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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至五代编年体史文献资料的兴衰

《资治通鉴》是一部影响中国古代经典和历史的历史著作。它的价值不仅体现在对中国古代历史学家“理解古今”、欣赏和控制世界的历史意识的极端发展上,而且体现在对“基本或基本”编年史的新高度上。它展示了历史学家对国家历史文化遗产遗产的自觉意识。对于前者,学界有较多论述,而对于后者,却用力不够。笔者不揣浅陋,对此问题作一粗略论述,请方家指正。编年体史书,是我国古代最古老的史书体裁。这种史书体裁的特点,是“以事系日,以日系月,以月系时,以时系年”,即以时间为中心,依照年月顺序记述史事。由于这种史书的特点前后因果关系密切,易于反映历史发展的进程,因而深受史家青睐,成为先秦时期广为流传的一种体裁。当时各诸侯国都有按年记事的编年史,且多以“春秋”命名,像周之《春秋》、宋之《春秋》、燕之《春秋》等。而鲁国史官左丘明编撰的《春秋左氏传》,则是先秦编年体史书中比较完备的一部,初步确立了编年体例在史坛上的地位。但是,自从西汉司马迁纪传体通史——《史记》问世后,直到五代,与纪传体史书相比,编年体史籍却遭到史家的冷落。其鲜明表现就是《史记》以后各代正史,都以纪传为体,基本上沿袭了《史记》的体例。而在《资治通鉴》成书前的重要编年体文献中,仅有《汉纪》(东汉荀悦著)和《后汉记》(晋袁宏著)两部史籍。另据《新唐书·艺文志》著录的汉唐之间的历史文献中,纪传体史籍“七十家,九十部,四千八十五卷”,编年体史籍仅”四十一家,四十八部,九百四十七卷”。可以说,从两汉到五代,纪传体史书体裁已成为历代史家修史的楷模,而编年体史书体裁由于不受史家重视,已走上了衰落的境地。正如清人浦起龙所讲:“上起三国,下终五季,弃编年而行纪传,史体偏缺者五百余年”。因此,重振编年体史籍,承传民族历史文化遗产,已成为史学家的一项重要职责。另一方面,我国古代史籍经过漫长岁月的历史发展,到宋代,也期望一部编年体通史巨著的问世。这是因为到宋代,史籍经过千余年的刊行,已是汗牛充栋,愈益烦杂,学者“未易卒览”,以至造成宋人“怠于治史”、“荒于史家久矣”。而《史记》后为史家所青睐的纪传之体,因“文字繁多,虽以衡门专学之士,往往读之不能周浃”。在这种情势下,迫切需要编写一部“因丘明编年之体,仿荀悦简要之文,网罗众说,成一家书”的简明系统的编年体通史著作,以使人“通知历朝大势”(张之洞语)。对于司马光编写《资治通鉴》的动机,许多论者十分强调司马光为皇帝提供资治借鉴的目的。其实,司马光编写《资治通鉴》的最初动机,乃是有见于“史籍猥多,惧士或厌烦而不观”而“瞿然自奋于编年”。早在仁宗嘉衤右年间,司成光曾和他的得意门生刘恕谈起过他的最初心愿:“《春秋》之后,迄今千余年,《史记》至《五代史》,一千五百卷,诸生历年莫能竞其篇第,毕世不暇举其大略,厌烦趋易,行将泯绝。予欲托始于周威烈王命韩、魏、赵为诸侯,下迄五代,因丘明编年一体,仿荀悦简要之文,网罗众说,成一家书”。神宗元丰年间,又在《进资治通鉴表》中说:“凡百事为,皆出人下,独于前史,粗尝尽心。自幼至老,嗜之不厌。每患迁、固以来,文字繁多,自布衣之士,读之不遍,况于人主,日有万机,何暇周览!臣常不自揆,欲删削冗长,举撮机要,专取国家盛衰,系生民休戚,善可为法,恶可为戒者,为编年一书,使先后有伦,精粗不杂,私家力薄,无可由成。”由此观之,可知司马光早就有“欲取其要,为编年一书”的打算,以解决因“史籍猥多”而造成的“诸生历年莫能竞其篇第,毕世不暇举其大略,厌烦趋易,行将泯绝”的历史危机局面。司成光这一志向,怀之已久,只是因“私家力薄”而“无由可成”。对此,近人张煦侯先生早在解放前出版的《通鉴学》专著中亦有揭示“其始本以利益后学,其继乃以用之奏御。而用之奏御者,最初八卷,本出自撰,自九卷以后,乃成官修之本。究其所以周折之由,一言以蔽之,无非因私家力薄,欲藉手以遂其著书之志而已。”司马光编写《资治通鉴》的动机,体现了他承传民族文化遗产的自觉意识。而司马光在编著《资治通鉴》时,为了重振深受先秦史家所青睐的编年体史书,自觉地把长编法作为一种编纂方法引入史学领域,更是体现了他弘扬民族文化遗产的治学宗旨和精神。司马光在编著《资治通鉴》时,从开始收集资料到最后完成定稿,有一套严密的写作步骤和要求。概而言之,主要分为三步,先做丛目,即是按照年月顺序列出的大事记。丛目要求尽量详尽完备,凡是各种史料,如《实录》、正史、杂史、小说等,“稍与其事相涉者,即注之过多不害”。所谓长编,实际上就是编写《资治通鉴》的一种编纂方法,这是最关键的一步。司马光在《答范梦得书》中,提出编制长编采取的原则是“宁失于繁,毋失于略”,并提出了编制长编的具体要求:其修长编时,请据事目下所该记新旧纪、志、传及杂史、小说、文集,尽检出一阅,其中事同文异者,则请择一明白详备者录之,彼此互有详略,则请左右采获,错综诠之,自用文辞修正之,一如《左传》叙事之体也。此并作大字写出。若彼此年月、事迹有相违戾不同者,则请选择一证据分明,情理近于得实者,修入正文,余者注于其下,仍为叙述,所以取此舍彼之意。先注所舍者云某书云云,今按某书证验云云,或无证验,则以事理推之云云,今从某书为定;若无以考其虚实是非者,则云今两存之。其《实录》正史未必皆可据,杂史小说未必皆无凭,在高鉴择之。由司马光《答范梦得书》中可知,编写长编就是将丛目中列的所有原始资料进行全面系统的审查考证,以考其资料的“虚实是非”。将那些证据充分,情理近于事实的,修入正文;其他事实,则附于正文之下,作为附注。司马光在书中要求“对记载相同而文辞不一者,要‘择一明白详尽者录之’,对记载详略不一者,要‘左右采获,错综诠次’,关键是‘自用文辞修正之,一如《左传》叙事之体也’,并且要用‘大字写出’。这实质上是遵循中国编年体史书之祖《左传》的体制,在对资料的审察、比较、选择之后,发挥史家之史才,撰就编年体史书的过程。‘大字写出’,正好构成编年体的正文,即主干和骨架”。正是在对原始资料进行初步整理和加工的基础上,最后由司马光就长编所载,进一步考证同异,删削繁冗,修改润色,写成定稿。并在进一步考异的基础上,删掉注文,收入另册,编成《通鉴考异》三十卷,与《资治通鉴》并行。这种“于正史之外再有《考异》”的编纂方法和体裁,“就可以使后来的研究者有递相稽审,质验异同的余地了”(邓广铭、漆侠语)。总之,严格的修史标准和明确的体制,鲜明地表现了司马光承传民族文化遗产的治史宗旨和精神。《资治通鉴》问世后,受到学者普遍赞扬,对后世产生了重大影响,它使“上起三国,下终五季,弃年而行纪传,史体偏缺者五百余年”的史学界著史状况得到了彻底改观。从此以后,以《资治通鉴》形式为体裁的编年体史书又蓬勃发展起来,并形成一种高潮。从南宋李焘的《续资治通鉴长编》、李心传的《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徐梦莘的《三朝北盟会编》等三部为代表的编年体巨著,到明代谈迁的《国榷》、清代陈鹤的《明纪》、夏燮的《明通鉴》等一大批编年体史学著作的问世,都是最好的明证。此外,还产生了许多以编年体续写《资治通鉴》的史籍,其重要者如元代的《资治通鉴前编》,明代的《资治通鉴补》、《宋元资治通鉴》,以及清代的《资治通鉴后编》等。可以说,司马光《资治通鉴》的编成,又重新确立了编年体在史坛中的地位。诚如浦起龙所说:“至宋司马氏光,始有《通鉴》之作,而后史家二体,到今两行,坠绪复续,厥功伟哉。”应该说,浦氏评价还是切实精当的。台湾著名学者柏杨先生在其《现代语文版〈资治通鉴〉序》中曾这样讲过:“在中国浩如烟海的史籍中,事实上只有两部才是最有价值的著作,一是司光迁先生的《史记》,另一就是司马光先生的这部《资治通鉴》。”大陆著名史学家瞿林东先生在为岳麓书社出版的《资治通鉴》所作的序中则指出,在中国古代史学史上,《史记》和《资治通鉴》“往往被用来作为我国古代史学的代表性著作。”司马迁的《史记》是我国古代史学成长时期产生的一部纪传体史籍,它之所以能被后世学者誉为中国古代史学中一部“最有价值”、“有代表性”的史学名著,原因当然是多方面的,但其中主要原因,则应该是太史公(史官)司马迁在从事《史记》一书著述时,怀有一种对传承民族历史文化遗产的史学自觉精神。继司马迁《史记》一千余年后,司马光的《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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