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平时期社会政治文化与民间歌谣西汉社会转型与元平时期乐府演进_第1页
元平时期社会政治文化与民间歌谣西汉社会转型与元平时期乐府演进_第2页
元平时期社会政治文化与民间歌谣西汉社会转型与元平时期乐府演进_第3页
元平时期社会政治文化与民间歌谣西汉社会转型与元平时期乐府演进_第4页
元平时期社会政治文化与民间歌谣西汉社会转型与元平时期乐府演进_第5页
已阅读5页,还剩6页未读 继续免费阅读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元平时期社会政治文化与民间歌谣西汉社会转型与元平时期乐府演进

本文所说的“元平时期”是指汉元帝到平帝统治的时期,总共54年。这是西汉政治由中兴入衰亡的时期,也是西汉乐府由复兴而嬗变,继而向东汉乐府迈进的时期。目前,学术界对此期乐府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汉哀帝罢乐府因果问题的讨论上。其中以赵敏俐先生的剖析为深刻。他指出汉哀帝罢乐府,缘于汉武帝扩充乐府的举措对封建制度主要有两点不利:第一,破坏了先秦以来的乐官制度和雅乐传统;第二,客观上推动了整个社会世俗享乐之风的盛行,这在某种程度上会危及到封建秩序。汉哀帝罢废乐府机构对汉代歌诗艺术发展的最大影响,是使此后的汉代乐官制度发生了变化。(p.27,p.28)此外,张斌荣先生提出,汉乐府的性质由主要用于祭祀变成了娱乐,助长了社会风气的败坏,是哀帝罢乐府的内因,“自昭帝时起整个政治、思想领域掀起的对武帝朝诸政策的反思和批判思潮”是外因(p.82,p.83)杨德贵先生认为汉哀帝罢乐府是出于“纠正世俗奢靡之风”、“兴雅乐、强王权”、“振兴经济的需要”等三方面原因。(p.96)下面,笔者尝试把元平时期的乐府与歌诗放在西汉社会转型的历史背景中,详细考察其发展演进情况。一、“汉家”重主威、尚集权的统治术关于元平时期的社会政治文化转型情况,《汉书·元帝纪》开头介绍汉宣帝和时为太子的元帝刘奭的一段对话,对此做了精辟揭示:孝元皇帝……柔仁好儒。见宣帝所用多文法吏,以刑名绳下,大臣杨恽、盖宽饶等坐刺讥辞语为罪而诛,尝侍燕从容言:“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宣帝作色曰:“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乃叹曰:“乱我家者,太子也!”(p.277)这段对话透露出两个重要信息:第一,汉帝国在统治方略上,由宣帝中兴期霸王道杂用、高尚君权,向元平之世纯任德教、不知所守转变。所谓霸王道,桓谭《新论·王霸篇》有阐释:“夫王道之治,先除人害,而足其衣食,然后教以礼仪,而威以刑诛,使知好恶去就。是故大化四凑,天下安乐,此王者之术。霸功之大者,尊君卑臣,权统由一,政不二门,赏罚必信,法令著明,百官修理,威令必行,此霸者之术。”(p.3)据此,王道统治,重先富后教,德主刑辅;霸道统治,重尊君卑臣,君主集权,百官修理,高尚法令。汉武帝杂用霸王道,外儒内法,开启了藩国自析、单于远遁的盛世局面;汉宣帝修武帝故事,信赏必核,开启了循吏辈出、单于慕义的中兴时代。虽然宣帝和武帝为治的具体方略有所不同,但他们在重主威、尚集权,贬斥“不达时宜”的“俗儒”上是一致的。正因如此,尽管宣帝在位期间信用许、史外戚和弘恭、石显两位宦官,并任用魏相、萧望之等儒臣,但在其霸王道杂用的统治术下,这三股政治势力处于相对均衡状态,均为其掌控。汉元帝“柔仁好儒”,“牵制文义,优游不断”(《元帝纪》,p.299)。这样的为治作风既不符合“权统由一,政不二门”的霸道,也不符合德主刑辅、使民“使知好恶去就”的王道。他先后以名儒韦玄成、匡衡为丞相,贡禹、薛广德为御史大夫,同时还接受了宣帝留给他的另外两股政治势力:一是外戚大司马车骑将军史高,二是宦官中书令弘恭、石显。其中,史高与萧望之、周堪皆受宣帝遗诏辅政。面对儒臣、外戚和宦官这三股政治势力,柔仁而不亲政事的汉元帝不仅不能平衡驾驭,而且还委政于弘恭、石显,弘恭死后,“事无小大,因显白决,贵幸倾朝”。(《佞幸传》,p.3726)君权旁落于宦官之手,其实意味着“汉家”重主威、尚集权的霸王道统治术被打破。元帝之后,史称“仁厚”的成帝虽能容忍刘向、谷永等儒臣的激烈谏词,但其即位不久就以大舅王凤为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事,又封王谭、王商、王立、王根、王逢时等五舅为侯,世称“五侯”,造就了“王氏始执国命”(《成帝纪》,p.330)、君权旁落于外戚之手的政治局面。如果说元帝时宦官秉政对皇权还有所戒惧的话,那么,成帝时王氏擅权则有恃无恐。王凤否决成帝任刘歆为中常侍(《元后传》,p.4019),“五侯”淫侈过度至与人主争女乐,均显示出外戚对皇权的漠视以及皇权对外戚的孱弱。君尊臣卑的等级秩序被打破,霸王道术就更无从谈起。哀帝崇尚法术,企图振兴主威,在孔光、何武辅佐下罢乐府俗乐,但一是其身患痿痹之疾,在位仅六年,根本来不及复兴霸王道杂用的统治术;二是其急于求成,扶持亲近力量对抗王氏外戚,为丁、傅外戚和佞幸董贤的利益而朝令夕改,屡诛大臣,导致人心涣散。哀帝死,平帝九岁即位,在位仅五年,期间由王莽秉政。据颜师古引《汉注》:“帝春秋益壮,以母卫太后故怨不悦。莽自知益疏,篡杀之谋由是生,因到腊日上椒酒,置药酒中。故翟义移书云‘莽鸩弑孝平皇帝’。”(《平帝纪》,p.360)王莽因平帝有怨言而将其鸩杀,足证此时权臣擅朝,君已有名无实。所谓霸王道术,已成明日黄花。伴随着霸王道术被打破,这时期在位时间较长的汉元帝和汉成帝或着迷于美妙动听的音乐,或耽于酒色,对当时的乐府活动和整个社会的乐舞享乐风气都造成了很大影响。第二,文化思想由杂霸王道术、维护皇权独尊,向任用俗儒、崇尚复古转化。自汉武帝立《五经》博士,并为博士设弟子员之后,儒学即步入昌明时代。宣帝时期,儒学进一步发展①,但在“霸王道杂之”的统治术下,宣帝与武帝一样,皆以儒术缘饰皇权统治,任用儒臣以通儒循吏为主。如丞相魏相明《易经》,“好观汉故事及便宜章奏,以为古今异制,方今务在奉行故事而已”(《魏相传》,p.3137);官至丞相的黄霸少学律令,后跟随夏侯胜习《尚书》,“以外宽内明得吏民心”(《循吏传》,p.3631);官至御史大夫的萧望之明经持重,“为儒者宗,有辅佐之能”(《萧望之传》,p.3292);“博物洽闻,通达古今”(《楚元王传》,p.1972)的刘向也在宣帝朝进入郎官系统。在任用通儒循吏同时,宣帝还借助儒学宣扬其继统的合理性,维护皇权独尊。其为遵《榖梁传》而诏开石渠阁会议,就是重要举措之一。汉宣帝遵《榖梁传》,有缅怀祖父卫太子和广学的因素,更有维护皇权独尊、打击僭礼越制的考虑。《榖梁传》与《公羊传》都阐释《春秋》微言大义,但各有偏重。《公羊传》往往“依据宗教神秘的想象来比附现实生活,来预示吉凶祸福”(p.13),但着眼现实政治,讲权变;《榖梁传》偏重阐发经义,相对拘谨,但侧重维护封建社会君尊臣卑的等级秩序,并对僭礼越制的历史人物给予贬抑。如鲁桓公十一年,郑卿祭仲在宋人威胁下立郑厉公而逐郑庄公,《公羊传》如此解释:“祭仲者何?郑相也。何以不名?贤也。何贤乎祭仲?以为知权也。”(p.2199)认为祭仲此举是保存郑国的权变行为,因而以之为贤。《榖梁传》则认为:“祭仲易其事,权在祭仲也。死君难,臣道也。今立恶而黜正,恶祭仲也。”(p.2377)把此举视为“立恶黜正”、不守臣道的行为,因而给予贬斥。《榖梁传》强调天子至尊观念,恰恰迎合了汉宣帝铲除霍氏家族后急于维护皇权至上的需要。这应该是《榖梁传》在石渠阁会议后被立为学官、得到官方扶持的根本原因。在霸王道杂用的统治术指导下,宣帝尽管骨子里不甚从儒术,但为维护皇权独尊与汉帝国的稳定,他通过石渠阁会议,有选择性立《榖梁传》、梁丘《易》、大小夏侯《尚书》为博士经学,使博士弟子员在昭帝时期满百员的基础上增倍之。其所扶持的经学,则是以刘向为代表的无专经师法、尚通达的郎官经学为主。元平时期,儒学步入极盛时代。据《汉书·儒林传》:“元帝好儒,能通一经者皆复。数年,以用度不足,更为设员千人,郡国置《五经》百石卒史。成帝末,或言孔子布衣养徒三千人,今天子太学弟子少,于是增弟子员三千人。岁余,复如故。平帝时,王莽秉政,增元士之子得受业如弟子,勿以为员,岁课甲科四十人为郎中,乙科二十人为太子舍人,丙科四十人补文学掌故云。”(p.3596)记载说明:其一,此期官方对博士经学的扶持力度较宣帝时期有极大加强。其二,博士弟子员的设置与当时经济状况联系密切,时有反复,规模并不稳定。“不知所守”,在博士弟子员设置上即有表现。其三,成帝末增设弟子员缘于“或言孔子布衣养徒三千人”,说明崇古意味浓厚。这种意识不仅体现在为博士弟子员的设置寻找依据上,而且还体现在当时的郊庙制度讨论、刘歆争立《毛诗》、《周官》、《左传》等古文经以及王莽托古改制等一系列重要事件中。此外,这时期出身于博士经学系统的贡禹、薛广德、韦玄成、匡衡受重用,而出身于郎官经学系统的刘向、刘歆遭排挤,说明被汉宣帝斥为“俗儒”的儒臣得到重用。这些文化思想上的转变,都会给元平时期乐府带来影响。其中,此期的郊庙制度讨论,更直接影响了当时的乐府与歌诗创作等活动。二、元武帝至元帝时期理论中对郊祀的表演活动的影响随着社会政治文化的转型,元平时期的乐府活动对武宣之世有沿承,也有明显嬗变。首先,受汉武帝以来采诗观风的传统和儒者重教化思想的影响,这时期的采诗活动得到延续,为保存民间歌谣起到了重要作用。如元帝初元元年(前48)四月下诏:“临遣光禄大夫褒等十二人循行天下,存问耆老鳏寡孤独困乏失职之民,延登贤俊,招显侧陋,因览风俗之化。”(《元帝纪》,p.279)这里的光禄大夫褒疑为柳褒。元帝派柳褒等循行天下,并“因览风俗之化”,无疑会伴随有采集民间歌谣的活动。值得一提的是,根据《汉书》本纪,元平时期派人循行访贫问苦、观教化,除了初元元年外,还在元帝建昭四年(前35)、成帝建始三年(前30)、鸿嘉四年(前17)、永始三年(前14)、绥和二年(前7)都举行过这类活动。而这些活动,次数已超过了武宣之世,可能与当时儒家重教化的思想影响有关。据《汉书·谷永传》,谷永于成帝元延元年(前12)上书:“立春,遣使者循行风俗,宣布圣德,存恤孤寡,问民所苦,劳二千石,敕劝耕桑,毋夺农时,以慰绥元元之心,防塞大奸之隙,诸夏之乱,庶几可息。”(《谷永传》,p.3471)书奏,“天子甚感其言”(《谷永传》,p.3472),说明谷永建议得到认可。此期民间歌谣留存较多,可能就与采诗观风活动较频繁有关。其次,武宣以来的乐府郊庙祭祀的表演活动在元平时期得到延续,但随着时间发展,祖庙数量众多,遍及京师和各郡国,加上甘泉泰畤、河东后土祠、雍五畤等天地诸祠,郊祀、庙祀活动耗费巨大,成为诸儒讨论的焦点,这对当时乐府郊庙的表演活动影响甚巨。据《汉书·韦贤传》载:至宣帝本始二年,……凡祖宗庙在郡国六十八,合百六十七所。而京师自高祖下至宣帝,与太上皇、悼皇考各自居陵旁立庙,并为百七十六。又园中各有寝、便殿。日祭于寝,月祭于庙,时祭于便殿。寝,日四上食;庙,岁二十五祠;便殿,岁四祠。又月一游衣冠。而昭灵后、武哀王、昭哀后、孝文太后、孝昭太后、卫思后、戾太子、戾后各有寝园,与诸帝合,凡三十所。一岁祠,上食二万四千四百五十五,用卫士四万五千一百二十九人,祝宰乐人万二千一百四十七人,养牺牲卒不在数中。(pp.3115~3116)这里记载的仅仅是宣帝时京师及各郡国宗庙祭祀的规模和耗费情况,其中专用于祭祀表演的祝宰乐人竟然多达万二千一百四十七人!在此尚未包括郊祀天地的耗费在内。如此巨大的耗费在当时天灾频仍、土地兼并严重、百姓有“七亡七死”之忧的情况下(《鲍宣传》,p.3088),是难以为继的。故元帝即位不久,贡禹即奏言当依《礼记·王制》“古者天子七庙”的理论毁惠帝和景帝庙,由此开庙议与郊议之端。其后,韦玄成、匡衡、翼奉、孔光、何武、刘向、刘歆等儒臣和车骑将军许嘉,均加入到郊庙祭祀制度的讨论中,由于其各自依据的理论不一,加上元、成二帝身体状况不佳,导致“自元、成后学者蕃滋,贡禹毁宗庙,匡衡改郊兆,何武定三公,后皆数复,故纷纷不定。何者?礼文缺微,古今异制,各为一家,未易可偏定也”(《韦贤传》,pp.3130~3131)。所谓“纷纷不定”,“各为一家”,足见这时期儒学内部对“古今异制”的汉帝国的郊庙制度分歧严重,“不知所守”了。这时期郊议、庙议引发的郊庙毁复问题,不独对当时乐府郊庙表演活动的地点与规模产生影响,而且也引发了对郊祀乐歌的修订活动。这在《汉书·礼乐志》中有记载:《惟泰元》七建始元年,丞相匡衡奏罢“鸾路龙鳞”,更定诗曰“涓选休成”。《天地》八丞相匡衡奏罢“黻绣周张”,更定诗曰“肃若旧典”。(p.1057,p.1058)记载说明,武帝时期制作的《郊祀歌》十九章在元平时期郊祀活动中仍在演唱,但受郊庙制度讨论的影响,以匡衡为首的儒臣将《惟泰元》“鸾路龙鳞”一句改成“涓选休成”,《天地》“黻绣周张”一句改为“肃若旧典”。据《汉书》臣瓒注:“涓,除也。除恶选取美成者也。”颜师古注:“肃,敬也。若,顺也。”(p.1057,p.1059)经改编的歌词去除了原诗的浪漫华美,而显得相对典雅庄重。可见当时儒者在倡雅乐、助教化方面取得了一定成绩。但相较武帝时大规模的《郊祀歌》十九章创作、宣帝时为敬齐祠之礼而颇作诗歌,元平时乐府在郊庙歌诗创作方面则比较消沉。其三,受元、成二帝的个人趣味影响,此期乐府活动由宣帝时期偏向维护皇权独尊和政治稳定,向偏重服务统治者的娱乐享受转化,推动了整个社会乐舞享乐风气的过度发展。汉宣帝时期的乐府活动主要围绕解释宣帝继位的合理性与修政固权的政治目的展开(p.159),汉元帝即位后,这一情况即有改变。元帝八岁被立为太子,幼年丧母,长于深宫之中,感情比较脆弱,曾因妻子司马良娣死而悲恚发病。他喜好音乐,但跟宣帝不同,他更关注个人的娱情享乐。班固曾根据外祖父金敞(元帝时为侍中)的回忆追述道:“元帝多材艺,善史书。鼓琴瑟,吹洞箫,自度曲,被歌声,分刌节度,穷极幼眇。”所谓“自度曲,被歌声”,《汉书》应劭注:“自隐度作新曲,因持新曲以为歌诗声也。”而“分刌节度”,韦昭注:“刌,切也,谓能分切句绝,为之节制也。”“幼眇”,即颜师古所说“读曰要妙”(《元帝纪》,pp.298~299)。由此可见,元帝音乐才能出众,能够鼓瑟吹箫,制音度曲。而他所好和所制作的乐歌,乃是“穷极幼眇”的“新曲”,说明他特别注重音乐的动情与娱乐功能。汉成帝没有元帝那样的音乐天赋,受刘向、谷永等儒臣劝谏的触动,他曾试图扭转过度享乐的社会风气,并就此下《禁奢靡诏》对公卿列侯等贵族奢侈享乐、僭礼逾制以致败坏社会风气的现象给予严厉批评,但并未奏效。原因在于成帝本人就耽于酒色、奢靡无度。其耗费巨资营建陵邑,为宠妃赵婕妤修建奢华程度自后宫未尝有的昭阳舍,即为突出表现。并且,他对王氏外戚僭礼逾制行为容忍乃至纵容,助长了这股僭礼享乐之风。《汉书·元后传》即记载:“成都侯商尝病,欲避暑,从上借明光宫。后又穿长安城,引内沣水注第中大陂以行船,立羽盖,张周帷,辑濯越歌。上幸商第,见穿城引水,意恨,内衔之,未言。后微行出,过曲阳侯第,又见园中土山渐台似类白虎殿。于是上怒,以让车骑将军音。商、根兄弟欲自黥劓谢太后。……上不忍诛,然后得已。”(p.4025)成帝对王商擅穿帝城歌舞享乐、王根模仿未央宫白虎殿起渐台等僭越不法行径居然都能够容忍,由此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下诏禁奢靡,却仍会出现“郑声尤甚。黄门名倡丙强、景武之属富显于世,贵戚五侯、定陵、富平、外戚之家淫侈过度,至与人主争女乐”(《礼乐志》,pp.1072~1073)的怪现状了。在元、成二帝或沉迷音乐、或耽于酒色的个人趣味影响下,此期乐府活动有部分即围绕帝王和贵族的享乐活动而开展。其中有宫中开展的乐舞娱乐活动。据《汉书·史丹传》:“建昭之后,元帝被疾,不亲政事,留好音乐。或置鼙鼓殿下,天子自临轩槛上,隤铜丸以擿鼓,声中严鼓之节。后宫及左右习知音者莫能为。而定陶王亦能之,上数称其材。丹进曰:“凡所谓材者,敏而好学,温故知新,皇太子是也。若乃器人于丝竹鼓鼙之间,则是陈惠、李微高于匡衡,可相国也。”(p.3376)元帝“置鼙鼓殿下”,“隤铜丸以擿鼓”,这显然是在宫中举行以娱乐为目的的乐舞活动。活动的参与者除元帝之外,还有后宫及左右习知音者,以及傅昭仪子定陶王刘康。在此,元帝不仅自己不亲政事、沉迷音乐,而且还欣赏同样有音乐天赋的刘康,甚至因此产生了更换太子的想法,导致史丹为保刘驁太子地位而规劝。据《汉书》如淳注:“陈惠、李微,是时好音者也。”服虔又云:“二人皆黄门鼓吹也。”(p.3377)可知陈惠、李微是当时黄门鼓吹的两位著名乐人,可能也经常参与宫中乐舞娱乐活动。这时期的乐府黄门乐活动比较活跃。史丹语提及陈惠、李微两位黄门鼓吹乐人,即透露了这方面信息。据《东观汉纪》载蔡邕《乐志》:“黄门鼓吹,天子所以宴乐群臣。《诗》所谓‘坎坎鼓我,蹲蹲舞我’者也。”(p.159)蔡邕引诗出自《诗·小雅·伐木》。郑玄《笺》云:“为我击鼓坎坎然,为我兴舞蹲蹲然,谓以乐乐己。”孔颖达《疏》又训“蹲”:“本或作‘墫’,同,《尔雅》云:‘喜也。’”(p.411)由蔡邕对黄门鼓吹乐性质的介绍,参以郑玄与孔颖达的阐释,可知黄门鼓吹乐是以娱乐为主要目的。此期黄门乐还有黄门倡乐。据《汉书·循吏传》,召信臣在竟宁元年(前33)为少府,“又奏省乐府黄门倡优诸戏,及宫馆兵弩什器减过泰半”(p.3642),可知黄门乐人归乐府管理。所谓“黄门倡优诸戏”,自当以娱乐为主。召信臣“奏省乐府黄门倡优诸戏”,说明元帝时黄门倡乐规模庞大,到了应当缩减的境地。但黄门倡乐并未因此削减,故建始三年(前30),谷永又建议成帝“放去淫溺之乐,罢归倡优之笑”(《谷永传》,p.3445)。另,《汉书·礼乐志》载,成帝时“黄门名倡丙强、景武之属富显于世”。黄门名倡居然能“富显于世”,原因有多种,而他们表演活动较多并能获得帝王和贵族们的欣赏,从而获取财富,应该是其中一个重要因素。此外,这时期乐府乐舞表演多新声俗乐。其中有部分沿承了武宣之世的郊庙用乐传统。如《汉书·郊祀志》载:“元帝即位,遵旧仪,间岁正月,一幸甘泉郊泰畤,又东至河东祠后土,西至雍祠五畤。凡五奉泰畤、后土之祠。”(p.1253)这些郊祀活动必然使用乐府乐舞。扬雄《甘泉赋》描写成帝祭甘泉泰畤:“集虖礼神之囿,登乎颂祇之堂。”颜师古注:“颂,歌也,登以祭也。”(《扬雄传》,pp.3530~3531)参以《汉书·礼乐志》载武帝时“常御及郊庙皆非雅声。然诗乐施于后嗣,犹得有所祖述”(p.1070),可知此期郊庙用乐仍以“非雅声”的新声俗乐为主。这一状况曾引起当时儒者不满。如匡衡上奏成帝:“甘泉泰畤紫坛……有文章采镂黼黻之饰及玉、女乐,石坛、仙人祠,瘗鸾路、騂驹、寓龙马,不能得其象于古。”认为根据郊柴飨帝之义,应该是“歌大吕舞《云门》以俟天神,歌太蔟舞《咸池》以俟地祇”(《效祀志》,p.1256),主张废除“女乐”等奢侈文饰祭祀之物。参以颜师古注:“女乐,即《礼乐志》所云‘使童男童女俱歌’也。”(p.1256)可知此期郊庙用乐不是《云门》、《咸池》之类的雅乐,而是武帝时制作的“使童男童女俱歌”能令“百官侍祠者数百人皆肃然动心”(《礼乐志》,p.1045)的新声俗乐。其实,元平时期不只宫中乐舞和郊庙用乐以新声俗乐为主,当时整个乐府管辖的乐舞都充斥着“郑卫之声”。这有何武、孔光承哀帝旨意清除乐府俗乐的奏疏为证:“……大凡八百二十九人,其三百八十八人不可罢,可领属大乐,其四百四十一人不应经法,或郑卫之声,皆可罢。”(《礼乐志》,p.1074)由乐府被罢免的人数超过了被保留的人数,足见在哀帝罢乐府前,“新声俗乐的确已发展到充斥朝廷的程度”(p.28)。以享乐为主要目的的新声俗乐充斥朝廷,对当时社会的奢靡风气起到了极大推助作用。其中以成帝舅“五侯”表现尤为突出。如,王商为满足其耳目之娱,竟无视皇权至上的等级秩序,擅穿长安城引沣水注入其庄园中大陂里,以行助船,并在船上立羽盖,张周帷,令执楫棹人唱越歌。并且,“五侯群弟,争为奢侈,赂遣珍宝,四面而至;后庭姬妾,各数十人,僮奴以千百数,罗钟磬,舞郑女,作倡优,狗马驰逐;大治第室,起土山渐台,洞门高廊阁道,连属弥望”(《元后传》,p.4023)。不独如此,王根还在成帝死后不久就“公聘取故掖庭女乐五官殷严、王飞君等,置酒歌舞”,确如司隶校尉解光所弹劾:“骄奢僭上,坏乱制度。”(《元后传》,p.4028)除了外戚,一些登上高位的儒者也聚敛钱财供养优人作乐。如因曾为帝师、官至丞相的张禹性习知音,“内殖货财,家以田为业。及富贵,……声内奢淫,身居大第,后堂理丝竹筦弦”。其弟子戴崇官至少府,“每候禹,常责师宜置酒设乐与弟子相娱。禹将崇入后堂饮食,妇女相对,优人管弦铿锵极乐,昏夜乃罢”(《张禹传》,p.3349)。由“五侯”和张禹、戴崇的乐舞享乐,不难窥见元平时期以纵情声色为主的新声俗乐在上层贵族中流行的情况。普通士人也受此风熏染。可以桓谭为例。《后汉书·桓谭传》载:桓谭“父成帝时为太乐令。谭以父任为郎,因好音律,善鼓琴。博学多通,遍习《五经》,皆诂训大义,不为章句。……性嗜倡乐,简易不修威仪,而憙非毁俗儒,由是多见排扺”(p.955)。桓谭好倡乐,还有其《新论》为证:“扬子云大才而不晓音,余颇离雅操而更为新弄。子云曰:‘事浅易善深者难识,卿不好雅颂而悦郑声,宜也。’”(《闵友篇》,p.61)豪富百姓,也以新声俗乐为乐。《汉书·礼乐志》评价哀帝罢乐府的效果即称:“然百姓渐渍日久,又不制雅乐有以相变,豪富吏民湛沔自若,陵夷坏于王莽。”(p.1074)元平时期自上而下流行的乐舞奢靡享乐活动,不仅败坏了社会风气,而且影响到皇权稳定,故激起有识者的强烈批评。如贡禹上书力斥当时举国上下奢靡越礼的不良风气,建议元帝“赦出园陵之女,罢倡乐,绝郑声”(《贡禹传》,p.3070,p.3079),率先垂范;匡衡劝谏“宜遂减宫室之度,省靡丽之饰,考制度,修外内,近忠正,远巧佞,放郑卫,进《雅》《颂》”(《匡衡传》,p.3338),呼吁节制乐舞活动,罢除郑卫之声,倡导《雅》《颂》之乐。这些批判最终演绎成哀帝罢乐府的行政行为。然而,三尺之冰岂一日能解?得到繁荣的新声俗乐非但未因一道诏令消歇,反而随新莽篡汉、东汉继起的社会变迁,进入了另一发展演进时期。三、元平时期郊庙乐歌的创作尽管元平时期乐府活动比较活跃,豪富吏民之家的倡优歌舞也甚为流行,但能确定为这时期的有主名歌诗作品不多,除匡衡改编《郊祀歌》中《惟泰元》和《天地》两句歌词外,仅有息夫躬《绝命辞》。另,班婕妤《怨诗》在南朝时即被怀疑为托名之作;赵飞燕《归风送远操》,最早见于冯惟讷《古诗纪》卷十二,疑为伪作,故均不论。这时期歌诗以无主名者为主:汉乐府《平陵东》,民歌《牢石歌》、《冯氏兄弟歌》、《尹赏歌》、《五侯歌》、《楼护歌》、《邪径败良田歌谣》。还有一些童谣:《长安谣》、《井水谣》、《燕燕谣》①、《汝南鸿隙陂童谣》。一些有诗歌性质的俗语,如贡禹引俗语《何以孝弟为》,亦可关注。此外,萧涤非先生认为汉乐府《鸡鸣》“固亦西汉末作品也”(p.66),因其论据欠充分,结论有待斟酌,本文存而不论。这些作品虽非元平时期乐府歌诗的全貌,但亦可以窥见这时期乐府歌诗的一些基本特征。首先从这时期歌诗的类别与内容看。有改编的郊庙乐歌,有表达忧谗畏祸情绪的贵族歌诗,有对现实社会政治给予评价的民间歌谣。改编的郊庙乐歌,即匡衡改编《郊祀歌》十九章中的两句歌词。尽管这两句歌词比原句古雅,但未能改变汉武帝以来《郊祀歌》的整体格局。所谓“汉家自有制度”的气度,在元平时期郊庙乐歌的制作上已经消散。表达忧谗遭祸情绪的贵族歌诗有息夫躬《绝命辞》。此辞作于哀帝建平元年(前6)二月息夫躬上书为待诏之后。《汉书·息夫躬传》记载了这首诗及其写作的缘由:“躬待诏,数危言高论,自恐遭害,著绝命辞曰”云云。(p.2187)诗以骚体形式,表达了作者无处归依、徘徊彷徨的内心苦闷,流露出对忠心忘身而遭祸患的忧惧,对有才不被赏识的幽怨,对谗邪蔽世、冤屈无处申诉的愤恨,对黑暗世道的无可留念。可以说是将失落、悲怨、恐惧、绝望、苦苦挣扎等种种情感交织于诗中。也就在元寿二年(前1),息夫躬坐祝诅,下狱死。正所谓“亡国之音哀以思”,由此诗不难窥见西汉帝国崩溃前国民彷徨恐惧、无可告诉而苦苦挣扎的内心世界。这时期对现实政治给予评价的民间歌谣数量相对多,颇富时代气息。其中,有的赞颂贤明官吏,如《冯氏兄弟歌》。《汉书·冯奉世传》记载此歌及其创作背景:冯野王在成帝时历任上郡、琅邪太守,其弟冯立又“迁五原太守,徙西河、上郡。立居职公廉,治行略与野王相似,而多知有恩贷,好为条教。吏民嘉美野王、立相代为太守,歌之曰”云云。(p.3305)此歌末三句“聪明贤知惠吏民,政如鲁卫德化钧,周公康叔犹二君”,将冯氏兄弟与周初政绩颇佳的周公姬旦、卫康叔姬封兄弟相并论,足见吏民对其治绩的肯定。有的反映官吏仗势勒索钱财或侵占百姓利益,如《平陵东》。此诗收入《乐府诗集·相和歌辞·相和曲》中。诗歌中云:“平陵东,松柏桐,不知何人劫义公。劫义公,在高堂下,交钱百万两走马。”(p.410)崔豹《古今注》:“《平陵东》,翟义门人所作也。王莽杀义,义门人作歌以怨之。”(274册,p.10)认为此诗是翟义门人所作的怨歌。而曹道衡先生根据《春秋繁露·仁义法》“义之言为我也”,指出诗中“义公”即“我公”,而不是指翟义,“而翟义起兵亦非‘交钱百万两走马’所可赎。恐为官府劫掠人勒索钱财的事”。(p.31)此说可从。又如,《汉书·翟方进传》记载的《汝南鸿隙陂童谣》,开头即云:“坏陂谁?翟子威。饭我豆食羹芋魁。”(p.3440)翟子威即翟方进,成帝时丞相。据《汉书》本传,汝南旧有鸿隙大陂,郡因之灌溉良田而富饶,翟方进因请陂下良田不得,成帝时,关东数水,陂溢为害,时为丞相的翟方进与御史大夫孔光奏请罢鸿隙陂,以省堤防费,去除水患。王莽时常枯旱,郡中追怨方进,因而有此童谣。谣辞开头就将批判锋芒直指翟方进,毫不掩饰对其为私利而罢鸿隙陂、导致百姓良田无收成的愤慨。有的揭露权贵擅权僭越、奢靡享乐。如《牢石歌》云:“印何累累,绶若若邪。”颜师古注:“累累,重积也。若若,长貌。”(《佞幸传》,p.3727,p.3728)可见是形象地揭露了石显、牢梁和五鹿充宗结党擅权、用人唯亲的不法行径。又如《五侯歌》:“五侯初起,曲阳最怒。坏决高都,连竟外杜。土山渐台西白虎。”《汉书》李奇注:“长安有高都、外杜里,既坏决高都作殿,复衍及外杜里。”颜师古又云:“成都侯商自擅穿帝城引水耳。”可知是直指王商擅穿帝城引水、侵占皇帝利益之事。最后一句,颜师古注云:“皆放效天子之制也。”(《元后传》,p.4024)白虎,即白虎殿。据《汉书·翼奉传》载翼奉《上疏请徙都洛阳》,白虎殿与渐台均为未央宫建筑。又《三辅黄图》卷三:“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天之四灵,以正四方,王者制宫阙殿阁取法焉。”(p.160)可知白虎殿是西汉象征皇权的重要礼制建筑,而此诗乃揭露了曲阳侯王根庄园建筑越礼逾制的事实。有的批判帝王忠奸不分导致的政治腐败。如成帝时的《邪径败良田歌谣》:“桂树华不实,黄爵巢其颠。”《汉书·五行志》解释:“桂,赤色,汉家象。华不实,无继嗣也。王莽自谓黄,象黄爵巢其颠也。”(p.1396)此解释有依据王莽代汉史实附会之嫌。曹道衡先生的解释比较贴切:“桂树本有子,而言‘华不实’,喻汉成帝无子。黄爵:同黄雀,喻依附成帝的宠臣。”(p.92)贡禹谏元帝书引《何以孝弟为》这首五言俗语,尤深刻揭露了当时“财多而光荣”、“史书而仕宦”、“勇猛而临官”(《贡禹传》,p.3077)的吏治腐败问题。有的哀悯持身不谨而被酷吏严刑处死的少年,如《尹赏歌》。《汉书·酷吏传》记载:永始、元延年间,尹赏为长安令,“修治长安狱,穿地方深各数丈,致令辟为郭,以大石覆其口,名为‘虎穴’”,下令“杂举长安中轻薄少年恶子,无市籍商贩作务,而鲜衣凶服被铠扞持刀兵者”,得数百人。尹赏择一早晨会长安吏,用车数百两将其全部收捕,“见十置一,其余尽以次内虎穴中,百人为辈,覆以大石。数日壹发视,皆相枕藉死,便舆出,瘗寺门桓东,楬著其姓名,百日后,乃令死者家各自发取其尸。亲属号哭,道路皆歔欷。长安中歌之曰:‘安所求子死?桓东少年场。生时谅不谨,枯骨后何葬?’”(pp.3673~3674)“轻薄少年恶子”固然可憎,但尹赏处死他们的手段却也过于残忍。由此歌对被处死的不谨少年的哀悯,不难窥见当时民众对酷吏峻法并不赞同。有的批判统治者荒淫生活。如《汉书·五行志》记载了成帝时童谣《燕燕谣》,并解释:“其后帝为微行出游,常与富平侯张放俱称富平侯家人,过阳阿主作乐,见舞者赵飞燕而幸之,故曰‘燕燕尾涏涏’,美好貌也。张公子谓富平侯也。‘木门仓琅根’,谓宫门铜锾,言将尊贵也。后遂立为皇后。弟昭仪贼害后宫皇子,卒皆伏辜,所谓‘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者也。”(p.1395)据《汉书·张放传》“放为侍中中郎将……与上卧起,宠爱殊绝”(p.2654),谣辞批判了汉成帝好男、女色的荒淫生活,同时也揭露了赵飞燕姐妹为保尊宠而杀害后宫皇子的残忍行为。有的对权贵为恶失势而称庆。如成帝即位初石显失势,与妻子徙归故郡,道病死,其党羽牢梁、陈顺免官,五鹿充宗左迁玄菟太守,伊嘉为雁门都尉。对此,《长安谣》有云“伊徙雁,鹿徙菟,去牢与陈实无贾”(《佞幸传》,p.3730)。可以说,元平时期的乐府歌诗内容比较丰富。其中民歌民谣对当时吏治、刑法、奢靡享乐世风、统治者的腐朽生活等社会政治问题都有批判,息夫躬《绝命辞》还反映了汉帝国大厦将倾之际国民痛苦无依的心理状态。这些歌诗诚如《汉书·艺文志》所评,“皆感于哀乐,缘事而发,亦可以观风俗,知薄厚云”(p.1756),真实反映了民心之向背。其次,从这时期歌诗的艺术表现手法看。有的直抒情志。有的继承《诗经》、楚辞以来的比兴传统,运用比喻象征手法委婉表情达意。其中以息夫躬《绝命辞》尤具代表性。诗中以鹰隼横厉喻谗邪得势,以虹霓蔽日喻谗佞蔽君阻挡贤人仕进之路,以鸾鸟徘徊乃至冤颈折翼喻贤人失去安身之所乃至遭遇横祸。这些比喻象征可谓深得屈骚“恶禽臭物,以比谗佞”、“虯龙鸾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p.2,p.3)之旨趣。另外,《燕燕谣》运用谐音双关,以“燕”谐赵飞燕之“燕”,以“燕飞来,啄皇孙”隐喻赵飞燕姐妹杀害后宫皇子之事,以“燕啄矢”隐喻赵飞燕将自食其果。《邪径败良田歌谣》以在良田中踩出小路毁坏庄稼这一农业生产常识,喻朝中任用谗人,良臣被驱逐;又用“桂树华不实”的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