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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第二章漢代文学批评漢代文學批評主要有以下三個方面的問題:一、關於詩樂的理論;二、關於楚辭的評價;三、關於辭賦的批評。先秦儒家文藝觀被詮釋、總結、系統化並逐漸成為正統,《詩經》已經成為價值標準。楚辭作為一種與〈詩經〉不同的新的詩體應該如何評價,其標準正是《詩經》。辭賦作為一種漢代盛行的文體,應該如何評價,也有個標準問題,從中也折射出漢人的文學理論觀念。第二章漢代文学批评漢代文學批評主要有以下三個方面的問題:1第一節先秦儒家文藝觀的總結及系統化

一、《毛詩大序》:儒家文藝觀的系統化二、溫柔敦厚的詩教三、詩無達詁第一節先秦儒家文藝觀的總結及系統化

一、《毛詩大序》:儒2一《毛詩序》:先秦儒家文藝觀的系統化

四家詩:齊人轅固生;魯人申培;燕人韓嬰;趙人毛萇。前三家為今文,被立於學官,設博士。毛詩是用古文寫的,在西漢未立於學官。到東漢,毛詩被立於學官,鄭玄為之作箋,由此盛行。一《毛詩序》:先秦儒家文藝觀的系統化四家詩:齊人轅固生;魯31毛詩序之作者毛詩之大、小序毛詩序之作者一、詩大小序為子夏所作。班固《漢書·藝文志》“毛公之學,自謂子夏所傳。”但並沒有說詩序是子夏所作。二、大序是子夏所作,而小序是子夏、毛公合作。見唐陸德明《經典釋文》引鄭玄《詩譜》。三、漢人衛宏所作。見范曄《後漢書·儒林傳》。子夏作序說:三國吳陸璣《毛詩草木蟲魚疏》云:孔子刪《詩》授卜商(子夏),商為之序,以授魯人曾申,申授魏人李克,克授魯人孟仲子,仲子授根牟子,根牟子授趙人荀卿,荀卿授魯國毛亨,毛亨作《訓詁傳》,以授趙國毛萇。時人謂亨為大毛公,萇為小毛公。1毛詩序之作者毛詩之大、小序子夏作序說:4孔穎達《毛詩正義》:舊說謂起至“邦國焉”為小序,其後謂大序;

朱熹《詩序辨》以“詩者志之所之也”至“詩之至也”為大序,前後為小序。《關雎》,后妃之德也。風之始也,所以風天下而正夫婦也。故用之鄉人焉,用之邦國焉。風,風也,教也。風以動之,教以化之。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情動于中而形於言,言之不足,故嗟歎之,嗟歎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情發于聲,聲成文,謂之音。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動天地,感鬼神,莫近於詩。先王以是經夫婦,成孝敬,厚人倫,美教化,移風俗。故詩有六義焉:一曰風,二曰賦,三曰比,四曰興,五曰雅,六曰頌。上以風化下,下以風刺上,主文而譎諫,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故曰風。至於王道衰,禮義廢,政教失,國異政,家殊俗,而變風變雅作矣。國史明乎得失之跡,傷人倫之廢,哀刑政之苛,吟詠情性,以風其上,達於事變而懷其舊俗者也。故變風發乎情,止乎禮義。發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禮義,先王之澤也。是以一國之事,系一人之本,謂之風;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風,謂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廢興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頌者,美盛徳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者也。是謂四始,詩之至也。然則《關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風,故繫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鵲巢》、《騶虞》之徳,諸侯之風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繫之召公。《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是以《關雎》樂得淑女,以配君子,憂在進賢,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賢才,而無傷善之心焉。是《關雎》之義也。2、大小序之起始孔穎達《毛詩正義》:舊說謂起至“邦國焉”為小序,其後謂大序;53詩序解《關雎》,后妃之德也。風之始也,所以風天下而正夫婦也。故用之鄉人焉,用之邦國焉。風,風也,教也。風以動之,教以化之。毛詩:雎鳩,王雎也。鳥摯而有別。……后妃說樂君子之德,無不和諧,又不淫其色,慎固幽深,若雎鳩之有别焉,然後可以風化天下。夫婦有别則父子親,父子親則君臣敬,君臣敬則朝廷正,朝廷正則王化成。魯韓二家皆以為康王政衰之詩。《漢書·杜欽傳》:

佩玉晏鳴,《闗雎》嘆之。臣瓚曰:此魯詩也。朱熹《詩經集傳》:周之文王生有聖德,又得聖女姒氏以為之配,宫中之人於其始至,見其有幽閒貞静之徳,故作是詩。言彼關關然之雎鳩,則相與和鳴於河洲之上矣,此窈窕之淑女則豈非君子之善匹乎?言其相與和樂而恭敬,亦若雎鳩之情摯而有别也。3詩序解《關雎》,后妃之德也。風之始也,所以風天下而正夫婦也6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情動于中而形於言,言之不足,故嗟歎之,嗟歎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樂記》:故歌之為言也,長言之也。說之,故言之,言之不足,故長言之,長言之不足,故嗟歎之,嗟歎之不足,故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情動于中而形於言,言之不7情發于聲,聲成文,謂之音。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樂記》:情動於中,故形於聲,聲成文,謂之音。是故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聲音之道與政通矣。《樂記》:情動於中,故形於聲,聲成文,謂之音。是故治世之音安8故正得失,動天地,感鬼神,莫近於詩。先王以是經夫婦,成孝敬,厚人倫,美教化,移風俗。故正得失,動天地,感鬼神,莫近於詩。先王以是經夫婦,成孝敬,9故詩有六義焉:一曰風,二曰賦,三曰比,四曰興,五曰雅,六曰頌。上以風化下,下以風刺上,主文而譎諫,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故曰風。至於王道衰,禮義廢,政教失,國異政,家殊俗,而變風變雅作矣。故詩有六義焉:一曰風,二曰賦,三曰比,四曰興,五曰雅,六曰頌10國史明乎得失之跡,傷人倫之廢,哀刑政之苛,吟詠情性,以風其上,達於事變而懷其舊俗者也。故變風發乎情,止乎禮義。發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禮義,先王之澤也。國史明乎得失之跡,傷人倫之廢,哀刑政之苛,吟詠情性,以風其上11是以一國之事,繋一人之本,謂之風;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風,謂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廢興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頌者,美盛徳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者也。是謂四始,詩之至也。鄭玄說:風、大雅、小雅、頌。始者,王道興衰之所由。詩之至:孔穎達:《詩》理至極,盡於此也。一說《關雎》風始,《鹿鳴》小雅始,《文王》大雅始,《清廟》頌始。孔穎達正义:“其一人者,作詩之人。其作詩者,道己一人之心耳,要所言一人之心,乃是一國之心。詩人覧一國之意,以為己心,故一國之事繫此一人,使言之也。但所言者,直是諸侯之政,行風化於一國,故謂之風,以其狹故也。言天下之事,亦謂一人言之。詩人總天下之心,四方風俗,以為己意,而詠歌王政,故作詩道説天下之事,發見四方之風。所言者,乃是天子之政,施齊正於天下,故謂之雅,以其廣故也。風之與雅,各是一人所為,風言一國之事繫一人,雅亦天下之事繫一人。雅言天下之事,謂一人言天下之事。風亦一人言一國之事。序者逆順立文,互言之耳。”是以一國之事,繋一人之本,謂之風;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風,謂12然則《關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風,故繫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麟之趾》为《周南》之末篇:“麟之趾(足也)。振振(信厚也)公子(諸侯之子。毛傳:興也。麟信而應禮,以足至者也。鄭箋:興者,喻今公子亦信厚,與禮相應,有似於麟),于嗟麟兮!麟之定(額),振振公姓(孫子),于嗟麟兮!麟之角,振振公族(曾孫以下),于嗟麟兮!《毛詩》《麟之趾》小序云:“《麟之趾》,《關雎》之應也,《關雎》之化行,則天下無犯非禮,雖衰世之公子,皆信厚如麟趾之時也。”鄭箋:《關雎》之時,以麟為應。後世雖衰,猶存《關雎》之化者,君之宗族猶尚振振然,有似麟應之時,無以過也。孔穎達:《關雎》之時,以麟為應,謂古者太平,行《關雎》之化,至極之時,以麟為瑞。後世雖衰,謂紂時有文王之教,猶存《關雎》之化,能使君之宗族振振然,信厚如麟應之時,無以過也。信厚如麟時,實不致麟。然則《關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風,故繫之周公。南,言化自13關於王者之風《毛诗正义》:《關雎》、《麟趾》之化,是王者之風,文王之所以教民也。王者必聖,周公聖人,故繫之周公。不直名為“周”,而連言“南”者,言此文王之化,自北土而行於南方故也。……張逸(按鄭玄弟子)問:“王者之風,王者當在雅,在風何?”(鄭玄)答曰:“文王以諸侯而有王者之化,述其本(按指王業基本),宜為風。”逸以文王稱王,則詩當在雅,故問之。鄭以此詩所述,述文王為諸侯時事,以有王者之化,故稱王者之風。於時實是諸侯,詩人不為作雅。文王三分有二之化,故稱王者之風。是其風者,王業基本,此述服事殷時王業基本之事,故云述其本宜為風也。化霑一國謂之為風,道被四方乃名為雅,文王纔得六州,未能天下統一,雖則大於諸侯,正是諸侯之大者耳,此二南之人猶以諸侯待之,為作風詩,不作雅體,體實是風,不得謂之為雅。關於王者之風《毛诗正义》:14《鵲巢》、《騶虞》之徳,諸侯之風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繫之召公。《鵲巢》,《召南》之首篇:維鵲有巢,維鳩居之。之子于歸,百兩御之(百乗。御,迓,迎)。維鵲有巢,維鳩方之(方,有)。之子于歸,百兩将之(将,护卫)。維鵲有巢,維鳩盈之(盈,滿,謂陪嫁者之多)。之子于歸,百兩成之(成婚礼)。鵲,喜鹊。鳩,鳲鳩,或说布谷,或说八哥。毛詩序:鵲巢,夫人之德也。國君積行累功以致爵位,夫人起家而居有之。德如鳲鳩,乃可以配焉。鄭箋:起家而居有之,謂嫁於諸侯也。夫人有均壹之德如鳲鳩然,而後可配國君。《鵲巢》、《騶虞》之徳,諸侯之風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繫之召公15鳲鳩均一之德鳲鳩有何德?《曹風·鳲鳩》:“鳲鳩在桑,其子七兮。”毛傳:“鳲鳩,秸鞠也。鳲鳩之飬其子,朝従上下,莫従下上,平均如一。”鄭云“均壹之德”,其源于此也。毛傳:興也。鳩,鳲鳩,秸鞠也。鳲鳩不自為巢,居鵲之成巢。箋云:鵲之作巢,冬至架之,至春乃成,猶國君積行累功,故以興焉。興者,鳲鳩因鵲成巢而居有之,而有均壹之徳,猶國君夫人來嫁,居君子之室,其德亦然也。室,燕寢也。鳲鳩均一之德鳲鳩有何德?毛傳:興也。鳩,鳲鳩,秸鞠也。鳲鳩不16《騶虞》《召南》末篇:彼茁者葭(傳:茁,出也。葭,蘆也。),壹發五豝(音巴。母豬曰豝。),于嗟乎騶虞!(傳:騶虞,義獸也。白虎黒文,不食生物,有至信之徳則應之。箋云:于嗟者,美之。)此言芦苇初出芽,是田猎的季节了,虞人(负责山澤田猎之官)驱赶五头母猪,但公只射一支箭,这个人真有仁心啊,就如驺虞一样。彼茁者蓬,壹發五豵(一岁的小猪),于嗟乎驺虞!毛诗序:騶虞,《鵲巢》之應也。《鵲巢》之化行,人倫既正,朝廷既治,天下純被文王之化,則庶類蕃殖,蒐(春猎)田以時,仁如騶虞,則王道成也。箋:應者,應徳自逺而至。《騶虞》《召南》末篇:毛诗序:17關於諸侯之風孔穎達:《鵲巢》、《騶虞》之徳,是諸侯之風,先王大王(古公亶〈音膽〉父)、王季所以教化民也。諸侯必賢,召公賢人,故繫之召公。按太王、王季乃武王追尊之稱,兩人皆諸侯,故謂諸侯之風。關於諸侯之風孔穎達:《鵲巢》、《騶虞》之徳,是諸侯之風,先王18鄭玄關於周南、召南之說鄭玄《詩譜》:其得聖人之化者,謂之《周南》;得賢人之化者,謂之《召南》,言二公之徳教自岐而行於南國也。孔穎達疏:文王将建王業,以諸侯而行王道,大王、王季是其祖、父,皆有仁賢之行,己之聖化未可盡行,乃取先公之教宜於今者與已聖化,使二公雜而施之。又六州之民,志性不等,或得聖人之化,或得賢人之化,由受教有精麤,故歌詠有等級。大師曉達聲樂,妙識本源,分别所感,以為二國其得聖人之化者謂之《周南》,得賢人之化者謂之《召南》。以聖人宜為天子,賢人宜作諸侯,言王者之風是得聖人之化也,言諸侯之風是得賢人之化也。以周公聖人,故以聖人之風繫之。以召公賢人,故以賢人之風繫之。鄭玄關於周南、召南之說鄭玄《詩譜》:其得聖人之化者,謂之《周19《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是以《關雎》樂得淑女,以配君子,憂在進賢,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賢才,而無傷善之心焉。是《關雎》之義也。《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是以《關雎》樂得淑女20孔穎達正义:周南召南二十五篇之詩,皆是正其初始之大道,王業風化之基本也。髙以下為基,逺以近為始,文王正其家而後及其國,是正其始也;化南土以成王業,是王化之基也。季札見歌周南召南,曰:“始基之矣,猶未也”服䖍云:“未有雅頌之成功。”謂二南為王化基始,序意出於彼文也。是以《關雎》以下:此又回到《關雎》之主题。鄭箋:“哀,蓋字之誤也。當為衷,衷謂中心恕之。無傷善之心,謂好逑也。”孔穎達:是以《關雎》之篇,説后妃心之所樂,樂得此賢善之女,以配已之君子。心之所憂,憂在進舉賢女,不自滛恣其色。又哀傷處窈窕幽閒之女未得升進,思得賢才之人與之共事君子。勞神苦思而無傷害善道之心。此是關雎詩篇之義也。孔穎達正义:周南召南二十五篇之詩,皆是正其初始之大道,王業風21小結1、詩歌的特徵問題:言志、抒情2、發乎情,止乎禮義:對於情感的規範3、詩與政教的關係:一方面政治狀況決定詩歌的特徵,另一方面從詩歌的特徵可以瞭解政治狀況。小結1、詩歌的特徵問題:言志、抒情224、六義《毛詩大序》指出風雅頌賦比興為詩之六義。而對風、雅、頌作了論述,主要論述了風。《詩大序》論風有以下幾點:風的特徵:就表現方式上說,主文而譎諫,委婉而不直說;就表現範圍上說,表現的是一國之事。風的作用:一是教化,二是風刺。變風:一是衰世亂世的產物;二是發乎情,止乎禮義。《詩大序》論雅有以下幾個方面:雅所表現的是王政的廢興雅的表現範圍是天下之事、四方之風雅有大小,根據所表現的政事的大小而分變雅,是衰亂之世的產物4、六義23《诗大序》没有对赋比兴作出解释。漢人的解释:《周禮·大師》鄭玄引鄭眾注:“比者比方於物也,興者託事於物。”鄭玄注:“賦之言鋪,直鋪陳今之政敎善惡。比,見今之失,不敢斥言,取比類以言之。興見今之美,嫌於媚諛,取善事以喻勸之。”朱熹《诗集傳》:“赋,赋陈其事而直言之者。”“比,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唐代的孔颖达论六义说:“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耳。”把前面者作为诗歌的类别,而后者作为诗歌的表现方式。这种解释已经被普遍接受。《诗大序》没有对赋比兴作出解释。漢人的解释:《周禮·大師》鄭245诗歌的作用诗歌不仅具有政治教化作用,而且还可以沟通天地、鬼神与人间。《毛诗大序》对先秦诗歌理论作了总结,并且也有发展,它是儒家文学理论的基本纲领,对后代文学理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比興賦與唐宋詩之爭。正變與時代的關係。5诗歌的作用25二、溫柔敦厚詩教

《禮記·經解》:孔子曰:入其國,其教可知也。(注:觀其風俗,則知其所以教其為人也)温柔敦厚(顏色溫柔、性情惇厚),詩教也。疏通知逺(通達政事,遠知帝王之事),書教也。廣博易良(理无不包,情无不顺,孔疏:易良,简易良善),樂教也。絜靜精微(孔疏:《易》之於人,正則獲吉,邪則獲凶,不為淫濫,是絜靜。窮理盡性,言入秋毫,是精微),易教也。恭儉莊敬,禮教也。屬辭比事(連屬其辭,排列其事),春秋教也。故詩之失愚,書之失誣,樂之失奢,易之失賊,禮之失煩,春秋之失亂。(注:失,謂不能節其教者也。詩敦厚,近愚。書知逺,近誣。易精微,愛惡相攻,逺近相取,則不能容人,近於傷害。按近於陰險。春秋習戰爭之事,近亂。或言亂加褒貶,)其為人也,温柔敦厚而不愚,則深於詩者也。疏通知逺而不誣,則深於書者也。廣博易良而不奢,則深於樂者也。絜靜精微而不賊,則深於易者也。恭儉莊敬而不煩,則深於禮者也。屬辭比事而不亂,則深於春秋者也。(注:言深者既能以教又防其失)。二、溫柔敦厚詩教

《禮記·經解》:26何以詩教會造就成溫柔敦厚的人格?孔穎達疏云:“温謂顔色温潤,柔謂情性和柔。詩依違(模棱兩可)諷諫(含蓄諷諫),不指切事情,故云温柔敦厚是詩教也。”詩樂為一,何以言其教卻分別而言呢?孔氏云:“詩為樂章,詩樂是一,而教别者,若以聲音干戚教人,是樂教也,若以詩辭美刺諷諭以教人,是詩教也。”這一段話未必真為孔子所言,但反映出儒家詩學觀。首先,統治者以六經教化百姓。其次,不同經典,其教化百姓,會形成不同的人格特徵。第三,通過百姓的人格特徵可以察知其教化情況。何以詩教會造就成溫柔敦厚的人格?孔穎達疏云:“温謂顔色温潤,27《淮南子》之六藝異科同道說《淮南子·泰族訓》:六藝異科而皆同道。温惠柔良者,詩之風也。淳龐(龐,敦厚樸實)敦厚者,書之教也。清明條達者,易之義也。恭儉尊讓者,禮之為也。寛裕簡易者,樂之化也。刺幾辯義者,春秋之靡(音摩,影響)也。故易之失鬼(易以氣定吉凶,故鬼),樂之失淫(樂變至於鄭聲,淫也),詩之失愚(詩人怒,怒近愚),書之失拘(書有典、謨之制,拘以法也),禮之失忮(忮音至,傷害。禮尊尊卑卑,尊不下卑,故忮也),春秋之失訾(春秋貶絶不避王人,書人之過,相訾也。按貶絕,貶低到極點。王人,君主)六者聖人兼用而財(裁)制(裁量而節制)之,失本則亂,得本則治,其美在調(調和),其失在權(權衡)。朱自清《詩言志辨》以為《禮記·經解》出《淮南子》。《淮南子》之六藝異科同道說《淮南子·泰族訓》:28三、詩無達詁董仲舒《春秋繁露·精華》:詩無達詁,易無達占,春秋無達辭。詩無達詁是對詩歌詮釋學的概括。三、詩無達詁董仲舒《春秋繁露·精華》:29第二節、關於屈原與楚辭的評價

1、劉安班固《離騷序》曰:淮南王安敘《離騷傳》,以國風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誹而不亂,若離騷者,可謂兼之。蟬蜕濁穢之中,浮游塵埃之外,皭然泥而不滓。推此志,雖與日月争光可也。《漢書·淮南王傳》:(武帝)使為《離騷傳》,旦受詔,日食時上。(顏師古注:傳謂解說之,若《毛詩傳》。)荀悅《前漢紀·孝武皇帝紀》:初安朝,上使作《離騷賦》,旦受詔,食時畢。高誘《淮南子序》:詔使為《離騷賦》,自旦受詔,日早食已上。朱東潤先生認為《離騷》乃劉安撰。第二節、關於屈原與楚辭的評價

1、劉安《漢書·淮南王傳》:(30《離騷傳敘》與《荀子》《荀子·大略篇》:《國風》之好色也,傳曰:“盈其欲而不愆其止(唐楊倞〈音竟〉注:好色,謂《關雎》樂得淑女也。盈其欲,謂好仇,寤寐思服也。止,禮也。欲雖盈滿而不敢過禮求之。此言好色人所不免,美其不過禮也。按愆,違。),其誠可比於金石(楊倞:其誠,以禮自防之誠也。比于金石,言不變也),其聲可内於宗廟(謂以其乐章播八音,奏于宗廟)。’小雅不以於汙上自引而居下(以,用也。汙上,驕君也。言作《小雅》之人,不為驕君所用,自引而疏远也),疾今之政,以思徃者,其言有文焉,其聲有哀焉(《小雅》多刺幽、厲而思文、武。言有文,謂不鄙陋;聲有哀,謂哀以思也)。”《離騷傳敘》與《荀子》《荀子·大略篇》:31二、司馬遷《屈原傳》:信而見疑,忠而被謗,能無怨乎?屈平之作離騷,葢自怨生也。《國風》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誹而不亂,若離騷者可謂兼之矣。上稱帝嚳,下道齊桓,中述湯武,以刺世事,明道德之廣崇,治亂之條貫,靡不畢見。其文約,其辭微,其志絜,其行廉,其稱文小而其指極大,舉類邇而見義遠。其志絜,故其稱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自疎。濯淖污泥之中,蟬蛻於濁穢,以浮游塵埃之外,不獲世之滋垢,皭然泥而不滓者也。推此志也,雖與日月爭光可也。二、司馬遷《屈原傳》:32發憤與怨《太史公自序》: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戹(è)陳、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腳,而論兵法;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詩》三百篇,大抵聖賢發憤之所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鬱結,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來者。《史記·周本紀》:(西伯)“盖益《易》之八卦为六十四卦”。《史記·孔子世家》:孔子遷於蔡三歲,吳伐陳。楚救陳,軍於城父。聞孔子在陳、蔡之間,楚使人聘孔子。孔子將往拜禮……(陳蔡於是乃相與發徒役圍孔子於野。不得行,絕糧。從者病,莫能興。孔子講誦弦歌不衰。呂不韋死於遷蜀途中。韓非《孤憤》、《說難》作於入秦之前。(《史記·韓非傳》)發憤與怨《太史公自序》:《史記·周本紀》:(西伯)“盖益《易33三、班固王逸《楚辭章句》載《離騷序》:昔在孝武,博覽古文,淮南王安敘《離騷傳》,以國風好色而不淫,小雅怨悱而不亂,若《離騷》者,可謂兼之。蟬蛻濁穢之中,浮游塵埃之外,嚼然泥而不滓。推此志,雖與日月爭光可也。斯論似過其真。又說五子以失家巷,謂五子胥也(《離騷》:“啟《九辯》與《九歌》兮,夏康娛以自縱,不顧難以圖后兮,五子用失乎家巷。”王逸《章句》認為是指太康淫縱失邦之事,與其弟五人,家居閭巷。)。及至羿、澆、少康、二姚、有娀(音松)佚女,皆各以所識有所增損,然猶未得其正也。故博采經書、傳記、本文,以為之解。三、班固王逸《楚辭章句》載《離騷序》:34且君子道窮,命矣(《論語·衛靈公》:“子曰:‘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故潛龍不見是而無悶(《周易·乾卦》:初九,潛龍勿用。《文言》:初九曰潜龍勿用,何謂也?子曰:龍徳而隱者也。不易乎世,不成乎名;遯世无悶,不見是而无悶;樂則行之,憂則違之,確乎其不可拔,潛龍也。)《關雎》哀周道而不傷(魯詩解。《史記·儒林列傳》:“夫周室衰而《關雎》作。),蘧瑗持可懷之智(蘧瑗,字伯玉。衛大夫。《論語·衛靈公》:“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則可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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