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坤记权案2008判决效力

重庆坤记权案2008判决效力

建立并严格限定了环境债务,确保了现行法的准确执行申请人：重庆乾嘉典公司（以下简称乾嘉公司）。被执行人:张某某、李某某。2008年7月31日,张某某、李某某以渝中区煤建新村1号名义层第2层建筑面积850.8平方米房屋作为抵押向乾坤公司申请办理典当业务,要求借款200万元,并作为甲方(出典人)与乙方(承典人)乾坤公司签订了典当合同(乾坤典2008第16号)及重庆市房地产抵押合同,并经相关部门办理了抵押登记,由申请人乾坤公司垫付了抵押登记费550元。典当合同对典当期限、息费、综合管理费、抵押登记费、法律服务费以及违约可能产生的滞纳金、损害赔偿金、诉讼费、律师费、执行费、过户费等费用进行了约定。重庆市江北区人民法院经审理,于2009年2月11日作出(2008)江法民初字第5558号民事判决书,判决:1.被告张某某、李某某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5日内偿还原告乾坤公司当金200万元、综合管理费14.1万元、利息3.3万元;2.被告张某某、李某某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5日内支付乾坤公司2008年10月30日起至付清时止的当金利息(以200万元为本金,按中国人民银行规定的同期银行逾期贷款利率计算)和综合管理费(以200万元为本金,按每月2.7%计算);3.被告张某某、李某某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5日内支付乾坤公司抵押登记费550元及律师代理费16500元;4.对于上述三项债务,原告乾坤公司有权以被告张某某、李某某所有的渝中区煤建新村1号名义层第2层建筑面积850.8平方米房屋折价或以拍卖、变卖该房屋所得价款优先受偿;5.驳回原告乾坤公司的其他诉讼请求。宣判后,张某某、李某某不服一审判决,提起上诉。后因未在规定期限内交纳诉讼费亦未提出缓、减、免交诉讼费申请,重庆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于2009年4月30日裁定:该案按上诉人张某某、李某某自动撤回上诉处理。之后,张某某、李某某又向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申诉。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于2009年9月19日裁定提审该案,并于2010年2月16日作出终审判决:1.维持重庆市江北区人民法院(2008)江法民初字第5558号第一、三、四、五项;2.变更重庆市江北区人民法院(2008)江法民初字第5558号民事判决第二项为:张某某、李某某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5日内支付乾坤公司当期履行之日起至当金付清时止的逾期赎当滞纳金(以200万元为本金,按中国人民银行规定的同期同类贷款利率的四倍计算)。2009年5月7日,乾坤公司依据(2008)江法民初字第5558号民事判决书向重庆市江北区人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要求评估拍卖被执行人张某某、李某某所有的位于渝中区煤建新村1号名义层第2层房屋,以优先清偿申请人的债权。迟延履行期间利息的计算重庆市江北区人民法院受理后,一方面组织双方当事人确定执行标的,并要求被执行人尽快履行,另一方面立即启动“四查”程序,查询被执行人张某某、李某某可供执行的财产线索。被执行人表示该案已申诉,且短期内确实无法筹款,但又希望能与申请人私下再行协商,法院暂时不拍卖其房屋。在双方当事人协商未果后,乾坤公司于2009年5月25日向该院申请评估拍卖上述房屋,但随后双方又多次向法院申请给予和解期限。对迟延履行期间利息的计算方式,因双方理解不同导致差距过大,双方当事人虽多次私下协商以及法院多次组织协调亦都未能达成执行和解,故江北法院于2009年7月22日通知双方当事人到法院选择评估机构,启动对上述房屋的评估拍卖程序,同时法院依法延长审限。2009年8月27日,评估公司作出评估报告,确定该房屋市场变现价值为总价338.62万元。2009年9月19日,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裁定提审该案,并要求在再审期间中止原判决的执行,江北法院遂依法中止执行。2010年2月16日,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作出终审判决,对江北法院原审判决进行了部分改判(判决内容如前所述,此处不赘述)。江北法院依法对原案终结执行,申请人依据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作出的终审判决重新申请执行,江北法院遂再立案执行。经过拍卖、变卖程序,2010年11月29日,郭某某以400万元的最高价竞得被执行人位于渝中区煤建新村1号名义层第2层房屋,并于2010年12月1日将所有房款转账至江北法院。执行中,双方当事人对迟延履行期间利息的计算范围和方法未能达成一致意见,争论颇大。法院经过多次组织双方当事人协商,最终确定执行金额(含本金、迟延履行金、滞纳金、垫付诉讼费、评估费、律师费等)为332.9663万元。2011年2月22日,该案执行款项全部支付给申请人乾坤公司,该案执行完毕。迟延履行期间债务利息的计算尽管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九条(新修订的民事诉讼法为第二百五十三条)、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释以及批复对迟延履行期间债务利息的计算有具体的规定,但在司法实践中,各地、各级法院的计算方法各有不同,法官自由裁量权很大,影响了司法统一,也引发了大量信访案件。为此,需要对关于迟延履行期间利息计算的方式方法进行重新梳理。一、关于迟延履行期间利息的天数借款合同中迟延履行期间的利息计算的基数无疑应当包括本金及判决利息,但司法实践中,当事人对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计算方式方法约定不明,法院判决表述借款利息“至本息付清之日止”、“还清借款之日止”、“利随本清”等,使得借款利息处于变动状态,法院在执行中确定迟延履行期间的利息难度较大。对此,司法实践中有多种做法。比较集中的做法有两种,一是把执行依据确定的本金及履行期限届满之日止的本金利息应计入迟延履行期间债务利息的基数,履行期限届满之后产生的债务利息不应计入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的基数,但这部分利息应继续计算。二是将迟延履行利息与借款利息累计计算,借款利息应计算至实际给付之日,故迟延履行利息的基数应包括本金及计算至实际给付之日的借款利息。以上做法都有一定道理,也与相关法律规定和司法解释不相背离,但因不同法官有不同的理解,即使在同一个法院不同的法官执行也可能产生不同的执行结果,因此对迟延履行期间利息计算的基数如何确定有待于最高人民法院进一步明确。笔者赞同第一种做法。第二种做法将迟延履行利息与借款利息累计计算符合严惩被执行人迟延履行债务的立法目的,但未免太过严厉,这种重复计算对被执行人来讲也是不公平的。比如双方当事人在借款合同中约定借款债务利息为银行同期贷款利率的4倍,若是累计计算则可能产生8倍利息。而第一种做法将履行期间届满之后产生的债务利息不计入迟延履行期间利息的基数是合理的,因这部分利息是本金在执行过程中随时产生的利息,不存在迟延履行的情况。具体到本案,依据第一种做法,对逾期赎当滞纳金应当计入迟延履行期间利息的基数,但只应当把当期履行之日至判决履行期限届满之日止期间的逾期赎当滞纳金计入迟延履行期间的利息基数,而之后产生的逾期赎当滞纳金不计入在内。本案中产生的逾期赎当滞纳金应从2008年10月30日计算至2010年12月1日,按照判决主文确定的银行同期同类贷款利率4倍计算为90.0927万元,但仅将2008年10月30日至2010年2月22日(履行期间届满之日)之间的逾期赎当滞纳金57.1108万元计入迟延履行期间的基数。此外,判决书中确认的律师费、诉讼费、鉴定费等费用是否计入迟延履行期间的利息基数,相关司法解释和批复也无明确规定。司法实践中,一般是由申请人代为预先垫付鉴定费,律师费是申请人为实现债权的必要支出,这些费用实际上是债务人对债权人新的债务,同时考虑到迟延履行利息的惩罚性特征,故大多数法院是将这些费用计入迟延履行期间的利息基数的。至于诉讼费是否应纳入迟延履行期间的基数则有很多争议,笔者认为,不应将此计入基数,原因是诉讼费是出于防止原告滥用诉权的目的而设计的,原告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担一定的成本,何况被告实际上并没有收到这笔钱,执行中要求被执行人将这笔钱直接支付给申请人即可。综上,在本案中,计算迟延履行利息的基数应当包括当金200万元、综合管理费14.1万元、利息3.3万元(此处利息是判决书中已确认的典当期间的利息)、判决确定的履行期间届满前产生的逾期赎当滞纳金57.1108万元、抵押登记费550元、律师代理费16500元。二、关于迟延履行利息与实际贷款利率的关系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民事诉讼法若干问题的意见》规定,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九条(最新修订的民事诉讼法为第二百五十三条)规定的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是指在按银行同期贷款最高利率计付的债务利息上增加一倍。最高人民法院于2009年3月30日通过的法释(2009)6号《关于在执行工作中如何计算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等问题的批复》(以下简称《批复》)也只解决了同期贷款基准利率的问题,但银行贷款基准利率在不同期间、同期不同档次有多种利率,又应如何计算呢?一般认为,迟延履行期间的利息应当按照银行贷款同期同档标准计算,“同期”是指欠款发生日与所对应的中国人民银行公告基准利率日必须是在同一时期,在这个时期内若欠款发生日与银行公告日不是同一天,则往前寻找距离欠款发生日最近的一天。这里对“同期”的理解应当是以日期为准,即从计息开始之日起至截止之日的期间,若为6个月以下,则适用6个月以下贷款利率;若为2年左右,则适用1-3年的利率。另外,笔者认为,迟延履行利息以当日的同期贷款利率来计算是违背《批复》规定的,而应当以银行不同阶段的利率作为参照。如本案中,因被执行人张某某、李某某迟延履行的期限是从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作出终审判决确定的履行期间届满之后(2010年2月22日)到变卖成功竞买人将相关款项汇至江北法院(2010年12月1日),期间经历了中国人民银行基准利率的一次变动,应当分别对应不同阶段的利率来计算迟延履行期间的利息。另外,在司法实践中,有的当事人之间约定的利率已经达到或接近银行同类贷款利率的4倍,且约定“计算至执行兑现为止”。如果依《批复》规定的执行银行规定的同期贷款基准利率的双倍计算迟延履行期间的利息,则明显低于当事人之间的约定利息。如此一来,不仅没有起到惩罚作用,反而减轻了被执行人的利息,与该《批复》的立法本意相违背。笔者认为,若当事人约定的利率高于法定的迟延履行期间的利率但不违背《批复》规定的4倍利率,且当事人约定为“计算至执行兑现”,则可以依当事人约定的利率及期间计算利息,不用按照法定标准再计算迟延履行期间的利息,这也符合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审理借贷案件的若干意见》(法(民)发[1991]21号)(以下简称《意见》)的立法精神。综上,在本案中,由于当事人约定的逾期赎当滞纳金并未约定计算至执行兑现,故本案不将逾期赎当滞纳金计算到底。因迟延履行期间从2010年2月22日至2010年12月1日,期间经历了一次银行贷款利率的调整(2010年10月20日),故应分段计算。从2010年2月22日到2010年10月19日,应当比照2008年12月23日之后的6个月至1年的贷款利率计算(因2008年12月23日到2010年2月22日之间利率无调整),计算结果为18.8292万元;2010年10月20日至2010年12月1日的迟延履行期间利息应比照2010年10月20日公布的6个月以内贷款利率计算,计算结果为3.1648万元,故迟延履行期间利息合计为21.9940万元。三、关于迟延履行期间的清偿对迟延履行利息计算的期间的讨论,主要集中在起始日和截止日这两个问题上。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民事诉讼法若干问题的意见》第293条规定,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起始日应从执行依据确定的履行期间届满的次日起计算。该司法解释的规定很明确,司法实践中对起始日的争议不大,争论的焦点主要在迟延履行期间的截止日上。对迟延履行期间的截止日,我国法律并没有明确的规定,执行实践中通常有三种确定方法:一是法院控制日,即以法院实际控制被执行财产的期日为截止日;二是申请执行人兑现日,即以申请人领取执行款项的日期为截止日;三是执行款到达法院指定账户日。就第一种方法,可能存在的问题是若法院在审判程序中采取了诉讼保全措施,进入执行程序后直接转化为执行保全措施,则无论什么时候兑现被执行人都不会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这与立法精神背道而驰。就第二种方法,实践中可能因为法官请示院长批准发放执行款、法院开具保管款票据等非因被执行人的原因而影响申请人收取执行款项,由此产生的利息损失由被执行人承担对其是不公平的。笔者认同第三种方法,无论是以扣划存款方式、当事人自动履行或和解方式,或者是拍卖变卖方式结案等,均以执行款到达法院执行账户日为截止日,既可排除非因被执行人的原因而产生的利息损失,也能充分保障申请人的利息收益。就本案而言,迟延履行期间的截止日应计算至本案的案外人郭某某将房款400万元于2010年12月1日汇至江北法院账户之日。另外,执行实践中还可能出现执行期限的延长、中止等情形,这些情形可能是因为被执行人的原因引起的,如本案因被执行人申诉而引起的执行中止、因被执行人无财产可供执行需评估拍卖其房屋而引起的执行中止、因双方当事人申请执行和解而引起的执行期限的拖延;也有可能是非因被执行人原因引起的执行期限延长、中止等情形,如不可抗力、对原执行依据法院依职权决定再审等情形。司法实践中有两种做法,一是认为非因被执行人的原因引起的执行期限延长、中止的期间不应计入迟延履行期间;二是认为执行中出现的中止、延长执行期限的情形,虽然不是被执行人的原因导致的,但毕竟是被执行人未自动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