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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苏州地区府州县成型方志的修纂

作为宋元以来社会史研究的地域文献基础,《方志》的历史价值在过去30年新旧版区的扩充中得到了多次证明。初刻于正德元年(1506)的《姑苏志》,是继洪武十二年(1379)《苏州府志》之后明代第二部也是最后一部苏州府志,在记录明代前半期苏州地方社会整体历史方面所具有的官方唯一性保持了将近两个世纪,直至康熙三十年(1691)清代首部府志问世。目前有关《姑苏志》的研究侧重其体例、内容等文献价值一、明代苏州县志的修刻时间苏州地区以郡(府)、县为书写范围的成型方志,大致自宋代以来逐渐出现和发展,历元至明,现存郡府志4部、州县志25部通过表1可知,宋元明时期苏州方志修纂形态具有自己内在的理路,这是影响方志书写者组成的结构性背景。其一,官修官刻是宋以降苏州方志书写及呈现的主要方式。从修成的志书数量来看,在表1所列29部传世苏州方志中,官修之志为22部。考虑到私纂府、州志的卢熊、杨ue38f曾经各居教谕、训导之职,出自二人之手的志书亦可计入“准官修”之列,以其必得府库典籍之助也。从拥有刻本而得传世的志书数量来看,官刻之志有23部。未刻的弘治《昆山县志》、正德《练川图记》是官修的县志,一般而言若无特殊情况,按例是应当由官府予以刻印的。其二,府州县正官是同级政区方志书写的主导力量,具体编纂工作则由本邑居乡士绅负责。官修方志的几个关键环节,如修志议程的发起、主纂人选的择定、梓刻事务的统筹,无不仰仗知府、知县及知州居间提调。而在表1所列苏州方志中,正德《练川图记》之外,不论官修私纂,本县人书写本县方志成为惯例。府志的书写者自两宋之际即归于吴、长洲二县士绅其三,12至17世纪,苏州地区方志修纂存在明显的高低峰时期,府志、各州县志的修纂频度并不一致,不同年代的各县士绅并不同享均等的机会跻身方志书写者的行列。虽然表1所示诸志远非三朝修志全貌,不宜据此得出最接近事实的统计数字,但就方志书写者而言,所修方志是否能够克终而示后,显然是体现自己书写价值乃至文化权力的前提。从这个角度而言,我们或可将存世方志修刻时间的分布近似视同书写者行使文化权力的分期。生活在13世纪至15世纪后期的苏州士绅,即使曾经拥有过书写方志的机会,也很少能够借此为本人及家族谋取利益。明代苏州一府八州县中,太仓州、崇明县以新附故不表,吴、长洲、吴江、嘉定四县晚至15世纪后期至16世纪初才开始陆续建立起各自志书的文本之链。而府志及常熟、昆山二县志的书写者虽然能够接续自南宋以来的志书文本,但在14至16世纪中,这套序列也已中断了百数十年。15世纪90年代至16世纪70年代是苏州地区方志修纂的高峰期,这八十多年中修成存世方志15部,占整个明代总量的62.5%。虽然17世纪前40年中亦修成存世方志8部,但其中一半均系私纂之常熟县志,这个时期苏州全府的方志修纂显然已经进入低潮期。明代苏州府县志书整体续修的间隔期,以昆山、常熟为短,嘉定、太仓次之,崇明、吴江再次之,而府志及吴县、长洲县志续修间隔最长。以志书刻讫(未刻以纂讫)作为修成标志,据以考察明代苏州府并各县志书的修纂间隔,吴县志、府志、崇明县志、吴江县志均为二修,分别间隔133年、128年、100年、73年;昆山县、嘉定县、太仓州志书均历三修,各自间隔35和38年、48和58年、48和94年;长洲县志虽曰二修,期间仅隔22年,但维持前志框架不改,仅仅增补了10卷《艺文志》;常熟县的情况比较特殊,16世纪前期的36年间先后修成2部方志,17世纪的前40年里陆续纂成4部县志。综上所述,苏州地区的府志与州县志修纂一直呈现出非均质的形态格局,也都经历了南宋时期的持续发展、入元之后的停滞不前以及明代中期的增长高峰。但在五百多年的漫长历史中,能够使自己的名字与存世29部方志之书写人产生直接或间接联系的苏州士绅,终不过寥寥数十。书写苏州地区的方志,尤其是书写明代苏州府志,仅仅属于极少数兼具资质与时机之辈,不啻为区域社会中的一项文化权力。二、《苏氏修志》修志的时间、结构及修志人员经由上文分析,可知《姑苏志》修成之时,吴江、昆山、常熟、太仓四县(州)志俱已修竣,且正处于清代以前苏州地区方志修纂高峰的初期。主修王鏊、同修杜启的两篇序文勾勒了这部明代苏州唯一官修府志的大致修纂经过,不过,要尽可能全面地了解修纂过程及组织背后的更多情况,就不宜将视线局限在弘治、正德之际,有必要在明代方志修纂的整体格局中进行定位和思考。首先,原任吴县教谕卢熊私辑的《苏州府志》,于洪武十二年由知府汤德督刻完成,此后一百多年里都没有新志修成,但来自朝廷和邻近诸府的压力,使这一时期的几任苏州知府不能不考虑将修纂府志的事宜提上日程。来自明廷的修志需求,在编修一统志的景泰后期比较突出。杜启在《姑苏志后序》中将明代苏州府官修方志的起始追溯到景泰后期,提到“前守陇西汪公尝有意焉,而渊孝先君实董其事,后不果成”同时,如果我们将苏州地区邻近几个府的府志修纂情况联系起来,就能够明白:成化、弘治时期三任苏州知府丘霁、史简、曹凤先后聘员修纂府志的时间,并不是随意择定的结果。成化十一年(1475)修竣的《杭州府志》,修纂时间大致与丘霁聘请刘昌、李应祯、陈颀编纂《姑苏郡邑志》同期,但后者因丘霁离任而未能克终。9年后,明代常州府第三部府志即《重修毗陵志》刻竣。在史简和曹凤的任期内,嘉兴、徽州的新府志分别成功修讫。即使并非全然出自争取政绩的现实考虑,也不可否认邻近各府府志的次第问世,对苏州知府而言绝非可以忽视的存在与反差。其次,编修、校对尤其是刻印环节能否在主持修志之知府的任期内全部完成,是决定修志活动成败的关键,正德《姑苏志》避免了成化《姑苏郡邑志》“将成亦废”《姑苏志》于弘治十八年(1505)七月正式开局编修,地点大致是位于府城西北隅禅兴寺桥西的文正书院王鏊将正德《姑苏志》的修纂过程描述为“历三十余年,更六七郡守而卒成于(林)侯”再者,《姑苏志》的修纂组织延续了成化十年《姑苏郡邑志》的模式,即由知府指定一位居乡显宦领衔,复“聘高年、延俊彦”数人共同组成集体修志班子。这九位被选中和认定的府志书写者无一例外都是吴、长洲二县的文学之士。兹将九人与修志活动有关的简况制成表2。成化十年,知府丘霁所聘《姑苏郡邑志》的九人写作班子包括刘昌、李应祯、陈颀、杜琼、陈宽、施文显、陈璚、贺甫、周京(庚),与之比较,《姑苏志》的九位书写者在县域、功名仕宦结构方面明显改变。一方面,吴、长洲二县士绅的比例由5∶4转为3∶6,考虑到杜启在馆参编时间不超过5个月不过,作为府志领衔者的合适人选,长期居乡的通籍官员大致不出丁忧、致仕两途,毕竟人数有限,且各人意愿不一,以是知府可选择项实际并不太多。而对充任纂志主力的多位同修而言,举人功名固然可以证明自己才堪任委,但在更多情况下能够帮助他们进入府志书写者行列的,除去本人贯属倚县的有利条件三、从主观主义出发,主导地位以未尽事宜,产品目录的地方形象建构是怎样的一种内在驱动力,使得30年间的四位知府持续推动《姑苏志》的修纂?又是怎样的初衷与意愿,使得吴宽、王鏊等九人为书写这部府志贡献智识与才力?换言之,《姑苏志》对它的提调人和书写者意味着什么?第一,作为一部官修府志,《姑苏志》既是体现明代苏州府行政意志的资治与教化工具,也是保存明前期苏州社会历史的公共平台,于公而论,修纂府志是知府综理府政的现实需求,亦为在地士绅绍续乡邦文献的自觉意识。《姑苏志》虽修成于林世远的知府任期,但他本人对志书修纂的意义抱以何种主张,志中并无文字记录,不过我们可以借助宋濂和丘霁的观点进行大致的推断。洪武十二年四月,宋濂应卢熊之请为其所辑之府志作序,明确表示对“后之人览此书,治身居官,取前人之成宪以为法,将见道德兴而习俗美,句吴之区与邹鲁无异矣,则是书之为教不亦大哉”相较于知府基于治政之需的切近考虑,苏州士绅对续纂府志的意图显然体现了一种眼光更为长远的存史之念,反映出他们自居为地方历史书写者的代言心态。按照宋濂的说法,卢熊在明初以一己之力纂辑府志,是出于“闵前志之乖纷,以为苟不合而一之,恐不足示来者”第二,府州县志的内容偏重自南宋以降逐渐由地理名物转向人物文章,在相当程度上成为国史的地方版,这是方志书写活动与地方社会文化权力产生关联的结构性契机就明代苏州知府而言,出于彰显个人的目的而通过主修府志以获得更多的在地声名相较而言,身为在地人士的书写者有着更多的可能和意愿,采用逝入传记、生收诗文的方式,对自己家族成员予以倾斜式的关照。主修吴宽在卒官一年半后传入《名臣》、铭录《冢墓》,其题山咏水、叙兴述建、记游抒怀之作广布各卷之中,频度之密,无人出其之右。如果说他在《姑苏志》中得此特别彰显,尚可归因于科举和仕宦两方面所取得的成功一时无两,那么监生出身、生前最高官阶仅为光化县令的王琬,能够与陈祚、吴宽、徐有贞一般在《冢墓》卷中附录完整的墓文,无疑应归功于其次子王鏊继吴宽之后主导了府志的修纂,尽管除去一诗一记的存目和解元、会元坊的题名,王鏊本人已在全志中极其小心地进行了最大限度的回避。此外,同修之中,蔡羽、文徵明与邢参各有一至三首不等的诗作收入《寺观》卷附于所咏寺庵条下,杜启、浦应祥、祝允明以自身功名凭借坊名留痕于志。第三,对于方志书写者而言,留名一方青史与获取地方名望固然是比较直接和显性的积极影响,但这些利处的获得,是以本人及其家族在苏州士林的声望为前提的,毋宁说通过修志的方式而对他们已然拥有的文化权力进行了承认。如果我们将视线投向志书内容本身,不难发现其中体现了书写者群体的某些共同主张与倾向,使得《姑苏志》成为反映明代中期苏州社会风气和士林价值诉求的表达样本。一方面,以王鏊领衔的府志书写班子,显然对苏州社会多奢少俭的社会风气不以为然,有感于“奢侈之习未能尽革”的现实,明确呼吁“在位长民者有以化导之”另一方面,弘治时期一度盛行于吴中士林的“古文辞”运动,随着主要倡导者如祝允明、文徵明、朱存理随后跻身《姑苏志》书写者之列,他们当然不会忘记将明显带有个人追记性质的话语载入府志予以彰显:“今后生晚学,文词动师古昔而不梏于专经之陋。”第四,要客观评价《姑苏志》书写者的目的与影响,还应当追问究竟谁将阅读和使用这部府志?正德元年,《姑苏志》纂成后即“刻于府库”,34年之后,即嘉靖十八年(1539)四月“府库被灾,板毁”,两年后时任知府王廷“复刻之,一依旧本,特增《岁贡》一表,专为翰林待诏文徵明也”四、苏州国家书写权的结构设置及其公方志书写与文化权力之间所具有的表里关系,是在两宋以降方志修纂动力与组织之改变、性质与体例之定型过程中逐渐产生的,这种地域性的文化权力通常与同级地方政府正官的授权与认可相联系,与方志修纂的周期性相结合,体现出地方社会文化权力网络的多元与复杂。明代苏州府志的书写权,自洪武以降例由吴、长洲二县居乡士绅内兼具资质与时机之辈所掌握,除杜琼、杜启父子以外,不曾有同一家族成员连续获得的情形。但自成化以至弘治,异姓书写者之间显然越来越经常地存在由婚姻、科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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