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向一体化的现状与趋势

纵向一体化的现状与趋势

纵一体化是指在生产过程中与上下流动关系的公司的一体化。长期以来，纵向一体化一直是学者们关注的重要课题。学者们从理论和实证两方面对纵向一体化进行了大量的研究，提出了各种各样的理论，可以说有关纵向一体化的理论汗牛充栋。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种理论能够同时解释所有的纵向一体化现象，这也反映了纵向一体化的复杂性。影响最大的纵向一体化理论主要有两类：产业组织理论和新制度经济学理论。当然，由于各种理论之间的相互影响与相互渗透，下述分类必然是粗略的。一、系统与产业组织理论的差异新古典经济学厂商理论对企业行为的研究主要局限于在既定价格下产量的决定，用“代表性企业”这一术语掩盖了企业的异质性，对复杂的经济现象难以给出合理的解释。而产业组织理论则把企业作为多样化的个体来进行研究，研究企业对价格、产品差异、广告、研究和开发、兼并等多种行为的决定。产业组织理论主要是从单个行业、单个企业的角度考察企业行为，结论具有特殊性，其对纵向一体化的研究也具有这一特点。（一）提高垄断能力有时企业可能通过纵向一体化来增强垄断势力，这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1.对于定价法的影响假设上游企业和下游企业都是垄断者，按照边际成本等于边际收益的法则确定产品价格。如果中间产品价格（上游企业产出的价格）采取线性定价法，那么其价格将高于边际成本，最终产品的价格（下游企业产出的价格）也将高于边际成本。这样在分散化结构中的最终价格将较高，因为有两次相继加价。而一体化后的利润将大于一体化之前的联合利润。1理论上讲，通过采用特许费的方式，不需要一体化也能实现一体化的利润。但是在复杂的环境中，特许费有其缺点：风险过于集中以及特许费的多少难以确定。因此，特许费一般地说不足以实现纵向一体化的利润。2.政策的选择者:独立的装配厂商在有些情况下，一个强有力的厂商将会把未联合厂商和独立厂商排挤出去。例如，假设一个联合厂商在一种最终产品生产过程中的前序阶段具有垄断力，这一厂商便可提高其产品价格，使未联合厂商购买投入时支付高价。它还可以利用其垄断地位压低后一阶段上最终产品的价格。这样，独立的装配厂商就不得不按垄断高价买入其所需的半成品投入，按相对低价出售最终产品。从而独立厂商在这种“压力”下就会被赶出。由此也可逻辑地推断，厂商的纵向一体化也并非毫无成本。纵向一体化厂商在一定时间内必须放弃垄断利润，因为在那段时期最终产品的销售价格要低于非此情况下会有的价格。这种现象就是所谓的无情竞争。从所有者净利益最大化的角度看，它合乎理性，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这可以从彻底地买下竞争者将较为廉价这一点看出来（但这可能是非法的）。3.确保转售活动的弹性纵向一体化有时会让垄断者更多地实行价格歧视，而在未一体化情况下这一可能性则相对要小。上游企业可能会发现，下游企业对其产品的需求弹性不同。这时，上游企业有可能实行价格歧视，以高价把产品卖给需求弹性低的用户，以低价出售给需求弹性高的用户。但首先要按适当的方式安排销售，以杜绝转卖活动。以低价购买该商品的具有高弹性需求的用户，不可以像中间人那样，向缺乏需求弹性的顾客提供商品，所有的销售必须是最终销售。上游企业可以前向一体化进入需求弹性高的行业，然后以低价向需求弹性低的行业提供产品。虽然如此，纵向一体化还是一种相对极端的反应。在某些行业，没有进行纵向一体化也实施了价格歧视（如电话服务）。原因有两点：一是转卖活动可能是非法的；二是某些商品具有自我强制实施（监督）的特性———这可能是由于高额的储存和重新包装成本，或者是因为不可能不引人注目地安排转卖活动而具有的。缺乏自我强制实施特性使纵向一体化作为实现价格歧视的一种手段而具有了吸引力。4.进入市场的企业，其经营所需的知识和信息不统一，造成了新的进入者纵向一体化可能会提高进入壁垒。当一家一体化企业在某个阶段存在垄断力量，纵向一体化就会有反竞争的效应。因为除非在另外的阶段同时有新的进入者，否则新的进入者要同时进入行业的两个阶段；并且，因为在生产的两个阶段同时进行经营要比在单一阶段中进行经营所要求的资本和知识要多，所以进入的困难程度也提高了。企业缺乏对另一阶段的经验或者投资者自身资格信息的不完全性将会使其资本成本高于已进入该行业的企业。如果某个行业没有实行一体化，那么新企业只需进入一个理想的阶段，它可以依赖于另一阶段中已有的企业通过低成本的融资来进行适度的扩张。（二）企业规模经济的提出施蒂格勒（Stigler）根据亚当·斯密分工受市场规模限制的命题，提出他对纵向一体化的解释。他认为纵向一体化与产业的生命周期有关，在新兴产业的企业当中，纵向一体化广泛存在；随着产业的成长，将观察到一体化的解体；而随着产业逐渐走向衰落，将重新出现一体化的现象。原因在于，在新产品引入阶段，由于市场规模太小而不能支持一个专业化的投入供应商，企业不得不实行完全的纵向一体化，即使这样做会导致由于不能以最低成本生产同样数量的最终产品而承受生产无效率的后果。市场规模的扩大使企业能够比较容易地避免这种无效率，办法是纵向生产的不同阶段分成几个独立的行业，每个行业都有专业分工的企业，由于市场规模较大，企业可以实现规模经济。随着产业走向衰落，市场规模逐渐缩小，这时企业可能会重新实行一体化以增强效率和增加利润。按照这种观点，该产业的效率不取决于企业的规模，而是取决于行业的规模。利维（Levy）对施蒂格勒的观点提出了反对意见。他认为，如果投入品的生产存在规模经济，上述情况早就会出现，如果存在多个下游企业，与其让每个企业独自生产投入品而承受高平均成本的后果，不如让某个企业专门生产投入品以尽可能追求规模经济。同时，利维认为，随着下游企业的成长，它们可以以有效率的规模自己生产各种投入品和服务。这就同施蒂格勒的观点截然相反。（三）运输成本的降低用技术经济的观点解释纵向一体化的原因最简单易懂：自然而然地在时间和空间上紧密相随的连续的各道工序强制规定了某种有效率的生产布局。在这种情况下，纵向一体化带来经营成本的降低，或者是通过将纵向一体化的生产过程集中于一个企业而降低了运输成本。例如，在钢铁产业，冶炼（向前）和轧制（向后）操作一体化可以降低运输成本，并且避免了对钢铁进行再加热。（四）．外部性上的完善如果下游企业的行动对上游企业的行动有外部性，纵向一体化能够使一定的外部性内在化。例如，零售商（下游企业）经常提供一些使制造商的产品对消费者更有吸引力的服务，如购物优惠，免费更换、送货、维修，提供信用，售前信息，良好的购物环境等。如果独立零售商对这些因素注意不够或投入不足，那么产品销售将不会好。独立零售商在这些方面的投资将是次优的，因为他没有考虑外部性因素。因此，如果制造商纵向一体化进入到零售阶段，就可以将外部性内在化以保证零售阶段的服务效率。原则上讲，外部性问题也可以通过市场合同的方式解决。例如，可以在合同中规定更为详细的内容———特许、转售价格固定和数量强制等。但这些可能都不是完善的工具。在起草和实施这样的合同过程中会有不少困难，在其使用上也可能会遇到法律的限制。纵向一体化的优势就是这些问题都可以避免。（五）和钢铁生产者联合在连续生产阶段间产品的物质特点阻止低成本储存或其他存货调整时，纵向一体化还可以使风险负担能够重新分配。从而，一个希望采取少量存货政策的炼铁生产者就可以和一个钢铁生产者联合，因为这一钢铁生产者正是熔铁的使用者，并且也愿意承担大量存货的风险。布莱尔（Blair）和卡舍曼（Kaserman）的研究表明，在最终产品的需求是随机型，而风险偏好是确定型的情况下，纵向一体化的动力就会存在，甚至在后序厂商投入比例固定时也如此。他们得出的结论认为，由这些动机而产生的纵向一体化是具有社会效率的，因而不应阻止。（六）纵向一体化科斯（Coase）和施蒂格勒曾指出，纵向一体化有时被用作逃避营业税、价格管制以及回报率控制的一种手段。由于由政府采取的这些管制措施一般适用于市场媒介的交易，而不适用于内部交易，所以这类交易从市场转移到企业就有利于规避这些管制性的计划方案。纵向一体化还可让厂商按照各自边际成本来选择资源。在存在价格管制的情况下，有些资源的价格就会过低，从而也就会鼓励过度使用。为逃避营业税和规避管制而进行纵向一体化在个别产业中可能具有重要性，但不可否认，这是相当特殊的情况。二、纵向一体化新古典经济学厂商理论在其逻辑推理过程中暗含了企业先验存在的假设，但这与价格机制的作用相矛盾。科斯（1937）首先发现了这一矛盾，他认为如果按照新古典理论所言，生产是由价格机制协调而自行运行，那么生产就有可能在不存在任何组织形式的情况下进行，这样企业就不会像新古典理论所假设的那样先验存在了。新制度经济学企业理论就是为了解释“企业为什么存在”而发展起来的，其所要解决的核心问题是企业的性质、起源、规模和组织结构。对纵向一体化的研究在新制度经济学企业理论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因为“理解了纵向一体化的存在，也就理解了企业的存在；说明了纵向一体化的程度，也就说明了企业和市场的边界”。1新制度经济学主要从社会制度、组织、群体出发来解释企业这种经济现象，分析问题时侧重于理论推演，结论具有一般性，其关于纵向一体化的理论主要有两种，它们是交易成本理论和产权理论。（一）交易成本的内涵根据张五常的定义，交易成本是不存在于鲁滨逊·克鲁索经济中的所有成本。按照他的解释，之所以采取这么宽泛的定义，是因为很难把一种类型的交易成本同另一种区分开来。科斯最先用交易成本来解释企业的性质和规模问题。威廉姆森（Williamson）把科斯的交易成本思想发扬光大，形成了交易成本经济学（TCE）。TCE据以运作的范式问题是纵向一体化，TCE关于纵向一体化的理论在整个体系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1.企业内组织交易的成本科斯在《企业的性质》这篇经典论文中，首先提出了“企业为什么存在”的问题，并对其进行了解释。科斯在该文中用管理协调来界定企业，认为“企业的本质特征是对价格机制的取代”。2之所以会发生这种取代，是因为“使用价格机制是有成本的”。2在具有预见性的情况下，市场交易成本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在不确定条件下，市场交易成本却是非常大的，企业内部的直接协调能够大大减少交易成本。给定通过企业组织生产的这些优点，为什么还会有市场交易呢？换句话说，是什么决定了企业的界限呢？科斯认为，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在企业内组织交易的成本会上升。这有三种可能的解释。首先，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存在管理收益递减；其次，随着所组织的交易的增加，企业主更可能犯错误，从而无法最有效地利用生产要素；最后，企业规模的扩大会增加对生产要素的需求，生产要素的供应价格可能会上升。因此，企业会持续扩大到在企业内组织某项交易的边际成本等于另一个企业组织这项交易的边际成本或通过价格机制组织这项交易的边际成本。根据科斯的理论，企业是否进行纵向一体化取决于一体化所带来的市场交易成本的减少与企业内组织成本的增加二者的比较。如果前者大于后者，企业将进行一体化；如果后者大于前者，将采取分散化结构。2.内部组织对市场交易的成本节约效应的作用机理威廉姆森主要是从市场失效的角度解释纵向一体化的。威廉姆森认为，如果竞争性的市场运行成本为零，像传统假设那样，那么一体化现象将不会存在。然而，市场中许多方面易于失效，1在这些情况下，内部组织可以替代市场。市场失效的根源在于交易成本，而交易成本产生的原因应该从人的因素和环境的因素二者的结合中考察。威廉姆森指出，导致市场失效的环境因素是环境的不确定性以及少数交易参与者之间的关系。然而，如果不和一系列人为因素相结合，这样的交易性条件并不必然阻碍市场的交换。他所指的人为因素是指有限理性和机会主义。如果不确定性和有限理性结合起来以及少数交易参与者和机会主义结合起来，就会阻碍市场交易。有限理性是指人类大脑中处理信息以及系统地阐述与解决现实世界中的复杂问题上的局限性。这种局限性可以表现在接收、存储、检索和加工处理信息的能力方面的限制，也可以表现在由于语言的限制交易者无法对交易特性进行成功的交流。有限理性和环境的不确定性结合起来使得试图在事前签订完备的长期契约成本十分高昂或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长期契约就可能被内部组织取而代之。交易求助于内部组织，使得对于不确定性的调整，可以在未来问题出现时通过企业内部的行政管理程序进行。在长期契约有缺陷的条件下，与其求助于内部组织，为什么不转而采用短期契约呢？短期契约可以在契约重订的间隔时期内对变化的市场环境采取适当的调整。然而，机会主义和少数交易参与者之间的关系的结合使得短期契约也具有缺陷。机会主义指运用诡计来寻求个人利益，包括逃避责任、欺诈等行为。如果不是在少数交易参与者的条件下，机会主义倾向并不意味着市场是有缺陷的。众多的出价者之间的竞争会消除机会主义倾向。当机会主义是在少数交易参与者的条件下，它就会产生交易上的两难境地。参与各方都会通过具有机会主义动机的陈述和无休止的争论来寻求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这使得短期契约成本高昂、风险甚巨。考虑到长期契约和短期契约的缺陷，通过市场组织交易的成本就可能过高，这时可以用内部组织来代替市场交换以减少交易成本。与市场交易相比，内部组织有三个特性可以降低交易成本。这三个特性是：“激励、控制和可被广泛称为‘内在的结构优势’的属性。”2企业拥有比市场更为多样的控制、奖励和惩罚工具，又能够以较低的成本获得必要的数据。这一方面可以减轻机会主义的影响，另一方面可以以一种适应性的连续性的方式对变化着的市场环境做出调整，这就减轻了有限理性的不利影响。同时，企业通过员工间的共同训练与共同经验、反复的人际交往以及企业内部有可能发展起来的简洁代码，还可以实现信息交换的成本节约。威廉姆森强调指出，内部组织仅仅是减少了机会主义和有限理性的问题，但没有消除其中任何一个。与市场失效一样，内部组织也存在失效。是否进行一体化，取决于市场失效与组织失效二者程度上的比较。3.企业与要素市场的交易效率如上所述，科斯的观点是，（企业内和市场）交易成本的差异导致出现了企业来取代市场以降低交易成本。一些人认为这种论点是同义反复，张五常对此作了捍卫。张五常指出：“即使交易成本是唯一相关因素，即使所有其他因素都能令人信服地解释为交易成本范围内的东西，科斯的观点也仍然不是同义反复。只要人们能够识别不同类型的交易，知道它们在不同情况下如何变化……如何说明这些成本是个选择问题，取决于手头要解决的问题。”2为了解决企业为什么出现这一手头要解决的问题，张五常把交易分为产品市场交易和要素市场交易。张五常认为，“说‘企业’代替了‘市场’并非完全正确。确切地说，是一种合约代替了另一种合约。”3也就是说是要素市场替代产品市场。市场交易涉及产品市场，“企业交易”涉及要素市场。张五常更深入地分析了在产品市场上发现价格和达成价格协议的成本。他的解释主要有四点：首先，没有企业时，市场上的交易太多，每次交易都需不同的成本，在企业内则省去了不少交易成本；其次，因为了解产品信息存在成本，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为产品的每一零部件协商价格要比为整个产品协商价格付出更高的成本；再次，对商品的特性或特征进行度量的成本；最后，区分不同要素贡献的成本。张五常认为，在不同方面和程度上，要素市场上也存在这些成本。按照张五常的观点，只有当产品市场的交易成本高于要素市场的交易成本时，企业才会出现。杨小凯和黄有光发展了张五常的思想，他们提出了“间接定价理论”。其方法如下：当一个人有了一个赚钱的好主意时，他可以把这个主意卖给别人（这称为直接定价）；也可将该主意作为商业秘密保留下来，然后按劳动力市场条件雇人来实现他的想法，最后的盈亏便是这个主意的间接定价。他们认为，当交易效率足够低时，自给自足是全部均衡；交易效率够高时，分工是全部均衡；当劳动的交易效率高于中间产品的交易效率时，分工会通过劳动市场和厂商来组织；而当用来生产中间产品的劳动交易效率比用来生产最终产品的劳动交易效率低时，中间产品专家是老板；反之，最终产品专家是老板。企业的非对称剩余控制权和收益权，可用来将最低交易效率的活动卷入分工。同时又避免对这类活动的产品和投入直接定价，而剩余收益就是这类活动的间接定价。4.．市场中的可剥削性克莱因（Klein）、克劳福德（Crawford）和阿尔钦（Alchian）(1978）指出，可剥削性准租金的存在可能导致纵向一体化。准租金的产生与资产专用性有关，而由于机会主义这些准租金面临被剥削的风险。如果某一资产投资于某一用途，并且这项投资是专用性的，那么这项资产就不可能无成本地撤出，从而面临被剥削的风险。这项资产的可剥削性准租金是指资产在这一用途上的价值超过它在次优用途上具有的价值的差额。他们提出了解决准租金被剥削问题的两种可能的方式：纵向一体化或合同。他们研究了多种避免这样的问题发生的契约形式。他们认为一份短期合约不能解决这一问题，这样长期合约就成为纵向一体化可能的替代方式。他们观察到，长期合约可以采取两种基本的形式：一种是从法律上来说由外部机构执行的、明确订立的合同；另一种是由市场机制执行的隐性合同，这份合同保证如果发生了机会主义行为，未来的业务将被终止。规定明确的长期合约的缺点是，要列明可能会发生的偶发事件，发现违规以及在法庭上强制执行合约的成本太高。由于这个原因，克莱因等认为，隐性合同是对纵向一体化的主要替代方式，“这种合同的市场实施机制的一种运行方式是通过向潜在的欺诈者提供一个未来‘升水’”。1但是在信息不对称的世界里，可剥削性准租金越大，防止违约所需要支付的升水越大，这一隐性合同安排的成本越高。因为明确的和隐性的合同的监督成本与可剥削性准租金的大小正相关，而内部协调与可剥削性准租金的大小并不系统相关，所以作者的中心结论就是：“所涉及的资产的可剥削性专用准租金越高，通过共同或联合所有权的一体化就越可能发生”。2（二）基于产权的纵向一体化理论1.巴泽尔：产权初始分配不合理科斯（1960年）在《社会成本问题》一文中提出了一个重要命题：当权利界定明确并且交易成本为零时，资源将被用于价值最高的地方，而不管初始权利分配给谁，如果交易成本不为零，则产权的初始分配可能会影响资源的配置效率。然而，巴泽尔认为，清楚地界定产权也会发生交易成本，“因为交易是有成本的，所以产权作为经济问题还从来没有被完全界定过”。2在产权未完全界定的情况下，通过纵向一体化将交易内部化来协调原来利益分歧的双方当事人，或许能消除当产权未界定或未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