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长安宫廷音乐研究

西汉长安宫廷音乐研究

公元前202年2月28日，刘邦嫁给汉朝。9年1月10日，王莽成为皇帝，并将国名改为新。从前202年至前9年这个时段,历史上称之为西汉,西汉是中国第一个大一统的封建王朝20世纪以来,学术界有大量成果都积极关注到西汉时期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等方面的研究,同时也有为数众多的研究成果也关注到西汉音乐、西汉乐府、西汉雅乐与俗乐的研究。今查中国知网与万方数据:学术界对以汉代音乐为题的研究论文约161篇;以西汉音乐为题的研究成果约71篇;以西汉乐府为专题的研究成果9篇等。至今为止,未检索到西汉宫廷音乐曲目及表演形式的专论,也未见有与本文相关或相近之选题者。基于此,本文拟依托现有文献,试图考察以西汉王朝为主体兼及各诸侯国的宫廷音乐的基本曲目及其内容,希望我们的工作成果有助于学界进一步对相关问题作更为深入的研究。一、西汉长安宫的组织和音乐管理机构(一)规规测定关中《前汉书·卷四十》记载,汉高祖曾数次徙都。公元前206年,高祖为汉中王,都南郑,楚汉战争结束后,刘邦在汜水之阳的定陶(今山东菏泽市)即帝位,但其国都却在栎阳(今西安市阎良区武屯镇官庄村与古城屯村之间),栎阳曾为秦国都城。高祖五年(前202年)5月,又定都洛阳,次月,刘邦接受齐人娄敬的劝说,决定迁都关中长安。娄敬给刘邦详细分析了定都关中的好处。他说,洛阳附近“不过数百里,田地薄,四面受敌,此非用武之国也”从西汉长安宫廷建制来看,高祖五年(前202年)刘邦在秦王朝“兴乐宫”基础之上修建了“长乐宫”。到了高祖七年(前204年),刘邦又令萧何开始负责营建“未央宫”和“北宫”。汉惠帝则主要下令修建了汉长安城的城墙,到了汉武帝时,又开始了第二次大规模的营建,建元三年(前138年)修建了“上林苑”,太初元年(前104年)修建了“建章宫”,太初四年(前101年)修建了“明光宫”和“桂宫”,自此使得汉长安城的建设达到顶峰。到了王莽时期,又修建了长安城南郊的礼制建筑,包括明堂、辟雍、宗庙等(见图示)。20世纪50年代以来,我国考古学界对汉长安城遗址的实地勘察,已确定了“汉长安城遗址的范围、城墙的分布、城门地望、城内主要道路”这些建筑形迹共同构成了西汉中央王朝宫廷生活的物质基础与生活空间,所有的宫廷音乐活动都在这里展开。这些活动既包含日常生活性质的歌舞活动,也包含祭祀音乐、礼仪音乐、宴飨音乐等多种音乐活动。(二)成立管理阶层根据东汉·应劭《汉官仪》从表1中可以看出,西汉长安宫廷的乐官群体包含管理人员和表演人员两个大部分,太常、太史、太祝、太宰都是管理阶层,主要负责宫廷音乐的管理与组织活动,大予乐令、黄门鼓吹则是具体音乐活动的执行者,正是他们的组织与表演,保障了宫廷音乐活动的有效运转。二、以雅乐声律世在大乐官《汉书·礼乐志》记载:“汉兴,乐家有制氏,以雅乐声律世世在大乐官,但能纪其铿鎗鼓舞,而不能言其义。”颜师古注引服虔曰:“(制氏)鲁人也,善乐事也”(一)朝会乐1、“皇帝位丞下与,受害人至诸当事人,朝会礼仪是天子上朝、外出召见大臣的相见礼仪。具体包括来说,皇帝见诸侯王、列侯起,侍中称曰:“皇帝为诸侯王、列侯起!”起立,乃坐。太常赞曰:“谨谢行礼。”皇帝在道,丞相迎谒,谒者赞曰:“皇帝位丞相下与。”立乃升车。皇帝见丞相起,谒者赞称曰:“皇帝位丞相起。”立乃坐。太常赞曰:“敬谢行礼。”宴见,侍中、常侍赞,御史大夫见皇帝称“谢”,将军见皇帝称“谢”,中两千石见皇帝称“谢”,两千石见皇帝称“制曰可”,太守见皇帝称“谢”。2、上谏瞳礼的建立和礼会礼乐朝会音乐是指高祖刘邦采纳叔孙通建议,为皇帝朝见诸侯专门采用的雅乐。高祖刘邦出身于布衣,其早年的从臣更是出身卑微的草莽之民,缺乏内敛的礼节与涵养,刘邦当了皇帝之后依然如此,他们常常佩剑上殿,喝醉后拔尖击柱,高祖当然对此十分懊恼,却又无可奈何。此时,熟谙礼乐的儒生叔孙通上谏高祖建立朝会礼乐,得到高祖的许可,他从鲁国故地征召三十名儒生来到长安,协助演习朝会礼乐,经过一个多月的排练,终于获得成功,并邀请高祖观礼,在公元前200年长乐宫落成之时,汉高祖首次施行朝会礼乐。《史记》对此作了详细记载:汉七年,长乐宫成,诸侯群臣皆朝。仪:先平明,谒者治礼,引以次入殿门。廷中陈车骑步卒卫宫,设兵张旗志。传言“趋”。殿下郎中侠陛,陛数百人。功臣列侯诸将军军吏以次陈西方,东乡;文官丞相以下陈东方,西乡。大行设九宾,胪传。于是皇帝辇出房,百官执职传警。引诸侯王以下至吏六百石以次奉贺。自诸侯王以下莫不振恐肃敬。至礼毕,复置法酒。诸侍坐殿上皆伏抑首,以尊卑次起上寿。觞九行,谒者言“罢酒”。御史执法,举不如仪者,辄引去。竟朝置酒,无敢欢哗失礼者。于是高帝曰:“吾乃今日知为皇帝之贵也。”(二)孔庙音乐1、昭穆公的祭祀是家族权力的基础,具有公民性的政治特征宗庙是古代进行家族祭祀的场所,上古时期的宗庙包含着祭祀与行政职能的合一,“古之清庙以茅盖屋,所以示俭页。今之明堂,茅盖之,乃加瓦其土,不忘古也。人君之居,前有朝后有寝。终则制庙象朝,复制寝以象寝”。所以,宗庙象征着家族权力的合法性,是男权社会的标志。西汉时期,宗庙礼乐有严格的制度规定,往往三年举行一次“大袷祭”。“大袷祭”是以皇帝的直系先祖为祭祀对象,围绕高祖而展开的昭穆制度。“子为昭,孙为穆。昭西面,曲屏风,穆东面,皆曲几,如高祖。馔陈左右,各配其左,坐如祖妣之法”2、祭祀礼典,讳祖更衣西汉的宗庙以高祖刘邦为中心,高祖的牌位由北朝南,高后的牌位在高祖的座位右边。帷幄挂在堂上的西北隅,高祖的供几长一丈,宽六尺,用四百斤棉絮做成,用黄金做的贡具,高后的贡具用白银制作,以此来盛放俎豆。正式的祭祀之前,皇帝要进行沐浴、更衣、斋戒,洁净自己的身体,反思自己的灵魂,方可朝拜列祖列宗。祭祀的礼仪由太常负责,其具体的流程为:太常导引皇帝从北门进入,大臣仰头跪伴左右,大鸿胪、大行令、九傧传告“起”,群臣各自起立。接下来,皇帝上堂盥洗,侍中用毛巾奉举贡酒跟随其后,皇帝进行拜谒。礼官赞飨曰:“嗣曾孙皇帝敬再拜。”皇帝跪拜、上酒,起立,依次向昭穆的牌位上酒。祭祀完成后,皇帝出门,更衣。惟神爵三年十月甲子,丞相受诏之官,皇帝延登,亲诏告之曰:“君其进,虚受朕言。朕郁于大道,获保宗庙,兢兢业业,夙夜思其过失,不遑康宁,昼思百官未能绥。于戏丞相,其师意无怠,以补朕阙。于戏群卿大夫,百官慎哉,不勖于职,厥有常刑,往悉乃心,和裕开贤,俾之反本乂民,广风一俗,靡讳朕躬。天下之众,受制于朕,丞相可不慎与?于戏!君其戒之”3、神之至也,奏《永至》之乐,象征仪式的治理西汉长安宫廷宗庙音乐也是由叔孙通制定的,包含迎神、降神、娱神、送神几个步骤。首先是大祝在宗庙门口迎神,奏《嘉至》之乐(李奇曰:“嘉”,善也,神之至也),以此来迎接先祖神灵的降临;此后皇帝进入庙门,奏《永至》之乐,该首乐曲主要是用来引导皇帝的步伐,类似于古代的《采荠》、《肆夏》之类的歌曲;紧接着进行献祭俎豆的环节,奏《登歌》之乐,该曲只有人声演唱,而没有伴奏的管弦丝竹,主要是用来模仿古代的清庙之歌;接着奏《登歌》之乐、《休成》之乐,用来表现众神欢娱、美神明既飨的情节;最后皇帝就酒东厢坐定,奏《永安之乐》,象征典礼的盛大礼成。(《前汉书·卷二十二》)(三)郊区祭祀和礼仪1、秦汉社会的郊祀礼制发生公众的目郊祀礼是古代帝王承受天命的一种宣誓礼仪,神话时代的颛顼进行“绝地天通”的宗教改革,使得祭天的权力成为人间帝王的专属权,“受命改制”是秦汉时期郊祀礼乐的内在目的,郊祀礼仪是它的外在形式,其目的是为大一统的国家秩序服务。2、祭祀“太一神”《史记·乐书》载:“至今上即位,作十九章。令侍中李延年次序其声,拜为协律都尉”。《汉书·李延年传》则曰:“是时上方兴天地诸祠,多举司马相如等作诗颂,延年辄承意所造诗,为之新声曲”。这些乐曲包含春、夏、秋、冬;东、南、西、北的四方、四季的象征顺序,既有乐歌,又有乐舞,分别是《青阳之歌》、《云翘之舞》,对应立春、东郊、青帝、句芒;《朱明之歌》、《云翘之舞》,对应立夏、南郊、赤帝、祝融;《朱明之歌》、《云翘之舞》,对应中兆、黄帝、后土;《西皓之歌》、《育命之舞》,对应立秋、西郊、白帝、蓐收;《元冥之歌》、《育命之舞》,对应立冬、北郊、黑帝、玄冥。此外,在甘泉宫举行的郊祀礼乐,以《太一之歌》最为著名。《太一之歌》是汉武帝为了祭祀“太一神”而下令创制的祭祀音乐,汉武帝在位时,大部分时间居住在长安以北的甘泉宫,《史记·乐书》记载,每年正月上辛在甘泉宫祭祀“太一神”。祭祀时间往往从黄昏开始准备,夜晚正式祭祀,一直持续到天明方可结束。一般组织七十个童男童女对“太一”进行歌颂,也常常有流星在祭祀的当晚划过夜空,加深了“太一之神”的神秘性。后来汉武帝获得了神马,下令创作了《太一之歌》,歌词写到:“太一贡兮天马下,沾赤汗兮沫流赭。骋容与兮跇万里,今安匹兮龙为友。”后来汉武帝征伐了大宛并获得了一匹千里马,马名蒲梢,又下令创作了“天马之歌”,歌诗曰:“天马来兮从西极,经万里兮归有德。承灵威兮降外国,涉流沙兮四夷服。”(三)韩庙“房中乐”原是周代时宫廷中的一种乐歌,往往都是“后妃夫人在后宫中讽诵、弦歌《周南》、《召南》之诗,而不用钟、磬为之作伴奏”三、来源上的增加相对于严肃的宫廷“雅乐”,西汉长安的宫廷“俗乐”也十分丰富多彩,在来源上主要来自赵地与楚地。其中最有名的是《三侯之章》、《鸿鹄之歌》、《舂米之歌》、《巴渝舞》、《赵幽王歌》、《华容夫人歌》、《秋风辞》、《瓤子歌二首》和《李夫人歌》等。(一)汉代宫廷音乐与民间音乐的结合刘邦的家乡属江淮流域,对楚歌音调并不陌生。汉代统治者喜爱楚歌的情况表明,汉初宫廷音乐与民间音乐有极其密切的关系,《三侯之章》、《鸿鹄之歌》、《舂米之歌》正是楚地音乐的代表之作。1、对使用税、利益被救助者的感情汉高祖12年(公元前195年),时年61岁的刘邦,率军击破英布叛军,在返回长安的途中,路过家乡沛县(今江苏沛县),与家乡父老聚饮,酒至正酣,高祖兴起击柱,即兴创作了著名的《大风歌》,歌词写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刘邦唱完后,对老家的乡亲们说:“游子悲故乡。吾虽都关中,万岁后魂犹乐思沛。且朕自沛公以诛暴逆,遂有天下,其以沛为朕汤沐邑,复其民,世世无有所与。”(《史记·卷八》)可见,他对故乡沛县的感情是十分深厚的。此后,刘邦又令楚地少儿皆和习之,并乃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此后,这首《大风歌》就在西汉的宫廷里经常演唱歌舞,并重新起名为《三侯之章》。2、《唐纪六吕后之子》汉高祖12年(公元前195年),刘邦回到燕地,由于疾病加重,他想改立更加宠爱的戚夫人之子赵王如意为太子,诸臣劝谏,刘邦不予理会。吕后知道后,逼张良用计,拉拢了4位有名望但早己隐匿的老人出面,要求刘邦仍以刘盈(吕后之子)为太子。刘邦见此四人出面,知道事情难以改变,心里很悲伤,于是召唤戚夫人到跟前,并向她指示四人,说:“我欲易之,彼四人辅之,羽翼已成,难动矣。吕后真而主矣。”(《史记·卷五十五》)戚夫人听到此消息开始哭泣,高祖说:“为我楚舞,吾为若楚歌。”歌词写到: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翮已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当可奈何!虽有矰缴,尚安所施!唱了几遍后,戚夫人嘘唏流涕,高祖也非常伤感,于是罢酒离去。3、以子为王,母为掳,利益为中心汉武帝所宠爱的戚夫人,本身就是一名优秀的歌舞名家,擅跳“翘袖折腰”之舞,戚夫人舞时只见两只彩袖凌空飞旋,娇躯翩转,极具韵律美。刘邦死后,汉惠帝刘盈即位,吕后便做了太后。由于高祖生前宠爱戚夫人,并且曾计划废除吕后所生的太子,而立戚夫人的儿子为皇位继承人,于是对戚夫人展开报复,逼戚夫人穿上囚衣,戴上铁枷,关于永春巷舂米。戚夫人悲痛欲绝,乃作歌: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为伍。相隔三千里,当谁使告汝?吕雉知道后,以此为把柄,毒死了刘如意,下令剪去戚氏的一头飘逸青丝,并砍断戚姬的手脚,用两只月牙形的钳子夹出了戚姬的眼球,用香烛熏聋了她的耳朵,灌哑酒,关在厕所里,起名为“人彘”,手段极其残忍。(二)以燕树之美影响长安宫廷燕赵之地是先秦时期北方民间音乐的重镇,西汉时期,大量的燕赵音乐融入长安,一些后妃也都是燕赵之人,她们将幽美的燕赵音乐带入了长安宫廷之中。1、以“赵王”为歌,弘扬反吕后之恶汉高祖之子赵幽王刘友所作的歌曲。惠帝时期,赵幽王娶吕后的女儿作为皇后,但并不爱她,反而更加偏爱其他的爱姬,吕后的女儿便向吕后告状,吕后大怒,召见赵王。赵王到达长安后,被卫兵软禁在宅邸之中,不让他吃饭。赵王被饥饿困扰,于是作歌。歌词写到:诸吕用事兮刘氏危。迫胁王侯兮强授我妃。我妃既妒兮诬我以恶。谗女乱国兮上曾不寤。我无忠臣兮何故弃国?自决中野兮苍天举直。于嗟不可悔兮宁蚤自财。为王而饿死兮谁者怜之?吕氏绝理兮托天报仇!该曲反应了赵王满腔悲愤抑郁之情,同时也刻画了宫廷斗争的残酷。2、王归空城,狗不激励《汉书·武五子》记载,汉武帝第四子燕王旦,封王于燕。昭帝时期,意欲谋反,事情败露之后,燕王万分忧愁,置酒万载宫,会宾客群臣妃妾坐饮,于是自己唱歌,华容夫人起舞,歌曲结束,燕王自杀。其文云:王自歌曰:“归空城兮,狗不吠,鸡不鸣。横术何广广兮,固知国中之无人。”华容夫人起舞曰:“发纷纷兮窴渠。骨籍籍兮亡居。母求死子兮,妻求死夫。裴回两渠间兮,君子独安居。”歌词描写出燕王、华容夫人,政治斗争失败后的内心活动。(三)曾被封为“东汉王”的表现巴渝舞是当时西南少数民族所特有的舞蹈,楚汉相争早期,由于刘邦处于劣势,曾被项羽封为“汉中王”,所以他率部下到达了汉中,在这里招兵买马,养精蓄锐,由于巴人勇猛善战,得到了刘邦的赏识。“汉王看了他们的舞,不由自主地把它和武王伐纣的战争故事联系起来;命令汉族的乐人学习,称之为《巴渝舞》”(四)武帝对软重大判决的必须在此依托汉武帝十分爱好音乐,并亲自参与创作,《秋风辞》、《瓤子歌二首》和《李夫人歌》是他的代表作。《秋风辞》是汉武帝巡守全国之后,于秋季返回长安,在于群臣的宴饮之中,即兴创作的一首歌曲。据萧统《文选注·卷四十五》,歌词写到: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杨素波。箫鼓鸣兮发掉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这歌曲寄托了武帝对天地自然、生命的感慨。《瓤子歌二首》是武帝泰山封禅之后的第二年创作的。时值全国少雨,武帝为了保障农业生产的有序进行,下令汲任、郭昌发卒数万人塞瓢子决。并且率领群臣亲自开掘黄河,并举行盛大的祈福仪式,将白马、玉璧沉入河底,祈望河神护佑。这两首歌曲正是武帝对此事所抒发的情怀。据《史记·卷二十九》,歌词其一写到:瓢子决兮将奈何?浩浩盯盯兮间弹为河。禅为河兮地不得宁,功无已时兮吾山平。吾山平兮拒野溢,鱼沸郁兮柏冬日。延道弛兮离常流,蛟龙骋兮方远进。归旧川兮神哉沛,不封禅兮安知外!为我谓河伯兮何不仁,泛滥不至兮愁吾人?啮桑浮兮淮、泅满,久不反兮水维缓。歌词二,写到:何荡荡兮激潺援,北渡污兮浚流难。寨长菱兮沈美玉。河伯许兮薪不属。薪不属兮卫人罪,烧萧条兮嗯乎何以御水。隋林竹兮健石菑,宣房塞兮万福来。两首歌词均表现出武帝对于决河而又无可奈何的心情,由此感叹造物主的伟大与神奇。此外,据《汉书·卷九十七上》记载,武帝还亲自作有《李夫人歌》,该曲是为了纪念李夫人所作的一首歌曲。李夫人本是一名乐女,她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