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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儒学在俄罗斯的传播

中国和俄罗斯穿过欧亚大陆,拥有4000多公里的边境。早在汉代,中俄两国人民就开始了交往。17世纪,中俄两国政府正式发生交涉。18世纪起,沙皇彼得一世多次派东正教传教士来华,清政府应俄罗斯政府之请在北京设“俄罗斯馆”,自此,中国儒学正式传入俄罗斯。20世纪,俄罗斯汉语教育与汉学研究发展迅速,中国儒学在俄罗斯得到了广泛的传播。1999年,俄罗斯汉学家贝列罗莫夫将新的《论语》俄文全译本献给孔子诞辰2550周年,叶利钦总统授予他“最杰出科学活动家”金质奖章。一、由配方而成的思想中俄两国人民的往来始于汉代张骞通西域。司马迁《史记》载,张骞曾到达大月氏、大宛、大夏、康居等国。20世纪40年代,在克拉斯诺雅尔斯克地区的叶尼塞河中游考古发现中国汉代式样的院落建筑,后来又在里海西北、高加索和撒马尔罕等地相继出土汉代铜镜和箭镞之类的文物。中国的古“丝绸之路”有两条:一条自渭河流域起,通过河西走廊,经塔里木河过葱岭,走大宛(今塔吉克斯坦境内)和康居(今乌兹别克斯坦境内)西行;另一条是过葱岭后经大月氏(今土库曼斯坦境内)西行。两条路线会于木鹿城(今土库曼斯坦境内的马里),再向西到里海、到地中海。当时中国的丝绸溯伏尔加河而上,到达莫斯科、彼得堡。13世纪初,成吉思汗与其孙子拔都相继远征欧洲,中国的印刷术、火药制造术和茶叶传到俄罗斯。1472年,俄罗斯旅行家尼基金写有一本《三海航行记》提到中国,这是最早的有关中国的俄文记载。17世纪起,中俄两国政府正式发生交涉。1619年和1649年,俄国先后曾有使节二人到达北京,中国皇帝回覆了致俄国沙皇的国书。1700年6月18日,俄国彼得大帝亲自下达了第一道派人来华留学的指令,当时清政府应俄国之请建立了“俄罗斯馆”以接待俄罗斯来华留学生。“俄罗斯馆”是由北京玉河桥西东江米巷(即东交民巷)的会同馆改建而成。1727年(雍正五年),俄罗斯第一批留学生来华,清政府“议准俄罗斯国学生,俟送到时,令其在俄罗斯馆居住,交与国子监,选满汉助教各一人住馆教习满汉文。”随着欧洲向中国派遣传教士的浪潮,沙皇彼得一世执政时期(1682-1725)多次派遣东正教传教士来华。1715年,俄国政府正式委派伊拉里昂·列昂节夫组成第一个“北京传教士团”(共11人),随返国清使图理琛到达北京。1715至1860年,沙俄共派遣了13批东正教传教士来华,约200余人。东正教来华,“主要活动不是宗教活动,而是对中国的经济和文化进行全面研究,并应及时向俄国外交部报告中国政治生活的重大事件”。俄国精神文化的杰出代表普希金(1799-1837),不仅读遍在法国与俄国出版的所有有关中国文化的典籍(普希金的私人藏书中有82种中国书籍),而且与俄国著名赴华传教士比丘林过从甚密。普希金的代表作之一《叶甫盖尼·奥涅金》的草稿中有这样的诗句:中国圣人孔夫子/我们尊重青年/(既要防止他们不入歧途)/(又不要对他们妄加指责)/(只有青年能给我们希望)……。普希金想把自己长诗的主人公受教育的思想和孔子的教育思想联系在一起,而孔夫子思想中,最受人尊敬的正是他的教育思想。普希金深受传教士兼汉学家比丘林的影响,非常向往中国,他在《致友人》一诗中说:出发吧,我已准备好,朋友们/不论你们想去那里,我都将紧紧跟随/跟着你们,……/到遥远中国的长城脚下。1829年,比丘林在彼得堡出版俄文本《三字经》,普希金发表长篇书评,赞扬《三字经》是“三字圣书”,是“简明儿童百科全书”。俄国文学巨匠、思想家列夫·托尔斯泰,毕业于喀山大学东方系,对中国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他精心研读了孔子、老子、孟子等中国古代思想家的著作,可以说,托尔斯泰的思想有一部分来源于中国古代思想家的思想。他在1905年《致张庆桐的信》中说:“很久以来,我就相当熟悉……中国的宗教学说和哲学,更不用说孔子、孟子、老子和对他们著作的注疏(被孟子所驳斥了的墨翟的学说给我的印象尤其深刻)……中国人对真正的基督精神,或对奠定了所有宗教学说(包括基督教在内)基础的普遍的、永恒的真理的了解,要比基督教人民、俄国政府要透彻得多。……在俄国和中国这两个伟大的民族之间存在有一条内在的、精神的纽带,她们需要肩并肩地一道前进,而不是采取外交联盟和政府结盟的形式。”日记,是一个人的心声,最能自然地流露出他的思想。《托尔斯泰文集》第19、20卷中刊载了托尔斯泰的一些日记,里面有这样的记载:“1884年3月11日。……孔夫子的中庸之道——是令人惊异的。老子的学说——执行自然法则——同样是令人惊异的。这是智慧,这是力量,这是生机。”“1900年11月12日。……什么也不写,研究孔夫子,而且是很好地研究。我在汲取精神力量。我想把我现在对《大学》和《中庸》的理解写出来。”(P174-182)布兰热在《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对中国孔子学说的概述》中曾引用托尔斯泰一段手稿:“中国学说的实质是,真正伟大的学说教人以至善,使人革除不良习气,有振作图新精神。而想收到更大的收获,必定一,先去治理整个国家;倘要治理国家,必定二,先去整治自己的家庭;而要整治自己的家庭,必定三,先去修养自身;要想修养自身,必定四,先正己心;欲正己心,必定五,先真诚自己的意念;而要真诚自己的意念,必定六,先增长自己的知识;要想增长自己的知识,就必定七,先探究自身。”19世纪初,俄罗斯的汉学教学和学术研究开始起步。1807年,喀山大学(1804年创办)建立东方系,1837年设立汉语教研室,由西维洛夫担任教研室主任兼教授、沃伊采霍夫斯基任满语教授,1851年,瓦西里耶夫继任汉语教授。喀山大学设立汉语教研室,标志俄罗斯的汉学基地由北京的传教士团转移到国内的喀山(随后是圣彼得堡),标志着俄罗斯的汉语教育由个别汉学家的私授转移到高等学府的学术研究。1819年,彼得堡大学成立东方语言部,1855年该部设汉学课程,其中远东国家史教研室研究中国历史,中国语文教研室研究中国语言文学。从此,汉学在俄罗斯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沙皇时代的学术多由官办,政府设立的“亚洲研究会”,由俄国学术院、彼得堡大学东亚学科、考古诸协会、地学协会以及俄国政府的宫内、外交、陆军、财政、教育等部各出一名代表组成,会所设于外交部。(第14编第5号)苏联时代的学术有官办也有民办。1921年,莫斯科成立“全俄东方学术研究协会”。1924年改称“全苏东方学术协会”。1925年,苏联成立“国外文化沟通社”,包括苏俄主要的科学文化团体以及沟通国外科学与文化团体关系的政府机关,下设交际、书籍交换、出版、询问、写真等五个部,该社曾致函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表示“渴望与中华之文化及科学团体成立同样之关系”,“急欲与中华交换关于文化及科学之书籍及杂志,且极愿以诸君所感兴味之书寄奉,与在中华印行之相等之中文书或英文书相交换”(第1763号)。20世纪以来,苏俄设立汉学的大学有:莫斯科大学亚非学院、列宁格勒(彼得堡)大学东方系、海参崴远东大学、赤塔师范学院、塔什干大学、喀山大学、布拉戈维申斯克(海兰泡)师范学院等。汉学研究机构有:莫斯科的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东方学研究所、民族学研究所、社会科学情报研究所,彼得堡的圣彼得堡东方学中心、俄罗斯科学院东方学彼得堡分所、民族学研究所彼得堡分所、国立埃尔米塔日博物馆,新西伯利亚市俄罗斯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历史、哲学及语文学研究所,海参崴的俄罗斯远东各族历史、考古和民族学研究所。20世纪前的俄罗斯汉学,基本上是一种跨学科的综合性研究工作,着重于中国古典文学、古汉语、古代史、古典哲学、历代经济和农业政策研究,语言学家往往按照印欧语系的语法框架来分析汉语语法现象。20世纪俄罗斯汉学十分重视培养新型的是汉学研究人才,从现代学科领域确定选题,把学术活动建立在严格的学科原则上。20世纪,俄罗斯汉学有两大学派:一是以国立彼得堡大学为大本营的古典汉学派,主要研究古汉语和中国古典文学;一是汉学新派,主要研究当代的中国国情和传统文化的关系。20世纪80年代以来,俄国汉学家协会与中国的俄罗斯研究会以及中国国际交流协会之间的合作不断加强。俄罗斯当代著名汉学家米海依·迪塔连科说:“现在俄国的汉学研究正逐渐摆脱政治化和意识形态化。”他认为:“汉学是一门综合性学科,当它对涉及历史、经济、地理、哲学、文化、文学、外交政策、社会学和民族传统等一系列问题的广泛领域进行基础研究时,事关大局并能产生最佳效益。汉学家应该以客观自主的学术专家和不偏不倚的政策批评家身份发挥特殊作用。”“汉学研究的学术成果只有在睦邻合作的环境中才能付诸实施。因此对我国的邻邦——中国进行全面的、客观的研究,应致力于寻找促进并加强两国的睦邻关系的办法和建议,应致力于丰富彼此的文化、确立双方均可接受的利益均衡以及互惠的合作关系。”“对于在中国发生的一些重大事情进行充分研究时,应该考虑到中国的悠久历史、目前的国内和国外环境以及中华文明的具体情况,并对其事实和原始材料进行独立的、不偏不倚的评估,这才是俄国汉学研究健康发展的最重要保证。”二、其他学者和著作俄罗斯东正教进入中国的时间早于基督新教,晚于天主教。1685年,清军在雅克萨战役中俘虏近百名士兵,康熙皇帝将他们和一些逃亡中国的俄罗斯人编入镶黄旗满洲第四参领第十七佐领,安置在北京东直门,享受旗人待遇。这些俄籍士兵都是东正教徒,将胡家圈胡同一座关帝庙改为“罗刹庙”。1695年,俄罗斯东正教派遣执事伊万诺夫来京主持宗教仪式,将“罗刹庙”改名为“圣尼古拉教堂”。1715年,第一届俄罗斯东正教北京传道团11人来到中国,驻地“俄罗斯馆”(又称俄罗斯“奉献节教堂”)。俄罗斯传教团5至10年轮换一次,至1900年,共18届,约200人。东正教还在哈尔滨、上海、天津、迪化(今乌鲁木齐)等地建教堂67座。东正教传教士中不乏训练有素的学者,不少人成了俄国传播中国文化(核心是儒学)的专家。撮要介绍如下:列昂节夫(又译“梁捷夫”、“列昂季耶夫”,1716-1786),俄罗斯东正教第三届赴北京传道团团员,1743年来华,居京12年。1756年返俄,供职于俄罗斯外交部。1763年创办圣彼得堡满汉语学校并任教,编写《满汉词汇解》。1771年(乾隆三十六年),列昂节夫根据儒家经典编译《中国君子》一书,彼得堡出版。1776年,他辑译《中国圣贤格言》,彼得堡出版。1779年,译《三字经、名贤集合刊本》,彼得堡帝俄科学院出版。他撰写的《中国思想》是一部学术价值很高的著作,受到欧洲汉学界的首肯,1778年被转译成德文,在魏玛出版,1807年又被译成法文,在德累斯顿出版。1780年,列昂节夫选择《四书解义》中的康熙皇帝御序及《大学》(1779年发表于《科学院院报》第11期),帝俄科学院出版。1784年,列昂节夫译《中庸》,帝俄科学院出版。对于“中国百书之首,学界基石”的《易经》,他也译出了开头部分。他一生共编写或译著中国思想和文化书稿20多部,成为了俄国汉学的奠基人之一。比丘林(又译“毕丘林”、“彼丘林”,1777-1853),1799年毕业于喀山神学院,1801年任喀山约阿诺夫斯基修道院院长。1807被委派为俄罗斯东正教驻北京第九届传道团领班(团长)、大司祭,1808年来华。居京期间,他先后编纂多部双语辞典、多语辞典和关于汉语语法著作,编译大量经籍与文献,他所编的汉俄词典,现在仅俄罗斯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档案馆就收藏5种,列宁格勒大学图书馆收有3种,其中根据《康熙字典》四易其稿的《汉俄语音词典》有9卷之巨。1814年(嘉庆十九年),比丘林译儒家典籍《四书》(未刊)。因他怀疑“灵魂不朽”,并说“基督并不高于孔夫子”,有违正教教义,1821年被召回国,带回了大批中国文献资料(比前八届传道团所带回的总数还要多)及17种翻译手稿(如《北京概览》),继续自己的东方学研究。传教士比丘林,居留北京14年,搜集到大量文献资料、古代典籍(包括舆图),1821年回国带回满文、汉文图书12箱,重达14000磅,由15只骆驼驮运。主要藏于彼得堡和莫斯科两地。由于比丘林研究中国的成绩卓著,集汉学家、藏学家、蒙学家、满学家于一身,1829年当选为俄国科学院东方文学和古文物通讯院士,1831年当选为巴黎亚洲协会会员。1839年,比丘林在《祖国之子报》发表《孔子首创的中国史法》一文,论证中国历史“春秋笔法”的正统性和恒久性,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瓦西里耶夫(又译“魏西里夫”、“王西里”、“华西里也夫”,1818——1900),1834年入喀山大学东方学院攻读蒙语、汉语和满语,师从西维洛夫。1839年,随俄罗斯东正教第十二届传道团来华,继续学习汉满蒙语,兼习藏、朝、日语,撰写了一系列有关儒学及其他宗教派别的著作。1837年,俄罗斯高等学校开设汉语课程,1854年俄国又颁发成立彼得堡大学东方学系的指令,此时瓦西里耶夫已回国(1851年回国)。他在《论东方,特别是中国的意义》一文中指出:俄国对中国的了解还很不够,即便是学术界和知识界这样高层次的阶层对中国都不甚了然,“看不到站在我们身旁的巨人,认为他不仅现在,即使将来也没有能力接受教育之光——成为人类当之无愧的强大的推动者——难道我们不应该为此而感到羞耻吗?”他还呼吁“把汉学研究纳入教育范围,用我们研究一切科学的同样方法,考察其各个部分。”1855年,精通中国历史、社会思想、语言和风俗习惯的“中国通”瓦西里耶夫,理所当然地接掌彼得堡东方学系沃伊霍夫斯基汉语教鞭,并于1878年担任了这个系的主任。1864年,他获得汉学博士学位。1866年,他被选为帝国科学院院士。瓦西里耶夫的儒学研究颇丰,1868年(清同治七年),瓦西里耶夫翻译儒家经典《论语》,编入彼得堡大学出版的《中国文选》第二卷,翻译《诗经》,编入《中国文选》第三卷。1873年,瓦西里耶夫在彼得堡出版专著《东方宗教:孔教、佛教和道教》一书,对孔子及其儒学评价很高,同年,瓦西里耶夫为贝列津主编的《俄国百科辞典》撰写“儒家”条目。1880年,瓦西里耶夫在彼得堡出版《中国文学史概论》,以一半的篇幅分析儒学对文学的影响。他认为人道、真理、秩序、睿智、忠诚是中国文学理论中最主要的,儒学“从一种民主和革命的学说演变成为有弹性并且顺从的理论”,中国社会生活深深打上了儒家思想的烙印,这才是中国文学的实质。而且,中国传统观念把儒学著作也划归文学,“全部中华文明,整个广博而多样的中国文学书籍的基础是儒学”。将近百年后的1968年,前苏联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为纪念瓦西里耶夫诞生150周年,出版了一本文集《中国的历史与文化》,称瓦西里耶夫为“俄国的汉学大师”、“第一个汉学家院士”。(P257)格奥尔吉耶夫斯基(1851-1893),瓦西里耶夫得意门生,1873年和1880年先后毕业于莫斯科大学历史系和彼得堡大学东方系,毕业后任彼得堡大学东方系教授。1881至1882年间来中国。他注意到中国哲学和中国文化史问题的研究中采取科学态度的绝对必要性,他坚决要求研究中国的民族与美学观点中的“中国精神原则”,认定只有这样才能客观地理解和评价中国人民的伟大创造性遗产。1888年(清光绪十四年),格奥尔吉耶夫斯基在彼得堡出版巨著《中国的生活原则》,1890年,他在彼得堡出版又一部名著《研究中国的重要性》,在儒学传播俄罗斯的历程中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在《中国的生活原则》一书中,称孔子是“伟大的道德家”、“积极的思想家”、“人所共知的全民教育家”、“风俗改革家和哲学家”,“开创了中国的生活原则”。他说,“孔子是一个正直的人,他具有为博得周围人的完全尊敬所必须的一切品质。……孔子当官具有做官人所必备的一切优秀品质:通情达理、心地善良、积极不倦、待民宽厚以及刚毅果断的精神。”(P287)孔子不仅根据时代要求提出丰富的道德理论“劝人为善”,而且还身体力行,以身作则。格奥尔吉耶夫斯基说:“孔子十分清楚地懂得使他的祖国濒于危亡的根本原因,重要的不在于民贫和士大夫对于荒芜土地的争夺,重要的是全国人都失去了生活原则,废弃了旧的、但为以后生存所完全需要的新的原则没有建立。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在道德上感到空虚和幻灭,因此,家庭败坏,社会瓦解,国家危亡。孔子认为自己的使命,就是阐明和确定人的道德基础。而这一课题也就成了他的许多说教和学说的出发点。‘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即永恒不变真理的宣传者)。”(P288)对于孔子的经济思想,格奥尔吉耶夫斯基研究认为:孔子虽然十分强调道德修养,但也赞成用适当的方式增殖财富,这是西方传教士从未有人涉及的课题。他在《研究中国的重要性》一书中指出:“一个人所拥有的物质世界的财富愈多,则他愈能保证自己的幸福。……占有资财是个人幸福和全民幸福的要素之一”,但同时要“努力限制人的利己主义,……人民只是在有了充分的物质财富以后,才懂得仁爱和团结,并完全具有人道的精神”。“孔子及其最热心的宣传者孟子是中国人在经济进步道路上的领导者”,“孔学在引导中国人向着道德进步和政治进步的道路前进时,也引导他们向着能达到我们以上所说的那种理想的经济进步道路前进”(P176-179)。俄罗斯东正教传教士对中国文化与儒学的译释和传播作出过突出贡献的还有:第二届传道团的罗索欣,居京11年,任清政府理藩院“俄语通事”、“俄罗斯文馆教习”,译著有《二十四孝》、《皇清一统图》、《1730年中华帝国大事汇》、《八旗通志》、《资治通鉴纲目(前编)》、《异域录》等30多部。1741年3月23日回俄到科学院任通译并教授满汉语(用自己翻译的《三字经》、《千字文》等作教材),“这一天也许可以认作是俄国汉学的肇端”。第八届传道团的利波夫佐夫,返俄后供职于俄外交部,译著有《中华帝国大事简记》、《准噶尔概述》、《拉丁语汉语辞典》、《满汉俄语辞典》等。第十一届传道团的基里洛夫,潜心钻研老子的《道德经》,“他认为老子不仅超过了毕达哥拉斯和柏拉图,甚至还超过了康德和谢林”,尔后旅俄日本京都大学教授小西氏自汉文译来《道德经》并附以短序,发表在1894年第3辑《哲学与心理学问题》上。第十二届传道团大司祭、第十三届传道团团长、第十五届传道团团长卡法罗夫,居京共17年,译著有《汉俄合璧韵编》(开创了用俄文拼读汉语的语音体系)、《1847年和1859年蒙古纪行》、《元朝秘史》、《塞北纪行》、《圣武记》、《南乌苏里地区的民族学考察》等,创办过汉学杂志《俄国驻北京传道团成员著作汇刊》。(第三集)此外,1851年(清咸丰元年),俄传教士佐迈尔在《喀山大学学术集刊》上发表《论近代中国哲学的原理》,分析儒学在历史上的影响。1876年(清光绪二年),传教士莫纳斯提列夫新译《春秋》在彼得堡出版,同年又出版《<春秋>注》和《关于孔子的春秋及其古代注家的札记》。1895年(清光绪二十一年),传教士科尼西《中庸》新译本问世,刊于莫斯科心理学会主编《哲学心理学问题》(第四辑),同年,传教士科罗斯托维茨译著《孔子及其学说》在《俄罗斯通报》上发表。1897年,传教士科良玉译著《孔子的生平与哲学》在彼得堡出版。1900年(光绪二十六年),传教士布拉克辛的著作《论中国哲学的道德原则》在敖德萨出版。俄罗斯学者斯卡奇科夫的《中国书志》(莫斯科1960年俄文版),中国当代学者蔡鸿生的《俄罗斯馆记事》中的“俄国儒学译著纪要”一节,都按年列举了俄罗斯布道团从18世纪到19世纪末出版和发表的儒学译著和论文,这是中国文化和儒学传播俄罗斯的断代编年史,突现了俄罗斯吸收中国文化的又一特殊历程。俄罗斯学者这样评论:“正像耶稣会士将孔子学说引进西欧一样,儒学在近代俄国的传播,主要也是得力于俄罗斯馆喇嘛的译述。”(P45-46)三、关于苏氏家族学术的传播俄罗斯的汉学研究历史悠久,我们可以将其分为两个大的阶段:20世纪前的汉学和中国学,系传教士近代汉学;20世纪以来的汉学,系非传教士现代汉学。传教士近代汉学,萌芽于中国;非传教士现代汉学,生长在俄罗斯。传教士近代汉学,经历的是沙俄时代;非传教士现代汉学,则经历了前苏联、独联体、俄联邦时代。俄罗斯现代汉学在传播中国文化和儒学中又有新的发展。19、20世纪的俄罗斯现代汉学已由北京传道团和俄罗斯学馆转移到俄罗斯国内彼得堡、莫斯科、喀山、海参崴、敖德萨等地的国内院校。俄罗斯学者已不再停留在对汉学的一般性研究,而是在选题范围、研究方法和与现实结合诸方面树立起俄罗斯汉学学派的独特风格。他们对中国历史、社会和文化的理解往往比西欧的汉学家深刻、独到。这虽然得益于俄国与中国比邻所赋予他们的那种东方人文精神,但是更主要还是他们在学术上的刻苦钻研以及前苏联、独联体和当今俄罗斯当局的“授命”。19世纪末20世纪初,俄罗斯研究中国文化的人逐渐增多,《诗经》、《论语》、《孟子》、《春秋》等儒家典籍的俄文本开始陆续出版。著名汉学家波波夫曾于1904年和1910年分别译出《论语》、《孟子》,以《孔子及其弟子等人的箴言》、《中国哲学家孟子》为书名出版。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前苏联汉学研究又有新的成绩,著名汉学家尼特费德林于1958年、1969年出版《<诗经>及其在中国文学中的地位》、《译<书经>、<诗经>和<易经>》。1971年在莫斯科召开的“苏联中国学的迫切问题”讨论会上,与会者提出要扩大苏联汉学研究的史料学基础,把最重要的中国古籍,首先是儒家经典译成俄文出版。俄罗斯的儒学研究与传播步入新的时期,期间重要专家如下:阿列克谢耶夫(1881-1951),生于彼得堡,1902年毕业于彼得堡大学东方系,尔后就职于埃米尔塔日博物馆研究馆藏的中国钱币,调查亚洲博物馆的藏书。1906年至1909年到中国学习汉语,1907年参加发掘河南新石器时代遗址。1910年回到彼得堡大学东方系任教。1912年来中国考察一些南方城市。1923年当选为苏联科学院通讯院士。一生大部分时间任教彼得堡(列宁格勒)大学东方系和莫斯科东方学院,还担任过苏联科学院东方研究所主任,一生共发表汉学著作260余种,是20世纪苏联汉学界执牛耳者。中国学者阎国栋编译了《俄国汉学家阿列克谢耶夫院士的生平与著作》一文,发表在阎纯德主编的《汉学研究(第四集)》(中华书局,2000年)上。有关中国文化和儒学专题的著作和论文,如《巴黎汉学》、《现代中国概论》、《俄国东方学在国外》(载《东方》,1923年,第2卷),《中国对儒家学说的综合论述》(载《东方》,1923年,第3卷),《聊斋故事中的儒生悲剧与为官思想》(载《苏联科学院院报》,1934年,第6期),《谀词与铭文中的孔子》(载《东方》,1935年,第1辑《中国与日本的文学》),《我校的汉学》(载《列宁格勒大学125周年科学会议》,1944年),《中国学》(《苏联大百科全书》,第51卷词条,莫斯科,1945年),《未来汉学人才的前景》(载《苏联科学院1945年科研著作文摘》,1947年),……等。阿列克谢耶夫多次赴法国、德国讲学和学术访问,并被美国选为东方学会会员、名誉会员,担任中国北京图书馆通讯馆员,在国际汉学界享有盛誉。维塔利·鲁宾(1921-1981),前苏联莫斯科大学东方研究所的犹太裔学者,多年从事中国古代思想史的研究。20世纪60年代后,因其所持儒学研究的观点与前苏联主流思想相左而获罪于当局,于1976年被迫移民以色列,不久在耶路撒冷去世。为纪念他,以色列希伯莱大学于1983年举办“纪念鲁宾儒家学说专题研讨会”,与会者中有国际著名学者杜维明、秦家懿、狄百瑞、沙夫斯坦等,会上宣读了鲁宾的未竟稿《中国的唐·吉诃德:伯夷之形象的态度变化》,这次会议的论文结集为《儒家学说:传统的动力》,由纽约MacmillanPublishingCo.于1986年出版。鲁宾在1963年研究中国战国时代的思想史时发现,儒家和法家代表着两种截然相反的政治学说。他认为,法家虽然提出了一种治国方略,但是缺乏“人生意蕴”,而儒家则利用自己的人本主义和道德观提供了一种让法家方略“具有精神意义”的手段。他的这一观点,在一次莫斯科的演讲中得到了表露。但是,这一观点受到了当时苏联政治气候的排拒和批判。一段时间,他企图用重新翻译《论语》的方法来遣散心中的郁闷。不久,政治气候和学术氛围产生了变化,鲁宾的进一步研究又开始了,他在《古代中国的意识形态与文化》(1970年出版)一书中指出:儒家并非像人们普遍认为的那样,总是一味鼓吹保守信条,他们也是些“反潮流”的异端,当崇尚法家的秦朝于公元前221年立国时,这些异端遭到了处决,这不仅仅意味着对儒家反对派声音的窒息,而且是法家毁灭一切传统文化计划的一部分。1968年1月,鲁宾在日记中说:“我对中国精神状况的分析……是以‘借古喻今’为特点……我采取了一种把当代精神状况主观地置换入古代中国的做法……”(第10辑)。鲁宾移居以色列前后,反复研究孔子所赞扬的伯夷与叔齐两兄弟隐退、拒绝做官的深刻含义,他比较孔子、孟子、司马迁、王充、韩婴等人对待伯夷和叔齐的不同态度后认为:“隐退”是表达君子之独立及其异议权最具说服力的实践方式,“内在纯洁”与“外在责任”有同样重要的意义,伯夷与叔齐己经达到了他们的目标:取得道德上的纯洁与改革社会是同样重要的。鲁宾先后在《个人与国家》、《深刻的人格》、《中国的唐·吉诃德:对伯夷态度的变化》等文章中反复探讨了这个问题,这是对中国传统儒学的新注释。鲁宾对儒学的传播与阐释的意义说明:儒学哲学是世界哲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随着世界哲学发展的进程而发展,并且带有明显的民族特征,这种特征是由中华文明的文化和历史发展的情势所决定的。高度具体化的儒家哲学是最富有人性的世界哲学之一,因为人始终是儒学哲学家们所关注的焦点。中国儒家哲学的民族特征及其人类中心论本质,即使在今天仍然是其进一步发展的基础,而且他们能够也应当为全人类所共有并向世界哲学思想开放。(第10辑)贝列罗莫夫(汉名“嵇辽拉”,1928-),1928年生于海参崴,1951年毕业于莫斯科东方学院,1970年以《论秦代古文化问题》论文获得博士学位。先后担任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高级研究员,东亚文化研究中心主任,国家自然科学院院士。1994年,国际儒学联合会在北京成立,贝列罗莫夫担任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俄罗斯分会会长,被誉为“莫斯科的孔夫子”。贝列罗莫夫数十年如一日,潜心研究中国古代文化,出版和发表了大量的儒学译著(包括中文、俄文、英文)和论文,如《孔子对‘和’的理解及朱熹解释是否得其本意》(1993年)、《孔夫子与俄罗斯文化》(1997年)、《中国政治历史上的儒家和法家》(1981年)、《<商君书>俄译并研究》(1992年)、《孔夫子的格言》(1992年)、《孔夫子:生活、学说及命运》(1993年)、《<论语>俄译本》(1998年)等。其中《孔夫子:生活、学说及命运》一书,长达400多页,出版后书评不断,畅销不衰,影响深远。《<论语>俄译本》全面、系统、准确,“在俄罗斯联邦政府和香港孔教学院院长汤恩佳博士的帮助下,顺利出版。先生因此而获得叶利钦总统亲笔签署的‘俄罗斯最杰出的科学活动家’的金质奖章。”(第九卷第一期)(P149-164)俄罗斯横跨欧洲和亚洲,由于地理上欧亚国度的自觉与文化观念上欧亚文明的自觉,使俄罗斯文明兼具东西方文明的特性,这是很多学者获得共识的“欧亚主义”文化。1993年,俄罗斯以“欧亚”命名的学术性杂志正式创刊,1998年,俄罗斯著名文化理论家伊·贝·阿拉洛瓦出版《欧亚文明》一书,对“欧亚文明观”进行了系统的论述,欧亚主义已不仅仅是一种文化概念,它极有可能被“作为俄罗斯文化战略和发展模式的理论基础”。贝列罗莫夫正是一个“欧亚主义”者,他对东方文明和中国古代圣人孔夫子的研究,倾注了一生的热情。他认为,俄罗斯是一个欧亚国家,俄罗斯不但要学习西方,而且要大力向东方,特别是中国孔夫子的儒家体系汲取营养。他说,“俄罗斯,其21世纪在亚太地区的战略政策是否成功,大部分将取决于国家领导者们能否了解孔子学说的精髓。”“对今天的俄罗斯进行一番思考,你就会发现,她太需要孔夫子的道了。”(P473)对于儒家经典的注释,古往今来,浩如烟海,研究儒学只注意注释学就会舍本求末,失去真义,对于国外汉学家来说,研究儒家的元典,寻找去掉注释家粉饰的“真正的孔夫子”,才是他们最高且最难的追求。贝列罗莫夫正是选择的这样一条学术之路。他一生都在不停地研究有关《论语》、《商君书》等中国元典。他回顾了自17世纪以来欧洲汉学的历史,认为正是对元典原文理解的简单和失误,才导致西方汉学长久的停滞和过分学究气。中国学人,自孔子以降“照着讲”成为主要的治学方法。一个学者,既使有自己的研究所得,也必得借圣人之言言事,这样,人们把“注释者”也当成了“原创者”,真正的孔子在世人面前模糊了。“正是为了恢复孔夫子的本来面目,贝列罗莫夫博士才下力气精研元典。一个字一个字地研究,绝不马虎。”四、出版“选择”系统工程儒学传播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儒学典籍的传入、译著、出版、再版等系统工程,这是儒学对一个国家的植入、生长和发展史。俄罗斯对儒学典籍《三字经》、《论语》的传播、植入,说明中国儒学已成为俄罗斯文化的一部分。(一)俄译《软文志》,明确指导下出西方的蒙学小书《三字经》、《千字文》都是中国儒学的通俗读物,在中国古往今来,家喻户晓。《三字经》著者相传为宋朝王应麟(一说为区适子),明清学者陆续补充,共378句,1134字。《三字经》系三言韵语,“先举方名事实,次及经史诸子”,内容包括“天人性命之微,地理山水之奇,历代帝王之统绪,诸子百家著作之原由”,将中国的历史文化和儒家思想,以通俗的语言出之,通俗易懂,易传播易翻译。第一部俄译《三字经》手稿:1727年(雍正五年),中俄签订《恰克图界约》,沙皇政府派来北京的“学艺俄罗斯孩童”(其实都是成年人),在北京“俄罗斯馆”学习汉语,均以《三字经》为识字课本。就在此时,俄罗斯人开始了对《三字经》的翻译。蔡鸿生在《俄罗斯馆记事》一文中记载:俄罗斯馆早期的随班学生,一再进行译介的尝试。第二班随班学生罗索欣是《三字经》第一个俄译者,译稿现存列宁格勒苏联科学院图书馆手稿部。他于1741-1751年在彼得堡办华文馆,根据自身在俄罗斯馆“学艺”的经历,罗索欣用《三字经》为教材,通过讲理授徒,正式把它引入俄国知识界。俄译《三字经》第一个版本:1779年(乾隆四十年),彼得堡帝俄科学院公开出版《三字经·名贤集合刊本》,译者是列昂节夫,原为俄罗斯馆第三班随班学生,返俄后任外交部亚洲司低等文官。俄译本问世之际,正是女皇叶卡捷琳娜推行“开明专制”之时,《三字经》中那套中国封建伦理道德说教与所谓“开明专制”的政治气氛颇为协调,因此,俄国官方喉舌《圣彼得堡通报》第二年发表书评,将这本“诗体箴言”推荐给俄罗斯公众。(P473)俄译《三字经》第二个版本:1829年(道光九年),《汉俄对照三字经》由彼得堡根茨印书馆刊行,译者是比丘林,俄罗斯馆第九班领班。此版除序言、注释外,还排印汉字原文,系统,准确,权威(译者被誉为俄罗斯“汉学之父”),影响深远,书评如潮:1829年12月21日,《北方蜜蜂》杂志发表对《三字经》的书评;1829年第24期《莫斯科电讯》书评称,《三字经》阐释的“东方哲学在欧洲人心目中固然古色古香,但其淳厚素朴却令人惊叹不已”;1830年第1期《雅典娜》杂志发表书评,指出从《三字经》中可以见到“中国人的德性和智能”;1830年《文学报》元旦特刊用大量篇幅介绍《三字经》中“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的故事,因为当时的俄国教育界激烈争论环境与教育的关系问题。由于《三字经》的译介泽被俄罗斯整个社会层面,儒学在俄罗斯的传播既深且广。自19世纪30年代起,喀山大学和彼得堡大学东方系汉语专业的课程设置,均将《三字经》列为初级读物。1832年,恰克图俄商创办的华文馆,以及1839年俄国驻北京传道团第十二班入华前在喀山集训,也都采用《三字经》作培训教材。“事实证明,这本中国传统的蒙学小书,在俄国比在西欧留下了更深的历史痕迹。”(P93-94)(二)其所代表的俄学者所具有的特殊地位《论语》是儒学的元典和核心经典,宋代赵普称“半部《论语》治天下”,当代日本学者日原利国博士说,“被称作硕学的大师们都会对《论语》进行注释”。《论语》是孔子言论的汇编,约成书于春秋末战国初。西汉时有今文本《鲁论》、《齐论》和古文本《古论》三种。西汉末年安昌侯张禹曾根据《鲁论》参考《齐论》编为《张侯论》。东汉末年郑玄以《张侯论》为依据,参照《齐论》、《古论》作《论语注》,为今本《论语》,共20篇,是孔子弟子及其再传弟子根据直接纪录和传闻,整理的孔子语录。东汉时列为七经之一。南宋时朱熹将其与《大学》、《中庸》、《孟子》合称为“四书”,与“五经”(《诗》、《书》、《易》、《礼》、《春秋》)同列。《论语》在中国的代表“注释”有:三国何晏《论语集解》、南朝皇侃《论语义疏》、北宋邢曰丙《论语正义》、南宋朱熹《论语集注》、清刘宝楠《论语正义》、黄式三《论语后案》、程树德《论语集释》、近人杨伯峻《论语译注》等。《论语》在俄罗斯的译传虽然只有130多年的历史,但是版本却极为丰富(陈开科博士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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