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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汉代岩穴士的隐逸之行

从西汉末到东汉末,社会动荡,政治动荡,为恶知事辩护,学者阶层的精神和个性产生了激烈的动荡和分裂。其中之一是失去学术行为,拥有权力,诽谤和赞美上层,并与仆人一起羞辱和跳舞。另一种倾向是高张正义,不怕强敌,就想消灭叛军。前者拜倒在权势面前,追求物欲的满足,不知道义为何物;后者欲扶大厦于将倾,拯社稷于危亡,救百姓于苦难。在这样的形势下,众多守节之士向道家思想寻求人生寄托,他们羞于媚事权贵,多高蹈隐逸之行,向往岩穴的士人渐多,“岩穴”成为东汉士人重要的生活去向和精神栖居地。“岩穴之士”中有的并无著述,有的则将“隐情”见诸吟咏,留下了大量表现“岩穴”情怀的诗作,成为东汉文坛特殊的时代印迹和后世隐逸文学的原型。对“岩穴之士”精神及其文学成就进行考察,具有独特的文学史意义。一、对前代文人的一般人生理想的运用两汉之际,社会动荡不安,官场腐败,仕途凶险莫测。士人群体精神裂变,一些士人乃以隐居为人生之志,以全性自适为人生归宿,他们志向坚定,个性鲜明,“志追巢父,傲视天子”,纵有征辟,抗节不就,表现出强烈的反抗意识和卓尔不群的精神。他们是岩穴隐居的第一种类型,也是最鲜明的代表。这方面影响深远的有严光、樊英,二人经历不同,精神相似,殊途同归。严光年少即有高名,与光武帝刘秀同游学。光武即位,他恐朝廷相召,乃变名姓,隐身不见。光武帝思其贤,派人按照画像寻访。后来齐国上书说:“有一男子,披羊裘钓泽中。”樊英少受业三辅,修习《京氏易》,兼通《五经》,又擅长风角、星算、《河图》、《洛书》、七纬,推算灾异,是著名的方士。樊英隐居在壶山之阳,受业者四方而至。州郡先后以礼相请,他都不答应;公卿推荐他为贤良方正、有道,征为博士,皆不行。建光元年(121),安帝复诏公车赐策书,征召樊英及其同郡人孔乔等六人,樊英等四人皆没应诏。永建二年(127),顺帝“策书备礼,玄征之”隐居自适是古代一些文人追求的生命境界与生活境界。这种人生理想在《庄子》中阐述得较为充分。《史记》亦对许由、伯夷的隐逸之志表现出特殊的敬佩和赞美。东汉时期,随着士人主体意识的觉醒,隐居不仕再次成为一部分文人士子的主体选择。“虽中兴在运,汉德重开,而保身怀方,弥相慕袭,去就之节,重于时矣。”二、岩穴之士,隐佚有些怀道隐居之士追求性情自适,淡泊名利,内心充实,他们并未走向山林,而是隐居民间市井,清贫劳苦,泰然处之,这是岩穴隐居的第二种类型。他们以全性遂志为人生理想,多不著述,或偶有著述,也不以立言不朽为目标,见性抒怀,情动辞发,乃有佳作传世。梁鸿年幼丧父,后受业太学,博览群书,无所不通。家虽贫寒,但崇尚节操,素怀隐逸之志。学成不仕,乃“牧豕于上林苑中。曾误遗火延及它舍。鸿乃寻访烧者,问所去失,悉以豕偿之。其主犹以为少。鸿曰:‘无它财,愿以身居作。’主人许之”梁鸿仰慕前世高士,他以汉高祖刘邦与张良都非常敬重的“四皓”为首,选择汉代二十四位隐佚高士,为之作颂,赞美他们的情操志节。可惜所作颂均佚,今仅《安丘严平颂》残句“无营无欲,澹尔渊清”,为严可均《全后汉文》所收录。梁鸿又作《五噫之歌》曰:陟彼北芒兮,噫!顾览帝京兮,噫!宫室崔嵬兮,噫!人之劬劳兮,噫!辽辽未央兮,噫!梁鸿的人生楷模乃延陵季子,即吴公子季札。季札是春秋时代吴王寿梦的幼子,以贤德著称。寿梦欲立之,季札辞让不受,于是乃立长子诸樊。诸樊除丧后,让位季札,吴人也坚持立季札。季札遂弃其室而耕,国人乃罢。后游鲁、郑等诸侯,不入吴。梁鸿仰慕季札,于是离开齐鲁,南下游吴。将行,作诗曰:逝旧邦兮遐征,将遥集兮东南。心惙怛兮伤悴,志菲菲兮升降。欲乘策兮纵迈,疾吾俗兮作谗。竞举枉兮措直,咸先佞兮唌唌。……过季札兮延陵,求鲁连兮海隅。虽不察兮光貌,幸神灵兮与休。惟季春兮华阜,麦含含兮方秀。哀茂时兮逾迈,愍芳香兮日臭。悼吾心兮不获,长委结兮焉究!口嚣嚣兮余讪,嗟恇恇兮谁留?即将离开自己生活的“旧邦”,梁鸿内心十分沉重、伤感。自己的周围“竞举枉兮措直”,谄佞的势力之徒得意忘形,他要离开这个贤愚颠倒、曲直错乱的环境,到尚贤的吴越去,去寻访季札和鲁仲连的遗踪。于是到吴国,投奔富豪之家皋伯通,住在廊庑下,受雇为人舂米。每天劳动回家,妻为他端饭,不敢仰视梁鸿,举案齐眉。伯通看见感到诧异,说:“彼佣能使其妻敬之如此,非凡人也。”与严光、樊英的隐身自适、无涉政治、“隐”而“不语”相异,梁鸿则是岩穴之士中的“隐”且“语”者。《太平御览》引《东观汉记》曰:“梁鸿常闭户吟咏、书记,遂潜思著书十余篇。”三、仲长统的清浮生活岩穴之士们“隐居避世”、“公车不就”的行为,使那些习惯显示自己权势的州郡主宰和公卿颇不快意,于是他们斥责这些不肯听从征召的人不识大体,甚至认为他们有辱朝廷,于是罗织罪名,伺机加害。像樊英那样置生死于度外,公然反抗天子之命者,乃是历史的特例。有些高节之士在重压之下不得不违心地屈从征辟。但他们居官不视事,身在魏阙,心驰岩穴,在身与心的矛盾中度日,表现出难以掩饰的精神困惑。仲长统年少博学,赡于文辞。二十多岁时,在青、徐、并、冀之间游学,和他交往的人多惊异其才能。他生性倜傥,敢于直言,不矜小节,言谈常出人意料,世人或谓之狂生。州郡每征召,他都称疾不就。后被荀彧举为尚书郎,参与丞相曹操的军事。每论说古今及当世之事,常常发愤叹息,认为“凡游帝王者,欲以立身扬名耳,而名不常存,人生易灭,优游偃仰,可以自娱”使居有良田广宅,背山临流,沟池环匝,竹木周布,场圃筑前,果园树后。舟车足以代步涉之艰,使令足以息四体之役。养亲有兼珍之膳,妻孥无苦身之劳。良朋萃止,则陈酒肴以娱之;嘉时吉日,则亨羔豚以奉之。蹰躇畦苑,游戏平林,濯清水,追凉风,钓游鲤,弋高鸿。讽于舞雩之下,咏归高堂之上。安神闺房,思老氏之玄虚;呼吸精和,求至人之仿佛。与达者数子,论道讲书,俯仰二仪,错综人物。弹《南风》之雅操,发清商之妙曲。消摇一世之上,睥睨天地之间。不受当时之责,永保性命之期。如是,则可以陵霄汉,出宇宙之外矣。岂羡夫入帝王之门哉!这是一篇世外桃源的赞歌。仲长统憧憬一个脱离世俗尘嚣的环境,良田广宅,山环水绕,竹林周匝,“果园树后”。这里有丰富的物质生活,可满足家人的需求;更有充裕的条件满足朋友聚会、游乐之需,“陈酒肴”、“亨羔豚”、“濯清水,追凉风,钓游鲤,弋高鸿”;精神生活也很充实,“讽于舞雩之下,咏归高堂之上”,独自冥想,神驰老庄玄妙之境界;与通达玄理的人论道,弹琴啸歌,让精神获得自由的舒展。“不受当时之责,永保性命之期”,这正是他摆脱世俗羁绊,全性保真的最高理想。仲长统所描绘的清旷境界,比老子所说的小国寡民蓝图,无论物质条件,还是精神交往,都更丰富多彩。他憧憬隐居生活,其理想与张衡较为相近,希望得到安逸自适的生活和充实的精神。又作诗二篇以见志,其辞曰:飞鸟遗迹,蝉蜕亡壳。腾蛇弃鳞,神龙丧角。……六合之内,恣心所欲。人事可遗,何为局促?大道虽夷,见几者寡。任意无非,适物无可。……抗志山栖,游心海左。元气为舟,微风为柂。敖翔太清,纵意容冶。诗中表现出远离尘嚣、遨游天外的情怀,希望在“六合之内,恣心所欲”,获得超然物外的自由。“寄愁天上,埋忧地下”,更是异想天开,全无半点烦恼忧愁,他要抛弃现实生活中的羁绊,连圣人的经典都不屑一顾,“抗志山栖,游心海左”,“敖翔太清,纵意容冶”,超然物外的精神期待暗含着岩穴之士的精神困惑。张衡年少即擅长为文,虽才华出众,却从不傲视他人。从容淡静,不好交接俗人。“永元中,举孝廉不行,连辟公府不就。”“大将军邓骘奇其才,累召不应。”作品开篇,张衡首先诉说自己严格修身自律,但社会现实却是非颠倒,美丑混淆,萧艾之类茅草受到珍视,蕙茝等香草反被排斥;西施遭到冷落,骏马被迫拉车。污浊的现实社会给坚持操守的士人造成巨大的压力。这正是他感到苦恼,促使他思考人生,探寻玄远之道的逻辑起点。他因孤独、狐疑而问卜。文王为之筮,得“遁”卦,要他远“遁”他乡;又求龟卜,遇大鸟之兆,要他“游尘外而瞥天”窦号行于代路兮,后膺祚而繁庑。王肆侈于汉庭兮,卒衔恤而绝绪。尉尨眉而郎潜兮,逮三叶而遘武。董弱冠而司衮兮,设王隧而弗处。《髑髅赋》是一篇奇特的作品,其题材、立意皆取于《庄子·至乐》,假托作者与化为髑髅的庄子对话。对话中,髑髅表现出对功名利禄的蔑视,“荣位在身,不亦轻于尘毛?”《髑髅赋》、《思玄赋》都表现出张衡面对污浊的社会现实而产生的焦虑,《归田赋》则似乎是他在艰难求索之后发现的新天地。仕途的污浊使张衡沉郁苦闷,但超越功名利禄的羁绊,像《髑髅赋》中所说的晋身“化”境,“与道逍遥”,只能是精神状态。《归田赋》则展现了身体与精神的生存空间,作品描绘了一个同污浊的现实社会相对立的、鲜明亮丽、充满勃勃生机的境界:“仲春令月,时和气清。原隰郁茂,百草滋荣。王雎鼓翼,鸧鹒哀鸣。交颈颉颃,关关嘤嘤。”仲长统、张衡皆是注重节操且博学多识的东汉名士,起初都无意为官,不合流俗,不慕当世,后皆因惊人的才能被征召为官,受传统士人道义、责任担当意识的影响,入仕之初,他们也曾积极参政,忠言直谏,寄望匡世济民。然而,统治者的昏庸、现实政治的废坏、佞幸臣小的勾结、官场的腐败黑暗,让他们步履维艰、胆战心惊、内心充满重重的精神困惑:寄望像仲山甫一样裨补“衮职”之阙,现实环境不允许;孑然特行,将招致杀身之祸;与群小为伍,虽可飞黄腾达,但必须以丧失人格尊严和名节为代价;退隐田园又做不到。痛苦无奈之下他们的身、心迅速分裂,一方面“身在魏阙”,形在官场;另一方面,心在江湖,心驰岩穴。身仕心隐中,他们寄情翰墨,在文辞中尽情书写了自己的岩穴情怀和一首首世外桃源的赞歌。司马光《资治通鉴》曾云:“隐非君子之所欲也。人莫己知而道不得行,群邪共处而害将及身,故深藏以避之。”四、东汉时期日本生命实践与文学创作东汉文人的岩穴情结表现不尽相同。有的“志追巢父,傲视天子”,终身不仕,遁世默处;有的隐居全道,时有佳作传达旷世情怀;还有的“身在魏阙,心驰岩穴”,身仕心隐。表现不同,却都受道家思想影响,“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史记·老子韩非列传》云:楚威王闻庄周贤,使使厚币迎之,许以为相。庄周笑谓楚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独不见郊祭之牺牛乎?养食之数岁,衣以文绣,以入大庙。当是之时,虽欲为孤豚,岂可得乎?子亟去,无污我。我宁游戏污渎之中自快,无为有国者所羁,终身不仕,以快吾志焉。”《庄子·秋水》载,惠子相梁,庄子往见之。惠子怕庄子取代自己为梁相,竟搜于国中三日三夜。庄子往见之,曰:“南方有鸟,其名曰鹓雏,子知之乎?夫鹓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雏过之,仰而视之曰‘吓!’今子欲以子之梁国而吓我邪?”《庄子·秋水》中的神龟获得死后的尊荣,其龟板作为占卜的灵物藏在庙堂之上;作品假设神龟未死时可以选择命运,一种是作为龟板享受尊荣,一种是“曳尾于涂中”东汉寄情岩穴的文人以自己的生命实践与文学创作诠释了道家牺牛与孤豚意象的深刻义蕴。当时,士人多以经世济民、建立功业为目标。“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他们通过种种努力,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取得显赫的地位,丰厚的财富,取得人生的成功。寄情岩穴的文人则选择了与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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