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语言研究从没有到修辞学有低

法律语言研究从没有到修辞学有低

一中国传统修辞学的现状中国的成立十多年后，它进入了一个周期减少的地方。当然,有些人并不这么认为,而且判断是否“低谷”的标准往往也是缺乏明确根据的主观印象。但是有两种现象却也值得我们反思.1.1现象一:我国语言研究的主流虽转向语言的应用,但却回避着“修辞”.我们査阅了近五年来的《中国语文》、《语文研究》、《汉语学习》和《语言教学与研究》等核心刊物,发现它们很少刊登过名以“修辞”类的文章,人大《语言文字学》复印的这类文章大致也呈下降趋势,一年也就几篇.更令人吃惊的是92年创刊的专门以发表语言应用文章的《语言文字应用》从创刊至今的20期400多篇各类论文中竟无一篇以“修辞学”为题的文章,标题与“修辞”沾边的也只有一篇.似乎大家都在有意回避“修辞”这两个宇眼儿,显然这与修辞学在语言学科中应有的地位是极不相称的.另外我们还查阅了93—96年四年的国家社科项目,其中语言学类的20多个课题,虽明显偏重于语言文字的应用研究.但也没有一项是以“修辞”命名的。96年的课题中虽有“法律语言研究”一项,印象中这总该属于修辞学范围了,可从时下已发表的有关法律语言研究的论文中却也难以看出法律语言研究从属于修辞学的迹象2。这显然也与修辞学在人们心目中应有的地位不相适应.1.2现象二:社会各界急需提高语言素质和言语运用能力,而修辞学在这一召唤面前却显得软弱无力.95年8月—9月间的《人民日报》以“大学生的汉语怎么了?”为题,发表了8组关于大学生汉语水平的讨论文章,文章披露了今天包括许多重点大学在内的大学生们的语言能力的低下,这其中有许多问题是与修辞能力有关的.从这些文章中我们还可以感到全社会对这一现象的广泛关注和对语言教育的更加切实的期待.与此同时,95年8月8日北京、上海、铁道部、国内贸易部、卫生部、邮电部、中国民航总局与光明日报社共同推出了窗口行业50句“服务忌语”,用以规范服务人员的服务语言。在欢迎这一举动的同时,我们也痛心的感到,说什么话的问题又何需行政命令?在一个有着良好修辞传统的文明古国竟然还会出现这样世上罕见的举措。出现这两个与语言运用有关的社会现象,当然有多方面的原因,但修辞学家该不该也面对这些现象反思一下自己的观点呢?我们实在难以把修辞学的空前繁荣与全社会的语言素质和语言应用能力的日益低下统一起来.列举以上现象或许不够全面,指出这些现象背后存在的问题也绝非否认修辞学近些年在学科建设上的成就。但在我们展望21世纪修辞学的发展方向的时候,却无法回避以上两种真切的表象.我们认为抱怨他人不重视我们不如冷静的反思,而冷静的思考更有利于学科的发展。之所以会出现修辞学新的困境,之所以会出现上述一些现象,这既有历史原因,又有现实原因,既有学科定位的问题,也有修辞观的问题。2.1汉语修辞学向以“文辞”为中心。“文辞”和“语辞”本来是同等地位.“汉魏以前,语辞实在和文辞并重,后来既然以文辞代替语辞,便再也看不起语辞了,于是古代饰辞专对的技术,也就湮没而不传了,从此修辞变成了属文所专有的事,人们也就误以为是‘螭辞抒藻’的技术了”,所以中国传统修辞学应是汉文修辞学而不是汉语修辞学。在这一传统的影响下,便出现了两种倾向.一方面修辞学研究继续关注古今诗文的修辞评点,成为文学评论的工具。另一方面修辞学以书面语为中心,重在书面语修辞范式的总结,而轻视口语修辞技巧和规律的归纳和教学。这两种倾向至今在修辞研究中仍保持着。我们统计了95年《修辞学习》的文章类型,全部的151篇文章中,专论口语修辞的只有11篇。其余大多是传统“文辞”模式的。而且“言语交际”“口语修辞”也只是近几年才设出的专栏。由于只重“文辞”而不重“语辞”,修辞成了语文学家和修辞学家等少数人的专利,普通人只好向书摊上众多的“口才学”和“交际学”去学“修辞”了。2.2修辞研究和许多学术研究一样仍不能适应市场经济的发展对学术研究的要求。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下的学术研究尽管不能以盈利为第一目的。但社会效益的好坏往往直接以经济效益的好坏为评价的标准,这也是不可回避的现实。那种抱残守缺、孤芳自赏的研究定式不但与市场经济规律背道而驰,而且对学科的发展也极为不利。修辞学在整个语言学中的存在价值首先就是它的实用性,“修辞学是语言学同人们的社会生活之间的一架金色的桥梁。它在和谐人际关系,纯化社会风气,提高全民族的文化素质等方面的作用是不可低估的”3。王希杰先生的这段话正是对修辞学实用性的最好解说。实际上修辞学在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过程中可以起到其他语言学科无法起到的作用。在这一意义上以《修辞学习》为中心的修辞学大门应向更多的普通人打开,修辞学者也应更多地回到凡间关心普通老百姓的语言生活,这样才能赢得全社会的支持,才能有较大的实力(包括经济实力)去争取学科的更大发展。2.3单一的学科定位。科学化是修辞研究十几年来一贯的学科追求。这一定位本身是没错的,任何一个学科如果没有自己的研究方法和研究对象也是无法立足的。这十几年来,修辞研究最大的成绩就是在科学化的道路上迈出了可喜的步子。但可惜的是我们在科学化的道路上产生了厚此薄彼的倾向——修辞研究的社会化被实际轻视了,有些人甚至把科学化和实用化对立起来。所以在修辞研究过程中也出现了重视书面辞式的总结而轻视言语实践的指导、重视理论研究而轻视应用研究的倾向,产生了与自然科学截然相反的现实。修辞学的理论研究和许多理论研究一样都是为了指导实践的,修辞学的实践就是关注并指导人们的日常语言行为,使语言更好地发挥其工具价值。因此脱离社会化实践的形而上学的理论研究不应是修辞学研究的唯一道路,脱离指导实践的理论研究最终也是没有生命力的。因此现代修辞学的基本特征应是“社会化、现代化和科学化”4而不是“科学化、现代化和社会化。”我们认为21世纪应该是努力加强修辞学的社会参与,加强修辞成果的社会转化的世纪。只有这样,修辞学才能生存并被更广泛的接受,从而蓬勃发展。2.4“玩弄”修辞的修辞观。王希杰先生《修辞学新论》在谈及修辞观的时候说:“轻视修辞学固然不对,过高地估计修辞学,对修辞学大大的迷信、崇拜,把修辞学过高的吹嘘为人和世界的对话,人同宇宙的对话,无限制地扩大修辞学的的领地,妄图用修辞学来代替其他科学,妄图使修辞学凌驾于其他科学之上,这同样是不妥当的,这不利于修辞学的发展和繁荣”5。这话可说是说到了以上两种现象的要害之处。因为一段时期内,修辞学界出现了创立新学科热,也创出了许多个“学”。可以说近十年来汉语言学中分出新支最多,出版著作最多的大概就数修辞学了。乍一看,这像是修辞学走向了繁荣,可同时就在这看似繁荣的背后却出现了危机。修辞学之所以被漠视,之所以会有80年代繁荣后今天这样的困境,主要是由于修辞观的问题,有些人把修辞学看得太玄、太高、太理性化,致使修辞学离老百姓越来越远。王希杰先生说“修辞学研究者切不可头脑发热,修辞不过是协调人际关系、传递信息、交流情感一种比较重要的手段罢了”5。这“不过”说得真是让人清醒。三是注意语言现象的3个“前药:语我们认为,将要跨世纪的汉语修辞学要摆脱目前的困境,除了坚定民族化传统,追求学以致用的科学精神以外,首先还应坚定两个走向:3.1实用化,修辞研究的目的从出发点到终结点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指导人们更好地理解和使用语言文字。在“语言学界有些人偏重语言内部微观结构方面的研究,因此就很瞧不起具有强烈实用色彩的修辞学,总认为修辞学不科学,似乎一点也不接触现实问题的才叫做科学,这是对科学的一种误解。实用修辞学是和谐人际关系的一种重要手段。在今天的中国,尤其要看到实用修辞学在精神文明建设方面能够发挥的作用。”6要想实现修辞研究的实用化,必须注意对研究对象的动态化处理和研究成果的操作性。语言的使用都是一个综合性的双向互动的信息交流过程,研究这一动态的过程也应多角度、多层次去揭示其中的规律,而揭示出来的这些规律还应是可操作的。如果我们研究出的语用规律都能象格赖斯(H.P.Grice)的“合作原则”和利奇(Leech)的“礼貌原则”那样可操作,7教师指导起来,学生学起来就会实用有效得多。3.2口语化。传统的修辞研究向以“文辞”为中心,以总结书面辞式为目的,以点评书面作品为主流,这一倾向至今还主导着我们的修辞研究,致使修辞学缺乏对现实语言实践的指导,总带有浓浓的书卷气,从而走入了被人敬而远之的境地。今后我们重视修辞研究的实用化,当然首先应把口语作为关注的重点。“不可以忘记人类最大量的最丰富的还是口语修辞。口语修辞仍是修辞学的最重要对象,失去了口语修辞,这样的修辞学原是不完善的,算不上真正科学的。”“传统修辞学局限于书面语,束缚了修辞学向真正科学的境界发展,现代修辞学抓住了口语,可以发现许多传统修辞学尚未发现的东西,对这些新的修辞现象的解释便要求新的方法和角度,势必会产生新的修辞理论”5我们完全同意王希杰先生的意见。而且我们有理由相信,口语修辞有广阔的研究空间,许多诸如语气、语调对修辞的影响,修辞的非语言因素,伴随语言,影视人物语言,市民语言规范,礼貌语言,行业用语等现实的语言现象都可能在口语修辞的研究中得以重视,并产生为以往修辞研究所没有的方法和成果。修辞研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