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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上孙家寨汉墓群的发掘

1973年,上孙家寨的汉族墓群被挖掘和整理。当年,省物资局储运公司木材仓库需在该墓群部分范围内修建仓库,为配合此基建工程,省文物考古部门对仓库院内的古墓葬及遗址进行了全面的发掘,仓库外亦作了零星的发掘。截止1981年止,共发掘汉墓葬182座。此外,在该墓地还发掘了汉以前卡约文化、辛店文化、马家窑文化、齐家文化等遗存。经对这182座汉代墓葬的初步整理分析获知,这批汉墓既具有汉文化的特点,又有羌文化的因素,还出土匈奴之物,族属十分复杂。本文拟着重从这批墓葬的文化面貌入手,结合文献记载,探讨该墓地汉墓的族属问题。上孙家寨,位于西宁之北,距西宁14公里,在湟水的主要支流北川河西岸的第二台地上。河湟之间,即古代所说的“湟中”一带。史书记载,秦以前,这里为古羌人之地。秦时,匈奴冒顿单于击败了大月氏王,控制了原大月氏的占领区甘肃河西地区,大月氏被迫西迁,留下的余部进入南山,其中一部分来到湟中,与羌人杂处共婚,“被服饮食略与羌同”。进入湟中的这一部落史称“小月氏”“月氏胡”或“湟中胡”。汉时“膘骑将军霍去病破匈奴,取西河地,开湟中,于是月氏来降,与汉人错居”②。汉宣帝时,屯田政策在此实施,汉族人口源源移入。因之,自汉宣帝以后,这一带成了羌人、小月氏、汉人的杂居区。在《后汉书·西羌传》等史书中常提到“湟中月氏诸胡”,《西羌传》载,东汉顺帝永和五年“湟中杂种羌胡大寇三辅”,这意味着湟中之胡不止是“月氏胡”一种,还应有其它“胡”。“胡”是指起源于北方沙漠地区的一些游牧部落,主要指匈奴、东胡而言。战国至秦代以后,活动在甘肃河西地区的大月氏也称作“胡”。从两汉书记载来看,匈奴的主部没有达到湟中,而见于记载的有一种起源于张掖以南源出祁连山卢水一带的匈奴别部“卢水胡”,并与青海境内的羌人来往密切。据《后汉书·西羌传》载,光武帝末年“时烧河豪有妇人比铜钳者年百余岁,多智算,为种人所信向,皆从取计策,时为卢水胡所击,比铜钳将其众来依郡县。种人颇有犯法者,临羌长牧系比铜钳”。卢水之名最早见于该传。烧河是羌族一种。考汉临羌县在今青海湟中一带,故攻击比铜钳的卢水胡,其住地当去临羌县不远。又载,章帝建初二年夏,“迷吾遂与诸众聚兵,欲叛出塞……于是诸众及属国卢水胡悉与相应”。从《西羌传》明、章两帝时两见卢水胡,可见其居地必与湟中不远。东汉时,卢水胡应有一部越过祁连山而与湟中地区的月氏胡及羌人杂处。由此推知,所谓“月氏诸胡”,当是以小月氏的后裔为主体,还包括了卢水胡等匈奴别部的后代。考古学文化是在不同的族的共同体形成过程中产生的,在不同的地域内独特的存在着不同族的共同体,促使了物质文化上地方特征的出现。再从上孙家汉墓的文化面貌来看,基本特点是:既含有汉文化的因素,又因时代早晚在不同程度上保留着固有的地方文化传统。与中原文化的共性是明显的、主要的。这种共性是接受汉文化影响的结果。而个性的形成,则是民族习俗差异和早期地方文化传统的遗留。这一墓群中所反映出的不同于中原地区的文化因素究竟应归于哪一民族呢?前已述及,据文献记载,自汉宣帝以后,这一带是以羌为主、月氏胡、卢水胡、汉人杂居的地方。因此,关于这批墓墓主的族属问题也就成为了一个十分复杂的问题。要给予准确的逐一判定,还有待于人种学的研究。但从这批墓葬的一些特殊习俗及某些随葬器物中还是可得到一些启示的。这批汉墓,属西汉时期的墓葬有两大类,无椁墓和木椁墓。这两大类墓除甲区M115、M122遭盗扰外,其余各墓保存较好,基本保存了原来的葬俗。在此两类墓中有两种特殊的葬式引人注目。其一:截体葬有十二例。其特征是将身体的某一部位截取后安放室内,但位置挪动,或不放于室内。截割部位不大相同,以截取手指骨或脚趾骨为主,或截割部分颈椎、或头部、或臀部。如M149中骨架,脚趾骨不全,其中三节骨放于左侧蹠骨旁。M119中男性骨架、股骨和盆骨位置错动,两腿交叉,臀部明显被截。其二:二次扰乱葬有五例。特点并非通常所说的二次葬,而是一种特殊的二次扰乱葬,即先以某一葬式瘗于室内,经过一段时间后,生人又入墓室,二次有意扰乱身体局部,或扰乱全身,或扰乱胸部、或扰乱盆骨等,情形虽各不同,但无非是以上几种主要现象。举甲区M127为例:该墓系单人葬。头北足南,四肢盆骨是仰身直肢;但头骨却在下肢骨之间,下腭又在左盆骨下;脊椎、颈椎骨、肋骨亦零乱不堪;肱骨、肩胛骨则保持了原状:距离木棺木的档板仅5厘米。由以上现象分析:四肢、盆骨、肩胛骨是完整无缺的仰身直肢,可排除二次葬的可能,当属一次葬。又从肱骨、锁骨、肩胛骨与木棺北档板相距甚近和头骨位于下肢之中的现象来推断,死者开始是实行的割体葬,其脊椎、肋骨等部位的零乱,则应是二次扰乱所造成,即死者埋入后,又有生人进入墓穴有意扰乱胸部所致。这两种葬式在该墓地西汉时期的墓葬中共计十七例,由此表明绝非偶然现象,应是一种葬俗。之所以特殊,是在已发表的中原等地汉墓资料中,目前尚无它例。然而这两种葬式,尤其是二次扰乱葬,在青海地区的卡约文化墓群中却是屡见不鲜的。这里我们举以下已发表的三处卡约文化墓群,来看卡约文化葬式是否与上孙家寨汉墓群的葬式有着共同之处。第一处:大通上孙家寨卡约文化墓地。此墓地与上述汉墓群在同一墓地,交错埋居。在千余座卡约文化墓葬中,墓中骨架完整或基本完整的,明确写入仰身直肢葬的(包括个别侧身直肢葬)墓葬有264座,占墓葬总数的24%左右。属于俯身葬和侧跪葬的墓葬共61座,还有瓮棺葬24座,占5%强。其余700余座,是占墓葬总数的三分之二的“乱骨葬”。这部分墓葬,总的特点是乱,但是乱的部位、乱的程度不大相同,有的大部分骨架完整,部分散乱;有的骨架则全部零乱不整,或堆放墓室一角、或高低不一,散见墓室各处填土中。这种“乱骨葬”绝大部分可称为“二次扰乱葬”比较合乎实际。这里的“二次扰乱葬”,含义是指死者埋葬后一时期,当尸体基本腐烂之时,二次将墓挖开,把尸体的部分骨架或全部骨架给予扰动后,原坑重新埋葬。这与一般意义的二次葬的区别是二次将墓挖开,扰动一番;与迁葬墓的不同是个别迁葬外,绝大多数原坑重新埋葬。第二处:湟中县潘家梁卡约文化墓地。共有局部乱骨葬、仰身直肢和迁葬三种。又以局部乱骨葬居多(局部乱骨葬和上述二次扰乱葬属同一葬式)。这种葬式大致分三种:1、头骨和右半身散乱,左半身完整,作仰身直肢葬;2、头骨和上半身零乱,下肢呈仰身直肢状;3、头骨与右半身零乱,而下肢与左半身完好作仰身直肢状。另外,有的骨架散乱,还有的仅将头骨与人体分开。第三处;贵德县山坪台卡约文化墓地。葬式有仰身直肢和二次扰乱葬。在该墓地的12座仰身直肢葬中,其中10座有截指习俗,与上孙汉墓的“截体葬”有相似之处。仰身直肢的共12座,其中10座墓葬都有意识地截去手指和脚指,有的被截去一只手指,有的双手或双脚截去,或者只截双手或双脚等形式,……这种截指习俗在已知的卡约文化墓葬中还是首次发现。大多数是二次扰乱葬。从被扰乱的情况来看,第一次安葬时都是仰身直肢。第一次安葬后,经过一段时间,再挖开墓室将尸体扰乱,然后将原坑重新进行第二次埋葬。从上述分布不同地点的卡约文化墓群中的葬式可见,“二次扰乱葬”在这几处卡约文化墓地中都有发现,而且特点相同,可证“二次扰乱葬”是卡约文化的葬俗之一。此外在贵德县山坪台卡约文化墓地中还首次发现有截指习俗。这些埋葬形式和上述上孙汉墓的形式是基本相同的。不言而喻,上孙汉墓的两种特殊葬式应是卡约文化的遗俗。再者,杀殉动物随葬,是这批汉墓不同于中原等地汉墓的另一个特点之一。在西汉时期的墓葬中约有二分之一强的墓中有动物遗骸。通常是用某一肢体,或用头骨、或整体随葬入室内。这一习俗在青海地区卡约文化和辛店文化中较流行,特别是在卡约文化中表现的更为突出。如在循化阿哈特擒山卡约文化墓地里,除随葬陶器中盛有粮食作物,主要有麦类、粟类等品种外,还发现羊、牛、马、鹿、狗等兽骨。又如在潘家梁卡约文化墓地内亦“流行随葬狗爪和牛、羊等动物肢体的习俗”⑦。此外,在西汉时期的墓葬中,还掘出有一些富有地方特色土著文化的陶器。这些陶器从外表均留有明显烟薰痕,可证其为实用炊器。陶质为夹砂类,有灰、红褐色两种,器形有双耳罐、罐、单耳杯、鬲等。这些器物具有明显的地方特点。在这批汉墓的第一期中(昭帝前后)经常见到,尔后则基本消失,王莽以后即绝迹了。除青海外,在其它地区的汉墓内这种炊器是难以见到的。而以上器物与本地卡约、辛店文化陶器却有着相似之处,因之可以认为是带有青海地方文化的器物。综合上述,上孙墓地西汉时期的墓葬,其文化面貌除主体因素属汉文化外,一部分特殊习俗正是卡约文化的习俗;带有地方特点的陶器又正与卡约、辛店文化极为相似。换言之,有别于汉文化的因素,正是卡约文化的因素。卡约文化和辛店文化,许多学者认为就是羌人的文化。再从地望分析,上孙家寨墓地距湟水不远,这一地区应是羌人的聚居区。从上孙汉墓群同一墓地里,还发掘出了一千余座卡约文化墓葬,更可得到证明。再按一般规律来分析,一个民族极易接受另一个民族的先进技术和文化,但本民族的风俗习惯、传统观念却是难以在短时间内随着吸收它民族的先进文化而更改,会顽强地保留相当一段时间。因之,上孙家寨汉墓群不论是从所在地理位置和自身文化面貌来看,无疑都与本地的羌人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由此可以推断,在西汉时期的木椁和无椁墓主的族属,其中有一部分是汉化了的羌民族;或一部分是与羌人杂居在一起,风俗完全同于羌人的“月氏胡”。与此同时,在同类墓里是否还有汉人之墓或其它民族,尚不可妄断。东汉时期,墓葬结构受中原影响亦相应发生了变化。墓葬一般都是仿造地面建筑用砖修砌而成,通称砖室墓。在这一时期,本地区的砖室墓亦基本取代了西汉时期的木椁和无椁墓。这种砖室结构的墓葬不仅大多数遭人为盗扰,而且极易入水,亦遭自然扰乱,骨架皆零乱不堪,原来的埋葬形式多失原貌;加之经过数百年的汉化过程,至东汉后期这一地区的墓葬习俗已基本汉化了。由于这多方面的原因,自然在东汉时期的墓中很难准确地找到早年羌人的埋葬习俗,但从墓葬中残存的一些随葬器物,却为我们分析这一时期的墓主是否还有其它族属提供了新的线素。在一座东汉末年的双室砖墓中,出土了一方驼纽铜印,文曰“汉匈奴归义亲汉长”,该墓除了这枚印章可表明是匈奴族外,其它如墓形和随葬品已基本汉化。这枚印章应是东汉中央政府发给当时青海境内匈奴部族首领的官印。此外在M24中,还出土了一枚网状铜牌,是一件带扣,“这种铜牌,具有强烈的断基泰风格,是匈奴人特有的。类似铜牌,过去在内蒙集宁之兰虎沟的东汉南匈奴墓中曾发现过,这也证明其为匈奴遗物”。除此之外,在青海的互助、共和等县也有零尼匈奴遗物出土,时代亦为东汉时期。由此表明,匈奴的确在东汉时期到达青海境内。他们是匈奴的何部呢?据史书所载,匈奴的主部没有到达湟中地带,而与这一地区关系密切的应是匈奴的别部之一“卢水胡”。那末,上孙汉墓出土的匈奴印章,有可能就是“卢水胡”首领的一枚官印。当然,关于这枚印章还可做出多种推测。不过,我们推定其为卢水胡,大致是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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