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众斗辱罪的司法认定

聚众斗辱罪的司法认定

一、聚众斗事实具有害性的特征,其与故意伤害说具有本质特征笔者认为，如果一个人有故意的争吵并进行暴力殴打，他们是否被认为是公共殴打罪，取决于公共殴打罪的本质特征，并将其分析为作者的主观故意内容。首先,从聚众斗殴罪的本质特征来看,根据《刑法》第292条的规定,聚众斗殴罪是指为了报复他人、争霸一方或者其他不正当的目的,纠集众人成帮结伙地互相进行殴斗,破坏公共秩序的行为。1作为一种严重影响社会公共秩序的犯罪行为,聚众斗殴罪的社会危害性在于行为人目无法纪和社会公德,用聚众斗殴的行为方式向整个社会进行有意识的挑战。因此,公然藐视国家法纪和社会公德,破坏公共秩序是聚众斗殴罪的本质特征。其次,从聚众斗殴罪的犯罪动机来看,虽然该罪主观方面也表现为故意,但其本质特征决定了行为人实施聚众斗殴是出于争霸一方、报复他人、寻求刺激等犯罪动机,即通常所说的流氓动机。行为人主观上所持的藐视国家法纪和社会公德的心理状态是聚众斗殴故意区别于伤害他人身体故意最明显的特点。此外,从字面上来看,聚众斗殴中的“斗殴”与故意伤害中的“殴打”也是有本质区别的。“斗殴”是指双方对打。2“殴打”仅是一方对另一方的打击。因此,行为人具有的斗殴故意应含有与对方对打的内容,而不应是单方的打击。由此可见,如果仅有一方具有斗殴故意,虽然最终双方均实施了互殴的行为,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社会正常状态,但由于挑起斗殴的一方既非出于流氓动机,主观上也无藐视法纪和社会公德的心理态度,实施的斗殴行为是针对特定对象的身体权,不是对整个社会的公然挑战,故此种情形完全不能体现聚众斗殴罪的本质特征,也不符合聚众斗殴罪的犯罪动机和主观故意内容,因此不能认定为聚众斗殴罪。只有将双方主观上均具有斗殴故意并实施互殴行为认定为聚众斗殴罪,才能真正反映出行为人聚众斗殴扰乱社会公共秩序的危害性。二、“聚合”是“树立客观行为条件”的客观表现,其重点在于“认同行为”聚众斗殴犯罪是否要求斗殴双方的人数均必须在3人以上。一方为3人以上,另一方不足3人,相互斗殴,能否构成聚众斗殴罪?对此不能一概以不符合“聚众”的对偶性要求而不予认定,而应依照聚众斗殴罪的构成要件,全面分析案件的主客观情况。既要防止片面强调客观行为条件,忽视行为人主观故意内容而导致简单化的倾向,又要防止仅注重考察行为人的主观方面,忽视客观表现形式而导致唯主观论的倾向。“聚众”是“聚众”意图和行为的有机统一。如果行为人主观上有“聚众”意图,客观上也实施了“聚众”行为,但由于客观因素(如纠集的人未及时赶到等)造成本方人数实际上未达3人,而双方都实施了斗殴行为的,则符合“聚众”要求的一方构成聚众斗殴罪,致人重伤、死亡的,应转化为故意伤害罪、故意杀人罪;不符合“聚众”要求的一方不构成犯罪,造成对方轻伤以上后果的,构成故意伤害罪。如果行为人主观上没有“聚众”意图,即自认为单枪匹马或一两个人即可应付的,双方发生互殴后,如未造成轻伤以上后果,则双方均不构成犯罪,可予以治安处罚,如造成轻伤以上后果,则应对加害方认定为故意伤害罪。三、临时中平台的“聚合”一般情形下,聚众斗殴罪都有一定的事先纠集、组织和策划的准备行为,且双方均有聚众斗殴的故意。但对于临时聚众,如果存在明确的纠集行为,继而发生互殴的,应当认定为聚众斗殴罪。如一方纠集多人寻找另一方斗殴,发现对方数人即予追打,被追打者在被迫抵抗的同时,因寡不敌众而再纠集数人,最终双方发生大规模互殴。此种情况下,被追打方的“聚众”即属于临时聚众,且有明确的纠集行为,故双方均构成聚众斗殴罪。对于缺乏明确纠集行为的临时起意斗殴,也不能一概而论地否定其“聚众”,应结合斗殴双方的性质、关系有所区别。如先前斗殴者系某一不法团伙的成员,当其与另一方斗殴时,其同一团伙的成员临时主动参与斗殴,则应当认定双方的斗殴行为属聚众的方式。因为,两者同属一个不法团伙,具有共同的团体反社会的倾向和意识,他们之间在平时从事的不法活动中已经形成了合作的默契,因而不需要语言的交流就可形成聚众的意思。如果并非同属一个不法团伙,而是出于朋友或同事之间的“仗义”之举,主动参与到双方的互殴之中,因相互之间缺乏聚众的犯意联络和呼应,故不宜认定为聚众斗殴罪。四、行为人主观上对可能造成的误杀行为具有概括性的预见实践中,聚众斗殴致无辜者伤亡主要有三种情况:一种情况是行为人将无辜者误认为是斗殴对方而殴打致伤亡。因为聚众斗殴是双方各纠集多人互殴的行为,被纠集者与对方成员之间可能素不相识,故在互殴过程中,很可能将周围无辜者误认为是对方成员而加以殴打。此种情况因属于行为人对犯罪对象的认识错误,根据刑法理论上关于“犯罪对象不影响犯罪性质”的原理,其行为造成无辜者轻伤的,仍应认定为聚众斗殴罪;造成无辜者重伤、死亡的,应转化为故意伤害罪、故意杀人罪。另一种情况是行为人虽然殴打的目标是对方成员,但由于刀枪无眼、周围群众躲闪不及等各种因素,实际却造成了无辜者被殴打致伤亡的结果。对此应认定为聚众斗殴一罪还是聚众斗殴、故意伤害(故意杀人)两罪,关键在于考察行为人主观上对致无辜者伤亡是否具有概括性的预见。从聚众斗殴犯罪的社会危害性来看,刑法将聚众斗殴罪规定在扰乱公共秩序罪中,就是因为聚众斗殴较多地发生在公共场所,严重危害了社会治安,威胁了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和财产安全。行为人出于对国家法纪和社会公德的公然藐视,在公共场所聚众斗殴,对其斗殴行为可能对周围群众的人身权利和财产权利构成潜在或实际危害持一种放任的态度。从对刑法文本的理解来看,《刑法》第292条第2款规定了聚众斗殴,致人重伤、死亡的,依照故意伤害罪、故意杀人罪定罪处罚。对“致人重伤、死亡”中的“人”,刑法并未限定为参加聚众斗殴者,故可以认为致人重伤、死亡也包括致无辜者重伤、死亡的情形。同时该规定也隐含聚众斗殴致人轻伤、轻微伤的,仍以聚众斗殴罪来认定。基于上述理由,聚众斗殴行为人主观上对可能造成周围公民伤亡具有不确定的故意,即无论是轻伤、重伤还是死亡的危害结果,都在行为人的预见之中,行为人对造成他人伤亡的结果持放任态度。因此,聚众斗殴致无辜者轻伤、轻微伤的,应认定为聚众斗殴罪;致无辜者重伤、死亡的,应认定为(聚众斗殴转化)故意伤害罪、故意杀人罪。此外,还有一种情况是无辜者虽然不是斗殴对方的成员,但行为人个人与其有私仇而临时萌生故意伤害或故意杀人的犯意,殴打无辜者致伤亡的,则应以故意伤害罪或故意杀人罪与聚众斗殴罪数罪并罚。五、其他积极者的身份认定在聚众斗殴中,并非所有的参加者都构成本罪,只有首要分子和其他积极参加者,才能构成本罪主体。首要分子是指在聚众斗殴中起组织、策划、指挥作用的犯罪分子。其他积极参加者是指除首要分子以外的在聚众斗殴中起重要作用的犯罪分子。对于其他积极者的认定标准,笔者认为,应采用“参与程度决定论”的观点,即积极参加者是对参与聚众斗殴活动的人参与程度的评价,这种评价既要考虑实施犯罪的危害行为在聚众斗殴中作用的大与小,也要考虑行为人参与聚众斗殴主观恶性的轻与重。具体包括在首要分子组织、指挥下,直接实施危害行为导致危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