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性视野中的人体装饰演变

现代性视野中的人体装饰演变

人体装饰作为人类美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体现了不同的表现形式。有些美是人类情感和理性的需求，如原始装饰和现代珠宝装饰。有些人利用各种工具和手段，如绘画、刺绣和人类体布局、文字创作、痕迹和医疗风格。有些人毫不犹豫，伤害了自己的身体，为自己的生命付出了生命。此种种装饰形式虽然形态各异,但其在人体装饰的演变过程中存在着相当的联系和渊源关系。本文试图从现代性角度来审视这些装饰形式在人类人体装饰演变过程中的审美理由和价值,以及它们之间所潜藏的意义。首先,原始人类把人体装饰作为美的一部分。库克(Cook)曾说,火地人“宁愿裸体,却渴望美观”,美观对于原始人来说,在满足审美的欲望以外,还有着实际生活的价值。曾经有人问一个澳洲土人为何要装饰,他回答“为了要使我们的女人欢喜”。塔斯马尼亚土人因政府禁其用赫土和脂肪绘身,几乎发生革命,“因为男人们恐怕女人不再爱他们”。这里反映着两种效用,其一是为了吸引异性,二是让别人对自身产生着畏惧。在原始社会中,女人不怕无夫,男人为了娶到自己心爱的妻子,多用装饰。其次,人体装饰与图腾观念与图腾制度有关,当然也有可能是一种巫术教义。在原始部落中,不同身份的人如酋长、战士、祭司,他们之间都会绘制不同的画身,从画身就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等级差别,体现出一种图腾等级制度。此外,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阶段也会出现不同的画身,如他们在成年礼、婚礼、丧葬仪式上或参加一般的舞会,画身也是不同的。佩戴饰品是人体装饰的一种较为高级的装饰方式。在我国原始社会中人体装饰使用的材料主要有石、骨、鹿角、贝壳、果木、兽皮等。澳洲人对发饰的装饰形式新奇而多样,材料的使用也很精美。装饰头的饰品有头巾,在安达曼岛上最早的时候头巾据说就是一张卷拢的露兜树的叶子。我国考古学界发现,最早的人体饰物是在宁夏水洞沟文化遗址发现的哺乳动物化石,它是鸵鸟蛋壳,边缘略加打磨。最早的石质磨制人体饰物是山西朔县城北发现的峙峪文化遗物,它是一件单面穿孔的石墨装饰品,据推断可能是项坠。随着工业文明的高速发展,人类饰品发展到今天不论在材料上还是在创意、设计、加工上都得到了快速的发展。主要材料有钻石、玉、翡翠、金银、珍珠等;而形式则有项链、戒指、耳环等。关于画身,格罗塞在《艺术起源》一书中说道:“……我们特别应该对活动装饰中最简朴的一种形式——画身,先加以研究。因为第一,据我们的见解,画身是最显著地代表着装饰的原始形式的;第二,画身是显著和某几种固定装饰有因果关系的。”澳洲人时常在他的袋鼠皮制的行囊里放着颜料,在平时,会在颊、肩、胸等处画上几笔;参加宴会或遇到节日的时候,会绘满全身;在参加战争的时候会用红色涂抹全身;遇到丧事的时候是用白色。绘制的色彩一般不超过四种:白、红、黄、黑。在原始社会中,另一种装饰的形式就是刺纹,对爱斯基摩人来说,刺纹是女性的特权,女孩从1~8岁就要实施刺纹。而现在社会中流行的人体彩绘、文身和画身则跟刺纹有着渊源关系,它们是在原始人类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先说人体彩绘,一种绘制方法是先打底稿,在皮肤上涂上一种植物颜料,待干后再涂上一层颜料,使之慢慢渗透到皮肤表层。我国京剧里的人物脸谱也可以说是最早期的人体绘画杰作之一。另一种方法是艺术家在人体上自由挥洒,以追求艺术,体现人体与色彩组合而偶然出现的奇特效果。而文身则是用带墨的针刺入皮肤底层而在皮肤上绘制各种图案或字眼。19世纪末期,美国发明了电动文身机,还配制了统一图案,风靡一时;英国的上流社会和日本也都流行过这种特殊的“化妆”;现代日本的文身艺术更是以高超的技艺闻名于世。画身是原始装饰中是最简单、最基本也是最常见的一种装饰形式。由这种方式发展起来的人体彩绘和文身,一方面作为装饰一直受到青年男女的宠爱;另一方面,在当下社会,其与艺术、商业的联系也相当紧密,人体彩绘作为艺术的一种创作形式,不仅拓展美的领域,而且也可以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来研究。而现在人体彩绘多以女性为载体,作为企业宣传的一种新型的行为方式,被企业广泛运用和宣传,这也是人体彩绘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关于痕的性质,这个名词本身已昭示得很充分了。他们用燧石、贝壳或用其他的原始小刀,在各处的肌肤上面乱割,以便伤的地方,事后会在黑肤上长出较淡色的浮像来。”不同的部落,对于实施痕的部位不同,背、手、胸脯、腹部、腿脚、颈上都可划,但没有看见在脸上割伤的。毫无疑问,这种装饰方式也是野蛮、残忍、痛苦和有害的,在当时极其复杂而危险的环境中生存,这一方法也显得十分重要。时代发展到今天,医疗整容成为现代社会中日益普遍的现象,人们通过整容外科手术改善外貌,借以增强自信。整容原指对面部有生理缺陷的人施以手术,然而,当今社会,不论有无生理缺陷,很多人都为了美而去整容,尤其在日本和韩国,整容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整容医生也很多。起初,整容以女性为主,但近年也多了男性整容。在个性化的今天,人类对于医疗技术的应用,已超出了它原有的范围,我们完全可以用它为爱美的人创造条件,让自己在变得美丽的同时,获得更多的社会地位和财富。如果说痕缘于人类对自身认识的局限性和先天不足,方式也未免有些残忍、野蛮,那么,更多学者认为它的宗教意义大于装饰意义,或者说,这种方式包含着宗教和审美的双层属性。痕的目的是表现为一种不可磨灭部落和家族标记,以此证明自己是这个群体中一员,并将自己贡献给所膜拜的宗教神灵。而现代人对于身体的意义,应包含着两层意义,一方面是身体的健康;另一方面是身体的美。对于前者,当人生病的时候,传统医疗实践表现为一种治疗功能,是以健康为目的的消费方式,这种消费同时具有强制性。对于后者,医疗的功用同时具有另一种意义,它在为更多追求美的女性和男性承载一种“消费”救赎的需求,也是一种新型的、自愿的消费方式。痕和整容都具有美化的功用,同时代表不同时期的文化现象和审美方式。综上所述,人体装饰中的饰品装饰与现代首饰珠宝装饰、画身、刺纹与人体彩绘、文身、痕与医疗整容,它们之间所体现出的虽然不是直接的因缘关系,但有着一个共同的特征:都是人体装饰的一种行为方式,都体现出不同文化背景下人类的生活方式、生活习惯。尽管现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