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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读清华简《金》与今本《尚书金》

《尚书金训》一文主要记载了周公的疾病。周公想独自唱歌,把《金训》的歌词来源于金训的缺失。吴王去世后,他的叔叔说他“住在东方”。后来,由于天线的影响,赵王知道金善的书。反映周初王室内部的矛盾与斗争,有较高的史料价值。新出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有《周武王有疾周公所自以代王之旨》一篇,其文与今本《尚书·金縢》大致相合,无疑属于《金縢》之另一传本。二本究竟有何细微不同,孰早孰晚,有无讹误,何者更为可信,对读即可知晓。以下逐句进行对校分析,并作必要的解读。简书原文(加粗部分)据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所隶定之释文1,今本文字据上海古籍出版社《尚书正义》整理本2。“武王既克殷三年,王弗豫有迟”,今本作“既克商二年,王有疾弗豫”。按:克殷者即“王弗豫”之王,“既克殷”前不必有“武王”,今本长,简书“武王”二字,当是后人所增。弗豫,谓身体不舒。“有迟”不可通,“迟”当借为“疾”,二字古皆舌上音(“疾”从“矢”得声可知),“迟”在脂母、“疾”在质母,阴、入对转。总之“王弗豫有迟”是指武王有病。《史记·周本记》“武王病”亦在“武王已克殷,后二年”下,与今本同。《逸周书·作洛》载:“武王既归,成(乃)岁十二月崩镐。”3“乃”读为“仍”,二也。所以不可能有既克殷三年病,简书作“三”当误。“二公告周公曰:‘我其为王穆卜’”,今本无“告周公”三字。按:下文有“周公曰:‘未可以慼吾先王’”(今本同,“慼”作“戚”),则此“告周公”三字不必有,且二公亦未必专告周公,今本长,简书三字当是后人据意而增。“周公曰:‘未可以慼吾先王’”,今本“慼”作“戚”,旧训近也。今按作“慼”是。慼,忧也。未可以慼吾先王,言不可以使吾先王忧慼。言下之意,就是应当满足先王的要求。“周公乃为三坛同墠,为一坛于南方”,今本无“周”字,“公”下有“自以为功”四字,无“一”字。按:今本下文云“以旦代某之身”,则有“自以为功”四字长,谓以自身为抵押以求成功。简书后文云“周公乃纳其所为功自以代王之说于金縢之匮”,明显是以“自以为功”四字移用于后,可见是对原作有改写。唯“为一坛”之“一”字以意当有,谓三坛之外另为一坛,今本盖脱。“周公立焉,秉璧植珪”,今本“周公”上有“北面”二字,“秉璧植珪”作“植璧秉圭”。按:既言为一坛于南方,则有“北面”长。秉,动词,谓把长物于手中。璧为圆物,不得言秉,今本作“植”当是。植,孔传训“置”,放置。然观下文云“尔之许我,我则晋璧与珪;尔不我许,我乃以璧与珪归”,则此时玉当在手,故疑“植”当借为“执”。《礼记·杂记上》云“含者执璧”,可见璧可言执。“史乃册祝告先王曰”,今本作“乃告大王、王季、文王。史乃册祝曰”。按:册祝告,谓以册书祝告。简书以大王、王季、文王合称“先王”,明显属于缩写,而不会相反。“尔元孙发也”,元孙,长孙。发,武王名。今本“尔”前有“惟”字,“发”作“某”,无“也”字。按:告先王,称名当是,今本作“某”,当是后人所改。唯“尔”前有“惟”字,较合古例,无“也”字亦是。“遘害虐疾”,今本“害”作“厉”。按:“遘”,遇也、遭也。“害”,犹患,今人患病犹曰害病。然则二字义复,不如作“厉”。“厉”字孔传训“危也”,谓危险、严重。“虐”,孔传训暴。暴疾,即暴病。然《说文》训“残也”,似无暴发、突发之义,故疑当借为“瘧”。《说文》:“瘧,热寒休作。”即今疟疾病。所以,“遘厉虐疾”,就是患上严重疟疾。今本后文云“王翼日乃瘳”,而“就后”武王又陟,正是“休作”之状,说明武王所患可能就是疟疾。“尔毋乃有备子之责在上”,毋乃,犹莫非,问辞。“备”,读为“服”,用也,古音同。今本作“丕”,郑玄读为“负”,亦以音。然则据简文,疑“丕”亦当读为“服”。子,谓子孙。责,求也。上,即天。尔毋乃有备子之责在上,言你们莫非在天有用子之求,即在天上有使用子孙的要求。今本作“若尔三王是有丕子之责于天,以旦代某之身”,多“以旦代某之身”,意较明。可见简书有省略。“惟尔元孙发也,不若旦也,是佞若巧能,多材多艺,能事鬼神”,元孙发,即武王。旦,周公名。“旦”下“也”字当衍。是,如此。言尔元孙发不如旦如此佞且巧能。佞,《说文》:“巧谄高才也。”若,犹又。今本作“予仁若考能,多材多艺,能事鬼神。乃元孙不若旦多材多艺,不能事鬼神”,据简书,“仁”借为“佞”、“考”借为“巧”。简书明显有缩写之迹,唯“佞”、“巧”用本字而已。因为是供“服”用,故言佞巧材艺。“命于帝庭,尃又(溥有)四方,以定尔子孙于下地”,今本同,唯“命”前有“乃”字,“溥有”作“敷佑”,为借字。乃,却,表示转折。此无“乃”字,义不明。命,谓受命。“溥有”,即广有、遍有。溥有四方,谓拥有全天下。下地,即下土,与“上”相对。今本下更有“四方之民,罔不祗畏。呜呼!无坠天之降宝命,我先王亦永有依归。今我即命于元龟”,义较完。可见简书于此亦有节略。“尔之许我,我则晋璧与珪”,之,犹若。许,答应。晋,进也。言“晋”,正与前“植(执)璧秉圭”相应。今本作“尔之许我,我其以璧与圭归俟尔命”,“归”,犹送。俟,待也。归俟尔命,谓归尔以俟尔命。“尔不我许,我乃以璧与珪归”,“归”,谓回。今本作“尔不许我,我乃屏璧与圭”,屏,除也。下有“乃卜三龟,一习吉。启籥见书,乃并是吉。公曰:‘体,王其罔害。予小子新命于三王,惟永终是图。兹攸俟,能念予一人’”,义较完。可见简书确有节略。“周公乃纳其所为功自以代王之说于金縢之匮”,今本作“公归,乃纳册于金縢之匮中”,“自以为功”在前文。按:“册”,即前文“史乃册祝告先王”之册,为实物,故可纳于匮中。而说,则不可以纳于匮中,可见简书有语病。又简书无“王翼日乃瘳”句文意虽顺,但如此则前事无结果,所以原作当如今本。“乃命执事人曰:勿敢言”,今本无此句,而后文有“二公及王乃问诸史与百执事,对曰:‘信。噫!公命我勿敢言’”。按:简书后文亦有“王问执事人。曰:‘信。噫!公命我勿敢言’”,可见有重复,所以此处原作亦当如今本。“就后武王陟,成王犹幼在位”,今本作“武王既丧”,无“成王犹幼在位”句。按:就后,犹乃后、其后。今本与简书下文于成王皆称“王”,证明是当时人所记。简书于此称“成王”并言“犹幼在位”,明是后人所增。“管叔及其群兄弟乃流言于邦曰:‘公将不利于孺子’”,今本无“兄”字,“邦”作“国”。按:管叔之与周公孰长,世有异说。简书称“群兄弟”,疑是以管叔为兄,正与《孟子》、《史记》同。今本“国”字,自是汉人避讳所改。管叔及其群兄弟乃流言于邦曰公将不利于孺子,并随即叛乱,并非只造流言而已,所以下文周公曰“辟”。《史记·管蔡世家》载“武王既崩,成王少,周公旦专王室。管叔、蔡叔疑周公之为不利于成王,乃挟武庚以作乱”(1),当是事实。“周公乃告二公曰:‘我之□□□□亡以复见于先王’”,按:缺处今本作“弗辟,我”三字。简书作四字,疑“我”下有“则”或“乃”字。其上文“尔之许我,我则晋璧与珪”、“尔不我许,我乃以璧与珪归”,是其例。之,犹若。辟,旧或训法,或读“避”。今按《说文》:“法也。从卩从辛,节制其罪也。”正是其义,谓节制管叔等人之罪。《尚书·蔡仲之命》云“乃致辟管叔于商”,亦与此同。武王陟,成王即位之时天下初定,若任管叔等人反乱,文、武所创之业必将不保。周公作为文王之子、武王之弟,自将无颜见之于地下。且武王生前,曾有传位于周公之意。如《逸周书·度邑》载:“王□□传于后。王曰:‘旦,汝维朕达弟,予有使汝。……汝幼子庚厥心,庶乃来班朕大环。……乃今我兄弟相后,我筮龟其何所即?’叔旦恐,泣涕共(拱)手。”可见兄弟之情至笃,所以说亡以复见于先王。若读为“避”,则不论是避居东、居楚、居豳、居盖、居奄,皆是任群叔作乱,坐观先王之业被毁,又何以复见于先王?可见读“避”不合情理,而且也与史有东征不合。“奔楚”也是一样,没有“作案时间”。“周公宅东三年,祸人乃斯得”,今本作“周公居东二年,则罪人斯得”。按:“宅”即居,处。祸人,即罪人,指管叔、蔡叔、霍叔及武庚等作乱为祸之人。观一“乃”字、“则”字,可知得祸人与周公宅东有关。所以,此“宅东”、“居东”必非闲居,而应指东征。因为东征数年皆居东方不在西方,故曰居东、宅东。如此,则上“辟”字亦必不能读为“避”。关于周公东征得罪人,《逸周书·作洛》载:“(成王)九(元)年夏六月,葬武王于毕。二年,又作师旅,临卫政(征)殷,殷大震溃。降辟三叔,王子群父北奔,管叔经而卒,乃囚蔡叔于郭淩。”其时间,世有三年之说。如《诗经·东山》:“有敦瓜苦,烝在栗薪。自我不见,于今三年。”《诗序》曰:“《东山》,周公东征也。周公东征,三年而归。”4是周公东征确是三年。所以此当以简书为是,今本“二”字当误。当然,得祸人与完成东征可能并不同时。所以,如果纯从得祸人说,则作二年或当不误。“于后,周公乃贻王诗曰《雕鸮》,王亦未逆公”,今本作“公乃为诗以贻王,名之曰《鸱鸮》,未敢诮公”。按:“周公乃贻王诗曰《雕鸮》”,明显是脱胎于“公乃为诗以贻王,名之曰《鸱鸮》”。《鸱鸮》诗在今《诗经·豳风》。雕、鸱异名,故又作“雕鸮”。逆,迎也。未逆公,谓未从东方迎回周公。诮,责备。今本后文云“惟朕小子,其新(亲)逆,我国家礼亦宜之”,简书后文亦云“惟余冲人,其亲逆公,我邦家礼亦宜之”,“王乃出逆公”,则“逆(迎)”本为后事,此不当言,所以今本作“诮”当是,简书乃合后文而言之。又观《鸱鸮》诗云“鸱鸮鸱鸮,既取我子,无毁我室。恩斯勤斯,鬻子之闵斯。……予口卒瘏,曰予未有室家……予室翘翘,风雨所漂摇”,则成王当时已有拒绝周公西归之心。“是岁也,秋大熟,未获,天疾风以雷,禾斯偃,大木斯拔,邦人□□”,今本无“是岁也”,“天疾风以雷”作“天大雷电以风”,缺文作“大恐”。按:无“是岁也”三字不影响文意,简书明是增出。“疾风以雷”作为气象较为平常,不如作“大雷电以风”更加符合“禾斯偃,大木斯拔,邦人大恐”之后果,所以今本当是。“□□弁,大夫,以启金縢之匮”,今本作“王与大夫尽弁,以启金縢之书”。按:以今本意,简书缺文当是“成王”。弁,常服所配。成王弁,谓不着礼服、不戴冠冕。,疑当是服饰名。简书是将王与大夫分书,显然不本于今本。“王得周公之所自以为功,以代武王之说”,今本作“乃得周公所自以为功,代武王之说”。按:作“王得”,不如作“乃得”语顺;“周公所自以为功”义可通,简书“之”字亦当是后之所增。“王问执事人。曰:‘信。噫,公命我勿敢言’”,今本作“二公及王乃问诸史与百执事。对曰:‘信。噫!公命我勿敢言’”。按:作“乃问诸史与百执事”,似较符合情事,因为王当时可能还不知道当年之执事者为谁,所以需要遍问。至于二公是否同问,亦可疑问,因为当初之事二公尽知。可见今本亦有不妥处,说明非是原作。“王布书以泣,曰”,今本“布”作“执”,“曰”下有“其勿穆卜”。按:布,展也。布书以泣虽可通,但容易使人理解为展开书就泣。所以,原作宜如今本,谓阅毕以后执书而泣。简书于占卜事皆无,当删除,原本“其勿穆卜”四字亦当有之。“昔公勤劳王家,惟余冲人亦弗及知。今皇天动威,以彰公德”,今本无“亦”字、“皇”字,“以彰公德”作“以彰周公之德”。按:无“亦”字胜,有“皇”字则胜,“周”、“之”二字亦不必有。可见简书虽增“亦”字,而今本亦有脱有增。“王乃出逆公,至郊。是夕,天反风,禾斯起”,今本作“王出郊,天乃雨,反风,禾则尽起”。按:以简书,是成王出迎周公,一直走到郊外,当晚乃有风雨;以今本,则王出迎至郊即风雨起。未知孰是。“凡大木之所拔,二公命邦人尽复筑之”,今本作“二公命邦人凡大木所偃,尽起而筑之”。似简书文出今本文之可能性大。“岁大有年,秋则大获”,今本作“岁则大熟”。按:“岁大有年”与“秋则大获”重复,不如今本简洁。总上可知,简书《金縢》较今本晚出,可能是在其流传或抄写之时,对原作进行了节略、压缩与改写。如略去了今本所有的“四方之民,罔不祗畏。呜呼!无坠天之降宝命,我先王亦永有依归。今我即命于元龟”,“乃卜三龟。一习吉。启籥见书,乃并是吉。公曰:体,王其罔害。予小子新命于三王,惟永终是图。兹攸俟,能念予一人”等;改“乃告大王、王季、文王。史乃册祝曰”为“史乃册祝告先王曰”,改“王乃问诸史与百执事”为“王问执事人”,将本在前文之“公乃自以为功”移于后文作“周公乃纳其所为功自以代王之说于金縢之匮”等等,又于“既克殷”前增“武王”,增“成王犹幼在位”、“岁大有年”等句。另外还有个别讹误,如“秉璧植珪”之类。但也保留了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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