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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伯娃》《采薇》赏析

“国家最重要的事件是崇拜和军队。”。当我们的祖先建立起自己的部族家邦时,战争便如影随形般介入到人们的生活中,不管人的意愿如何,战争似乎是不可避免的。由此,中国文学的光辉起点——古朴的《诗经》中便有了征人深沉的叹息、有了思妇不干的清泪,从而奏响了几千年历久弥新的相思序曲。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无论何种战争,都有其残酷性、破坏性。而它首先破坏的是军人自身的家庭生活。一旦他们踏上征程,留守家中的妻子便立即被抛入无边的孤独与恐惧之中,那种怀恋与思念永远充满着深切的不安和忧虑,等候丈夫归来便成为她们精神生活的全部。《卫风》等八首《伯兮》便唱出了无数思妇的心声: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这首诗歌以思妇内心独白的方式,倾吐了对从军丈夫痛切的思念,其情持久炽烈,感人至深。孔颖达《毛诗正义》释其题旨为“卫宣公之时,蔡人、卫人、陈人,从王伐郑伯也。为王前驱久,故家人思之。”年轻的女主人公依恋英俊又勇武的丈夫,而他却一去经年,归期遥遥,怎不令人愁思百结,牵肠挂肚呢!大凡相爱的人总爱忆起恋人在自己心目中最光彩动人的那一刻。这位思妇总也忘不了丈夫刚刚从军时的模样:“伯兮揭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手执丈二长殳,担任着先锋官的勇士形象。女子对自己英姿勃勃的丈夫充满崇拜敬爱之情,爱之愈深,思之愈切,而思念也使其心中的爱人更加伟岸光采,因为那形象已罩了一层爱的光环。行军打仗,风餐露宿,又有几个将士能衣洁领净、容光焕发呢?与其说女子不知,不如说她是不愿去设想丈夫疲惫憔悴之状。这不禁令人想起杜甫在《月夜》中对妻子的描绘。乱世之中,饿殍遍野,他寄居在鄜州的家室是“妻子衣百结”、“垢腻脚不袜”(《北征》),而他笔下的妻子却是“香雾云鬟湿,清晖玉臂寒。”后人评曰“语丽而情悲”。思念是从丈夫离家的那一刻便开始了。“自伯之东,首如飞蓬。”昔日娇媚的女子渐已蓬头垢面,一个“自”字,暗示了别离己久,女子无心梳洗如云的青丝、任其零乱成一蓬野草。“岂无膏沐,谁適为容!”语气由首章的平缓叙述一变而为激切的反问。是啊,美丽是展示给“悦己者”欣赏的,而今,“悦己者”已经离去,还有何心境,又有何必要去梳洗整妆呢!主人公因思恋丈夫,忠于爱情而懒于梳妆成为后世情诗最典型的表达方法。如: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徐干《室思》)自从别君来,不复着绫罗。画眉不注口,施朱当奈何。(晋乐府诗《清商曲辞·攀杨柳》)而太原女子的《寄欧阳瞻》则变化方式,意念实一:“自从别后减容光,半是思郎半恨郎。欲识旧来云髻样,为奴开取金缕箱。”诗中的主人公皆因思恋而无心他顾,而这种对自身美的忽略也表明了女子对爱情的忠贞不渝,其外形之丑恰恰衬出其心灵之美。岁月流逝,相思的痛苦日日加剧。“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朱熹注“其者,冀其将然之辞。冀其将雨,而杲然日出,以比望其君子之归而不归也。”(《诗集传》卷三)独守空闺的思妇时常伫立门前,搜寻着丈夫的身影,然而每次都象盼望甘霖雨露却只有炎炎烈日般事与愿违。长久地期待,深深的失望,更夹杂着对无法料知的未来的忧惧,给女子的内心带来了难以排遣的哀伤。对于古代妇女来说,丈夫是自己的一片天。完整的家庭便是她们幸福的唯一来源。一旦家庭破裂,人生便被彻底毁坏了。所以,思妇的焦虑便格外深重了。诗篇的末章继续抒发相思之苦,但故作缓和语,“焉得谖草,言树之背”,语气中少了激切。久思不至,思妇希望用忘忧草来解脱相思之痛,终究不过幻想而已。“愿言思伯,使我心痗”,重聚之期难待,相思亦绵延不绝。诗文的后三章以波澜起伏之势展现了思念带给女主人公由形而心的伤痛。方玉润在《诗经原始》中评曰“此诗室家之怨切矣。始则‘首如飞蓬’,发已乱矣,然犹未至於病也。继则‘甘心首疾’,头已痛矣,而心尚无恙也。至于‘使我心痗’,则心更病矣,其忧思之苦何如哉!使非为王从征,胡以至是?”对思妇遭受的痛苦寄予了深切的同情。古往今来,由于战争使得无数家庭破裂,女子们情感无所归依,苦于相思,和着辛酸血泪谱写着一篇又一篇闺中怨曲:有的向夫君发出“君子于役,苟无饥渴”的询问;有的惦念丈夫“苦战应憔悴,寒衣不要宽”(白居易《闺怨词》);更有才女执笔直抒思夫之痛:“夫戍边关妾在吴,西风吹妾妾忧夫。一行书信千行泪,寒到君边衣到无?”(《全唐诗·寄夫》陈玉兰)无论是华堂贵夫人还是村野农妇,对于丈夫的思念都是同样深挚痛切,念其苦,忧其寒,更恐其不还,流淌于诗行中,便以其哀怨缠绵显示出独特的魅力。战争使思妇们独守空闺,望穿秋水,而前方的征人更是思亲盼归,忧心如焚。当他历尽艰险终能解甲生还时,遥望乡关,回首边塞,那艰苦的军旅生活,激烈的战斗场面,无数次引颈盼归的急切,怎不令其有感于心而诉之于外呢?《采薇》就是三千年前这样一位久戍之卒在归途中的追忆唱叹之作。全诗六章,分三层。前三章为一层,均以“采薇”开头,以重章叠词申意,反复吟咏,循序渐进,突出了“出戍之时,采薇以食,而念归期之远。”(朱熹《诗集传》)首章以“采薇采薇,薇亦作止”开篇,“采薇”既是起兴,又是征夫战地生活的实况。薇:野豌豆苗,一说巢菜。多年生草本植物。冬天发芽,春天长大。“多年生”暗示着这场战争已历时多年,薇菜已不知几度由青而黄,又黄而返青。在广漠荒瘠的边塞,冷峭的寒风中,士兵们在经历了生死拼杀后的间隙,为填饱肚子,蹲在野地里揪着刚刚破土而出的薇菜,怎能不怀念温暖的家呢?这缺衣少食、孤独清苦的戍边生活何时才能结束啊。“曰归曰归,岁亦莫止”,总是说快是回去了,转眼又是年残岁底,依然在这里采薇充饥。面对无穷止的乡思苦痛,士兵们不禁要去寻找这苦痛的症结所在——“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验狁之故”。《汉书·匈奴传》中记载“(周)懿王之时,王室遂衰,戎狄交侵,暴虐中国。中国被其苦。诗人始作,疾而歌之曰‘靡室靡家,猃狁之故。岂不日戒,猃狁孔棘”。戍卒们远征他乡、是因猃狁之患;戍地不定,是因战事频仍。为国而战,士兵们劳而无怨,但是那无处不在无所不至的乡愁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日趋强烈。看着春风中摇曳的薇菜,想到家中的老弱妇孺在地里手拉肩推、勉强耕耘,亦或已经是“伊威在室,蛸在户。町疃鹿场,熠耀宵行”的荒凉,每念及此,怎不让征人“忧心烈烈”!因为战事频繁,戍地不定,无法给家人捎一声深情的问候。后方妻儿老小衣食无依,前方征人更是生死难料,在思家无可抗拒的穿透力面前,士兵们肝肠寸断。又是一年小阳春的时候了,“曰归曰归,岁亦阳止。”思乡之痛、出征之苦和战事之多,全都压在了征人的身上,所以才会有那一声振人心魄的悲叹“忧心孔疚、我行不来”——我忧伤得心都要病了,看来这次出征我是无法活着回去了!忍饥挨饿、辗转迁徙,时时有生命之虞的戍卒们想家想得郁结成病却无法向回乡的路迈开一步,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哀!诗文的前三章以复沓的形式,或动一字,如薇菜由“作”到“柔”至“刚”;或更一句,如“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进而“忧心孔疚”,层层推进,展示着久戍给征人心灵造成的日益深重的痛苦。而这其中又交织着为国赴难的责任感。这和恋家思亲的个人情是两种互相矛盾又同样真实的思想感情,构成了全诗的情感基调,只是在不同的章节各有侧重。四、五章追述征夫行军作战的紧张生活,写出了军容之壮,戎备之严。情感由前三章的低徊沉郁一变而为昂扬高亢,全诗的气势为之一振。这两章四句一意,可分四层。诗人先是自问自答,以“维常之华”兴起“君子之车”,流露出身为军人的自豪感。接着围绕战车用烘云托月之法描写了威武的军容和高昂的士气:“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用驾车战马的高大健壮现出将士们饱满的战斗热情和每战必胜的信念。紧接着描写了在战车的掩护和将帅的指挥下,士卒们紧随战车冲锋陷阵的战斗场面:“驾彼四牡,四牡。君子所依,小人所腓”。既而写到将士的装备,“四牡翼翼,象弭鱼服”。诗人始终没有直面刀光剑影的厮杀场面,而是通过武器装备的精良、戍卒们夜不解衣来侧面烘托出“岂不日戒,猃狁孔棘”的边关形势,也再次点明了久戍难归的原因。诗中所表现的征夫的心情是复杂的:他既感到征战的艰苦,又有着思家的忧愁,同时还有服从王命的忠心,抵御外侮的爱国心。为国、为己两种意识矛盾交织着,在其内心又构成了新的痛苦。笼罩全篇的情感主调是悲伤的家园之思。当征夫侥幸生还,终于踏上了无数次梦牵魂绕的返乡之路时,抚今追昔,如何不令人百感交集!“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征人忆起当初和家人挥泪话别,正是春意和暖、柳絮飞扬的时节,而今解甲还乡却是寒风呼啸、雪花纷飞,归心似箭的人儿在泥泞的道路上踽踽独行。是喜?是悲?亦或更多的是涩涩的酸楚?正如方玉润所评“言归途景物,并忆来时风光,不禁黯然神伤。”征人长途跋涉、又饥又渴——“行道迟迟,载渴载饥”,而“迟迟”似乎还包含着他对父母妻小的担忧,一别经年,生死存亡两不可知、必然会有“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宋之问《渡汉江》)的心理。此时的征人既有往事不堪回首之苦,又有前途难以预料之悲。种种忧伤在这雨雪霏霏的旷野中无人知晓更无人安慰,——“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全诗便在这孤独无助的叹息中收束。这个归乡的戍卒。没有凯旋的荣耀、更没有衣锦还乡的欢畅,有的是含蕴于诗行间沉沉的忧思。未章“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四句成为历代诗评家公认的佳句。刘勰在《文心雕龙》中说“‘依依’尽杨柳之貌”,“以少总多,情貌无遗矣。虽复思经千载,将何易夺。”“杨柳依依”的意象一经创造出来便有了强大的生命力,它既生动地描摹出柳枝婀娜之姿,又似含有不舍之情。所以用“翩翩”“飘飘”都无法达到“依依”这种风神俱佳的效果,以柳来表惜别之意便成为后世诗人常用的意象。如“袅袅古堤边,青青一树烟。若为丝不断,留取系郎船”(《江边柳》雍裕之)“城外春风吹酒旗,行人挥袂日西时。长空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杨管别离”(刘禹锡《杨柳枝词》)李商隐更是以爱柳咏柳闻名于诗坛。千条柳丝轻盈飞舞,且柳与“留”协音,牵动着诗人的离愁别绪,自然就赋予其缠绵多情、惜惜依人的涵蕴。“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四句诗不仅写景状物,生动形象,更重要的是它创造了“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王夫之《姜斋诗话》)的诗歌美学境界。当初征人被迫离乡经历着生作死别之痛,路边杨柳愈是娇柔可爱就愈衬出征人内心的悲苦——以乐景衬哀情,哀更甚矣。反之亦然。故能起到“一倍增其哀乐”的艺术效果。杜甫在《哀江头》中便运用了此种手法,“江头宫殿锁千门,细柳新蒲为谁绿”,羸得“接《三百》,冠千古”的赞誉。《伯兮》中的思妇与《采薇》中的征夫并非一对夫妇,造成他们与亲人分离的也并非同一场战争,然而他们却代表着无数因战争而受相思煎熬的人们。这种忧于国事又苦于相思的矛盾渐渐成为后代征戍诗表现的共同主题。如汉乐府《十五从军征》通过一个“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的老兵之不幸揭露了当时兵役制度的黑暗。而《悲歌》更明言“欲归家无人”只能是“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更有妇人欲追随其夫而辗转流徙他乡;“梦见在我旁,忽觉在他乡。他乡各异县,辗转不相见”。曹操的《却东西门行》“戎马不解鞍,铠甲不离傍。冉冉老将至,何时返故乡”,写行军之艰苦和征人怀乡之痛。而《古诗十九首》中更有“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结发为夫妻》)写出了夫妻间“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的脉脉深情。到了唐代,征戍诗空前兴盛,特别是盛唐“边塞诗派”诗人高适、岑参、王昌龄以及王维、李白、杜甫等所创作的大量征戍诗,既有抒发从军抱国、建功立业的豪迈情感,也表达了征人思乡过和平安定生活的渴望,如王昌龄《从军行》其四;有的既歌颂抗敌御侮的正义斗争,也批判了穷兵黩武的扩边行径,如杜甫《兵车行》;也有的既抒发金戈铁马、英勇善战获得胜利的喜悦之情,也写了将帅无能、赏罚不均,招致战争失败的郁愤,如王维的《老将行》,高适的《燕歌行》。这些诗全面反映了当时的边塞征戍生活,较《诗经》有很大的拓展,而不变的正是离人思妇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相思情。这些诗人或亲历沙场、或身经乱世.对离人思妇之苦感触颇深,所以才有“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筋应啼别离后。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边庭飘摇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高适《燕歌行》)的慨叹。更值一提的是杜甫的《新婚别》,诗中女子嘱夫“勿为新婚念,努力事戎行”,并且表示“罗襦不复施,对君洗红妆”,其深明大义忍痛送夫与《伯兮》中的思妇何其相似:古代,每逢战乱,老百姓所遭受的苦难往往是相似的,人们的情感是相通的,离人思妇之苦便为历代诗人们吟咏嗟叹,以其悲壮哀婉感动着后世的子子孙孙。细致隽永温柔敦厚纵观世界诗歌的历史,我们可以发现,在《诗经》时期,希腊有《伊里亚特》、《奥德赛》两部史诗,巴比仑有《吉尔加美什》史诗,印度有《摩诃波罗多》等长篇史诗。这些都是描述其民族发展壮大的叙事诗。而《诗经》中除《生民》《公刘》《緜》等少数几篇叙述周部族兴起至灭商的诗篇外,绝大多数都是抒情诗。正如荷马史诗奠定了西方文学以叙事传统为主的发展方向,《诗经》也奠定了中国文学以抒情传统为主的方向。《诗经》中的抒情诗,在表现个人感情时,总体上比较克制因而显得平和。克制的感情,尤其忧伤之情,是十分微妙的。它不像强烈的悲愤和强烈的欢乐喷涌而出,一泄无余,而是委婉曲折,波澜起伏,从而形成了《诗经》在抒情表现方面显得细致隽永的特点。这在《伯兮》和《采薇》中都有很鲜明的体现。《伯兮》中的思妇虽然思念丈夫到了“首疾”、“心痗”的地步,却并未对造成他们夫妻别离的战争发出什么抨击或指责。因为无论一场战争正义与否,从事这场战争的群体及其领导者总要勉励其成员为之付出最大的努力,并使他们及其家人认为自己的付出和牺牲都是有价值有意义的。正如《诗经原始》中所说;“文王之遣戍役,周公之劳归士,皆叙其室家之情、男女之思以闵之,故其民悦而忘死”。所以这位思妇才会为丈夫担当君王的先锋而自豪。虽然美好的青春将在无尽的等候中悄然逝去,但她始终心志如一,这是对丈夫的忠贞,更间接表现了对于国家的忠诚。思妇的感情是克制的,她没有一味抒发自豪之情,那会让人觉得不近人情,也没有指天怨地去控诉战争的罪恶,这也不符合人们的心理。读这首诗、我们能清晰地窥见女子的内心世界:对亲人的强烈感情经过责任感的梳理而变得细致深婉,有很深的哀怨,却并没有激切的愤恨。同样,《采薇》中的征夫没有去指责周天子拆散无数家庭使之饱尝离别之苦,而是反复倾诉思乡之痛,将怨嗟之情归结到猗狁的入侵上;当他回忆紧张的战争场面时,他并没有恐惧之情和侥幸生还的欣喜,而是充满了昂扬向上的进取心、自信心;他没有怨恨统帅把自己象牛马一样驱赶,却反而赞美,“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在家与国之间,他选择了后者。虽然在末章他发出“我心伤悲、莫知我哀”的呼声,但综观全篇,《采薇》与《伯兮》所表达的情感确实“怨而不怒、哀而不伤”,贯穿了《诗经》“温柔敦厚”之旨。由于中国社会历史的特殊性,使得文学长期以来一直是政治的附庸。《诗经》从其编定之时便不是一部单纯的诗集,它一方面是“王者所以观风俗,知得失,自考正”(《汉书·艺文志》)的参照,一方面来和乐以配合礼教化万民,使之“温柔敦厚”。“温谓颜色温润,柔谓性情和柔。《诗》依违讽谏,不指切事情、故云温柔敦厚是《诗》教也”。(孔颖达《毛诗正义》)而朱自清先生更进一步释其深蕴“‘温柔敦厚’是‘和’、是‘亲’、也是‘节’,是‘敬’,也是‘适’、是‘中’”。既是教育人民使民风淳厚,其教化工具——《诗经》当然更需处处体现淳厚之本色。诗本有感而发,就事抒情,“以闻于天子”而起到讽谏的作用。“不敢正言谓之讽“(《文选·甘泉赋》李善注),《诗大序》云“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异,闻之者足以戒”。郑玄注“‘风刺’谓譬喻不斥言,‘谲谏’,咏歌依违不直谏”。以讽谏入诗,自是最婉曲含蕴。因此无论是对上“以闻于天子”,还是对下以教育万民,都需要《诗经》“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怨悱而不乱”。由此再来看《伯兮》、《采薇》的主人公抒发的感情为何这般温婉蕴藉,便不难理解了。一切诗歌的艺术风格都不是无缘无故地形成的。明朗热烈的风格必是情感自由奔放的产物;含蓄委曲的表达,总是感情压抑的结果。“在《诗经》产生的时代,我们的先人在自然条件极为艰苦的黄河流域以宗法制度为核心建立起一个农业社会。这社会为了生存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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