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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西方语言学与汉语语言
汉语与西方语言之间的巨大差异是人类语言异质性最明显的例子。属于汉藏语系的汉语是极具代表性的东方语言,它与属于印欧语系的英语、德语、法语等西方语言有着本质的差异,这种差异表现在语音、语法、文字等各个方面,并以此影响了各自的文化建构及思维方式,本文则探讨的是这些异质性因素的文化影响,以及实现异质语言之间的跨越对中西方之间跨文化交往的意义。一、中国人和西方语言的异质性和平等地位1.语法的异质性特征对于西方语言与汉语之间的种种异质性因素,从18世纪末19世纪初开始西方的一些比较语言学家就给予了关注。历史比较语言学派的学者根据传教士从东方搜集到的语言资料,将汉语置于与印欧语系的对照系统之中,结果发现汉语是与西方语言完全不同的异质语言。这些对比研究对于汉语的特点,认识汉语与西方语言的异质因素仍然具有启发性。但是由于时代的局限,绝大多数学者都无法认识到这两种异质语言并没有高下优劣之分,他们常常认为汉语是一种原始的语言,而西方语言比汉语先进得多。一些语言学家还热衷于通过语言学的分析来证明这个观点,认为汉语在语法、语音和文字等方面都要比西方语言落后。从语法上来看,19世纪的西方语言学家将世界上的语言按照语法类型分为三种(这也是目前最常用的语法类型分类法),即孤立语、屈折语和黏着语。汉语是孤立语,而西方语言是屈折语。德国语言学家葆朴是最早作这种系统区分的人,他认为汉语属于第一类语言,无真正词根也无复合能力,因而没有结构,没有语法;他还认为汉语中的复合词不是真正的复合词,复合词的所谓“词根”都是并列的词汇而非真正意义上的词根,因此汉语的语法范畴和从属关系基本上只能从句子的词序中辨认出来。而西方语言属于屈折语,带单音节词根,这些词根有复合能力,而且几乎只是通过这种途径获得其结构与语法1。这种语言中的单词可以分析为数个高度融合了的个别单位,表示多种语法功能。而在孤立语和屈折语之间的则是黏着语。应该说,这种语法类型分类法在某种程度上描述了汉语与西方语言在语法上的异质性特征。在19世纪,上述分类法被公认为勾勒出了一个语言演化的系统:孤立语最原始,黏着语则较为进步,而屈折语最为进化。但是,将这种分类方式作为人类语言的演进过程呈现出来无疑就很露骨地表现出了西方中心主义的民族优越感,因为他们所谓的最发达的屈折语,仅存在于印欧语系中。这种演进方式有一明显的问题就是,被认为是最原始的孤立语,当时语言学家最常用的例子是汉语,而汉语并非原始民族所使用的语言。而葆朴所谓的汉语“没有结构,没有语法”的观点也站不住脚。他以西方语言的语法观念为坐标,推论出汉语“没有语法”,实际上折射出了他作为语言学家视野的狭隘——把西方的语法规则生硬地套在汉语头上。英国功能语言学家和著名汉学家韩礼德曾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其中的谬误:“坚持认为汉语没有严格的形式语法范畴的观点也就必然认为汉语和欧洲诸语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他们以拉丁文的时态体系为基础或直接采用,将汉语动词强行纳入该体系。这种不顾汉语语法功能的分类法仍然存在于当代论著中。”2与19世纪的历史比较语言学家不同的是,20世纪如弗雷、韩礼德这样的语言学家所持有的西方中心主义的观念更少,汉语水平更高,更了解汉语的特点,他们从汉语的实际出发,指出把其他语言的语法范畴随意运用在汉语上的做法是危险的。从某种意义上来看,韩礼德这样的语言学家更尊重不同路向语言发展的异质性规律。除了在语法方面表现出来的异质性特点,在语音方面,汉语和西方语言的差别也非常明显:汉语是有声调语言,而西方语言是无声调语言。人类语言中并非只有汉语才有声调。经研究表明,在非洲、东南亚以及美洲的墨西哥等地,都还存在有声调的语言。由于有声调的语言大都存在于西方人认为的“未开化”地区,而西方语言都是没有声调的,所以一些西方语言学家认为有声调的语言是原始的,而无声调的语言才是人类语言进步的方向。事实上,语言的演变态势并非是单向的,不同语言之间、语言相互之间影响流变的情况非常复杂,以有无声调来判定西方语言比汉语先进和优越是荒谬的。此外,在西方语言和汉语之间,记录语言的书写文字也是颇受关注的异质性因素。德国历史比较语言学家洪堡特就曾经说过:“发声的词仿佛是思想的化身,而文字仿佛是声音的化身。文字最一般的作用在于:它牢固地附着于语言,从而使人们有可能形成一种有关这种语言的完全不同的思考,就好像失去声音的词在记忆里觅得了稳定的存身之所。”3洪堡特认为文字只应该牢固地附着于语言,是“声音的化身”,而不应该直接地表达思想和概念,只有这样,思想才能独立于语言和文字,“形成一种有关这种语言的完全不同的思考”。因为记录西方语言的文字都只表音不表意,因此才使得文字有可能完全独立于思想之外,成为表达思想的工具。尽管洪堡特是19世纪为数不多的较少具有西方偏见的语言学家,他仍然认为“很少有人会否认拼音文字优于其他类型的文字”3。洪堡特的认识有其具有合理性的一面,不过他对拼音文字与表意文字的高下优劣的评价却未必正确。在西方,19世纪很多历史比较语言学家都以表音文字为出发点,认为只有记录语音的拼音文字才是最完美的,而表意的汉字存在着思维上的缺陷,因此是不发达的文字,比表音文字落后。2.反映了某一语言的异质性要认识到汉语与西方诸语言在地位上是平等的,在19世纪的欧洲还非常困难。尽管如此,也有极个别的语言学家,他们注意搜集各种的语言材料,对汉语的理解程度也非常之深,能够用更包容的眼光来对待汉语之异于西方语言的诸多特征,所以他们往往能够挣脱西方中心主义的束缚,获得对汉语更深刻的认识。洪堡特思想中对汉语的认识非常复杂,也有种种矛盾充斥其间,例如我们前面已经提到的他认为拼音文字优于表意文字的观点就十分值得商榷。但是,洪堡特又是一个超越了19世纪的语言学家,他通过对汉语语法结构的分析指出,汉语没有严格意义的语法标记,或者说基本上没有任何语法形式标记,而正是这样的特点发展出了汉语特立独行的一面:“汉语与上述第三类语言的区别在于它的语法结构的纯粹性、规律性和一致性,这些优点无疑使它得以跻身世界上最完善的语言之列。但汉语与这些语言的区别又在于,它在人类语言的一般性质所允许的范围内,循守了一个对立于这类语言的系统。汉语更不应被混同于野蛮部落的欠发达语言,因为正像雷慕萨指出的那样,这些语言往往充斥着过多的标记,并且细致得过了头。汉语展示了一种奇特的现象:正因为它舍弃了所有语言共享的优点,才获得了另一不见于任何其他语言的优点。汉语放弃了许多附加于表达的东西,而正是通过这样做,它更突出了思想;它拥有并高超地运用着一种独特的艺术,能够把概念直接相互接续起来,使得概念之间的一致和对立不像在其他语言里那样被知觉到,而是以某种新的力量触动和逼迫精神,让精神去把握概念之间的纯粹关系。”4通过洪堡特的这些论述我们可以看出他对汉语不同于西方语言的异质性因素的认可,他已经走出了以西方语法观念来衡量汉语的模式,建立了独特的认识汉语的视角——他非但没有将汉语缺乏西方语言式的语法标记作为缺点来看待,反而认为这是一个“不见于任何其他语言的优点”,这是将汉语看作是与西方语言平等的语言的开始。洪堡特的思想直接穿越了19世纪,对20世纪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进入20世纪以后,西方的一些语言学家陆续开始对各种语言之间的平等关系进行思考,这些思考大多数是从反思19世纪的西方语言中心主义开始的。美国语言学家萨丕尔曾对以西方语言为完美标准来评判其他语言的观念提出过批评:“凡是符合梵语、希腊语、拉丁语和德语的格局的,就被当作最高的;凡是不符合的,就叫人蹙眉头,认为是短少了什么,或者至多不过是一种有趣的畸形而已。实则任何分类只要是从固执的评价观点出发,或者只是为了满足情绪,就自己注定是不科学的。”5萨丕尔尊重不同语言各自特点的态度是建立在各语言相互平等的信仰之上的,他还认为,如果不消除那些固执的评价,是不可能了解语言的真正“内情”的。此外,弗雷、韩礼德等汉学家也都阐述了关于汉语与西方各语言平等的观念。不仅西方学者,中国学者也关注到了汉语与其他语言的平等性这个问题,就黑格尔所发表的对汉语的“高论”,钱钟书曾经批驳道:“黑格尔尝鄙薄吾国语文,以为不宜思辩;又自夸德语能冥契道妙,举‘奥伏赫变’(Aufheben)为例,以相反两意融会于一字,拉丁文中亦无义蕴深富尔许者。其不知汉语,不必责也;无知而掉以轻心,发为高论,又老师巨子之常态惯技,无足怪也;然而遂使东西海之名理同者如南北海之马牛风,则不得不为承学之士惜之。”6由此可见,某一语言现象,如一字多义或相反两意融于一字,并非西方语言的专利,汉语同样也具有这样的语言现象;汉语并不是不宜思辩的语言。之后,钱钟书的弟子张隆溪沿着其导师的研究轨迹,对黑格尔进行了进一步的批评。在《道与逻各斯》中,他一针见血地指出:“语言作为符号系统,不过是由彼此不同并相互定义的术语所组成,这不仅适用于文字,同样也适用于言说。因此言说优越于文字,拼音文字优越于非拼音文字是根本不能成立的。黑格尔式的偏见暴露出了它在哲学上的漏洞,人们看出它建立在对文字性质的误解上——因为逻各斯作为内在的言说,已经受到‘差异’的纠缠和阻挠。”7在此基础之上,他还引用德里达的观点,进一步论证了暗藏在黑格尔的语言观中的西方文化根深蒂固的偏见,即德里达称之为“逻各斯中心倾向(logocentrism):拼音文字的形而上学”的观念。按照德里达的说法,西方拼音文字是对生动声音的完整复制,它反映出一种逻各斯中心的偏见,这种偏见赋予言说以高于文字的特权,而在这样的逻各斯中心倾向影响下,非语音文字的汉字不如拼音文字的观念便获得了市场。二、中国与西方语言的异质性以及中国与西方语言的交流关系1.跨文化中西交往语言异质性是中西方文化交往中最基本的障碍之一,为了达到东西方文化交往的目的,必须要进行各种各样的以语言为媒介的译介活动。过去我们在认识中西文化交往的障碍时,往往将语言问题孤立于文化之外,这是不妥当的。而语言异质性与跨文化中西交往之间的关系也是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问题。没有跨越语言异质性的翻译活动,跨文化的东西交往实际上就成了一句空话,跨文化交往就是通过跨越语言障碍实现的两种文化之间的理解活动。至于人类是否能够通过跨越不同语言之间的异质性实现两种异质文化之间的相互理解,从古至今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一种认为人们通过语言之间的翻译可以跨越语言之间的异质性障碍,实现中西之间的跨文化交流;另一种态度刚好与前一种相反,认为跨越语言的异质性已经非常困难,而通过语言来实现跨文化的中西交往就更加困难。这两种看法实际上涉及语言和文化交流的关系问题,对它的不同理解,我们可以从心理机制、社会历史根源等方面来剖析。认为可以实现跨文化中西交往的学者,对跨越语言异质性障碍的问题充满了乐观。他们认为,语言是文化的载体,通过不同语言之间的翻译活动,可以使不同的文化得到传播和交流。而认为中西之间不可能实现文化交往的学者,他们虽然承认语言之间的异质性,但对人们是否可以通过跨越这种语言异质因素,达到相互的理解并实现异质文化之间的交往持悲观论;而从根本上来看,这些学者夸大了语言异质性,意大利美学家克罗齐是持这种观点的代表。他认为语言是出自本能的,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没有先例的,是当场创造出来的,因为它利用、发展并改变了思想和情感所具有的潜力。所以严格说来,没有一句话是可以重复的,因为时间已经流逝了,而翻译只不过是通过第二道手或第三道手加剧了语言不可重复的特性。由此可以看到,克罗齐是将语言本身的差异性放大到了极限,他不仅夸大了不同语言之间的差异,强调了语言的“当场性”,即在话说出口时特定的语境是不可复制的,它具有使话语差异绝对化、本质化的特点。因此,克罗齐否认了人们可以借助语言的翻译达到文化相互理解的可能。克罗齐的观点与其说坚持的是话语的唯一性、绝对异质性,不如说坚持的是艺术活动的独创性。因为在我们参考他关于话语唯一性的论述时,不能忘记他是在美学这个大的语境中完成其论述的。如果我们完全支持克罗齐的观点,同样会放大语言的异质性因素,会质疑语言翻译对文化交往的重要性,从而对千百年来人类在译介领域内取得的中西文化交往的成就视而不见,更严重的是,会切断异质语言间文化沟通的桥梁,使异质文明间的互识、互证、互补变成不可能。因此,正确对待语言的异质性,对于实现中西异质文化间的交往至关重要。诚然,语言的异质现象无处不在,例如汉语的“她”和英语的“she”,表面上看似乎是一对对等概念,但是,一旦我们认识到英语中还有“her”存在时,其对等性即消失,英语中无论是“she”还是“her”,都无法在汉语中找到一个完全对等的词。如果我们将差异性进一步扩大,将这两组词置于中西方不同的文化背景之中,“她”在现代汉语语境中所体现的女性意义和“she”、“her”在西方语境中所体现的女性意义又有很大的差异。这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语言异质性的复杂程度远非这个例子能够完全说明的。在语言的翻译转换中我们可以追求“对等”,但完全“对等”的翻译是不存在的,这是由语言的异质性决定的。同时我们还应该认识到,异质性虽然无处不在,但要实现异质语言间的理解,促成异质文化之间的互识、互证、互补也是完全可能的。2.在文化交流中,汉语与西方语言之间的异质性转变(1)语言障碍实现大而集中的原因要跨越汉语与西方语言之间的语言异质性障碍,就必须进行翻译活动,翻译在我国具有悠久的历史,在古代被称为“象寄”或“通事”。《礼记王事》上记载,“东方曰寄,南方曰象,西方曰狄鞮,北方曰译”,《说文解字》里说“译”为“传译四夷之言者”。宋僧法云编著的《翻译名义集》里说:“译之言,易也;谓之所有,易其所无。”唐代贾公彦的《义疏》中也提到:“译即易,谓换易言语使相解也。”很显然,翻译活动是一种“换易”言语的活动,我国古人已经意识到了这种言语“换易”活动的最终目的就是“使相解”。在翻译活动中,跨越汉语与西方语言之间的语言异质性障碍,成功实现“换易”,就成了文化交往活动中的首要问题。但是,汉语和西方语言之间的差异性确实非常大,因此要实现对二者之间的语言异质性障碍的跨越实非易事。特别是对反映古代文化的古典文学作品的译介,其语言障碍更加突出,因为对古典作品的译介不仅涉及如何用译语来翻译原文的问题,同时也涉及译者如何理解原文,也就是语内翻译的问题,而语内翻译在对古典作品的译介过程中是十分重要的。英国翻译学家乔治·斯坦纳认为,语内翻译是语际翻译过程中必不可少的前提,其宗旨是为了从历时和共时的角度来恢复作者的“个人语汇”的语境。每一个语言现象都具有时间性。使用一个词,就等于打开了它的全部历史,必须细致地揣度语义中的“历史流”,勤于利用工具书,如古汉语、古英语词典以及各种谚语词典、地名词典等。我国语言学家和翻译学家马建忠也认为,在进行翻译时,应该反复揣摩原文的意思,“则一书到手,经营反复,确切其意旨之所在,而又摹写其神论,仿佛其语气,然后心悟神解,振笔而书,译成之文,适如其所译而止,而曾无色发出入于其间,夫而后能使阅者所得之益,与观原文无异,是则为善译也已”8。如在翻译《文心雕龙》的“风骨篇”时,如果不体察“风骨”的时间性、历史性,简单地按照现代汉语的风和骨翻译成“windandbone”,应该是一种相当失败的翻译。综上所述,要跨越汉语与西方语言之间的异质性语言障碍,首先涉及的是译者对原文语言的理解问题。除此之外,在异质性语言之间涉及的语言障碍还有很多,例如原文语言中有而译语中却没有的概念的翻译问题,作者独有的涉及风格的语言方式等等。在中国近现代文化交往史上,碰到的语言问题尤为突出。如“民主”与“科学”这两个词,汉语中本来没有,在对西方语言词汇进行翻译的过程中,陈独秀曾经将democracy译为“德先生”,science译为“赛先生”,其中“德”、“赛”二字为音译,“先生”寓意以二者为中国革命的“先生”,其译法有其妙趣,但是由于过分生动导致其使用面狭窄,不适合普遍意义上对这两个概念的运用,从日语中借用的“民主”与“科学”这两个词成为了被更普遍接受的译法。在实际的文化交往过程中,我们所遇到的困难远非单纯的语言异质性障碍,还有很多困难来源于译文语言和原文语言所体现的文化异质性,跨越这种文化异质障碍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2)语言表达的“异质性”和“同一性”之间的平衡跨文化的交往不仅是一个跨语际的语言交往过程,也是一个异质文化进行碰撞、交流的过程。语言是文化的载体之一,与文化的关系密不可分。实现汉语语境中的汉文化与西语语境中的西方文化的沟通与理解,是一个难题。因为在人们的意识中,汉文化与西方文化之间的差异巨大,要实现真正的沟通和理解几乎是不可能的。实际上,20世纪以来思想界对“异质性”的凸显与认识一方面让“有差异的平等”的观念深入人心,另一方面,也在文化交往领域内为我们设下了一个两难的困境:如果我们在文化交往过程中不注意“异质性”的存在,就会使文化失去原来的语言文化的特征;而如果我们过分突出“异质性”因素,势必造成异质文化之间在理解上的困难。因此,在两种语言文化之间的“异质性”和“同一性”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的支点就显得尤为重要。在跨越中西语言的文化交往史上,如何处理两种语言所体现的文化差异问题,一直都是翻译家和理论家关注的焦点之一。研究林纾的翻译文本我们发现,他的翻译在当时之所以受到大众的追捧,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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