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以来《红楼梦》译学研究综述

新世纪以来《红楼梦》译学研究综述

《红楼梦》是中国古典小说的亮点。对《红楼梦》文本本身及其相关话题(如曹雪芹家世、版本、脂批、探佚、索隐等)的研究早已形成了持久不衰的红学。《红楼梦》翻译始于18世纪初期，至今各种语言的译本已陆续登场，为《红楼梦》的翻译研究提供了前提条件。李绍年最早明确地提出建立“《红楼梦》翻译学”的远大构想，并认为其是红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全国《红楼梦》翻译研讨会”(2002)上，王宏印亦探讨了“《红楼》译评”和“《红楼》译学”的问题，认为在学科归属上《红楼》译学既属于翻译学又属于红学，没有《红楼梦》翻译的译学研究将是空洞无力的。同样，我们也可以说没有《红楼》译学的参与，红学也是不完整的。《红楼》译学的建立并不在于一句空洞的口号，其更需大量学术成果的支持。“学术成果在学术期刊汇集，并从学术期刊进入公共学术空间，实现研究成果的社会化流通，成为学人共享的资源”。学术期刊作为学术话语的集散地，从中可以观察出学科的发展现状及未来趋势。本文从国内学术期刊搜集数据，探讨《红楼》译学新世纪以来的发展状况。几年前亦有类似研究，但存在语种单一(英语)、时间跨度大(20余年)、文章数量少(50篇文章左右)、分析不全面(仅限于焦点探讨)的局限，如闫敏敏、陈嚁等。鉴于《红楼》译学近几年的发展势头，有必要对其现状进行较为全面的梳理，包括研究焦点、研究方法、研究队伍、研究语种以及未来展望。一、红译研究的期刊分布以前的红译研究综述往往局限于外语类期刊，然而作为红学的有机组成部分，发表在《红楼梦学刊》上的红译成果亦不容小觑，该期刊可谓是红译研究最重要的学术话语集散地。故本文选取部分常用外语类期刊以及《红楼梦学刊》在2000年至2010年11年间的相关论文为数据来源，探索《红楼》译学的研究现状。所选期刊在此期间发表红译研究论文的数量如下表所示:新世纪以来《红楼梦学刊》发表的相关论文最多，高达54篇，占总数的41%，其中2010年第6辑刊登的16篇学术论文全部是《红楼梦》的翻译研究，首次出现了红译研究的期刊专辑。其次是《外语与外语教学》和《外语教学》，分别为12篇和10篇，各占总数的9%和8%。翻译类期刊，如《中国翻译》、《上海翻译》发表的相关论文反而较少，分别只有4篇和2篇。其它期刊皆在10篇以内。这些期刊为红译研究提供了话语平台，功不可没，特别是《红楼梦学刊》。为了探讨《红楼》译学在近11年的发展现状及未来趋势，有必要统计一下历年发表的论文数量，具体如下表所示:新世纪以来红译研究虽有波动，但总体呈上升趋势，且近4年(2007-2010)的势头比较迅猛，共发论文75篇，占总量的57%。在“低谷”期(2001)，红译论文仅有3篇，而在“高峰”期(2010)，由于出现了红译研究的专辑，相关论文高达31篇。二、研究方法需合理化《红楼》译学的建立需要大量学术成果的支撑，形成一定的研究焦点和研究队伍，研究方法亦需合理化，并且需要不同语种的学者广泛参与。基于所选数据，下面我们从研究焦点、研究方法、研究队伍和研究语种四个方面分别对《红楼》译学的现状进行分析。(一)翻译策略及规范研究焦点是针对论文的主要研究对象而言的，如诗词、习语、修辞格等。《红楼梦》本身是一座中华语言文化的宝库，其众多的外文译本亦是翻译研究取之不尽的资源，为《红楼》译学的繁荣发展提供了坚实基础。红译研究的具体焦点如下表所示:由表可知，诗词翻译、文化内容的翻译、特定词语的翻译、修辞格的翻译、习语、成语、俗语、谚语的翻译、书评或以评带论、《红楼梦》翻译史及翻译研究史是红译研究的主要焦点，占总量的64%。结合具体论文，下面对部分焦点进行简要介绍。焦点之一:诗词翻译。主要集中在人物判词、林黛玉的诗词以及《好了歌》等。其中以人物判词为研究对象的有3篇，《葬花辞》的有4篇，《好了歌》的有4篇，《桃花行》的有2篇。张瑞娥、陈德用认为判词的翻译除了形式、韵律和意义方面的要求之外，还必须体现出作者的创作意图(女性立场)。赵长江从谐音、拆字、典故、寓意、藏字、暗示六个方面探讨了人物判词的可译度问题。唐均、王红对俄译和罗马尼亚译文中的《好了歌》进行对比，揭示了各自的优劣得失。张军平借用小说批评中的视角概念对《葬花吟》英译中的视角转换进行了评析，认为译文语篇视角的细微差异可以导致语篇整体结构的变化，并从原文的不确定因素和中西思维的差异探讨了影响译者选择译文语篇视角的潜在因素。焦点之二:文化内容的翻译。主要集中在文化差异和文化翻译策略上，亦涉及文化翻译的可译性限度、文化误译等。缪维嘉认为《红楼梦》翻译恰当、合理地使用妥协手段有利于成功地进行文化移植和跨文化交际。左飚探讨了杨译和霍译对原语文化信息不同的处理方式(前者重“文化传真”，后者重“文化适应”)，提出译者必须培养高度的跨文化交际敏感性，在选择翻译策略时要充分考虑翻译目的、读者对象以及文本性质三大要素。李磊荣从文化的时代性和民族性对翻译造成制约的视角分析了《红楼梦》俄译本中的文化误译的实例，并阐述了造成这些误译的具体原因。崔溶澈、高旼喜结合他们自己的韩译论述了《红楼梦》文化翻译的问题。郭玉梅探讨了法译本对中国传统文化内涵的翻译策略。另外，还有学者从中医文化、宗教文化等角度探讨《红楼梦》翻译。焦点之三:某一或某类特定词语的翻译。刘泽权、闫继苗以《红楼梦》中的报道动词(如“道”、“笑道”)为例探讨了基于语料库的译者风格与翻译策略。黄勤、王晓利亦基于语料库探讨了《红楼梦》中元话语“又”字(着眼于功能及译文缺失)的英译。此外，还有王少娣对“风月”翻译的赏析，杨丁弋从功能对等对“汤”(如燕窝汤、疗妒汤)的四种英译本的对比分析，马燕菁基于《红楼梦》日译对两种语言之间人称代词受修饰现象的考察，祖利军以“我想”为例探讨译者主体性视域下的话语标记语的英译等。焦点之四:修辞格的翻译。海芳结合定量、定性方法，从归化、异化的角度探讨了杨译和霍译对口语辞格的处理，认为杨译多用异化—归化连续体的两端译法而霍译则多用中段译法。王金波、王燕和王鹏飞、曾洁分别论述了《红楼梦》中双关语的英译。许建平和唐均、徐婧分别探讨了飞白的英译。焦点之五:习语、成语、俗语、谚语的翻译。刘泽权、朱虹基于自建《红楼梦》翻译平行语料库探讨了不同译本在处理原文习语方面(使用英语习语翻译、其它翻译方法和省略未译)的异同得失与规律性策略。范敏从目的论视角探讨了杨译和霍译在处理原文谚语时的不同策略。李海琪分析了霍译熟语(如成语、谚语等)的文化流失现象(显性/隐性流失)。焦点之六:书评或以评带论。指书刊评介和洪涛的几篇以评他人著作(包括编著、论文和译本)带出自己观点的论文。肖维青通过评介冯庆华的红译专著论述了语料库在研究《红楼梦》译者风格中的应用问题。洪涛以《红译艺坛》为论析中心探讨了翻译研究套用“目的论”和“多元系统论”的隐患。洪涛通过对《红楼梦对联中的典故译介》进行批评显示了翻译批评中“后设批评”(metacriticism)的重要性。焦点之七:《红楼梦》翻译史及翻译研究史。陈宏薇、江帆从“多元系统论”对《红楼梦》的9种英译本进行了全面的历时性描写研究。闫敏敏以13种外语类期刊的50篇论文为研究对象论述了20余年(1980-2003)《红楼梦》英译研究的状况。李锦霞、孙斌通过对三种俄译本进行全面描述，探讨了《红楼梦》俄译的历时发展脉络。任显楷对包腊(E.C.Bowra)前八回英译(早期稀见译本)的基本情况做了文献考释和总体研究。王金波、王燕介绍了邦斯尔(B.S.Bonsall)神父的《红楼梦》120回英译本，包括译者和译文的基本情况、译文的成书年代以及未能出版的原因。焦点之八:人名和称谓的翻译。周方珠通过对《红楼梦》不同译本中的称谓翻译论述了称谓的权势内涵在不同的文化中遵循不同的规约性原则。肖家燕、刘泽权探讨了尊他敬语(如“兄”、“先生”)五种英译本的优劣得失。焦点之九:书名翻译及译文底本考证。陈国华从版本学的原则探讨了小说的“正名”(《石头记，又名红楼梦》)及英译问题。史华慈、姚珺玲对德译书名进行了分析，提出了书名翻译的一些建议(如音译)。王薇、王金波、姚珺玲先后对库恩(F.Kuhn)德译《红楼梦》的底本进行了探索和争鸣。焦点之十:其它。这些文章大多从理论视角论述《红楼梦》的翻译问题，一般没有从原文中选择特定的研究对象，故难以归类。王鹏飞、屈纯研究了王际真的复译及其承袭与超越之处。马红军从翻译补偿视角评述了霍译的各种补偿策略。唐均、杨旸论述了黄新渠编译本的中英文本的对应问题。张曼、张敬分别论述了译者主体性在杨译与霍译中的具体表现。陈历明从后殖民主义批评出发论述了霍译在文化翻译中呈现出“殖民者的凝视”，杨译则是一种“非殖民化的对峙”。党争胜以杨译和霍译对原文所承载的作者创作意图、小说语言艺术和文化意蕴的再现为对比基点，探讨了两译本的翻译思想和翻译策略。在这些研究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有:大手笔的文章相对较少，有力度的宏观整合相对匮乏;理论视野有待继续开拓，特别是跨学科的视角，如红学、美学、修辞学、文体学、叙事学、心理学、文化学等;研究深度亦有待挖掘，“重复说”、“模仿说”的论文较多，“接着说”(后续研究)的勇气不足。(二)红译研究数据来源研究方法从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分类，本文从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角度对所选语料进行分析归类。桂诗春、宁春岩认为定性方法的目标是词语(概念)，定量方法的目标则是数字。当然这是从主导倾向而言的，毕竟定量研究亦离不开定性分析。本文从研究的主导倾向是概念驱动型的还是数据驱动型的来区分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红译研究中最常用的缺乏具体数据的例证研究笔者归之为定性研究。所选红译语料中，定性研究依然拥有绝对优势，多达123篇，占总数的93%，定量研究仅有9篇，作者分别为海芳，王金波、王燕，刘泽权、朱虹，肖家燕，肖家燕、刘泽权，刘泽权、田璐，刘泽权、闫继苗，黄勤、王晓利，马燕菁。这些定量研究都有具体的数据支撑，提高了分析的客观性，其中刘泽权创建了《红楼梦》中英文平行语料库，为定量研究提供了良好的平台。《红楼梦》翻译的定性研究主要是例证(对比)研究，如夏蓉、祖利军、王少娣、王宏印等，当然还有一些理论性研究和描述性研究，前者如马红军、张敬等，后者如陈宏薇、江帆、李锦霞、孙斌等。相对而言，采取例证研究的作者倾向各取所需，研究结果不一定可靠，特别是对译者的翻译策略(如归化、异化)、译者风格等宏观问题的探讨。当然，无论是定性研究还是定量研究，只要真正掌握了研究方法，选准了研究对象，遵循相应的研究规范，得出有说服力的研究结论，都会增加我们对红译研究的认识。(三)作者研究历程学科的发展离不开一批活跃的学术队伍，《红楼》译学亦不例外。部分学者为红译研究的发展做出了较大的贡献，如刘士聪、王宏印、冯庆华、洪涛、崔溶澈(韩)、张映先、刘泽权等。近年来，又涌现出了一批青年学者，为推动《红楼》译学的发展增添了不可低估的新生力量，如王金波、唐均、范敏、肖维青、张瑞娥等。在所选语料中，笔者统计了以第一作者发表两篇及以上论文的作者，如下所示:这些作者都是《红楼梦》翻译研究的生力军，特别是洪涛、崔溶澈、高旼喜、刘泽权、肖家燕等，他(她)们皆有相关的专著出版。新世纪以来的红译研究可谓是中青年学者的天下，如洪涛、刘泽权、肖家燕等皆是60年代出生的，唐均、范敏、王金波、张瑞娥、肖维青等皆是70年代出生的，他们与50年代出生的学者(如崔溶澈、高旼喜、张映先等)共同组成了一支良性的阶梯化红译研究队伍。这些“高产”作者的研究语种除英译之外，亦有韩语(如崔溶澈、高旼喜)、俄语(李锦霞)和维吾尔语(梁伟)。故不管从年龄分布，还是从语种分布，这样的研究队伍都是比较合理的。但红译研究队伍成员之间的有效沟通相对缺乏，有“各自为政”的倾向。2002年在南开大学召开的“全国《红楼梦》翻译研讨会”为红译成员提供了彼此交流的机会，树立了一个良好的开端，但此后八年并没有类似活动。令人欣慰的是首届“《红楼梦》译介学国际论坛”将于2011年在西南交通大学举行，相信这次论坛会给红译界带来更广泛、更深入的交流机会，增强红译队伍的凝聚力。(四)红译研究的基本情况作为中国古典小说的最高峰，《红楼梦》亦是世界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据不完全统计，1995年以前《红楼梦》就被译为23种语言，共有60余种译本，其中较多的有日语14种、朝鲜语9种、英语9种、法语6种。15年过去了，现在的译本只会更加丰富。这些译本为《红楼梦》的多语种翻译研究提供了前提条件。笔者所选语料中，各语种所占的篇数如下所示:在此132篇论文中，所涉语种有11种，英语高达106篇，占总数的80%，英语之外的其它语种合计共26篇，并且有20篇发在《红楼梦学刊》上，《中国翻译》、《外语与外语教学》等12种期刊没有刊登英语之外其它语种的文章。其它语种的文章主要涉及《红楼梦》翻译史、译介传播、前言后记、文化内容的翻译、底本考证等问题。《红楼梦学刊》2010年第6辑所发的16篇红译研究论文，有8篇是英语之外的其它语种，包括韩语、德语、俄语、日语和罗马尼亚语，并且论述也比较深入，其中一篇还涉及跨语种(俄语与罗马尼亚语)比较研究。但总体而言，其它语种的红译研究还基本上处于初始阶段，宏观探讨有余，深入细致的研究相对较少，并且研究方法也比较单一(对比研究少、缺乏定量研究)。这意味着其它语种的红译研究存在着极大的发展空间，需进一步开拓。三、“研究”是《病情”所求的深度和广度若从林以亮(宋淇)1976年出版的《〈红楼梦〉西游记———细评〈红楼梦〉新英译》算起，《红楼》译评(学)已有34年的发展史。其间发表的专著(论文集)多达10余种，发表的论文更是不计其数(有鱼龙混杂之势)。结合红译研究的历史与现状可以推测其未来的发展趋势主要表现为以下几点:第一、语言和文化翻译研究将继续加强。译学研究要立足于国内语言和文化的传统，《红楼梦》作为中华语言文化的宝库，为红译研究提供了用之不竭的资源。不管是诗词曲赋、习语称谓的翻译探讨还是对联灯谜、人物语言形象的翻译论述都是红译语言文化研究的有机组成部分。语言和文化的翻译研究是《红楼》译学的核心研究对象，以往研究也大都围绕此话题展开，但广度和深度还需加强。就广度而言，词性(动词、形容词等)、词类(如颜色词、同义词等)、句型(简单句、复合句)、语态(主动态、被动态)、句类(陈述句、疑问句、感叹句、祈使句)、语体(口语、书面语、诗体语)、典章礼仪、中医文化、民俗文化、园林文化、美食文化、戏曲文化、游戏文化等的翻译皆可作为研究对象。就深度而言，要有对《红楼梦》中某一语言和文化现象的翻译有“接着说”的勇气，切忌拾人牙慧、浅尝辄止。第二、跨学科红译研究将继续发展。《红楼》译学本身就是一种交叉学科，是红学和译学的“林间空地”，此外其还与语言学、文化学、美学、心理学等密切相关。语言学、文化学的视角自不必说，以前研究还有从美学(如宋华、刘晓红;张伟)、哲学(祖利军)、符号学(如张滟)、版本学(如陈国华)等视角来论述《红楼梦》翻译的。合理的跨学科移植可以产生强大的话语力量，促进《红楼》译学的健康发展。不妨以修辞学为例予以说明。修辞学不仅包括修辞技巧(修辞格)，还包括修辞诗学和修辞哲学，层层递进，分别与话语建构、文本建构和人的精神建构相对应。这种“基于语言、超越语言”的修辞观对红译研究以及整个译学研究应有所启发。广义修辞学中的“修辞动机”、“修辞能力”、“修辞认知”、“修辞原型”、“修辞幻象”等重要术语亦值得译界借鉴。总之，修辞学应用于红译研究的潜力是强大的，目前的红译学者大都仅限于修辞技巧的翻译研究，理论视野有待开拓。当然，心理学、社会学、伦理学、生态学、文献学、术语学等跨学科红译研究视角亦需引入，以加深我们对《红楼梦》翻译的理解。第三、基于语料库的定量研究将逐渐增多。定性和定量研究本身并没有优劣之分，但红译定性研究有泛滥之嫌(所选语料中占93%)，这就呼唤更多的定量研究。红译定量研究在近几年有所进展，但力度还不够。《红楼梦》翻译电子文本的出现，特别是中英文平行语料库的建立为红译定量研究提供了有利平台。刘泽权基于自建《红楼梦》中英文平行语料库的定量研究为我们树立了榜样。该语料库收录了汉语原文、杨译、霍译和乔译(B.Joly)，故其研究一般是三种(或以上)译文的定量对比分析，笔者称之为“一本多译式量化对比研究”。这种研究方法可供红译界借鉴。类似语料库若能实现资源共享(如出版发行)，必然会促进红译定量研究的蓬勃发展，增强研究的客观性和科学性。第四、研究队伍将更加强大、研究语种更加丰富。研究队伍的强大应包括以下指标:研究人员数量多;拥有一定的核心成员;成员之间沟通较多、凝聚力强;成员组构合理，可以有效地进行学术接力;学术成果有刊发平台，在业内能形成一股强大的话语力量。对于红译研究队伍而言，人员数量是庞大的，亦有一些核心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