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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充治巫窝案看西汉帝国的政治危机

姜充出生在河北省。他的政治行为严重影响了赵与中央政府的关系。江充一见到汉武帝即受到信用,自有君臣政治风格相合的因素。他以直指绣衣使者身份治巫蛊案,导致长安出现严重动荡,西汉帝国上层面临严重的政治危机。巫蛊之祸的发生与事变的走向,与江充的品性有直接关系。汉武帝晚年的政策转变意味着对江充行法的全面否定。但是江充执法风格在中国法制史上其实是保留了正面形象的。据《盐铁论》提供的信息,江充还曾对汉武帝时代经济政策的确定和落实提供过积极的贡献。后世对江充的评价虽多持鄙弃意见,但是也可以听到部分肯定的声音。全面评价江充的历史作用,有益于深化对汉武帝时代政制与政风的认识。一、“攻剽为奸,吏不能禁”江充赵人。《汉书》卷二七下之上《五行志下之上》:“武帝太始四年七月,赵有蛇从郭外入,与邑中蛇斗孝文庙下,邑中蛇死。后二年秋,有卫太子事,事自赵人江充起。”《汉书》卷四五《江充传》记载:“江充字次倩,赵国邯郸人也。充本名齐,有女弟善鼓琴歌舞,嫁之赵太子丹。齐得幸于敬肃王,为上客。久之,太子疑齐以己阴私告王,与齐忤,使吏逐捕齐,不得,收系其父兄,按验,皆弃市。齐遂绝迹亡,西入关,更名充。诣阙告太子丹与同产姊及王后宫奸乱,交通郡国豪猾,攻剽为奸,吏不能禁。书奏,天子怒,遣使者诏郡发吏卒围赵王宫,收捕太子丹,移系魏郡诏狱,与廷尉杂治,法至死。”赵太子刘丹的父亲赵王刘彭祖上书求从军以赎太子罪,遭到拒绝:“赵王彭祖,帝异母兄也,上书讼太子罪,言:‘充逋逃小臣,苟为奸讹,激怒圣朝,欲取必于万乘以复私怨。后虽亨醢,计犹不悔。臣愿选从赵国勇敢士江充“诣阙告太子丹”的行为导致了汉帝国“圣朝”与冀州诸侯政权赵国的激烈矛盾。最终“竟败赵太子”。其动机如刘彭祖所说在于“苟为奸讹”,“以复私怨”,但是江充有太子丹因疑而惨厉迫害,“收系其父兄,按验,皆弃市”的前因。江充的复仇方式为直接借取最高政治权力,“诣阙告太子丹与同产姊及王后宫奸乱,交通郡国豪猾,攻剽为奸,吏不能禁”,即刘彭祖所谓“欲取必于万乘以复私怨”,确实采用了极端手段。但是为父兄复仇、复怨的性质,是符合当时社会的共同心理倾向,可以得到普遍的理解和同情的。二、江充“忠直,奉法不阿”据《汉书》卷四五《江充传》,江充见到汉武帝后,即受到信用,曾受命出使匈奴,随即被超出常规地赋予行政权力:初,充召见犬台宫,自请愿以所常被服冠见上。上许之。充衣纱縠襌衣,曲裾后垂交输,冠襌纚步摇冠,飞翮之缨。充为人魁岸,容貌甚壮。帝望见而异之,谓左右曰:“燕赵固多奇士。”既至前,问以当世政事,上说之。充因自请,愿使匈奴。诏问其状,充对曰:“因变制宜,以敌为师,事不可豫图。”上以充为谒者,使匈奴还,拜为直指绣衣使者,督三辅盗贼,禁察踰侈。贵戚近臣多奢僭,充皆举劾,奏请没入车马,令身待北军击匈奴。奏可。充即移书光禄勋中黄门,逮名近臣侍中诸当诣北军者,移劾门卫,禁止无令得出入宫殿。于是贵戚子弟惶恐,皆见上叩头求哀,愿得入钱赎罪。上许之,令各以秩次输钱北军,凡数千万。上以充忠直,奉法不阿,所言中意。所谓“既至前,问以当世政事,上说之”,所谓“所言中意”,都说明江充不仅因“服冠”奇异,“容貌甚壮”,得“燕赵固多奇士”的赞叹,亦以政治见识与汉武帝之心契合,受到欣赏。关于“直指绣衣使者”,《汉书》卷一九上《百官公卿表上》“御史大夫”条:“御史中丞更名御史长史。侍御史有绣衣直指,出讨奸猾,治大狱,武帝所制,不常置。”关于“绣衣直指”,颜师古注:“服虔曰:‘指事而行,无阿私也。’师古曰:‘衣以绣者,尊宠之也。’”“拜为直指绣衣使者,督三辅盗贼,禁察踰侈”,得到在政治经济重心地方执法的权力。“贵戚近臣多奢僭,充皆举劾”,“没入车马,令身待北军击匈奴”的主张得到认可。江充控制和压抑的对象又直接瞄准了“名近臣”“贵戚子弟”们:“即移书光禄勋中黄门,逮名近臣侍中诸当诣北军者,移劾门卫,禁止无令得出入宫殿。于是贵戚子弟惶恐,皆见上叩头求哀,愿得入钱赎罪。上许之,令各以秩次输钱北军,凡数千万。”使得汉武帝因军费超常支出导致的财政忧虑得以缓解。江充“奉法不阿”事迹,又包括对朝中权贵最顶端的皇族中与汉武帝最亲近者馆陶长公主和太子违法行为的纠治:充出,逢馆陶长公主后充从上甘泉关于君臣关系,赵翼《廿二史劄记》卷四“东汉功臣多近儒”条写道:“西汉开国,功臣多出于亡命无赖,至东汉中兴,则诸将帅皆有儒者气象,亦一时风会不同也。光武少时,往长安,受《尚书》,通大义。及为帝,每朝罢,数引公卿郎将讲论经理。故樊准谓帝虽东征西战,犹投戈讲艺,息马论道。是帝本好学问,非同汉高之儒冠置溺也。而诸将之应运而兴者,亦皆多近于儒。”引说邓禹、寇恂、冯异、贾复、耿弇、祭遵、朱祐、郭凉、窦融、王霸、耿纯、刘隆、景丹诸将事迹,又言:“是光武诸功臣,大半多习儒术,与光武意气相孚合。盖一时之兴,其君与臣本皆一气所钟,故性情嗜好之相近,有不期然而然者,所谓有是君即有是臣也。”《江充传》记载,“上以充忠直,奉法不阿”。江充真的“忠直,奉法不阿”,绝对地“无阿私”吗?参考他的政治表现,似乎并非如此。《江充传》写道:“迁为水衡都尉,宗族知友多得其力者。久之,坐法免。”三、充使胡巫作而班固在《汉书》卷四五《江充传》中,笔墨最浓重的是关于“巫蛊之祸”的记述:会阳陵朱安世告丞相公孙贺子太仆敬声为巫蛊事,连及阳石、诸邑公主,贺父子皆坐诛。语在《贺传》。后上幸甘泉,疾病,充见上年老,恐晏驾后为太子所诛,因是为奸,奏言上疾祟在巫蛊。于是上以充为使者治巫蛊。充将胡巫掘地求偶人,捕蛊及夜祠,视鬼,染污令有处,辄收捕验治,烧铁钳灼,强服之。民转相诬以巫蛊,吏辄劾以大逆亡道,坐而死者前后数万人。关于“胡巫”,颜师古注:“张晏曰:‘胡者,言不与华同,故充任使之。’”是时,上春秋高,疑左右皆为蛊祝诅,有与亡,莫敢讼其冤者。充既知上意,因言宫中有蛊气,先治后宫希幸夫人,以次及皇后,遂掘蛊于太子宫,得桐木人。太子惧,不能自明,收充,自临斩之。骂曰:“赵虏!乱乃国王父子不足邪!乃复乱吾父子也!”太子繇是遂败。语在《戾园传》。就“掘蛊于太子宫,得桐木人”事,颜师古注:“《三辅旧事》云充使胡巫作而薶之。”王先谦《汉书补注》:“朱一新曰:《礼记·王制》疏云:‘掘得桐人六枚,尽以针刺之。’”《汉书》卷六三《武五子传·戾太子据》写道:“武帝末,卫后宠衰,江充用事。充与太子及卫氏有隙,恐上晏驾后为太子所诛,会巫蛊事起,充因此为奸。是时,上春秋高,意多所恶,以为左右皆为蛊道祝诅,穷治其事。丞相公孙贺父子,阳石、诸邑公主,及皇后弟子长平侯卫伉皆坐诛。语在《公孙贺》《江充传》。”关于“充与太子及卫氏有隙”,颜师古理解为:“充为直指使者,劾太子家车行驰道上,没入车马,太子求充,充不听也。”关于事变经过,班固记述:充典治巫蛊,既知上意,白言宫中有蛊气,入宫至省中,坏御座掘地。上使按道侯韩说、御史章赣、黄门苏文等助充。充遂至太子宫掘蛊,得桐木人。时上疾,辟暑甘泉宫,独皇后、太子在。太子召问少傅石德,德惧为师傅并诛,因谓太子曰:“前丞相父子、两公主及卫氏皆坐此,今巫与使者掘地得征验,不知巫置之邪,将实有也,无以自明,可矫以节收捕充等系狱,穷治其奸诈。且上疾在甘泉,皇后及家吏请问皆不报,上存亡未可知,而奸臣如此,太子将不念秦扶苏事耶?”太子急,然德言。于是导致严重变乱:“征和二年七月壬午,乃使客为使者收捕充等。按道侯说疑使者有诈,不肯受诏,客格杀说。御史章赣被创突亡,自归甘泉。太子使舍人无且持节夜入未央宫殿长秋门,因长御倚华具白皇后,发中厩车载射士,出武库兵,发长乐宫卫,告令百官曰江充反。乃斩充以徇,炙胡巫上林中。遂部宾客为将率,与丞相刘屈氂等战。长安中扰乱,言太子反,以故众不肯附。太子兵败,亡,不得。”就“斩充以徇,炙胡巫上林中”情节,颜师古注:“服虔曰:‘作巫蛊之胡人也。炙,烧也。’师古曰:‘胡巫受充意指,妄作蛊状,太子特忿,且欲得其情实,故以火炙之,令毒痛耳。’”班固说“充见上年老,恐晏驾后为太子所诛,因是为奸”,“充与太子及卫氏有隙,恐上晏驾后为太子所诛,会巫蛊事起,充因此为奸”,刘德语谓“上存亡未可知,而奸臣如此,太子将不念秦扶苏事耶”,建议“收捕充等系狱,穷治其奸诈”,刘据则采取极端的处置方式,以血与火结束了江充与他的合作者“胡巫”的人生。汉武帝后来的态度更为激烈,“知充有诈,夷充三族”。江充“至太子宫掘蛊,得桐木人”事,刘德言“巫与使者掘地得征验,不知巫置之邪,将实有也”。江充的“奸诈”因“将实有也”语似乎显得无从切实判定。刘据“收充,自临斩之。骂曰:‘赵虏!乱乃国王父子不足邪!乃复乱吾父子也!’”表现出对宫廷血腥争斗内心真正的“惧”。使用“赵虏”称谓,突出其出身地域,强调了刘据对江充对“乱乃国王父子”的斥责,也表露了对“乃复乱吾父子也”的担忧。四、太子失言,巫蛊事致害事变之后,“巫蛊”冤案逐渐显现于世,《汉书》卷六三《武五子传·戾太子据》记载:“久之,‘巫蛊’事多不信。”汉武帝“知太子惶恐无他意”,又接受了一些臣下的劝谏,内心有所悔悟。他“族灭江充家”,同时将江充的同党苏文焚死在横桥上,又“怜太子无辜”,在刘据去世的地方筑作思子宫与归来望思之台,以示哀念,一时,据说“天下闻而悲之”。随后,汉武帝利用汉王朝西域远征军战事失利的时机,开始了基本政策的转变。征和四年(前89年),他公开宣布:“朕即位以来,所为狂悖,使天下愁苦,不可追悔。自今事有伤害百姓,糜费天下者,悉罢之!”《汉书》卷四五《江充传》记载,“后武帝知充有诈,夷充三族。”《汉书》卷六三《武五子传·戾太子据》说,“久之,巫蛊事多不信。上知太子惶恐无他意,而车千秋复讼太子冤,上遂擢千秋为丞相,而族灭江充家,焚苏文于横桥上,及泉鸠里加兵刃于太子者,初为北地太守,后族。”随着“太子冤”平,虽然当时政治关系依然复杂事发之前江充的“恐”与事发之后“太子惶恐”,都值得心理史学或说心态史学研究者思考。五、江充“言利末之事析秋程序”《盐铁论·国疾》在论说政治导向与社会风习和经济形势的关系时,曾经说到“江充”:建元之始,崇文修德,天下乂安。其后,邪臣各以伎艺,亏乱至治,外障山海,内兴诸利。杨可告缗,江充禁服,张大夫革令,杜周治狱,罚赎科适,微细并行,不可胜载。夏兰之属妄搏,王温舒之徒妄杀,残吏萌起,扰乱良民。当此之时,百姓不保其首领,豪富莫必其族姓。圣主觉焉,乃刑戮充等,诛灭残贼,以杀死罪之怨,塞天下之责,然居民肆然复安。然其祸累世不复,疮痍至今未息。故百官尚有残贼之政,而强宰尚有强夺之心。大臣擅权而击断,豪猾多党而侵陵,富贵奢侈,贫贱篡杀,女工难成而易弊,车器难就而易败,车不累期,器不终岁,一车千石,一衣十钟。……论者指出汉武帝时代吏治的弊病,言“杨可告缗,江充禁服,张大夫革令,杜周治狱,罚赎科适,微细并行,不可胜载……”,指出算缗告缗超经济强制与酷吏执法对社会的危害,也批评“江充禁服”。江充“举劾”“贵戚近臣”“奢僭”情形,并非主持重要经济制度的执行,却也因其所谓“奉法不阿”,影响了社会经济形势。甚至“大臣擅权而击断,豪猾多党而侵陵,富贵奢侈,贫贱篡杀,女工难成而易弊,车器难就而易败”等现象,竟然都被看作因“奉法不阿”发生。这些包括执法形式在内的现象,被归为“邪臣各以伎艺,亏乱至治,外障山海,内兴诸利”。《盐铁论·轻重》在关于著名的经济管理制度辩论的内容中,又一次出现了“江充”姓名:文学曰:“礼义者,国之基也,而权利者,政之残也。孔子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伊尹、太公以百里兴其君,管仲专于桓公,以千乘之齐,而不能至于王,其所务非也。故功名隳坏而道不济。当此之时,诸侯莫能以德,而争于公利,故以权相倾。今天下合为一家,利末恶欲行?淫巧恶欲施?大夫君以心计策国用,构诸侯,参以酒榷,咸阳、孔仅增以盐、铁,江充、杨可之等,各以锋锐,言利末之事析秋毫,可为无间矣。非特管仲设九府,徼山海也。然而国家衰耗,城郭空虚。故非特崇仁义无以化民,非力本农无以富邦也。”江充等“各以锋锐,言利末之事析秋毫,可为无间矣”,体现积极参与汉武帝时代经济政策调整并予以落实的政治实践。“锋锐”语,言其态度激进。“言利末之事析秋毫”,则体现业务水准。推想江充在“外障山海,内兴诸利”方面有所表现的情形,大致应在他“迁为水衡都尉”时。我们看到《北堂书钞》卷六六引《文士传》有如下内容:“江充为太子洗马,尝以五事谏,为同官所推。”“江充为太子洗马”,是其他史料未曾涉及的经历。而谏言“五事”,又得到“同官”的赞许和推重,似乎可以体现江充政治见识和行政能力的优异。《渊鉴类涵》卷九八《设官部三八·太子洗马一》“同官所推”条引《文士传》云:“江充为太子洗马。太子颇好游宴,或阙朝侍,尝以五事谏之,为同官所推。”六、惠卿明辨,皆似美才。《黄粱梦》曰《容斋随笔》续笔卷二“巫蛊之祸”条写道:“汉世巫蛊之祸,虽起于江充,然事会之来,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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