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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金阁寺》的存在主义

《金亭寺》是纪夫的小说。1950年,陆源寺的学生和大谷大学的学生林阳贤烧毁了金亭寺。但由于融合了作家的独立思想,通过风格的力量,他超越了事件本身,给人以极其深刻和复杂的意义。对整个作品的细读,不难发现整部作品都表现出某种存在主义的倾向性,这为从存在主义角度解读该小说提供了可能。这一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引起学术界的足够重视。本文拟从产生渊源、具体表现以及独特个性来分析《金阁寺》的存在主义倾向。1提质人员的心理变化事实上不能说三岛由纪夫是存在主义作家,他在《金阁寺》中构建的也不是以一个存在主义者为中心的感观世界,可以说,在创作时三岛并没有考虑把存在主义列入文本的构成因素。但是作品与存在主义之间联系还是可以发现的。而这种联系是有渊源可以追溯的:一方面是由于三岛独特的成长模式,另一方面则是二战对日本思想文化领域的广泛影响。首先,小说主人公沟口的童年生活可说是作者自身童年生活的写照。三岛出生第49天就被祖母从母亲怀里夺去,13年间受到祖母的严格管制,与母亲隔离,与户外自然隔离,与同辈玩伴隔离———三岛奇异的一生是在多重隔离的成长环境下奠定的。他被人为地与现实有了隔离,唯有通过构筑一个精神世界来拓展自己的生活天地,企图通过绘画、童话、童谣等渠道寻找现实生活中无法获得的东西,三岛时常将这种对非现实世界的想象与现实生活的事物和情节联系起来,例如对童话中死亡残酷的神秘向往、对现实粗俗的美化想象,“每每沉溺于无边的梦幻,久而久之形成无意识地躲避到非现实的世界里”575导致他眼中的世界产生了一种独特的两极性,“一是生、活力和健康,一是死、颓废和腐败”1,两者微妙地磨合在一起,不可避免地产生一种对世界的荒诞感,并由此引起不可遏制的对人生虚无飘渺的绝望,这为日后在《金阁寺》创作中表现出来的存在主义因素植下了根基,其中最直接的反映就是对沟口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在小说中,主人公沟口是一个同时被隔绝在现实和“美”之外的人。这种隔阂最先来自沟口因先天的结巴所引起的自卑。“结巴,不消说在我和外界之间设置了一道屏障。我很难发好第一个字音,这第一个字音仿佛是打开我的内心世界和外界之间的门扉的钥匙,然而这把钥匙却从不曾顺利将门扉打开过”(4)。正因如此,沟口与外界的互动总是表现出明显的滞后性,当他费尽功夫企图与外界建立联系时,却发现那个需要他回应的现实早就成为了过去,摆在他面前的,永远是“失去新鲜度的现实,散发着半腐臭的现实”4,他总是跟不上现实生活的节奏,也无法正常地与周围的人交流,无奈之下,沟口开始勾勒自己的内心世界来与自己贫乏的表面生活进行对抗,他幻想作为世间“美”之象征的金阁之美的内涵,却又清楚意识到,自己同样被“美”所疏远。这样的童年生活直接导致了沟口对现实生活的淡漠,而这种与现实生活格格不入的“局外”感,正是一个存在主义小说人物的典型表征之一。由此,《金阁寺》可说是三岛童年生活的投射。但三岛的童年生活并不是《金阁寺》存在主义倾向的主要原因,最直接、最重要的原因是那场改变了无数人命运的战争。二战对日本的冲击无疑是极为巨大、广泛、深刻和持久的。日本在二战中遭到了彻底的失败,战争的结束对日本来说即意味着既有的政治、经济、社会基础被摧毁,传统中的最高价值观念被抛弃,思想领域也受到巨大冲击,尤其是美国在广岛、长崎投掷原子弹所造成的毁灭性打击,给日本国民的心理投下了浓重而长久的阴影,“他们在急剧的转变中感到无法把握历史的进程和个人的命运,绝望并焦虑地承受着战后现实的沉重负担”201。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整个日本社会笼罩着战败后的不安、困惑、抑郁和茫然,日本文学也从苦闷彷徨中诉诸于自我否定、非理性的东西,企图重新确立一种价值观念和逻辑体系。尽管没能拥有主导文学思潮的力量,但存在主义确实对日本文学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无论是战后派对战争强烈的自省意识和忏悔心理,还是无赖派怀疑自我存在价值的虚无感和否定旧有秩序的反叛精神,都在一定程度上都受到了存在主义的启发。对三岛来说,这种影响在潜移默化之下造就了《金阁寺》的创作。小说主人公沟口在战争时期幻想着金阁在空袭的大火中被焚烧殆尽的画面,想到作为绝对的“美”的化身的金阁可能就此消失,这种虚幻性和悲剧性仿佛是加剧了他心目中金阁之美的光辉灿烂。然而最终战争还是没有毁灭金阁,反而像夸耀似的将它的永恒性呈现在沟口面前。然而,正因如此,金阁在沟口的心里却在继续地崩溃着———这或者可以看成是一种三岛对时代的把握在小说中的曲折体现。“这一时期,岂止我一人的生死未卜,就连日本明日的命运如何也难以预测,自己一个人的末日观,同时代以及整个社会的末日观,可以说是罕见地完全一致了”,因而三岛也同沟口一般,“对自己做着种种梦想,诸如自己是薄命的天才、日本美的传统的最后一个年轻人、颓唐期的最后的皇帝,美的特工队……我一边想着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一边珍惜自己的性命”。但也就在这种威胁达到最顶峰的时候,战争突然结束了,国内很快恢复了平静,对大部分人而言,战后生活如《金阁寺》中描述般的看似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这时日本民众的心理已经截然不同了。战败不仅仅是一个国家在政治军事上的结果,昔日称霸一时的“皇国”一切引以为傲的历史文化都在瞬间崩塌,国民心中掀起的狂澜可想而知。《金阁寺》的存在主义倾向也许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形成的,但与当时战后日本文坛的存在主义思潮相比,《金阁寺》中的存在主义倾向又是有其独特之处的。2心热意识的缺失通过对小说的细读,该作品的存在主义倾向围绕着两个中心来表现的:一是小说对这个世界的荒诞有着怎样的认知,二是主人公对这种荒诞采取了怎样的“行动”。生活的“荒诞”可说是从一开始就在折磨着主人公沟口,并造就了他存在主义倾向的性格,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主人公沟口的“局外感”。由于先天的结巴,他与外界的互动总是存在滞后性,并且慢慢在他与周围的人群,与现实的生活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壁垒,隔离了两者的联系,这让沟口慢慢对现实感到淡漠。像这样对现实生活感到不能参与是每个存在主义者都会经历的特殊体验,这也是存在主义者体悟世界荒谬本质的标志。在萨特的理论体系中,一个存在主义者的人生理应是充满痛苦的。这种痛苦来自于对“存在先于本质”的明确意识,正是这种意识,隔断了人的存在与他的本质,使得他的内心产生焦虑。“存在先于本质”意味着必然有一种先于一切的、绝对的存在,任何事物都不可能超越这种存在本身。即是说,对存在主义者而言,这个世界上必定是先有人,“人碰上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涌现出来,然后才给自己下定义”6。但是在人对自己下定义的过程中,又是没有任何参照或者标准的,当存在脱离作为其基础的本质后,变成“空洞的单纯直接性”,实际上也就过渡到了它的反面41,即人的存在的虚无性。生命是偶然的、荒谬的、不可名状的———这是因为你找不到它存在的理由,又不能用别的东西解释它,它又超越一切价值,如何给予生命赋予价值的可能,这成为人进行选择的初衷。这时候人便会有一种焦虑,这种焦虑是在面临诸多选择,而自己只能选择其中一种,并且选择之后就必须为此负责到底的意识时所造成的。《金阁寺》中,主人公沟口就始终处在这样的焦虑之中。沟口的身和心处在两个时空的独特经历使他感到孤独,但他又把这种孤独解读成是“某种特殊的使命”,从那个时候开始沟口的人生就注定了被分裂在两个不同的世界:现实的生活和幻想中的“美”的国度。实际上,所有的存在主义者都是存活在两个不同却又同步的空间之中的,即现实的生活和意识的世界,而这两者的不可调和就是存在主义所有焦灼与痛苦的直接来源。天生哑巴的沟口在与他人交流的过程中平添了一道屏障。正是这种自闭自怜的孤寂的生活方式让他开始接受父亲讲授的金阁故事,并开始任思想肆意驰骋,构造关于金阁美的概念,但就连金阁之美,也是被分裂在两个时空中,不可捉摸的。沟口对金阁的美最初完全是只凭借想象的。起初尽管在教科书或照片上都能看到现实中的金阁,但沟口脑海里没有对金阁的实际概念,从父亲对金阁之美的模糊的描述中,他在心中勾勒的“世界上没有东西可与之媲美”的金阁的幻影只是对抽象美的想象。在想象的世界里,金阁作为历史的遗留物,是室町美学的典范,也是黑暗时代的象征,因而“梦幻的金阁以涌现在其四周的暗黑为背景”,“像是一艘渡过时间大海驾驶来的美丽的船”16,白天佯装抛锚让人参观,一到晚上则在无计其数的茫茫黑夜中永无止境地航行。“在我未知的地方已经存在着美”17。这种存在于未知的美,使他感到金阁无处不在,就像远处水田里闪耀的阳光,舞鹤湾风中海的气息,似是而非,却在现实里看不见。“这一切与其说是金阁本身的美,莫如说是我倾尽身心所想象的金阁的美”15。美是自由的想象,从这一点看来,主人公沟口对金阁之美的认知和判断或可说是存在主义美学的投射。京都之行,沟口第一次将想象中的金阁与现实中的金阁进行照面,却无法对眼前的所见产生任何的感动。“它不过是一幢黑乎乎的三层小建筑物。顶尖上的凤凰,也像只乌鸦似的。岂止不美,甚至给人一种不调和、不稳定的感觉。……我思想:难道金阁虚构的美,幻化成别的什么东西了吗?美为了保护自身,可能会诓骗人的眼睛”19。这句话的解释,或者也可以理解为“美”的这种诓骗性,使得它的现象和本质被分割在了两岸。不过沟口的失望并没有持续多久,回到安冈后金阁的美又一次在沟口心中逐渐复苏了,而且这次他在意识中虚构出一个比看见之前更美的金阁,一个不再需要从瞩目的风景和事物中寻找其幻影的金阁,一个深刻、坚固、实在的“物体”的金阁。“梦想中孕育着的东西,一旦经过现实的修正,反而变成刺激梦想了”22。这体现了“美”的存在与其本质微妙的照应,这时,沟口对“美”的感受和猜测已经不再是宽泛而笼统的了,在有了实际可参照的对象之后,他在印象里不断地雕琢着现实中的金阁,尤其是对金阁毁于空袭的想象,金阁的美在那种悲剧性的毁灭中持续地扩张着,而沟口也从这样的想象中获得了“美”带给他的愉悦。可是这种愉悦并不能掩盖“美”与现实的矛盾,反而更激化了两者的冲突。沟口越沉溺在属于他的虚拟世界里,任何外界的质疑就越容易动摇这个美丽的世界,甚至于走向相反的方面。萨特说,“他人即地狱”,对于沟口而言,来自他的自我世界之外的一切声音,都是破坏的源泉。从认识柏木,到鹤川之死,到发现住持嫖娼,沟口梦想的国度在逐步瓦解了,完全幻灭则是由于住持获悉了沟口发现自己嫖娼,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这对于沟口的人生选择来说都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在沟口的世界里,金阁是唯一美的象征,但从它免于战火开始,这种象征却已经有了崩溃的预兆,直到决意毁灭金阁的那一刻,沟口才领悟到金阁之美真正的涵义:“美决不是以其细部告终……细部的美,其本身就充满着不安。它尽管梦想着完整,却不知道完结,被唆使去追寻另一种美,未知的美。于是,预兆联系着预兆,一个一个不存在这里的美的预兆,形成了金阁的主题。这种预兆,原来就是虚无的兆头。虚无,原来就是这个美的结构”194。在对金阁之美进行“虚无”定义的同时,沟口其实也对人生作出了定义,当一直信奉的美被打得支离破碎,沟口只能开始考虑人生的另一面———既然天堂不是最后的选择,那么走向地狱又有何妨?的确,人与人之间无法正常的交流,用自我的真诚在最自然的方式下交换彼此,那么人际关系就会走向另一面,便是“他人即地狱”。“让世界变形的,只能是行动”165,沟口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这时候的他也终于作出了最后的选择。对于存在主义来说,人生的选择没有善与恶之分,无论任何选择都是人的自由,抽离美与丑的选择总是显得十分淡定,然而若是贯注了人生巨大的情感,那么这种选择就会显得伤痕累累,尽管伤痕和鲜花对于人生来说都不会有太大的意义。沟口的选择是自由的,他的自闭、孤寂都是由于他自身的原因造成的,即便是整个的日本的孤独,也是自身的选择,而不是任何事物强加给他们的。人生所有的选择权都在于自我,那么如何面对人生的荒诞,如何反抗人生既定的生活方式,变成了另一个旋律。沟口表面上一直选择与生活合作,但是他的孤寂总是逼迫他去改变苦闷的生活,表面的顺从总是深深地掩埋了巨大的反抗,而沟口最后的选择正是对人生荒诞的对峙。应该说,小说中的沟口寻找美好的生活、以宗教的方式融合自身、最后烧毁金阁寺,正体现了从受困于生活的“荒诞”到面对“荒诞”选择大笑的过程。对于三岛由纪夫来说,生活的荒诞在于战前无比强盛的自信与战后无可挽回的自卑。自信是自卑的遮羞布,自卑是自信的原因。三岛希望通过一种方式来找回丧失的信心,然而努力一番之后他却找回了另一种自卑,在诉说荒诞的故事的同时,表现着自己的荒诞。沟口的结巴和长相丑陋逼迫他去寻找一种属于他的美,但是他的努力终究是找回了另一种丑陋,人生总有一些悖论让人啼笑皆非———这就是《金阁寺》存在主义倾向的核心。3金阁式存在主义的复合式使用三岛文学在战后日本文坛中很难进行定位,从创作心理和创作实践来看,他可能更接近王尔德“艺术至上”的唯美主义。《金阁寺》虽然有存在主义倾向,但也仅仅只能称为是一种倾向,而并非作者有意识的选择,这就决定了《金阁寺》中的存在主义不可能是纯粹的存在主义,它也不可能完全按照存在主义的思维逻辑去塑造,姑且称之为“金阁式的存在主义”。“金阁式的存在主义”这一概念,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把握其独特性,一是《金阁寺》所表现的存在主义倾向与战后日本文坛的存在主义的相异性,二是与西方存在主义的联系。日本战后文学中的存在主义主要是受到萨特的影响,基本内容是探讨战争对人性的扭曲、人的存在的荒谬和反省人的存在价值,虽然是从存在主义的角度出发,但又把主要的焦点放在对战争的历史教训和反思体验上,是一种有着带有浓厚的政治气息的存在主义。这就是萨特说的,存在主义是一种“介入文学”。不过尽管前期存在主义极力从人道主义立场批判战争,追求人性的回归,但总体上表现出一种悲观绝望的情绪。50年代以后日本的存在主义文学随着经济的复苏和新的矛盾的涌现,从战争和战后人的基本存在的关系转而关注整个资本主义社会的状况和人的存在的不合理现象,其悲观绝望的情绪更进一步扩大。而在小说《金阁寺》中找不到日本战后存在主义作家所表现的那种人的命运被战争蹂躏被政治主宰丧失自我价值的强烈孤独感,沟口与战争的纽带似乎只是以金阁寺为中心。毋宁说,《金阁寺》中的存在主义倾向,是一种根植于时代的大背景,却又脱离政治社会生活现实的存在主义,可能正因如此,三岛在小说中对这个绝望的世界采取了一种与战后所有作家都不同的态度,那就是赞美绝望,拥抱这个丑恶的现实世界,通过与“生存”和解来实现对它的反抗,从这一点上来看,《金阁寺》最后所宣扬的,比起萨特的存在主义,应该是更倾向于加缪的存在主义的解决方式。至此,就不得不涉及到“金阁式存在主义”的第二个独特性,即主人公沟口所经历的,是一条由萨特走向加缪的复合式的存在主义倾向的道路。小说最初的存在主义表现是偏于萨特式的。一个人只要基本做到了清醒,只要对自身的存在稍加逼视并提出疑问,就会产生“荒谬”的体验,并确立这种“荒谬”的合理性。沟口一开始的状态就是如此,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沟口与周围世界格格不入的状态从根本上来说不是源于他对荒诞性的主观觉醒,而是先天的结巴引起的自卑这一客观条件造成的他与现实的隔断。因此,沟口并不是一个有意识的存在主义者,他只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作出了选择,但是他又和萨特说的存在主义者的方法论一样,认同自己的行为是在有意识的状态下作出的选择并引以为豪:“少年抱有一种难以拂除的自卑感,认为自己是悄悄被挑选出来的,这不也是理所当然吗?我总觉得这个世界的天涯海角,存在着我自己尚未知晓的使命在等待着我”5。他寄情于金阁寺那种绝对的、虚无的、永恒的美,父亲的死,有为子的惨剧和战争等等,教给他的不是道德伦理的情感体验,而是对这个物质世界如此不可把握的困惑,这一过程中他思考的仅仅是美的问题。从意识的角度而言虽然可说是一种自主选择,但从行为上看来,仍然不免是消极避世的。然而,金阁寺最终没有遭受空袭的毁灭,令沟口感到“金阁与我断绝关系了,我和金阁共存同一世界的梦想崩溃了”49,他心里的金阁在倒塌。如果说,这意味着一个具有存在主义倾向的绝望者觉醒的开始,那么他不得不去思考接下来的问题:“荒谬”之后,“人”怎么办,出路何在?虽然在揭示生存的荒诞性方面,萨特走得很远很深,但其理性显然受到了性格和心灵视线的阻碍,始终摆脱不了消极与绝望的心理阴影,在“荒谬”被证实之时,似乎就已显得拿这个悲剧没有办法———他发现了悲剧,承认了悲剧,加固了悲剧的峻急性和窒息性,却眼睁睁束手无策,只有把微渺的希望寄托于“未来行动”,但在现实意义上这些方法又近乎“零”和“不治”。于是加缪出场了。和萨特不同,“荒谬”之于加缪仅仅是认识的起点,在确立了这一认识后必须要积极地寻找一种合理的力量,用一种美好的理性以求维护人的自身尊严,他理解的自由不是萨特那种令人绝望的形而上的绝对自由,而是现实和理性的相对自由,他对抗“荒谬”的理性工具是“和谐的反叛”———对这个世界既说“是”又说“不”。“是”的意思是说,在荒谬的世界上生活,这本身就意味着反叛,承认荒谬的同时选择并决意生存,在地表冰冷而又燃烧着光明的有限世界中带着伤痛生活,绝不放弃梦想和权利,这本身就构成了一副“反叛者”的姿态,说“是”的同时也等于说了“不”———所以他笔下才会有西西弗这样荒谬的英雄。在被金阁拒绝后,沟口慢慢走上了一条与他过去所信奉的完全相反的道路,当他开始意识到肉体是不可能被意识所超越的时候,他便开始从精神生活中走向物质世界。于是对金阁感到失望后的沟口似乎总是在重复着相同的行为:意图行恶,想通过验证行恶是否可能来试着走进现实的生活,却总是在快要达到目的时被金阁的幻影所阻拦———这时的沟口仿佛成了西西弗的演绎者,在永无止境的循环中寻求可以实现其生命价值的途径,此间他的存在主义道路也慢慢从萨特过度到了加缪。此外,小说中多次提及这样一个典故:南泉斩猫。讲述一只猫引起寺院东西两堂争执,双方都想将其放在自己寝床上。南泉和尚为断众人之争将猫斩首,而高足赵州得知后却脱下脚上的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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