系的不同理解,通过“四七论辨”形成了“主理”派(岭南学派)和“主气”派(畿湖学派)。其中“主气”派谱系的主要代表性学者有李栗谷、金长生、宋时烈、权尚夏、韩元震和李柬等。李栗谷(1536—1584)是韩国儒学史上一位有原创性的儒学大师。他提出的“理气妙合”、“气发理乘”等思想不仅深化和丰富了中韩朱子学,而且也凸显了他重视“气”功能的观点。关于“理”与“气”的关系,李栗谷的一个基本观点是理气为“一而二”、“二而一”的辩证关系。“一而二”,是指理气的特性和功能性,“二而一”是指理气的圆融性和内在性。理气的这种既“一而二”又“二而一”的关系,李栗谷概括为“理气妙合”。“理气妙合”既是形而上,又是形而下,而天地之大化,事物之变异,都是理气妙合的结果。从理气妙合出发,李栗谷指出不论是“四端”(即: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还是“七情”(即:喜、怒、哀、惧、爱、恶、欲)都是“气发理乘”。“气发理乘”意为气为发之者,理为气发之所以然者。没有气则不可发,没有理亦无发之根据。但这里的关键还是“气”的作用。因为在李栗谷思想中,气可以动,而理不能动;气有为,而理无为,所以只能是“气发理乘”。李栗谷之所以讲“气发理乘”,主要是针对李退溪提出的“四端理之发,七情气之发”的观点而言的。李退溪是主理派的代表性学者,重视“理”的功能和价值,所以强调“四端”由“理”。与之相反,李栗谷在“理气”关系上,认为“气”是一个内容更丰富、更充实的概念,不管是“四端”还是“七情”都是由“气”发。“气”具有关键性的作用,因此称“气发理乘”。为了进一步凸显“气”的能动性,李栗谷认为除了“四端”“七情”即人的情感是“气发理乘”之外,天地间不论是天道的运行还是人道的流行,也都是“气发理乘”这一条途径,而没有其他的途径。这就是他的“气发理乘一途”说。李栗谷的“气发理乘一途”说标示的是“气”的绝对功能性,揭示了李栗谷重气、尊气、主气的气学思想。金长生(1548—1631)是李栗谷的嫡传弟子,被后人称为栗门英才。金长生还是朝鲜朝礼学的集大成者,而他的礼学思想与他重气的思想又有密切关联。在理气观上,金长生忠实地继承了其师李栗谷的“气发理乘”思想。不过他强调“气发理乘”,突出“气”的功能性,旨在表明人发挥主体能动性,即通过后天的修养,也就是“礼”的教化,就可以培养人心中的正气,由此恢复并扩充人之性善。这就是说金长生重“气”的特点,在于强调人后天的主观能动性即人的主体性。宋时烈(1607—1689)为金长生的门生,被称为溪门之杰。宋时烈重“气”的思想集中在他将《孟子》的“浩然之气”的思想发挥到了极至,他认为浩然之气就是一种正气。人具有了这种正气,即便面对千军万马,也敢勇往直前;即便面对最弱小卑贱的人,也不会恐吓威胁。具有这种浩然之气的人,就是仁义者。可以说,宋时烈是以将“气”具体化、实践化、道德化的方式而强调了“气”的价值性。宋时烈的嫡传弟子是权尚夏(1641—1721)。在主气思想方面,他阐明了与李栗谷和宋时烈相同的理气观。权尚夏认为李栗谷提出的“气发理乘”具有深刻的意义,这一思想符合孟子的基本精神。因此,李退溪主张的主理的“理气互发”说是不妥的,只有“气发”说是正确的。权尚夏讲学于清风的黄江书院,其门徒众多,而最杰出者为韩元震(1682—1751)和李柬(1677—1727)。韩李二人重“气”思想的特点表现在他们在李栗谷“主气”学问传统下,对于“未发心体善恶”问题和“人性物性同异”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作出了具有启发性的结论。韩李二人的探讨就是韩国儒学史上著名的“湖洛论争”。李栗谷→金长生→宋时烈→权尚夏→韩元震和李柬。这一谱系传承的一个基本思想就是强调“气”的能动性和自主性,认为“理”与“气”的关系是“气先理后”、“气发理乘”、“理在气中”(即“气包理”)、“理气妙合”。这种理气模式凸显的是“气”的价值、功能和作用。第四点,“主气”派在韩国儒学史中的地位和作用。朝鲜朝500年间(1393—1910)是韩国儒学的鼎盛期。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在这一时期形成了有别于中国儒学的韩国儒学。韩国儒学从学理上划分,可分为四大类,即“主理”学派、“主气”学派、实学派和阳明学派。而实学派和阳明学派都深受以李栗谷为首的“主气”学派的影响。韩国实学派不仅是韩国儒学史上的一个重要学派,而且也是东亚实学史上一个颇具特色的学派。韩国自16世纪中叶至19世纪中叶是“实学”思潮产生、发展和成熟的时期。而在实学的这一发展演化进程中,深受以李栗谷为代表的“主气”学派关于“气”思想的影响。例如韩国学者尹丝淳教授在《实学思想之哲学性格》一文中,曾对李瀷、洪大容、朴齐家、丁茶山等11位实学派学者的理气观进行了考察,发现主气的学者与主理的学者的人数比例为7∶3,这表明重“气”是韩国实学的哲学特性。而韩国实学派学者重气的思想则受到了主气学派的影响。又如有的学者将李栗谷视为早期启蒙实学学者之一。再如实学学者崔汉绮建立了一个系统的气学思想体系,被称为“气学实学”。而韩国实学在韩国历史上起到了指向近代化的重要历史作用。韩国阳明学与中国阳明学相比较,一个显著特点是将“气”范畴引入心学之中,故称为主气心学。如郑霞谷是韩国阳明学的集大成者,在他的阳明学思想中“生气论”是其基本命题之一。“生气论”强调“气”是生生不已的,心是气,也是理,理气非二。“气”成为韩国阳明学思想的一个重要范畴。显然,这是深受“主气”学派重“气”思想影响的结果。“主气”学派在韩国儒学史上的重要作用和显著地位的另一个具体体现是由于主气学是一种实践性理学,这种实践性理学成为了韩国17世纪儒学的主题并影响了整整一个世纪的韩国儒学。韩国的主气学在理论形态上有一种向元典儒学即孔孟学说回归的趋势。主气学者大都忠实地继承了孔孟的仁义思想并笃实地在道德践履方面下功夫,从栗谷的“诚”到沙溪的“戒惧慎独”再到宋时烈的“敬”,都是一种心法之学。通过心性修养,达到孔孟所说的仁义境界。所以,这种心性之学也是一种道德哲学。主气学者的这种心法之学或道德哲学就是一种实践性理学。这种实践性理学以元典儒学为基本理论,以下学上达为方法论,以修身养性为手段,以达到孔孟的仁义境界为安身立命之所在。17世纪韩国儒学的主要特征和基本内容就是对实践性理学的提倡。这就是说17世纪韩国儒学学者不论是主气的学者,还是主理的学者,或持折衷思想的学者,大都主张实践性理学。例如:慎独斋金集(1574—1656)为沙溪金长生的儿子,尤庵宋时烈的老师。他早承家学,鼓吹栗谷思想,号慎独斋,以明示与其父相同的心法之学。西溪朴世堂(1629—1703)被称为17世纪大放异彩的学者,即是说他是一位与众不同的学者。其与众不同处表现为他不是通过继承朱子思想而是通过以孔孟思想解释道家学说和批评朱子对儒学经典的注释来恢复儒学元典的本来精神。西溪倾注毕生心血的事业是对儒家原始经典的注解,除此而外,他还对《老子》和《庄子》进行了注解。通过这些注释,表明了他的实践性理学。如西溪研究《老子》的目的是要根据儒学的观点评价《老子》,最终达到其实现儒学的理想——修己治人。他认为《老子》中有许多关于“修己”(修身)、“治人”的道理,像第54章所说的“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余;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与《大学》的八条目相似。他这样解释说:“修之于身,则实德在我;修之于家,则推余而及人;修之于乡,则所施者渐远;……修之于天下,则凡有血气者,莫不尊亲而德乃普矣”1。他用孔孟“推己及人”、“扩而充之”的思想解释《老子》的思想,企图说明修身治家,德惠他人,最终以德治天下的儒家理想。为此,西溪称《老子》“此章最醇修身”。西溪还批评了朱熹对六经的注释,并指出六经的旨趣是从“浅近”开始而至“深远”,这才是了解事物的正确途径。然而,今日学者超越浅近而追求深远,如此方法必导致失败。他认为程朱学风与六经的本旨相异其趣,舍去紧要的日常之物,而沉溺于追求深远之物,这正是程朱学风的弱点。所以,西溪对六经的注释正是为了克服这个弱点,而克服这个弱点的目的又是为了恢复六经的本旨。这正是孔子“下学而上达”的学问精神2。眉叟许穆(1595—1682)与其同时代的尤庵宋时烈和炭翁权諰是17世纪实践性理学的代表人物。他的实践性理学主要表现在心法之学方面。他认为人心本来就是虚明而又无所不通的,因此人生而正直,正直故能大公无私,公则溥。这样,明通公溥为心学大要。但是,由于后天私欲的作用而使明通公溥之心变得混昧不直。所以必须排除私欲,才能圆满完成心法之学。心法之学的顺序为“心法莫先于定,心曰定则静,静则安,安则虑,虑则得”3。许穆的“定→静→安→虑→得”的顺序与《大学》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基本相同。更为重要的是他指出心法之学的目的不单是为了存养心性,而是要在实践之中努力提高修养,磨砺为圣人。这就是他心法之学的知行并进说。为了强调实践儒学,许穆对近世儒者脱离实际的学风进行了批评。“近世学者之弊,践履不足,先立意见,转成骄激;浮薄日滋,忠信笃厚之风大不如古人。有一分实见,必有一分实行,知与行不相悬绝。为学之务,先于彝伦日用之则,勉勉孜孜,思无一分不尽,然后可谓善学”4。这种强调“下学上达”的精神正是元典儒学的特性。炭翁权諰(1604—1672)的“生”哲学与宋时烈的“直”哲学都是17世纪韩国儒学的重要内容。权諰“生”哲学的主要内容是好生、生民。所谓“好生”,就是对生命的敬畏和热爱;所谓“生民”,就是无愧于民之死活的同乐同苦。他的好生、生民的生哲学的思想基础是孔子的仁和孟子的义。如在学问观上,他主张“敬以直内”、“义以方外”和“求放心”的心法之学。“忠信笃敬,终日乾乾,直内方外,君子之事也。故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则仁在其中矣。故曰学问之道无他焉,求其放心而已”5。在性理学命题中,比起理气论来,他更加重视躬行论。因此他反对躐等,尊崇下学上达的方法,强调明心力行和诚身务本,主张“一动一静,必以诚信,而表里如一。一事一行,必求其中”6。后世学者称权諰为实践的儒学者。作为韩国17世纪儒学主题的实践性理学不仅成为了韩国儒学的一大特色,而且这一特色又极大地丰富了17世纪东亚儒学的内容。第五点,“主理”派学脉及其价值。朝鲜朝时代的“主理”学派以李滉退溪(1501—1570)为其代表。退溪因其天性温厚,学问精博,加之极力躲避宦路,藏身草野,笃实钻研为己之学,所以门下弟子如云。如鹤峰金诚一、西涯柳成龙、寒冈郑逑、龟岩李桢、艮斋李德弘、月川赵穆、锦溪黄俊良、秋渊禹性传、文峰郑惟一等,其中尤以鹤峰(1538—1593)、西涯(1542—1607)、寒冈(1543—1620)三人尤为出类拔萃,号称退门三杰。他们作为退门第一代,各立门户,广招门徒,成就了退门第二代。退门二代代表人物有旅轩张显光(1554—1637)、愚伏郑经世(1563—1633)、敬堂张兴孝(1564—1633)、拙斋柳元之(1598—1674)、眉叟许穆等。到了退门第三代,始有岭南学派这一地域性的称呼。第三代的代表性学者为葛庵李玄逸(1627—1704)、密庵李栽(1657—1730)等。在上述“主理”学脉谱系上,其中退门第一代、第二代学者在性理学方面大都未形成一家之言,多是对李退溪思想的探讨和研究。退门第三代学者李玄逸作《栗谷李氏四端七情书辨》一文,反驳了李栗谷的“气发理乘”说,才为“主理”说的确立提出了明确指标。另外,星湖实学学者李瀷(1681—1763)私淑许穆(退门第二代学者),又传授于顺庵安鼎福(1712—1791)。李瀷和安鼎福为实学学者中为数不多的主理学者7。可见,虽然李退溪被誉为“东方的朱熹”,为韩国儒学的一代儒宗,但从“主理”学派整体的作用和影响来看,它在韩国儒学史上的地位远不及“主气”学派。二、“情”之重要性这里所谓的“情”是指儒学中“性情”之“情”。韩国儒学学者加强了对“情”的研究和探索,突出了“情”的重要性。这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加以说明。朝鲜儒学的本生哲学朝鲜朝具有五百年的历史,在这五百年中,朝鲜性理学集中探讨的问题就是“四端”(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情与“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之间的关系。“四端七情之辩”(又称“四七之辩”)从高丽朝末期开始,一直延续到朝鲜朝末期,时间近五百年之久。其中最主要的辩论发生于16世纪的李退溪与奇高峰,李栗谷与成牛溪之间。而在此之后,几乎每一位性理学者都直接或间接地参加了这场著名辩论。可以说,朝鲜朝五百年的儒学史就是关于“四端七情”论辩、研究、探讨的历史。而朝鲜儒学又是韩国儒学的鼎盛期和成熟期,因此可以说韩国儒学的主题和焦点就是关于“情”——“四端七情”的问题。朝鲜朝的性理学者之所以重视“情”,笔者以为主要有两个原因:其一是朝鲜王国时期的“士祸”频繁,“士祸”的结果是使朝鲜的“士”(读书人)必须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即人性善恶的问题,或者说如何使人性能够去恶从善,成为圣人。这就涉及到了“性情”问题。按照儒家传统观点,“性”是善的,“情”发而中节,符合性的原则,便是“善”的表现,但当“情”发而不中节时,便为“恶”。所以关键是“情”如何发,才能中节,也就是说“情”是人性善恶的核心所在。为此,“情”成为了朝鲜儒学学者们长论不衰的话题。其二是中国儒学很少细研关于“情”的问题,这就为韩国的性理学者留下了从细微处发展儒学的空间和题目。所以,韩国学者关于“四七论辩”的各种思想和结论,无一不是对儒学的创造性发展。“理”“机”“心”“化”如上所述,朱熹关于“性情”问题,从“动静”、“体用”、“未发已发”等方面作了详细的论述,但是却没有从理学的基本范畴“理气”角度对性情进行论述过。对此,韩国大儒李退溪明确地指出:性情之辩,先儒们已经论说得很多了,但却没有发现从理气方面对“情”进行分析的。正是在这一点上,李退溪提出了“四端,理发而气随之;七情,气发而理乘之”的经典结论。他的意思为:“四端”之情为“理”发,“七情”之情为“气”发。理发的四端之情是“善”的,气发的七情之情有善、有不善之区别,因此要为善去恶。针对李退溪的这一思想,韩国另一位重要儒学大师李栗谷又提出了不论是“四端”,还是“七情”,都是“气发理乘”。这就是栗谷总结出来的“气发理乘一途说”著名论断。而与李退溪直接辩论的奇高峰则又提出了“情兼理气”的说法。不管是“四端理发气随,七情气发理乘”,还是“四端”、“七情”都是“气发理乘一途说”,以及“情兼理气说”等,都是从“理气”范畴出发对“情”的来源及性质进行分析。“理气”范畴是儒学尤其是理学(韩国称为性理学)的最基本、最核心的范畴之一,它是关于宇宙本体及其构成的一对范畴。韩国儒学者以“理气”范畴分析“情”的来源(怎么发的?是理发还是气发?)及性质(善与恶是缘于理还是缘于气),这就是说他们是从本原、本质上对“情”进行分析研究,赋予了“情”与“性”一样的地位和价值,而不像中国儒学者大多将“情”视为“性”之末、用等。这就表明了中国儒学更加重视的是“性”,而非“情”;而韩国儒学在中国儒学对“性”深入研究的基础上,更加关注的是“性情”范畴中的“情”。“四端”与“七情”同质还是异质?“四端”之情为道德情感,“七情”之情为自然情感。道德情感与自然情感的关系即“四端”与“七情”的关系问题,对此问题中国儒学学者不太注意。韩国儒学学者循着从“理气”范畴对“情”研究的思路走下去,必然涉及到了对“四端”与“七情”关系的探究。韩国儒学学者关于“四端”与“七情”关系的研究,主要有以下内容:“四端”与“七情”是同质还是异质?是“四端”包“七情”还是“七情”包“四端”?“四端”是纯善还是与“七情”一样亦有善有恶?李退溪在“理气”观上的最大特色是强调理与气的相殊性,由此导致了他认为“四端”与“七情”的相异性,即“四端”与“七情”的异质性。而与他论辩的奇高峰从“理气混沦”的理气观出发,认为“四端”与“七情”是同质的。由于“四端”与“七情”的同质性,“七情”有善有恶,所以“四端”亦应有善有恶。而李栗谷在理气观上提出“气包理”思想,沿着这一思路,他认为“七情”是“四端”之总会,即“七情包四端”。他的意思是说“七情”涵盖了人的一切“情”,而“四端”之情是“孟子就七情中剔出善一边,而名之曰四端”。所以,“四端”是“七情”之善的一边,“七情”已包“四端”于其中。以上论述和观点是韩国儒学学者发中国儒学学者所未发,凸显了他们对“情”范畴研究的深入和细密。而这种深入和细密也标示着韩国儒学学者对“情”的重视和关注,由此构成了韩国儒学的一大特色。三、元典儒学的基本精神这里的“实”指的是“实学”,所谓韩国儒学的重“实”特性,是说韩国实学不仅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而且同样具有重要的社会价值。在韩国儒学史上,自16世纪中叶至19世纪中叶是实学思潮产生、发展、成熟的时期。这就是说,朝鲜朝五百年的发展史中有三百年时间是韩国实学的发展期。在韩国儒学史上,实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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