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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阳公的后工业时代的地位

长期以来,历史学家可以从不同角度来研究和评论宋香公,但他们会盲目拒绝。近来,杨钊先生撰《宋襄公述评》一文,其论亦如前言,颇具代表性。本人对诸论不敢苟同,略从几方面作一撮析,以就教于杨先生及海内方家。一、宋孝公不是墨守成规,也只是一个作用没有独立思考的人杨钊先生在文中指出,“宋襄公集宋国跟当时落后人物之大成”,是“顽固的保守人物”。我认为这是值得商榷的。我们不否认宋襄公有他落后、保守的一面,但他也有进步的一面,这是不容忽视的事实。僖公九年(以下凡用鲁国纪年,史料皆出自《春秋左传》)夏,齐桓公召集诸侯在葵丘会盟,这是齐桓公霸业中一次极为重要的会盟。周天子特派周公宰孔赐齐桓公祭肉,以表示对齐桓公霸主地位的正式承认和对“尊王”的表彰。但不巧这年春天宋桓公病卒,宋襄公刚刚继承父位,宋桓公还未下葬,按古礼“天子七月而葬,诸侯五月”。在这种情况下,是否还出席这次会盟,宋襄公面临着抉择。最后,宋襄公还是毅然决然地参加了会盟。史载“(宋桓公)未葬而(宋)襄公会诸侯”。《谷梁传》评论宋襄公此举时云:“礼,柩在堂上,孤无外事。今背殡而出会,以宋子(指宋襄公)为无哀矣。”对宋襄公是大加贬损。但我认为恰恰相反,这正好说明了宋襄公不是墨守成规,顽固守着古礼而不放之人。这在当时若没有一定的勇气冲破古礼的束缚,若不是一位有独立思考能力,有见识的人,若不是一位识大体,顾全局,不拘古礼之人,是断断做不出如此之举的。同年九月,宋襄公与诸侯共盟于葵丘。同年冬,晋国发生内乱,齐桓公帅诸侯之师讨平晋乱。《左传》载“令不及鲁”⑤。看来鲁国没有参加此次行动。同年,“宋襄公即位,以公子目夷为仁,使为左师以听政,于是宋治。”⑥既然能使宋国得以大治,则恐怕不是什么“顽固的保守人物”所能为的。僖公十二年春,为了防备戎狄的入侵,齐桓公征发诸侯之兵替卫国修筑楚邱城郭。《春秋》经文不载此事而《左传》记载了此事。孔颖达疏曰:“诸侯不告,鲁不与,故不书。”足见鲁国又没有参加此次行动。宋每每参加齐的活动而鲁常常不与。可知童书业先生所说宋在“齐桓联盟中与齐最亲”是不虚言的。僖公十三年夏,宋襄公参加了齐桓公在咸地召集的会盟,商量对付淮夷侵扰杞国和戎族侵扰周室的办法。这年秋,宋襄公派兵去保卫周王室的安全,以抗御戎族的入侵。第二年,宋襄公又与其他诸侯一道在缘陵筑城,为杞建都,迁杞于此以避淮夷。僖公十五年,楚兵侵伐徐国,宋襄公参加牡丘之盟,并派兵会合诸侯之兵救徐。僖公十六年,周王室又遭戎族侵扰,宋襄公奉齐桓公之命再次派兵守御周地。十二月,宋襄公到淮参加齐桓公邀集诸侯举行的盟会,谋划威服东夷和鄫国被淮夷侵凌应采取救援的办法。会后,宋襄公派兵为鄫国修筑城池,以抵御淮夷。宋襄公积极参与齐桓公霸业的重大活动计达十二次之多。这充分说明了宋襄公所领导的宋国对齐桓公霸业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是齐桓公最可依靠和信赖的中坚力量,其作用远在其他诸侯之上。难怪后来“(齐桓)公与管仲属(齐)孝公于宋襄公,以为太子”——把这关系到继承人和齐国安危的大事也系于宋襄公一身了。不仅如此,更为重要的是,在当时王室衰微,南蛮与北狄交侵中国,中国不绝如缕的危急关头,宋襄公能挺身而出,西定晋乱,北筑楚邱以御戎狄,谋王室而戍周,城缘迁杞,东略谋鄫,南救危徐,每事必至,一年数出,八年不懈,忧劳四方而未有鞍马之息,始终与齐桓公一道尊王攘夷,救患分灾,拯救诸夏,使中原诸国免遭了夷狄入侵之苦。所有这些,历历可数,有典可稽,宋襄公之功实不可没。所有论及宋襄公者都忽略这些史实,或干脆避而不谈,这是极不公允的。总之,宋襄公在这一时期所做出的杰出贡献是应该给予充分肯定的,是合乎那个时代进步潮流的。因此,片面地说宋襄公集落后人物之大成,是顽固的保守人物,是欠妥当的。可以不无夸张地说,对齐桓公的肯定与赞扬在一定程度上也同样适用于此时的宋襄公。二、鲁升国速,鲁攻郑守其政策史学界已没有人再怀疑宋襄公在泓之战的行为不是愚蠢的行为了,本人对此没有异议。但时至今日史学界对泓之战的探讨似仍欠不足,缺乏系统性和逻辑性。以往的评论往往停留于表面,只是过多轻蔑地称之“迂腐可笑”、“成为千古笑柄”等等。我觉得仅局限于此是不够的。因此有必要深入细致地探讨一下泓之战的前因后果,以揭示这场奇怪战争的真实面貌。这有助于我们更深刻地认识宋襄公这个人物,认识这段历史,认识那个时代,总结历史经验和教训。首先,我们不应孤立地来看泓之战,而应把泓之战放到宋襄公的整个图霸方略(或争霸的全部行为活动)中去认识,把它作为宋襄公实施整个战略链条中的重要一环来看,这样就会更准确恰当地展示出泓之战的本来面目。要说明这个问题,还得上溯若干年,考察宋襄公的往迹前行,寻找其轨迹,才能总结其规律,揭示其本质。齐桓公辞世时,诸子忙于内争,秦晋正在互相争斗,无暇东顾,楚慑于齐桓余威,专注淮泗,还未敢大窥中原,中原失去了一匡天下的人物,宋襄公因利乘便,趁时崛起,锐意图霸。僖公十八年,宋襄公受齐桓遗托,两次出兵安集了齐国,自以为可以承继为霸了,但中原各国并不顺从其意。于是宋襄公执滕宣公、杀鄫子、兵围曹国,欲立威于诸侯,结果还是达不到目的,宋襄公转而联络楚国。僖公二十一年载:“宋人为鹿上之盟,以求诸侯于楚。楚人许之。”宋襄公的意图很明显是要结楚以威诸侯,从而达到称霸中原的目的。这也是他以后的一贯指导思想。由于楚国答应了宋襄公的请求,继而宋襄公在孟地召集各国举行会盟。会前,公子目夷向宋襄公进谏,认为楚国是蛮夷之国,强而无义,请以兵车之会往,勿以为乘车之会。宋襄公认为既然我方主动约之以乘车之会,就不可“自我堕之”。若失信于楚,就达不到结楚的目的了。会上,楚果然暗伏兵车,企图拘执宋襄公。宋襄公见状果断地让公子目夷迅速回国,自立为新君,以断楚国的异念。公子目夷返国以后,设守备械具严阵以待。楚成王拘执宋襄公后妄想以宋襄公为人质逼迫宋国屈从,并威胁宋人说:“子不与我国,吾将杀子君。”宋人坚定地回答道:“吾赖社稷神灵,吾国已有君矣。”楚成王这才明白白,虽然杀了宋襄公也是无济于事的,还是不能得到宋国,于是召开薄之会,释放了宋襄公。僖公二十一年经文载:“(鲁僖)公会诸侯盟于薄,释宋公。”《公羊》、《谷梁》都认为,宋襄公被楚国释放的原因在于鲁僖公与其他诸侯一起对楚国施加了影响,迫使楚国不得不释放宋襄公以改变楚国在政治上的不利地位。何休说得最明白,他认为经传这样记载是为了“善(鲁僖)公能与楚议释贤者(指宋襄公)之厄,不言(鲁僖)公释之者,诸侯亦有力也”。台湾当代著名学者傅隶朴先生亦认为:“宋公(指宋襄公)之释由楚作主,经‘不言楚’释之者,是‘不与楚专释’之权,而以诸侯为名,此义甚正确。”从上述史实可以看出来宋襄公对楚是有所警惕有所防备的,只是为了从整个方略全盘来考虑,正欲示之以信,最大限度地采用政治手段争取楚国,而且做了万一回不去的最坏准备,进行了周密布置,终于挫败了楚国背信弃义的两面派伎俩。同时,诸侯对楚国施加影响也说明楚成王政策也是有失误的一面。宋与楚的政策皆为诸侯所唾弃,但相较此次宋在政治上略优于楚。宋襄公鉴于楚虽无信义,但又不可为敌,决心再做努力,于是帅卫侯、许男、滕子等诸侯之师讨伐郑国。郑国当时坚事楚国,宋襄公伐郑一定会考虑到楚国会援救。宋襄公为什么要伐郑而不去直接进攻楚国呢?这很象后来晋国要跟秦国讲和,先伐秦的与国崇的计谋。宋襄公遂诱楚出至泓。《左传》记载了众所周知的宋襄公与子鱼的那段著名对话。战前的这段对话正说明宋襄公的深意在于以政治手段尽力争取楚国,而以军事打击为辅。《公羊》评论说这是“临大事而不忘大礼”,《韩非子》评论说:“此乃慕自亲仁义之祸”,《中国军事史》一书中认为宋襄公整个图霸方略是“以‘仁义’为政治号召,以会盟为手段,谋求作盟主”。这些评论我认为都囿于对泓之战本身的探讨而得出其失败的原因,而没有从整个历史联系起来看。因此总结其失败的原因不外是“好礼讲仁”四字。以此四字来解释泓之战的失败原因似乎失之于肤浅,未能切中要害。人们不禁会问,宋襄公为什么要在齐桓公逝后单单只对楚国讲“仁”讲“礼”呢?而对中原各国却要“无岁不伐”,屡次逞威施暴呢?若说他是好礼之人,他的诸多行为又为何常常是违礼的呢?要说礼,“德以柔中国,刑以威四夷”该是最大的礼,而宋襄公却又为何要反其道而行之呢?所以我说泓之战的失败,不是由于宋襄公的恻隐之心,仁义之念,拘于古礼,良心忽现,而是有其更深刻的原因。经典作家常常引用克劳塞维茨的话——“战争是政治的继续”,来说明政治决定战争。即战术是由战略决定的,战略是由所追求的政治目标决定的。由于政治目标追求不同,产生的战争形式也就不同,往往会呈千姿百态。从宋襄公图霸的整个历史联系起来看,宋襄公始终没有把楚国作为打击的对手,而是把楚作为争取的对象。正是因为宋襄公要实现他的邀结楚援以威诸侯的这一战略构想,所以才出现了泓之战这场奇怪的战争。泓之战的失败是宋襄公图霸方略之不藏所导致的必然结果,是对楚一贯政策的自食其果。那么宋襄公为什么要采取结楚以威诸侯的战略,或者说为什么要对楚讲“仁”讲“礼”呢?现有记载宋襄公的史料虽然是凤毛麟角,但只要我们探赜索隐还是不难找到答案的。宋襄公在齐桓公逝世中原失去一统局面后的总目标是复商。文献记载的宋襄公虽未明确提出过这样的口号,但观宋襄公以“亡国之余”自居和大司马固所谏“天之弃商久矣,君(指宋襄公)将兴之,弗可赦也已”等语,再详查史籍,我们看不到自齐桓公死后,宋襄公有任何尊王之举。所以我们敢断定齐桓公逝后的宋襄公确实是以复商为职志的。因此他既不须去“尊王”,就更无须去“攘夷(楚)”了,而是要在中原独树一帜。由于宋襄公不能采取齐桓公以尊王攘夷为政治号召,也就不能团结中原各国,而这正是那个时代所需要的。当时鲁国的臧文仲评论宋襄公“欲和诸侯”之举时,就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这一致命弱点,他说:“以欲从人则可,以人从欲鲜济。”这里所说的“以欲从人”指的就是中原各国所迫切希望的尊王攘夷,救患分灾之事;“以人从欲”就是指宋襄公要中原诸国从他的一己私欲——得霸复商。所以中原诸国多不附宋,宋襄公于是对中原诸国采取了武力威慑战略,又不成功。在这种“求霸”不得的情况下,开始转而寻求结楚以威中原诸国的策略。因为不尊王,所以以为既不攘楚,不以楚为敌,加上此时“随以汉东诸侯叛楚”以为必能得到楚国的支持。如果得到楚国的支持,就成功不难,霸业易就了,故此对楚一直不采取单纯军事打击政策,而是一味结之,锲而不舍。孰不知楚的方略为扩张领土,争夺中原霸权。观楚国的历史,齐霸则打击齐,宋霸则打击宋,晋霸则打击晋。可见楚国志在中原,争霸中原是楚国总的根本目标(方略),是楚国的传统政策。所以说宋与楚在争霸中原这个问题上,是一对矛盾,而且这一矛盾是水火不相容的。不认识到这一点,专意结楚,这正是宋襄公的悲剧所在。而这种错误指导思想产生的根源,从客观上来说,是自春秋以来,周天子至尊地位的急骤跌落,一统局面的丧失,周的各封国间于内骨肉相残,于外宗亲互伐,彼此苦斗不已的一种曲折必然的反映,这些都给宋襄公萌生复商之念提供了一个契机。从主观上来讲,诚如杨钊先生所言在于落后的思想。我个人以为落后的思想主要应指宋襄公幻想兴复殷商故业,而不是落后在好礼讲仁上。好礼讲仁只是表面现象,只能看做是对楚的一种策略,尽管这种策略是十分愚蠢的,但这两者是应该完全区别开来的。归根结底宋襄公在泓之战的失败是由复商所致。简单地说,这个逻辑公式就是,落后的思想(复商)导致并决定了错误的战略(结楚),而错误的战略又导致并决定了错误的战术(泓之战)。这就是宋襄公泓之战失败的真实面貌和根本原因。还要附带说一句,尽管泓之战宋襄公失败了,楚国在军事上取得了胜利,但给楚成王在政治上也带来了很大损失。泓之战后楚成王向郑示宋国俘馘,取郑二姬以归,使“诸侯是以知其不遂霸”。可见楚成王也是不明智的,宋楚两失之的原因,在于他们的政策都不符合当时历史发展需要。泓之战的全部意义在于宣告了宋襄公提出的复商结楚这条与齐桓公尊王攘夷截然相反的图霸路线的彻底破产。从而在反面证明了齐桓公尊攘政策在当时是进步的,符合时代需要的。这样说,是因为由春秋初期的形势所决定的。春秋这一时期由于周王室的衰微,使得各种矛盾随之突现出来,有时变得异常尖锐。各种势力展开了激烈的较量,形成了错综复杂的局面。这些矛盾有周王室内部的矛盾,周与封国的矛盾,周与殷顽的矛盾,封国与封国的矛盾,封国内部的矛盾,中原诸国与周边戎狄蛮夷的矛盾。在这诸多矛盾中,中原诸国与周边戎狄蛮夷的矛盾,在当时成了主要矛盾。保存中原种族和先进文化成为当时斗争的主流,而要达到这一目标,只有实行“尊王攘夷”的政策。后来曾经流亡到齐宋楚,亲眼目睹齐桓宋襄楚成图霸的晋文君臣深刻地认识到“求诸侯,莫如勤王。诸侯信之,且大义也”这一思想,再次举起齐桓公“尊王攘夷”这面大旗,仅用短短四年的时间就获得了成功,从而奠定了晋国长达百余年的霸业。可以肯定地说,这正是对齐桓宋襄图霸正反经验进行深刻总结的结果,是把宋襄公引以为前车之鉴了。三、《含量》方面,钱书业对宋王浚之说,云有关宋的文献记载,我认为使用时尤其应当慎重。史料受时代的局限,受作者思想的影响,所以取舍也就不同,有时作者把自己的思想观念和观点变成当事人的语言而记入史中,也是屡见不鲜的事。这勿庸多言。首先,应该肯定宋人的思想有些确实落后于时代,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如宋襄公杀鄫子来祭社神,幻想兴复殷商等等。但有些是周人对殷顽的鄙视,这也万万不可忽视。杨钊先生在文中把所引的“揠苗助长”、“守株待兔”、“狗恶酒酸”、“剑刭威马”、“投威马”,作为论据来说明“宋国人以保守出名”,是不妥当的。这些例证都应以寓言视之,不可以为信史,它们都反映了周人对殷宋的歧视,是周人自尊自大的思想在作怪。顾颉刚先生在《纣恶七十事的发生次第》一文中,把从周代一直到晋代的史籍中所载纣的罪恶按其书的年代顺序一一排列起来后,发现罪名是愈来愈多,愈加愈甚,并引用子贡的话:“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作为结论来说明对古史不可不加怀疑地盲目崇信。况且这是记载殷商的史料。顾颉刚先生又在《宋王偃的绍述先德》一文中,以战国时期的宋王偃与殷商先君武乙和纣的史事相比较,发现他们淫昏暴虐行为是惊人般的相似,进而推断说明史料之伪,得出结论说,一方面是“宋行王政而受他国的嫉忌”,另一方面“恐怕也有若干宣传的成分在内”。无独有偶,钱穆先生在考辨徐偃王史实时指出,“徐偃王即宋王偃”。这一观点也得到了童书业先生的赞同,认为“钱说近是”。钱先生罗列的史料内容与顾先生的正相反,都是宋王偃行仁义的事迹。《韩非子·五蠹篇》、《淮南子·人间训》、《说苑·指武篇》、《后汉书·东夷传》皆记载偃王行仁义之事,大同小异,仅综录大意是:偃王好行仁义,割地而朝者三十有六国。于是楚父王大举兵而灭之,偃王仁而无权,不忍斗其人,故致于败。这与宋襄公在泓之战的表现又何其相似!钱先生对宋王偃淫暴与仁义这两方面矛盾的记载经过分析认为对宋王偃“盛毁之者拟之桀纣,盖出自诸列国之君卿,而宋之小民,则日道仁义不能忘。凡今先秦书记宋偃之不道者,皆本列国史记,而宋以国亡无史,其仁义之设施,已不足自传于后世。惟野民小人之所称誉,……,其流传失真,……不足怪也”。两位先生所言皆是指实之语。因为说他淫暴也好,说他仁义也好,都是从贬损的角度来记载史实的,那么如前所举,这些有关殷宋的史料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的君主不是残暴之至,就是愚仁之极。这就很明显了,说到底这些材料都反映了周人在思想上对殷顽的鄙夷,以至把这一观念渗入史中,载入史册,渐渐漫迤流衍,后人不察,递至秦汉以降,遂信而不疑。这很给我们以启发,再结合对宋襄公的一些文献记载,我们发现也不是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左传》是研究春秋史最重要的史书,较为可信,未可轻弃,但有些也不可盲从。唐代韩愈早就说过:”左氏浮夸。”童书业先生在《春秋左传研究》一书中也时用此“左氏之饰词”、“此或有《左传》作者润饰之成分”等语来指出它的失实之处。比如说《左传》最喜预言,而且每每灵验,但见到的就灵验,没见到的就不灵验。徐中舒先生说:“凡验的预言,可以说都是事后比附之词。”杨伯峻先生也说过:“不能不使人怀疑《左传》作者于其中有些添枝画叶。”拿记载宋襄公的史料来说就确有这种情况。《左传》僖公十六年这样记载道:“六鹢退飞过宋都,风也。周内史叔兴聘于宋,宋襄公问焉,曰:‘是何祥也?吉凶焉在?’对曰:‘今兹鲁多大丧,明年齐有乱,君将得诸侯而不终。’”这段文字记载把未来的形势和宋襄公图霸的结局指画得如此清晰,我看是有许多掺和的成分在里边。这段答语本身就很值得我们怀疑。更有趣的是,《说苑·敬慎篇》和《孔子家语·五仪解》都这样记载道:“昔者殷王帝辛(即商纣)之时,爵(通“雀”)生乌于城之隅。工人占之,曰:“凡小以生巨,国家必祉,王名必信。”帝辛喜爵之德,不治国家,亢暴无极,遂亡殷国。”又,《新序·杂事四》这样记载道:“宋康王时,有爵生于城之陬,使史占之,曰:“小而生巨,必霸天下。”康王大喜,……乃愈自信,欲霸之亟成,……遂得病而死。”《说苑》、《新序》两书都是汉刘向掇拾春秋战国遗文写成的,较能反映春秋战国时人思想观念。把这两条史料同前边宋襄公的一相比较,就会显而易见地发现它们有几个相同之处。第一,他们都是殷宋的君主,且都是“不德之君”;第二,都是见鸟而占吉凶;第三,都是因祥得祸,结果不是亡国就是亡身。如果说历史有惊人般的相似之处,我们不否认,但偏偏都发生在殷宋身上,这就不能不让人怀疑了。童书业先生甚至大胆地怀疑泓之战的一些史实,他精辟地指出:“左氏所载宋襄公之言(指在泓之战与子鱼的对话)及《公羊传》赞美之辞确为儒家之义,而左氏所载子鱼之言及《谷梁传》之说则与墨家之义合,要之似皆非春秋时人之思想。”这一结论我认为是极有见地的,应引起我们足够的重视。概括地说,殷宋的史料,尤其那些带有贬抑色彩的史料,在使用时要比使用其它的史料还要慎重和仔细甄别。正史的一些史料尚有增饰之疵,至于那些寓言故事则更不足为据了。四、对宋孝公的评价作为对一个历史人物的评价,首先应看他一生的全部历史,辨其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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