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气推定的标准与方法

平气推定的标准与方法

平气是指五个运动的气的和平，不超过或排除。《素问·六节藏象论篇》说:“帝曰:平气何如?岐伯曰:无过者也。”平气产生的机制,当如张介宾《类经图翼·五运太少齐兼化逆顺图解》所说:“运太过而被抑,运不及而得助。”但其具体的推算标准与方法,《内经》与后世有所不同,大多需借助于纪年、纪月、纪日、纪时的干支,依据五行的属性归类以及相克关系来确定。本文拟通过分析平气的推算标准及方法,以探讨运气学说的科学性问题。1判断标准方面,建议分为“至而至者也也。”平气推算的标准与方法,古今医家的认识并不一致,有粗疏、详细之别,甚或相互乖谬。就其标准而言,《素问·六微旨大论篇》曰:“至而至者和;至而不至,来气不及也;未至而至,来气有余也。”即以气候与节气是否对应为判断标准。后世学者较少言此,大多运用五行理论,以太过者被抑、不及者得助为判断标准。由于五行与十干配合后,只能形成5个太过与5个不及之间的固定模式,而没有平气之年。因此,平气的推算都是以岁运的太过、不及为基础,根据五行理论寻求相应的制约或资助的因素,具体推算方法可概括为以下两个方面。1.1乙酉、乙酉年,岁运本为金运在岁运不及之时,若司天之气的五行属性与之相同而得助,则变为平气,此称之谓“同化平气”。如乙卯、乙酉年,岁运本为金运不及,因卯酉阳明燥金司天,金运不及得到同气相助而变为平气。或岁运不及,恰遇年支的五行属性与岁运一致,则同气相助而成本运平气之年。或岁运不及之年,凡年干与交运的月干、日干或时干的天干化五运相符合,则得其同气相助而成为平气,此称之谓“干德符”。1.2兼化平气之年在岁运太过之时,若被司天之气所克制,同时司天之气因克制岁运之气而自身气化力微,结果司天之气克而不胜,反被岁运之气所齐,共同表现出岁运平气,此称之谓“齐化平气”。如戊辰、戊戌年,岁运为火运太过,辰戌太阳寒水司天,水克火,故火运太过变为火运平气。或在岁运不及时,恰遇司天之气为其所胜,岁运本当克制司天之气,因其不及,反被司天之气克制,则司天之气变为一岁气化之主,代岁运而行政令,从而产生司天之气所化的岁运之平气,此称之谓“得政平气”。如乙巳、乙亥年,岁运为金运不及,巳亥厥阴风木司天,厥阴风木反克岁运,而代行岁运之政,于是金运不及之年变成了木运平气之年。或在岁运不及时,恰遇司天之气为其所不胜,则司天之气乘岁运之气,废其政而自立,从而产生司天之气所化的岁运之平气,此称之谓“兼化平气”。如己巳、己亥年,岁运为土运不及,巳亥厥阴风木司天,风木乘土,兼并土运之气化,于是土运不及变成了木运平气之年。另外,杨力还提出了次平气年的概念,主要包括运不及得在泉之气相助形成的平气年,运气相临(运气生克)关系形成的平气年,以及类岁会平气年(即岁运与岁支五行属性相同,但岁支不在五方正位的平气年),认为其气候平和程度不如正平气年,故名之曰次平气年。2科学分析与平气计算2.1泉之气同化同岁会从上述可见,运气平气的推算除着眼于值年干支及交运的月干、日干或时干的天干化五运关系外,大多从五运与六气的关系来判断,人为地规定“气运有盛衰之殊,年干有太少之异。阳年曰五太,因其气旺有余也;阴年曰五少,因其气衰不及也”(《类经图翼·五运太少齐兼化逆顺图解》),然后根据岁运与司天之气、岁运与年支的五行方位、岁运与交运的月干、日干或时干的两两之间的关系来推论。但《内经》论运气同化的关系有天符、岁会、同天符、同岁会、太乙天符等五种类型,只明确指出岁会为平气,《素问·六微旨大论篇》曰:“木运临卯,火运临午,土运临四季,金运临酉,水运临子。所谓岁会,气之平也。”根据此论,则岁运之气与岁支的方位、时季五行属性相符合即为平气之年,并未涉及岁运十干的阴阳太少。若以此例,则似乎岁运之气与司天之气的五行属性相符的天符年也应该为平气,因为司天之气本由值年年支所派生。《内经》中涉及岁运十干阴阳太少的有两种情况,即岁运太过之气与客气在泉之气相合而同化的同天符,以及岁运不及之气与客气在泉之气相合而同化的同岁会,并将既是天符又是岁会的年份称之谓太乙天符,但均未对其运气的太过、不及、平气做出明确的判定。张介宾《类经图翼·五运太少齐兼化逆顺图解》曾指出:“若太乙天符、岁会、同天符、同岁会,则其符会,虽皆曰平气,然而纯驳固自不同,逆顺亦有轻重。”把岁运与气“符会”,也作为平气的主要条件。刘温舒《素问·入式运气论奥》则云:“其不及之岁,则所胜来克,益运之虚也,则其间自有岁会、同岁会,亦气之平也。”认为同岁会六年都属于平气。对此,王玉川依据“太过者被抑、不及者得助”的平气标准,详细分析了天符、岁会、同天符、同岁会与平气的关系,发现岁会八年中只有己丑、己未、乙酉三年与“岁运不及而得助”的原则相符,可以构成平气,天符十二年中丁巳、丁亥、己丑、己未、乙卯、乙酉六年为岁运不及得司天之助的平气,同岁会中也只有一半符合平气,因而认为在天符、岁会、同天符、同岁会的范围内,平气的理论和推算方法是相当紊乱的。同时,他还对干德符与平气的研究发现,以1840年至2050年的210年来说,年干与大寒所在月月干全不符合干德符的原则;推算了1864至1923年60年间大寒的日干与年干,符合干德符者仅有四年;至于交大寒节气的时干,推算极为麻烦,虽天文历算家也难免发生误差。而从任应秋《运气学说》所载“六十年运气交司表”可知,凡逢子、辰、申年,其初运之交司时间为大寒日寅初初刻;逢丑、巳、酉年,其初运之交司时间为大寒日巳初初刻;逢寅、午、戊年,其初运之交司时间为大寒日申初初刻;逢卯、未、亥年,其初运之交司时间为大寒日亥初初刻。其交司规律为逢年支为阴之年,其初运之交司时支也属阴;逢年支为阳之年,其初运之交司时支也属阳。那么,按照阳干配阳支、阴干配阴支的干支阴阳同类配属规律,则不可能出现年干为阳而时干为阴、年干为阴而时干为阳的情况,换言之,不可能呈现出年干与时干阴阳相合的干德符现象。也有人已经注意到当代学者所列举的平气之年的年份各不相同,且理论依据也很不统一,并认为对一种事实的解释既然可以有多种,那么其中任何一种都不可能是绝对真理,它们都不过是在平气之年这个结果出现后追寻其原因的各种可能性的解释或说是猜测。除上述所揭示的问题外,实际上还存在许多内在的逻辑矛盾,如就司天与在泉之气而言,各主半年的气候变化,如果岁运不及得司天之气相助、岁运太过得司天之气相克为平气,那么岁运不及得在泉之气相助、岁运太过得在泉之气相克能否转为平气?五行的同行相互资助可以转化为平气,那么五行之间的母子相生能否转为平气?干德符中干与干相合可以使岁运不及者变为平气,那么干与干相克能否使岁运太过者转为平气?支与支相合、支与支相克是否也能转为平气?平气推算只考虑了岁运与司天之气、岁运与年支的五行方位、岁运与交运的月干、日干或时干的两两之间的关系,如果将岁运与司天之气、年支五行方位,乃至在泉之气四者结合推算,其结果又当如何评判?诸如此类的问题,恐怕都是运气学家难以回答的。故即使如博学之张介宾,也只好在《类经图翼·五运太少齐兼化逆顺图解》中感叹说:“且司天既有临遇?在泉岂无临遇?天地既有临遇,六步岂无临遇?玄理无穷,一隅三反,贵在因机推测也。”2.2支日—平气推算的科学依据分析干支作为一种标记时间、方位乃至生命活动过程的符号,利用其所标记的年、月、日、时干支及其关系来推算气候之正常与否,势必要涉及干支纪年、纪月、纪日、纪时的科学依据的问题。那么,从干支纪年来看,一般认为发源于岁星纪年,经过太岁纪年演变而来,岁星的公转周期是11.86年,而不是12年整,岁星在天空的运行每年要走一次多一点,经过约82.6年后,就要超1次,因此后世行用的干支纪年已经与岁星无关,那么以纪年干支为起点推算气候变化,无疑就丧失了天文学的依据。柯资能等通过考证认为,由于春秋战国时代的所有岁星天象纪年资料都遵守严格的12年周期,而无视天文实际。这说明所谓的岁星纪年是先秦星占官员为了解释当年发生的重大事件,以12年周期的纪年方法为基础结合具体天象的术数转译,不具有历法纪年功能,干支纪年起源于岁星纪年的说法是错误的。更说明干支纪年缺乏天文学的支持。从干支纪月来看,春秋时代已以十二支纪月,月支本为北斗七星的斗柄指向,即斗纲所建,因而月支当初具有天文意义,后世因此也将干支纪月称为“月建”,如正月斗柄指寅,称为正月建寅。战国、秦汉时期盛行三正论,即夏历以建寅之月为正月,商历以建丑之月为正月,周历以建子之月为正月,其实质是春秋战国时期不同地域采取的不同历日制度。汉武帝太初历正式通用建寅制,即以建寅之月为正月,一直沿用至今。在干支纪月中,各月的月支是固定的,按正月建寅的农历推算,一月为寅,二月为卯,三月为辰,四月为巳……十一月子,十二月丑。每一个月支都有相应的太阳周年视运动位置,因此,即使由于岁差的缘故导致后世的月支与斗柄实际指向不符,但月份仍有其天文学意义。月干与月份的配属不固定,随年而异,五年一周期,月干本身不具备天文意义。用干支纪日的方法比干支纪年、纪月起源早,至迟在殷商时代已是普遍采用、成熟的纪日法。殷墟甲骨文已有大量干支纪日的记载,据考从春秋鲁隐公3年(公元前720年)二月己巳日纪至清宣统3年(公元1911年),计2600多年未间断,是世界上最长的连续纪日资料。干支纪日不受回归年、太阴月、节气(太阳历)等限制,因而干支与其所表示的日之间不存在天文意义,或者说日干支不能反映任何天体运行的位置或状态。干支纪时起源较晚,原来是单用地支纪时,十二支纪十二辰,时支具有天文学意义,反映太阳的周日视运动位置。后来与天干相配合,时干则不具备天文学意义,随日干而异,五日一周期。分析上述平气推算方法之间的矛盾产生的原因,正在于干支作为一种标记时间、方位的符号,大多不具备相应的天文学依据,而其阴阳属性划分则完全从其排列之奇偶进行归类推定,与干支所代表的时间和方位无关。因此,依据天干的阴阳属性推论岁运的太过、不及,再以纪年、纪月、纪日、纪时干支五行属性及其所标记的方位、时季、六气等与岁运的关系,来推算运气的平气,无疑带有显著的古代数术的色彩,而不可能得出任何正确的结论。大概正由于此,有学者指出,平气之年决定其推算方法,绝不是由推算方法决定平气之年是否出现,观察运气的应时而至是推算平气之年的较科学、准确的方法,但又认为运气推算方法在当代仍有一定应用价值,则不知其所指何云!更有人从实践是检验一切真理的唯一标准出发,认为远在甲骨文时代即已有完整的干支纪时,说明干支周期已经经历了几千年的考验。如此论证,则龟卜、占筮、星占等数术,似乎也因历经几千年而具有科学价值了。当21世纪大气科学充分利用现代化的科学技术手段,如卫星遥感等现代化探测手段、先进的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学科成果和方法以及超大型计算机等先进的计算工具和先进的信息网络通讯、GPS技术等,从气圈、水圈、生物圈、冰雪圈和岩石圈的相互作用来研究发生在大气中的各种运动和过程(包括物理的、化学的和生物的过程),并把这些复杂的动力的、物理的、化学的、生物的过程变为数值模式,从而可以在计算机上模拟和预测这些不同时空尺度大气状态的变化,同时开展诸如CLIVAR(气候变化与可预测性)研究计划、GEWEX(全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