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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宾可脱位动结式述语结构的主宾本位机制

汉语是一种不发达的形式,所以语言秩序特别重要。然而,在这种重视语序的语言中,存在着一种特殊的结构,即主客变换结构。述语动词或动词结构通常被看作语句的核心,而相对于述语动词或动词结构,主语和宾语是两个主要的配项,主位和宾位则是两个对立的句位。就大部分汉语语句而言,语序是相对固定的,主位成分和宾位成分或者根本不能相互置换,或者置换后会使句义发生根本变化。强调语序是汉语主要的语法手段之一,也就是因为这种语序相对固定的语句是汉语语句的主体。同时,汉语也存在着大量的可变序结构,主宾可换位结构可谓是其中变异程度最高的句法结构序列。在主宾可换位结构中,在保持基本句义①1不变的前提下,一个成分可以比较自由地在两个对立的句位上出现,句法关系对语义关系似乎没有明显的制约与映现作用,语序表现出极大的灵活性。对这类特殊的句法结构,曾有学者作过研究或有过涉及,不过,对其内在的生成机制作出解释的研究并不多见。应当说,主宾可换位结构是非常值得深入研究的一类句法结构。主宾可换位结构有多种类型,而且从不同的角度可以对其作出不同的分类。不同类型的主宾可换位结构既有相通的机理,也有不同的构造和功能。本文拟对主宾语可换位结构的一种类型——主宾可换位动结式述语结构进行分析。2.1主宾可换位动结式述语结构是指以“动词+结果补语”的动结结构为述语成分,主语和宾语可在述语前后互换位置的句法结构。例如:在分析上述结构时,人们通常将例句(1)看作施事成分作主语的常序结构,将例句(2)看作施事成分作宾语的变序结构,即把例句(2)处理为施事宾语句。从事理关系上说,例句A(2)的宾语成分与例句A(1)的主语成分同为句中动词所表示的动作的发出者。把例句A(2)归入施事宾语句,显然是以宾语与动词可能具有的语义关系为着眼点,以充当述语成分的动结结构为前正后偏结构,结构中心是“动”而不是“结”的传统看法为依据的。而实际上,传统看法早已受到质疑,并已在很大的程度上得到了纠正。2.2动结结构是汉语所特有的一种句法结构,对这种结构的研究在汉语语法学界一直备受重视,可以说,从结构的内部构造到结构的外部功能,人们都已有了比较充分的认识。同时,对这种结构的研究也是所生争议颇多、观点变化较大的一项研究。最为突出、集中的问题就是有关如何看待动结式的结构中心的问题。所谓的结构中心应当包含两层意思,一是指语义中心,二是指句法中心。在一个语言结构中,语义中心和句法中心有可能是重合在一起的,也有可能是分离开来的。在动结结构的语义中心和句法中心中,尤以对后者的认识差异最大。2.2.1动结结构是动补结构的一种,而从动补结构的命名中,便能看出人们对此类结构的基本认识。“补”无疑是补充说明的意思,一般来说,起补充说明作用的成分只能是从属性成分,而不可能是主导性成分。把包括动结结构在内的动补结构的前项动词看作结构中心,把后项补语看作从属于结构中心的附加成分,一直是语法学界比较通行的看法。从《新著国语文法》(黎锦熙)、《中国现代语法》(王力),到《汉语语法常识》(张志公)、《语法修辞讲话》(吕叔湘、朱德熙)、《现代汉语语法讲话》(丁声树等),再到被誉为汉语语法研究的纲领性著作的《汉语语法分析问题》(吕叔湘),直至新近出版的《汉语语法学》(邢福义)等,无一不认为动补结构是一种前正后偏式结构。2.2.2较早对上述通行看法提出疑问,即提出“究竟哪个‘补’哪个”问题的是李临定先生。李临定(1984)根据布龙菲尔德的向心与离心结构理论,给出了汉语偏正结构的构成成分在整个结构中的地位的检测规则:“句子里边的一个双成分结构,如果省去其中一个成分,保留另一个成分,保留的这个成分的句法功能未变,整个句子结构的性质也未变,同时整个句子的语义关系是一致的,这样的成分是‘正’(中心语),否则是‘偏’。”以此规则衡量动补结构,李临定先生得出了动补结构的结构中心是“补”而不是“正”的结论。持类似看法,并对问题作出更为全面、深入的阐释的是马希文先生。马希文(1987)以“在一个句子(或句式)里增加一些词以得到一个新的句子(或句式),而原有的词之间的语义关系维持不变,新的句子(或句式)就叫做原来句子(或句式)的扩展”为原则,对动结结构的扩展情况进行了比较细致的考察,提出“N1V1V2了”是“N1V2了”的扩展,而不是“N1V1了”的扩展。在确定动结结构的结构中心时,李临定先生所采用的是一种“减式”检测法,马希文先生所采用的则是一种“加式”检测法。“减式”与“加式”虽然测试程序和方式不同,但得出的结论却是相通的。“动结式动词(本文限于‘结’非轻声的情况)中,在语法和语义方面起主导作用的部分是‘结’而不是‘动’”,是马希文先生得出的主要结论。在李临定(1984)、马希文(1987)之后,还有各类著述就动结式的结构中心是“结”而不是“动”的问题作过进一步阐述。从目前的研究情况来看,对动结结构的语义中心为后项的说法,人们比较容易认同;对动结结构的句法中心也有可能在后项的说法,似乎人们还难以接受。2.3我们认为,对动结结构的结构中心问题,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长期并存,与动结结构本身就有两种格局有关。而动结结构本身有着两种格局,正是某些动结式述语结构主宾可以相互置换位置的句法根源所在。2.3.1从动结结构的形成和发展可以作出推断,动结结构的构造方式并不是单一的,外部形式相同的动结结构可能有着不同的内部构造方式。对动结结构的来源问题,在语法史研究中有比较一致的看法。潘允中(1980)指出:“古代汉语的使动用法后来的发展之一,是变成动补结构。”“演变规律大致是使动法→动+‘而’+补→动补”,“例如:远之推而远之→推远之→“王力(1986)也曾说过:“由使动用法发展为使成式,是汉语语法的一大进步。因为使动用法只能表示使某物得到某种结果,而不能表示用哪一种行为以达到这一结果。”王力先生所说的使成式也就是这里所说的动结结构。动结式是使动式的发展,使动式是动结式的基础。既然动结式来源于使动式,那么动结式的生成机制就应当是在“结”前加“动”,而不是在“动”后加“结”,这也就意味着在“动”加入之前,整个结构的句法构造已经大体形成。就这类句式的来源来看,我们有理由相信“结”更有资格充当动结结构的中心,对动结结构所在语句的句式格局,对相关配项的格位分派起决定作用的成分是“结”,而不是“动”。也早已有人提出,现代汉语中的使成式本来就有两种来源,是两种句式演变的结果。譬如,余健萍(1957)就曾谈到:“如果用A代表使成式的前一个成分,用B代表后一个成分,可以说汉语的使成式是按照下列两个公式发展出来的”,即甲式“A→A而B→AB”和乙式“B→A而B→AB”。“使成式按乙式发展出来的多,按甲式发展出来的比较少。大概在最简单的说法里,通常只说结果而不兼叙所以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就是只说B,不说A,在必要的时候才把原因和结果同时说出来,成为‘A而B’,再发展成‘AB’。因此,‘B→A而B→AB’可以说是使成式发展的主要公式,‘A→A而B→AB’是比较少用的公式。不过这两种公式都是语言发展的内部规律所决定的,无论由哪一个公式而来,所谓‘殊途同归’,最后总是产生使成式,总是在形成‘AB’,不会停留不前地仍旧用‘A’、‘B’或‘A而B’而表达‘AB’的概念。”2.3.2不管使成式也即动结式的来源是一个还是两个,目前人们所用的动结结构有两种构造方式,动结式述语句有两种句式格局,从动结结构的句法功能和动结式述语句的构成特点的角度,也是可以得到证明的。从动结结构带宾语的功能来看,无论是前项动词,还是后项补语,只要其中一项对宾语具有支配能力,整个动结结构就有可能(仅仅是可能)获得支配宾语成分的能力。这说明前项动词和后项补语的句法功能都有可能决定动结结构的句法功能,进而也就说明前项动词和后项补语都有可能成为在句法功能方面起主导作用的核心成分。2.3.2.1一般来说,如果动结结构的“结”是表述宾语成分的,那么即便动词是无法支配宾语的不及物动词,整个结构也有可能是可带宾语的及物性成分。如果动词对宾语没有支配能力,补语又不是以宾语为表述对象,那么整个结构就很难获得带宾能力。动结结构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句法表现,主要是因为“结”以宾语为表述对象,表示宾语所代表事物的行为或状态,才有可能与宾语构成“使动”关系,以“致使”对象为宾语的动宾结构才有可能形成。另外,还有一种很常见的情况,那便是动结结构中的动词虽然是及物动词,但并不能直接与宾语发生及物性关系,整个结构的带宾功能依然主要取决于后项补语,因而也要求后项补语必须以宾语为表述对象。例如:上述结构均为使动格局的结构,述语动词有的是不及物动词,有的虽为及物动词,但无法与宾语发生及物性关系,宾语显然不是动词的支配对象,而是补语的陈述与支配对象,说得更确切一些,是补语的致使对象。致使关系是支配关系的一种,宾语成分作为被致使者,是述语成分的支配对象,是受事成分。同时,致使关系又不是一般的关涉性支配关系,而是可使被致使者发出某种行为或生发某种状态的强支配关系;被致使者不是一般的关涉性支配对象,而是在致使行为的作用下发生显著变化的受动对象。由此可见,作为被致使者的宾语成分不仅应为受事成分,而且应为受动性质较强的受事成分。也正因为宾语具有较强的受动性质,因此,B类结构大都可以变换为“把”字结构。例如:“把”字句又称处置式,“把”的宾语是处置对象,通常要求由受动性质较强的成分充任。例句B的宾语成分能在例句C中充任“把”的宾语,表明至少在语言结构的层面上应当将其作为受事成分看待,而其受动性质只能通过致使关系得到解释。假如无视这种致使关系的存在,并一味坚持动结结构前正后偏的传统观点,则难以对上述例句中“把”字宾语的语义角色作出合理的说明,甚至会影响对“把”字句的语义内涵和“把”字的语法功能作出统一、准确的概括。③3在古代汉语中,“使动式”是常见的语言结构式。在现代汉语中,使动句式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地位和功用。不过,虽然“语言现象是容易发生变化的,而支配和控制这种变化的结构原理是很稳固的,不会轻易退出历史舞台。”(徐通锵1998)汉语由古代、近代至现代,许多方面都发生了重大变化。词类功能进一步分化,使动句式不断减少,是汉语语法很重要的一个变化。语言的变化毕竟是渐变性变化,一种词语用法的弱化并不等于其消亡,一类句式的生成能力的衰退也并不等于其废止。现代汉语不仅大量存活着古代汉语留传下来的使动式语句,而且现代汉语的运用者也常常自觉或不自觉地按照使动装置组词造句。忽视了此类句式的存在,有时就难以对句法结构关系作出正确分析。杨石泉(1986)提出“动、补、宾”的结合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宾语与动补同时发生关系;另一种情况是宾语先与补语构成动宾关系,然后再一起与动词发生结构关系。结构层次的划分方法也相应有两种:“(动+补)+宾”和“动+(补+宾)”。按照杨文的解释,对后一种情况作出“动+(补+宾)”这样的层次划分,首先是因为宾语是“先与补语构成动宾关系,然后再一起与动词发生结构关系”;其次也是因为“动”与“补”放在一起,在意义上常常是说不通的。如“这个班是乱出了名的”,“如果把它认作‘(动+补)+宾’,那么宾与动有什么关系?它们不能构成动宾结构,没有‘乱名’之说;动、补放在一起构成动补结构,但‘乱出’又是什么意思?这样分析的结果既破坏了‘出了名’这一动宾结构的完整性和统一性(如‘从此以后李向南出了名’‘出了名就更谦虚’),又失去了语义上的完整性(乱出了/名)。”应当说,杨石泉先生提出的划分方法对于我们认识动补结构的构成特点和句法功能是很有帮助的。不过,认为一些“动”和“补”缺少语义上的关联,因而不能构成一个结构体,又似乎有失对语义关系的理解的偏狭。正如徐枢(1985)所指出的:“有少数述补组合孤立地看似乎没有什么意义,如‘走怕、说跑、骂开’。但有了一定的语境,它们仍然可以表示明确的意思,如‘走亲戚走怕了’、‘这一说反而把他说跑了’、‘可是,我这一顿骂,又把你的门也骂开了’(茅盾《锻炼》)。”说到底,此类结构中的“动”和“补”的关系与状语和中心语的关系大体相当,不是后者补充说明前者,而是前者修饰限制后者。我们知道,准确地判定某些“状一动一宾”结构的层次有时是很困难的。究竟是状语先与述语结合在一起,再与宾语发生结构关系,还是述语先与宾语结合在一起,再与状语发生结构关系,常常是难以作出决断的。杨石泉先生给出的例句就有这样的特点。2.3.2.2反过来,如果补语的表述对象不是宾语成分,而是主语或动词,整个动补结构又具有可带宾语的及物性功能,那么动补结构的前项就应当是及物动词,并且是能以宾语成分为支配对象的及物动词。例如:上述结构中的宾语成分与述语成分的后项补语不存在任何表述关系,因而无法构成使动性质的动宾结构,充任述语成分的动补结构的带宾功能是与前项动词的句法功能相一致的,前项动词应为整个动结结构的句法中心。当然,以上两种情况所涉及的仅仅是动结结构带宾语的必要条件,而不是充分条件。我们这里所作的分析不是为了明确动结结构带宾语的条件,而是为了探明动结结构的句法中心的分布状况。更进一步说,是为了证明动结结构的“结”不仅有可能成为句法中心,而且在动结结构中的“动”对宾语没有支配能力而整个结构又具有带宾能力时,整个结构的句法中心只能是“结”2.3.3已有学者发现,很多以动补结构“V满”为述语成分的语句,都是主宾可换位句(李宇明1987,詹人凤1989等)。特别是一些本不具备主宾可换位特点的语句,在述语部分加“满”之后,也会带有主宾可换位特点。为说明这一现象,詹人凤(1989)曾用过两个例句:“于是,家家户户开始房前屋外,院内院外,里三层,外三层,四框填满了红柳绿蒿(红柳绿蒿填满了四框)……。”“……趴了架的歪脖树,挂满了水草和绿藻。”句中述语动词“填”和“挂”通常只能支配“红柳绿蒿”及“水草和绿藻”,而无法以“四框”及“趴了架的歪脖树”为支配对象,去掉补语“满”,整个语句也就失去了主宾可换位特点,“红柳绿蒿填了四框”、“水草和绿藻挂了趴了架的歪脖树”显然不够顺畅。詹人凤先生解释说,“这里的‘满’既可表述主语,也可表述宾语,‘四框满了’‘红柳绿蓠满了’……都可以说得通。”虽然这里没有进一步说明为什么“‘满’既可表述主语,也可表述宾语”,就会使得句中主语和宾语可以互换位置,但我们完全可以理解其中的机制所在。简单地说,“‘满’既可表述主语,也可表述宾语”,就能分别将这两个成分作为致使的对象,如此一来,本来无法受述语动词支配的成分也能成为整个述语部分的支配对象了。由于动词的两个配项都有条件充当补语“满”的致使对象,也即都有条件充当使动句的宾语,所以即便不考虑前项动词的带宾能力,即便把两种结构序列都看作使动格局的结构,整个语句依然会呈现出主宾可换位特点。“满”字句的这种句法表现,非常具体地证明了后项补语完全有可能作为句法核心决定一个动补结构的句法功能。2.4综上所述,看似相同的动结结构其实有着两种不同的结构装置,以动结结构为述语成分的语句可有两种句式格局。两种不同装置的动结结构的结构中心及其支配对象均有所不同,而随着结构中心的转移和支配对象的变换,动结结构充当述语的语句便会表现出主宾可换位的特点。也就是说,一个动结结构的前项动词和后项补语都有可能充当结构中心,都能以各自的方式支配各自的宾语成分,是主宾可换位动结式述语结构的换位机制形成的理据所在。具体地说,例句A(1)是自动格局的句法结构,在句法上起主导作用的是动补结构的前项动词,宾语是动词的支配对象;例句A(2)则为使动格局的结构,在句法上起主导作用的成分是动补结构的后项补语,宾语为后项补语的支配对象,两者之间存在着致使关系。例句A中的动结结构的外在形式完全相同,可是,在内部构造和外部功能上却表现出不同的特点,这也表明动结结构的核心只能在具体的语境中,在与其他成分的组配中确定。由于动结结构的动词和补语分别表示同一事件中导致结果的动作和动作所造成的结果,而两种不同装置的结构和两种不同格局的句式恰好都可以使这种事理关系得以保持和体现,所以主宾换位并不会使语句的基本句义发生变化,两种语序的句子是从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视点反映同一个客观场景,具有相同的真值条件。3.1当动结结构的结构装置或者说动结式述语结构的句式格局难以确定,即宾语成分既能被理解为前项动词的支配对象,也可被看作后项补语的致使对象时,便会有歧义现象产生。例如:Ea.(1)张三恨死李四了(2)李四恨死张三了b.(1)儿子想死妈妈了(2)妈妈想死儿子了严格地说,上面两种语序的句子均有歧义。例句a所表达的意思既可能是张三恨李四,也可能是李四恨张三。表达前一个意思,a(1)所采用的是自动格局,充任述语的动结结构的核心成分是前项动词;a(2)则为使动格局的结构,充任述语的动结结构的句法中心是后项补语;相反,表达后一个意思,a(1)所采用的是使动格局,a(2)则为自动格局的结构。例句b同样如此,b(1)和b(2)均有两种含义,一是儿子想妈妈,二是妈妈想儿子,两种含义的表达都可以分别借助两种不同格局的结构,而在两种不同格局的结构中,动结结构的前项动词和后项补语分别成为在句法上起主导作用的结构中心。当然,在语言的实际运用中,消除歧义的方法很多,如语境及事理关系、语句功能等,都在人们对句义的理解中起着积极、有效的制约作用。例如:Fa.(1)你恨死我了(2)我恨死你了b.(1)你想死我了(2)我想死你了第一人称和第二人称代词的介入,使得句子带有浓烈的主观抒情色彩,直陈语气大大减弱,感叹语气明显增强。这时,例句F所表达的一般只能是说话人的自我感受,只有“我恨你”或“我想你”一层意思,“恨”和“想”的行为主体只能是“我”。所不同的是,a(1)和b(1)采用的是使动格局,a(2)和b(2)则为自动格局,两种格局的语句表达同一个意思。句中充任述语的动补结构的两个成分虽然都有能力支配宾语,但受事理关系及语句功能的制约,在一种结构序列中,只有一个成分的带宾条件得以实现。假如给出一定的上下文,将例句扩展为“我知道,你快恨死我了”、“你都快想死我了,我怎么不知道”,使之还原为直陈语气的句子,“恨”和“想”的主体便可由“我”变为“你”了。四动宾结构的使用频率和自由程度g2一种语言现象的形成可能并非只取决于某一方面的因素,而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我们发现,一些与前述结构非常相似的语言结构,却不具备相应的主宾可换位特点。例如:Ga.(1)故事听乐了孩子(2)*孩子听乐了故事b.(1)小说看哭了妈妈(2)*妈妈看哭了小说对G(2)不能成立的原因,暂时还无法作出准确的解释。不过,通过比较我们感到,G(2)不能成立可能与动结结构前后两项的地位不够均衡,“结”的语义过于突显,结构重心过于后偏,因而只能以后项为中心构造句法结构有关。也就是说,在“听乐”、“看哭”、“洗累”中,只能由前项从方式、原因的角度说明后项,而不能由后项从结果、状态的角度说明前项,前后两项的“偏”“正”关系不可逆转。同时,G(2)中的动结结构的后项补语的表述对象又不是宾语成分,宾语成分无法成为后项补语的致使对象。理应成为结构中心的后项补语与宾语成分之间不能形成支配与被支配关系,整个动宾结构自然也就不能成立。显然,无论是根据动结结构的主要来源,还是按照句法结构前轻后重也即“线性增量”的一般结构原则,都有足够的理由作出推断,以后项补语为中心的动结结构的使用频度和自由程度应当远远高于以前项动词为中心的动结结构。前项动词对某一成分有支配能力但整个结构却不能以这一成分为宾语的动结结构,大都存在着结构中心难以前移的问题。五述语成分的受动性主宾可换位动结式述语结构只是主宾可换位结构的一种类型,据我们初步考察,各类主宾可换位结构虽然内部构造和生成机制不尽相同,但其主宾换位却有着相通的内在理据。5.1每个语句都有其固定的句法位置,每个句法位置都有其特定的语义基础或称抽象的语义内涵。一个成分能在一个句位上出现,其角色特征应同这个句位所特有的语义内涵相切合。相对而言,主位成分的语义内涵要比宾位成分的语义内涵宽泛得多。主位成分不仅包括具有主体性、施动性的主语,而且包括一些并不具有主体性更不具有施动性的话题。一个成分只要能够成为说明的对象,甚至只要能够作为谈话的起点,就有理由被置于句首主位。主位成分是同谓语部分发生语义关联的,同述语成分的联系不像宾位成分那样紧密、直接,对主位成分的角色特征也不像对宾位成分限制得那样严格。相反,宾位成分是直接同述语成分组合在一起的,在及物性句式中,宾位成分大都应为述语成分的支配对象,都应当含有一定的受动性。正是因为有此区别,所以,一般来说,在句法结构的移位变换中,宾位成分移至主位往往要比主位成分移至宾位灵活、便利得多,主宾可换位结构得以成立的句法关键并不在于成分的前移步骤,而在于后移程序,在于述语成分是否对其两个配项都有支配能力,或者说,就在于述语成分的两个配项是否都有充任宾语的条件。5.2实际上,主宾可换位是就抽象的语境而言的。在具体的语境当中,语序的确定大都具有强制性和唯一性,是以表义的需要为前提的,因而也势必带来语义的差异。如将语言视点等认知因素考虑在内,真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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