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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清代西南边疆土司档案

土司家联藏本书根据雍正临安县的记载,“雍正八年(1730年),老挝宣布成立长白军。”。如此,则勐弄在清朝初年以前曾隶属于老挝。雍正《临安府志》对此情况记录得不够详细,《滇云历年传》作了较详的补充。《滇云历年传》卷十二雍正八年说:“藤条江外三猛边界猛弄寨长白氏内附。纳之。……并缴铜印一颗,大篆宣慰司印,不知何时何处所得者也。”又光绪《续云南通志稿》卷九十七《土司志·勐弄掌寨世系》说:“始祖本白、昂两姓,传至昂之明,袭老挝镇北侯。雍正四年……母白氏率叔白安赴临安投诚。督抚以远夷归诚,奏设猛弄掌寨世袭。”看来,清朝雍正年间,猛弄土司“投诚归顺”之时,自称原系老挝镇北侯,愿意脱离老挝归顺清朝。于是,临安府建水州知州祝宏立即往上报。而云南“督抚以远夷归诚”,赶快收容以扩大边疆地界,并报请清朝廷批准设勐弄掌寨,以白氏为世袭土官。白氏自称原为“老挝镇北侯”之说,不仅即此载入清代的官方档案文书之内,而且还在勐弄土司家族内部世代流传了下来。1972年5月,笔者曾经到红河州个旧市进行社会历史调查。原勐弄土司白日新的遗孀张惠仙向笔者讲述了有关勐弄土司的历史。白日新逝世,张惠仙实际上成为了勐弄土司,解放后即为哈尼族上层中的团结对象。张惠仙说:“勐弄土司家原来收藏着一本书。……这本书是用古汉文写的,上面记载了勐弄土司家的宗枝来历、土地四至范围、钱粮、户口,等等。还绘有山川河流、民族图像。据这本书上的记载,勐弄土司是从老挝派来守卫边界的,来的年代久了,老挝那边不再来勐弄催收钱粮;中国这边也不知道勐弄的情况,认不得有勐弄土司。……当时勐弄土司的地界仍然管到现在金平县的勐丁。勐丁原属勐弄管辖,……勐弄土司家原来姓昂,……以后……便改姓白。”以上张惠仙所述,与清代的官方记录基本一致,在具体情节上却更为清楚详明。勐弄土司家世代收藏的那本书,看来就是该土司家的档案图册。清代西南边疆各民族中的土司,于清朝初年弃明朝向清朝“投诚”之时,必需上缴明代所授予的印信,然后清朝即以原官授之。随后,父死子代袭,则必须报《亲供册》,载明宗枝来历、土地四至范围、钱粮户口等等,朝廷乃据之以进行勘查,最后才批准承袭。勐弄土司白氏自从向清朝“投诚归顺”之日起,相继承袭的各代土司,都得照规定履行这一套手续。所以,土司家收藏的档案图册,与当时官方的记录是一致的。只是张惠仙的口述,出于看过档案图册后的记忆,与原书文句不可能完全一致。这里的问题是:勐弄土司是否真正充当过“老挝镇兆侯”?勐弄土司管辖的这一片边疆土地曾经属于老挝吗?首先得弄清楚勐弄土司历史上的地域范围。勐弄土司在清初“投诚归顺”之时,不过是一个寨长,所辖居民仅止一百九十。此一百九十户人家的占地面积不会太大,即使该区域当时是地广人稀。从勐弄土司受职后驻地的迁移活动范围,可以窥见其辖境地域。据与张惠仙同时接受笔者访问的原勐弄土司属下的一个姓李的大头目(哈尼族)说,勐弄土司最初驻地在今元阳县第五区的迪博。后来迁驻多沙寨(仍在今元阳县第五区)。又迁勐品(亦在今元阳县第五区)。再迁哈播(今属元阳县第六区)。最后迁驻攀枝花(在今元阳县南部),直到解放前夕仍驻攀枝花。显然,勐弄土司的管辖区域,正是在其先后迁驻的这些村寨的周围地带。这一片地方在今元阳的南部。攀枝花东南不远便与今金平县交界,又东南不远便至金平县属的营盘街,即原勐丁之所在;攀枝花西南近今绿春县界处为哈播,是勐弄土司辖境的西南边缘。勐弄土司的东南部直到今金平县南部边境的勐拉一带,明朝以来均明确隶属于云南临安府;勐弄土司的西南部即今绿春县一带,明朝至清朝初年皆属云南元江府。则勐弄土司辖境与老挝北部地界远不相连,何得而充当“老挝镇北侯”?然而,勐弄土司自其向清朝“投诚归顺”之日起,言及自己领地的四至地界,硬说南部与老挝相连接,反应在清代编写的《云南通志》内。光绪《续云南通志稿》卷97《土司志·勐弄地界》说:“东至勐丁三柯河界六十里;南至黑江接老挝界二百里;西至元江州界五十里;北至纳楼打鹊山界三十里。”这个四至地界范围,是从雍正八年“投诚归顺”之日起,直到光绪年间修《续云南通志稿》之时,都不曾稍有改变。然而,勐弄土司辖境的南部,即今绿春县东南部境外直濒黑江两岸地带,还在乾隆六十年(1795年)之时,见于明确的记录,已经是纳楼土司的管辖防守区域(见道光《云南通志》卷一〇七),雍正八年勐弄土司“投诚”之时已经是这样了,则勐弄土司辖境的南部并不与老挝的北部边境地界相接。光绪《续云南通志稿》所说勐弄土司“南至黑江接老挝界二百里”,显然是勐弄土司最初“投诚归顺”时向清朝廷上报的材料,直沿袭至光绪年间不改。勐弄土司既然自称在“投诚归顺”之前,系“老挝镇北侯”。那么,它的辖境的南部自然要与老挝的北部相连。不如此,清朝廷怎么会相信勐弄土司原系老挝镇北侯呢。当时清朝在云南的官吏对边疆地理情况不甚了了,因而勐弄土司怎么说便怎么信。直到道光年间编写《云南通志》之时,还把黑江说成是澜沧江下游。雍正年间还不了解黑江流域的边境情况,是可以理解的。事实上至少在清朝初年之时,勐弄土司的辖境南部地界已经远不与老挝北界相涉。《滇南界务陈牍·普界陈牍·勘界委员段之屏禀》说:“孟宾,亦曰勐宾,夷名勐聘,北距勐烈(今江城)约二百里,有上、下二寨,上属勐乌(在今老挝丰沙里省北部,时属云南),下属南掌(即老挝)沙约地,中隔以马小河,河尾石崖旧刻元江、勐乌、勐赖、南掌四处交界字样,今已全泐。”这是光绪年间中、法勘界时中、老部分边界状况。所说以马小河畔石刻字样“已全泐”,则刻石时间至少在清朝初年勐弄土司尚未“投城归顺”之时。按,以马小河,今地图或写作意马河,在今越南莱州省西北角的越、老交界处。以马小河畔石崖志界之处是元江、勐乌、勐赖、南掌(老挝)四交界之地。即今越南莱州省西北角的越、老交界地带。此地带之北属元江府,西属勐乌(勐乌当时属普洱府),东属勐赖(勐赖的北部属临安府,南部属越南莱州),南属南掌即老挝。勐赖土司之地跨于今越南莱州省境内的黑江两岸,明朝中年以后,黑江南岸之地属越南,北岸地仍属云南临安府。嘉庆《重修一统志》说:“元江州,……东南至交趾(今越南)、老挝界一千三百四十里。”此乃明朝末年至清朝初年的状况。其时,元江府的东南部边境直与越属黑江南岸的勐赖地及老挝的东北部边境相接。而勐弄土司的辖地还远在此交接地带的东北部,并不与老挝的北部地界相连接。道光《云南通志》卷107说:“乾隆六十年(1795)夏,旧南掌王后裔召温猛,因本国人有谋害意,逃至烈吗渡求入,经(纳楼)土司普泽堵禦而去。谨案,以上临安沿边与南掌交界事”。烈吗渡在今绿春县南部境外,越南莱州省西北角的黑江北岸,清朝乾隆年间已经是临安府纳楼土司的防守区域,明朝末年之时属元江府。勐弄土司的领地亦远在此地带之北,并不与老挝的北部边境相连接。勐弄土司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越过元江府东南部边境去附属于老挝而充当“老挝镇北侯”。勐弄土司之地与红河以南、黑江以北的一些小土司区共同组成“十五勐”,自明朝以来,一直属于临安府管辖。嘉庆《临安府志·土司》说:“十五勐者,《临安府志》曰:诸猛地,东界开化(按开化府,今河口县及金平县东部一带,清初皆属开化府),南界交(越南)、挝,西界溪处(在今红河县境内)、纳楼、纳更(在今元阳县境内),纵横四百余里,明初为沐氏勋庄。……诸勐与建水相连,因归建水。……《旧志》仅载三勐:曰勐剌(在今金平县南部)、猛丁(今金平西北之营盘街)、猛梭(今越南莱州省东北之封土)。由猛丁分管者有猛赖(在今越南莱州北部的黑江北岸)、猛蚌(在今越南莱州省黑江西北岸)、次桶坝(在今金平县西南)。同猛刺投诚者有五亩、五邦(在今元阳县北部的红河南岸)。此外,如者米、猛弄、马龙,综计《旧志》所载三猛、益以八猛,盖十一猛云。……”“十五勐”包括勐弄在内,既然自明朝初年以来即为世守云南的沐英家族的勋庄,则勐弄并不曾为“老挝所属”,白氏或昂氏也都并不曾充当什么“老挝镇北侯”。“十五勐”之地,当其在明朝时期为沐氏勋庄之时,沐英家族并不曾直接派管庄人员前往经营,只是通过各猛头人收交钱粮而已。这一来,地方实权仍操在当地各民族上层分子的手中,沐英家族和云南官吏对各勐内部的情况既不了解,于其内部事务也并不曾加以干涉,只要各勐的民族上层按期交齐钱粮就行了。各勐的民族上层仍然是当地世袭的土司。在这种社会环境下,各勐的民族上层便成了土皇帝。只要有机会,他们之间便会互相兼并扩张,或关起门来称孤道寡。所以《临安府志》说,“自前明归附迄于今不贰者,则有宗哈、瓦遮、斗岩、阿土水塘四猛”。那么,其余十一猛都曾经发生过叛乱兼并和摇摆,包括勐弄土司在内。宗哈等四猛地域靠内,临安府的官吏对他们易于控制,所以“自前明归附迄于今(嘉庆年间)不贰”。其余十一猛的地域在边境,临安府的官吏对它们难于深入控制,天高皇帝远,当地的土司们难免任所欲为。勐弄土司之所以自称原“系老挝所属”,曾经充当“老挝镇北侯”,原因正应该从此中去寻找。明朝后期之时,云南边疆土司之间叛乱纷争的事件是很突出的,只要翻开《明史·土司传》一看便很清楚。勐弄土司在明朝时期还挂不上号,不见于典籍。但在明朝后期的纷乱狂涛中,趁机起而在边疆进行割据自保,则是可以肯定的。勐弄土司企图就此在云南南部边境成为一个不受任何力量牵制的小土皇帝,闭关自守以保全自己的利益。当清朝军队进入云南之初,云南边境各民族中的土司见势,都纷纷向清朝廷“投诚归附”,交出明朝时期的土司旧印,换取清朝的新印。勐弄土司东南部接近边境的勐丁土司早已经“投诚归附”了。雍正《临安府志》即说:“顺治十五年(1658),沐氏勋庄勐丁、勐喇、勐梭等寨投诚归顺,钱粮附[建水]州征收”。由此可见,勐丁是明朝以来“十五勐”中较大的土司,所以它在清朝军队刚入云南之时便首先露面。它并不象张惠仙所说的那样,勐丁原来是勐弄所属的村寨。靠边的勐丁、勐梭(今越南莱州省东北之封土)都“投诚归顺”了,靠内的勐弄土司却不见动静。勐弄土司此时之所以不与勐丁、勐喇、勐梭等一起“投诚归顺”,显然是想继续维持明朝末年以来的独立割据局面。从顺治十五年至雍正八年,其间经历了七十二年漫长的岁月,勐弄土司仍然在哀牢山区独自进行割据。云南的地方官吏也还没有直接深入到十五勐中去调查了解。而邻近勐弄的勐丁“投诚归顺”之后,取得了清朝土司的职称,在当地的统治合法化了,统治地位巩固之后,便进而企图扩大自己的统治势力范围。勐弄土司既然还没有向清朝“投诚归顺”,在地方的统治就不合法。当勐丁土司张义登发现勐弄土司昂之明尚未取得土司的合法地位之时,便把他杀了,企图兼并昂之明的领地。昂之明的妻子白氏这才着了慌,不得不赶快跑到临安府去“投诚归顺”,以取得土司的合法地位,保住自己的疆域。然而,勐弄土司“投诚归顺”的时间太迟了。谁叫你七十二年的长时间内躲在深山里不出声气,何所用心?云南官吏和清朝廷对此势必加以追究。当时清朝对边疆土司的授职,于其宗枝来历、土地四至范围等等,考查都是很严格的,目的就在于制止边境发生纠纷,妨碍边防的巩固。这些情况,勐弄土司显然是了解的。为了掩护自己曾经在边疆进行割据的破绽不至被云南地方官和清朝廷发现,以致受到惩罚,不能获得世袭土司的职位。于是勐弄土司想出了一套蒙蔽云南地方官吏和清朝廷的办法,那就是假说勐弄地方原属老挝,现在“以相隔远,输纳不便,情愿内附”。云南地方官吏和清朝廷当然就不会追究为什么长期不“投诚归顺”了。果然,云南督府即“以远夷归诚,奏设勐弄掌寨世袭”,清朝廷也就毫不怀疑地加以批准。且必然以能够“开疆拓土”引以为荣。勐弄土司这才逃避了被邻邦勐丁土司兼并覆灭之灾,且获得了世袭土司的合法地位。其实,勐弄土司耍弄的手法,破绽还是很明显的。既然自称原系“老挝镇北侯”,就应当交出老挝“缅文”印信,为什么会交出一个“大篆宣慰司印”来呢?这个“大篆宣慰司印”,当然不会是明朝前期授给老挝土司的老挝宣慰司印。如果是老挝宣慰司印,那当时接受勐弄土司交印的建水州知州祝宏必然看得清楚而在上报的文书中加以说明。而祝宏当时也被弄得莫明其妙,以至说:“不知何时何处所得者也。”看来,勐弄这个西南边疆的小地方,明朝时期已经受到汉族文化的影响,勐弄哈尼族贵族白氏(或昂氏)懂得了一些“汉法”;但终究是边疆少数民族,对“汉法”掌握还不够熟练,以致做得不太象。勐弄土司懂得:要获得土司职位,须交出明朝时期授给的旧印。但既然诈称“老挝镇北侯”,当然无明朝旧印可交。由于勐弄土司对“汉法”半懂不懂,所以在向清朝“投诚归顺”之时,一面诈称原系“老挝镇北侯”,一面又假造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大篆宣慰司印”上交。勐弄土司在最初向清朝“投诚归顺”之时作了假。这个假必得继续作下去,否则被云南地方官和清朝廷发现了,土司官职便会被取消。于是,历次上报的《亲供册》中对历代宗枝来历等必须如初归顺时的呈文照抄,留下的底册就是张惠仙所说的勐弄土司家世代珍藏的那本书;云南地方官也依白氏所呈照样往上抄报,列入档案,转载进《志书》里,这就是雍正《临安府志》、光绪《续云南通志稿》等书中有关勐弄土司历史的记录。离具体范围:与神剑时代的西方司今潞西县南部边境的中山一带,为原勐板土司的领地。而勐板土司家族则是元朝时期自北方随军南来的。勐板土司的领地在西南边境前沿,历史情况比较复杂。末代勐板土司蒋家杰,1972年时内迁至元朝时期南下之初落籍定居的施甸,他对笔者讲述了勐板地方及土司家族的历史:“勐板原称莽戛,……莽戛境内多山,平坝很少,民族有景颇、傈僳和汉族,傣族只有少数的几户。从政区建置沿革来讲,明朝时期,莽戛是明朝设置在西南边疆的木邦宣慰司(驻今缅甸北掸邦兴维)的属地。我家的始祖原是辽人耶律氏,元朝初年随赛典赤南来,最初驻守今保山,当时称为金齿。到了保山后,把姓氏耶律改为阿,又改姓莽,最后改姓蒋。最初驻守保山,户籍落在施甸。后来由施甸南出姚关,迁到平戛。再由平戛迁到莽戛。……我家当时姓莽。迁到莽戛以后,因随明朝王骥征麓川有功,才正式得到职位,由百夫长升为千夫长,管辖莽戛这片地方。当时明朝管辖了半个缅甸,到后期则木邦、孟密(今北掸邦蒙米特)、孟拱(今克钦邦孟拱)等土司归属了缅甸,莽戛是木邦土司的属地,也就一齐归了缅甸。英国占领缅甸之后,光绪二十五年(1899)中、英划界,在这一片地方确定以曼辛河为界,把莽戛划成了两半,一半归中国,一半归英属缅甸。……划归中国的北半部占莽戛总面积的大半,清朝委派蒋家为勐板土千总,归永昌府龙陵厅管辖。辛亥革命后,由芒遮板弹压委员管辖。继又改芒遮板弹压委员为行政委员。民国二十一、二年改为潞西设治局。解放前两年改为潞西县,勐板土司都在行政委员、设治局、潞西县的管辖范围之内。勐板土司最早驻大梁子的老官寨。几代之后,到我祖父时才迁到第二个老官寨。我父亲时迁曼牛坝(今保顺乡)。自从祖先到莽戛当上土司到我为止,勐板土司总共传了十代。光绪年间被封为勐板土千总,到我只传了三代。”按,勐板地域和归属关系的变化,是中国西南边疆地域界线历史演变的缩影;蒋氏家族的自北南来,则是中华民族发展演变与融合的一个部分。北方辽人耶律氏,最早出于东北的契丹。作为辽人耶律氏的勐板土司蒋氏家族的祖先,如果沿袭定居东北不动,其子孙后代当为东北或北方边境的少数民族;蒋氏家族的祖先南下之后,而今却成了汉族。由原来的非汉族发展演变为汉族而又充当了西南边疆少数民族中的土司,可以说明历史上民族关系发展演变的另一个侧面。然而,对于勐板土司地区在历史上的归属关系,也还存在另一种说法。潞西县遮放傣族上层多立周提出了如下的意见:“据老辈人说,勐板是把芒市、遮放、龙陵的各一部分地方划了出来成立勐板土千总。原因是满清大员与英国划界,把勐卯三角地(在今瑞丽县西南部境外)划给英国去了,人民反应强烈,云南地方官因而把边境三个土司的一部分地面划出来,成立一个土千总,向清朝廷报告说:‘失落了三角地,争得个土千总’。其实勐板这个地方不是从缅甸划过来的,而是中国原来就有的。”多立周之说,也反应了中、缅边境的一些地方在历史上归属关系的复杂变化情况。明朝初年,云南西南部边境土司地区的范围较之元朝时期更为扩大,一度到达今缅甸南部的海边,中期以后乃逐步向北退缩。莽戛(勐板)蒋氏在明朝中期的正统年间,随兵部尚书王骥军征麓川(今瑞丽、陇川)土司思氏而获升为千夫长,管辖整个莽戛地方。当时,今德宏州全境和缅甸掸邦一带都是云南所属傣族各土司的管辖区。蒋氏作为外来的非傣族小土司,处于周围的傣族各大土司之中,虽不隶属于邻近的任何一个傣族大土司,势必依附邻近较大的傣族土司。在当时云南西南部的边境土司之中,各种记录里都没有莽戛土司的地位。那么,莽戛土司究竟是依附于木邦宣慰司还是芒市长官司?这是一个难于回答的问题。《明史·地理志》木邦宣慰司说:“东(原误作西)有喳里江即潞江,自芒市流入司境”。在这里,木邦与芒市两土司领地的具体分界线就不明确,只能看出是在潞江下游地带分界。而处在“潞江流入缅甸的湾湾上”的莽戛,究竟是依附于木邦还是芒市土司,无法确定。明朝初年在云南西南边境的驻军是金齿卫,驻地即今保山,此乃沿袭元朝时期的大理金齿等处宣慰司都元帅府、金齿等处宣抚司,后来又增设一个腾冲卫,军事有效控制区仍止于今德宏地区。当时在今德宏至缅甸境内的云南所属的各土司,都企图发展自己在地方的势力,为争夺和扩展领地范围而纷争不已。麓川土司就是想在地方建立独立王国,明朝廷才派兵征讨,莽戛蒋氏因之从征。及至十六世纪中叶的嘉靖中年以后,由于云南边境土司问的争夺兼并而在今缅甸境内兴起了洞吾王朝的势力,脱离了云南。洞吾王朝势力兴起之后,北上与木邦(今北掸邦)、孟养(今克钦邦)、陇川等土司之间展开争夺,云南西南边境土司地区的情况愈来愈复杂,战乱纷争愈来愈严重。再至十七世纪初期的明神宗万历末年,今德宏州边境以外的木邦、孟养等土司地区皆为缅甸的洞吾王朝所控制。看来,莽戛(勐板)土司地区,是在木邦土司扩展其领地的过程中为木邦土司所控制。后来,木邦土司被缅甸洞吾王朝控制,莽戛便随木邦归属了缅甸的洞吾王朝。所以,清朝乾隆年间,芒市土司的南部边界便止于勐戛(今中山西北的勐戛)。勐戛东南部的莽戛(勐板)便是缅属木邦之地了。《东华录》乾隆三十四年四月己未载:“据傅恒奏称,缅酋苗温,率兵五百寻觅线套甕团,前至毗连我界孟(勐)戛地方”。今潞西县南部的勐戛成了当时芒市土司的边界前沿,其南的莽戛(勐板)即在缅甸的控制之中。虽然如此,当时中、缅双方也并未曾在此地带确定一条明显的边界线。边境的地域范围仍在随着双方政治、军事实力的消长而变迁。缅方的木邦土司与中方的芒市土司,仍然历史习惯地有机会便向对方的领地边缘扩展。勐戛南部、莽戛(勐板)之北的那条双方实际控制线,还不能成为法定的边界线。莽戛(勐板)仍然处在双方争夺的范围之内。此当即多立周所说,勐板是把芒市、遮放、龙陵的各一部分地方划了出来成立勐板土千总的历史依据。芒市、遮放等土司总以为莽戛(勐板)应该是属于自己管辖的范围。应该说,蒋家杰的说法是比较可靠的。自明朝末以年来,莽戛(勐板)实际上是在缅属木邦土司的控制之中,确乎是清朝末年中、英划界时,才把莽戛的大部分划归云南,设立勐板土千总进行管辖,法定了勐板南部以曼辛河为准的一段中、缅边界线。清末中、英勘定中、缅边界时,一般情况下是把云南边境的不少地方划给了缅甸,使云南西南部边疆的地域范围向北收缩。但也有少部分例外,勐板就是例外地从缅甸划归了云南。干崖土官阿共元朝时期在今盈江县一带设镇西路,属云南行中书省的大理金齿等处宣慰司都元帅府管辖。镇西路又称干额(即干崖),地方行政长官由当地傣族中的上层充当,称干额总管或镇西总管。《招捕总录》至治二年(1322)有镇西总管阿兰,《元朝征缅录》至元十二年(1275)有干额总管阿禾,他们正是当地傣族中的上层之充当土官者。《元史·百官志七》说:“诸蛮夷长官司。西南诸溪洞各置长官司,……参用土人为之。除袭替土官外,急阙久住者,依例以相应人举用。”不仅长官司用土人作土官,宣慰司、宣抚司、安抚司及路、府、州、县也照样用土人作世袭土官。《元史·泰定帝本纪》说,泰定四年(1327),“八百媳妇蛮请官守,置蒙庆宣慰司都元帅府(驻今泰国清莱府北部之昌盛)及木安、孟杰二府于其地。以同知乌撒(今贵州省威宁)宣慰司事你出公、土官招南通并为宣慰司都元帅,……南通之子招三听知木安府、侄混盆知孟杰府”。招南通、招三听、混盆都是当地的泰族上层。宣慰司、宣抚司、安抚司、长官司及路、府、州、县的长官之用土人充当者称之为“土官”;这些“土官”的衙署则名之为“土司”。元朝时期干额(干崖)总管的衙署即称干额(干崖)土司;至元十二年的干额总管阿禾则为干额(干崖)土官。元代镇西路(干崖)的管辖范围,包括了今盈江县的绝大部分地方,其西南部直延伸至今国境线之外。《元史·地理志》说:“镇西路,……其他日干赖(赖为额之误)賧,曰渠澜賧,白夷(傣族)居之,中统初内附,至元十三年立为路”。干额賧即千崖賧,所指为今盈江县新城和旧城上下的大盈江、槟榔江两岸的平坝地区,同时也包括了同区域内的山区;渠澜賧当即今盈江县城上下的一段大盈江两岸的平坝,同样也包括附近的山区在内。《元混一方舆胜览》说:“镇西路,[其地曰]乾崖、渠澜賧、大明賧。”这里的大明賧当另指今盈江县西南的太平街至曼允街一带的平坝。又说:“青石山,极险恶,在乾崖西;大居江,出腾冲北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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