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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平等与总体经济效率的互动关系研究

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许多发展中国家一直在进行中国国际上下层的严格评估,其共同区域经济特征是:经济增长在空间上被分解为两个极端:一个极端是少数地区的持续经济不断增长。另一个极端是许多地区的持续和停止经济。空间上的两极分化更主要更直接的表现是人口、社会经济活动在空间上的过渡集中以及地区之间收入水平差异的扩大。一、阿隆索“核心与边缘区模型”以均衡概念为基础形成的新古典主义区域增长模型曾在区域经济增长分析中占有统治地位。它认为,给定一个不均衡的区域经济状态,只要存在完全竞争的市场,资本和劳动的逆向运动可实现总体效率与空间平等的最优结合,社会不需要付出总体效率的损失,随着时间的流逝空间上的平等自动实现。1957年,缪尔达尔对上述假设提出了强有力的挑战,他说:“市场经济力量正常趋势与其说是缩小区域间差异,不如说是扩大区域差异。”在著名的累积循环模型中,他指出:在发达地区和欠发达地区间的要素流动中,不仅仅是劳动,而且资本也会从欠发达地区流向发达地区。其结论是:区域经济增长中总体效率和空间平等不可能兼容。1965年,威廉姆斯以罗斯托的增长阶段理论为基础,试图调和新古典理论和缪尔达尔模型之间的冲突。他提出如下假设:在经济发展初期,区域间的收入差异将会扩大,随着经济发展进入成熟阶段,区域之间的收入差异会趋于收敛。依据这一假设,他以区域人口为权重求得了地区间收入的变异系数(VW)。然后以横轴表示以人均收入为标志的国民经济发展水平,以纵轴表示地区间的人均收入变异系数,得出一条倒U型曲线。依此实证分析结论,他认为经过收入差距扩大阶段后,市场机制的作用会最终消除区域间的收入不平等。继威廉姆斯后,阿隆索将经济发展初期的社会不平等归结为“五种钟型曲线”,他认为在经济发展初期,经济发展的不平等会具有经济社会活动的多侧面的特征:区域间经济增长率差异增大,社会不公平扩大,区域间收入差异拉大,区域间城市化水平差距扩大,及区域间人口增长率差异扩大,其后,经过一个特定的转折点,上述差异趋于收敛。50年代末,60年代初,J·弗里德曼、尤曼、帕洛夫等人几乎同时提出了“核心与边缘区模型”,使空间平等与总体经济效率关系的研究,具有了更为鲜明的区域经济特色。核心与边缘区模型将区域发展过程分为四个阶段:工业化过程以前资源配置时期;核心边缘区阶段;经济活动向边缘部分地域扩散时期;空间经济一体化时期。在第一阶段,一国的区域经济格局表现为,存在若干地区经济中心但彼此之间很少或设有经济联系。在第二阶段,受资源稀缺性的限制,以城市为基础的国民经济工业化过程通常会在少数具有区位优势的原地区经济中心开始,受规模收益递增的影响,进入极化增长的累积循环过程,先行工业化地区成长为核心区域,其它地区为边缘地区。在此过程中资本和劳动向核心区的流动,在空间上将表现为少数主导大城市的迅速膨胀,它们在一国城市体系及国民经济中占有愈益重要的地位。在第三阶段,人口和经济活动过度地集中于少数主导大城市,引起集聚成本提高,土地费用上涨,极化增长赖以存在的规模收益递增转向它的反面,极化增长中累积循环过程开始向扩散效应倾斜。在第四阶段,少数主导大城市已经丧失了原有的多侧面的主导地位,区域经济进入一体化过程,从而可以保证空间平等与总体效率之间的并行不悖。自威廉姆斯和弗里德曼以后,区域经济学家普遍接受了转折点的概念。与此同时,人们对新古典主义关于生产要素为追求收益最大化在空间上自由流动,并最终导致空间平等的假定进行多方面的经验验证。基本结论是:从长期看,人口在空间的迁徙确实是构成空间平等的因素,但是收入差异并不是决定人口迁徙的唯一因素。因此,作为一种实现空间平衡的杠杆,人口迁徙将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才能对区域间经济发展的平衡产生影响。而资本在空间的流动并促进空间平等的实现机制,较之人口流动,则更加复杂缓慢。针对多数发展中国家仍在持续地沿着极化增长的累积循环过程迈进的现实,理查德森(H.W.Richardson,1976)将空间均衡和总体效率的冲突解析为一条选择(tradeoff)曲线。在这一曲线上的任意光滑连接的一点,都表明一定的平等和效率的组合,而高的效率意味着低水平区域间的平等。这一选择曲线的内在含义是:在市场失效引起过度的极化增长过程时,政府干预的目标在于寻求一个社会可以接受的效率与平等的均衡点,这将形成一条与选择曲线相切的政府偏好曲线。显然,政府偏好方程反映了二战以来凯恩斯主义区域经济政策主张,即通过政府干预加速落后地区的发展,在尽力减少效率损失的同时,求得更高的空间平等水平。与凯恩斯主义区域经济政策有着密切关系的增长极理论曾经备受青睐,其基本政策主张是通过强有力的政府转移支付,在边缘区建设对资本和劳动空间流动具有吸引力的区域成长中心,弱化市场失效导致的少数主导大城市的极化增长累积循环效应。但在实践中,增长极理论的成效并不显著,代价却高昂。因为增长极建设往往会引起核心区更快的增长,原因是大量的政府空间转移支付会通过欠发达地区对资本货物的需求流回核心区,并在核心区产生关联效应。总之,近半个世纪来,区域经济学研究领域出现了多种流派,积累了丰富的实证研究成果及解决经济发展中空间平等与总体效率冲突的经验,但距达到使之得到解决的目标,仍是十分遥远。现实需要理论的更新,需要对那些具有典型意义的经济案例进行深入的理论研究。二、空间转移支付以实证分析为基础的区域经济研究,首要的任务是合理地定义和划分所研究的区域。我们认为在研究中国区域经济格局变动中,借鉴核心边缘区理论,将按各地区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经济发展水平及地理同质性,进行核心区和边缘区的划分,较之中国学者经常使用的偏重于地理同质性的三大地带或六大经济区的分类方法,更有助于研究中国区域经济格局的变动过程。但考虑到中国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国家似乎难以简单地将中国定义为由两个子区域,即核心区与边缘区构成的国民经济空间系统,故在将三大城市及辽宁省定义为核心区的同时,将边缘区定义为由一组子边缘区构成的与核心区对立的边缘区。其中将沿海地区其它八个省区定义为边缘区1,将中部地区的9省区定义为边缘区2,将西部地区的9省区定义为边缘区3。从表1中可以看到,这一分类方法,较好地反映了以地理同质性和经济发展同质性双重标准进行区域划分的基本要求。表中PCNI和PCIN分别为各地区的人均国民收入和人均工业总产值。1952年以三大城市和中国最重要的重工业基地辽宁省构成的中国的核心区,以人均国民收入,特别是人均工业总产出定义的经济发展水平与三个边缘区相比已具有质的差别。而三个边缘区之间则基本处于同一发展水平上。显然,50年代初,中国领导人面对着一个不可回避的基本抉择,即或是默认已经形成的二元经济格局,让中国经济持续地沿着极化增长的轨道前进,或是推行空间平等优先的区域间平衡发展战略。但是,四十年前基于恶劣的国际环境和当时中国领导人对社会主义的认识,中国几乎是没有选择地走上了大规模的推行内地边缘区工业化的道路。面对内陆边缘区极低人均收入水平,这种大规模的内陆边缘区工业化过程赖以存在的首要条件是,边缘区能获得大量的国民收入转移支付。由于缺乏直接数据,我们以地区之间国民收入生产额和国民收入使用额之间的差额作为衡量中国空间转移支付的指标。需要说明的是,在具有中央政府非空间转移支付帐户情况下,各地区的国民收入净调出额还不能简单地视作国民收入的空间转移支付。我们发现,1952—1978年间,核心区国民收入净调出额为3,008亿元;边缘区1(沿海八省区国民收入净调出额为687亿元;边缘区2(中部九省区)国民收入净调出额为1,018亿元;边缘区3(西部九省区)为净调入681亿元,四者合计4,032亿元,即扣除直接调入边缘区3的国民收入外,尚有4,032亿元的地区国民收入净调出额应计入中央政府非空间支付帐户。但依据税收公平的原则,可以识别在核心区承担的中央政府非空间开支中,有相当部分具有隐形空间转移支付的特征。因此,按平均比例计算的各地区应负担的中央政府非空间支出与其国民收入净调出量之差构成事实上的中央政府空间转移支付。在此基础上,我们可以得出如下估计:第一,在1953—1978年间,中国国民收入总额用于空间转移支付的数额为2140元,占同期国民收入的5.9%;第二,在转移支付的流动方向上,是从核心区同时流向三个边缘区,空间转移支付量十分巨大,分别占同期国民收入的26.8%,占国民收入积累的127%,即在核心区每积累1元,同时有1.27元用于空间转移支付;第三,从接受空间转移支付的三个边缘区的顺序看,第一位的是边缘区3(西部地区),空间转移支付引起的国民收入净流入为1452元,占其同期国民收入总额的23%,占国民收入积累总额的71%;第二位的是边缘区1(东部沿海八省区),国民收入流入总额360亿元,占同期国民收入的3.4%,占国民收入积累的14.8%;第三位的是边缘区2(中部九省区),占同期国民收入的2.5%,占国民收入积累的9.3%。在大规模空间转移支付的基础上,中国以大规模兴建工业基地、向边缘区特别是边缘区3迁人口及改善边缘区交通运输系统为特征,加速边缘区的经济发展。在大规模实施边缘区,特别是中国内陆边缘区的优先发展战略后,人们一直试图去验证这一以强有力的政府干预为基础的空间战略为获得空间平等所付出的代价。显然,这一任务是异常困难的,它不仅受数据可得性的限制,更受所使用的验证方法的限制。举例说,在边缘区进行福利设施投资,一所医院,或一所学校,尽管具有难以估量的长期社会效益,但难以直接衡量其对边缘区短期经济增长的贡献。在此,我们将从如下角度提出问题,即一国经济在多大程度上可以支持大规模的空间转移支付,或者说,如理查德森选择曲线所表明的,一政府以何种效率损失换得空间均衡。第一,我们在存在以外部效应为基本假定条件下,识别空间转移支付在地区间所产生的空间集聚收益的差异。上述方程表明,在1953—1978年期间,中国核心区和边缘区均已呈现出明显的外部集聚经济特征。以增加或减少空间转移支付方式改变任一地区的投资水平,都会对空间平等及总体效率产生影响。因集聚经济收益在地区间具有可计量的明显差异,故减少空间转移支付,使核心区的投资水平提高,会使整体经济效率得到显而易见的提高。此外,在三个边缘区间进行合理选择,亦是使总体效率损失降至最低的空间平等战略的选择之一。第二,在难以得到直接数据的情况下,我们采取多种办法估计了各地区全社会固定资产、工业固定资产及其它部门(含农业、商业、建筑、交通通讯)固定资产额,并根据有效数据计算了各地区全社会国民收入总额、工业部门国民收入及其它部门国民收入,由此得到表2。从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对中国空间平等政策进行成本与效率的分析,应与空间产业结构政策相结合。首先在四个区域中共同具有的部门间投资收益的差异特征是,工业部门的投资收益普遍低于非工业部门的投资收益,这意味着对边缘区空间转移支付的部门结构选择会对区域空间平等和总体效率的关系产生重要影响;其次,作为对短期整体效率的影响分析,我们可以依照如下假定进行:在不考虑空间转移支付的物质形态特征时,它可以形成统一无差异的一般固定资产,可以形成工业固定资产,也可以形成非工业固定资产。由此,可以依据1952—1978年间各地区空间转移支付的总额去测度因核心区与边缘区间收益、边缘区与边缘区间收益差异引起的总体效率损失。在经历了二十余年的大规模空间转移支付后,至70年代末,累计的空间转移支付总额仍会引起年度内中国国民收入总额损失9%,工业部门国民收入总额损失22.3%,工业利税总额损失60%,以及其它产业部门国民收入总额损失14.1%。作为一个总体结论,我们有理由相信,中国为实现空间平等的目标,所付出的总体效率损失低于人们的一般印象,而且若辅之以适宜的空间产业结构政策,这一损失本可以更低。显然,作为一般原则,在落后地区进行大规模的经济开发,并不仅仅是工业化本身,更重要的是创造工业化过程赖以存在的农业、交通运输、通讯及其它社会生产服务业的产业基础。而中国边缘区发展战略中总体经济效率的损失,在很大程度上应归结为空间产业结构政策过渡偏重工业部门,特别是重工业部门。三、中国区域经济格局的转换1978年以来,中国区域经济发展的主导思想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即开始了以分配型区域经济增长向创造型区域经济增长的战略转变。创造型区域经济增长战略的目标是,将政府干预活动转向努力去创造有利于地区经济增长条件,如高效率的区域经济组织,有效率的创新活动等,而不是简单地追求资源在空间上的转移支付。这一新的区域经济发展方针最直接的结果是,使中国空间转移支付水平有显著降低。从总量上看,改革以来,国民收入用于空间转移支付部分占国民收入的份额已从改革以前的平均5.9%减少为3.2%。从地区分布上看,核心区国民收入空间转移支付占其国民收入和积累的比例,已分别减少了12.6%和86%;边缘区1则由国民收入净输入转为国民收入净流出;边缘区2国民收入净流入分别减少了0.8%和3.8%;边缘区3虽仍维持异常高的国民收入净流入水平,但也分别下降了6.3%和22.8%。需要指出的是,对自1978年以来中国区域格局变动的深入研究表明,在此期间所谓沿海、中部和西部地区之间的区域经济格局比较稳定,地区收入不平等系数(等于地区人均国民收入对全国人均国民收入比例)未呈现出显著扩大趋势状态(见图1)。与此同时,三大地区间国民收入份额及工业总产出份额的变化亦十分细微。1979—1990年12年中,沿海地区的国民收入份额仅增长了1%,工业总产出份额提高了大约2%;中部地区失去大约1%的国民收入份额和工业总产量的份额。西部地区的国民收入份额几乎没有变动,工业总产出份额的下降不足2%。而在这一相对平静的三大地带经济格局变动的背后,却隐含着足以使世界瞩目的丰富多彩的区域经济格局转换过程。我们发现在此期间,中国区域经济格局中最具典型意义的现象是,新兴工业化地区的崛起与核心区的相对停滞。所谓新兴工业化地区是指原定义中的边缘区1。在此期间内,中国的新兴工业化地区的国民收入份额提高了6.3%个百分点,而核心区则丧失了5.4个百分点。此外,新兴工业化地区与核心区间人均收入的差距有异乎寻常快的缩小。1952年,新兴工业化地区的人均国民收入是核心区的39%,1979年降至31%。从1979开始,新兴工业化地区的人均国民收入有了迅速的提高,至1990年这一比例已达到49.5%,大约每年提高1.7个百分比点(见表3)。考虑到新兴工业化地区具有5.4倍于核心区的人口规模,且绝对数接近4亿,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迅速在实现空间平等方面取得这样显著的进展,在世界范围内也是没有先例的。按照我们的观察,中国似乎正在经历着从区域收益差异扩大到区域间收入差距缩小的转折点。显然,中国区域经济格局变动的这一新特征与威廉姆斯倒U型曲线及阿隆索五种钟型曲线具有极大差异。这些特征意味着中国正在造就一个具有典型意义的新的空间平等和总体效率关系的模型。新兴工业化地区的崛起与核心区相对停滞这一新的中国区域经济格局具有如下典型特征:首先,边缘区,特别是新兴工业化地区的经济成长构成了近十年来中国经济增长的主动因。其次,边缘区经济的高速增长使中国区域经济格局已经出现本质性的变化。这一变化的基本特征是:核心区正在丧失原有的多侧面的主导地位。除国民收入比重出现显著下降外,十年中工业总产出份额下降了10个百分点,超过改革前26年的下降值。至1989年核心区占全国工业总产出的比例已不足20%,占国民收入比例低于14%。核心区在国民经济中主导地位的下降还表现为在若干重要产品的生产中,丧失了原有的垄断地位。至1991年,以区位商(表述为区域某一产业占全国该产业比重与该地区总产出占全国总产出比重之比的区域优势产业水平),在核心区与边缘区间的差异已显著缩小。这表明,中国区域经济中新的区域间平等竞争格局已初步形成。最后,在中国新的区域经济格局转变中,为实现核心区与边缘区间的空间平等似乎付出了比改革前低得多的总体经济效率的损失。在核心区与新兴工业化地区间经济关系的转换中,更是如此。曾经显著存在的核心区与边缘区在工业资金利税率方面的差异已变得比较微弱。1988年,核心区、新兴工业化地区、边缘区2和边缘区3的全部独立核算工业企业的固定资产利税率分别为26.8%、24.4%、17.6%和17.5%,三个边缘区与核心区的同一指标的差异分别减少了12%、14.6%和19.8%。值得提出的是,我们发现构成这一新的中国区域经济模型的几个主要变量,是迄今世界区域经济学界未曾给予足够注意的因素:第一,农民的行为及空间平等效应。长期以来,在区域增长模型的分析视野中,农民行为就是人口迁徙,即随着工业化过程不断自乡村流向大城市的行为。农民行为对区域经济格局的影响,被极其简单地解释为:农民的空间流动首先是加剧了以少数主导大城市为代表的核心区极化增长的积累循环过程,在经历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后会促进空间平等的实现。这一根深蒂固的理论教条似乎为多数发展中国家,特别是拉美国家及近来经济发展迅速的东亚国家大城市过度膨胀所证实,但新的中国模型的实践表明,这显然是一种极片面的假定。与典型的二元经济结构模型的假定不同,改革以后的中国农民行为已有了在农村空间范围内进行大规模物质积累活动的新特征。80年代中期,中国政府面对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突然明智化的农业劳动力大规模过剩的局面,采取了明智的积极的政策措施鼓励、扶植农民在农村地域进行非农业积累活动,更使得农民的积累行为有力地抑制了过剩农业劳动力的空间流动。中国农民所具有的新的行为方式使中国出现了在农业地区直接实现现代化、工业化的可能。改革后中国农民行为变化的空间效应显然有利于空间平等的实现。大规模的农村工业化过程不仅使原有城市经济的显赫地位下降,在动态发展中,它还在改变着中国的城市结构。越来越多的原地方经济中心在农村工业化的推动下,成长为新的工业化城市。50万人口以下的中小城市至1989年已占当年440个建制市的87%,而1981年则为229个建制市的80%。同期,100万人口以上的大城市的比重则由1981年的8%降为4%。同时,中国主导大城市的首位度正明显下降,更多的原地方性经济中心在国民经济中发挥了更重要的作用。迅速的中国农村工业化进程,有效地解释了中国新兴工业化地区崛起的内在动力。第二,改革以来的城市经济及空间影响。改革以来,中国核心区及大城市的经济行为可概括为,相对滞后的改革进程及受产业周期影响的地区产业结构老化,使核心区及若干大城市的经济活动具有了双重特征:一方面,城市企业的经济活动要服从政府社会利益最大化政策的约束,因此它们对农村人口的吸引和接受能力较弱且相排斥;另一方面,经济体制改革使城市经济活动又已具有了微观利益最大化的要求,当难以在城市范围内有效利用较廉价的农村劳动力时,城市企业有较强的产品和技术扩散的欲望。第三,对外开放的空间平等效应。与西方传统的封闭型区域经济模型不同,中国大规模的对外开放过程引起的大规模的外部资金和技术的流入,使边缘区有可能不再主要依赖核心区的产品和技术扩散,并在若干重要产品上成为核心区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事实上前述中国地区间重点产品产出分布的变化与对外开放有着密切的联系。第四,改革以来的中国政府实行的中央和地方分权体制,对促进边缘区的经济发展,进而实现空间平等产生了强有力的推动作用。毫无疑问,具有活力的地方政府的经济活动与标准的无地方政府行为的西方区域经济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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