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译与可译翻译导读不可译语句翻译技巧

不可译与可译翻译导读不可译语句翻译技巧

《世界新闻》报道了蒲松龄的弟子传记，这是高维叶文学的艺术结晶。这篇小小说构思精巧、妙趣横生,读了回味无穷。其中对联的妙用更是独一无二。要将这篇地地道道的中文作品原汁原味译成英语,难度是相当大的。因为,第一副对联,就是属于常常被翻译者和翻译学者们称之为“不可译”的原文。(参见Catford,1965.ALinguisticTheoryofTranslation:AnEssayinAppliedLinguistics和Nida&Taber,1969.TheTheoryandPracticeofTranslation等有关章节的定义和论述。)“自学之友”一栏自然注重技巧,笔者无意多谈理论,但也觉得有必要向读者交代笔者处理“不可译”文句时遵循的指导原则与方法。至於“可译”和“不可译”的问题,笔者的看法是:任何句子、篇章,无论形式如何,都是可以翻译的,只是翻译到何等程度、为谁而译的问题。传统以来,译者一直被看成工具,其译文,若译语读者能看得懂一般才被接受。在这个普天下公认的基本标准的影响下,由于原文形式等引起的,而非译者的过错,导致无法翻译成译语读者能看懂的文字的原文,就常常被称之为“不可译”。这种观点现在已经过时,包括译界专家在内的读者,似乎都应该更新观念。其次,必须指出的是,译文既可以是为只懂译语的读者而译,也可以是为懂得译语和源语甚至精通更多种语言的读者而译。暂且不谈形形色色关于翻译的定义,说到底,汉译英,就是用英语来说汉语。要听懂用英语说出来的中文内容,有时候不懂点中文是不行的。曾经成为翻译爱好者讨论热点的“不折腾”的译法就是一例。本来“不折腾”还不至于需要动用拼音,但因为口译译员没能在一瞬间自如地、充满信心地把它译成可懂的英文,最后采用了译音的方法。众所周知,翻译本来就只能翻译大概意思,从来就没有完美过。脱离句子,单字、单词更常常是没有意义的。“不折腾”属于可一词多译的典型例子,译成nozigzags也好,noZturns也好,或其他可听懂读懂的词语也好,谁也不比谁好多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对英语读者来说,任何一种可以接受的译法都比汉语拼音好懂。笔者无意在此评估任何一种译法,只想借此引出汉语译音的话题。应该承认的是,将汉语翻译成拼音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做法,极少数无法用译语表达清楚的原文语句才这么处理。如,句子“‘草’字的草花头怎么写”的英语应该怎么译?恐怕原句里的个别词、字非译成拼音不可。译法之一是:HowdoyouwritethecaohuatouoftheChinesecharactercao(草)?再节省也可能避免不了“草”字的拼音或原字,如HowdoyouwritethetoppartoftheChinesecharactercao(草)?当然,视上下文而定,还有许多种不同译法,但也许都无法避开“草”字或其拼音。这就是汉译英可以接受的一个译音例子,或者说是一个难以避免译音的例子。概括起来,将汉字翻译成拼音的基本条件是:(1)原文的全部或一部分意思,译语读者若不懂源语(文),则无法真正看懂;(2)若不译音只有照抄汉字;(3)对只懂译语的读者来说,阅读拼音胜于阅读汉字,或者说有拼音胜过没有拼音。《蒲松龄收女徒弟》中的首副对联的音译,正是遵照上述的原则。正如小说作者在作品里交代过的那样,首副对联巧妙地蕴藏了八个县名。也正因如此,对联不仅不好译,而且即使译得好,一般英语读者也不一定能完全看懂。但这不是可译与不可译的问题,而是译语读者的语言与阅读能力问题。换句话说,英语读者若看不懂此类译文,不一定是因为原文不可译,而可能是因为欠缺双语语言能力所致。为方便讨论,首副对联的原文和译文重抄于下。对联原文:曲阜酒,淡似水,淄川坛盛。新泰女,怕日照,手光捂腚。英语译文:Qūfùjiǔ,dànsìshuǐ,zīchuāntánchéng[曲阜酒,淡似水,淄川坛盛],orQufuSpirits,thinaswater,isfilledinZichuanjugs.Xīntàinǚ,pàrìzhào,shǒuguāngwǔdìng[新泰女,怕日照,手光捂腚],orTheXintaigirl,fearingthesun,justcov’rsherbuttswithh’rhands.正如译文所示,汉语对联首先译成拼音,拼音后面另加汉字注解以确保读者不会误读拼音,之后再加上直译英语。这样处理,不懂中文的英语读者大概可以看懂原文百分之五十的意思,能读懂汉语对联的英语读者,也许可以看懂百分之百。当然,也许有人会问,既然能够看懂汉语原文,为什么还要看英语译文?笔者的回答是:你有权利选择看我们的译文,也有权利选择阅读原汁原味的中文,但是这篇小小说的特点决定它就应该这么译。你想看懂译文的全文,你就要懂点中文,不然的话,你只能将就地阅读我们的译文,看五成算五成,看七成算七成。尽管笔者力求“忠”“优”“美”,但“残缺”的翻译基因特点决定了不完美的翻译质量──望恕笔者又老调重弹。上述的“三管齐下”法,适用于多数汉语语句直译成拼音的情况。当然,在许可的情况下,尽可能先采用释译法、脚注法,或先直译字面意思后加括注。类似这几种方法都无法达到目的时,才采用拼音──汉字──英译“三管齐下”法。虽然文无定译,译无定法,但是笔者还是认为,应该永远以译语读者为先,在顾及形式的前提下译意译义。第二副对联的译法和小说其余部分的处理方法,相对来说都比较简单,译文也较明白易懂,读者自己对照分析,应该不会有问题,恕不赘述。作为结束语,传统以来,翻译者一直被看作工具的腐朽观点和以译文单语可读性度量译文质量的不成文标准,都有待重新评估。翻译界从古到今一直在争辩的所谓“不可译”问题,根本就不存在。但愿这篇短文能增强新入行的翻译工作者的自信心,有助于他们翻译技巧的提高,使他们的译文更加准确,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