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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鱼王》人性恶的博弈

维斯塔菲耶夫是一位以他的作品深厚内涵、创新独特的创作风格而闻名于现代苏联文坛的作家。他的作品展示了自然的关系,善于运用各种艺术技巧,探索和观察人性的美德美,表达消除邪恶、促进正义的主题。长篇小说《鱼王》可以说是最能体现阿斯塔菲耶夫创作个性的作品之一,在这部作品中,由于作家思想的日臻成熟,文学观念及审美意识的变化更新,使他锤炼出了一种独特的艺术风格,即小说在对普通事物的平实叙述中,熔铸着作者对不断丰富、不断变化的生活的深切感受和思考,寓含着深邃的哲理意蕴。《鱼王》是一部抒情性及哲理性都很浓郁的长篇小说,发表于1976年,两年后获苏联国家文学奖。它是由12篇中、短篇故事组成,这些故事之间的情节并不联贯,人物间虽有联系但不密切,而故事所表达的中心主题却是一致的。在西伯利亚广袤的大自然的背景上,作者展示了普通人的日常生活,通过人与社会特别是人与自然的关系,探讨了人性善恶问题,通篇渗透着作者对大自然的挚爱情怀。阿斯塔菲耶夫曾用这样的话表述过自己的创作意图,他说:“我想在这些作品中采用各种方式告诉读者们:人类爱护大自然,或更正确地说,保护大自然的时刻已经到来——这是我们的重要职责。这也是保卫我们自己免遭道德上的自我毁灭!”阿斯塔菲耶夫素有“自然之子”之称,这固然与他的生活经历有关,更与他的创作有关,因为他总是在自己的作品中展示着他的故乡西伯利亚的奇妙和美丽。阿斯塔菲耶夫自幼生活在西伯利亚地区,他早年丧母,艰辛的童年生活铸就了他善良纯朴、易于感伤的性格,同时,故乡那神秘莫测的原始森林和冻土带,波涛滚滚的叶尼塞河以及当地居民的古朴民风,又激发了他对大自然的炽烈情感,在他的心目中,大自然就是自己的第二母亲,在一部自传中,他曾经提及自己的母亲于1931年夏天淹死在叶尼塞河里,于是,“我自然而然地倾心于第二个、也是永远不会抛弃我的母亲——大地。生活也为我提供了永恒的机会,让我在大自然之中生存,与大自然同生存。”为了充分展示《鱼王》丰富的哲理思想,作者在创作过程中采用了多种表现手法,既有直截了当的自白性抒情和议论,也有含蓄凝重的象征和寓意,还有人物形象的对比性刻画等等,多种手法的综合运用,使作品产生了立体效果,它不但给人以哲理的启迪,而且令人感受到一种富于诗意的美。在《鱼王》中,阿斯塔菲耶夫采用了“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而故事的叙述人——“我”几乎就是作者本人的写照,因为作者也曾是“渔夫”、“猎人”,这就加重了小说的自传色彩。“我”这一角色在小说各篇中的作用并不完全一致,“我”有时是故事中的一个人物(《一滴水珠》),有时仅仅是结构故事的线索(《达姆卡》),有时则干脆不露面,但却通览全篇(《鱼王》),但无论“我”在小说中的作用如何,“我”都是近距离审视生活,以贴近自然的视角,通过自己的所见所闻和所感来描述和评判西伯利亚的风物人情,这特定的叙述角度,缩小了作品与读者的距离,使读者对所描写的事物感同身受。尤为重要的是,“第一人称”叙述方式,更便于作者直截了当地宣泄情感。阐发自己的哲理性思考,让读者沿着作者的创作轨迹走下去,充分理解和把握作品的整体内涵。因此,在《鱼王》的故事发展过程中,作者常常割断叙述,插入大段大段的抒情和议论,以自白性语言抒发自己的复杂情怀。在《鲍耶》中,作者对猎犬鲍耶的拟人化描写和借题发挥的议论,令人感到作者写的不仅仅是一条狗,而是在描写人生世相,“在狗类中,也象在人当中一样,有好吃懒做的,仗势欺人的,光说不动的和贪图私利的。但是莱卡狗决没有沾染上贵族习气的,只有室内犬才会有这种习气。”“第一人称”叙述方式的运用,使作者总是以“自我”为出发点对事物进行描述,通过“我”的所见所闻叙述人物和事件,又借用事物的表象以阐释自己的哲理思想,因此,作者侧重于从自己的意识出发来结构作品,而不再注重事物的外在结构.这就使作品出现了情节弱化现象,通览《鱼王》全书,我们会发现作者并没有刻意编造故事,构思情节,整部小说既没有传统作品中那种环环相扣、悬念迭起的故事情节,也没有对重大的社会历史事件的描写,作家的艺术视野始终被平凡的人物、平凡的事件以及其中渗透的哲理因素占据着,这些平凡的题材看似信手拈来,随意性较大,彼此间缺少密切的联系,但实际上,它们都严格地服从于作者的艺术构思,统一于人与自然的关系这一总的主题。《鱼王》情节的弱化现象,也影响到了人物形象的塑造,《鱼王》中的人物不再具备高度的典型性,人物的个性特征也不十分鲜明突出.作者没有将他的人物置于尖锐的矛盾冲突和严峻的形势考验下加以刻画,也就是说作者没有为他的人物设置作恶造善的典型环境,而是将他们放置于大自然这一背景前,通过他们对大自然的态度和行为,侧重从人性道德角度对其加以衡量和评判。作者在塑造形象时,特别强调了人的自然属性的作用,人的社会属性或社会制约性则退居其后,他注重通过人性的善与恶的自然属性而不是人的是与非的社会价值来评定他笔下的人物。在《鱼王》中,阿斯塔非耶夫采用艺术对照手法,塑造了两类人物形象,这两类人物形象可大而划之地分为“自然人”和“反自然人”,作品所肯定的“自然人”已不是传统苏联文学中那种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社会内容的理想人物,而是对自然怀着深沉的爱,体现着完美的人性,呼唤道德回归的哲理性人物;而作品所否定的“反自然人”则是那些对大自然和弱小者横加破坏和蹂躏者,他们的良知,正义感和尊严感几近泯灭,丑与恶成为他们性格的主导。通过这两类人物形象的对比,作者宣扬了自己向往真善美的人生观,谴责了人性的沦丧和道德的堕落。阿基姆可以说是阿斯塔菲耶夫笔下“自然人”的典型,是完美人性与高尚道德的体现者,这是一个在特定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人物,这个特定环境就是鲍加尼达村,阿基姆是喝着“鲍加尼达村的鱼汤”长大的。鲍加尼达村是作者所描写的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这个村子处于半封闭的状态,几乎与外界隔绝,一切都顺乎自然地发展着,还未受到现代文明的浸润。在这里,人的社会属性让位于人的自然属性,村民们过着一种近乎原始的生活,全村无论男女老幼均以参加集体劳动为荣,而劳动成果也是大家共同分享,人的私有观念较为淡薄,因此,在这个村子里,带有原始色彩的集体观念高于一切。在这种民风拙朴,人与人之间关系和谐的环境中生活的阿基姆,经过农村自然的薰陶,社会生活的磨难,善良的天性便自然地发展起来,他时时处处以人性道德作为自己的生活准则。作者不仅写出了阿基姆比其他村民更吃苦耐劳、诚实质朴,而且用大量篇幅突出描绘了他的仁慈善良。在原始森林中猎人的小屋里,他发现了被戈加·盖尔采夫遗弃的年轻姑娘艾丽雅,此时的艾丽雅因重病缠身,已奄奄一息,生命濒危。这就使阿基姆面临着两种选择,或者救助危难中的姑娘,或者为免遭经济处罚而履行狩猎合同,善良的天性使他毅然选择了前者。他冒着原始森林的酷寒,在无助的情况下对艾丽雅进行悉心救护,当姑娘病体略有好转,他又历尽艰辛,想方设法将她送上回程的飞机,而他九死一生,付出巨大代价换来的,不过是满面冻疮和他同艾丽雅在航空站的匆匆一别。在这个人物身上,作者最大限度地开掘了人性的善良和美丽,正如作品中所写的,阿基姆“代表着人世一切有生之物”与阿基姆相对照,阿斯塔菲耶夫还刻画了一系列“反自然人”的形象,如格罗霍塔洛、伊格纳齐依奇和戈加·盖尔采夫等等。格罗霍塔洛和伊格纳齐依奇是偷渔偷猎者,他们贪得无厌,不择手段地对大自然进行肆意掠夺,以满足自己的物质私欲,但他们在攫取大自然的同时,人性也随之丧失。渔夫格罗霍塔洛从偷渔老手库克林那里学来了种种偷渔手段,但随着物质财富的不断增长,他的灵魂却变得冷酷自私了,当他深夜听到库克林在河上呼救时,他没有前去救助,而是无动于衷地躲在一旁,听凭自己的师傅葬身水底。偷渔者伊格纳齐依奇在物质占有欲的驱使下,企图冒险猎取一条罕见的大鱼,但他却受到了这条作为大自然化身的“鱼王”的报复,几乎丧命,联想到自己年轻时曾蹂躏过一个女孩子的恶行,他幡然醒悟:无论是谁践踏了人性和自然,必将受到大自然的惩罚。与这两个人物不同,戈加·盖尔采夫是属于精神上的偷猎者,他是一个现代“超人”,也是一个极端利己主义者,他将自己置于社会之外,凌驾于集体之上,声称自己是自己的上帝。他不受羁绊,我行我素,打着追求意志独立和个性自由的幌子,干着损人利己的勾当,在他富有学识、教养的外表下,掩盖着一颗极端丑恶自私的灵魂。在戈加·盖尔采夫脸上,常常流露着“鄙视一切有生之物”的神态,他对大自然及女性任意践踏,毫不吝惜,他甚至将残废军人基里亚格的最后一枚奖章掠来,做成了精美的鱼钩。这位腊拉式的人物,毕巧林式的“当代英雄”,信奉这样的人生哲学:“法律创造弱者就是为了要抵御强者”,“男人的幸福是:‘我需要!’女人的幸福是:‘他需要!’”虽然阿斯塔菲耶夫偏爱于自然景色的描绘,小说的故事情节出现弱化,人物个性亦不鲜明突出,但这并没有影响作者对自己的道德主张和哲理思想的探索,因为他借鉴了西方现代派文学中的某些表现手法,独具慧识地在《鱼王》中运用了多种假定性艺术手段。特别是象征和寓意,架起了从事物表象通往深邃哲理境界的桥梁,使小说在意义上出现了多层次化和多解性,让读者通过事物表象去洞察隐藏于其中的广阔的意蕴世界,去感受某种言外之意,象外之旨,由“物境”进入“情境”,从而唤起读者更深远的思想和感情。《鱼王》的叙述看似平实,作者正是运用象征这一手法,将巨大的哲理思想隐伏于平实的叙述之中。在这部长篇小说中,运用象征最出色的是《鱼王》一章,它写的是偷渔者伊格纳齐依奇在叶尼塞河捕鱼的一段独特经历。伊格纳齐依奇深夜泛舟河上捕鱼,钓到一条罕见的大鱼,在同大鱼搏斗中,他失身落进水中的排钩里,险些丧生,其间还夹杂着主人公对童年有趣的捕鱼生活以及青年时代对姑娘格拉哈施以恶行的回忆,整个故事情节单纯而集中,但这个简单明了的故事却使人能感悟到其中蕴含的寓意。整个捕鱼历险过程仅仅出现了两个角色,一个是主人公伊格纳齐依奇,另一个是大鱼,但这二者均各有所指。伊格纳齐依奇是贪欲者的象征,故在小说中作者常常故意隐去专指的“伊格纳齐依奇”或“他”,而泛称之为“渔夫”或“捕鱼人”,“大鱼”在小说中是大自然或自然力的象征。那么,伊格纳齐依奇与大鱼的冲突则象征着人与自然的冲突。作者先从鱼的外形写起,为读者提供联想的契机,“这条鱼不仅大得离奇,而且外形类似古生动物,它从头到尾都象史前的蜥蜴”故事的象征意义绝不仅仅限于这一层,作者又运用了自由联想的方式,沿着主人公的意识流程,将笔触伸入了小说的第二层象征意义。主人公由大鱼联想到了“女性”,感到它“保护身上孕育着的生命的愿望含有某种女性的意味。”象征和寓意作为一种揭示事物哲理的重要手法之一,在《鱼王》中的运用是十分广泛的,除了《鱼王》一章外,在其他篇章中也随处可见,如鲍加尼达这个贫困荒僻但充满美好人性的村庄,实际上是存有历史沉淀的集体或集体意识的象征。作者又用筑路工程的进展,使得鲍加尼达村十室九空这一简洁含蓄的描述,寓示出社会现代文明的进化与传统的道德习尚发生着激烈的冲突等等。可以说,阿斯塔菲耶夫是一个既师承传统又勇于创新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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