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书儒传》与《内经》之比较_第1页
《隋书儒传》与《内经》之比较_第2页
《隋书儒传》与《内经》之比较_第3页
《隋书儒传》与《内经》之比较_第4页
《隋书儒传》与《内经》之比较_第5页
已阅读5页,还剩3页未读 继续免费阅读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隋书儒传》与《内经》之比较

至于唐代经络的起源,许多学者后来将其概括为南朝的经典。他们认为《五经正义》和《经典解》是一致的,这是南朝经典的总结。实际上,《五经正义》与《经典释文》有一重要的差别:《经典释文》纯为南朝学术文化之结晶,而《五经正义》则为南北经学融合的结果。在这当中,应注意到唐初官方学者对于南北学术的态度较为复杂和微妙。大致上说,在修撰《五经正义》之前,唐初官方学者所继承的主要是南朝的经学传统,而至修撰《五经正义》之时,则更注重北朝的经学传统。具体而言,《五经正义》之旨趣,不仅在于继承南朝学术,也在于吸收北齐、北周及隋代的经学思想。当然,在《五经正义》成书之前,北周及隋代的经学已初步吸收了南朝经学的思想。从这一意义上说,北周及隋代经学之融合南北之学的意向,实为《五经正义》最重要的思想渊源。一、《隋书党建传》记载了南北朝学术在经史上的基础在南北朝时期,南北经学互有交往,此种交往主要体现为南朝学术对北朝学者的影响。当然,此时尚未完全实现南北经学一统的局面,不过北方学者已初步注意到这种融合的必要性,并在隋代初步实现了南北之学的整合。关于北魏末期至隋代初期南北经学的基本特征,史家多援引《隋书·儒林传序》“南人约简,得其英华,北学深芜,穷其枝叶”一语,以为定论。应当指出,此种关于南北学术全貌之概括,有其精当之处,但还不够全面。我们不妨仔细研读《隋书·儒林传序》当中“南人约简”一节的全文:自晋室分崩,中华丧乱,五胡交争,经籍道尽。魏氏发迹代阴,经营河朔,得之马上,兹道未弘。暨夫太和之后,盛修文教,搢绅硕学,济济盈朝,缝掖巨儒,往往杰出,其雅诰奥义,宋及齐、梁不能尚也。南北所治,章句好尚,互有不同。江左《周易》则王辅嗣,《尚书》则孔安国,《左传》则杜元凯。河、洛《左传》则服子慎,《尚书》、《周易》则郑康成。《诗》则并主于毛公,《礼》则同遵于郑氏。大抵南人约简,得其英华,北学深芜,穷其枝叶。考其终始,要其会归,其立身成名,殊方同致矣。(《隋书》,第1605-1606页)这段文字立论的基础,是承认北魏太和(477—499年)之后,北朝学术不仅不逊色于南朝,反而有所超越,所谓“其雅诰奥义,宋及齐、梁不能尚也”,即是此意。这一时期的北朝学术是以北魏末年徐遵明及其门生为代表人物。以此判断为基础,《隋书·儒林传序》对南北经学好尚的具体情况作了概括,精确地揭示了南北学术之差异,却未提及南北学术之相互影响及渗透。而《北齐书·儒林传序》中的相关记载,恰能弥补这一不足:凡是经学诸生,多出自魏末大儒徐遵明门下。河北讲郑康成所注《周易》……河南及青、齐之间,儒生多讲王辅嗣所注《周易》,师训盖寡。(《北齐书》,第583页)这段话描述了南北朝时期北方学术的全局,即徐遵明继承郑玄,在黄河以北传播郑学;郑学在北朝经学当中处于主流地位。而“河南及青、齐之间”,王弼的《周易注》受到重视,只是“师训盖寡”,这说明南朝盛行的王弼《易》学也在北朝流行,南北《易》学是相互渗透的。《北齐书·儒林传序》又提到北朝《尚书》学的情况:齐时儒士,罕传《尚书》之业,徐遵明兼通之。……并郑康成所注,非古文也。下里诸生,略不见孔氏注解。武平末,河间刘光伯、信都刘士元始得费甝《义疏》,乃留意焉。(同上)在北齐武平元年(570年)之前,北朝《尚书》学以遵从郑玄为主,至武平末年,南朝的费甝《尚书义疏》为北方学者刘炫、刘焯所获得。费甝的《尚书义疏》属于《尚书》孔安国《传》系统,而孔安国《传》通行于南朝。这说明南北朝时期北朝学者也受到南朝《尚书》学的影响。在《诗》学方面,《北齐书·儒林传序》称:通《毛诗》者多出于魏朝博陵刘献之。献之传李周仁,周仁传董令度、程归则,归则传刘敬和、张思伯、刘轨思。其后能言《诗》者多出二刘之门。(同上,第583-584页)文中指出北朝的《诗经》学者“多出二刘之门”,所谓“二刘之门”指以刘敬和、刘轨思为代表人物的学派。关于刘轨思其人,《隋书·刘焯传》提及刘焯与刘炫“同受《诗》于同郡刘轨思”(《隋书》,第1718页)。也就是说,刘炫与刘焯的《诗》学在北朝处于主流地位,而二刘之受南学影响是上文已提到过的。在《春秋》学方面,《北齐书·儒林传序》记载:河北诸儒能通《春秋》者,并服子慎所注,亦出徐生之门。……又有姚文安、秦道静初亦学服氏,后更兼讲杜元凯所注。其河外儒生俱伏膺杜氏。其《公羊》、《谷梁》二传,儒者多不措怀。(《北齐书》,第583-584页)文中提到河北儒者姚文安、秦道静“兼讲杜元凯所注”,而河北之外的儒者“俱服膺杜氏”,这说明北朝《左传》之学,也受到南学影响。在《北齐书·儒林传序》的概述当中,刘炫与刘焯处于关键性的地位,炫、焯二人合称“二刘”,同为隋代北方大儒,为北朝经学的重要代表人物。“二刘”学术的基本情况如《隋书·儒林传序》所说,是“学通南北,博极今古”。所谓“学通南北”,是指初步融合南朝与北朝的经学;所谓“博极今古”,是指兼通今古文经学。《隋书》本传记述了刘炫治学的大概情形:炫自为状曰:“《周礼》、《礼记》、《毛诗》、《尚书》、《公羊》、《左传》、《孝经》、《论语》孔、郑、王、何、服、杜等注,凡十三家,虽义有精粗,并堪讲授。《周易》、《仪礼》、《谷梁》,用功差少。”(《隋书》,第1720页)可以肯定的是,刘炫《尚书》学兼从北朝郑学与南朝孔氏《尚书》学;刘炫《礼》学和《诗》学兼从北朝通行的郑玄之学与南朝通行的王肃之学;刘炫的《春秋》学则兼从北朝盛行的服虔之学与南朝盛行的杜预之学。在北周及隋代,以刘炫、刘焯为代表的北方学者,初步实现了南北经学之整合。此种融合南北学术之意向,是孔颖达学派撰作《五经正义》、整合南北之学的先声,也是孔颖达学派最为主要的思想渊源。二、陆德明,唐初官方学术的区域事。其人唐代学者对于南北学术之取舍,有一复杂的变化过程。在《五经正义》修撰之前,某些南方学者在唐朝官方学术当中占据主流地位,徐文远与陆德明为其中的代表人物;而至修撰《五经正义》之时,北方学者的地位上升,其中以孔颖达与颜师古的表现最为显著。此种人事的变更,实与官方学术态度的演变同步。具体而言,在修撰《五经正义》之前,唐初官方经学主要是继承南朝经学;而至修撰《五经正义》之时,唐代官方经学便以北学为主。当然,此处所说的北学是指北齐、北周及隋代的经学,而北齐、北周及隋代的经学都已吸收南学,初步实现了南北经学之融合。在唐高祖时期,官方经学主要是遵从南朝学术传统,而轻视北学,其具体表现即在于出自南朝的徐文远及陆德明等学者受到倚重。据《新唐书·徐文远传》记载,文远之父徐彻曾为南朝梁代秘书郎,后因被虏而在北方定居。隋炀帝大业初年,徐文远为国子博士。他在唐高祖武德年间,仍为国子博士,约卒于武德末年至贞观初年之间。武德六年,高祖幸国学,观释奠,遣文远发《春秋》题,诸儒设难蜂起,随方占对,皆莫能屈。封东莞县男。(同上,第4944页)《新唐书·徐文远传》亦记此事,可见徐文远在《春秋》学上的造诣为官方所认可,拥有权威地位。关于陆德明,《旧唐书》本传称:后高祖亲临释奠,时徐文远讲《孝经》,沙门惠乘讲《波若经》,道士刘进喜讲《老子》,德明难此三人,各因宗指,随端立义,众皆为之屈。(同上,第4945页)陆德明兼通《孝经》、《般若经》及《老子》,正和南朝的学术传统一致。可以推断,陆德明只是当时南人北仕之一例;除他之外,唐初受到重视的南方学者应当还有很多。对这种官方学术以南学为主的情况,有一证据极为重要。《宋朝事实类苑》“江南书籍”条目下有云:杜镐引贞观四年敕:“以经籍讹舛,盖由五胡之乱天下,学士率多南迁,中国经术浸微之致也。今后并以六朝旧本为正。”(江少虞,第389页)杜镐所引的唐太宗敕文不见于两《唐书》,也不见于其他常见的唐代文献。敕文关于“五胡乱天下”,是对北方学术的否定。敕文明令以“六朝旧本”为正,是唐初学术继承南学的重要证据。仅根据这条史料,便可得出明确结论:唐初官方所继承的是南学传统,而非北学传统。此种沿袭南学的官方政策,随着徐文远、陆德明的谢世,便出现微妙变化。唐太宗时期,官方经学有两项重要举措:其一为颜师古考订《五经》文句,其二为孔颖达主持修撰《五经正义》。这两项举措的主持者均为北朝学者,其参与者绝大多数也为北方学者。据《新唐书·颜师古传》记载,颜氏原籍为琅邪临沂,其祖由高齐入周。颜师古早年曾在长安“教授”,在唐高祖入关之后,历任朝散大夫、中书舍人、中书侍郎、秘书少监及弘文馆学士等职,是典型的北方学者。又据《新唐书·孔颖达传》,颖达为冀州衡水人,隋炀帝时为博士及太学助教;至唐代仍为博士,后为散骑常侍,封为子爵,也是典型的北方学者。颜师古和孔颖达是当时官方学者的权威人物,两人出身都在北方,这对官方学术的定向当有重大影响。关于颜师古厘定《五经》文句的过程,《贞观政要·崇儒篇》记载:贞观四年……诏前中书侍郎颜师古于秘书省考定《五经》。……时诸儒传习师说,舛谬已久,皆共非之,异端蜂起。而师古辄引晋、宋以来古本,随方晓答,援据详明,皆出其意表,诸儒莫不叹服。(李兢,第220页)此文与《新唐书·颜师古传》所记大致相同。所可注意的是,颜师古所定的《五经》文本曾引起当时学界不满,师古援引“晋、宋以来古本”进行驳斥。这里所说的“晋、宋以来”,是“东晋及南朝刘宋以来”之意,可见其所据的《五经》文本主要源于南朝传统。然而这一点并不意味着其经学思想也与南学保持一致。《匡谬正俗》卷一“《论语》”条下记载:《公冶长》篇云:“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已矣。’”盖言夫子删《诗》《书》、定《礼》《乐》、赞《易》道、修《春秋》,所有文章,并可闻见,至于言性命之事及言天道,不可得而闻之。……而近代学者乃谓夫子之言语性情并与天道合,所以不可得而闻。离文析句,违经背理。缀文之士,咸作此意用之,大为纰谬。(刘晓东,第1页)颜师古所驳的“近代学者”的意见,即南朝经学通行的见解。《论语·公冶长》提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已矣。”皇侃疏:言孔子《六籍》乃是人之所见,而《六籍》所言之旨不可得而闻也。所以尔者,夫子之性与天地元亨之道合,其徳致此处深,远非凡人所知,故其言不可得闻也。(皇侃,第380页)皇侃将“性与天道”解释为“夫子之性与天地元亨之道合”,正是颜师古所驳“近代学者乃谓夫子之言语性情并与天道合”。颜师古认为皇侃之辈的说法“离文析句,违经背理”,正体现了北方学者对南朝经学的否定态度。《匡谬正俗》卷四“肉食”条指出:庄十年曹刿之乡人谓刿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对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而今流俗皆谓凡是食肴炙者即合志昏蔽,心虑愦浊,不堪谋事,故须蔬食菜羹,襟神明悟为之也。至乃递相戏弄,以为口实,不亦谬乎?(刘晓东,第99页)《左传》著名的“肉食者鄙”一句,竟被南朝经学家比附佛理,得出“凡是食肴炙者即合志昏蔽”的结论。梁武帝曾作《断酒肉文》,也是与佛理相参,与“凡是食肴炙者即合志昏蔽”的意见一致。(同上,第100页)而颜师古以此南朝流俗之见为“谬”,力图匡正,可见颜师古的经学思想与深受佛教影响的梁陈经学相敌对。在这一点上,孔颖达的立场与颜师古相类似,也反对染于释氏的梁陈经学。孔颖达《周易正义·序》称:其江南义疏,十有余家,皆辞尚虚玄,义多浮诞。……若论住内住外之空,就能就所之说,斯乃义涉于释氏,非为教于孔门也。(《宋本周易注疏》,第10-11页)意思是说,南朝梁陈《易》学的“十余家”义疏,都有“辞尚虚玄,义多浮诞”的弊病。其所以“浮诞”,显然是由于这些义疏“涉于释氏”。而“涉于释氏”,便“非为教于孔门”。孔颖达学派如此强调孔门与释氏之敌对,显然来源于北方经学的传统。此种否定南朝经学的意见,在北方学者当中颇为流行。《晋书·儒林传序》评论说:有晋始自中朝,迄于江左,莫不崇饰华竞,祖述虚玄,摈阙里之典经,习正始之余论,指礼法为流俗,目纵诞以清高,遂使宪章弛废,名教颓毁,五胡乘间而竞逐,二京继踵以沦胥,运极道消,可为长叹息者矣。(《晋书》,第1566页)《晋书》成于唐初北方学者之手,这些学者对于东晋南朝文化,竟视之为名教之敌、亡国之音,可见孔颖达等北方学者对南朝经学是不可能盲从的。大致上看,陆德明与孔颖达可分别代表唐初经学历史的两个阶段。陆德明代表着南朝经学的传统,而孔颖达等人则继承北学。孔颖达及颜师古等人对前人的见解,多所驳正和摒弃。其所驳正的,是梁陈经学旧义;其所摒弃的,是梁陈经学中染于佛教的说法。孔颖达及颜师古等北方学者的经学立场,是以北学传统为主,择取和改造南学为辅。由于他们所继承的北学已初步融合了南学,因而孔颖达、颜师古等人的著作便给人南北经学融合的印象。三、孔颖达、刘程序与《汉书艺文志》近现代学者议论《五经正义》的思想渊源,一般视之为南北经学的结晶,而以南学为主。今既已证明孔颖达学派是以继承北学为主,以继承南学为辅,则对《五经正义》的思想渊源问题应当重新考虑。全面考察《五经正义》,似参照北朝经学著作较多,参照南朝经学著作略少,故可肯定其学术倾向是以继承北朝学术为主,南朝学术为辅,立足于北朝学术而实现了南北经学之融合。孔颖达学派所撰的《尚书正义》,采用孔安国《传》、刘炫及刘焯义疏本,再加削删而成。梁陈时期,《尚书》郑玄《注》通行南北,而《尚书》孔氏学则盛行于南方。据《北齐书·儒林传序》,北齐武平末年,《尚书》孔安国《传》为刘炫、刘焯“留意焉”。又据《隋书·经籍志》,隋代《尚书》学兼从孔、郑二学,而“郑氏甚微”,可见自北齐二刘留意孔安国《传》以来,《尚书》孔安国《传》在北方日渐盛行,几乎成为《尚书》学通行的唯一注本。从这个意义上说,《尚书正义》之遵从孔安国《传》,实为沿袭北朝《尚书》学传统。而《正义》继承刘炫、刘焯学说,更是孔颖达重视北方《尚书》学的又一证明。孔颖达《尚书正义序》称:近至隋初,始流河朔,其为正义者,蔡大宝、巢猗、费甝、顾彪、刘焯、刘炫等。其诸公旨趣,多或因循怗释注文,义皆浅略,惟刘焯、刘炫最为详雅。(阮元,第110页)晁公武注意到二刘《尚书》之学受到费甝影响这一情况,在其《郡斋读书志》“《尚书正义》二十卷”条目下称:“右孔颖达等撰。因梁费甝疏广之。”(孙猛,第50页)晁公武这两句乃是大略言之,省略了刘炫、刘焯这一中间环节。实际上,刘炫和刘焯才是直接参考费甝著作的北方学者,而孔颖达学派在《尚书正义》当中极少引述费甝之说,他们是通过继承二刘的义疏间接地受了费甝的影响。从这些情况来看,《尚书正义》对于北学的继承明显超过南学。与《尚书正义》情况较为接近的是《春秋左氏传正义》。孔颖达学派采用《左传》杜预注、刘炫义疏本撰成《正义》。杜预《左氏》学盛行于南朝,后又流行至北方。据《北齐书·儒林传序》,北方河北之外的学者“俱服膺杜氏”,而河北也有部分学者“兼讲杜元凯所注”。又据《隋书·经籍志》,至隋代,北方的《春秋》学已出现“杜氏盛行”的局面。可见孔颖达学派之遵从杜预,并未违背北方《春秋》学的传统。同样的是,孔颖达学派所参考的《春秋》学著作,也以刘炫为主,其重视北学可见一斑。孔颖达《春秋左氏正义序》称:其为义疏者,则有沈文阿、苏宽、刘炫。然沈氏于义例粗可,于经传极疏;苏氏则全不体本文,唯旁攻贾、服,使后之学者钻仰无成;刘炫于数君之内,实为翘楚,然聪惠辩博,固亦罕俦,而探赜钩深,未能致远。……然比诸义疏,犹有可观。今奉敕删定,据以为本,其有疏漏,以沈氏补焉。若两义俱违,则特申短见。(阮元,第1698-1699页)文中提到了沈文阿、苏宽、刘炫的义疏,而据《隋书·经籍志》,沈文阿书名为《春秋左氏经传义略》,有二十五卷;刘炫书名为《春秋左氏传述义》,有四十卷。(《隋书》,第930页)孔颖达《序》认为沈文阿的著作仅“义例粗可”,而对经文和传文的解释极其疏漏。《序》称苏宽的著作“全不体本文”,这是对苏宽著作的完全否定。唯对刘炫,孔《序》倍加称颂,称之为“翘楚”、“罕俦”、“可观”、“聪惠”、“辩博”,故而《正义》的做法,是以刘炫的《述义》为“本”,以沈氏《义略》“补焉”。或者说,孔氏的《春秋》左氏学是以继承北朝经学为主,兼采南朝的学说。孔颖达学派在《诗》学方面,采用郑玄注、刘炫及刘焯义疏本加以整饬而成。孔颖达《毛诗正义序》称:其近代为义疏者,有全缓、何胤、舒瑗、刘轨思、刘醜、刘焯、刘炫等。然焯、炫并聪颖特达,文而又儒,擢秀干于一时,骋绝辔于千里,固诸儒之所揖让……今奉敕删定,故据以为本。(阮元,第261页)由此可知,《正义》保留了二刘义疏的基本思想。在中国经学史上,郑玄、王肃在《毛诗》、礼学及《周易》学说上代表着互相对立的两大学派。在南北朝时期,北朝经学遵从郑玄,南朝学者兼从郑玄和王肃。《毛诗正义》以郑《笺》为主,在疏文中又常引王肃及其门人孙炎的文字,显然是以北学为主而融合南学。此种旨趣或与二刘思想旨趣相似。附带指出,《隋书·经籍志》称“梁有《毛诗》二十卷”,为郑玄、王肃合注本(《隋书》,第916页),这显示出南朝学者在《诗》学方面已有融合郑、王两派学说的情况,故此处推断刘炫、刘焯及孔颖达等北朝学者之本于郑玄,兼采王肃学,应是合乎情理的。《礼记正义》的学术渊源与《尚书正义》、《春秋左氏传正义》及《毛诗正义》略有不同。《礼记正义》采用郑玄注、皇侃义疏本。这一做法的背景,是《隋书·经籍志》所说南北朝时期“唯郑注立于国学”。或者说,南朝和北朝学者都崇尚郑玄的《礼记》之学。至于皇侃的义疏,则为南学的重要著作。《礼记正义序》称:爰从晋、宋,逮于周、隋,其传《礼》业者,江左尤盛。……其见于世者,唯皇、熊二家而已。……虽体例既别,不可因循,今奉敕删理,仍据皇氏以为本,其有不备,以熊氏补焉。(阮元,第1222-1223页)《礼记正义》所参照的南北朝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