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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楠《画魂》中的女性意识

石南以张玉良的《绘画精神》为新时代的传记小说作家的身份去世后,她一直在为女性做出贡献的艺术创造活动中投入大量的热情和追求。她始终坚持认识,静静地走着自己的路。她以自己独特的人生感受与独特的认识世界方式,构筑起一个独属于自己的艺术世界,并以此显示和加强了新时期文学的声威与行色。小说,原是作家的一种人生体验或人生态度,任何一个作家都必然要把自己的阅历、情感、评价融汇在自己所重新结构组合起来的一段或长或短的人生过程之中,并由此体现出一定的社会历史发展情状。读石楠的传记小说,可以感觉到其间蕴藏着一种极为真切、复杂的悲剧人生体验,一种真实而深刻的人生思索,一种强烈的注视生活,投入生活,深究生活的现实主义精神。《画魂一—张玉良传》刚发表时所引起的“轰动”效应,与其说是因为小说描写了张玉良那孤儿—一雏妓——小妾——教授——中外知名艺术家的非凡身世,倒不如说是作者通过这一形象表现了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有的正气、骨气和坚韧不拔的求索精神。这可以说是贯穿于《画魂》以至于石楠一系列传记小说的一个鲜明而突出的主题。在石楠笔下,这一主题的承担者全都是巾帼才女,知识女性。作为一个具有“学者风范”的作家,石楠懂得:历史和社会是由个人组成的,个人存在于社会和历史之中,社会和历史也存在于个人的世界之中。现实中的每一个人,就是一个双重的存在:一方面作为主观自身存在,一方面又以“人的世界”存在。而知识女性,作为最先意识到自己的价值及其处境和命运的女性中的一部分,她们对于外部世界和自己内部世界的独有体验使她们最能表达中国女子内心的情感、欲望和理想,反映她们的心灵震颤和命运遭际,从而折射出丰富复杂的社会心理内容和历史沧桑变化。因此,石楠始终把知识女性作为自己主要描写的对象,并且瞩目于她们所具有的美的发掘、表现与正面歌颂。她就是要我们感受到为人类生存和繁衍作过伟大牺牲和贡献的女人们,在精神文明上,同样不乏才华和建树。以女性为描写对象,自然不可避免地要涉及婚姻、爱情,涉及妇女解放的要求。石楠的传记小说都鲜明地表现了这样的内容。然而,石楠又不只是从社会普遍关注的诸如妇女爱情婚姻不幸的角度来寻求妇女解放的道路,而是从她们对事业孜孜不倦的追求和献身精神来表现妇女的价值取向和作家对妇女彻底解放的探求。这就使得她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从总体上呈现出与众不同的风采,显示出独特的人生思考和艺术追求。在当代女性作家中,如果说,张洁是以描写知识女性的坎坷遭遇、不幸婚姻和痛苦的爱情追求见长,宗璞是以描写中年知识女性的清风傲骨和曲折艰辛的心灵历程著世,航鹰是以发掘东方女性在爱情婚姻领域内带有传统文化色彩、并力求与现代意识相融合的美德为目标,那么,石楠则是以表现知识女性在对事业的痴情与挚爱中,对理想的至死不悔的坚韧忘我的追求中去实现人格的独立、尊严及人生价值而独具特色的。她所悉心塑造和热情讴歌的就是这些在人生之船上紧紧握着理想与事业之舵迎风斗浪的坚强女性。张玉良自小孤苦无依,又曾陷入青楼,但她与命运作了最顽强的搏斗。她尽管没有受过最基本的正规教育,却以苦苦求索的不屈韧劲和顽强的艺术追求精神,打开了通向神圣的艺术殿堂之门,成为第一个以雕塑作品走进巴黎现代美术馆的中国艺术家(《画魂——张玉良传》)。刘苇最突出的特质即是无论在任何艰难境遇下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和追求热忱。在个人婚姻问题上,她尽管没有张玉良那样的落入平康的经历,但同样地有过不幸;在事业上,她也遇到难以想象的阻挠和障碍。然而,刘苇是坚强的。对事业,她是孜孜不倦,倾注全部心血的奉献者!对生活,她是理智豁达,深埋痛苦,不畏艰辛的女强者;对朋友,她是苦心热肠,患难相扶,侠义多情的保护神。她的刚强睿智和不畏困难险阻的拼搏精神,使她成为女中豪杰的代表(《美神》)。梁谷音在任何艰难困苦的条件下,也没有减弱对自己专业的爱。这种爱,不仅使她忍受并原谅了她所挚爱的男子的无义和薄情,以及同行的嫉妒和冷眼,而且经受住了社会给她的种种不公。她既是一个痴情的恋人,更是一个在崎岖的艺术险途上孜孜不倦的攀登者,求索者(《从尼姑庵走上红地毯》)。即使是生活在三百年前,曾落入平康的柳如是,在她身上也体现出一种抗争的力量,奋进的色彩。不可否认,任何人的奋斗都不可避免地带有个人的色彩,都要充分发挥自己的内在潜能和主观能动性,但重要的是这奋斗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正是从这一严肃的审视出发,石楠不仅描写了张玉良、刘苇、柳如是、梁谷音对自身人格的独立和尊严的顽强追求,而且将她们这种追求与祖国和民族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从而为巾帼才女们唱出了一曲曲赞美之歌。为了刻画好这些才女们,石楠首先将她们置于生活于其中的社会的各个侧面中去思考,去描写她们的活动、痛苦和奋争,通过这些色彩斑斓的画面,组成一个个人物命运的长卷,反映出不同时代知识女性的理想、心灵、个性和遭际。对传记小说来说,人生和命运的展示,是作品在读者中发挥教育、认识、审美作用的重要媒介。但人生和命运如何展示,不同的作家自有不同的手段。就石楠而言,她总是让自己作品的主人公在时代汹涌的潮流中升降和沉浮,因而人物命运与时代生活是同步发展的,时代的变迁决定了人物独特的遭遇,而人物独特的命运又从各个不同角度鲜明地反映出时代发展的足迹,两者呈现出一种胶着状态。《从尼姑庵走上红地毯》集中地描写了梁谷音及其一家的命运。从表面看,这个家庭的命运及其变化无不与梁谷音的父亲相关,但实质上却是时代的重大转折所使然。建国初期,梁谷音的父亲因历史反革命问题被镇压,年仅29岁的母亲不得不将几个女儿送人,自己带上一个遗腹子远走他乡。九岁的梁谷音则被浙东一个尼姑庵所收养,她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又给了她走向艺术殿堂的机缘。但在强调阶级成分和阶级斗争的大气候下,她自然被列入另册,不管她多么刻苦,她的艺术多么有特色,她表演多么出类拔萃,她得不到、也不可能得到与别人平等的待遇。因而平等对于她更具有价值,她也就越发奋争——明知是没有平等的竞争,她还要竞争。这就是梁谷音的人生之路。由此我们可以看到,梁谷音的命运与遭遇取决于时代,并鲜明地反映了时代。时代左右着梁谷音的命运,也熔铸了她不甘屈服的倔强性格。石楠传记小说的深沉之处,即在于作者不仅展现了时代给予人物的生活遭遇,而且着力展现了人物在实际生活遭遇中的内心精神历程,这是人物内在的命运历程。在内外两条线的交叉描写中,既表现出个人命运和时代变化相统一的关系,又表现出人物命运中具体生活遭遇和内心精神历程这两条线的发展在大致同一中的不平衡性。一方面,我们看到,人物的具体生活遭遇和精神变异是一致的,生活遭到了坎坷,思想上也经历着坎坷。如梁谷音第一次听到母亲因受父亲的连累要回到乡下去改造时,仿佛有一把钝剪插进她的心,她为母亲的不幸悲伤,也勾起了对父亲的恨。当梁谷音也因父亲的问题不能去参加为中央首长举办的舞会,不能赴港演出,不能演革命战士和正面人物时,她一次又一次地失去了心理平衡,深感低人一等,甚至萌生过不想活下去的念头。另一方面,我们也看到,人物的具体生活遭遇和精神变异又是不平衡的,有时甚至出现反向的运动。当梁谷音的生活遭遇进一步恶化,以至于被赶下舞台,逐出文艺界后,她精神上不但没有垮,反而经历了一个归真返朴的完善、升华过程。她敢于回击造反派对自己的诬蔑,敢于同情被造反派迫害的老艺人,并为他们辩护。后来,她改变了境遇,重新回到舞台,成为群星云集的大上海第一个“梅花奖”获得者,但顺利的生活道路反映到精神历程上,却不仅是昂奋和愉悦,也有沉重和感伤。所以她获奖后并没有即刻回上海去听那言不由衷的贺词,而悄悄回到离别多年的故乡。梁谷音这一形象令人可亲、可信,就因为作者表现了她极富时代特色的复杂而又真实的心灵和遭际,以致于我们回味起来,感到有相类似的经历、感受和体验。正如有的论者所说,二十世纪传记小说的主要趋势之一,是彻底的历史主义。这就是说,在传记小说中,传记思想性格的形成及其行为方式与时代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传记写作者应在这种联系中表现出:传主既受制于特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他(她)对自己所遭逢的时代环境也必作出这样或那样的反应。据此看石楠的传记小说,无疑是贯穿了这一当代创作意识的。与此相关联,石楠传记小说人物塑造的另一特点是:把人物置于特定的时代环境以后,尽量让人物自己表现自己,亦即通过人物独特的行为方式显示人物的个性特征。作为一种写人的艺术,传记小说必须提供能促使人物真正活动起来的时代环境,形成人物不得不如此行动的局势。然而,当这种环境提供以后,还有一个如何使人物行动起来即人物表现方式的问题。黑格尔在《美学》中论述行动与性格的关系时指出:人是靠行动把自己和别人区别开来的。萨特也说过:“人是自己行动的结果,此外什么也不是。”从人具有主观能动性这一本质特性的角度作积极的理解,萨特的话无疑是具有启示性的。人的性格不是靠履历表或宣言式的自我鉴定塑造出来的,只有在行动中才能有最丰富的表现。一方面,性格在行动中展现它与外界的关系,我们由此获得对环境的深度把握;另一方面,环境被体现得愈彻底,性格的内在品格也就获得愈见深度的显示。一般说来,小说艺术中的人物行动或行为方式有两种:一是由作家叙述介绍,一是人物用自己的言行来表现自己。传记小说作家总是把这二者结合起来使用的。但怎样结合,怎样交替使用,不同的作家又有不同的技巧。石楠的惯常做法是:主要通过人物自己的言行来进行人物刻画,必不可少的作家叙述一般不孤立进行,而是巧妙地穿插、交织到对人物言行的描写中去。石楠娴熟地运用这种方法刻画人物,因此,她笔下那些自强不息的女性形象犹如刀削斧劈似的,个性极其鲜明,给人留下了清晰、鲜活的印象。《美神》中的刘苇,一生追求光明,追求进步,全身心地投入了她所热爱的美术教育工作,“文化大革命”中却被打成“走资派”、“叛徒特务”,挨了十年的斗。按理说,她应该接受教训了。可她不!她得知中国新华书店总店到了一批外国印的图书资料,其中有大量的中国画册、西洋画册和日本印的中国古代名画,便决心买回这些资料。有人劝她吸取十年浩劫中批她“搞封资修”的教训,不要去冒这个风险,她却回答说:“即使再挨批,我也不怕,活了80还不够?”为筹集买这批图书的外汇,她先是打通财务处负责这项工作的女“牛友”的关节,接着通过过去的老上级老朋友找到省分管这笔款项的负责同志。她几乎是死皮赖脸地缠着人家,诉说、宣传这批图书资料对发展美院的意义。人家被她缠得没法,只得破列将各校冻结的外汇批给了她。当这笔钱转到学校帐户后,她怕领导动用去买车,先到国画系,又逐次去别的系科,发动学生联合上书学校领导,要求买回这批图书。她听说买小车的借口是为接送老教授,又走访了许多教授,把情况告诉他们,教授们也都支持买书。于是买书的呼声形成了一股压倒的优势。刘苇认为时机已到,这才去找学校领导,领导果然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她的要求,把这笔款子转到了书店。人用行动说明自己也创造自己。我们在感受、理解刘苇这一形象时,印象最深的正是她的这些行动。人家说她是“不接受教训的老太”,她确确实实用自己的行动表明了这一点。她一生好胜、好强,坚韧不拔,刚直不阿,无不是“自己行动的结果”。让人物“自己表现自己”,当然并不仅仅指人物的外在行动,石楠是把人物的“心理活动”也包括其中的,并以此作为刻画自强不息的女性的重要一环。著名诗人海涅说过:“能够让主人公自己说明、表现他的情况,尤其是内心的情况,较之作家用自己的话来评述远为接近史诗。”石楠正善于捕捉人物在特定环境下微妙的心理活动和人物间的心灵冲突,进而以此来刻画人物的个性特征和精神风貌。《画魂》写张玉良不堪忍受封建势力的压抑和蹂躏,决定二度出国时,内疚和憾事一起涌上她的心头。她后悔自己没有实践赎出风尘中的知己小兰的诺言,不知她如今可还活着?她担心恩师洪野先生家的生活将怎么办?学生苏晨上美专的学费谁来负担?她为来不及告别敬爱的刘校长而呼喊他在哪里,也为赞化对自己的决定是支持理解还是根本不同意而心绪不定……这一连串的问号撞击着张玉良的心弦,将此时她那割舍不断的师生谊、故园情表现得真真切切。更耐人寻味的是,张玉良还平生第一次原谅了她的舅舅,想到他当初卖了她,是出于生计无奈,并且后悔前年向他宣布“不想再见到他”这话说得太重了。人在思考问题时,自然有一番功利的权衡;然而,当一个人对时代的变迁,世相的复杂和人生的艰辛有了更深的理解以后,他(她)或许更宽厚,更清醒,甚至可能将愤恨与怨怒转化为一种哀伤和痛苦,一种忧患深广的感喟和咏叹。因而这锲入心灵的一笔,透视出张玉良这个弱女子在人生的风浪中经历了怎样的心灵炼狱,揭示出故土、故人对于她是何等强烈的生命指令!石楠让人物自己表现自己,乃是现实主义艺术的一种独特表现形式,它构成了石楠传记小说的一个基本品格。当然,这种表现形式只有用于表现深厚的思想内容时,才能产生艺术的感染力量。石楠是深知这一点的,她不满足于仅仅显现人物的一些表面的思想品质和习性特点,而往往从人生态度和生活情致的角度,去挖掘人物精神世界中一些更深刻、更本质的东西。石楠始终真诚地唱着这一支巾帼才女的赞歌,她将她们身上那些闪光的精神品质通过美的旋律作用于读者。朱自清先生说:“最宜于艺术的国土的,物中有杨柳燕子,人中便有儿童和女子。”的确,儿童的天真烂漫,女子的温柔多情,是文学抒写不尽的题材。然而,如果仅仅着眼于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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